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三十四章、安排上了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八一中文网 www.byzw.cc，最快更新步川小姐的贫穷物语最新章节！
行吧。
洛小倾哪里不知道步川小姐这是在赶鸭子上架？可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她难道还能反抗步川小姐的暴政不成？
于是只能一脸委屈地起身去找试卷了。
理所当然，洛小倾应该去什么地方找到合适的试卷肯定不是步川小姐在意的事情，毕竟她都已经让这个死蠢全权负责了，而她自是负责货到不付款的主，只需一如既往地趴在桌子之上一边补眠一边等着洛小倾找到试卷送货上门即可。
如果洛小倾最后都没找到的话……
呵呵。
休怪她无情无义！保证今天只能把洛小倾踹出去睡大街！
#洛小倾：你把我鲨了吧（鲨鱼大哭.jpg）#
直到之后步川小姐才勉强找回一点不存在的良心、意识到自己忽然让洛小倾出去找一张试卷回家好像的确是太难为她了一些，毕竟一个课间的时间显然根本不够她找的，上课铃声一响便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迎上步川小姐充满探寻意味的视线，洛小倾还要装疯卖傻地摸着脑袋嘿嘿一笑，似乎只要脸上笑得够奉承就可以掩饰自己的无能一样，惹得步川小姐刹那间更加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一个废物。
——连一张试卷都找不到还好意思回来？
而洛小倾估计也从冷飕飕的眼神之中知道步川小姐的嫌弃，于是待到下一个课间来临便十分自觉地立即起身去寻找试卷。
只可惜最后她依旧还是一无所获地回来。
真是废物啊。
经过这么一次两次之后步川小姐的眼睛显然已经死去，气头上来倒是连觉都不睡了（其实是已经睡饱了），就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瞪起死鱼眼盯着洛小倾离去的背影，似乎是想探究一下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回一张试卷。
幸好。
正所谓事不过三嘛。
第三次出去的洛小倾终于满载而归，最重要的步川小姐第一眼看过去便知道洛小倾拿回来的显然不仅仅只是一张试卷，而是整整一套地试卷！步川小姐终于心满意足地收起杀伤力极强的死鱼眼，心情极好地在心里想着洛小倾果然又便利又好使……虽然肯定比不上那个稍微掏一下口袋就可以拿出因果律武器地蓝胖子，不过光说现在的情况，洛小倾再怎么不堪显然也有那么一丢丢的蓝胖子神韵？
最起码就连步川小姐那种一时兴起的无理要求都可以超额解决不是么？
还是很有潜力的
说不定身上涂上一层蓝色油漆就可以冒充蓝胖子了。
#洛小倾：建议你及时就医#
反正步川小姐肯定是懒得理会洛小倾从什么地方用上什么办法才拿来了一套试卷的，无论是死皮赖脸地从国语老师那边要过来的、还是靠着自己的魅力以及嘴皮子从其他同学那边骗来的，步川小姐只看结果——有试卷可以塞给若月未央就足够了！而且洛小倾带来的汉语试卷还是一整套的，以至于步川小姐的心思直接活络起来，不出几息便已经在心中想好若是好好利用这些试卷可以给自己带来多少快乐！
呵呵呵呵呵……
每当想要划水摸鱼之时直接朝着若月未央扔一张试卷便是！想必若月未央作为被辅导的一方定是无法反抗什么的！
#↑对方不是很想和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套试卷.jpg#
完美！
她真是一个天才！
想到其中的美妙之处，原本捏着试卷考察难度如何的步川小姐看到一半竟是直接控制不住地从喉咙之间蹦出一阵丧心病狂的笑声。而洛小倾作为狗腿第一号，当然早已习惯步川小姐一言不合就笑得这么大反派。
淡定得不行。
倒不如说要是不这么笑的话就不是步川小姐本人了吧？
当然，同伴同班断然不会像她一样习惯成自然的。
猝不及防之间听到本该在后方安静补觉的步川大魔王猛地传来一阵恐怖的笑声，大家不约而同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甚至还心有灵犀地一起打了一个冷颤！胆小的学生直接埋下脑袋当一个缩头乌龟、深怕自己会被忽然发疯的大魔王误伤，而比较胆大的学生则是仗着自己没有惹事应该不会遭殃的心态悄悄回头一看——发现步川小姐是一边拿着奇怪的卷子一边笑得这么奇怪之后，再怎么大胆的学生也只觉得自己的胆子要被吓破了，连忙收回脑袋，免得多看一眼就要受到大魔王的制裁。
无法理解大魔王行径的学生心中那叫一个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又不敢当面询问。
于是之鞥呢纷纷拿出手机啪嗒啪嗒地按着，在唯独没有拉上大魔王的班级群之中风风火火地开始了第一届一年B班紧急会议。
——主题当然紧紧环绕班上的步川大魔王这一次又是因为发了什么疯。
其中有一位思路清奇的天才少年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捋了一下，有理有据地发表言论表示是不是有人在家政课之上偷偷组织起来给大魔王投毒了，而大魔王手上的奇怪卷子便是让手下收集起来的罪证，打算照着名单开始实施制裁。
然而这个想法却直接被大家一致否认。
毕竟在座的诸位都是连一节课都没有逃过的乖乖仔，平时反抗大魔王都没有胆子，哪里敢一上来就给大魔王投毒啊？
#步川小姐：哦？所以未来会投毒喽？#
不过不知为何大家对于步川大魔王手上拿着的卷子其实写着一大堆的加害者名字却是深信不疑，深度怀疑大魔王正在秘密筹备一场针对整个学校的阴谋，而手上拿的其实就是前进道路之上要扫平的拦路石——要不然大魔王现在也不会一边看着手上的卷子一边笑得那么丧心病狂不是么？于是大家的脑洞便愈演愈烈，到最后竟是因此流传出步川小姐手上拿着的东西其实是五月份枪毙名单、谁上了这个名单谁就要暴毙的智障谣言来。
#若月未央：是的，我要暴毙了#
……
而身为“五月加急名单唯一一人”的若月未央一来到社团部室，就直接被步川小姐不由分说地塞了一张试卷。
这是要干嘛？
毕竟过来之前习惯性地以为今天的补习应该和昨天的流程差不多、给她讲解一大堆虚头巴脑的东西之后就让她抄这个抄那个，所以拿到试卷的若月未央当然有些一头雾水，于是下意识抬起眼眸看向步川小姐。
却不料步川小姐迎上若月未央充满质疑的视线之后倒是格外理直气壮，脸上连一点点的心虚之意都没有。
——补习老师要你考试你不得不考试！
——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个道理！
当然，其实步川小姐就是嫌弃费一大堆工夫干给若月未央增加汉语词汇量太麻烦、指不定到头来若月未央根本没记住一个，可是嘴上却说得头头是道——义正辞严地表示只有昨天一张补考试卷根本不够，区区一张试卷又怎么可能让她一下子就搞清楚若月未央的汉语水平究竟处于哪里？于是便废了大功夫搞来了这么一张试卷，反正言外之意就是让若月未央拿着她的心血（洛小倾：明明是我搞来的）赶紧做，甭跟她再讲什么废话！
更何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不是不良少女该有的作风。
哪里需要讲得清清楚楚？
差不多就行了！
反正步川小姐觉得这么一通话应该讲得够明白了，之后便懒得理会若月未央态度如何、也不管她到底想不想做一张试卷，直接撇下她，转过身子从书架上面抽出下一卷的《苹果阿派的完美教室》直接美滋滋地看了起来。
太随意了吧……
拿着试卷的若月未央总觉得第二次补习就马上要写一张试卷有些不对劲，毕竟不应该是先教一段时间再拿出试卷考察一下她是否有进步的吗？
可是又没有什么根据。
只能无奈地归结为让一个不良少女当补习老师就是这么随心所欲吧。
毕竟再怎么样也是自己主动找上步川小姐的，总不能因为自己心里对于不良少女的偏见就质疑步川小姐的补习手段，虽然对方一上来就对自己扔一张试卷实在有偷懒之嫌，可是若月未央总归没证据——更何况情理之上“写试卷”好像的确属于正常的补习方式不是么？于是她也只能照做不误了，谁让她的汉语成绩过于糟糕，不得不对这个年级第一的学霸低下脑袋言听计从？纵然心里再怎么不情不愿也要硬着头皮开始写试卷。
——糟了。
——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毕竟学渣最怕的就是考试之类的玩意，而若月未央即便其他科目十分优异，却抵不过汉语是真的差到极点！
一看到汉语试卷简直像是在看天书一样让人头疼不已。
顺便一提，步川小姐表面上看起来是在看漫画，其实时不时就会偷偷分出一点注意力去观察一下若月未央写试卷的速度，发现人家如想象的一样写得缓慢无比、而且脸上还尽是一种像是处于受刑之中一样的痛苦表情，便直接暗道一声计划通！
和她想得一样呀。
按照这个速度肯定要一口气写到社团活动结束吧？
当然，步川小姐又不是正经的补习老师，所以严重缺失身为一个补习老师的自觉，更加不会去主动帮助写试卷十分困难地若月未央，而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语重心长道：“就算写不出来也要尝试性地写一写……”是的，其实她就是突出一个懒字，理所当然地认为写试卷是学生的本分，关自己这个补习老师什么事情？于是之后便心安理得地将注意力收回，开始专心致志地继续看着漫画。
待到洛小倾拼命对自己挤眉弄眼、好像在暗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一样，步川小姐届时才恋恋不舍地将手上的漫画书放回书架原先的位置之上。
很好。
回过头一看，若月未央显然还有一大半的试卷没有写完不是么？
明明对于这种情况早已心知肚明，步川小姐却依旧故意把脑袋凑过来看上一眼，十分意外地感慨一下若月未央写试卷的速度竟然这么慢，末了还要特意强调一下按照这个速度怕不是写到社团活动结束都写不完。
在若月未央暗自憋屈之时步川小姐又装出一副十分大度的模样，表示若月未央可不要因为写不完就放弃。
就算带回家也要写完！
最后才说出等到明天再讲解试卷上面的错题也不是不行……
是的，言外之意就是今天的补习行程其实只有若月未央一个人埋头在这里写试卷，而她这个补习老师就算想要干些什么也没事可干，毕竟试卷总是要学生独立完成之后补习老师才能知道学生的水平如何嘛——本来写试卷写不出来的若月未央心里已经足够烦躁的了，现在还要听着步川小姐一大堆连险恶用心都不带掩饰一下地瞎哔哔，心里当然那叫一个气，恨不得直接抓起试卷就扔在步川小姐的脸上并且气势汹汹地大喊一声你说你马呢！
这张试卷明显比补考用的试卷要难多了！甚至比正常考试还难！
为什么要这么搞她！
就不能找一张简单一点的试卷嘛！果然就是存心让她无法及时写完试卷！
不过纵然给若月未央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跟步川小姐顶嘴，即便清楚步川小姐心里盘算着什么小九九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步川小姐可是一个危害校园安宁的超级大魔王，和一个不良少女撕逼显然不是偶像该有的光辉行为不是么？
儒雅。
随和。
——若月未央只能如此催眠自己心平气和，做人要儒雅随和，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给魔鬼留地步。
#温柔贤惠讲道理→步川小姐#
好不容易压下胸口的愤怒之情之后再度拿起笔杆默默与试卷奋斗，不经意之间倒是听到步川小姐果不其然又跑去和社长表示自己要早退地意思了、而且和昨天一样洛小倾也是紧跟着一起告假，若月未央便直接在心里冷笑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看穿一切——就知道这个不良少女就是想要出去浪一波才整了这么一张难写的试卷给她！怒意又不经意地涨上来了，害得若月未央的笔杆差点都要折了，只能再一次咬牙切齿地自我催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吃亏的是你自己。
等过一段时间汉语成绩真的上去了，她反手就把步川小姐给炒了好吧？
要不是现阶段实在没有比步川小姐更好的人选她又怎么会委屈自己找上步川小姐！
若月未央在心里各种哼哼唧唧。
又安慰自己实在没办法，毕竟是一个月才一百块的补习老师，步川小姐表现得这么没师德也是理所当然的。
行吧。
洛小倾哪里不知道步川小姐这是在赶鸭子上架？可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她难道还能反抗步川小姐的暴政不成？
于是只能一脸委屈地起身去找试卷了。
理所当然，洛小倾应该去什么地方找到合适的试卷肯定不是步川小姐在意的事情，毕竟她都已经让这个死蠢全权负责了，而她自是负责货到不付款的主，只需一如既往地趴在桌子之上一边补眠一边等着洛小倾找到试卷送货上门即可。
如果洛小倾最后都没找到的话……
呵呵。
休怪她无情无义！保证今天只能把洛小倾踹出去睡大街！
#洛小倾：你把我鲨了吧（鲨鱼大哭.jpg）#
直到之后步川小姐才勉强找回一点不存在的良心、意识到自己忽然让洛小倾出去找一张试卷回家好像的确是太难为她了一些，毕竟一个课间的时间显然根本不够她找的，上课铃声一响便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迎上步川小姐充满探寻意味的视线，洛小倾还要装疯卖傻地摸着脑袋嘿嘿一笑，似乎只要脸上笑得够奉承就可以掩饰自己的无能一样，惹得步川小姐刹那间更加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一个废物。
——连一张试卷都找不到还好意思回来？
而洛小倾估计也从冷飕飕的眼神之中知道步川小姐的嫌弃，于是待到下一个课间来临便十分自觉地立即起身去寻找试卷。
只可惜最后她依旧还是一无所获地回来。
真是废物啊。
经过这么一次两次之后步川小姐的眼睛显然已经死去，气头上来倒是连觉都不睡了（其实是已经睡饱了），就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瞪起死鱼眼盯着洛小倾离去的背影，似乎是想探究一下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回一张试卷。
幸好。
正所谓事不过三嘛。
第三次出去的洛小倾终于满载而归，最重要的步川小姐第一眼看过去便知道洛小倾拿回来的显然不仅仅只是一张试卷，而是整整一套地试卷！步川小姐终于心满意足地收起杀伤力极强的死鱼眼，心情极好地在心里想着洛小倾果然又便利又好使……虽然肯定比不上那个稍微掏一下口袋就可以拿出因果律武器地蓝胖子，不过光说现在的情况，洛小倾再怎么不堪显然也有那么一丢丢的蓝胖子神韵？
最起码就连步川小姐那种一时兴起的无理要求都可以超额解决不是么？
还是很有潜力的
说不定身上涂上一层蓝色油漆就可以冒充蓝胖子了。
#洛小倾：建议你及时就医#
反正步川小姐肯定是懒得理会洛小倾从什么地方用上什么办法才拿来了一套试卷的，无论是死皮赖脸地从国语老师那边要过来的、还是靠着自己的魅力以及嘴皮子从其他同学那边骗来的，步川小姐只看结果——有试卷可以塞给若月未央就足够了！而且洛小倾带来的汉语试卷还是一整套的，以至于步川小姐的心思直接活络起来，不出几息便已经在心中想好若是好好利用这些试卷可以给自己带来多少快乐！
呵呵呵呵呵……
每当想要划水摸鱼之时直接朝着若月未央扔一张试卷便是！想必若月未央作为被辅导的一方定是无法反抗什么的！
#↑对方不是很想和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套试卷.jpg#
完美！
她真是一个天才！
想到其中的美妙之处，原本捏着试卷考察难度如何的步川小姐看到一半竟是直接控制不住地从喉咙之间蹦出一阵丧心病狂的笑声。而洛小倾作为狗腿第一号，当然早已习惯步川小姐一言不合就笑得这么大反派。
淡定得不行。
倒不如说要是不这么笑的话就不是步川小姐本人了吧？
当然，同伴同班断然不会像她一样习惯成自然的。
猝不及防之间听到本该在后方安静补觉的步川大魔王猛地传来一阵恐怖的笑声，大家不约而同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甚至还心有灵犀地一起打了一个冷颤！胆小的学生直接埋下脑袋当一个缩头乌龟、深怕自己会被忽然发疯的大魔王误伤，而比较胆大的学生则是仗着自己没有惹事应该不会遭殃的心态悄悄回头一看——发现步川小姐是一边拿着奇怪的卷子一边笑得这么奇怪之后，再怎么大胆的学生也只觉得自己的胆子要被吓破了，连忙收回脑袋，免得多看一眼就要受到大魔王的制裁。
无法理解大魔王行径的学生心中那叫一个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又不敢当面询问。
于是之鞥呢纷纷拿出手机啪嗒啪嗒地按着，在唯独没有拉上大魔王的班级群之中风风火火地开始了第一届一年B班紧急会议。
——主题当然紧紧环绕班上的步川大魔王这一次又是因为发了什么疯。
其中有一位思路清奇的天才少年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捋了一下，有理有据地发表言论表示是不是有人在家政课之上偷偷组织起来给大魔王投毒了，而大魔王手上的奇怪卷子便是让手下收集起来的罪证，打算照着名单开始实施制裁。
然而这个想法却直接被大家一致否认。
毕竟在座的诸位都是连一节课都没有逃过的乖乖仔，平时反抗大魔王都没有胆子，哪里敢一上来就给大魔王投毒啊？
#步川小姐：哦？所以未来会投毒喽？#
不过不知为何大家对于步川大魔王手上拿着的卷子其实写着一大堆的加害者名字却是深信不疑，深度怀疑大魔王正在秘密筹备一场针对整个学校的阴谋，而手上拿的其实就是前进道路之上要扫平的拦路石——要不然大魔王现在也不会一边看着手上的卷子一边笑得那么丧心病狂不是么？于是大家的脑洞便愈演愈烈，到最后竟是因此流传出步川小姐手上拿着的东西其实是五月份枪毙名单、谁上了这个名单谁就要暴毙的智障谣言来。
#若月未央：是的，我要暴毙了#
……
而身为“五月加急名单唯一一人”的若月未央一来到社团部室，就直接被步川小姐不由分说地塞了一张试卷。
这是要干嘛？
毕竟过来之前习惯性地以为今天的补习应该和昨天的流程差不多、给她讲解一大堆虚头巴脑的东西之后就让她抄这个抄那个，所以拿到试卷的若月未央当然有些一头雾水，于是下意识抬起眼眸看向步川小姐。
却不料步川小姐迎上若月未央充满质疑的视线之后倒是格外理直气壮，脸上连一点点的心虚之意都没有。
——补习老师要你考试你不得不考试！
——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个道理！
当然，其实步川小姐就是嫌弃费一大堆工夫干给若月未央增加汉语词汇量太麻烦、指不定到头来若月未央根本没记住一个，可是嘴上却说得头头是道——义正辞严地表示只有昨天一张补考试卷根本不够，区区一张试卷又怎么可能让她一下子就搞清楚若月未央的汉语水平究竟处于哪里？于是便废了大功夫搞来了这么一张试卷，反正言外之意就是让若月未央拿着她的心血（洛小倾：明明是我搞来的）赶紧做，甭跟她再讲什么废话！
更何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不是不良少女该有的作风。
哪里需要讲得清清楚楚？
差不多就行了！
反正步川小姐觉得这么一通话应该讲得够明白了，之后便懒得理会若月未央态度如何、也不管她到底想不想做一张试卷，直接撇下她，转过身子从书架上面抽出下一卷的《苹果阿派的完美教室》直接美滋滋地看了起来。
太随意了吧……
拿着试卷的若月未央总觉得第二次补习就马上要写一张试卷有些不对劲，毕竟不应该是先教一段时间再拿出试卷考察一下她是否有进步的吗？
可是又没有什么根据。
只能无奈地归结为让一个不良少女当补习老师就是这么随心所欲吧。
毕竟再怎么样也是自己主动找上步川小姐的，总不能因为自己心里对于不良少女的偏见就质疑步川小姐的补习手段，虽然对方一上来就对自己扔一张试卷实在有偷懒之嫌，可是若月未央总归没证据——更何况情理之上“写试卷”好像的确属于正常的补习方式不是么？于是她也只能照做不误了，谁让她的汉语成绩过于糟糕，不得不对这个年级第一的学霸低下脑袋言听计从？纵然心里再怎么不情不愿也要硬着头皮开始写试卷。
——糟了。
——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毕竟学渣最怕的就是考试之类的玩意，而若月未央即便其他科目十分优异，却抵不过汉语是真的差到极点！
一看到汉语试卷简直像是在看天书一样让人头疼不已。
顺便一提，步川小姐表面上看起来是在看漫画，其实时不时就会偷偷分出一点注意力去观察一下若月未央写试卷的速度，发现人家如想象的一样写得缓慢无比、而且脸上还尽是一种像是处于受刑之中一样的痛苦表情，便直接暗道一声计划通！
和她想得一样呀。
按照这个速度肯定要一口气写到社团活动结束吧？
当然，步川小姐又不是正经的补习老师，所以严重缺失身为一个补习老师的自觉，更加不会去主动帮助写试卷十分困难地若月未央，而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语重心长道：“就算写不出来也要尝试性地写一写……”是的，其实她就是突出一个懒字，理所当然地认为写试卷是学生的本分，关自己这个补习老师什么事情？于是之后便心安理得地将注意力收回，开始专心致志地继续看着漫画。
待到洛小倾拼命对自己挤眉弄眼、好像在暗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一样，步川小姐届时才恋恋不舍地将手上的漫画书放回书架原先的位置之上。
很好。
回过头一看，若月未央显然还有一大半的试卷没有写完不是么？
明明对于这种情况早已心知肚明，步川小姐却依旧故意把脑袋凑过来看上一眼，十分意外地感慨一下若月未央写试卷的速度竟然这么慢，末了还要特意强调一下按照这个速度怕不是写到社团活动结束都写不完。
在若月未央暗自憋屈之时步川小姐又装出一副十分大度的模样，表示若月未央可不要因为写不完就放弃。
就算带回家也要写完！
最后才说出等到明天再讲解试卷上面的错题也不是不行……
是的，言外之意就是今天的补习行程其实只有若月未央一个人埋头在这里写试卷，而她这个补习老师就算想要干些什么也没事可干，毕竟试卷总是要学生独立完成之后补习老师才能知道学生的水平如何嘛——本来写试卷写不出来的若月未央心里已经足够烦躁的了，现在还要听着步川小姐一大堆连险恶用心都不带掩饰一下地瞎哔哔，心里当然那叫一个气，恨不得直接抓起试卷就扔在步川小姐的脸上并且气势汹汹地大喊一声你说你马呢！
这张试卷明显比补考用的试卷要难多了！甚至比正常考试还难！
为什么要这么搞她！
就不能找一张简单一点的试卷嘛！果然就是存心让她无法及时写完试卷！
不过纵然给若月未央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跟步川小姐顶嘴，即便清楚步川小姐心里盘算着什么小九九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步川小姐可是一个危害校园安宁的超级大魔王，和一个不良少女撕逼显然不是偶像该有的光辉行为不是么？
儒雅。
随和。
——若月未央只能如此催眠自己心平气和，做人要儒雅随和，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给魔鬼留地步。
#温柔贤惠讲道理→步川小姐#
好不容易压下胸口的愤怒之情之后再度拿起笔杆默默与试卷奋斗，不经意之间倒是听到步川小姐果不其然又跑去和社长表示自己要早退地意思了、而且和昨天一样洛小倾也是紧跟着一起告假，若月未央便直接在心里冷笑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看穿一切——就知道这个不良少女就是想要出去浪一波才整了这么一张难写的试卷给她！怒意又不经意地涨上来了，害得若月未央的笔杆差点都要折了，只能再一次咬牙切齿地自我催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吃亏的是你自己。
等过一段时间汉语成绩真的上去了，她反手就把步川小姐给炒了好吧？
要不是现阶段实在没有比步川小姐更好的人选她又怎么会委屈自己找上步川小姐！
若月未央在心里各种哼哼唧唧。
又安慰自己实在没办法，毕竟是一个月才一百块的补习老师，步川小姐表现得这么没师德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