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不方便对外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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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鱼网络的动作捕捉工作室离公司仅有一公里不到的距离，还要再往南一些，刚刚兴起的软件园E区，旁边独栋的一幢大楼。说是大楼有些不准确，实际上也就三层而已，还是那种loft式，中间挑高，直接就能看到大概十五米高左右的屋顶，四周阁楼上穿插了几层办公室的那种。
据叶沉溪所知，这里原本是一个印刷厂厂房，也是一国企，本世纪初被关停后这里的厂房便一直空着，中间断断续续租给过几个公司，也并没有长租，原因是那几家公司也并没能长久，目前规划是用于后来的软件园字母更靠后的园区建设。
这些年下来，被改造成了这个样子。
凑活用呗，反正差不多是免费的。
场地是政府给的，设备什么不谈，威亚啊，特技绳索啊这些在这两个月里陆陆续续增装完毕，摄影棚也搭建好后终于才投入了使用。
目前能用得上这个工作室的，也只有叶沉溪的ProjectB和李志鲛人工作室的3DMMORPG。
大楼外部墙体上挂着青鱼网络的名字，公司logo，还有工作室的名字：章鱼实验室。
这名儿当然还是夏青鱼起的。
鱼字比较好理解，实验室也说得过去，不过为啥叫“章鱼”……叶沉溪纵然和夏青鱼心有灵犀，领悟起来也有些难度。
一问才知。
“不是捕捉动作吗？”当时夏青鱼一边说，一边还比划了两下。
一阵拳风从叶沉溪耳边掠过。
“娘子且慢。”叶沉溪连忙制止夏青鱼在办公室里摆弄拳脚，搞不好这丫头要打出行云流水的一整套。又问：“这和章鱼有必然的因果联系吗？”
“你想得出能比章鱼做出更多动作的鱼吗？”
“倒是……想不出。”
“那不得了？”
“言之有理。”
“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娘子……”
“嘿嘿，再叫两声……相公……”
“别了吧，公司里呢……”
“就亲一会儿而已，又不是要办了你，再说，谁敢进来？”
……
……
软件园E区已经入驻了一些公司了，主要都是本地的一些中小型创业团队，那些年轻人们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看到楼梯上的logo和名字都忍不住仰头啧啧赞叹。
这可是国内最大的一家，不在京城黄浦，而是在府南，不属于电影公司，而是游戏公司，本土的公司私有的。
如果他们自己的公司以后壮大了一些，说不定还能找青鱼网络看在同乡之谊上打个折租来用用。
努力吧，为了能用上这个实验室。
今天这里的人比往常更多一些，因为E3的临近，预告片进度的要求，继续赶紧制作出预告片中叶沉溪需要的几个动作。
叶沉溪也亲自来到了这里视（监）察（工）。
目前有两名演员，一男一女，都是夏青鱼从他爹旗下的传媒公司艺人事业部门里签过来的，亲父女明算账，还签了完整的合同，档期，酬劳，写得清清楚楚。
演员还真没那么好找，单论动作耐看好看，很多武行都可以做到，但他们往往是负责动作设计和替身。而青鱼网络的这个项目对演员的演技还有一定的要求，也不仅是针对游戏主角。
依托Vicon捕捉系统提供的面部捕捉解决方案，青鱼网络可以捕捉到演员表演时候的表情，也对演员有了更高的要求。
概括地讲，就是需要精通武术表演套路，姿势体型都能表现出美感，演技也在线，能表演主角，配角，龙套，尽可能地覆盖更宽泛的年龄阶段。
比如还需要表演一些身形佝偻的老年角色，杵着拐杖，步履蹒跚……甚至还有一些动物和怪物，都是现实当中不存在或者人类没有体验过的角色，所处的场景也是非现实场景，这就需要演员还有一定的想象力，现场感，他们需要自己去思考应该赋予每一个角色怎样的形态。
难度真的不低。
男演员叫杨旭，女生叫张雯，都是89年的，刚满20岁，两人还是师兄妹的关系，师出同门。
本来也是该走向体育方向，只是现实地讲，体育真没演艺圈有钱途，你别看光鲜亮丽的世界冠军，那些拿不到奥运金牌，却也一生都倾注在锻炼上面的运动员呢，哪怕是全运会冠军，省冠军，有些退役之后生活都难以保障。
而且两人形象也不差，干脆就进了演艺圈，都已经在国内上映过的电视剧里扮演过不轻不重的角色，也算是登上过省级卫视八点档的人了，小有名气。从他们的微博粉丝数就可以看得出来，差不多都有两三万的样子……按照国内目前的认知，其实跑来做动作捕捉确实是有些屈才。
两人已经捕捉过几次了，对仪器设备，各种数据线，身上穿的绝缘胶皮肤也都渐渐习惯。
习惯了之后，也就和普通表演没什么区别了。
叶沉溪进来的时候两人也捕捉到了，也都知道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份，等表演完一个动作之后才走上前去跟叶沉溪问好。
“叶总。”“叶总好。”
“杨旭，张雯，你们好。我看过你们的《洗剑传奇》，对你们印象非常深刻。”（他哪儿有那个闲工夫看国产古装电视连续剧啊……刚在过来的车上问的陈小凡）
杨旭和张雯还是年轻，居然信了，有些小惊喜的感觉。
“请继续你们的表演。”
“诶，好的，叶总。”
……
整个实验室有一个体育馆那么宽敞，地上铺满了绿色幕布，上面都是网格状的胶带，四周架着40台Vicon T5动作捕捉相机，发射着人眼看不见的激光射线。
墙的一侧有一台超大的荧幕朝向演员，里面是融入实景的绑定好骨骼的3D模型，和演员们的动作是一致的，方便他们看着适时进行调整，他们做什么，里面的虚拟角色便同步做什么，就像照镜子一样，只不过左右并不会翻转。
另一侧的墙则堆满了桌子，上面的电脑正嗡嗡作响，满负荷运作着，工作人员们起身和叶沉溪打过招呼后又立刻坐下处理刚刚采集到的数据。
叶沉溪走上前去，看见一台显示器上显示着骨骼线条，还有3D模型，正在播放着刚才张雯表演的动作。躺在床上，仿佛是在做噩梦，眉头紧蹙，肢体和头部也会由细微的晃动。
效果确实不错，很自然，一点儿都不生硬。
确认OK后，工作人员会对数据进行编辑处理，然后导出相应格式的CG数据文件，传回青鱼网络。
美术组的同事再进行一些微调后便可以直接增加到游戏中，饶斌那边儿就可以在编辑器中调用，播放相应的动作了。
比起手动调整，效率高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
叶沉溪有些感慨，两年前，青鱼的第一款游戏《神仙道》就是手动去调整的动作，那时候还是外包的，但外包公司一个3D动画师一天差不多就只能产出一个动作而已，《神仙道》那么多角色和怪物的动作，都是靠着人力堆出来的。
现在可真是鸟枪换大炮。
“叶总。”等到又一个动作表演完成，实验室负责人詹姆斯?陈走过来对叶沉溪道：“饺子准备好就可以直接开始了。”
陈是英籍华人，本身是OML的员工，也已经定居伦敦，拥有丰富的Vicon系统操作和维护经验。在青鱼网络的援助请求下，OML派遣他到中国来帮助青鱼网络熟悉整个业务流程，为期半年，当然，他这半年的薪水和各种补贴将会由青鱼网络负责。
“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饺子也一起过来了，并不是过来遛弯撒欢，它也有工作任务，在“员工鼓励”之外的……今天有几个需要从它身上采集的动作。
相当于给它找了份兼职。
叶沉溪把牵狗绳取下来，然后摸了摸饺子：“准备干活儿了，饺子。”
饺子：“哇呜？”
陈取出来一件动捕服，这是专门为了小型四肢着地的动物订做的，萨摩虽然是大型犬，但在动物当中只能算小型，和牛马这种相比。
“我来吧。”叶沉溪接过，然后给饺子穿上。
小家伙很听话，穿衣服的时候也没乱动，又乖乖地让工作人员调整关节处跟踪器的位置，好让定位更准确。
“你还知道自己白拿了这么多个月的薪水啊。”话说去年尾牙抽奖的时候，饺子还抽到一台HTC G1手机，自然是监护人代领了，没办法，饺子毕竟也是有自己工号的正式员工啊，要公平。
“汪呜~”
叶沉溪将饺子带到幕布网格上，摄像机对着的地方，然后依次让它表演了“散步”，“打盹”，“打哈欠”，“散发敌意，恶目相向”等动作，并没有多么复杂的。饺子毕竟没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虽然这两天也排练过，有些动作叶沉溪反复用语言和动作描述了好些次，就差自己上阵先表演给它看了，它才慢慢领悟，做了出来。
没有具体考证，但叶沉溪觉得饺子应该是游戏史上第一只捕捉动作的非人类生物了。
一旁休息的杨旭和张雯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本来动作捕捉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新鲜玩意儿，高大上，特时尚，结果又来了条狗，还能这样操作的吗？
……
动作捕捉肯定不止一套的，饺子也需要反复表演，然后筛选出最适合放到游戏中的内容。
小家伙也渐渐熟悉了口令和应该做出的动作，对新衣裳也逐渐能够驾驭。
电话铃声响起，叶沉溪拿出手机一看，跟陈打了个招呼便走出实验室接电话。
是周喜林打来的。
“……”
“你怎么不说话？”叶沉溪献给了一段沉默，周喜林摸不太准：“还在生气呐？”指的是上次《GTA4》在国区被下架的事情。
那事儿本就预料之中，叶沉溪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有句话很有道理，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你得时不时表达自己的委屈。
“工作室场地还满意吧？”周喜林迅速转移话题。
“还不错，已经用上了。”
“今天是好消息，真的好消息。”周喜林神神叨叨地。
“我不信。”
“嘿……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听说鱼总已经先过去了。”
“我大概还得一周多点儿吧，要准备展出的内容。”
“还没准备好？”周喜林有点意外，怎么跟学生考试临时抱佛脚似的啊。
“都是新东西，量还不少，准备放出去让人震惊的那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炒作旧东西。”
“那个……仙侠项目没问题吧？”周喜林挺担心这个的。
“加几个通宵，应该来得及。”叶沉溪淡淡道，也是往夸张了说。
“诶，辛苦啦……”
“到底啥事儿？卖什么关子啊，怎么我不问你就不打算说了？”
“嘿嘿……我跟你说，央视这次也会派记者过去。”
这个叶沉溪还真挺意外的，央视报道E3？印象中似乎没有过。
“不会是什么五台的《体育人间》吧？”
“不是不是，这是E3又不是ESCL电竞比赛，是一台的记者。”
“嚯~那受宠若惊了，那不能《今日说法》吧？”
“哎哟，跟《今日说法》有半毛钱关系啊，你们是打算偷渡去洛杉矶吗？”
“那你还不直说。”
“应该……会上《新闻联播》，要看具体情况，但至少也是整点新闻。”
“应该？”
“至少90%的可能性，我说至少，你知道我们一般不说绝对的。”
“你们这政策是有变化了？”
“这个……”
“行，我知道，还在讨论之中，也不方便对外透露是吧。”
“不是套话，确实是这样，你知道这东西牵涉很广，也不是我们一个部门的事情，这得是多部门协商的结果。”
“还不是得你们牵头。”
“……所以还有个事儿，你E3回来后忙不忙？”
“应该会比现在轻松一些。”
“我先提前恭喜你在展会上获奖了。”
“别奶。”
“啥意思？”
“就是，严肃一点。”
“等你们载誉而归的时候，能不能抽空去京城一趟，蔡部长想见见你。”
以青鱼网络现在的地位，老板没和文化部部长见过面，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但叶沉溪相信应该不只是简单的见面闲聊，或许会有一些问题想听听他的建议，其实他也挺想见见蔡云虎，有一个途径可以表达自己的态度。
“没问题，应该是我登门拜访的。话说回来，你是不是调职了啊？”
“没啊，怎么了？”
“怎么感觉你老哥现在的职位是【文化部联系青鱼网络专员】呢？怎么什么消息都靠你来通风报信啊。”
“诶~你这话说得，稍后会蔡部长的秘书会致电你们公司的，我提前跟你通通气儿不好吗？”
“那我谢谢你咯。”
“讲真的，这次你们在E3上会展现出真正的中国文化内容吗？”
“还在讨论之中，不方便对外透露。”
……
……
青鱼网络的动作捕捉工作室离公司仅有一公里不到的距离，还要再往南一些，刚刚兴起的软件园E区，旁边独栋的一幢大楼。说是大楼有些不准确，实际上也就三层而已，还是那种loft式，中间挑高，直接就能看到大概十五米高左右的屋顶，四周阁楼上穿插了几层办公室的那种。
据叶沉溪所知，这里原本是一个印刷厂厂房，也是一国企，本世纪初被关停后这里的厂房便一直空着，中间断断续续租给过几个公司，也并没有长租，原因是那几家公司也并没能长久，目前规划是用于后来的软件园字母更靠后的园区建设。
这些年下来，被改造成了这个样子。
凑活用呗，反正差不多是免费的。
场地是政府给的，设备什么不谈，威亚啊，特技绳索啊这些在这两个月里陆陆续续增装完毕，摄影棚也搭建好后终于才投入了使用。
目前能用得上这个工作室的，也只有叶沉溪的ProjectB和李志鲛人工作室的3DMMORPG。
大楼外部墙体上挂着青鱼网络的名字，公司logo，还有工作室的名字：章鱼实验室。
这名儿当然还是夏青鱼起的。
鱼字比较好理解，实验室也说得过去，不过为啥叫“章鱼”……叶沉溪纵然和夏青鱼心有灵犀，领悟起来也有些难度。
一问才知。
“不是捕捉动作吗？”当时夏青鱼一边说，一边还比划了两下。
一阵拳风从叶沉溪耳边掠过。
“娘子且慢。”叶沉溪连忙制止夏青鱼在办公室里摆弄拳脚，搞不好这丫头要打出行云流水的一整套。又问：“这和章鱼有必然的因果联系吗？”
“你想得出能比章鱼做出更多动作的鱼吗？”
“倒是……想不出。”
“那不得了？”
“言之有理。”
“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娘子……”
“嘿嘿，再叫两声……相公……”
“别了吧，公司里呢……”
“就亲一会儿而已，又不是要办了你，再说，谁敢进来？”
……
……
软件园E区已经入驻了一些公司了，主要都是本地的一些中小型创业团队，那些年轻人们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看到楼梯上的logo和名字都忍不住仰头啧啧赞叹。
这可是国内最大的一家，不在京城黄浦，而是在府南，不属于电影公司，而是游戏公司，本土的公司私有的。
如果他们自己的公司以后壮大了一些，说不定还能找青鱼网络看在同乡之谊上打个折租来用用。
努力吧，为了能用上这个实验室。
今天这里的人比往常更多一些，因为E3的临近，预告片进度的要求，继续赶紧制作出预告片中叶沉溪需要的几个动作。
叶沉溪也亲自来到了这里视（监）察（工）。
目前有两名演员，一男一女，都是夏青鱼从他爹旗下的传媒公司艺人事业部门里签过来的，亲父女明算账，还签了完整的合同，档期，酬劳，写得清清楚楚。
演员还真没那么好找，单论动作耐看好看，很多武行都可以做到，但他们往往是负责动作设计和替身。而青鱼网络的这个项目对演员的演技还有一定的要求，也不仅是针对游戏主角。
依托Vicon捕捉系统提供的面部捕捉解决方案，青鱼网络可以捕捉到演员表演时候的表情，也对演员有了更高的要求。
概括地讲，就是需要精通武术表演套路，姿势体型都能表现出美感，演技也在线，能表演主角，配角，龙套，尽可能地覆盖更宽泛的年龄阶段。
比如还需要表演一些身形佝偻的老年角色，杵着拐杖，步履蹒跚……甚至还有一些动物和怪物，都是现实当中不存在或者人类没有体验过的角色，所处的场景也是非现实场景，这就需要演员还有一定的想象力，现场感，他们需要自己去思考应该赋予每一个角色怎样的形态。
难度真的不低。
男演员叫杨旭，女生叫张雯，都是89年的，刚满20岁，两人还是师兄妹的关系，师出同门。
本来也是该走向体育方向，只是现实地讲，体育真没演艺圈有钱途，你别看光鲜亮丽的世界冠军，那些拿不到奥运金牌，却也一生都倾注在锻炼上面的运动员呢，哪怕是全运会冠军，省冠军，有些退役之后生活都难以保障。
而且两人形象也不差，干脆就进了演艺圈，都已经在国内上映过的电视剧里扮演过不轻不重的角色，也算是登上过省级卫视八点档的人了，小有名气。从他们的微博粉丝数就可以看得出来，差不多都有两三万的样子……按照国内目前的认知，其实跑来做动作捕捉确实是有些屈才。
两人已经捕捉过几次了，对仪器设备，各种数据线，身上穿的绝缘胶皮肤也都渐渐习惯。
习惯了之后，也就和普通表演没什么区别了。
叶沉溪进来的时候两人也捕捉到了，也都知道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份，等表演完一个动作之后才走上前去跟叶沉溪问好。
“叶总。”“叶总好。”
“杨旭，张雯，你们好。我看过你们的《洗剑传奇》，对你们印象非常深刻。”（他哪儿有那个闲工夫看国产古装电视连续剧啊……刚在过来的车上问的陈小凡）
杨旭和张雯还是年轻，居然信了，有些小惊喜的感觉。
“请继续你们的表演。”
“诶，好的，叶总。”
……
整个实验室有一个体育馆那么宽敞，地上铺满了绿色幕布，上面都是网格状的胶带，四周架着40台Vicon T5动作捕捉相机，发射着人眼看不见的激光射线。
墙的一侧有一台超大的荧幕朝向演员，里面是融入实景的绑定好骨骼的3D模型，和演员们的动作是一致的，方便他们看着适时进行调整，他们做什么，里面的虚拟角色便同步做什么，就像照镜子一样，只不过左右并不会翻转。
另一侧的墙则堆满了桌子，上面的电脑正嗡嗡作响，满负荷运作着，工作人员们起身和叶沉溪打过招呼后又立刻坐下处理刚刚采集到的数据。
叶沉溪走上前去，看见一台显示器上显示着骨骼线条，还有3D模型，正在播放着刚才张雯表演的动作。躺在床上，仿佛是在做噩梦，眉头紧蹙，肢体和头部也会由细微的晃动。
效果确实不错，很自然，一点儿都不生硬。
确认OK后，工作人员会对数据进行编辑处理，然后导出相应格式的CG数据文件，传回青鱼网络。
美术组的同事再进行一些微调后便可以直接增加到游戏中，饶斌那边儿就可以在编辑器中调用，播放相应的动作了。
比起手动调整，效率高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
叶沉溪有些感慨，两年前，青鱼的第一款游戏《神仙道》就是手动去调整的动作，那时候还是外包的，但外包公司一个3D动画师一天差不多就只能产出一个动作而已，《神仙道》那么多角色和怪物的动作，都是靠着人力堆出来的。
现在可真是鸟枪换大炮。
“叶总。”等到又一个动作表演完成，实验室负责人詹姆斯?陈走过来对叶沉溪道：“饺子准备好就可以直接开始了。”
陈是英籍华人，本身是OML的员工，也已经定居伦敦，拥有丰富的Vicon系统操作和维护经验。在青鱼网络的援助请求下，OML派遣他到中国来帮助青鱼网络熟悉整个业务流程，为期半年，当然，他这半年的薪水和各种补贴将会由青鱼网络负责。
“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饺子也一起过来了，并不是过来遛弯撒欢，它也有工作任务，在“员工鼓励”之外的……今天有几个需要从它身上采集的动作。
相当于给它找了份兼职。
叶沉溪把牵狗绳取下来，然后摸了摸饺子：“准备干活儿了，饺子。”
饺子：“哇呜？”
陈取出来一件动捕服，这是专门为了小型四肢着地的动物订做的，萨摩虽然是大型犬，但在动物当中只能算小型，和牛马这种相比。
“我来吧。”叶沉溪接过，然后给饺子穿上。
小家伙很听话，穿衣服的时候也没乱动，又乖乖地让工作人员调整关节处跟踪器的位置，好让定位更准确。
“你还知道自己白拿了这么多个月的薪水啊。”话说去年尾牙抽奖的时候，饺子还抽到一台HTC G1手机，自然是监护人代领了，没办法，饺子毕竟也是有自己工号的正式员工啊，要公平。
“汪呜~”
叶沉溪将饺子带到幕布网格上，摄像机对着的地方，然后依次让它表演了“散步”，“打盹”，“打哈欠”，“散发敌意，恶目相向”等动作，并没有多么复杂的。饺子毕竟没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虽然这两天也排练过，有些动作叶沉溪反复用语言和动作描述了好些次，就差自己上阵先表演给它看了，它才慢慢领悟，做了出来。
没有具体考证，但叶沉溪觉得饺子应该是游戏史上第一只捕捉动作的非人类生物了。
一旁休息的杨旭和张雯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本来动作捕捉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新鲜玩意儿，高大上，特时尚，结果又来了条狗，还能这样操作的吗？
……
动作捕捉肯定不止一套的，饺子也需要反复表演，然后筛选出最适合放到游戏中的内容。
小家伙也渐渐熟悉了口令和应该做出的动作，对新衣裳也逐渐能够驾驭。
电话铃声响起，叶沉溪拿出手机一看，跟陈打了个招呼便走出实验室接电话。
是周喜林打来的。
“……”
“你怎么不说话？”叶沉溪献给了一段沉默，周喜林摸不太准：“还在生气呐？”指的是上次《GTA4》在国区被下架的事情。
那事儿本就预料之中，叶沉溪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有句话很有道理，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你得时不时表达自己的委屈。
“工作室场地还满意吧？”周喜林迅速转移话题。
“还不错，已经用上了。”
“今天是好消息，真的好消息。”周喜林神神叨叨地。
“我不信。”
“嘿……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听说鱼总已经先过去了。”
“我大概还得一周多点儿吧，要准备展出的内容。”
“还没准备好？”周喜林有点意外，怎么跟学生考试临时抱佛脚似的啊。
“都是新东西，量还不少，准备放出去让人震惊的那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炒作旧东西。”
“那个……仙侠项目没问题吧？”周喜林挺担心这个的。
“加几个通宵，应该来得及。”叶沉溪淡淡道，也是往夸张了说。
“诶，辛苦啦……”
“到底啥事儿？卖什么关子啊，怎么我不问你就不打算说了？”
“嘿嘿……我跟你说，央视这次也会派记者过去。”
这个叶沉溪还真挺意外的，央视报道E3？印象中似乎没有过。
“不会是什么五台的《体育人间》吧？”
“不是不是，这是E3又不是ESCL电竞比赛，是一台的记者。”
“嚯~那受宠若惊了，那不能《今日说法》吧？”
“哎哟，跟《今日说法》有半毛钱关系啊，你们是打算偷渡去洛杉矶吗？”
“那你还不直说。”
“应该……会上《新闻联播》，要看具体情况，但至少也是整点新闻。”
“应该？”
“至少90%的可能性，我说至少，你知道我们一般不说绝对的。”
“你们这政策是有变化了？”
“这个……”
“行，我知道，还在讨论之中，也不方便对外透露是吧。”
“不是套话，确实是这样，你知道这东西牵涉很广，也不是我们一个部门的事情，这得是多部门协商的结果。”
“还不是得你们牵头。”
“……所以还有个事儿，你E3回来后忙不忙？”
“应该会比现在轻松一些。”
“我先提前恭喜你在展会上获奖了。”
“别奶。”
“啥意思？”
“就是，严肃一点。”
“等你们载誉而归的时候，能不能抽空去京城一趟，蔡部长想见见你。”
以青鱼网络现在的地位，老板没和文化部部长见过面，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但叶沉溪相信应该不只是简单的见面闲聊，或许会有一些问题想听听他的建议，其实他也挺想见见蔡云虎，有一个途径可以表达自己的态度。
“没问题，应该是我登门拜访的。话说回来，你是不是调职了啊？”
“没啊，怎么了？”
“怎么感觉你老哥现在的职位是【文化部联系青鱼网络专员】呢？怎么什么消息都靠你来通风报信啊。”
“诶~你这话说得，稍后会蔡部长的秘书会致电你们公司的，我提前跟你通通气儿不好吗？”
“那我谢谢你咯。”
“讲真的，这次你们在E3上会展现出真正的中国文化内容吗？”
“还在讨论之中，不方便对外透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