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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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操场，季烨岑心中有了主意。
他看了看在他面前局促不安的小女生，指了指橡胶跑道，“想追我容易，我喜欢跑步快的女生，你要是每天晚上都来操场跑一千米，我就考虑考虑。”
明月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腿立刻就软了，天知道，她天生肺活量不足，跑步相当于自杀！
但是如果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她又怎么进行接下来的计划呢……
“好……”明月光硬着头皮答应了，声音干涩。
季烨岑自然听出了她的勉强，心中不免解气，让你发鬼故事给我。
“但是，这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害怕……”
季烨岑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你该不会……想我陪着你一起跑吧。”
明月光赶紧摇头，“不用不用，你就坐着看我跑就行。”
“你爱找谁找谁，我没空！”季烨岑拒绝地干脆，他可不想为了一个陌生人浪费大把时间。何况这个馊主意本来就是为了整她，怎么能连自己都折进去。
“那你不来看着我，怎么知道我跑没跑，我每天跑一千米，到时候你不承认，我不白跑了！”面对危机，明月光的头脑相当灵活，一句话堵得季烨岑上不来下不去。
怪就怪季烨岑想收拾明月光，所以根本无法置身事外，他倒是想当甩手掌柜，但他又怕明月光真的不跑这一千米，那他的如意算盘就白打了。
一个怕白跑，一个怕白费心机，最后莫名其妙的一拍即合。
季烨岑自己都不明白，他怎么就被明月光牵着鼻子走了。
第二天晚上，明月光如约来到学校操场，等了好一会儿，季烨岑才姗姗来迟。
这次明月光只戴了口罩，丸子头扎的高高的，光洁的额头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跟个小兔子似的。
季烨岑假装没看见她的变化，不说一句多余的话，只扬了扬下巴示意。明月光屏气凝神，迈开脚步跑了起来。
谁都没有把那句喜欢当回事，明月光为了计划而跑，季烨岑为了解气看着她跑。
然而肺活量这东西，不是说有就能有的。明月光跑完一圈已经累趴在地，坐在跑道上不起来。
季烨岑走到她跟前，听着她粗重的喘息，翻了个白眼提醒：“你把口罩摘下来会好些。”
明月光抬起头，一脸防备地捂住口罩，喘着粗气说：“不行，我……我脸上都是疙瘩，太丑了。”
十八岁的少年表示很难理解小女生的想法，轻哼一声，继续指挥道：“还差一圈半。”
“我能不能休息一下……”
“可以，五分钟。”
其实明月光想说，她能不能休息半小时……
五分钟后，明月光强撑着双腿站起来，在季烨岑的督促下，勉强跑了一圈。
季烨岑看了看手机，眼瞅着就快九点了，这家伙还有二百米没跑，他知道女生跑步不是强项，但绝没料到她是这样的弱。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她做俯卧撑……俯卧撑她肯定更不行。
为了节省时间，季烨岑拽着明月光跑了最后半圈。他尽量不去碰她的手，只拉着她的手腕。
但即便如此，少女纤细的手腕和柔软的皮肤摩擦着他的手掌，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剧烈跳动的脉搏。
陌生而又奇妙的感觉。
明月光脸色通红的停下来，看着季烨岑的目光有些闪躲，她不自在地摸摸手腕，转身要走。
“哎呀！”没走两步，明月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怎么了？”季烨岑跟在她身后，被吓了一跳。
“腿抽筋了……”
真是个麻烦精！
季烨岑发誓他很后悔让她跑步。作为男子汉，季烨岑没办法见死不救，只能屈尊降贵蹲下来，把明月光的小腿握在手中，一下下给她按摩放松。
按着按着，季烨岑连后脑勺都红了，明月光也成了煮熟的虾米。
两个连异性的手都没碰过的人，对于这种亲密接触实在承受不来。
最后，季烨岑扶着一瘸一拐的明月光，用力把她塞进了出租车里。
第二晚，第三晚……一周过后，季烨岑身心俱疲。
不是说好整人的么，为什么他自己更累。
从明月光一个人跑到季烨岑拽着她跑，整个过程过渡的毫不费力。季烨岑再次觉得，他又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第八天的晚上，季烨岑对明月光说：“以后你不用来了。”
明月光觉得心里震动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首先想到了自己的计划，立刻拽住要走的季烨岑，“不行，我还喜欢你呢！”
喜欢……这是季烨岑第二次从明月光口中听到这句话。
相比第一次听到时单纯的害羞，这一次，季烨岑觉得心里有种酸酸甜甜的感觉，他还不懂那种感情，所以仍旧说着倔强的话，“那是你的事，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不喜欢我……”
季烨岑看着明月光戴着口罩的脸，理直气壮的说：“你整天戴个口罩，我连你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凭什么就让我喜欢你。”
“你就这么以貌取人吗？我脸上都是青春痘，我怕吓到你才戴口罩的！”明月光睁眼说瞎话，虽然心虚但声音够大，吼得季烨岑一愣。
季烨岑深吸一口气，觉得跟一个女生讨论这种事实在有损风度，甩开明月光就走。
自从顾轻轻甩掉明月光的手后，明月光就对这个动作产生了阴影。这回季烨岑甩了她的手，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委屈，一屁股坐到地上，呜呜哭起来。
操场上还有几个住校学生在散步，不时往这边看。
季烨岑觉得老脸都丢尽了，回到明月光身边，蹲了下来，瓮声瓮气道：“别哭了……哎，我说你别哭了……”
“那……那你还得陪我跑步。”
“好……”
“那你……不能嫌我戴口罩……”
“……好”
季烨岑第三次觉得，他又被牵着鼻子走了。
“可我总得知道你的名字吧，不能老是喂喂的喊你。”季烨岑觉得有必要扳回一局。
“……顾轻轻，我叫顾轻轻。”明月光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沉了一下，计划正常进行，但是有哪里不太对，她说不上来。
“还轻轻呢……我看你叫重重才对。赶紧起来，少给我丢人！”季烨岑一边拽明月光手腕，一边吐槽。
明月光嘟囔一句，季烨岑没听清，两个人像平常一样跑了一千米，不得不说，明月光进步很大，至少能坚持下来了。
国庆放假的时候，季烨岑回了老家。他叮嘱明月光继续跑步，不能偷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好像成了朋友。
明月光仍旧每天戴着口罩在操场上跑步，她不是跑给谁看，但就是觉得必须遵守约定，否则会对不起季烨岑。
那时的她只是没明白，从一开始，对于季烨岑，她就是怀着歉意的。
假期第三天，突然下了暴雨，季烨岑想，明月光肯定窝在家里休息，不会去跑步。
季烨岑莫名有些不放心，次日就从老家赶了回来。那天晚上，他在操场上见到得了重感冒的明月光。
明月光看到季烨岑时很开心，蹦蹦跳跳跟他说：“你不知道，昨晚的雨可大了，我跑了一圈就跑不动了，但是我想你要是知道我偷懒肯定生气，我就坚持跑完了，回家就被我妈揍了一顿，你说逗不逗……”
明月光是想逗季烨岑笑的，却没能看见他的笑容，相反，季烨岑的脸黑的跟这夜色一样，让人看不分明。
季烨岑走近她，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有点低烧。
“顾轻轻，你个缺货！”明月光被季烨岑吼得莫名其妙，傻傻看着他。
季烨岑突然暴躁起来，他很想打明月光一顿，但又下不了手，最后狠狠踹在了柳树上，气势汹汹地走了。
明月光没敢拉他，她觉得，季烨岑是真生气了。
这之后，明月光足足半个月没见到季烨岑。
以前不认识季烨岑这个人的时候，她的世界里从不缺一个他；可自从认识季烨岑后，只要见不到他，明月光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有女同学拿给她一本言情小说，她看着扉页的一句话，愣神好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明月光心中狂跳，好像被人看穿了秘密。
十一月，下了第一场雪。明月光已经一个月没见过季烨岑了，她看着窗外飘扬的雪花，只是发呆。
“小光，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我想，我能试一下。”顾轻轻约了明月光，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哪件事……季烨岑那件事？”
顾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少有的尴尬。
“为什么？”明月光觉得原本就缺了什么的心里又被人剜去了一块儿，说不出的疼。
“我发现，季烨岑这个人也没那么坏，他成绩那么好……如果他能帮我，我还是愿意的。”
没等明月光接话，顾轻轻自顾自又说道：“我看了高三的成绩单，季烨岑已经连着五六次考年级第一了，真是厉害，我以为他只会打架斗殴，没想到他成绩这么好！”
像是炫耀着心爱的偶像，顾轻轻一说起季烨岑就滔滔不绝。
明月光听了半天，最后问了一句：“除了会打架，成绩好，你还知道他什么？”
顾轻轻停了下来，她回答不上这个问题，只好哀求道：“上次是我不好，小光，你不知道，她们还是时不时堵我，我都被她们吓怕了，你不是说只要我成了季烨岑的女朋友就行吗，小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帮帮我，好不好？”
“好。不过就快期末考试了，等期末考过后，我就把手机号给你，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耽误学习。”
顾轻轻用力抱了抱明月光，笑得开怀，“小光，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明月光迟疑一下，还是回抱住了顾轻轻，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环视操场，季烨岑心中有了主意。
他看了看在他面前局促不安的小女生，指了指橡胶跑道，“想追我容易，我喜欢跑步快的女生，你要是每天晚上都来操场跑一千米，我就考虑考虑。”
明月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腿立刻就软了，天知道，她天生肺活量不足，跑步相当于自杀！
但是如果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她又怎么进行接下来的计划呢……
“好……”明月光硬着头皮答应了，声音干涩。
季烨岑自然听出了她的勉强，心中不免解气，让你发鬼故事给我。
“但是，这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害怕……”
季烨岑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你该不会……想我陪着你一起跑吧。”
明月光赶紧摇头，“不用不用，你就坐着看我跑就行。”
“你爱找谁找谁，我没空！”季烨岑拒绝地干脆，他可不想为了一个陌生人浪费大把时间。何况这个馊主意本来就是为了整她，怎么能连自己都折进去。
“那你不来看着我，怎么知道我跑没跑，我每天跑一千米，到时候你不承认，我不白跑了！”面对危机，明月光的头脑相当灵活，一句话堵得季烨岑上不来下不去。
怪就怪季烨岑想收拾明月光，所以根本无法置身事外，他倒是想当甩手掌柜，但他又怕明月光真的不跑这一千米，那他的如意算盘就白打了。
一个怕白跑，一个怕白费心机，最后莫名其妙的一拍即合。
季烨岑自己都不明白，他怎么就被明月光牵着鼻子走了。
第二天晚上，明月光如约来到学校操场，等了好一会儿，季烨岑才姗姗来迟。
这次明月光只戴了口罩，丸子头扎的高高的，光洁的额头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跟个小兔子似的。
季烨岑假装没看见她的变化，不说一句多余的话，只扬了扬下巴示意。明月光屏气凝神，迈开脚步跑了起来。
谁都没有把那句喜欢当回事，明月光为了计划而跑，季烨岑为了解气看着她跑。
然而肺活量这东西，不是说有就能有的。明月光跑完一圈已经累趴在地，坐在跑道上不起来。
季烨岑走到她跟前，听着她粗重的喘息，翻了个白眼提醒：“你把口罩摘下来会好些。”
明月光抬起头，一脸防备地捂住口罩，喘着粗气说：“不行，我……我脸上都是疙瘩，太丑了。”
十八岁的少年表示很难理解小女生的想法，轻哼一声，继续指挥道：“还差一圈半。”
“我能不能休息一下……”
“可以，五分钟。”
其实明月光想说，她能不能休息半小时……
五分钟后，明月光强撑着双腿站起来，在季烨岑的督促下，勉强跑了一圈。
季烨岑看了看手机，眼瞅着就快九点了，这家伙还有二百米没跑，他知道女生跑步不是强项，但绝没料到她是这样的弱。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她做俯卧撑……俯卧撑她肯定更不行。
为了节省时间，季烨岑拽着明月光跑了最后半圈。他尽量不去碰她的手，只拉着她的手腕。
但即便如此，少女纤细的手腕和柔软的皮肤摩擦着他的手掌，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剧烈跳动的脉搏。
陌生而又奇妙的感觉。
明月光脸色通红的停下来，看着季烨岑的目光有些闪躲，她不自在地摸摸手腕，转身要走。
“哎呀！”没走两步，明月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怎么了？”季烨岑跟在她身后，被吓了一跳。
“腿抽筋了……”
真是个麻烦精！
季烨岑发誓他很后悔让她跑步。作为男子汉，季烨岑没办法见死不救，只能屈尊降贵蹲下来，把明月光的小腿握在手中，一下下给她按摩放松。
按着按着，季烨岑连后脑勺都红了，明月光也成了煮熟的虾米。
两个连异性的手都没碰过的人，对于这种亲密接触实在承受不来。
最后，季烨岑扶着一瘸一拐的明月光，用力把她塞进了出租车里。
第二晚，第三晚……一周过后，季烨岑身心俱疲。
不是说好整人的么，为什么他自己更累。
从明月光一个人跑到季烨岑拽着她跑，整个过程过渡的毫不费力。季烨岑再次觉得，他又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第八天的晚上，季烨岑对明月光说：“以后你不用来了。”
明月光觉得心里震动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首先想到了自己的计划，立刻拽住要走的季烨岑，“不行，我还喜欢你呢！”
喜欢……这是季烨岑第二次从明月光口中听到这句话。
相比第一次听到时单纯的害羞，这一次，季烨岑觉得心里有种酸酸甜甜的感觉，他还不懂那种感情，所以仍旧说着倔强的话，“那是你的事，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不喜欢我……”
季烨岑看着明月光戴着口罩的脸，理直气壮的说：“你整天戴个口罩，我连你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凭什么就让我喜欢你。”
“你就这么以貌取人吗？我脸上都是青春痘，我怕吓到你才戴口罩的！”明月光睁眼说瞎话，虽然心虚但声音够大，吼得季烨岑一愣。
季烨岑深吸一口气，觉得跟一个女生讨论这种事实在有损风度，甩开明月光就走。
自从顾轻轻甩掉明月光的手后，明月光就对这个动作产生了阴影。这回季烨岑甩了她的手，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委屈，一屁股坐到地上，呜呜哭起来。
操场上还有几个住校学生在散步，不时往这边看。
季烨岑觉得老脸都丢尽了，回到明月光身边，蹲了下来，瓮声瓮气道：“别哭了……哎，我说你别哭了……”
“那……那你还得陪我跑步。”
“好……”
“那你……不能嫌我戴口罩……”
“……好”
季烨岑第三次觉得，他又被牵着鼻子走了。
“可我总得知道你的名字吧，不能老是喂喂的喊你。”季烨岑觉得有必要扳回一局。
“……顾轻轻，我叫顾轻轻。”明月光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沉了一下，计划正常进行，但是有哪里不太对，她说不上来。
“还轻轻呢……我看你叫重重才对。赶紧起来，少给我丢人！”季烨岑一边拽明月光手腕，一边吐槽。
明月光嘟囔一句，季烨岑没听清，两个人像平常一样跑了一千米，不得不说，明月光进步很大，至少能坚持下来了。
国庆放假的时候，季烨岑回了老家。他叮嘱明月光继续跑步，不能偷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好像成了朋友。
明月光仍旧每天戴着口罩在操场上跑步，她不是跑给谁看，但就是觉得必须遵守约定，否则会对不起季烨岑。
那时的她只是没明白，从一开始，对于季烨岑，她就是怀着歉意的。
假期第三天，突然下了暴雨，季烨岑想，明月光肯定窝在家里休息，不会去跑步。
季烨岑莫名有些不放心，次日就从老家赶了回来。那天晚上，他在操场上见到得了重感冒的明月光。
明月光看到季烨岑时很开心，蹦蹦跳跳跟他说：“你不知道，昨晚的雨可大了，我跑了一圈就跑不动了，但是我想你要是知道我偷懒肯定生气，我就坚持跑完了，回家就被我妈揍了一顿，你说逗不逗……”
明月光是想逗季烨岑笑的，却没能看见他的笑容，相反，季烨岑的脸黑的跟这夜色一样，让人看不分明。
季烨岑走近她，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有点低烧。
“顾轻轻，你个缺货！”明月光被季烨岑吼得莫名其妙，傻傻看着他。
季烨岑突然暴躁起来，他很想打明月光一顿，但又下不了手，最后狠狠踹在了柳树上，气势汹汹地走了。
明月光没敢拉他，她觉得，季烨岑是真生气了。
这之后，明月光足足半个月没见到季烨岑。
以前不认识季烨岑这个人的时候，她的世界里从不缺一个他；可自从认识季烨岑后，只要见不到他，明月光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有女同学拿给她一本言情小说，她看着扉页的一句话，愣神好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明月光心中狂跳，好像被人看穿了秘密。
十一月，下了第一场雪。明月光已经一个月没见过季烨岑了，她看着窗外飘扬的雪花，只是发呆。
“小光，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我想，我能试一下。”顾轻轻约了明月光，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哪件事……季烨岑那件事？”
顾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少有的尴尬。
“为什么？”明月光觉得原本就缺了什么的心里又被人剜去了一块儿，说不出的疼。
“我发现，季烨岑这个人也没那么坏，他成绩那么好……如果他能帮我，我还是愿意的。”
没等明月光接话，顾轻轻自顾自又说道：“我看了高三的成绩单，季烨岑已经连着五六次考年级第一了，真是厉害，我以为他只会打架斗殴，没想到他成绩这么好！”
像是炫耀着心爱的偶像，顾轻轻一说起季烨岑就滔滔不绝。
明月光听了半天，最后问了一句：“除了会打架，成绩好，你还知道他什么？”
顾轻轻停了下来，她回答不上这个问题，只好哀求道：“上次是我不好，小光，你不知道，她们还是时不时堵我，我都被她们吓怕了，你不是说只要我成了季烨岑的女朋友就行吗，小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帮帮我，好不好？”
“好。不过就快期末考试了，等期末考过后，我就把手机号给你，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耽误学习。”
顾轻轻用力抱了抱明月光，笑得开怀，“小光，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明月光迟疑一下，还是回抱住了顾轻轻，她到底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