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2、准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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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沉吟片刻，然后郑重地说：“你立即着手联合江海市纪委、检察院、公安局成立专案组，按照我上次给你的名单开始展开调查，同时配合省里派出的调查小组，迅速查封国华集团在江海的所有公司和资产，通过银监局冻结国华集团的所有账户，对国华集团展开彻底清查。”
我靠，听到这句话我脑袋几乎轰的一声，这力度也太大了，不仅要在江海政坛刮起一股旋风，而且矛头直指国华集团，如此大力度的清查，等于是吹响了决战的号角。国华集团虽然涉及多宗案件，可他们的后台还在位子上，这时候对他们彻底清查，会不会有点操之过急？
我捏着手机说：“爸，这么大力度，真的可行吗？万一操作不当，反被他们咬一口，那对我们同样是致命的打击。”
老爷子说：“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时机已经成熟，你尽管放开手脚大胆去干就是了。如果我们再不动手，还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到那时候局势更加不好控制。”
老爷子如此信心十足，看来时机确实已经成熟了，我心里兴奋万分，大声说：“好，我马上着手准备，你就等着我胜利的好消息吧。”
老爷子沉默片刻，忽然说：“不过你做事要注意分寸，千万不可得意忘形。还有，务必注意安全，我想国华集团不会那么老实配合清查，他们一定会做出反扑，而且很有可能孤注一掷，干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来。”
“无非是狗急跳墙嘛，”我笑了笑说：“国华集团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这个我早领教过了，不过这回在行动之前我一定会做好必要的防备，力求将这些混蛋一网打尽。”
老爷子说：“江海就全权交给你来负责，我留守滨河，跟小昔和靳伟负责这里的调查工作。省里这边的进展还算顺利，小昔的工作能力和效率确实很高，昨天夜里已经取得了初步成效。”
这才是最要命的一句话，江海这边全权交给我一个人，我不过是个副市长，根本没那么大的权力，而且从孟晖的态度不难判断，他绝对不会支持我，并且会从中阻挠。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才是江海目前的一号，凭我这点力量怎么可能应付得了他。
我把昨晚孟晖给我打的那个电话，以及孟晖的态度大概给老爷子讲了一遍，然后说：“如果孟晖反对，那我的工作就很难开展，省里不派人来协助我的话，我肯定是玩不转的。如今孟晖的立场摇摆得厉害，我真的搞不清他是站在哪头的。”
老爷子鼻子里哼了一口冷气，说：“我已经通知孟晖到省委当面向我汇报工作，现在他应该已经在前往滨河的路上，这几天都不会回江海，你放手去干就行了。”
孟晖被老爷子叫去省委汇报工作？这会不会是一种要动孟晖的信号？想起昨天晚上他气势汹汹的让我写报告，还要去他办公室当面汇报的情景，谁能想到一大早就被叫到省里去汇报工作，我们两个人瞬间转换了角色，这报应来得还真是快啊。
我急忙问道：“那孟书记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接下来会对他有什么措施？”
老爷子说：“孟晖的问题你不用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
挂了电话，我立即开车前往市政府，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先打电话给彭强，通知他来办公室跟我碰头，然后又分别给纪委、检察院、反贪局以及司法局的几名负责人打电话，通知他们下午两点钟准时到我办公室开会。
在彭强到来之前，我泡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平息着自己激动又有点不安的情绪。一场大战要拉开序幕了，而这场战役的指挥官居然是我，想起来都令我有些热血沸腾。
一壶茶喝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我扭头望去，看到一脸倦容，眼睛中布满血色的彭强站在门口，连忙说：“彭局长来了，快过来坐，刚泡了一壶好茶，请你来尝尝。”
彭强走过来在我对面沙发上坐下来，端起我给他斟满茶水的茶杯一口喝干，闭上眼睛咂摸了一下茶的味道，点点头说：“嗯，茶叶还不错。说吧，今天专程找我过来，是不是要开始行动了？”
我笑了一声，反问道：“奇怪，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我除了有事才找你，没事就不能请你来喝杯茶？”
彭强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说：“别开玩笑了，快说正事吧。昨晚我一夜没合眼，忙得晕头转向，早晨刚打了个盹，就被你一个电话喊到这里来了。”
看着彭强一幅睡眠不足的样子，昨晚肯定又加了一夜的班，我说：“昨晚你们公安局又什么大行动吗？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彭强苦笑着说：“大的行动倒没有，只是昨天夜里接连发生几起命案，死者都与国华集团有关系，我是连轴转了一夜。”
昨天夜里居然发生了多起人命案，这些人又多少与国华集团有关，这难道是巧合？还是有更深的动机。我急忙问道：“死者都与国华集团有关，是国华集团的员工，还是与国华集团有业务往来的人？”
彭强说：“一名国华的中层，他是全家被灭门。另外几名是国华的客户和供应商，都是被人一刀毙命，我怀疑除了经济纠纷外，可能还有杀人灭口的嫌疑。”
国华集团真的是已经疯狂了，昨天夜里他们在举行赌博大赛的同时，居然还干了这么多宗命案，这到底是想干什么？是杀人灭口，还是内部矛盾被激化所致？看来老爷子说得对，必须及早行动，否则事态会失去控制。
想了想我问道：“案件调查进展如何？有没有锁定犯罪嫌疑人？”
彭强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经过取证调查，今年进入我市的一伙广西人嫌疑很大。这伙人心狠手辣，是职业杀手，每个人脖子上纹有一只红色的蝎子。这伙人你之前接触过，就是砸毁英皇俱乐部那些人，只有这种职业杀手，才可能一刀毙命。”
我急忙问道：“案发现场有目击证人吗？”
彭强点点头，说：“有。不过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这还是绝密，为了保护证人的生命安全，这个消息是被封锁的。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
我点点头说：“这是当然。如果真是这伙伪天蝎大队组织的有预谋的谋杀，那证明国华集团已经预感到危险来临，急着替自己善后，把一些可能危及自己的人先杀掉灭口，清除他们的犯罪痕迹。可是这样一来，他们反而露出了更多的马脚，激起更剧烈的反弹。”
彭强说：“的确是这样，自从国华集团进驻江海以来，江海的治安越来越混乱，经济案件和各种凶杀绑架勒索案频发，而且这些案子大多与国华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集团简直像是江海的一颗毒瘤，搞得社会风气乌烟瘴气，必须尽快铲除掉他们。”
这一点彭强显然与我们的立场完全一致，国华集团进驻江海，没见到有什么真正的投资，也没看到他们有多少资本，除了向银行借贷，就是通过黄赌毒以及疯狂圈地等非法手段来敛财，真的成了一颗毒瘤。如果不尽快动刀割掉这颗毒瘤，势必将江海祸害得惨不忍睹。
我笑了笑说：“你这样想就对了，今天我叫你来，就是商议如何割掉这颗毒瘤。老爷子发话了，让我们成立专案组，立即查封国华集团在江海的所有资产，冻结他们的账户，将国华集团的核心层严密控制，对他们展开彻查。”
“太好了！”彭强一拍茶几，兴奋得几乎站起来，说：“我早就想对国华集团采取动作了，可每次刚想动手，就有人出面阻挠，省里也一直压着不让动。我就不明白，国华集团明明为祸一方，上面难道就一点都看不到？他们那么卖力保护这个祸害到底有什么好处？”
我说：“当然有好处，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干没好处的事。这个国华集团有很深的背景，而且与北京某高层有着极为特殊的关系，国华集团的董事会主席蒋志兵，就是这位高层的儿子，现在你明白了吧？”
彭强恍悟道：“原来是这样，这就难怪了。”
我说：“这次针对国华集团的专案小组，由省里牵头，省里的专案组主要负责清查国华集团在滨河的资产和业务，国华集团在江海这边的公司由我们负责，这次是我们跟省里联合行动，双管齐下，给国华集团来一个歼灭战。”
接下来我跟彭强认真研究部署，将我们掌握的情况分门别类归纳分析，制定出一个详细的行动方案。方案商定好之后，我打电话叫来江海市银监局局长，命令他立即冻结国华集团的所有来往账户。
银监局局长不敢怠慢，马上通知人将国华集团在江州开的几个来往账户冻结，根据往来账目显示，国华集团这几个账户里只有区区几百万元，这说明他们大笔的资金都没有入账，而是走了其他账户。
根据我与彭强商量好的行动方案，由省厅经侦总队派来的副总队长牵头，江海市经侦支队全力配合，将国华集团在江海的办公大楼接管，控制他们的核心骨干成员，然后从财政局和统计局调派财务审计人员，对国华集团的来往账目彻底清查。
商量好之后，省厅派来的经侦总队副总队长杨明亮，已经带着两个人到了江海市政府，我们将他迎进我的办公室，简单寒暄几句之后，将我们的方案向他说明。
杨明亮沉吟片刻，说：“好，那就按照你们商议好的方案行动吧。”
彭强说：“那好，我这就回局里调派人手。为了防止泄密事件的发生，这个方案只有在座我们三个人清楚，行动之前务必保密。”
老爷子沉吟片刻，然后郑重地说：“你立即着手联合江海市纪委、检察院、公安局成立专案组，按照我上次给你的名单开始展开调查，同时配合省里派出的调查小组，迅速查封国华集团在江海的所有公司和资产，通过银监局冻结国华集团的所有账户，对国华集团展开彻底清查。”
我靠，听到这句话我脑袋几乎轰的一声，这力度也太大了，不仅要在江海政坛刮起一股旋风，而且矛头直指国华集团，如此大力度的清查，等于是吹响了决战的号角。国华集团虽然涉及多宗案件，可他们的后台还在位子上，这时候对他们彻底清查，会不会有点操之过急？
我捏着手机说：“爸，这么大力度，真的可行吗？万一操作不当，反被他们咬一口，那对我们同样是致命的打击。”
老爷子说：“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时机已经成熟，你尽管放开手脚大胆去干就是了。如果我们再不动手，还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到那时候局势更加不好控制。”
老爷子如此信心十足，看来时机确实已经成熟了，我心里兴奋万分，大声说：“好，我马上着手准备，你就等着我胜利的好消息吧。”
老爷子沉默片刻，忽然说：“不过你做事要注意分寸，千万不可得意忘形。还有，务必注意安全，我想国华集团不会那么老实配合清查，他们一定会做出反扑，而且很有可能孤注一掷，干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来。”
“无非是狗急跳墙嘛，”我笑了笑说：“国华集团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这个我早领教过了，不过这回在行动之前我一定会做好必要的防备，力求将这些混蛋一网打尽。”
老爷子说：“江海就全权交给你来负责，我留守滨河，跟小昔和靳伟负责这里的调查工作。省里这边的进展还算顺利，小昔的工作能力和效率确实很高，昨天夜里已经取得了初步成效。”
这才是最要命的一句话，江海这边全权交给我一个人，我不过是个副市长，根本没那么大的权力，而且从孟晖的态度不难判断，他绝对不会支持我，并且会从中阻挠。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才是江海目前的一号，凭我这点力量怎么可能应付得了他。
我把昨晚孟晖给我打的那个电话，以及孟晖的态度大概给老爷子讲了一遍，然后说：“如果孟晖反对，那我的工作就很难开展，省里不派人来协助我的话，我肯定是玩不转的。如今孟晖的立场摇摆得厉害，我真的搞不清他是站在哪头的。”
老爷子鼻子里哼了一口冷气，说：“我已经通知孟晖到省委当面向我汇报工作，现在他应该已经在前往滨河的路上，这几天都不会回江海，你放手去干就行了。”
孟晖被老爷子叫去省委汇报工作？这会不会是一种要动孟晖的信号？想起昨天晚上他气势汹汹的让我写报告，还要去他办公室当面汇报的情景，谁能想到一大早就被叫到省里去汇报工作，我们两个人瞬间转换了角色，这报应来得还真是快啊。
我急忙问道：“那孟书记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接下来会对他有什么措施？”
老爷子说：“孟晖的问题你不用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
挂了电话，我立即开车前往市政府，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先打电话给彭强，通知他来办公室跟我碰头，然后又分别给纪委、检察院、反贪局以及司法局的几名负责人打电话，通知他们下午两点钟准时到我办公室开会。
在彭强到来之前，我泡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平息着自己激动又有点不安的情绪。一场大战要拉开序幕了，而这场战役的指挥官居然是我，想起来都令我有些热血沸腾。
一壶茶喝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我扭头望去，看到一脸倦容，眼睛中布满血色的彭强站在门口，连忙说：“彭局长来了，快过来坐，刚泡了一壶好茶，请你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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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强苦笑着说：“大的行动倒没有，只是昨天夜里接连发生几起命案，死者都与国华集团有关系，我是连轴转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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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强说：“一名国华的中层，他是全家被灭门。另外几名是国华的客户和供应商，都是被人一刀毙命，我怀疑除了经济纠纷外，可能还有杀人灭口的嫌疑。”
国华集团真的是已经疯狂了，昨天夜里他们在举行赌博大赛的同时，居然还干了这么多宗命案，这到底是想干什么？是杀人灭口，还是内部矛盾被激化所致？看来老爷子说得对，必须及早行动，否则事态会失去控制。
想了想我问道：“案件调查进展如何？有没有锁定犯罪嫌疑人？”
彭强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经过取证调查，今年进入我市的一伙广西人嫌疑很大。这伙人心狠手辣，是职业杀手，每个人脖子上纹有一只红色的蝎子。这伙人你之前接触过，就是砸毁英皇俱乐部那些人，只有这种职业杀手，才可能一刀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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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强点点头，说：“有。不过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这还是绝密，为了保护证人的生命安全，这个消息是被封锁的。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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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强说：“的确是这样，自从国华集团进驻江海以来，江海的治安越来越混乱，经济案件和各种凶杀绑架勒索案频发，而且这些案子大多与国华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集团简直像是江海的一颗毒瘤，搞得社会风气乌烟瘴气，必须尽快铲除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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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彭强一拍茶几，兴奋得几乎站起来，说：“我早就想对国华集团采取动作了，可每次刚想动手，就有人出面阻挠，省里也一直压着不让动。我就不明白，国华集团明明为祸一方，上面难道就一点都看不到？他们那么卖力保护这个祸害到底有什么好处？”
我说：“当然有好处，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干没好处的事。这个国华集团有很深的背景，而且与北京某高层有着极为特殊的关系，国华集团的董事会主席蒋志兵，就是这位高层的儿子，现在你明白了吧？”
彭强恍悟道：“原来是这样，这就难怪了。”
我说：“这次针对国华集团的专案小组，由省里牵头，省里的专案组主要负责清查国华集团在滨河的资产和业务，国华集团在江海这边的公司由我们负责，这次是我们跟省里联合行动，双管齐下，给国华集团来一个歼灭战。”
接下来我跟彭强认真研究部署，将我们掌握的情况分门别类归纳分析，制定出一个详细的行动方案。方案商定好之后，我打电话叫来江海市银监局局长，命令他立即冻结国华集团的所有来往账户。
银监局局长不敢怠慢，马上通知人将国华集团在江州开的几个来往账户冻结，根据往来账目显示，国华集团这几个账户里只有区区几百万元，这说明他们大笔的资金都没有入账，而是走了其他账户。
根据我与彭强商量好的行动方案，由省厅经侦总队派来的副总队长牵头，江海市经侦支队全力配合，将国华集团在江海的办公大楼接管，控制他们的核心骨干成员，然后从财政局和统计局调派财务审计人员，对国华集团的来往账目彻底清查。
商量好之后，省厅派来的经侦总队副总队长杨明亮，已经带着两个人到了江海市政府，我们将他迎进我的办公室，简单寒暄几句之后，将我们的方案向他说明。
杨明亮沉吟片刻，说：“好，那就按照你们商议好的方案行动吧。”
彭强说：“那好，我这就回局里调派人手。为了防止泄密事件的发生，这个方案只有在座我们三个人清楚，行动之前务必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