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章 身体里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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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稀雨四处扫了一眼，他所在的地方，是一棵千年榕树，树冠宽大，前后十几丈，他所睡的地方，正好是一个高出树冠三尺左右的小平台，身下的树叶密密麻麻纵横交错，树枝相互缠绕，天然而成的一张床。
因此，他可以看到四周的树冠，更可以看到树冠以外几百米范围。
天色将近黄昏，一轮夕阳红如蛋清悬浮于西天，光线柔和温暖，徐徐晚风吹拂，山林中依旧明亮，视线极好，正是睡觉好时光啊。
“谁？不知道小爷今天累了一天吗？想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还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小爷看见，居心不良，欺负弱小吗？”石稀雨本想睡一觉的，被一句话给弄得十分的不爽。
“哼哼，小爷？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自称小爷！也不怕闪了你的小腰，烂了你的小舌头。听清楚了，下面的话，关系到你自己的生死，按我说的去做，别怀疑，别抵触。”
那个声音突然变得十分苍老，似乎千年未曾开口说话一样，石稀雨眼前渐渐地浮现一个白胡子，白眉毛，却是满头黑发的老者，身材矮小，悬浮于面前。
“谁啊你？是你说那些屁话吗？”石稀雨不认识此人，却无故被他呵斥一顿，有点不爽。
“呵呵，在下李耳，是老子的第九十九个化身，而你，是第一百个，你说，我是谁？”老者手里似乎拿着一个亮闪闪的七色彩球，身子时而变大，时而变小，而那个光球也跟着身子的大小变化，光芒时而变强，时而变弱。
“李耳？老子？谁啊？不认识，别来假装套近乎，我小爷今天累了，要休息一会，要是你真的想拉关系也行，把你手中的光球送给小爷，小爷便考虑陪你聊聊天，吹吹牛，下下棋什么的。”石稀雨对那个光球充满了好奇，心想着要是自己也有那么一个，拿来逗逗那些小女孩一定是成功率极高的。
此时的石稀雨已然是六岁多的身体和灵智，对于一些本能的东西早已经朦朦胧胧。
“呵呵，哈哈，老子啊老子，原来你把我化身成一个人族的楷模，却还是不满意，竟还化出这么一个小玩意出来，实在伤老子的威名啊，我李耳就是跟着你沾这个名气也觉得十分不爽，我考虑是不是从此就叫李鼻，不叫那什么鸟毛李耳了。”李耳叹着气，摇摇头。
“李鼻？这名字极好，极妙，极有味道！至少比你那什么李耳强上百万倍了，人可以无耳，却不能无鼻，无耳还可以清静，无鼻却活着无味，哈哈哈，你若是识趣，便给光球给我，若是不给，便叫你李鼻了，哈哈哈……”
石稀雨开心大笑起来，心里那一点点不爽飞得不见踪影了。
那老者也不恼，也不笑，也不走，也不说，最后长叹一声，摇摇头，连声说：“罢了，罢了罢了！世人只道我已逝，何须忧愁千秋名。我这次是来交接的，石稀雨，你听好了。”
老者身形陡然变大起来，似乎是一座山峰一般，石稀雨须仰视天空方才看得到他的脸面。
这个姿势十分难受，因此石稀雨干脆就闭上双眼，躺在树叶中，不理不睬起来。
“石稀雨，你这是什么意思？”老者的声音嗡嗡响，天地似乎都被震动了几下，每一个字都如一声惊雷在炸响。
石稀雨身下的树也抖动不停，树冠摇晃，发出哗哗哗声响，无风而生起涛涛林浪。
“谢谢啊，谢谢，真是天然的摇蓝，摇啊摇，摇到女人的情怀里，漂泊四方……”石稀雨头脑里冒出什么词来就说什么，言语杂乱，牛头不对马蹄，真个是胡言乱语，气死圣人。
“停，停，停停停！”李耳终于后悔自己有一对耳朵了，身形一收，幻化成一个小人儿，来到石稀雨的脸上，如一只小蜻蜓。
石稀雨哈哈大笑。
“给不给我，不给我，把耳朵割下来，从此名正言顺就叫李鼻！”
又是一阵大笑。
李耳长叹一声，实在是左右不是人，当下拿出那只光球，说道：“我原本就是要将这个道球移交给你，你急个啥子吗？人不大，说话嗓门比我还大，你刚才说的那些，连我堂堂李耳都没能听懂，说的是哪个旮旯的方言？”
“那不叫方言，叫树语，是这棵榕树说的语言，不懂了吧？还敢自称老子吗？我是你老子差不多。快拿来，婆婆妈妈的，像个老太婆似的，难道你老婆没给你喝洗脚水吗？”
石稀雨在那说得爽口，但内心里却是十分震惊，因为他发现，这些话压根就不是他在说！
他甚至如同一个旁观者，躲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另一个自己在滔滔不绝。
而自己却又看不到对方，甚至于，用的还是同一张嘴，同一张脸，同一双眼睛和鼻子，自然，耳朵啊什么的，都是共用的。
“唉，罢了罢了罢了，一代不如一代，老子啊老子，你这眼光当真是老眼昏花了，就算是你责怪我，我也不能把这个道球交给这样的一个怪物。”老子摇摇头，突然不见了。
石稀雨大叫一声，跳跃而起，却哪里还见那个小老人？
“喂，李耳先生，把那个光球留下来啊，我才是真正的石稀雨，刚才那个不是我，李耳同志，你难道就这么轻轻的走了，不带点什么吗？”石稀雨对那个光球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和渴望，似乎自己对这个光球十分的熟悉。
身体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冷笑一声，骂道：“还先生？还同志？你是哪个旮旯的，说话我怎么听不懂呀？”
石稀雨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体里当真还有一个人！
“你是在我的身体里吗？你他妈的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敢进来？至少也要敲个门打个响屁吧，出来！”石稀雨不知为何，竟也学着那人的腔调骂起来。
“嘿嘿，小子，你这是过河拆桥啊，你是真健忘啊，没有我，你喝下那些毒血不早死到东洋大陆去了几回了？没有我，以你那小小的手臂，几条毛一样的气力，你能夺下那把地之刃？不早就一边死了多少回了！”那人声音明显也是十分的苍老，至少是几百年那种老怪物了。
但牛脾气似乎还没有改，一如从前。
这时，石稀雨面前再次出现那个老子李耳，嘻嘻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石稀雨四处扫了一眼，他所在的地方，是一棵千年榕树，树冠宽大，前后十几丈，他所睡的地方，正好是一个高出树冠三尺左右的小平台，身下的树叶密密麻麻纵横交错，树枝相互缠绕，天然而成的一张床。
因此，他可以看到四周的树冠，更可以看到树冠以外几百米范围。
天色将近黄昏，一轮夕阳红如蛋清悬浮于西天，光线柔和温暖，徐徐晚风吹拂，山林中依旧明亮，视线极好，正是睡觉好时光啊。
“谁？不知道小爷今天累了一天吗？想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还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小爷看见，居心不良，欺负弱小吗？”石稀雨本想睡一觉的，被一句话给弄得十分的不爽。
“哼哼，小爷？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自称小爷！也不怕闪了你的小腰，烂了你的小舌头。听清楚了，下面的话，关系到你自己的生死，按我说的去做，别怀疑，别抵触。”
那个声音突然变得十分苍老，似乎千年未曾开口说话一样，石稀雨眼前渐渐地浮现一个白胡子，白眉毛，却是满头黑发的老者，身材矮小，悬浮于面前。
“谁啊你？是你说那些屁话吗？”石稀雨不认识此人，却无故被他呵斥一顿，有点不爽。
“呵呵，在下李耳，是老子的第九十九个化身，而你，是第一百个，你说，我是谁？”老者手里似乎拿着一个亮闪闪的七色彩球，身子时而变大，时而变小，而那个光球也跟着身子的大小变化，光芒时而变强，时而变弱。
“李耳？老子？谁啊？不认识，别来假装套近乎，我小爷今天累了，要休息一会，要是你真的想拉关系也行，把你手中的光球送给小爷，小爷便考虑陪你聊聊天，吹吹牛，下下棋什么的。”石稀雨对那个光球充满了好奇，心想着要是自己也有那么一个，拿来逗逗那些小女孩一定是成功率极高的。
此时的石稀雨已然是六岁多的身体和灵智，对于一些本能的东西早已经朦朦胧胧。
“呵呵，哈哈，老子啊老子，原来你把我化身成一个人族的楷模，却还是不满意，竟还化出这么一个小玩意出来，实在伤老子的威名啊，我李耳就是跟着你沾这个名气也觉得十分不爽，我考虑是不是从此就叫李鼻，不叫那什么鸟毛李耳了。”李耳叹着气，摇摇头。
“李鼻？这名字极好，极妙，极有味道！至少比你那什么李耳强上百万倍了，人可以无耳，却不能无鼻，无耳还可以清静，无鼻却活着无味，哈哈哈，你若是识趣，便给光球给我，若是不给，便叫你李鼻了，哈哈哈……”
石稀雨开心大笑起来，心里那一点点不爽飞得不见踪影了。
那老者也不恼，也不笑，也不走，也不说，最后长叹一声，摇摇头，连声说：“罢了，罢了罢了！世人只道我已逝，何须忧愁千秋名。我这次是来交接的，石稀雨，你听好了。”
老者身形陡然变大起来，似乎是一座山峰一般，石稀雨须仰视天空方才看得到他的脸面。
这个姿势十分难受，因此石稀雨干脆就闭上双眼，躺在树叶中，不理不睬起来。
“石稀雨，你这是什么意思？”老者的声音嗡嗡响，天地似乎都被震动了几下，每一个字都如一声惊雷在炸响。
石稀雨身下的树也抖动不停，树冠摇晃，发出哗哗哗声响，无风而生起涛涛林浪。
“谢谢啊，谢谢，真是天然的摇蓝，摇啊摇，摇到女人的情怀里，漂泊四方……”石稀雨头脑里冒出什么词来就说什么，言语杂乱，牛头不对马蹄，真个是胡言乱语，气死圣人。
“停，停，停停停！”李耳终于后悔自己有一对耳朵了，身形一收，幻化成一个小人儿，来到石稀雨的脸上，如一只小蜻蜓。
石稀雨哈哈大笑。
“给不给我，不给我，把耳朵割下来，从此名正言顺就叫李鼻！”
又是一阵大笑。
李耳长叹一声，实在是左右不是人，当下拿出那只光球，说道：“我原本就是要将这个道球移交给你，你急个啥子吗？人不大，说话嗓门比我还大，你刚才说的那些，连我堂堂李耳都没能听懂，说的是哪个旮旯的方言？”
“那不叫方言，叫树语，是这棵榕树说的语言，不懂了吧？还敢自称老子吗？我是你老子差不多。快拿来，婆婆妈妈的，像个老太婆似的，难道你老婆没给你喝洗脚水吗？”
石稀雨在那说得爽口，但内心里却是十分震惊，因为他发现，这些话压根就不是他在说！
他甚至如同一个旁观者，躲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另一个自己在滔滔不绝。
而自己却又看不到对方，甚至于，用的还是同一张嘴，同一张脸，同一双眼睛和鼻子，自然，耳朵啊什么的，都是共用的。
“唉，罢了罢了罢了，一代不如一代，老子啊老子，你这眼光当真是老眼昏花了，就算是你责怪我，我也不能把这个道球交给这样的一个怪物。”老子摇摇头，突然不见了。
石稀雨大叫一声，跳跃而起，却哪里还见那个小老人？
“喂，李耳先生，把那个光球留下来啊，我才是真正的石稀雨，刚才那个不是我，李耳同志，你难道就这么轻轻的走了，不带点什么吗？”石稀雨对那个光球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和渴望，似乎自己对这个光球十分的熟悉。
身体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冷笑一声，骂道：“还先生？还同志？你是哪个旮旯的，说话我怎么听不懂呀？”
石稀雨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体里当真还有一个人！
“你是在我的身体里吗？你他妈的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敢进来？至少也要敲个门打个响屁吧，出来！”石稀雨不知为何，竟也学着那人的腔调骂起来。
“嘿嘿，小子，你这是过河拆桥啊，你是真健忘啊，没有我，你喝下那些毒血不早死到东洋大陆去了几回了？没有我，以你那小小的手臂，几条毛一样的气力，你能夺下那把地之刃？不早就一边死了多少回了！”那人声音明显也是十分的苍老，至少是几百年那种老怪物了。
但牛脾气似乎还没有改，一如从前。
这时，石稀雨面前再次出现那个老子李耳，嘻嘻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