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天道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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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感谢？
拓木豪听到上官玉的话，怒声骂道：“小小仙君，也敢说本王一派胡言？李晓茹害死我侄女，辱我侄女尸身，你说我还要感谢，你是找死。”
说话间，拓木豪已经踏出一步，全身仙灵之力暴涨。
“住手。”上官凌云重声喝道：“拓木豪，这里是仙王阁正堂，诸多仙王在此公正，难道这件事要听你北天宫一面之词？”
拓木豪眼神阴冷回应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北天宫诸多仙君可以作证。好，就算前面有隐情，那最后李晓茹辱我侄女尸身这件事，我北天宫绝不会善罢甘休。”
辱人尸身，在场仙王也是微微点头。
一名仙王点头道：“辱人尸身，实在不该，如若无深仇大恩，便是这女子心肠过于歹毒，如此品性，还是南阳宫核心弟子，有损南天域第一仙门颜面。”
“此事如何，至少听过我这位弟子将其中隐情说出来，诸位再来定夺。如果，这件事真是南阳宫弟子不是，我南阳宫定然会给北天宫一个交代。”上官凌云声音严厉，对上官玉继续道：“上官玉，你说有隐情，在场仙王在此，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拓木豪重哼一声道：“我就听你们说完！”
在场仙王噤声，都看向了上官玉。
“诸位，我以我南阳宫上官家族未来族长候选人的身份担保，我下面所言句句属实。”上官玉平静开口，在场人眼神一愣，尽皆显露出几分赞许神色。上官玉又看向我的方向，开口道：“李晓茹李师妹和无痕剑仙凌长风在人间界的事，我等不知，也不好评论。不过这一路上，我们一路前行，我们并没有发现两者之前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关系，所以师徒之恋，未必是真。至于李师妹和拓木灵淑的恩怨，的确是因为无痕剑仙所起，不过据我和几位同道一路上所见所闻，都是拓木灵淑一路上再挑衅李师妹，而李师妹看在对方是自己人间界师尊救命恩人的份上，一直忍让。”
在场仙王静静得听着，并未说话。
上官玉继续道：“我们和李师妹初入圣域秘境，便结伴而行。而一开始路上，我们各路仙君都是分了几个方向，为了避免被圣域秘境之中虫兽和荒兽伏击。可是我们没走多久，便发现后面有人跟踪。而后，我们的确设下埋伏，等待后面来人，却未曾想到对方是北天宫小宫主拓木灵淑。我们当时有五位仙君，四个七品巅峰的奇才。而北天域来了九名仙君和三名七品巅峰奇才，拓木灵淑出手，不仅要杀李师妹，并且还要将我南天域进入圣域的几人同时灭杀。”
“九名仙君围剿五名仙君，一路跟随。”在场仙王有人眼神动了一下：“如此说来，北天宫的确是追杀。否则，南天域还不至于傻到用五名仙君伏击九名仙君。”
拓木豪听闻，脸色微变道：“他们当然不傻。诸位，你们可别忘记了，这当中有一个李晓茹。李晓茹可不是普通仙君，在进入圣域秘境之前，她便在仙界凭借七品实力诛杀八品仙君。要不然，那一战，为何是我侄女惨败？”
在场人听闻，眼神又动了一下。
“拓木仙王，你倒是怎么说都有理。”上官玉冷声开口道：“当初李师妹在仙界凭借七品诛杀八品仙君，那些八品仙君能和进入圣域秘境的仙君比拟吗？就算当初李师妹有信心劫杀拓木灵淑，难道我们跟着的人就都有信心吗？还有别忘记了，我们当中几人是初次见面，你说我会帮李师妹，的确可以，可是其它人愿意和我们用五名仙君劫杀救命仙君吗？”
不等拓木豪开口，上官玉继续道：“恐怕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参合这件事。而且我有人证，拓木灵淑亲口所说，要诛杀我们南天域的人。”
上官玉话音落下，刘离和一名青剑山的仙王连忙点头。
“拓木灵淑一出现，就要将我们全部诛杀，如若不是李仙子提前发现，做好布置，恐怕当时我们南天域九人一个都活不了。”刘离怒声道：“拓木仙王，你北天宫在北天域的确势大，家师耀日仙君已经在五年前突破仙王之境，这笔帐日后定然要和你们北天宫讨教一番。”
在场人愣了一下。
一名南天域的仙王惊讶道：“耀日突破仙王之境了？可喜可贺啊。我南天域又多一名顶尖仙王。”
有称号的仙君和普通仙君成就仙王，战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特别是耀日仙君还在君榜二十名左右。
“耀日仙君？就算成就仙王又如何？难道我们北天宫还能怕他不成？”拓木豪冷声回应了一句，不过脸色却凝重了几分。
上官玉继续道：“当初李师妹提前布下大阵，就在我们快要落败被诛杀之时，李师妹利用大阵将北天域仙王全数击伤，却因为拓木灵淑救了无痕剑仙，李师妹便封了拓木灵淑的修为，收走了她的兵器，并且放北天域所有人全数离开。拓木仙王，你觉得我们如果要劫杀拓木灵淑，在那种情况下，拓木灵淑和北天域有几个能活着回去？”
“那是我侄女在众人护送下，拼死逃出的。”拓木豪咬牙回应道。
上官玉听闻，嘴角轻笑，看向拓木豪身后剩下三个还活着的仙君，开口道：“好。你说拼死逃出的，那活着的三位仙君，你们可敢和李师妹的大阵中当场拼死一战？只要你们能够活着逃出去，就算你们当初是拼死逃出去的。李师妹，你没意见吧？”
我微微摇头。
而北天域三名活着的仙君，见到我目光，却本能得退后一步。
“你们。”拓木豪眼神阴冷。
上官玉冷哼一声道：“无胆鼠辈。当初你们被击伤，是李师妹放过了你们。后来，你们被恶鬼所抓，李师妹得之之后，独自前往相救，要不是如此你们早成了恶鬼口中之食了。现在居然还忘恩负义得反咬一口，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在场三名仙君眼神慌乱，在场仙王看在眼里，眼神都变了。
“更无耻的是拓木灵淑。”上官玉继续道：“李师妹看在她救了无痕剑仙的面子上，第一次放过了她，第二次还在恶鬼手中将她救出来。可是拓木灵淑不仅没有感激报恩，被救后见到无痕剑仙第一句话，居然是用自己救命之恩胁迫无痕剑仙杀了李师妹。”
拓木豪脸色突变，大骂道：“你胡说，休得辱我侄女名声。”
“你侄女还要名声？在场不知道多少仙君看在眼里，别说没人告诉你。”上官玉冷声开口道。
在场仙王再次议论起来。
上官凌云冷声开口道：“一次饶命，一次相救，不仅不知恩图报，反而因嫉生恨，挟恩图报。拓木豪，你有何颜面要我南阳宫给你一个交代？”
“好。”拓木豪怒声道：“此事先不说。那李晓茹辱我侄女尸体如何说？”
上官玉听到这句话，迟疑了几分，看向我的方向开口道：“此事，还是李师妹自己说吧。”
“李晓茹，你如何交代？”拓木豪怒声道。
我静静得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没什么可交代的。”
在场仙王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
“李晓茹，你什么意思？”拓木豪眼神冷了一下。
上官玉也是看向我，刚要张嘴，我已经看向了他。台上上官凌云起身看向我道：“李晓茹，有什么隐情但说无妨。”
“没有隐情。”我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她要杀我，最后自杀，我当时说了，既然她要北天域找我报仇，我杀不杀她有何区别？便补了一枪，作我所杀，没有其它隐情。”
在场仙王听闻，脸色都纷纷变了。拓木豪指向我，重声道：“上官凌云，此事，你如何给我北天宫一个交代。”
“不对，这其中有隐情。”上官玉重声道。
我看向上官玉，开口道：“上官师兄，不需要说了。前面我绕过拓木灵淑一次，救了她一次，她不知恩图报，却要我师尊杀我，我如何不恨她？她在我面前自杀，我补一枪又如何？”
“尸身被辱，乃是奇耻大辱，如若我是长辈，不杀仇敌，誓不罢休。”一名仙王开口道。
拓木豪已经冷眼看向我，在那名仙王话音落下的时候，拓木豪已经瞬间冲向了我。我感觉一股磅礴仙灵之力袭来，瞬间退后一步准备逃跑，而此刻墨仓山已经同时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拓木豪的一掌。
“我弟子所说没错，救了她一次，放了她一次，她不知恩图报，反而因嫉生恨要杀我弟子，就算是老夫，也得补上一刀。”墨仓山冷声开口道：“拓木豪，我说过，我墨仓山的弟子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真要对我弟子动手，老夫和你过招。”
在场仙王听闻，脸色诧异。
拓木豪眼神阴冷，怒声道：“上官凌云，你们南阳宫要和北天宫开战？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大哥绝不放过你们南阳宫的。”
“别提南阳宫，此事是我仓山殿和你们北天宫的私事，有能耐，让拓木绒来找老夫。就算他成就圣境，看老夫怕他不成？”墨仓山依旧声音冷漠，挡在我身前。
拓木豪脸色阴冷，咬牙切齿得看着我们。
“我来说吧。”就在场中仙王静寂无声得看着我们的时候，凌长风已经站了起来，开口道：“拓木灵淑是被羽衣族的女鬼俘虏的。”
羽衣族女鬼？
在场诸多仙王听闻，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连拓木豪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而场中突然一个仙王开口道：“羽衣族女鬼！传闻鬼界恶鬼羽衣族乃是恶鬼中的色鬼，而且这些恶鬼十分变态，喜好的乃是同性。并且传闻，羽衣族繁衍后代，也是同性繁衍。羽衣族的女鬼俘虏了人类之后，会将其当作人奴，并且肆意淫掠，最后将一缕自身本源邪气注入女子腹部，滋生鬼婴，七天之后，鬼婴便会在母体中破肚出生，并且吞噬母体，极其邪恶。如果拓木灵淑是被羽衣族女鬼俘虏的，那……”
拓木豪脸色变了，苍白无比。
“胡说。”拓木豪突然指着凌长风怒声骂道：“凌长风，你这个畜生，枉我侄女救了你。而你为了这个妖女，忘恩负义，此刻还要辱我侄女名节，我北天宫不将你诛杀，还有何颜面作为北天域第一仙门。”
拓木豪话音落下，已经瞬间冲向了凌长风。
“师尊！”我见到拓木豪出手，刚要冲出。凌长风瞬间开口道：“小茹，不要过来。拓木灵淑当初救了我，对我有恩，却现在也是因我而死。这件事一切起因都是我，我愿意给她偿命。”
我听到凌长风的话，惊住了。
拓木豪听到凌长风的话，本来要下杀手，却又停住了，抬手抓住了凌长风的脖子开口道：“你要死？没那么容易，我要将你关在冰窟之中，用锁龙骨锁住你的身子，让你永远生不如死。”
“放开我师尊。”我急声开口，又对墨仓山道：“师尊，救救我凌师尊吧。”
墨仓山眼神动了一下，刚准备出手。凌长风已经声音沙哑道：“小茹，不要救我了。这些年，没有沐雪在我身边，我已经很痛苦了。我凌长风一生光明磊落，从不亏欠与人。拓木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一往情深，这件事是我亏欠了她。小茹，你早已被我逐出师门了，可是你还叫我师尊，我就用师尊的身份，最后命令你一次，不要管我，让我还清欠拓木小姐的债。”
不要管！
我怎么能不管。
我呆滞得站在原地，看着拓木豪抓着凌长风。
“李晓茹。”拓木豪冷眼看着我，咬牙道：“这件事，我会调查，如果这件事和凌长风所说一样，我北天宫便不为难你。可是这凌长风忘恩负义，我定然要将他关在冰窟之中，让他永远生不如死。当然，你也可以来救他，到时候我北天宫的山门等着你。”
我依旧呆滞得站在原地，看着凌长风，许久才开口道：“师尊，你真要还债？好，弟子不敢违背师命。拓木豪，你说要将我师尊关在冰窟之中永远折磨他？你说你要等着我去北天宫救他？好。我李晓茹在此立下天道誓言，总有一天，我会踏上你北天宫救出我师尊。如若我师尊一天未救出，我李晓茹便永不成圣。”
轰。
在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天空一道道惊雷瞬间炸响。
在场仙王听到这些连绵不断的炸雷之声，脸色微变。
“天雷不绝！”一名仙王惊声开口道：“天道誓言能够回应誓言付出的代价。如此惊雷不断，此子本该至少有八成把握成就圣境。未入仙王，便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成就圣境……可惜了，南阳宫本该一人注定成圣，现在……”
此时，那名仙王也已经惊骇得说不下去了。
拓木豪脸色一变，看着我。上官凌云和南阳宫诸多仙王也纷纷站了起来，看向了我。
凌长风看向我，眼神呆滞道：“小茹，你何必如此？”
“小茹……你……”墨仓山看向我，轻轻叹息。
上官凌云和诸多南阳宫仙王脸色也惋惜，一名南阳宫仙王咬牙道：“早知道如此，纵然和北天宫一拼到底……我等……李晓茹，你这孩子，太冲动了，你说什么不好，你何必立下天道誓言啊!”
“师尊。”我不听其它人所言，开口道：“当初蜀山之上，你为了我和白马寺一战。师尊尚且如此，弟子自然也可为师尊与北天宫一战。”
在场仙王听闻，叹息道：“不忘师恩，如此心性，如此天资，如若我有此弟子，一生也是无憾了。”
“圣手仙王能够有此弟子，也乃天幸啊。只可惜这天道誓言……”一旁一名仙王也是点头道。
墨仓山看着我，眼神有几分惋惜，也有几分赞许。
“好。”在场人惋惜，拓木豪却是眼神一亮，开口道：“李晓茹，就凭借你这句话，我会让你的师尊在冰窟的日子好受点，等着你来救。”
话音落下，拓木豪已经一掌击在凌长风脑后，将凌长风打晕，带着凌长风扬长而去。
在场仙王看在眼里，眼神各异。
此刻，已经有看戏之人笑道：“嘿。说起来，北天宫这一次还算赚了。用一个刁蛮的小宫主，换了南阳宫一个定然要成为圣境的核心弟子。恐怕拓木绒真知道这件事，都恨不得多生几个这样的闺女。”
“北天宫赚喽。这天道誓言，一天不破，一天无法成圣。这李晓茹有此天资，要是去了北天宫山门，恐怕不止北天宫，就是整个北天域也会想方设法将她灭杀。”另一个仙王也不避讳我们，开口说道。
先前看戏的仙王轻笑道：“何止北天域，恐怕东域和西域，未必有人愿意让她成圣吧？”
此刻，上官凌云和诸多南阳宫之人，脸色都难看无比。
“哎。”一旁苏牧仙王走过来，看着我和墨仓山道：“老墨，我早知道你这弟子不凡。可是……这做事也太冲动了。我真不知道现在该羡慕你，还是……”
我轻声回应道：“凌师尊对弟子有恩，纵然没有那般恩情，师尊被抓，作为弟子定然一死也要将师尊救出。”
“老墨，你这老家伙，我还是羡慕你。”苏牧仙王听闻，苦笑摇头，又看向我道：“李晓茹，仓山令在你手中，真到那一日，本王陪你走一趟。”
我听闻，眼神惊讶，连忙谢道：“多谢苏牧前辈。”
“不必谢我。真要谢，你拜我为师啊？”苏牧笑道：“我不介意你有几个师父的。”
在场要走的仙王，一听都愣住了。
一旁墨仓山开口道：“苏牧，你这家伙，想都别想。我答应，上官宫主能答应？”
“我不会答应的。”上官凌云已经走过来，开口道：“不过要是有些好处，我倒是考虑一下。还有，李晓茹，你太冲动了。不过此事已经这样，等到时候再说吧。”
我深吸一口气道：“凌师尊要还情，甘愿被锁在冰窟。但是要还拓木灵淑之情，也无需去死。十年内，我一定要救出凌师尊。关在冰窟这几年，就当给拓木灵淑还情了。要是他北天宫敢杀了我师尊，我定然踏平他北天宫。”
“杀？北天宫不会杀凌长风，北天宫恐怕更怕凌长风会死的太早，到时候凌长风真要死，指不定其它三域都还得给他想办法续命。”上官凌云冷哼道。
四域明争暗斗多少年了，气运之争，人才之争，一人成圣，一方必然气运大涨。恐怕真如同上官凌云所说，其它三域会拼死在我救出凌长风之前将我灭杀。
上官凌云又道：“老墨，将你这弟子看好。李晓茹，这一路上，没事你就跟在我们身边，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等我们出了圣域，便想办法把你师尊给救出来。”
天道誓言，立下，我必须前往北天宫去救。
“多谢宫主。”我点了点头，又迟疑道：“不过，宫主，我一路上还是不跟住师尊和南阳宫了。如若因为害怕被诛杀，便到处躲避，纵然我天资再好，有无限可能成圣的希望，也可能会因为温室的环境，最后成为平庸之辈。”
一旁苏牧笑道：“不错，你们这两个老家伙，还没一个孩子看得开。要想成圣，不多家磨练，如何成圣？你们真当李晓茹如今的天资是躲在温室里成长起来的？要真是那样，李晓茹索性在人间窝着，慢慢成圣好了，何须来仙界？要我看，你们还是放手让她自己磨练吧。只有这样，她的气运才会慢慢累积起来，最终毫无悬念得成为圣境。至于收为弟子，我就算了，不夺人所好，再说了，老墨的弟子，和我的弟子又有多大区别？”
“也对。”上官凌云叹息道：“李晓茹，以后，你便按照你自己的打算来吧。我们不会干涉，不过你一定要多小心。”
还得感谢？
拓木豪听到上官玉的话，怒声骂道：“小小仙君，也敢说本王一派胡言？李晓茹害死我侄女，辱我侄女尸身，你说我还要感谢，你是找死。”
说话间，拓木豪已经踏出一步，全身仙灵之力暴涨。
“住手。”上官凌云重声喝道：“拓木豪，这里是仙王阁正堂，诸多仙王在此公正，难道这件事要听你北天宫一面之词？”
拓木豪眼神阴冷回应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北天宫诸多仙君可以作证。好，就算前面有隐情，那最后李晓茹辱我侄女尸身这件事，我北天宫绝不会善罢甘休。”
辱人尸身，在场仙王也是微微点头。
一名仙王点头道：“辱人尸身，实在不该，如若无深仇大恩，便是这女子心肠过于歹毒，如此品性，还是南阳宫核心弟子，有损南天域第一仙门颜面。”
“此事如何，至少听过我这位弟子将其中隐情说出来，诸位再来定夺。如果，这件事真是南阳宫弟子不是，我南阳宫定然会给北天宫一个交代。”上官凌云声音严厉，对上官玉继续道：“上官玉，你说有隐情，在场仙王在此，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拓木豪重哼一声道：“我就听你们说完！”
在场仙王噤声，都看向了上官玉。
“诸位，我以我南阳宫上官家族未来族长候选人的身份担保，我下面所言句句属实。”上官玉平静开口，在场人眼神一愣，尽皆显露出几分赞许神色。上官玉又看向我的方向，开口道：“李晓茹李师妹和无痕剑仙凌长风在人间界的事，我等不知，也不好评论。不过这一路上，我们一路前行，我们并没有发现两者之前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关系，所以师徒之恋，未必是真。至于李师妹和拓木灵淑的恩怨，的确是因为无痕剑仙所起，不过据我和几位同道一路上所见所闻，都是拓木灵淑一路上再挑衅李师妹，而李师妹看在对方是自己人间界师尊救命恩人的份上，一直忍让。”
在场仙王静静得听着，并未说话。
上官玉继续道：“我们和李师妹初入圣域秘境，便结伴而行。而一开始路上，我们各路仙君都是分了几个方向，为了避免被圣域秘境之中虫兽和荒兽伏击。可是我们没走多久，便发现后面有人跟踪。而后，我们的确设下埋伏，等待后面来人，却未曾想到对方是北天宫小宫主拓木灵淑。我们当时有五位仙君，四个七品巅峰的奇才。而北天域来了九名仙君和三名七品巅峰奇才，拓木灵淑出手，不仅要杀李师妹，并且还要将我南天域进入圣域的几人同时灭杀。”
“九名仙君围剿五名仙君，一路跟随。”在场仙王有人眼神动了一下：“如此说来，北天宫的确是追杀。否则，南天域还不至于傻到用五名仙君伏击九名仙君。”
拓木豪听闻，脸色微变道：“他们当然不傻。诸位，你们可别忘记了，这当中有一个李晓茹。李晓茹可不是普通仙君，在进入圣域秘境之前，她便在仙界凭借七品实力诛杀八品仙君。要不然，那一战，为何是我侄女惨败？”
在场人听闻，眼神又动了一下。
“拓木仙王，你倒是怎么说都有理。”上官玉冷声开口道：“当初李师妹在仙界凭借七品诛杀八品仙君，那些八品仙君能和进入圣域秘境的仙君比拟吗？就算当初李师妹有信心劫杀拓木灵淑，难道我们跟着的人就都有信心吗？还有别忘记了，我们当中几人是初次见面，你说我会帮李师妹，的确可以，可是其它人愿意和我们用五名仙君劫杀救命仙君吗？”
不等拓木豪开口，上官玉继续道：“恐怕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参合这件事。而且我有人证，拓木灵淑亲口所说，要诛杀我们南天域的人。”
上官玉话音落下，刘离和一名青剑山的仙王连忙点头。
“拓木灵淑一出现，就要将我们全部诛杀，如若不是李仙子提前发现，做好布置，恐怕当时我们南天域九人一个都活不了。”刘离怒声道：“拓木仙王，你北天宫在北天域的确势大，家师耀日仙君已经在五年前突破仙王之境，这笔帐日后定然要和你们北天宫讨教一番。”
在场人愣了一下。
一名南天域的仙王惊讶道：“耀日突破仙王之境了？可喜可贺啊。我南天域又多一名顶尖仙王。”
有称号的仙君和普通仙君成就仙王，战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特别是耀日仙君还在君榜二十名左右。
“耀日仙君？就算成就仙王又如何？难道我们北天宫还能怕他不成？”拓木豪冷声回应了一句，不过脸色却凝重了几分。
上官玉继续道：“当初李师妹提前布下大阵，就在我们快要落败被诛杀之时，李师妹利用大阵将北天域仙王全数击伤，却因为拓木灵淑救了无痕剑仙，李师妹便封了拓木灵淑的修为，收走了她的兵器，并且放北天域所有人全数离开。拓木仙王，你觉得我们如果要劫杀拓木灵淑，在那种情况下，拓木灵淑和北天域有几个能活着回去？”
“那是我侄女在众人护送下，拼死逃出的。”拓木豪咬牙回应道。
上官玉听闻，嘴角轻笑，看向拓木豪身后剩下三个还活着的仙君，开口道：“好。你说拼死逃出的，那活着的三位仙君，你们可敢和李师妹的大阵中当场拼死一战？只要你们能够活着逃出去，就算你们当初是拼死逃出去的。李师妹，你没意见吧？”
我微微摇头。
而北天域三名活着的仙君，见到我目光，却本能得退后一步。
“你们。”拓木豪眼神阴冷。
上官玉冷哼一声道：“无胆鼠辈。当初你们被击伤，是李师妹放过了你们。后来，你们被恶鬼所抓，李师妹得之之后，独自前往相救，要不是如此你们早成了恶鬼口中之食了。现在居然还忘恩负义得反咬一口，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在场三名仙君眼神慌乱，在场仙王看在眼里，眼神都变了。
“更无耻的是拓木灵淑。”上官玉继续道：“李师妹看在她救了无痕剑仙的面子上，第一次放过了她，第二次还在恶鬼手中将她救出来。可是拓木灵淑不仅没有感激报恩，被救后见到无痕剑仙第一句话，居然是用自己救命之恩胁迫无痕剑仙杀了李师妹。”
拓木豪脸色突变，大骂道：“你胡说，休得辱我侄女名声。”
“你侄女还要名声？在场不知道多少仙君看在眼里，别说没人告诉你。”上官玉冷声开口道。
在场仙王再次议论起来。
上官凌云冷声开口道：“一次饶命，一次相救，不仅不知恩图报，反而因嫉生恨，挟恩图报。拓木豪，你有何颜面要我南阳宫给你一个交代？”
“好。”拓木豪怒声道：“此事先不说。那李晓茹辱我侄女尸体如何说？”
上官玉听到这句话，迟疑了几分，看向我的方向开口道：“此事，还是李师妹自己说吧。”
“李晓茹，你如何交代？”拓木豪怒声道。
我静静得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没什么可交代的。”
在场仙王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
“李晓茹，你什么意思？”拓木豪眼神冷了一下。
上官玉也是看向我，刚要张嘴，我已经看向了他。台上上官凌云起身看向我道：“李晓茹，有什么隐情但说无妨。”
“没有隐情。”我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她要杀我，最后自杀，我当时说了，既然她要北天域找我报仇，我杀不杀她有何区别？便补了一枪，作我所杀，没有其它隐情。”
在场仙王听闻，脸色都纷纷变了。拓木豪指向我，重声道：“上官凌云，此事，你如何给我北天宫一个交代。”
“不对，这其中有隐情。”上官玉重声道。
我看向上官玉，开口道：“上官师兄，不需要说了。前面我绕过拓木灵淑一次，救了她一次，她不知恩图报，却要我师尊杀我，我如何不恨她？她在我面前自杀，我补一枪又如何？”
“尸身被辱，乃是奇耻大辱，如若我是长辈，不杀仇敌，誓不罢休。”一名仙王开口道。
拓木豪已经冷眼看向我，在那名仙王话音落下的时候，拓木豪已经瞬间冲向了我。我感觉一股磅礴仙灵之力袭来，瞬间退后一步准备逃跑，而此刻墨仓山已经同时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拓木豪的一掌。
“我弟子所说没错，救了她一次，放了她一次，她不知恩图报，反而因嫉生恨要杀我弟子，就算是老夫，也得补上一刀。”墨仓山冷声开口道：“拓木豪，我说过，我墨仓山的弟子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真要对我弟子动手，老夫和你过招。”
在场仙王听闻，脸色诧异。
拓木豪眼神阴冷，怒声道：“上官凌云，你们南阳宫要和北天宫开战？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大哥绝不放过你们南阳宫的。”
“别提南阳宫，此事是我仓山殿和你们北天宫的私事，有能耐，让拓木绒来找老夫。就算他成就圣境，看老夫怕他不成？”墨仓山依旧声音冷漠，挡在我身前。
拓木豪脸色阴冷，咬牙切齿得看着我们。
“我来说吧。”就在场中仙王静寂无声得看着我们的时候，凌长风已经站了起来，开口道：“拓木灵淑是被羽衣族的女鬼俘虏的。”
羽衣族女鬼？
在场诸多仙王听闻，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连拓木豪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而场中突然一个仙王开口道：“羽衣族女鬼！传闻鬼界恶鬼羽衣族乃是恶鬼中的色鬼，而且这些恶鬼十分变态，喜好的乃是同性。并且传闻，羽衣族繁衍后代，也是同性繁衍。羽衣族的女鬼俘虏了人类之后，会将其当作人奴，并且肆意淫掠，最后将一缕自身本源邪气注入女子腹部，滋生鬼婴，七天之后，鬼婴便会在母体中破肚出生，并且吞噬母体，极其邪恶。如果拓木灵淑是被羽衣族女鬼俘虏的，那……”
拓木豪脸色变了，苍白无比。
“胡说。”拓木豪突然指着凌长风怒声骂道：“凌长风，你这个畜生，枉我侄女救了你。而你为了这个妖女，忘恩负义，此刻还要辱我侄女名节，我北天宫不将你诛杀，还有何颜面作为北天域第一仙门。”
拓木豪话音落下，已经瞬间冲向了凌长风。
“师尊！”我见到拓木豪出手，刚要冲出。凌长风瞬间开口道：“小茹，不要过来。拓木灵淑当初救了我，对我有恩，却现在也是因我而死。这件事一切起因都是我，我愿意给她偿命。”
我听到凌长风的话，惊住了。
拓木豪听到凌长风的话，本来要下杀手，却又停住了，抬手抓住了凌长风的脖子开口道：“你要死？没那么容易，我要将你关在冰窟之中，用锁龙骨锁住你的身子，让你永远生不如死。”
“放开我师尊。”我急声开口，又对墨仓山道：“师尊，救救我凌师尊吧。”
墨仓山眼神动了一下，刚准备出手。凌长风已经声音沙哑道：“小茹，不要救我了。这些年，没有沐雪在我身边，我已经很痛苦了。我凌长风一生光明磊落，从不亏欠与人。拓木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一往情深，这件事是我亏欠了她。小茹，你早已被我逐出师门了，可是你还叫我师尊，我就用师尊的身份，最后命令你一次，不要管我，让我还清欠拓木小姐的债。”
不要管！
我怎么能不管。
我呆滞得站在原地，看着拓木豪抓着凌长风。
“李晓茹。”拓木豪冷眼看着我，咬牙道：“这件事，我会调查，如果这件事和凌长风所说一样，我北天宫便不为难你。可是这凌长风忘恩负义，我定然要将他关在冰窟之中，让他永远生不如死。当然，你也可以来救他，到时候我北天宫的山门等着你。”
我依旧呆滞得站在原地，看着凌长风，许久才开口道：“师尊，你真要还债？好，弟子不敢违背师命。拓木豪，你说要将我师尊关在冰窟之中永远折磨他？你说你要等着我去北天宫救他？好。我李晓茹在此立下天道誓言，总有一天，我会踏上你北天宫救出我师尊。如若我师尊一天未救出，我李晓茹便永不成圣。”
轰。
在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天空一道道惊雷瞬间炸响。
在场仙王听到这些连绵不断的炸雷之声，脸色微变。
“天雷不绝！”一名仙王惊声开口道：“天道誓言能够回应誓言付出的代价。如此惊雷不断，此子本该至少有八成把握成就圣境。未入仙王，便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成就圣境……可惜了，南阳宫本该一人注定成圣，现在……”
此时，那名仙王也已经惊骇得说不下去了。
拓木豪脸色一变，看着我。上官凌云和南阳宫诸多仙王也纷纷站了起来，看向了我。
凌长风看向我，眼神呆滞道：“小茹，你何必如此？”
“小茹……你……”墨仓山看向我，轻轻叹息。
上官凌云和诸多南阳宫仙王脸色也惋惜，一名南阳宫仙王咬牙道：“早知道如此，纵然和北天宫一拼到底……我等……李晓茹，你这孩子，太冲动了，你说什么不好，你何必立下天道誓言啊!”
“师尊。”我不听其它人所言，开口道：“当初蜀山之上，你为了我和白马寺一战。师尊尚且如此，弟子自然也可为师尊与北天宫一战。”
在场仙王听闻，叹息道：“不忘师恩，如此心性，如此天资，如若我有此弟子，一生也是无憾了。”
“圣手仙王能够有此弟子，也乃天幸啊。只可惜这天道誓言……”一旁一名仙王也是点头道。
墨仓山看着我，眼神有几分惋惜，也有几分赞许。
“好。”在场人惋惜，拓木豪却是眼神一亮，开口道：“李晓茹，就凭借你这句话，我会让你的师尊在冰窟的日子好受点，等着你来救。”
话音落下，拓木豪已经一掌击在凌长风脑后，将凌长风打晕，带着凌长风扬长而去。
在场仙王看在眼里，眼神各异。
此刻，已经有看戏之人笑道：“嘿。说起来，北天宫这一次还算赚了。用一个刁蛮的小宫主，换了南阳宫一个定然要成为圣境的核心弟子。恐怕拓木绒真知道这件事，都恨不得多生几个这样的闺女。”
“北天宫赚喽。这天道誓言，一天不破，一天无法成圣。这李晓茹有此天资，要是去了北天宫山门，恐怕不止北天宫，就是整个北天域也会想方设法将她灭杀。”另一个仙王也不避讳我们，开口说道。
先前看戏的仙王轻笑道：“何止北天域，恐怕东域和西域，未必有人愿意让她成圣吧？”
此刻，上官凌云和诸多南阳宫之人，脸色都难看无比。
“哎。”一旁苏牧仙王走过来，看着我和墨仓山道：“老墨，我早知道你这弟子不凡。可是……这做事也太冲动了。我真不知道现在该羡慕你，还是……”
我轻声回应道：“凌师尊对弟子有恩，纵然没有那般恩情，师尊被抓，作为弟子定然一死也要将师尊救出。”
“老墨，你这老家伙，我还是羡慕你。”苏牧仙王听闻，苦笑摇头，又看向我道：“李晓茹，仓山令在你手中，真到那一日，本王陪你走一趟。”
我听闻，眼神惊讶，连忙谢道：“多谢苏牧前辈。”
“不必谢我。真要谢，你拜我为师啊？”苏牧笑道：“我不介意你有几个师父的。”
在场要走的仙王，一听都愣住了。
一旁墨仓山开口道：“苏牧，你这家伙，想都别想。我答应，上官宫主能答应？”
“我不会答应的。”上官凌云已经走过来，开口道：“不过要是有些好处，我倒是考虑一下。还有，李晓茹，你太冲动了。不过此事已经这样，等到时候再说吧。”
我深吸一口气道：“凌师尊要还情，甘愿被锁在冰窟。但是要还拓木灵淑之情，也无需去死。十年内，我一定要救出凌师尊。关在冰窟这几年，就当给拓木灵淑还情了。要是他北天宫敢杀了我师尊，我定然踏平他北天宫。”
“杀？北天宫不会杀凌长风，北天宫恐怕更怕凌长风会死的太早，到时候凌长风真要死，指不定其它三域都还得给他想办法续命。”上官凌云冷哼道。
四域明争暗斗多少年了，气运之争，人才之争，一人成圣，一方必然气运大涨。恐怕真如同上官凌云所说，其它三域会拼死在我救出凌长风之前将我灭杀。
上官凌云又道：“老墨，将你这弟子看好。李晓茹，这一路上，没事你就跟在我们身边，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等我们出了圣域，便想办法把你师尊给救出来。”
天道誓言，立下，我必须前往北天宫去救。
“多谢宫主。”我点了点头，又迟疑道：“不过，宫主，我一路上还是不跟住师尊和南阳宫了。如若因为害怕被诛杀，便到处躲避，纵然我天资再好，有无限可能成圣的希望，也可能会因为温室的环境，最后成为平庸之辈。”
一旁苏牧笑道：“不错，你们这两个老家伙，还没一个孩子看得开。要想成圣，不多家磨练，如何成圣？你们真当李晓茹如今的天资是躲在温室里成长起来的？要真是那样，李晓茹索性在人间窝着，慢慢成圣好了，何须来仙界？要我看，你们还是放手让她自己磨练吧。只有这样，她的气运才会慢慢累积起来，最终毫无悬念得成为圣境。至于收为弟子，我就算了，不夺人所好，再说了，老墨的弟子，和我的弟子又有多大区别？”
“也对。”上官凌云叹息道：“李晓茹，以后，你便按照你自己的打算来吧。我们不会干涉，不过你一定要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