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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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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处身于一间环境不是很好的房间内，很明显的是一间没有任何星级挂牌的下三流的宾馆。
房间内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床单上的那一抹如梅花一般绽放的红色，让钟灵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双腿间传来的酸痛，以及浑身如散架一般的不适。
“啊——！”钟灵撕心裂肺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以及房间外的走廊。
钟灵发了疯一般的使劲的抓着留在身上的那些印迹，浑身上下被她那长长的指甲抓满一道一道的红痕，甚至有丝丝的血渍渗透出来。然，钟灵却是半点没有疼痛的感觉。
她想除去这个污秽的留在她身上的东西，然，怎么都无法抹去。
双眸落在那白色床单上的红色上，突然之间的，钟灵一把扯下那白色的床单，拼劲全力的撕着，想要将那床单给撕烂了。然，那床单似是与她作对一般的，在这个时刻竟然显的是如此的牢固，撕不破。钟灵拼尽全力，手掌一片通红，那床单却是依旧完好如初。
钟灵在房间里找着剪刀之类的刀具，但是却是找遍了整个房间，除了那电话机之外，唯一有的便是几个没有被拆封过的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的全完套。
钟灵再一度的失控了，将那床单往地上一扔，整个人缩在了地上。她没有清白，然而她却连那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她唯一能知道的便是那个男人连个套都没有用。床单上除了那抹像征自己的清白之外的红色之外，那便是男人排出来的液体。而此刻，她的两腿间依旧还有那属于那个男人留下的液体。
钟灵发了疯一般的将房间里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一扫落地。桌上放着一张SD卡，下面压着一张便签纸，白色的纸上写着歪七扭八的字：钟小姐，这是送给你的一份礼物，希望你喜欢。落款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钟灵拿起那张纸，将它撕了个希巴烂。
钟灵有一种想死的冲动，但是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她在房间的卫生间里了冲了个澡，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出了宾馆。
身上，卫红仙给她的那两张一百还剩一张，钟灵如木偶一般的游走在大街上，没有半点的灵魂。
手机响起。
“喂！”钟灵双眸空洞的接起手机，言语木讷，没有一点起伏。
“灵灵，你在哪啊，你听话，听妈妈话，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妈妈和你……”季芳蓉的话还没说完，钟灵直接挂断了电话。
钟灵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便是季芳蓉的声音，最讨厌的便是季芳蓉了。
是她告诉她的，男人有老婆儿子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对他有这份心，重要的是你觉的他适合你。自己想要的不是掌握在别人手上的，自己想要的，要靠自己去努力去争取。
她听她的话，她去努力争取了，她以为她会得到她的支持的。但是现在他们却告诉她，一个是她哥哥，一个是她姐姐！
原来，在她心目中最为敬重，最为完美的爸爸，竟然也只不过是如此的不堪而已。而那个她一直觉的是最好的妈妈，更是如此的不堪！
钟灵觉的有些无地自容！
为什么她会有这么一对如此不要脸的父母！
如果，当初不是季芳蓉支持鼓励她去争取袁然然，她会守住自己的最后那一寸防线。也不会像今天这般的像一个自耍自乐的跳梁小丑一般，谁都在看她的戏份！
所以，她恨季芳蓉，她恨钟明辉！
手机再度响起，屏幕上季芳蓉的号码不断的跳动闪烁着。钟灵想也没想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两秒钟后，电话再度响起。
钟灵火了，接起电话怒火朝天的吼道：“季芳蓉，你别再打来了！我告诉你，我现在最恨的就是你——！”
“灵灵，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卫红仙关切的声音。
钟灵一听卫红仙的声音，便再也控制不住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眼泪哗啦一下，如决了的堤坝一般，猛流而出：“凤姨……”
钟灵的声音即委屈又无助还带着万分的绝望。
“灵灵，告诉凤姨，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别哭，你在哪，凤姨马上过来。”卫红仙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对钟灵的担忧与关爱。
钟灵觉的，这一刻，卫红仙才是她的亲妈，季芳蓉则是害了她一生的后妈。
“凤姨，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做错，可是为什么要我来承受他们的一切罪行？为什么？我恨不得他们都死！”钟灵咬牙切齿的说道。
“灵灵，你先告诉凤姨你在哪？”
钟灵报了一个自己身处的位置。
“你别走开，千万别走开，凤姨马上就到。”
方小姐家
方小姐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嗯，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是太爽了，非一般的爽。而且特别是在长官怀里睡到自然醒，嗯，这种感觉那叫一个全身舒畅，心情愉悦。
不过，貌似，伸懒腰的时候没碰到障碍物来着。那也就是说长官已经起床了。
方小姐软绵绵，懒散散的自床上坐起，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腰，嘴里轻声嘀咕出俩字：禽兽。
话音刚落，门口处探进来一个小萝卜头，宝贝一脸半笑的看着一脸睡眼惺忪的方小姐：“妈咪，谁是禽兽？是爹地吗？”
方小姐翻他一白眼，穿着睡衣从床上起来，踩着毛拖鞋朝着宝贝而来，伸手在宝贝粉嫩的脸上一翻蹂躏：“宝贝，我们家那只禽兽现在在干嘛？”
宝贝微仰头，如黑葡萄般的双眸冒着无数的爱心泡泡，对着方小姐粉有爱心的说道：“禽兽正在给你准备早饭。”
方小姐微微的一楞，楞过之后，一个快速的将宝贝往边上一推，亏的宝贝站的稳立的正，否则一定被方小姐推倒在地。
方小姐快速的朝着厨房而去，身后响起宝贝熊熊的控诉声：“妈咪，你见色忘子！有了老公不要儿子，宝贝决定了，学你，以后有了老婆不要娘！哼！”
吱——！方小姐一个急刹车，急刹车过后一个快速的转身面向宝贝，对着宝贝一脸似笑非笑的说道：“宝贝，你确定哦？你确定你以后要有了老婆不要娘？”
见着方小姐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宝贝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宝贝赶紧的对着方小姐很狗腿的，赔笑着摇头说道：“妈咪，宝贝很确定的告诉你，宝贝以后有了老婆还是要妈咪的！所以，妈咪，你放心的见色忘子去吧，宝贝无条件支持你！因为那是宝贝的爹地，妈咪见色忘子是很应该的，很正常的。妈咪，go！”宝贝边说边很夸张的对着方小姐做了一个让她向长官投怀送抱的动作。
方小姐很有爱心的一抚宝贝的头顶，很满意的点头：“嗯，鉴于你的表现良好，妈咪会向长官求情的。”
宝贝泪！
妈咪，你公报私仇！
哼！方小姐雄纠纠，气昂昂的甩给宝贝一个无比威风的下巴，朝着厨房而去。
厨房里，长官正系着那条属于宝贝的流氓兔围裙，高大的身姿无比犹美的站在煤气灶前，为方小姐准备着爱心牌早餐。
嗯，看着长官那无人能及的潇洒而又优美还不失帅气的背影，方小姐心里那叫乐的一个美滋滋来着。
长官转身过来的时候，方小姐刚好离他两步之遥。
方小姐在看到长官转身的那一瞬间，忍不住的失笑了。不得不说，长官系着那属于宝贝的流氓兔围裙，其实……也是别有一番风格的。虽然说，与长官平时那威武到酷毙确实的很不搭调来着。但是，其实，嗯，方小姐不得不承认，原来宝贝的煮男天份是遗传自谁了。除了长官，那还能是谁呢？
方小姐很有爱心的再志群两步，站在长官面前，整了整那系在长官身上的流氓兔围裙，很有爱心的说道：“长官，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在厨房也是很有型的嘛。嗯，我真是太划算了，简直就是捡到了一个全才。”说完，很大方的踮脚在长官的唇上送上一个属于她的香吻。
长官一脸浅笑的说道：“宝，你好像还没刷牙。”
方小姐一脸理直气壮的拍着长官的脸膛说道：“我就算吃过榴莲亲你，你也要表现出一脸陶然自醉。”
长官很配合方小姐做出一脸陶醉的表情，将方小姐往怀里一搂，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要不我们再去陶醉一翻？”
“倏”的！方小姐从长官怀里跳出，一脸镇定的对着长官说道：“嗯，我去洗脸刷牙，一会查检你的早餐是否合格。”说完大摇大摆的转身走出厨房。
方小姐的手机响起。
“宝贝，帮妈咪接电话了。”正在洗手间里刷牙的方小姐有些口齿不清的对着宝贝说道。
“好的，妈咪。”宝贝应答，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方小姐的手机，很有礼貌的接起电话：“你好，我是妈咪的宝贝，妈咪现在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请问你是哪位？一会我让妈咪回电话给你。”
“杂种……”然后则是“嘟嘟”的忙音声，很显然的对方挂断了电话。
宝贝一脸木楞楞的拿着手机，一时之间根本没反应过来。
“宝贝，谁的电话？”方小姐踩着毛拖从洗手间出来，边走边问着一脸木楞楞的宝贝。
宝贝很茫然的摇头：“不知道，说了两个字就挂断了。”
“宝贝，过来吃饭了。”长官对着手拿手机的宝贝说道。
方小姐一边朝着餐桌走去，一边问宝贝：“说了哪两个字。”
“杂种。”宝贝很诚实的回道。
正拿着吸管准备吃长官做的爱心牌荷包蛋的方小姐，一听这俩字，蹭下的怒火上升了！
长官在听到这两字时，亦是眸中怒火一片。
方小姐倏下从椅子上站起，蹭蹭蹭的朝茶几走去，拿起手机，回拨电话。
他丫丫的，敢骂她的宝贝！胆子长肥了是吧！
那边电话接起，未等那头的人开口说道，方小姐愤恨的说道：“有本事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想听，你下来，我当着你面说给你听！”季芳蓉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
方小姐挂断电话，怒火朝天的冲门而出。
“妈咪，你去哪？”
“什么事情？”
长官和宝贝的声音同时响起。
楼下，花坛边，季芳蓉戴着一副超大墨镜，等着方小姐的到来。
方方踩着毛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花坛边上的戴着超大墨镜的季芳蓉，蹭蹭两下，大步朝季芳蓉而去。
“啪！”方方还未来的及说话，季芳蓉一个巴掌重重的甩了过去。
“啪！”方小姐一个反手，一个重重的巴掌还了回去。
季芳蓉的墨镜掉到地上，季芳蓉用着她那带着黑眼圈的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方，“你——！”
很显然的，季芳蓉根本没想到，方方会还她一个巴掌。
方方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一脸僵硬的季芳蓉，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说道：“我说过，上次那个巴掌，我全当是还了在你肚子里躺的那十个月。别以为我在你肚子里躺过，你就可以对我动手动手还动手！你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权利！”
“山鸡就是山鸡，一点教养也没有！我真后悔当初生下你，早知道就该做了你！”季芳蓉愤恨的瞪着方小姐咬牙切齿的说道，“请你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别再来纠缠我女儿！什么样的货配什么的货，自己是什么人自己清楚。果然袁安惠那贱女人的儿子和你是绝配的！你等着吧，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看着吧，看袁然然知道你是我女儿后还会再要你！别到时候哭着来求我！”
方方抿唇露出一抹不屑的浅笑：“那你也给我听好了！第一，不是我男人缠着你女儿，是你女儿缠着我男人！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你自己更清楚！第二，那句话你还真说结了，什么样的货配什么样的货，就你这样的货也就够了配配那句瞎了眼的货。第三，我现在告诉你，我男人是怎么样的人，我自己知道就行！第四，我从来就不稀罕是你女儿，也没承认过是你女儿。第五，钟夫人，你要教训女儿，请你回家去教！这里没人是你女儿，请你教好了你的女儿，别再来缠着我男人，我会很感激你的！最后，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有辱我老公儿子，我婆婆的话，你看看，我会不会让你身败名裂！我方小娜向来说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试试！”方小姐一脸铁青的直视着季芳蓉，毫不客气的说道。
方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刚巧长官与宝贝也走了出来。长官在见到季芳蓉的那一刻，眸中闪过一抹绝恶的表情，宝贝亦是一脸很不待见的斜视着她。
宝贝双臂环胸，斜靠在长官的大腿上，一脸似笑非笑的对着方方说道：“妈咪，你不嫌臭吗？苍蝇都是从粪堆里飞出来的了，别惹的自己一身臭了。快点，直接拍死，宝贝和爹地还等着你一起吃饭呢！刚太外公来电话了，让我们过去呢。他们想宝贝了，太外公还等着和爹地下军棋呢！”
方小姐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大有一副抖掉身上的苍蝇粪的意思，无视一脸大便色的季芳蓉，转身朝着长官和宝贝走去，对着长官说道：“你军棋走的过爷爷么？”
长官长臂一伸，将方小姐往怀里一搂：“回家洗个澡先，冲掉一身粪臭味。早餐都冷了，我重新做一份，吃完了去爷爷家。”
宝贝说：“爹地，应该让妈咪进屋前喷下醋，苍蝇带的那细菌可毒了，醋可以杀毒的。”
方小姐很有爱心的一抚宝贝的头顶：“宝贝，这么竖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像确实身上一股的臭味。”边说边很配合的嗅了下自己的衣服。
“衣服也别洗了，直接扔了。”长官很大方的说道。
“喂，衣服加裤子，好几张毛爷爷呢！”
“有什么关系，让爹地买就行了嘛，妈咪。”
“说的也是，长官，你给我买。”
“银行卡不是在你手上吗？”
……
一家三口说笑着进电梯，声音越来越轻，然，字字句句都刺激着一脸蜡黄色的季芳蓉的眼神，耳朵与其他神经！
方小娜，凭什么你可以这知幸福！你知不知道，我的一切都毁在你手上了！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一切，但是却因为你的出现，钟明辉对她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再似前，而女儿钟灵亦是痛苦万分！
季芳蓉愤恨的看着宝贝一家三口进去的电梯，眸中闪过无数的憎恨与愤然！
卫红仙拦了一辆出租车，对着钟灵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灵灵，听凤姨的话，今天的事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别去多想，也别让自己有太大的压力。回家后，好好的睡一觉。或许醒来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凤姨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想再担心你，好吗？”卫红仙一脸期盼的看着钟灵，等着她的回答。
钟灵很听话的点了点头，突然间的抱住卫红仙，哽咽着说道：“凤姨，如果你是我妈该多好！”
卫红仙拍了拍钟灵的后背：“凤姨一直都将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的。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我们的母女情。凤姨今天和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知道吗？”
钟灵点头：“嗯，凤姨，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听你的话的。我知道只有凤姨才是真心的对我好。就连我妈，也不过只是为了她自己。凤姨，谢谢你。”
卫红仙抿唇一笑，“傻孩子，好了，上车吧，回家好好睡个觉。听凤姨话。”
“嗯。”钟灵很听话的点头，打开出租车车门，上车。出租车扬长而去。
看着那扬长而去的出租车，卫红仙脸上慈爱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阴森与诡异。
是啊，你可不就是我的半个女儿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很好很好的待你的！不是有句话叫父债子偿吗？那么，季芳蓉和苏友善欠我的，就由你还吧！当然了，季芳蓉，我也不会放过的。季芳蓉，你就等着吧，一定会很有趣的，哈哈哈……卫红仙的脸上一阵诡异的扭曲。
钟灵下出租车的时候，季芳蓉的车子也刚好驶进小区。
季芳蓉在看到钟灵的那一刻，一个快速的刹车，开门下车：“灵灵——！”
钟灵有些木讷的转头看一眼季芳蓉，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他们家的方向而去。
季芳蓉顾不得她的车子不是停在自家车位上，跟着钟灵朝着家里而去，“灵灵，你去哪啊？你知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妈妈这么做都只是为你好，灵灵，你要知道，你是妈妈唯一的女儿，妈妈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怕你，只会是为你好……”
钟灵停下脚步，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季芳蓉，那眼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怕，就好似不认识季芳蓉这个人一般，双眸没有任何焦距却是带着一抹嘲讽的意味看着季芳蓉，冷冷淡淡的说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她叫方小娜，怎么会我是你唯一的女儿呢？妈妈，亲爱的妈妈，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吗？你随随便便扯一通就可以把我哄有开开心心的？”
季芳蓉的心被揪了一下，看着钟灵用着那种陌生的眼神，听着她那种陌生的语气和她说着话，看着她。就好似钟灵拿着一把刀刺进她的胸口一般的疼痛。
“灵灵……，你才是妈妈唯一的女儿，她……”
“对不起，我很累，我想睡觉。她是你的女儿也好，不是你的女儿也好，都和我没有关系！是不是你说她不是你的女儿，他就不是我哥了？我就可以和他有机会了？我不要别的，我就只想在袁然然。你能告诉我，可以吗？啊？亲爱的妈妈？！如果不可以，请你别防碍我休息。”钟灵愤然的甩了季芳蓉一个憎恨的背影，朝着大门而去。
季芳蓉猛的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差那么一点就跌倒在地。她说什么？她的女儿在说什么啊？
她说，不要别的，只在和袁然然在一起。
灵灵，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女儿为什么会这样？！
钟灵本想等着季芳蓉来开门的，因为她出门的时候，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但是却见门是开着的，推门而进，只见钟明辉正坐在沙发上，一脸疲惫的斜靠在沙发背上。
钟灵没有看钟明辉，径自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站住！”钟明辉对着钟灵一声大喝。
钟灵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钟明辉，面无表情的说道：“爸爸，有事？”
钟明辉倏下从沙发上站起，怒视着钟灵，悖然道：“两个晚上不归，你说有事没事？”
钟灵冷冷的一笑：“爸爸，那你想听我说什么？该说的，我昨天不是已经说了吗？还想听什么？”
钟明辉一个箭步的冲上去，二话不说，直接甩了钟灵一个耳光：“那是你哥，你竟然说你喜欢你哥！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
钟明辉怒了，是真的怒了！
昨天在听到钟灵说那话，说她喜欢袁然然的那一刻便怒了，再加之现在钟灵半点没有悔意的顶着他，钟明辉更怒了！
钟灵一手抚着被钟明辉甩一巴掌的右脸，嘴角渗出了点点的血渍。钟灵怒瞪着钟明辉冷笑道：“我哥？你们有告诉我，那是我哥吗？你有告诉过我我有一个哥哥吗？没有！你有资格怪我吗？我知道那是我哥吗？你们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情，到头来怪我要脸不要脸！你们有这个资格吗？对啊，我是不要脸，我喜欢上同父异母的哥哥嘛，而且那个哥哥还是我母异父的姐姐的老公！你们要想我要脸，当初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在外面偷情？最不要脸的那个人是你们，不是我！我有做错吗？没有！我没做错！现在做错的是你们，是你们毁了我该有的幸福！”钟灵吼完之后，跑离进了自己的房间，随即便是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钟灵甩上房门的声音。
钟明辉一脸颓废的往后跌去，双手支向沙发，满脸懊悔。
季芳蓉则是满脸泪水！
监狱
苏友善被判了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十年。
卫红仙坐在玻璃窗前，等着苏友善的到来。这是苏友善被双规判刑后，卫红仙第一次来看他。
苏友善出来的时候，卫红仙一脸浅笑的拿起话筒。
苏友善拿起话筒的那一刻，卫红仙说道：“友善，我来看你了。”
苏友善整个人老了十岁，原本只有几丝白发的头，此刻却是白了一半，在见到卫红仙的这一刻，苏友善很平静，对着卫红仙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卫红仙抿唇浅笑：“不是应该你有话要问我的吗？”
苏友善看着她，很平淡的说道：“我没有要问的，只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在里面，也是我活该。”
卫红仙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苏友善看着卫红仙，虽平静却难掩忏悔的道：“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我知道你是个好老婆，也是个好媳妇，是我做的不好，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别和我一样走上错路。不然，这辈子我也无法洗去我的罪了。”
卫红仙直勾勾的盯着苏友善，冷森森的说道：“晚了！在和你她一起设计，设计我杀了知道你们奸情的袁安惠时，你就该想到的。你现在和我说，对不起，你不觉的晚了二十年了吗？”
苏友善的身子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看着一脸诡异而又扭曲的卫红仙说道：“你知道了？”
“友善，不得不承认，你们俩个做事真的很有水平，很高明！你们算准了，袁安惠爱着钟明辉，为了不让钟明辉的名誉受损，为了不让钟明辉有所牵连，所以她一定不会铺张的。所以，你们设计好一切，借我的手除去了你们眼中的钉子！友善，你可曾想过，我是你老婆，自从认识你，嫁给你，我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我侍奉公婆，照顾小姑。家里每一个人都说我是个好媳妇，是个难得的好媳妇，我从不曾求什么回报。可是，你却和你的姘头如此的设计我！友善，你的心是黑的吗？还是良心被狗叼了？好好是你的女儿，你也可以不顾！是不是我们母女在你眼里根本一文不值？老婆女儿还比不上一个姘头？到头来，你的姘头是怎么对你的？你入狱了，她有来看过你一次吗？估计你入狱，最高兴的就是她了，因为她可以继续当她的市长夫人了！”
卫红仙说这段话的时候，很冷静，脸上除了一丝冷笑之外，半点没有其他的表情。
苏友善眼里尽是浓浓的悔意。是啊，是他自己毁了这个家，当初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如此设计自己最亲的家人。只是却是悔不当初，后悔晚矣。
“对不起……”苏友善觉的此刻，他除了说这三个字之外，已经再无法用其他言语来表达他这辈子对卫红仙的亏欠了，“红仙，就当是为了好好，别再犯错了。”苏友善劝着卫红仙。
卫红仙一脸浅笑的看着他：“你觉的我还有退路吗？杀人偿命哎。”
苏友善直直的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做？我帮你顶了杀人的罪，本来就是我的错。”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到时我再来看你，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友善，你好好的在里面改过自新，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卫红仙说完挂断了话筒，对着苏友善露出一抹高深却不失诡异的笑容后，转身离开。
苏友善想再说什么，但是却只能看着卫红仙的转身离开，无计可施。
钟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处身于一间环境不是很好的房间内，很明显的是一间没有任何星级挂牌的下三流的宾馆。
房间内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床单上的那一抹如梅花一般绽放的红色，让钟灵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双腿间传来的酸痛，以及浑身如散架一般的不适。
“啊——！”钟灵撕心裂肺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以及房间外的走廊。
钟灵发了疯一般的使劲的抓着留在身上的那些印迹，浑身上下被她那长长的指甲抓满一道一道的红痕，甚至有丝丝的血渍渗透出来。然，钟灵却是半点没有疼痛的感觉。
她想除去这个污秽的留在她身上的东西，然，怎么都无法抹去。
双眸落在那白色床单上的红色上，突然之间的，钟灵一把扯下那白色的床单，拼劲全力的撕着，想要将那床单给撕烂了。然，那床单似是与她作对一般的，在这个时刻竟然显的是如此的牢固，撕不破。钟灵拼尽全力，手掌一片通红，那床单却是依旧完好如初。
钟灵在房间里找着剪刀之类的刀具，但是却是找遍了整个房间，除了那电话机之外，唯一有的便是几个没有被拆封过的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的全完套。
钟灵再一度的失控了，将那床单往地上一扔，整个人缩在了地上。她没有清白，然而她却连那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她唯一能知道的便是那个男人连个套都没有用。床单上除了那抹像征自己的清白之外的红色之外，那便是男人排出来的液体。而此刻，她的两腿间依旧还有那属于那个男人留下的液体。
钟灵发了疯一般的将房间里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一扫落地。桌上放着一张SD卡，下面压着一张便签纸，白色的纸上写着歪七扭八的字：钟小姐，这是送给你的一份礼物，希望你喜欢。落款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钟灵拿起那张纸，将它撕了个希巴烂。
钟灵有一种想死的冲动，但是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她在房间的卫生间里了冲了个澡，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出了宾馆。
身上，卫红仙给她的那两张一百还剩一张，钟灵如木偶一般的游走在大街上，没有半点的灵魂。
手机响起。
“喂！”钟灵双眸空洞的接起手机，言语木讷，没有一点起伏。
“灵灵，你在哪啊，你听话，听妈妈话，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妈妈和你……”季芳蓉的话还没说完，钟灵直接挂断了电话。
钟灵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便是季芳蓉的声音，最讨厌的便是季芳蓉了。
是她告诉她的，男人有老婆儿子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对他有这份心，重要的是你觉的他适合你。自己想要的不是掌握在别人手上的，自己想要的，要靠自己去努力去争取。
她听她的话，她去努力争取了，她以为她会得到她的支持的。但是现在他们却告诉她，一个是她哥哥，一个是她姐姐！
原来，在她心目中最为敬重，最为完美的爸爸，竟然也只不过是如此的不堪而已。而那个她一直觉的是最好的妈妈，更是如此的不堪！
钟灵觉的有些无地自容！
为什么她会有这么一对如此不要脸的父母！
如果，当初不是季芳蓉支持鼓励她去争取袁然然，她会守住自己的最后那一寸防线。也不会像今天这般的像一个自耍自乐的跳梁小丑一般，谁都在看她的戏份！
所以，她恨季芳蓉，她恨钟明辉！
手机再度响起，屏幕上季芳蓉的号码不断的跳动闪烁着。钟灵想也没想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两秒钟后，电话再度响起。
钟灵火了，接起电话怒火朝天的吼道：“季芳蓉，你别再打来了！我告诉你，我现在最恨的就是你——！”
“灵灵，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卫红仙关切的声音。
钟灵一听卫红仙的声音，便再也控制不住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眼泪哗啦一下，如决了的堤坝一般，猛流而出：“凤姨……”
钟灵的声音即委屈又无助还带着万分的绝望。
“灵灵，告诉凤姨，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别哭，你在哪，凤姨马上过来。”卫红仙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对钟灵的担忧与关爱。
钟灵觉的，这一刻，卫红仙才是她的亲妈，季芳蓉则是害了她一生的后妈。
“凤姨，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做错，可是为什么要我来承受他们的一切罪行？为什么？我恨不得他们都死！”钟灵咬牙切齿的说道。
“灵灵，你先告诉凤姨你在哪？”
钟灵报了一个自己身处的位置。
“你别走开，千万别走开，凤姨马上就到。”
方小姐家
方小姐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嗯，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是太爽了，非一般的爽。而且特别是在长官怀里睡到自然醒，嗯，这种感觉那叫一个全身舒畅，心情愉悦。
不过，貌似，伸懒腰的时候没碰到障碍物来着。那也就是说长官已经起床了。
方小姐软绵绵，懒散散的自床上坐起，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腰，嘴里轻声嘀咕出俩字：禽兽。
话音刚落，门口处探进来一个小萝卜头，宝贝一脸半笑的看着一脸睡眼惺忪的方小姐：“妈咪，谁是禽兽？是爹地吗？”
方小姐翻他一白眼，穿着睡衣从床上起来，踩着毛拖鞋朝着宝贝而来，伸手在宝贝粉嫩的脸上一翻蹂躏：“宝贝，我们家那只禽兽现在在干嘛？”
宝贝微仰头，如黑葡萄般的双眸冒着无数的爱心泡泡，对着方小姐粉有爱心的说道：“禽兽正在给你准备早饭。”
方小姐微微的一楞，楞过之后，一个快速的将宝贝往边上一推，亏的宝贝站的稳立的正，否则一定被方小姐推倒在地。
方小姐快速的朝着厨房而去，身后响起宝贝熊熊的控诉声：“妈咪，你见色忘子！有了老公不要儿子，宝贝决定了，学你，以后有了老婆不要娘！哼！”
吱——！方小姐一个急刹车，急刹车过后一个快速的转身面向宝贝，对着宝贝一脸似笑非笑的说道：“宝贝，你确定哦？你确定你以后要有了老婆不要娘？”
见着方小姐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宝贝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宝贝赶紧的对着方小姐很狗腿的，赔笑着摇头说道：“妈咪，宝贝很确定的告诉你，宝贝以后有了老婆还是要妈咪的！所以，妈咪，你放心的见色忘子去吧，宝贝无条件支持你！因为那是宝贝的爹地，妈咪见色忘子是很应该的，很正常的。妈咪，go！”宝贝边说边很夸张的对着方小姐做了一个让她向长官投怀送抱的动作。
方小姐很有爱心的一抚宝贝的头顶，很满意的点头：“嗯，鉴于你的表现良好，妈咪会向长官求情的。”
宝贝泪！
妈咪，你公报私仇！
哼！方小姐雄纠纠，气昂昂的甩给宝贝一个无比威风的下巴，朝着厨房而去。
厨房里，长官正系着那条属于宝贝的流氓兔围裙，高大的身姿无比犹美的站在煤气灶前，为方小姐准备着爱心牌早餐。
嗯，看着长官那无人能及的潇洒而又优美还不失帅气的背影，方小姐心里那叫乐的一个美滋滋来着。
长官转身过来的时候，方小姐刚好离他两步之遥。
方小姐在看到长官转身的那一瞬间，忍不住的失笑了。不得不说，长官系着那属于宝贝的流氓兔围裙，其实……也是别有一番风格的。虽然说，与长官平时那威武到酷毙确实的很不搭调来着。但是，其实，嗯，方小姐不得不承认，原来宝贝的煮男天份是遗传自谁了。除了长官，那还能是谁呢？
方小姐很有爱心的再志群两步，站在长官面前，整了整那系在长官身上的流氓兔围裙，很有爱心的说道：“长官，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在厨房也是很有型的嘛。嗯，我真是太划算了，简直就是捡到了一个全才。”说完，很大方的踮脚在长官的唇上送上一个属于她的香吻。
长官一脸浅笑的说道：“宝，你好像还没刷牙。”
方小姐一脸理直气壮的拍着长官的脸膛说道：“我就算吃过榴莲亲你，你也要表现出一脸陶然自醉。”
长官很配合方小姐做出一脸陶醉的表情，将方小姐往怀里一搂，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要不我们再去陶醉一翻？”
“倏”的！方小姐从长官怀里跳出，一脸镇定的对着长官说道：“嗯，我去洗脸刷牙，一会查检你的早餐是否合格。”说完大摇大摆的转身走出厨房。
方小姐的手机响起。
“宝贝，帮妈咪接电话了。”正在洗手间里刷牙的方小姐有些口齿不清的对着宝贝说道。
“好的，妈咪。”宝贝应答，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方小姐的手机，很有礼貌的接起电话：“你好，我是妈咪的宝贝，妈咪现在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请问你是哪位？一会我让妈咪回电话给你。”
“杂种……”然后则是“嘟嘟”的忙音声，很显然的对方挂断了电话。
宝贝一脸木楞楞的拿着手机，一时之间根本没反应过来。
“宝贝，谁的电话？”方小姐踩着毛拖从洗手间出来，边走边问着一脸木楞楞的宝贝。
宝贝很茫然的摇头：“不知道，说了两个字就挂断了。”
“宝贝，过来吃饭了。”长官对着手拿手机的宝贝说道。
方小姐一边朝着餐桌走去，一边问宝贝：“说了哪两个字。”
“杂种。”宝贝很诚实的回道。
正拿着吸管准备吃长官做的爱心牌荷包蛋的方小姐，一听这俩字，蹭下的怒火上升了！
长官在听到这两字时，亦是眸中怒火一片。
方小姐倏下从椅子上站起，蹭蹭蹭的朝茶几走去，拿起手机，回拨电话。
他丫丫的，敢骂她的宝贝！胆子长肥了是吧！
那边电话接起，未等那头的人开口说道，方小姐愤恨的说道：“有本事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想听，你下来，我当着你面说给你听！”季芳蓉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
方小姐挂断电话，怒火朝天的冲门而出。
“妈咪，你去哪？”
“什么事情？”
长官和宝贝的声音同时响起。
楼下，花坛边，季芳蓉戴着一副超大墨镜，等着方小姐的到来。
方方踩着毛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花坛边上的戴着超大墨镜的季芳蓉，蹭蹭两下，大步朝季芳蓉而去。
“啪！”方方还未来的及说话，季芳蓉一个巴掌重重的甩了过去。
“啪！”方小姐一个反手，一个重重的巴掌还了回去。
季芳蓉的墨镜掉到地上，季芳蓉用着她那带着黑眼圈的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方，“你——！”
很显然的，季芳蓉根本没想到，方方会还她一个巴掌。
方方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一脸僵硬的季芳蓉，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说道：“我说过，上次那个巴掌，我全当是还了在你肚子里躺的那十个月。别以为我在你肚子里躺过，你就可以对我动手动手还动手！你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权利！”
“山鸡就是山鸡，一点教养也没有！我真后悔当初生下你，早知道就该做了你！”季芳蓉愤恨的瞪着方小姐咬牙切齿的说道，“请你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别再来纠缠我女儿！什么样的货配什么的货，自己是什么人自己清楚。果然袁安惠那贱女人的儿子和你是绝配的！你等着吧，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看着吧，看袁然然知道你是我女儿后还会再要你！别到时候哭着来求我！”
方方抿唇露出一抹不屑的浅笑：“那你也给我听好了！第一，不是我男人缠着你女儿，是你女儿缠着我男人！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你自己更清楚！第二，那句话你还真说结了，什么样的货配什么样的货，就你这样的货也就够了配配那句瞎了眼的货。第三，我现在告诉你，我男人是怎么样的人，我自己知道就行！第四，我从来就不稀罕是你女儿，也没承认过是你女儿。第五，钟夫人，你要教训女儿，请你回家去教！这里没人是你女儿，请你教好了你的女儿，别再来缠着我男人，我会很感激你的！最后，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有辱我老公儿子，我婆婆的话，你看看，我会不会让你身败名裂！我方小娜向来说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试试！”方小姐一脸铁青的直视着季芳蓉，毫不客气的说道。
方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刚巧长官与宝贝也走了出来。长官在见到季芳蓉的那一刻，眸中闪过一抹绝恶的表情，宝贝亦是一脸很不待见的斜视着她。
宝贝双臂环胸，斜靠在长官的大腿上，一脸似笑非笑的对着方方说道：“妈咪，你不嫌臭吗？苍蝇都是从粪堆里飞出来的了，别惹的自己一身臭了。快点，直接拍死，宝贝和爹地还等着你一起吃饭呢！刚太外公来电话了，让我们过去呢。他们想宝贝了，太外公还等着和爹地下军棋呢！”
方小姐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大有一副抖掉身上的苍蝇粪的意思，无视一脸大便色的季芳蓉，转身朝着长官和宝贝走去，对着长官说道：“你军棋走的过爷爷么？”
长官长臂一伸，将方小姐往怀里一搂：“回家洗个澡先，冲掉一身粪臭味。早餐都冷了，我重新做一份，吃完了去爷爷家。”
宝贝说：“爹地，应该让妈咪进屋前喷下醋，苍蝇带的那细菌可毒了，醋可以杀毒的。”
方小姐很有爱心的一抚宝贝的头顶：“宝贝，这么竖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像确实身上一股的臭味。”边说边很配合的嗅了下自己的衣服。
“衣服也别洗了，直接扔了。”长官很大方的说道。
“喂，衣服加裤子，好几张毛爷爷呢！”
“有什么关系，让爹地买就行了嘛，妈咪。”
“说的也是，长官，你给我买。”
“银行卡不是在你手上吗？”
……
一家三口说笑着进电梯，声音越来越轻，然，字字句句都刺激着一脸蜡黄色的季芳蓉的眼神，耳朵与其他神经！
方小娜，凭什么你可以这知幸福！你知不知道，我的一切都毁在你手上了！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一切，但是却因为你的出现，钟明辉对她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再似前，而女儿钟灵亦是痛苦万分！
季芳蓉愤恨的看着宝贝一家三口进去的电梯，眸中闪过无数的憎恨与愤然！
卫红仙拦了一辆出租车，对着钟灵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灵灵，听凤姨的话，今天的事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别去多想，也别让自己有太大的压力。回家后，好好的睡一觉。或许醒来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凤姨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想再担心你，好吗？”卫红仙一脸期盼的看着钟灵，等着她的回答。
钟灵很听话的点了点头，突然间的抱住卫红仙，哽咽着说道：“凤姨，如果你是我妈该多好！”
卫红仙拍了拍钟灵的后背：“凤姨一直都将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的。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我们的母女情。凤姨今天和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知道吗？”
钟灵点头：“嗯，凤姨，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听你的话的。我知道只有凤姨才是真心的对我好。就连我妈，也不过只是为了她自己。凤姨，谢谢你。”
卫红仙抿唇一笑，“傻孩子，好了，上车吧，回家好好睡个觉。听凤姨话。”
“嗯。”钟灵很听话的点头，打开出租车车门，上车。出租车扬长而去。
看着那扬长而去的出租车，卫红仙脸上慈爱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阴森与诡异。
是啊，你可不就是我的半个女儿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很好很好的待你的！不是有句话叫父债子偿吗？那么，季芳蓉和苏友善欠我的，就由你还吧！当然了，季芳蓉，我也不会放过的。季芳蓉，你就等着吧，一定会很有趣的，哈哈哈……卫红仙的脸上一阵诡异的扭曲。
钟灵下出租车的时候，季芳蓉的车子也刚好驶进小区。
季芳蓉在看到钟灵的那一刻，一个快速的刹车，开门下车：“灵灵——！”
钟灵有些木讷的转头看一眼季芳蓉，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他们家的方向而去。
季芳蓉顾不得她的车子不是停在自家车位上，跟着钟灵朝着家里而去，“灵灵，你去哪啊？你知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妈妈这么做都只是为你好，灵灵，你要知道，你是妈妈唯一的女儿，妈妈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怕你，只会是为你好……”
钟灵停下脚步，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季芳蓉，那眼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怕，就好似不认识季芳蓉这个人一般，双眸没有任何焦距却是带着一抹嘲讽的意味看着季芳蓉，冷冷淡淡的说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她叫方小娜，怎么会我是你唯一的女儿呢？妈妈，亲爱的妈妈，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吗？你随随便便扯一通就可以把我哄有开开心心的？”
季芳蓉的心被揪了一下，看着钟灵用着那种陌生的眼神，听着她那种陌生的语气和她说着话，看着她。就好似钟灵拿着一把刀刺进她的胸口一般的疼痛。
“灵灵……，你才是妈妈唯一的女儿，她……”
“对不起，我很累，我想睡觉。她是你的女儿也好，不是你的女儿也好，都和我没有关系！是不是你说她不是你的女儿，他就不是我哥了？我就可以和他有机会了？我不要别的，我就只想在袁然然。你能告诉我，可以吗？啊？亲爱的妈妈？！如果不可以，请你别防碍我休息。”钟灵愤然的甩了季芳蓉一个憎恨的背影，朝着大门而去。
季芳蓉猛的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差那么一点就跌倒在地。她说什么？她的女儿在说什么啊？
她说，不要别的，只在和袁然然在一起。
灵灵，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女儿为什么会这样？！
钟灵本想等着季芳蓉来开门的，因为她出门的时候，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但是却见门是开着的，推门而进，只见钟明辉正坐在沙发上，一脸疲惫的斜靠在沙发背上。
钟灵没有看钟明辉，径自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站住！”钟明辉对着钟灵一声大喝。
钟灵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钟明辉，面无表情的说道：“爸爸，有事？”
钟明辉倏下从沙发上站起，怒视着钟灵，悖然道：“两个晚上不归，你说有事没事？”
钟灵冷冷的一笑：“爸爸，那你想听我说什么？该说的，我昨天不是已经说了吗？还想听什么？”
钟明辉一个箭步的冲上去，二话不说，直接甩了钟灵一个耳光：“那是你哥，你竟然说你喜欢你哥！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
钟明辉怒了，是真的怒了！
昨天在听到钟灵说那话，说她喜欢袁然然的那一刻便怒了，再加之现在钟灵半点没有悔意的顶着他，钟明辉更怒了！
钟灵一手抚着被钟明辉甩一巴掌的右脸，嘴角渗出了点点的血渍。钟灵怒瞪着钟明辉冷笑道：“我哥？你们有告诉我，那是我哥吗？你有告诉过我我有一个哥哥吗？没有！你有资格怪我吗？我知道那是我哥吗？你们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情，到头来怪我要脸不要脸！你们有这个资格吗？对啊，我是不要脸，我喜欢上同父异母的哥哥嘛，而且那个哥哥还是我母异父的姐姐的老公！你们要想我要脸，当初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在外面偷情？最不要脸的那个人是你们，不是我！我有做错吗？没有！我没做错！现在做错的是你们，是你们毁了我该有的幸福！”钟灵吼完之后，跑离进了自己的房间，随即便是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钟灵甩上房门的声音。
钟明辉一脸颓废的往后跌去，双手支向沙发，满脸懊悔。
季芳蓉则是满脸泪水！
监狱
苏友善被判了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十年。
卫红仙坐在玻璃窗前，等着苏友善的到来。这是苏友善被双规判刑后，卫红仙第一次来看他。
苏友善出来的时候，卫红仙一脸浅笑的拿起话筒。
苏友善拿起话筒的那一刻，卫红仙说道：“友善，我来看你了。”
苏友善整个人老了十岁，原本只有几丝白发的头，此刻却是白了一半，在见到卫红仙的这一刻，苏友善很平静，对着卫红仙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卫红仙抿唇浅笑：“不是应该你有话要问我的吗？”
苏友善看着她，很平淡的说道：“我没有要问的，只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在里面，也是我活该。”
卫红仙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苏友善看着卫红仙，虽平静却难掩忏悔的道：“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我知道你是个好老婆，也是个好媳妇，是我做的不好，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别和我一样走上错路。不然，这辈子我也无法洗去我的罪了。”
卫红仙直勾勾的盯着苏友善，冷森森的说道：“晚了！在和你她一起设计，设计我杀了知道你们奸情的袁安惠时，你就该想到的。你现在和我说，对不起，你不觉的晚了二十年了吗？”
苏友善的身子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看着一脸诡异而又扭曲的卫红仙说道：“你知道了？”
“友善，不得不承认，你们俩个做事真的很有水平，很高明！你们算准了，袁安惠爱着钟明辉，为了不让钟明辉的名誉受损，为了不让钟明辉有所牵连，所以她一定不会铺张的。所以，你们设计好一切，借我的手除去了你们眼中的钉子！友善，你可曾想过，我是你老婆，自从认识你，嫁给你，我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我侍奉公婆，照顾小姑。家里每一个人都说我是个好媳妇，是个难得的好媳妇，我从不曾求什么回报。可是，你却和你的姘头如此的设计我！友善，你的心是黑的吗？还是良心被狗叼了？好好是你的女儿，你也可以不顾！是不是我们母女在你眼里根本一文不值？老婆女儿还比不上一个姘头？到头来，你的姘头是怎么对你的？你入狱了，她有来看过你一次吗？估计你入狱，最高兴的就是她了，因为她可以继续当她的市长夫人了！”
卫红仙说这段话的时候，很冷静，脸上除了一丝冷笑之外，半点没有其他的表情。
苏友善眼里尽是浓浓的悔意。是啊，是他自己毁了这个家，当初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如此设计自己最亲的家人。只是却是悔不当初，后悔晚矣。
“对不起……”苏友善觉的此刻，他除了说这三个字之外，已经再无法用其他言语来表达他这辈子对卫红仙的亏欠了，“红仙，就当是为了好好，别再犯错了。”苏友善劝着卫红仙。
卫红仙一脸浅笑的看着他：“你觉的我还有退路吗？杀人偿命哎。”
苏友善直直的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做？我帮你顶了杀人的罪，本来就是我的错。”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到时我再来看你，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友善，你好好的在里面改过自新，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卫红仙说完挂断了话筒，对着苏友善露出一抹高深却不失诡异的笑容后，转身离开。
苏友善想再说什么，但是却只能看着卫红仙的转身离开，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