第308章 讨好未来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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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总，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唐越眼底划过一缕探究。
他倒不是怀疑墨时霆过问这件事的动机不良，反而更期待他有相关线索。
毕竟这些年，唐家一直从未放弃寻找唐糖，可惜，他们家的小公主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
墨时霆自然不会马上说出心底的某个猜测，云淡风轻道：“刚才无意间听到了秦小姐母女的对话。”
“哦。”
唐越难掩失望应了一声，苦笑，“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墨时霆难得热心提议：“若不介意，或许，我可以帮忙。”
唐越猛地抬眸看他，显然被他的话给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勾唇浅笑，话里蕴满感激：“那我先谢谢墨总了。”
他说完，马上拉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本旧相册，递给墨时霆，“这是唐糖小时候的照片。小丫头爱笑又爱拍照，每隔几天天，我姐就会给她拍照纪念，所以家里堆满了厚厚的几本相册，全是她的。只可惜，只记录到她四岁半。”
最后一句，唐越的声音微微泛着沙，眼神也逐渐黯淡下来。
墨时霆抿了抿唇，将相册接到手里，翻开了第一页。
照片应该是按时间顺序摆放的，第一张是她刚出生的样子，小小的一团，像小天使一样可爱。
第二张，满月了，虽然还是那么小，却依稀可以看出长大后的模样。
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
墨时霆一页一页往后翻，脑海中，顾梨五岁的模样亦是越来越清晰，也逐渐与照片里的女孩重叠。
若说此前自己还有疑虑，那么在这一刻，他已完全肯定，顾梨便是唐家丢失的女儿。
可有一个问题，他却想不明白。
顾梨的母亲明明还活着，顾渊为何不让她们母女相认？甚至还告诉顾梨，她母亲早已去世？
难不成，顾渊其实不是顾梨的生父，他也不知顾梨的身世？
看来，他有必要查一查。
墨时霆拧了拧眉，眸光潋滟一丝暗芒。
将相册合上交回给唐越，墨时霆问：“可否把她四岁的照片给我一张？”
“没问题。”
唐越直接拆出唐糖四岁时拍的照片给他，“麻烦你了。”
照片的尺寸较小，适合放钱包里。
墨时霆一边将照片塞进钱包，一边说：“有消息告诉你。”
“好的，谢谢。”
唐越由衷感谢，其实，并不抱多大希望。
两人紧接着又聊到了其他话题，大约过了半小时，就有佣人前来敲门，请他们下楼用餐。
“走吧，介绍我姐给你认识。”
唐越浅笑。
与墨时霆相处时间不长，却莫名投缘，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
楼下。
唐婉坐在沙发上，何梦母女分别坐她两侧，陪着她聊天。
“姨妈，你猜今晚谁来了？”
即便墨时霆对她不冷不热，秦舒绒还是十分高兴能够在唐家见到他，这代表，两人的距离拉近了。
她甚至已经计划好，等会儿找机会送墨时霆回酒店。
她早已安排狗仔蹲在唐家门口了，就等拍到她与墨时霆同框的照片，借机炒作一波。
反正墨时霆目前单身，炒CP对她百利无一害。
秦舒绒越想越开心，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毫不掩饰。
“谁来了？瞧把你高兴的……”
唐婉被她挑起了好奇心，脸上终于有了几丝笑意。
“就是……”
秦舒绒正想把墨时霆的名字说出来，何梦已先一步开口，“墨时霆。我记得，你说过很欣赏这个年轻人。”
“他啊？”
唐婉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头，倒没想到，墨时霆会亲自来她家，还选了她生日这天。
是唐越把人忽悠来的吧？
说曹操，曹操到，何梦的话音刚落，便见两道高大的身影从旋转楼梯款款走了下来。
唐婉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墨时霆身上，眸光悠远，像是想透过他，看谁的影子。
许是看得太过入神，她连这两人走近，都没注意到。
“姐，这是墨时霆。”
唐越含笑的声音，将唐婉飘散的思绪拉回，“您是不是也觉得他很帅，才这样目不转睛看人家？”
唐越打趣。
唐婉缓过神，有些尴尬，忍不住瞪了自家弟弟一眼，嗔怪着说：“就你话多，这点小心思都被你说出来了。”
唐越赶紧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唐董事长也不例外，这是好事，好事。”
“是啊，唐越说的没错，我刚也夸墨总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呢。”
何梦适时打圆场。
“您过奖了。”
墨时霆礼貌地应了一声，看向唐婉。
唐婉保养得很好，四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多，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几分，也与顾梨更像了。
面对未来岳母，墨时霆可一点都不敢敷衍对待，于是恭敬地鞠了鞠躬，“您好！我是墨时霆，很荣幸能认识您。生日快乐！”
“谢谢。”
唐婉微笑颔首。
一直听说墨时霆冷漠疏离，对谁都不冷不热，是一个不好接近的主。
可百闻不如一见，她倒觉得，这年轻人外冷内热，是个可靠之人。
“姐，不早了，入席用餐吧。”
唐越提醒她。
唐婉点头，“来，大家移步到饭厅。”
说完，热情地招呼墨时霆，“墨总，这边请。”
“唐董，您不介意，可以喊我时霆。”
对着一张与顾梨六七分像的脸，而这人还是自己的丈母娘，墨时霆潜意识里多了几分亲近。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比如以后她们母女相认，万一他不小心又惹媳妇生气了，丈母娘还能帮他说说好话。
大家都看不透墨时霆的心思，见他突然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如此热情，纷纷愣住。
秦舒绒直接怀疑人生。
老天，这墨时霆，该不会看上她姨妈了吧？
毕竟她姨妈才貌双全，可比20岁的小丫头有魅力多了……
意识到这点可能性，秦舒绒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心情十分复杂。
“时霆？那以后我也这么叫你了。”
唐越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墨时霆勾唇，“好。”
这是小舅舅，也是他……长辈？
莫名低了一辈，墨时霆已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让他家的梨来认亲了。
————
“哈秋——”
翌日，远在华国的那颗梨，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少夫人，昨晚起风，您是不是没盖被子？”
关婶关心问她。
顾梨用纸巾擦了擦鼻子，笑道：“我没着凉，估计是鼻炎犯了，没事。”
“哦，那要不要给你弄点药水舒缓一下？”
“不用麻烦了。”
顾梨边说边站起身，“关婶，我出去一趟，下午再回学校。”
“好的，少夫人，那下午我陪你一起回去？”
“行。我先走啦。”
“路上小心车。”
“嗯嗯，会的。”
顾梨走出别墅，到停车场取走一辆跑车，开往创意园。
听大哈说，他们公司最近招了好几个练习生，都是不错的苗子，她决定去看看。
抵达创意园，大哈正忙着整理资料，而宋云缺则是去了训练室，和新入职的教练一起培训练习生。
“老大，你来啦。”
大哈坐在办公桌前，朝顾梨招了招手。
顾梨将包随便往沙发上一扔，翘着二郎腿坐下，“给姐倒杯水。”
“是，这就来。”
大哈笑眯眯放下手中的资料，屁颠屁颠跑去倒水。
不一会儿，就给顾梨泡了杯香味四溢的咖啡。
“拿铁。”
“谢啦。”
顾梨接过杯子浅啜了一口，抬眸看他，“GE娱乐的黑料，找得怎样了？”
前段时间忙着课业，她便先将这事放下，正好这会儿突然记起，选日不如撞日，干脆处理了它。
一提这事，大哈就一脸得意，“嘿嘿，黑料很足呢。你不找我，我也打算这几天找你说的。”
“哦？”
“你等等，我去拿给你看。”
大哈说完，又折回办公桌，打开保险柜，将一个A4牛皮纸袋拿了出来。
“喏，全是GE一线艺人的黑料，随便曝光一个，都够GE忙翻天了。”
“我看看。”
顾梨接过袋子，神色认真。
正如大哈所说的，厚厚的一叠资料，涉及四五个当红艺人，行径还恶劣到令人发指。
GE到底是一间什么样的公司？
竟成了恶魔聚集地？
他们吃尽了红利，赚尽了钱财，却失去了良心……
“老大，打算先曝光哪个？”
大哈语气兴奋。
顾梨托着腮帮，沉思片刻，说：“匿名，全部寄给JF吧，咱不趟这浑水。”
“啊？为什么？”
大哈有些失望。
顾梨说：“恶人就交给法律制裁，相信警察叔叔会公正办案的。我们呢，就好好经营这家小娱乐公司，没时间跟他们耗。”
“那好吧，听你的。”
大哈点头，瞬间明白顾梨的意思。
反正JF一定会公布案情，到时必定引起血雨腥风。
他等着看热闹好了。
…………
下午，顾梨回到帝都大学。
她没去教室，直接窝在宿舍看书。
傍晚，中文系的三个室友，说说笑笑从图书馆回来了。
看顾梨坐在书桌前，陈雪忍不住问她：“大神，你看热搜没？刚上的。”
“没啊，发生什么事了？”
顾梨转头，朝她们看过来。
“就是……”
陈雪刚想回答，顾梨放在旁边的手机就响了。
“抱歉，我接下电话。”
瞥了一眼手机屏幕，见是大哈打来的，顾梨朝陈雪微笑颔首，这才按了接听键，“喂，什么事？”
“老大，JF办案的速度太快了，刚带人从GE把一线明星程卫带走调查，都上热搜了。”
“什么？”
顾梨瞪大眼，恍然明白，也许陈雪刚刚提的就是这事。
程卫是其中程度最轻的那位，想必，JF也想慎重调查，不想出差错。
挂掉大哈的电话，顾梨立马打开微博，点进去。
新上的热搜，由于程卫人气极高，舆论发酵得特别快，才短短十分钟，就窜到了前三。
相信以这个传播速度，很快就爆到第一了。
“JF出动，恐怕程卫这次难逃法律惩罚了。我同学是程卫的粉丝，刚在朋友圈骂人，准备脱粉了。”
乔音看着手机，跟她们分享八卦。
米冬也捧着手机，语气轻松，“嘿，我高中同学是程卫黑粉，她这下可高兴了。在朋友圈狂欢呢。”
她反正是吃瓜群众，谁家塌房，纯当看热闹，别提有多惬意了。
陈雪：“我以前还差点进程卫的粉圈呢，后来，高考把我拉回了现实。”
“这么说，你得好好感谢高考了。”
“那是！”
陈雪伸手扶了扶眼镜，纳闷“不过，这程卫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会是渣男呢？我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米冬扑哧一笑：“渣男是刻在脸上的吗？天真！”
“对了，小梨子，你咋都不说话？”
见顾梨一直盯着手机，也不加入讨论，陈雪不由得喊她。
“啊？”
顾梨这才将视线从手机移开，“我在和朋友聊天呢。”
“朋友？是老公吧？嘿。”
三人一脸暧昧。
顾梨失笑，“唉，被你们看穿了。”
她的确是在和墨时霆发微信。
不过，倒没有聊什么甜言蜜语，他只是告诉她，明天回国。
……
另一边，GE娱乐忙得人仰马翻。
当红艺人程卫被带走调查，刹那间，无数媒体将整个办公室的电话打爆，包括程颖和工作人员的手机。
程颖手足无措，只能绕开记者，开车去沈家找沈云思。
沈家书房。
程颖坐立不安：“沈小姐，救命啊。您不出手，GE就摊上大事了。”
沈云思坐在沙发上，蹙了蹙眉：“不就脚踏几条船，咋还被JF带走了？说，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程颖缩了缩脖子，面色发白，吞吞吐吐道：“是……有。他骗女孩子钱，还把那些女孩迷晕，送给……嗯，投资方。”
“什么？”
未料到程卫竟如此大胆，沈云思气红了眼，“岂有此理！”
“沈小姐，无论如何，咱们得想办法，把程卫捞出来啊，或者让他闭嘴。不然的话，我担心他口不严，会把其他艺人做的事给抖出来。”
“墨总，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唐越眼底划过一缕探究。
他倒不是怀疑墨时霆过问这件事的动机不良，反而更期待他有相关线索。
毕竟这些年，唐家一直从未放弃寻找唐糖，可惜，他们家的小公主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
墨时霆自然不会马上说出心底的某个猜测，云淡风轻道：“刚才无意间听到了秦小姐母女的对话。”
“哦。”
唐越难掩失望应了一声，苦笑，“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墨时霆难得热心提议：“若不介意，或许，我可以帮忙。”
唐越猛地抬眸看他，显然被他的话给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勾唇浅笑，话里蕴满感激：“那我先谢谢墨总了。”
他说完，马上拉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本旧相册，递给墨时霆，“这是唐糖小时候的照片。小丫头爱笑又爱拍照，每隔几天天，我姐就会给她拍照纪念，所以家里堆满了厚厚的几本相册，全是她的。只可惜，只记录到她四岁半。”
最后一句，唐越的声音微微泛着沙，眼神也逐渐黯淡下来。
墨时霆抿了抿唇，将相册接到手里，翻开了第一页。
照片应该是按时间顺序摆放的，第一张是她刚出生的样子，小小的一团，像小天使一样可爱。
第二张，满月了，虽然还是那么小，却依稀可以看出长大后的模样。
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
墨时霆一页一页往后翻，脑海中，顾梨五岁的模样亦是越来越清晰，也逐渐与照片里的女孩重叠。
若说此前自己还有疑虑，那么在这一刻，他已完全肯定，顾梨便是唐家丢失的女儿。
可有一个问题，他却想不明白。
顾梨的母亲明明还活着，顾渊为何不让她们母女相认？甚至还告诉顾梨，她母亲早已去世？
难不成，顾渊其实不是顾梨的生父，他也不知顾梨的身世？
看来，他有必要查一查。
墨时霆拧了拧眉，眸光潋滟一丝暗芒。
将相册合上交回给唐越，墨时霆问：“可否把她四岁的照片给我一张？”
“没问题。”
唐越直接拆出唐糖四岁时拍的照片给他，“麻烦你了。”
照片的尺寸较小，适合放钱包里。
墨时霆一边将照片塞进钱包，一边说：“有消息告诉你。”
“好的，谢谢。”
唐越由衷感谢，其实，并不抱多大希望。
两人紧接着又聊到了其他话题，大约过了半小时，就有佣人前来敲门，请他们下楼用餐。
“走吧，介绍我姐给你认识。”
唐越浅笑。
与墨时霆相处时间不长，却莫名投缘，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
楼下。
唐婉坐在沙发上，何梦母女分别坐她两侧，陪着她聊天。
“姨妈，你猜今晚谁来了？”
即便墨时霆对她不冷不热，秦舒绒还是十分高兴能够在唐家见到他，这代表，两人的距离拉近了。
她甚至已经计划好，等会儿找机会送墨时霆回酒店。
她早已安排狗仔蹲在唐家门口了，就等拍到她与墨时霆同框的照片，借机炒作一波。
反正墨时霆目前单身，炒CP对她百利无一害。
秦舒绒越想越开心，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毫不掩饰。
“谁来了？瞧把你高兴的……”
唐婉被她挑起了好奇心，脸上终于有了几丝笑意。
“就是……”
秦舒绒正想把墨时霆的名字说出来，何梦已先一步开口，“墨时霆。我记得，你说过很欣赏这个年轻人。”
“他啊？”
唐婉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头，倒没想到，墨时霆会亲自来她家，还选了她生日这天。
是唐越把人忽悠来的吧？
说曹操，曹操到，何梦的话音刚落，便见两道高大的身影从旋转楼梯款款走了下来。
唐婉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墨时霆身上，眸光悠远，像是想透过他，看谁的影子。
许是看得太过入神，她连这两人走近，都没注意到。
“姐，这是墨时霆。”
唐越含笑的声音，将唐婉飘散的思绪拉回，“您是不是也觉得他很帅，才这样目不转睛看人家？”
唐越打趣。
唐婉缓过神，有些尴尬，忍不住瞪了自家弟弟一眼，嗔怪着说：“就你话多，这点小心思都被你说出来了。”
唐越赶紧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唐董事长也不例外，这是好事，好事。”
“是啊，唐越说的没错，我刚也夸墨总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呢。”
何梦适时打圆场。
“您过奖了。”
墨时霆礼貌地应了一声，看向唐婉。
唐婉保养得很好，四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多，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几分，也与顾梨更像了。
面对未来岳母，墨时霆可一点都不敢敷衍对待，于是恭敬地鞠了鞠躬，“您好！我是墨时霆，很荣幸能认识您。生日快乐！”
“谢谢。”
唐婉微笑颔首。
一直听说墨时霆冷漠疏离，对谁都不冷不热，是一个不好接近的主。
可百闻不如一见，她倒觉得，这年轻人外冷内热，是个可靠之人。
“姐，不早了，入席用餐吧。”
唐越提醒她。
唐婉点头，“来，大家移步到饭厅。”
说完，热情地招呼墨时霆，“墨总，这边请。”
“唐董，您不介意，可以喊我时霆。”
对着一张与顾梨六七分像的脸，而这人还是自己的丈母娘，墨时霆潜意识里多了几分亲近。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比如以后她们母女相认，万一他不小心又惹媳妇生气了，丈母娘还能帮他说说好话。
大家都看不透墨时霆的心思，见他突然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如此热情，纷纷愣住。
秦舒绒直接怀疑人生。
老天，这墨时霆，该不会看上她姨妈了吧？
毕竟她姨妈才貌双全，可比20岁的小丫头有魅力多了……
意识到这点可能性，秦舒绒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心情十分复杂。
“时霆？那以后我也这么叫你了。”
唐越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墨时霆勾唇，“好。”
这是小舅舅，也是他……长辈？
莫名低了一辈，墨时霆已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让他家的梨来认亲了。
————
“哈秋——”
翌日，远在华国的那颗梨，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少夫人，昨晚起风，您是不是没盖被子？”
关婶关心问她。
顾梨用纸巾擦了擦鼻子，笑道：“我没着凉，估计是鼻炎犯了，没事。”
“哦，那要不要给你弄点药水舒缓一下？”
“不用麻烦了。”
顾梨边说边站起身，“关婶，我出去一趟，下午再回学校。”
“好的，少夫人，那下午我陪你一起回去？”
“行。我先走啦。”
“路上小心车。”
“嗯嗯，会的。”
顾梨走出别墅，到停车场取走一辆跑车，开往创意园。
听大哈说，他们公司最近招了好几个练习生，都是不错的苗子，她决定去看看。
抵达创意园，大哈正忙着整理资料，而宋云缺则是去了训练室，和新入职的教练一起培训练习生。
“老大，你来啦。”
大哈坐在办公桌前，朝顾梨招了招手。
顾梨将包随便往沙发上一扔，翘着二郎腿坐下，“给姐倒杯水。”
“是，这就来。”
大哈笑眯眯放下手中的资料，屁颠屁颠跑去倒水。
不一会儿，就给顾梨泡了杯香味四溢的咖啡。
“拿铁。”
“谢啦。”
顾梨接过杯子浅啜了一口，抬眸看他，“GE娱乐的黑料，找得怎样了？”
前段时间忙着课业，她便先将这事放下，正好这会儿突然记起，选日不如撞日，干脆处理了它。
一提这事，大哈就一脸得意，“嘿嘿，黑料很足呢。你不找我，我也打算这几天找你说的。”
“哦？”
“你等等，我去拿给你看。”
大哈说完，又折回办公桌，打开保险柜，将一个A4牛皮纸袋拿了出来。
“喏，全是GE一线艺人的黑料，随便曝光一个，都够GE忙翻天了。”
“我看看。”
顾梨接过袋子，神色认真。
正如大哈所说的，厚厚的一叠资料，涉及四五个当红艺人，行径还恶劣到令人发指。
GE到底是一间什么样的公司？
竟成了恶魔聚集地？
他们吃尽了红利，赚尽了钱财，却失去了良心……
“老大，打算先曝光哪个？”
大哈语气兴奋。
顾梨托着腮帮，沉思片刻，说：“匿名，全部寄给JF吧，咱不趟这浑水。”
“啊？为什么？”
大哈有些失望。
顾梨说：“恶人就交给法律制裁，相信警察叔叔会公正办案的。我们呢，就好好经营这家小娱乐公司，没时间跟他们耗。”
“那好吧，听你的。”
大哈点头，瞬间明白顾梨的意思。
反正JF一定会公布案情，到时必定引起血雨腥风。
他等着看热闹好了。
…………
下午，顾梨回到帝都大学。
她没去教室，直接窝在宿舍看书。
傍晚，中文系的三个室友，说说笑笑从图书馆回来了。
看顾梨坐在书桌前，陈雪忍不住问她：“大神，你看热搜没？刚上的。”
“没啊，发生什么事了？”
顾梨转头，朝她们看过来。
“就是……”
陈雪刚想回答，顾梨放在旁边的手机就响了。
“抱歉，我接下电话。”
瞥了一眼手机屏幕，见是大哈打来的，顾梨朝陈雪微笑颔首，这才按了接听键，“喂，什么事？”
“老大，JF办案的速度太快了，刚带人从GE把一线明星程卫带走调查，都上热搜了。”
“什么？”
顾梨瞪大眼，恍然明白，也许陈雪刚刚提的就是这事。
程卫是其中程度最轻的那位，想必，JF也想慎重调查，不想出差错。
挂掉大哈的电话，顾梨立马打开微博，点进去。
新上的热搜，由于程卫人气极高，舆论发酵得特别快，才短短十分钟，就窜到了前三。
相信以这个传播速度，很快就爆到第一了。
“JF出动，恐怕程卫这次难逃法律惩罚了。我同学是程卫的粉丝，刚在朋友圈骂人，准备脱粉了。”
乔音看着手机，跟她们分享八卦。
米冬也捧着手机，语气轻松，“嘿，我高中同学是程卫黑粉，她这下可高兴了。在朋友圈狂欢呢。”
她反正是吃瓜群众，谁家塌房，纯当看热闹，别提有多惬意了。
陈雪：“我以前还差点进程卫的粉圈呢，后来，高考把我拉回了现实。”
“这么说，你得好好感谢高考了。”
“那是！”
陈雪伸手扶了扶眼镜，纳闷“不过，这程卫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会是渣男呢？我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米冬扑哧一笑：“渣男是刻在脸上的吗？天真！”
“对了，小梨子，你咋都不说话？”
见顾梨一直盯着手机，也不加入讨论，陈雪不由得喊她。
“啊？”
顾梨这才将视线从手机移开，“我在和朋友聊天呢。”
“朋友？是老公吧？嘿。”
三人一脸暧昧。
顾梨失笑，“唉，被你们看穿了。”
她的确是在和墨时霆发微信。
不过，倒没有聊什么甜言蜜语，他只是告诉她，明天回国。
……
另一边，GE娱乐忙得人仰马翻。
当红艺人程卫被带走调查，刹那间，无数媒体将整个办公室的电话打爆，包括程颖和工作人员的手机。
程颖手足无措，只能绕开记者，开车去沈家找沈云思。
沈家书房。
程颖坐立不安：“沈小姐，救命啊。您不出手，GE就摊上大事了。”
沈云思坐在沙发上，蹙了蹙眉：“不就脚踏几条船，咋还被JF带走了？说，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程颖缩了缩脖子，面色发白，吞吞吐吐道：“是……有。他骗女孩子钱，还把那些女孩迷晕，送给……嗯，投资方。”
“什么？”
未料到程卫竟如此大胆，沈云思气红了眼，“岂有此理！”
“沈小姐，无论如何，咱们得想办法，把程卫捞出来啊，或者让他闭嘴。不然的话，我担心他口不严，会把其他艺人做的事给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