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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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仁修悠然说着那夺定的话语，他是那样的从容微笑着。 只是气氛凝成了冰一般，伴随着那江南小调，显得那样的诡异。 那弹奏的一男一女，默不作声，只是自顾自弹奏着，错落出的声音有致。 什么心不重要，得到她的人，已经够了。 真是可笑，太过可笑。 沈澈眼眸更为冰冷，他的声音夹杂着那小调里愈发冷了，“唐仁修，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你硬是要逼着她和你结婚，你这算什么本事！” 唐仁修弹去了一截烟灰，漠漠抽了一口，“我就是有这个本事，能让她跟着我，你羡慕嫉妒？你有本事，也让她给你生个孩子，也让她跟你结婚去！我倒是看看她乐不乐意！” “你算什么男人，这样威胁一个女人！其实你就是怕，你自己根本就已经认定，顾敏的心不在你这里！”沈澈怒了，仿佛是被他点中了一切的不可能，他不知道在为谁而心伤心痛！ 唐仁修丝毫不在意，只是他的眼中有一丝涣散，他笑着说，“她的心就算不在我这里，那也永远不会到你那里去！” “那么你敢不敢，让顾敏自己选择！”沈澈冷喝。 唐仁修眼中迸发出冷光来，“她已经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有本事你别威胁她！”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威胁她了！你指出来给我看！” “唐仁修，你这只是占有，自私自利，从来不顾别人的想法！” “沈澈，彼此彼此了，不用五十步笑百步！” 两个男人，都是如此的优秀，却是在此刻争执不休，差点就要拍案而起了！ 突然，敲门声打断了这份沉闷，是服务生送上了茶水点心。 他们都是沉默，任由对方进入。 这里是特别的包间，所以有专业的侍茶师来沏茶。 选过了茗，侍茶师就开始烹茶了，茶具是质地高雅的，渲染出清纯幽雅质朴的气质来。 侍茶师慢慢煮茶，气氛似乎缓和下来了，但是两个男人的眼眸却是凝重。 害的两位侍茶师都不敢抬眸去瞧，集中精神去煮茶。 茶香慢慢散开，唐仁修细长的眼眸一瞥，他又是说道，“沈大少，还是等着吃喜糖吧，有些不该操心的事情，还是不要太关心了，这对自身对齐亚都是没有益处的！” 他温漠的话语，看似是闲谈，却实际上是另一种警告。 沈澈今日会出现，会有这样的安排，会拦下顾敏，从这一刻起，他早就豁出去了，“今天我就告诉你，既然我能坐在这里，那么广发公司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搞垮了，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损失惨重的话，董事会这边可就不好交待了，沈总又何必做这么冒险的事情！真是得不偿失！”唐仁修扬唇。 沈澈亦是笑了，“彼此彼此，一家好的公司，当然多的是人喜欢，唐总看的中，我也看的中，那我们就等着瞧吧，看谁能撑到最后！” 骤然，气氛又僵到了最低点！ 唯有烹煮的茶水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那茶香散的更为开了。 而在御茶园的门外，一辆计程车飞速赶到了。从车子里下来的女人，正是顾敏！ 她急忙奔了进去，方才她去了唐朝，可是那里没有，而后又朝着这边赶来了！ 御茶园，港城同样有名的茶楼。 他们会不会在这里？ “小姐，请问您几位？”领班微笑着询问。 顾敏知道他们一定会去包间，于是扭头说道，“把你们经理给我叫过来！” 对方一怔，顾敏喝道，“我让你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瞧着对方气势汹汹，领班茫然然点了头，而后赶紧将经理给唤来了。 经理前脚一到尚未开口，顾敏凝声问道，“刚才五洲的唐总和齐亚的沈总有没有到这里来？” “这……”经理不敢随意将客人的情况说出去，支吾了下问道，“小姐您是哪位？” “我是孙氏公司的企划部总监，约了他们在这里会面，但是手机没电了，打不通他们的电话。快点告诉我，他们在哪个包间！”顾敏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名片递过去。 经理一瞧，果然是孙氏公司的总监！ “快点！耽误了正事，你负责吗！”顾敏又是一喝，那经理只怕会误事，赶紧的带着她往包间而去。 来到二楼，经理敲了敲门，他将那扇移门给拉开了。 刷一下，突然之间，整个包间豁然开朗！ 大的离谱的包间，有种冰冷的感觉，顾敏站在门外，她眼眸一怔。 只瞧见在包间里边，那张桌子的两端，坐着他们。 两人一言不发，周遭有侍茶师在煮茶，也有人在弹奏着不知名的小调。 顾敏顿时松了口气，瞧见他们安然地坐在这里，并没有动手。 经理忙道，“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唐总，沈总，打扰你们了，这里有位小姐，她说她是和你们约好的……” 经理点头哈腰说着话，几乎是在同时，唐仁修和沈澈同时开口—— “谁准你带她进来的！” 一刹那，经理愣住了，他这下子没了声。转眼又意识到自己是犯了错，他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出去！”唐仁修睨着那经理喝了一声。 “是是是，我现在就请这位小姐离开！”经理又是立刻就要退出去，顾敏微微蹙眉，“小姐，您请跟我走吧……” 下一秒，沈澈又是喝了，“是让你出去，不是让她！” 经理感觉自己都快傻掉了，这两位大少实在是太难伺候，他一边点头，一边迎接她进去，“小姐，您请进，快请进……” 顾敏脱去了鞋，踩上了榻榻米，经理急忙将木门给带上，这边汗水都湿了衬衣！ 顾敏一时间站在那里，她沉默不语。 眼角的余光瞥向她，唐仁修不耐喝道，“还不坐下来！” “你朝她吼什么吼？”沈澈一瞧见他那个态度，当下不满，又是朝顾敏道，“坐下来，站着脚酸。” 有人赶紧递上一个蒲团垫，顾敏走了上去屈腿跪坐，那是一张规规矩矩的方桌，此刻三人的位置是，唐仁修和沈澈面对面，而顾敏则是背身对着门。 当顾敏坐下后，谁都没有说话。 倒是有人先开了口，是侍茶师说道，“茶已经煮好了。” 一壶顶级龙井，一壶太平猴魁，在同时煮开，两位侍茶师倒了第一杯茶，在最先的时候端到了两位男士面前。 “小姐，您要喝什么茶？”侍茶师又是扭头问道。 不等她回答，顾敏的面前却是在同时，放了一杯龙井，还有另外一杯猴魁！ 唐仁修和沈澈两人一个转手，竟然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放到了顾敏的面前。 “喝龙井！”唐仁修温漠说道。 沈澈凝眸，“当然是喝太平猴魁！” “猴魁有什么好喝的？清香味比不上龙井！” “喝来喝去喝龙井，不觉得腻？猴魁有淡淡的兰花香，适合女孩子喝！”沈澈挑眉说道。 唐仁修当下不悦，冷不防来了句，“她都是一个孩子的妈了，什么女孩子！” “怎么？喝杯茶唐总还要管东管西了？”沈澈不甘示弱，侧目问道，“顾敏，喝我选的猴魁！” “你敢喝试试看！”唐仁修亦是一句。 顾敏被夹在了中间，眉头愈发紧蹙。 “唐总，你这是又要威胁了？”沈澈火药味更浓。 唐仁修眯起了眼眸，轻笑了一声，“沈总也不同样是要逼着她听你的？” 这两人莫名的争执在一杯茶上，猛地双双侧目，盯着顾敏喝道，“你自己选！” 顾敏顿时像是成为了众矢之的，夹在中间像是无法摆脱，好似选谁的都不对，她无疑成了瞩目的焦点。 在众人的瞩目下，顾敏不急不躁，她瞧着面前的两杯水，缓缓开口，“我不爱喝绿茶。” 她又是望向了侍茶师，轻声说道，“给我一杯清水就好。” 那侍茶师愣了下，一下子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道，“……喔，好。” 于是，一杯清水沏在了茶杯里，放在了顾敏的面前。 只是那两杯茶水，却也没有端走，还是这么双双摆放着。 侍茶师也不敢拿走，立刻又为他们各自倒了一杯，这茶水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顾敏的确感觉口渴，她一路追来，心里更是慌乱，赶紧喝了杯水。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是不是不舒服？”沈澈见她一张脸庞泛白，不禁问道。 顾敏回道，“没事……” “白的跟死人一样了，不舒服不会说吗！”唐仁修冷声喝道，不知是因为瞧见她的苍白，还是因为某个碍事人的关心。 “我送你去医院看看？”沈澈放心不下，他是知道顾敏幼时在冬天里下过水的，所以后来身体就一直不好，天气刚刚一点凉了，她就特别怕冷。虽然现在天气已经转暖，但是恐怕她也会受不住。 “不用了，我没事！”顾敏蹙眉，坚决说道。 “还是去医院比较保险！”沈澈固执己见，惹来了唐仁修的不满，“她说了不用了，你是耳朵聋了？” “你不在意她的身体，我在意！我要带她去医院，你管的着吗！” “她不愿意，你非要带她去医院做什么？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 “尊重这两个字，从你这里说出来，我才觉得可笑！”沈澈冷声反驳。 新一场的战斗又是即将开始，顾敏感觉头都要疼了，她终于忍不住喝了一声，“别吵了！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脸这么白！”沈澈一句。 “都说了不舒服要说，你死撑什么！”唐仁修一句。 顾敏被这两人快逼疯了，她温怒道，“我只是早上出来的急，没有吃东西而已！” 没有吃东西？ 唐仁修眉宇一凛，沈澈则是一怔，顿时都明白过来了。两人默不作声，又是争先抢后一般，忽然就各自端起了一盘盘的点心。 “三鲜素包，容易消化。” “水晶饺，不会油腻。” “你爱吃甜的，这里马蹄糕。”唐仁修取过了一盘。 “萝卜糕，你小时候最爱吃。”沈澈也取过了一盘点心。 两人三两下子，就将这桌上的点心分成了两半，却是悉数到放到了顾敏的面前。 这样的场景，周遭的人瞧见了，莫不是心中暗暗感叹。 最后却是两人都握住了同一盘奶黄包，各自握住盘子的一端，谁都不肯放手！ “唐总，这盘点心可是我先拿到的！”沈澈眯起了眼眸。 唐仁修笑道，“不好意思，沈总，它在我的手里！” “唐总还是放手吧！”沈澈的手紧握。 唐仁修亦是不肯松开，更是牢牢握住那一边，“在我手里的，就是我的！” 一瞬间，不知道是在为一盘点心而固执，又好似是为了其他。 而众人都只觉得这样的场景太过不可思议，商场上足以抵挡全场的两个男人，在这里为了一盘奶黄包互不退让！ 顾敏又是蹙眉，“你们都放手！” “让他放才对！” “你这句话应该对他说！” 就在这僵持不下中，顾敏忍无可忍，她猛地拍案而起，“啪——！” 一下子，倒是惊到了唐仁修和沈澈，纷纷回眸瞧向了她。 却见顾敏伸长了手，径自夺过了那盘奶黄包，而后往桌子上一放，她开口喝道，“都几岁了？能不能不要做这种幼稚的事情？” “听到了没有，唐总，别幼稚了！”沈澈讽了一句。 唐仁修冷笑，“沈总，你的理解能力有误，小学毕业了没有？” “你们给我闭嘴！”顾敏又喝了一声，周遭的人突然噤声，煮茶的人怔住，弹奏的人忘了弹琴。 而唐仁修拧眉不语，沈澈沉默缩眸。 终于，全都安静下来了。 顾敏缓缓扭头，先是望向了沈澈，她轻声问道，“广发公司，你是一定要继续了？” “当然！”沈澈坚决回道，他眼角的余光扫向了唐仁修，没有一丝犹豫！ “好，那随便你了。”顾敏应了一声，她又是扭头，望向了唐仁修，她又是说道，“今天早上应该在民政局见，是我迟到了。” “我现在问你，还去不去？”她对上了唐仁修的眼眸，她是如此沉静，分明是如此纤细的人，却在此刻有着强大的魄力。 “顾敏！”沈澈喝了一声，被顾敏打断，“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去不去？”顾敏注视着他再次询问。
唐仁修悠然说着那夺定的话语，他是那样的从容微笑着。 只是气氛凝成了冰一般，伴随着那江南小调，显得那样的诡异。 那弹奏的一男一女，默不作声，只是自顾自弹奏着，错落出的声音有致。 什么心不重要，得到她的人，已经够了。 真是可笑，太过可笑。 沈澈眼眸更为冰冷，他的声音夹杂着那小调里愈发冷了，“唐仁修，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你硬是要逼着她和你结婚，你这算什么本事！” 唐仁修弹去了一截烟灰，漠漠抽了一口，“我就是有这个本事，能让她跟着我，你羡慕嫉妒？你有本事，也让她给你生个孩子，也让她跟你结婚去！我倒是看看她乐不乐意！” “你算什么男人，这样威胁一个女人！其实你就是怕，你自己根本就已经认定，顾敏的心不在你这里！”沈澈怒了，仿佛是被他点中了一切的不可能，他不知道在为谁而心伤心痛！ 唐仁修丝毫不在意，只是他的眼中有一丝涣散，他笑着说，“她的心就算不在我这里，那也永远不会到你那里去！” “那么你敢不敢，让顾敏自己选择！”沈澈冷喝。 唐仁修眼中迸发出冷光来，“她已经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有本事你别威胁她！”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威胁她了！你指出来给我看！” “唐仁修，你这只是占有，自私自利，从来不顾别人的想法！” “沈澈，彼此彼此了，不用五十步笑百步！” 两个男人，都是如此的优秀，却是在此刻争执不休，差点就要拍案而起了！ 突然，敲门声打断了这份沉闷，是服务生送上了茶水点心。 他们都是沉默，任由对方进入。 这里是特别的包间，所以有专业的侍茶师来沏茶。 选过了茗，侍茶师就开始烹茶了，茶具是质地高雅的，渲染出清纯幽雅质朴的气质来。 侍茶师慢慢煮茶，气氛似乎缓和下来了，但是两个男人的眼眸却是凝重。 害的两位侍茶师都不敢抬眸去瞧，集中精神去煮茶。 茶香慢慢散开，唐仁修细长的眼眸一瞥，他又是说道，“沈大少，还是等着吃喜糖吧，有些不该操心的事情，还是不要太关心了，这对自身对齐亚都是没有益处的！” 他温漠的话语，看似是闲谈，却实际上是另一种警告。 沈澈今日会出现，会有这样的安排，会拦下顾敏，从这一刻起，他早就豁出去了，“今天我就告诉你，既然我能坐在这里，那么广发公司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搞垮了，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损失惨重的话，董事会这边可就不好交待了，沈总又何必做这么冒险的事情！真是得不偿失！”唐仁修扬唇。 沈澈亦是笑了，“彼此彼此，一家好的公司，当然多的是人喜欢，唐总看的中，我也看的中，那我们就等着瞧吧，看谁能撑到最后！” 骤然，气氛又僵到了最低点！ 唯有烹煮的茶水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那茶香散的更为开了。 而在御茶园的门外，一辆计程车飞速赶到了。从车子里下来的女人，正是顾敏！ 她急忙奔了进去，方才她去了唐朝，可是那里没有，而后又朝着这边赶来了！ 御茶园，港城同样有名的茶楼。 他们会不会在这里？ “小姐，请问您几位？”领班微笑着询问。 顾敏知道他们一定会去包间，于是扭头说道，“把你们经理给我叫过来！” 对方一怔，顾敏喝道，“我让你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瞧着对方气势汹汹，领班茫然然点了头，而后赶紧将经理给唤来了。 经理前脚一到尚未开口，顾敏凝声问道，“刚才五洲的唐总和齐亚的沈总有没有到这里来？” “这……”经理不敢随意将客人的情况说出去，支吾了下问道，“小姐您是哪位？” “我是孙氏公司的企划部总监，约了他们在这里会面，但是手机没电了，打不通他们的电话。快点告诉我，他们在哪个包间！”顾敏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名片递过去。 经理一瞧，果然是孙氏公司的总监！ “快点！耽误了正事，你负责吗！”顾敏又是一喝，那经理只怕会误事，赶紧的带着她往包间而去。 来到二楼，经理敲了敲门，他将那扇移门给拉开了。 刷一下，突然之间，整个包间豁然开朗！ 大的离谱的包间，有种冰冷的感觉，顾敏站在门外，她眼眸一怔。 只瞧见在包间里边，那张桌子的两端，坐着他们。 两人一言不发，周遭有侍茶师在煮茶，也有人在弹奏着不知名的小调。 顾敏顿时松了口气，瞧见他们安然地坐在这里，并没有动手。 经理忙道，“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唐总，沈总，打扰你们了，这里有位小姐，她说她是和你们约好的……” 经理点头哈腰说着话，几乎是在同时，唐仁修和沈澈同时开口—— “谁准你带她进来的！” 一刹那，经理愣住了，他这下子没了声。转眼又意识到自己是犯了错，他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出去！”唐仁修睨着那经理喝了一声。 “是是是，我现在就请这位小姐离开！”经理又是立刻就要退出去，顾敏微微蹙眉，“小姐，您请跟我走吧……” 下一秒，沈澈又是喝了，“是让你出去，不是让她！” 经理感觉自己都快傻掉了，这两位大少实在是太难伺候，他一边点头，一边迎接她进去，“小姐，您请进，快请进……” 顾敏脱去了鞋，踩上了榻榻米，经理急忙将木门给带上，这边汗水都湿了衬衣！ 顾敏一时间站在那里，她沉默不语。 眼角的余光瞥向她，唐仁修不耐喝道，“还不坐下来！” “你朝她吼什么吼？”沈澈一瞧见他那个态度，当下不满，又是朝顾敏道，“坐下来，站着脚酸。” 有人赶紧递上一个蒲团垫，顾敏走了上去屈腿跪坐，那是一张规规矩矩的方桌，此刻三人的位置是，唐仁修和沈澈面对面，而顾敏则是背身对着门。 当顾敏坐下后，谁都没有说话。 倒是有人先开了口，是侍茶师说道，“茶已经煮好了。” 一壶顶级龙井，一壶太平猴魁，在同时煮开，两位侍茶师倒了第一杯茶，在最先的时候端到了两位男士面前。 “小姐，您要喝什么茶？”侍茶师又是扭头问道。 不等她回答，顾敏的面前却是在同时，放了一杯龙井，还有另外一杯猴魁！ 唐仁修和沈澈两人一个转手，竟然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放到了顾敏的面前。 “喝龙井！”唐仁修温漠说道。 沈澈凝眸，“当然是喝太平猴魁！” “猴魁有什么好喝的？清香味比不上龙井！” “喝来喝去喝龙井，不觉得腻？猴魁有淡淡的兰花香，适合女孩子喝！”沈澈挑眉说道。 唐仁修当下不悦，冷不防来了句，“她都是一个孩子的妈了，什么女孩子！” “怎么？喝杯茶唐总还要管东管西了？”沈澈不甘示弱，侧目问道，“顾敏，喝我选的猴魁！” “你敢喝试试看！”唐仁修亦是一句。 顾敏被夹在了中间，眉头愈发紧蹙。 “唐总，你这是又要威胁了？”沈澈火药味更浓。 唐仁修眯起了眼眸，轻笑了一声，“沈总也不同样是要逼着她听你的？” 这两人莫名的争执在一杯茶上，猛地双双侧目，盯着顾敏喝道，“你自己选！” 顾敏顿时像是成为了众矢之的，夹在中间像是无法摆脱，好似选谁的都不对，她无疑成了瞩目的焦点。 在众人的瞩目下，顾敏不急不躁，她瞧着面前的两杯水，缓缓开口，“我不爱喝绿茶。” 她又是望向了侍茶师，轻声说道，“给我一杯清水就好。” 那侍茶师愣了下，一下子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道，“……喔，好。” 于是，一杯清水沏在了茶杯里，放在了顾敏的面前。 只是那两杯茶水，却也没有端走，还是这么双双摆放着。 侍茶师也不敢拿走，立刻又为他们各自倒了一杯，这茶水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顾敏的确感觉口渴，她一路追来，心里更是慌乱，赶紧喝了杯水。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是不是不舒服？”沈澈见她一张脸庞泛白，不禁问道。 顾敏回道，“没事……” “白的跟死人一样了，不舒服不会说吗！”唐仁修冷声喝道，不知是因为瞧见她的苍白，还是因为某个碍事人的关心。 “我送你去医院看看？”沈澈放心不下，他是知道顾敏幼时在冬天里下过水的，所以后来身体就一直不好，天气刚刚一点凉了，她就特别怕冷。虽然现在天气已经转暖，但是恐怕她也会受不住。 “不用了，我没事！”顾敏蹙眉，坚决说道。 “还是去医院比较保险！”沈澈固执己见，惹来了唐仁修的不满，“她说了不用了，你是耳朵聋了？” “你不在意她的身体，我在意！我要带她去医院，你管的着吗！” “她不愿意，你非要带她去医院做什么？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 “尊重这两个字，从你这里说出来，我才觉得可笑！”沈澈冷声反驳。 新一场的战斗又是即将开始，顾敏感觉头都要疼了，她终于忍不住喝了一声，“别吵了！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脸这么白！”沈澈一句。 “都说了不舒服要说，你死撑什么！”唐仁修一句。 顾敏被这两人快逼疯了，她温怒道，“我只是早上出来的急，没有吃东西而已！” 没有吃东西？ 唐仁修眉宇一凛，沈澈则是一怔，顿时都明白过来了。两人默不作声，又是争先抢后一般，忽然就各自端起了一盘盘的点心。 “三鲜素包，容易消化。” “水晶饺，不会油腻。” “你爱吃甜的，这里马蹄糕。”唐仁修取过了一盘。 “萝卜糕，你小时候最爱吃。”沈澈也取过了一盘点心。 两人三两下子，就将这桌上的点心分成了两半，却是悉数到放到了顾敏的面前。 这样的场景，周遭的人瞧见了，莫不是心中暗暗感叹。 最后却是两人都握住了同一盘奶黄包，各自握住盘子的一端，谁都不肯放手！ “唐总，这盘点心可是我先拿到的！”沈澈眯起了眼眸。 唐仁修笑道，“不好意思，沈总，它在我的手里！” “唐总还是放手吧！”沈澈的手紧握。 唐仁修亦是不肯松开，更是牢牢握住那一边，“在我手里的，就是我的！” 一瞬间，不知道是在为一盘点心而固执，又好似是为了其他。 而众人都只觉得这样的场景太过不可思议，商场上足以抵挡全场的两个男人，在这里为了一盘奶黄包互不退让！ 顾敏又是蹙眉，“你们都放手！” “让他放才对！” “你这句话应该对他说！” 就在这僵持不下中，顾敏忍无可忍，她猛地拍案而起，“啪——！” 一下子，倒是惊到了唐仁修和沈澈，纷纷回眸瞧向了她。 却见顾敏伸长了手，径自夺过了那盘奶黄包，而后往桌子上一放，她开口喝道，“都几岁了？能不能不要做这种幼稚的事情？” “听到了没有，唐总，别幼稚了！”沈澈讽了一句。 唐仁修冷笑，“沈总，你的理解能力有误，小学毕业了没有？” “你们给我闭嘴！”顾敏又喝了一声，周遭的人突然噤声，煮茶的人怔住，弹奏的人忘了弹琴。 而唐仁修拧眉不语，沈澈沉默缩眸。 终于，全都安静下来了。 顾敏缓缓扭头，先是望向了沈澈，她轻声问道，“广发公司，你是一定要继续了？” “当然！”沈澈坚决回道，他眼角的余光扫向了唐仁修，没有一丝犹豫！ “好，那随便你了。”顾敏应了一声，她又是扭头，望向了唐仁修，她又是说道，“今天早上应该在民政局见，是我迟到了。” “我现在问你，还去不去？”她对上了唐仁修的眼眸，她是如此沉静，分明是如此纤细的人，却在此刻有着强大的魄力。 “顾敏！”沈澈喝了一声，被顾敏打断，“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去不去？”顾敏注视着他再次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