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三章 谁是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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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拉就算比以前漂亮一些，聪明一点，粗线条“女汉子”个性没变。
常乐一本正经坐椅子，她却坐在桌沿不说，片刻之后还盘腿上去，一边抠脚一边说笑，两条修长玉腿将裙摆支起，里面风光一览无遗，反而迫得常乐脸红起身，走到另一侧坐下。
她听说常乐在后一轮比武将韦伯打成重伤，令公爵之子退学回家休养，脸上笑容一敛，非但没有谢意，反而异常恼火，转身面对换了位置的常乐，大喊大叫：
“应该把他留给我！怎么被你抢了！”
“抢？你喜欢你去嫁，我才不抢！”常乐笑道。
“我想亲手揍他，喜欢个屁，我又不是芬妮！”
“你说什么？”听萝拉在此处提到芬妮，似乎话里有话，常乐却不解其意，忍不住追问。
萝拉挠了挠头：
“没……没什么，我说我不如芬妮漂亮。”
“漂亮不漂亮暂且不谈，你这脚……”常乐指了指，“能不能别再抠了？你现在好歹也是个美女！”
经常乐提醒，萝拉才发现了异样，自己的脚与以往大为不同，干农活留下的粗糙老茧消失无踪，细腻白嫩一对赤足，着实没什么内容可抠。
接着，她又毫无顾忌地将裙摆拉到大腿根，白皙长腿高高抬起，扭来转去细细打量。
“我腿变长了？”
正常女子醒来第一刻就会注意的事情，萝拉到现在才惊觉。
“还变细了呢！”
常乐大概解释了一下，用萝拉能够理解的概念，告诉她由于身体损毁，经四个月沉睡治疗，现在的肢体经过大幅修复，甚至是重新生长而出，所以消除了幼年营养不良与体力劳动的影响，成了她“本该长成的样子”。
萝拉哈哈一笑：
“我早就知道，老子……本姑娘天生就该是美女！”
“那边有落地镜，你去瞧瞧。”常乐笑眯眯指了指。
萝拉看来很心动，从桌上一跃而下，但犹豫着还是没去照镜子，斜倚桌边瞟着常乐：
“漂亮有用吗？再漂亮，你还是拿我当好兄弟，对吧？”
常乐哈哈大笑：
“大哥，别拿那种眼神看我，小弟怕怕。”
这句话终于招来了萝拉的重击，有别于芬妮那样的小粉拳捶打，绰号“暴龙”的女汉子下手绝不留情，对于出言刻薄者最爱一拳封嘴，瘦猴就对此深有体会。
好在常乐不是瘦猴，这样程度的攻击还能抵挡，先护住自己门牙，再招架两拳，嬉笑着跳出十几米外。
打完闹完，常乐给了萝拉几个金币，让她找个地方吃中饭，放松一下尚未从大比武中恢复的紧绷心态，明早再去学院报到，对于养伤过程要如何解释，也给出了一套标准答案。
但在临别时，常乐忍不住再次追问，萝拉起初提到芬妮，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希望她有事不要隐瞒。
萝拉支支吾吾：
“老大，我怕你说我挑拨……”
“放心说吧，咱俩什么关系？”
然而，等到萝拉真说了，常乐却不愿意听，先喊几声“好了”，最后厉声打断：
“别说了！再说就是挑拨！”
“真没意思！我说两句实话，你还不爱听！”
萝拉满脸不忿，手中金币一掂一掂地出门去酒馆了，与她痞味十足的身姿与神态相映成趣的，是早已变得清秀俏丽的面孔，以及淑女裙下一双修长玉腿。
常乐还是很不爽，对着萝拉背影大喊：
“芬妮是个纯洁姑娘，我自己最清楚！”
其实萝拉“揭发”的事不算离谱，有些情节许斯提到过，常乐自己也记得，只是当时他与芬妮尚未产生感情，并不在意。
无非就是当初芬妮暗恋过韦伯，这根本不奇怪，对方是斯坦尼斯公爵之子，家世显赫，血脉高贵，修炼境界深不可测，外形又高大英俊，五班女生恐怕个个都曾对他有想法，不止芬妮一人。
芬妮终究是纯洁的，与韦伯并无实际瓜葛，珍贵初吻乃至初|夜都献给了常乐，床单上斑斑血迹为证，也誓言此生相守，一世忠贞，这就足够了。
常乐再怎么感情洁癖，也不至于连芬妮“悄悄喜欢过别人”都无法接受。
他真正不爱听的，是萝拉断言芬妮先是喜欢韦伯贵族血脉，后来又钟情常乐的“神之血脉”，说这姑娘看重的是血脉而不是人。
作为一个隐瞒身份真相的贱民，常乐对此本来就有忧虑，好像讳疾忌医，只愿相信芬妮不是那种人，拒绝一切“挑拨”。
等回到营房，见了芬妮情意绵绵的神态，常乐心情才彻底好了起来。
少女撅嘴问道：“你去哪了？”
常乐笑答：“出去安排点事。”
“有事不许瞒我！”
少女的嘴越撅越高，终于逗得常乐笑眯眯贴近，吻住那鸟喙般突出的小嘴，嘬出一记清亮响声，微笑道：
“放心吧，我不会对不起你。”
附近目睹此景的一帮同学又开始起哄，芬妮脸色羞红，向常乐身后躲去。
众人嘻嘻哈哈地喊：
“放心吧大嫂，我们不嫌你们肉麻！”
瘦猴额外加了一句：
“大暴龙不在，没人吃醋！”
众人又是一阵笑。
芬妮却暗暗嘀咕一句：
“那个丑八怪，还吃我的醋！”
常乐听了此话，眉头紧皱：
“芬妮，萝拉可不是坏人，对你也挺好，你怎么能骂她丑八怪？”
“做姐妹，是好人，但她对你有想法，就是坏人！”
芬妮气鼓鼓地解释原委，常乐只好苦笑，在这醋坛子脸上轻掐一把以示惩戒。
到了下午的课程结束，各班在教官带领下来到主楼前集合，教务长在前面威严十足地讲话，也将“毕业演习”的日程和规则公之于众。
全校停课筹备两天，就要出发上路，这也让常乐庆幸萝拉及时伤愈，否则错过演习必然难以毕业。
就像夕晖森林那次演习代号“拔桩”，本次实兵演习也有代号，叫做“灭蝇”。
演习时间是四月十号，但要提前五天出发，因为演习地点在东北方一千五百公里之外，位于帝国腹地哈维兰平原。
哈维兰平原面积辽阔，农业发达，堪称帝国粮仓，在平原正中有一座科隆山脉，雄伟而突兀，周长仅仅数十公里，主峰却高达数千米，远看宛如几根狰狞巨柱刺入云端，从一马平川的旷野中拔地而起。
本次演习为“实兵演习”，意味着真刀真|枪，要发生流血战斗。
皇家近卫军的一个师配合行动，他们会将各处山口封锁，并在山里投放“猎物”。
参演学员们的任务，就是以班为单位集体行动，进行“搜索与猎杀”，将猎物的右耳作为战利品带回，以此计算成绩。
“猎物”并非野兽，大多是兽人，而且山里预先放置了武器供其捡拾使用，就算没有武器，兽人也有利爪和木棒，所以演习非常危险，不排除会有学员伤亡。
但是教务长也强调，在场各位都是军人，作为人类的守护者，在剿杀兽人的战斗中阵亡，也算死得其所，会被历史所铭记云云。
不可否认，教务长菲利普侯爵毕竟也是军人，有少将军衔，一番演讲颇有热情，也煽得学员们激动不已。
“当然，为了增加演习难度，猎物中除了兽人之外，另有一些人类，人类是狡猾的，开战之后不必跟对方啰嗦，只要没穿军装，不是本校学员，所有人型生物一概杀死！”
听到这话，不少学员面露惊愕，忍不住窃窃私语。
教务长皱眉打手势示意肃静：
“不必顾虑！那都是垃圾，早该从人类当中清除，例如死囚、盗匪，你们会不忍心杀？”
“不会！”很多学员喊叫起来。
教务长微笑点头：
“所以，本次行动代号‘灭蝇’，你们的任务是消灭害虫！”
说到“灭蝇”两字，教务长笑眯眯扫视众人，目光似乎不经意地停在了常乐脸上。
常乐毫无表情，身边的瘦猴却捅了捅他，低声耳语：
“老大，我感觉不对，教务长说的灭蝇，到底灭谁？”
常乐冷笑一声：
“他终于出招了！灭蝇？哼哼，谁是苍蝇？在他看来，当然是我，是五班！”
瘦猴抬手抚着下巴的小撮胡须，沉思道：
“我猜，他会派一些高手假装盗贼，对咱们发动袭击！把咱们杀个干净，再搞一些盗贼或者兽人尸体，跟咱们放在一起，向上边报告，说五班全体光荣牺牲，请厚加抚恤！”
常乐微微点头：
“没错，他舆论准备都做好了，明白昭告天下，演习很危险，难免会学员阵亡。”
“那怎么办？”瘦猴神色紧张起来，“咱们如果不参加，就不能毕业！”
“为什么不参加？”常乐继续冷笑，“谁才是该死的苍蝇，到时候见分晓！”
“你有把握？”
“你害怕？”
“呵呵……”瘦猴轻声一笑，“跟着老大，我就不怕！”
片刻后，他又小声补了一句：
“要是大暴龙也在，我心里就更踏实了。”
常乐微笑：
“你不会失望的，萝拉明天就回来。”
瘦猴闻言大喜，然而在他的笑容之中，不知为何还有一点点复杂意味。
萝拉就算比以前漂亮一些，聪明一点，粗线条“女汉子”个性没变。
常乐一本正经坐椅子，她却坐在桌沿不说，片刻之后还盘腿上去，一边抠脚一边说笑，两条修长玉腿将裙摆支起，里面风光一览无遗，反而迫得常乐脸红起身，走到另一侧坐下。
她听说常乐在后一轮比武将韦伯打成重伤，令公爵之子退学回家休养，脸上笑容一敛，非但没有谢意，反而异常恼火，转身面对换了位置的常乐，大喊大叫：
“应该把他留给我！怎么被你抢了！”
“抢？你喜欢你去嫁，我才不抢！”常乐笑道。
“我想亲手揍他，喜欢个屁，我又不是芬妮！”
“你说什么？”听萝拉在此处提到芬妮，似乎话里有话，常乐却不解其意，忍不住追问。
萝拉挠了挠头：
“没……没什么，我说我不如芬妮漂亮。”
“漂亮不漂亮暂且不谈，你这脚……”常乐指了指，“能不能别再抠了？你现在好歹也是个美女！”
经常乐提醒，萝拉才发现了异样，自己的脚与以往大为不同，干农活留下的粗糙老茧消失无踪，细腻白嫩一对赤足，着实没什么内容可抠。
接着，她又毫无顾忌地将裙摆拉到大腿根，白皙长腿高高抬起，扭来转去细细打量。
“我腿变长了？”
正常女子醒来第一刻就会注意的事情，萝拉到现在才惊觉。
“还变细了呢！”
常乐大概解释了一下，用萝拉能够理解的概念，告诉她由于身体损毁，经四个月沉睡治疗，现在的肢体经过大幅修复，甚至是重新生长而出，所以消除了幼年营养不良与体力劳动的影响，成了她“本该长成的样子”。
萝拉哈哈一笑：
“我早就知道，老子……本姑娘天生就该是美女！”
“那边有落地镜，你去瞧瞧。”常乐笑眯眯指了指。
萝拉看来很心动，从桌上一跃而下，但犹豫着还是没去照镜子，斜倚桌边瞟着常乐：
“漂亮有用吗？再漂亮，你还是拿我当好兄弟，对吧？”
常乐哈哈大笑：
“大哥，别拿那种眼神看我，小弟怕怕。”
这句话终于招来了萝拉的重击，有别于芬妮那样的小粉拳捶打，绰号“暴龙”的女汉子下手绝不留情，对于出言刻薄者最爱一拳封嘴，瘦猴就对此深有体会。
好在常乐不是瘦猴，这样程度的攻击还能抵挡，先护住自己门牙，再招架两拳，嬉笑着跳出十几米外。
打完闹完，常乐给了萝拉几个金币，让她找个地方吃中饭，放松一下尚未从大比武中恢复的紧绷心态，明早再去学院报到，对于养伤过程要如何解释，也给出了一套标准答案。
但在临别时，常乐忍不住再次追问，萝拉起初提到芬妮，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希望她有事不要隐瞒。
萝拉支支吾吾：
“老大，我怕你说我挑拨……”
“放心说吧，咱俩什么关系？”
然而，等到萝拉真说了，常乐却不愿意听，先喊几声“好了”，最后厉声打断：
“别说了！再说就是挑拨！”
“真没意思！我说两句实话，你还不爱听！”
萝拉满脸不忿，手中金币一掂一掂地出门去酒馆了，与她痞味十足的身姿与神态相映成趣的，是早已变得清秀俏丽的面孔，以及淑女裙下一双修长玉腿。
常乐还是很不爽，对着萝拉背影大喊：
“芬妮是个纯洁姑娘，我自己最清楚！”
其实萝拉“揭发”的事不算离谱，有些情节许斯提到过，常乐自己也记得，只是当时他与芬妮尚未产生感情，并不在意。
无非就是当初芬妮暗恋过韦伯，这根本不奇怪，对方是斯坦尼斯公爵之子，家世显赫，血脉高贵，修炼境界深不可测，外形又高大英俊，五班女生恐怕个个都曾对他有想法，不止芬妮一人。
芬妮终究是纯洁的，与韦伯并无实际瓜葛，珍贵初吻乃至初|夜都献给了常乐，床单上斑斑血迹为证，也誓言此生相守，一世忠贞，这就足够了。
常乐再怎么感情洁癖，也不至于连芬妮“悄悄喜欢过别人”都无法接受。
他真正不爱听的，是萝拉断言芬妮先是喜欢韦伯贵族血脉，后来又钟情常乐的“神之血脉”，说这姑娘看重的是血脉而不是人。
作为一个隐瞒身份真相的贱民，常乐对此本来就有忧虑，好像讳疾忌医，只愿相信芬妮不是那种人，拒绝一切“挑拨”。
等回到营房，见了芬妮情意绵绵的神态，常乐心情才彻底好了起来。
少女撅嘴问道：“你去哪了？”
常乐笑答：“出去安排点事。”
“有事不许瞒我！”
少女的嘴越撅越高，终于逗得常乐笑眯眯贴近，吻住那鸟喙般突出的小嘴，嘬出一记清亮响声，微笑道：
“放心吧，我不会对不起你。”
附近目睹此景的一帮同学又开始起哄，芬妮脸色羞红，向常乐身后躲去。
众人嘻嘻哈哈地喊：
“放心吧大嫂，我们不嫌你们肉麻！”
瘦猴额外加了一句：
“大暴龙不在，没人吃醋！”
众人又是一阵笑。
芬妮却暗暗嘀咕一句：
“那个丑八怪，还吃我的醋！”
常乐听了此话，眉头紧皱：
“芬妮，萝拉可不是坏人，对你也挺好，你怎么能骂她丑八怪？”
“做姐妹，是好人，但她对你有想法，就是坏人！”
芬妮气鼓鼓地解释原委，常乐只好苦笑，在这醋坛子脸上轻掐一把以示惩戒。
到了下午的课程结束，各班在教官带领下来到主楼前集合，教务长在前面威严十足地讲话，也将“毕业演习”的日程和规则公之于众。
全校停课筹备两天，就要出发上路，这也让常乐庆幸萝拉及时伤愈，否则错过演习必然难以毕业。
就像夕晖森林那次演习代号“拔桩”，本次实兵演习也有代号，叫做“灭蝇”。
演习时间是四月十号，但要提前五天出发，因为演习地点在东北方一千五百公里之外，位于帝国腹地哈维兰平原。
哈维兰平原面积辽阔，农业发达，堪称帝国粮仓，在平原正中有一座科隆山脉，雄伟而突兀，周长仅仅数十公里，主峰却高达数千米，远看宛如几根狰狞巨柱刺入云端，从一马平川的旷野中拔地而起。
本次演习为“实兵演习”，意味着真刀真|枪，要发生流血战斗。
皇家近卫军的一个师配合行动，他们会将各处山口封锁，并在山里投放“猎物”。
参演学员们的任务，就是以班为单位集体行动，进行“搜索与猎杀”，将猎物的右耳作为战利品带回，以此计算成绩。
“猎物”并非野兽，大多是兽人，而且山里预先放置了武器供其捡拾使用，就算没有武器，兽人也有利爪和木棒，所以演习非常危险，不排除会有学员伤亡。
但是教务长也强调，在场各位都是军人，作为人类的守护者，在剿杀兽人的战斗中阵亡，也算死得其所，会被历史所铭记云云。
不可否认，教务长菲利普侯爵毕竟也是军人，有少将军衔，一番演讲颇有热情，也煽得学员们激动不已。
“当然，为了增加演习难度，猎物中除了兽人之外，另有一些人类，人类是狡猾的，开战之后不必跟对方啰嗦，只要没穿军装，不是本校学员，所有人型生物一概杀死！”
听到这话，不少学员面露惊愕，忍不住窃窃私语。
教务长皱眉打手势示意肃静：
“不必顾虑！那都是垃圾，早该从人类当中清除，例如死囚、盗匪，你们会不忍心杀？”
“不会！”很多学员喊叫起来。
教务长微笑点头：
“所以，本次行动代号‘灭蝇’，你们的任务是消灭害虫！”
说到“灭蝇”两字，教务长笑眯眯扫视众人，目光似乎不经意地停在了常乐脸上。
常乐毫无表情，身边的瘦猴却捅了捅他，低声耳语：
“老大，我感觉不对，教务长说的灭蝇，到底灭谁？”
常乐冷笑一声：
“他终于出招了！灭蝇？哼哼，谁是苍蝇？在他看来，当然是我，是五班！”
瘦猴抬手抚着下巴的小撮胡须，沉思道：
“我猜，他会派一些高手假装盗贼，对咱们发动袭击！把咱们杀个干净，再搞一些盗贼或者兽人尸体，跟咱们放在一起，向上边报告，说五班全体光荣牺牲，请厚加抚恤！”
常乐微微点头：
“没错，他舆论准备都做好了，明白昭告天下，演习很危险，难免会学员阵亡。”
“那怎么办？”瘦猴神色紧张起来，“咱们如果不参加，就不能毕业！”
“为什么不参加？”常乐继续冷笑，“谁才是该死的苍蝇，到时候见分晓！”
“你有把握？”
“你害怕？”
“呵呵……”瘦猴轻声一笑，“跟着老大，我就不怕！”
片刻后，他又小声补了一句：
“要是大暴龙也在，我心里就更踏实了。”
常乐微笑：
“你不会失望的，萝拉明天就回来。”
瘦猴闻言大喜，然而在他的笑容之中，不知为何还有一点点复杂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