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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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璐又点点头，说道：“不错，实际上那天晚上车祸发生之后，我在玄月师太的一个信徒家里躲了几天，后来赵局长把我安排到了这里，玄月师太派两名尼姑陪伴，她们再也没有回去。”
王梦茹点点头，说道：“现在大家最关心的就是你的安全问题，你觉得现在公开露面的话还会有危险吗？”
关璐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久居深山，目前也无法对自己的安全做出正确的评估，尤其是在赵局长牺牲之后，我就彻底断了跟外界的联系。
前不久泸空师傅去了一趟江州市，她跟我婆婆联系上了，我婆婆认为祁学东落马之后危险已经过去，所以这才和公安机关联系上。”
王梦茹问道：“究竟是什么人一直威胁到你的安全？”
关璐盯着王梦茹说道：“准确点说不是某个人，而是某些利益集团，因为我挡了他们的财路，虽然这些利益集团这些年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他们的残余势力仍然存在，就像祁学东，他的犯罪行为确实出乎我的预料之外，甚至连赵局长都被他蒙骗了。”
“哪些利益集团？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王梦茹追问道。
关璐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具体来说有三方面的利益集团，一是以戴向佛为首的贩毒集团，二是隐藏在政府内部的腐败分子，三是商界的不法分子，甚至还包括蓝裳组织内部的某些人，比如杜洋和洪碧，这三股势力并不是孤立的，而是既互相争斗，又互相勾结，互相利用，彼此之间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
比如戴向佛和洪碧构成了贩毒集团的核心，杜洋则利用她的舅舅、原市公安局副局长顾玄武为他们提供保护。
而戴向佛的巨额毒资则通过孙斌、卢玫、顾玄灵、黄桂涛、张广利甚至罗继伟等商界大佬变成了合法的投资。
此外，这些商人还和政府官员互相勾结，在本市开设地下钱庄，虚报假订单骗取出口退税等等，所有这些人构成了一个庞大的犯罪团伙，他们有时候为了利益互相争斗，可一旦有人威胁到他们的利益，马上就会联手对敌。
比如，那年针对我和孙斌的那次车祸表面上看是戴向佛贩毒集团干的，实际上是得到了整个利益集团的默许甚至支持。
事实证明，南山度假村的老板杜鹃就亲自涉案，而她本人跟贩毒集团并没有直接联系。至于杜鹃的社会背景，就不用说在这里说了吧。”
王梦茹一脸震惊地问道：“你的卧底身份是怎么暴露的？”
关璐摇摇头，说道：“目前还不确定，不过，目前初步判断，有可能是祁学东把我的身份透露给了贩毒集团，随着赵局长的牺牲，这件事也许永远是个谜。”
王梦茹楞了一会儿，说道：“你刚出事的时候，外界把你说成是替犯罪集团洗钱的人，并且私下吞没了巨额赃款，其中就有孙斌的八个亿，你能说说这些赃款的数额和最终去向吗？”
关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做为卧底，我当然要和这些犯罪分子直接打交道，这主要是在资金的流转方面。
不过，我得到了他们的信任，所以经手的款项越来越多，并且为了逃避银行的管制和检查，我经手的绝大部分都是现金，有时候多的来不及处理。
所以，我临时建立了好几个小金库用来存放这些现金，这件事我向赵局长汇报了很多次，但得到的指示都是暂存不动，现在想来这个指示应该来自祁学东。”
“你父母家里发现的一百万现金也是暂存吗？”王梦茹问道。
关璐摇摇头说道：“那些钱确实是我给他们的养老钱，因为我越来越感觉到危险的存在，我甚至觉得某一天会突然死去，
你知道我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家境并不富裕，他们都指望着我呢，如果我突然死了，他们还能指望谁呢？所以，我必须在临死前为自己的家人做点事。”
“这么说那些钱也是赃款？”王梦茹问道。
关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道：“算是吧，不过，我觉得我的命应该值这点钱吧。”
“那其他的钱呢？”王梦茹问道。
关璐说道：“由于车祸发生的突然，根本来不及处理后事，一直等到事态渐渐平息之后，我我掌握的钱后来才陆陆续续交给了赵局长，其中就包括那八个亿。
据说这些钱后来又进了祁学东的腰包，所以赵局长出事就不奇怪了，因为他要堵住赵局长嘴，并且也想杀我灭口，因为这些钱在转交过程中并没有证人，全靠彼此之间的信任。”
王梦茹楞了一会儿，说道：“外界有传闻，说你还隐藏了戴明月和蓝裳组织的大笔资金，还包括两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当然，古董后来你匿名捐赠给了博物馆，可那些钱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呢？”
关璐微微眯起眼睛，说道：“那不过是外界传闻，难道有谁听戴明月亲口说过我私藏了她的钱吗？不过，我后来确实掌管蓝裳组织的财务，但那些钱基本上都是合法资产，蓝裳组织本身并不是犯罪组织，事实上玄月师太和戴明月一生都在从事慈善事业。”
王梦茹打断关璐的话说道：“不过，外界还有传闻，说戴明月是靠走私文物发家的。”
关璐摇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她创业的时候我刚出生，起码警方没有对她立案吧。
其实所有的原始积累都有灰色的性质，我想戴明月也不例外，但她后来从事的都是合法生意，并且将赚来的钱大部分都投入到了慈善事业。
当然，和任何组织团体一样，蓝裳组织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有败类，但这并不能改变蓝裳组织的性质。”
王梦茹点点头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还会加入蓝裳组织吗？众所周知，你婆婆周钰现在是蓝裳组织的首领，并且继承了戴明月的衣钵继续从事慈善公益事业，并且规模也越做越大，你是否有意继续加盟？”
关璐淡淡地说道：“不存在加入的问题，我本来就是蓝裳组织的成员，根据我的理解，蓝裳组织的成员并不一定都当得起蓝裳的称号。
我想你应该清楚蓝裳的含义吧，那应该是外界对一个女人的至高无上的称呼，自段清香之后也没有几个人能被公认为蓝裳。
所以，蓝裳组织成员最终能不能成为蓝裳，那并不是取决于自己，而是取决于公众的评价，说白了，就是最后的盖棺定论。”
王梦茹问道：“据你看来，玄月师太能当得起蓝裳的称号吗？”
关璐摆摆手说道：“我没权评价，你可以去问问玄月师太的数十万信徒。”
王梦茹见关璐不时瞟一眼手表，于是说道：“我还有一个关于你个人隐私的问题，你如果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勉强。”
关璐一脸坦然道：“到现在为止，我还有什么隐私？你尽管问吧。”
王梦茹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家都知道，你出事之前已经结婚了，你丈夫乐正弘现在也是个名人，并且已经娶了你的妹妹，按照法律来说，你现在仍然是他的妻子，我想知道你复出之后将会怎么处理个人的感情问题。”
乐正弘和几个女人都一声不吭地听着王梦茹对关璐的采访，谁也没有说话，当王梦茹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每个人都把眼光盯在他和关馨的身上。
“贼婆娘多管闲事。”关馨红着脸骂道。
戴安南瞥了乐正弘一眼说道：“有人恐怕一直等着王梦茹提出这个问题呢。”
乐正弘装作没听见，眼睛盯着屏幕，说实话，这也是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只是他并不希望关璐在大庭广众之下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对王梦茹多管闲事也有点恼火。
很显然，关璐好像也没有想到王梦茹会提出这个问题，或者这个问题不在提前写好的采访提纲之内。
所以，她明显犹豫了好一阵，最后缓缓说道：“造成今天这种情况并非我所愿，我已经知道了正弘的情况，我还知道他跟我妹妹已经有了孩子，生活的很幸福，并且还事业有成，我只能说，我为他们感到高兴。
至于我个人，在遭遇了这场变故之后，对个人感情已经没有多少追求，并且我还可以向你透露一点隐私。
其实，在我出事之前就已经查明，我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即便不出事，我和正弘的婚姻也可能无法维持下去。
事实上，当时考虑到他的安全，我已经做出了离婚的决定，只是没有来得及办这件事而已，总之，我对他心里有愧，但愿他能原谅我吧。”
本来关璐已经给出了回答，可没想到王梦茹好像还要来点煽情，说道：“也许乐正弘此刻正在看电视，你们夫妻分别了这么多年，你想对他说点什么吗？”
关璐慢慢扭头盯着摄像机的镜头，一双眼睛冷冰冰的丝毫没有一点情感，缓缓说道：“正弘，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甚至对你来说就是死人，听说你一直都坚持给我上坟，如果你愿意的话，每年清明节继续给我上坟吧。”说完，站起身来，慢慢朝着屋子里走去。
乐正弘嘴里诅咒了一声，他算是明白了，王梦茹对关璐的采访实际上就是两个目的，一是为她露面热身，第二个目的就是让自己趁早死了心，别对她再有非分之想，总之，这期采访充分体现了母亲周钰的真实意图。
最让他愤愤不平的是，自己对关璐念念不忘，可她除了表达了一点歉意和祝福之外，看上去好像对自己没有一点点情感，难道这真是她的心里话吗？
“哎呀，你哭什么？”突然，戴悠然嚷嚷道。
几个女人急忙转过头来，果然看见乐正弘的眼眶里泪光盈动，很显然，关璐最后那句话让他受不了了。
“哥，你想开点，关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妹妹乐正璇劝道。
“哼，这下可以死心了吧？”戴安南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大家还是一家人吗？”桂冰有点言不由衷地说道。
乐正弘站起身来，把每个女人扫了一眼，然后愤愤地说道：“管你们几个贼婆娘鸟事啊。”说完，气哼哼地走掉了，不一会儿，只听屋子里的几个女人瞬间炸了锅，也不知道在争吵些什么。
……
乐正弘离开戴安南家之后一个人开车去工厂，越接近工厂路上的车越少，由于刚刚在电视里见过关璐，又受到了刺激，脑子里乱哄哄的，免不了胡思乱想。
可在距离工厂还是十几公里的地方，他还是注意到车灯闪烁，一辆车好像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在他是印象中，好像离开戴安南家的时候后面就有一辆车跟着，只是想着心事，所以没有怎么注意。
乐正弘顿时紧张起来，急忙加快了车速，一边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面那辆车的反应，起初，那辆车好像有加速跟上来的意思，可不一会儿却减慢了速度，在一条通往乡下的岔道处拐了弯。
乐正弘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减慢了车速，不过，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周钰，心里马上又有点忐忑不敢，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拨通了张素云的电话。
“刚才好像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乐正弘说道。
张素云楞了一下，问道：“你在什么地方？”
“刚从戴安南家里出来，快到工厂了。”乐正弘说道。
张素云问道：“那辆车呢？”
“已经离开了，好像是去了乡下。”乐正弘说道。
张素云嗔道：“神经过敏吧？你工厂那边戒备森严，就算有人想害你也不可能跟你去工厂，你要是害怕的话，干脆就躲在工厂别出来算了。”
乐正弘犹豫道：“我不过是有点担心我妈那边，她在这里还要待一天吧。”
张素云嗔道：“你就别瞎操心了，她身边有戴明蓝呢，我这边也有安排，难道你还担心她在我的地盘上出事？”
关璐又点点头，说道：“不错，实际上那天晚上车祸发生之后，我在玄月师太的一个信徒家里躲了几天，后来赵局长把我安排到了这里，玄月师太派两名尼姑陪伴，她们再也没有回去。”
王梦茹点点头，说道：“现在大家最关心的就是你的安全问题，你觉得现在公开露面的话还会有危险吗？”
关璐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久居深山，目前也无法对自己的安全做出正确的评估，尤其是在赵局长牺牲之后，我就彻底断了跟外界的联系。
前不久泸空师傅去了一趟江州市，她跟我婆婆联系上了，我婆婆认为祁学东落马之后危险已经过去，所以这才和公安机关联系上。”
王梦茹问道：“究竟是什么人一直威胁到你的安全？”
关璐盯着王梦茹说道：“准确点说不是某个人，而是某些利益集团，因为我挡了他们的财路，虽然这些利益集团这些年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他们的残余势力仍然存在，就像祁学东，他的犯罪行为确实出乎我的预料之外，甚至连赵局长都被他蒙骗了。”
“哪些利益集团？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王梦茹追问道。
关璐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具体来说有三方面的利益集团，一是以戴向佛为首的贩毒集团，二是隐藏在政府内部的腐败分子，三是商界的不法分子，甚至还包括蓝裳组织内部的某些人，比如杜洋和洪碧，这三股势力并不是孤立的，而是既互相争斗，又互相勾结，互相利用，彼此之间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
比如戴向佛和洪碧构成了贩毒集团的核心，杜洋则利用她的舅舅、原市公安局副局长顾玄武为他们提供保护。
而戴向佛的巨额毒资则通过孙斌、卢玫、顾玄灵、黄桂涛、张广利甚至罗继伟等商界大佬变成了合法的投资。
此外，这些商人还和政府官员互相勾结，在本市开设地下钱庄，虚报假订单骗取出口退税等等，所有这些人构成了一个庞大的犯罪团伙，他们有时候为了利益互相争斗，可一旦有人威胁到他们的利益，马上就会联手对敌。
比如，那年针对我和孙斌的那次车祸表面上看是戴向佛贩毒集团干的，实际上是得到了整个利益集团的默许甚至支持。
事实证明，南山度假村的老板杜鹃就亲自涉案，而她本人跟贩毒集团并没有直接联系。至于杜鹃的社会背景，就不用说在这里说了吧。”
王梦茹一脸震惊地问道：“你的卧底身份是怎么暴露的？”
关璐摇摇头，说道：“目前还不确定，不过，目前初步判断，有可能是祁学东把我的身份透露给了贩毒集团，随着赵局长的牺牲，这件事也许永远是个谜。”
王梦茹楞了一会儿，说道：“你刚出事的时候，外界把你说成是替犯罪集团洗钱的人，并且私下吞没了巨额赃款，其中就有孙斌的八个亿，你能说说这些赃款的数额和最终去向吗？”
关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做为卧底，我当然要和这些犯罪分子直接打交道，这主要是在资金的流转方面。
不过，我得到了他们的信任，所以经手的款项越来越多，并且为了逃避银行的管制和检查，我经手的绝大部分都是现金，有时候多的来不及处理。
所以，我临时建立了好几个小金库用来存放这些现金，这件事我向赵局长汇报了很多次，但得到的指示都是暂存不动，现在想来这个指示应该来自祁学东。”
“你父母家里发现的一百万现金也是暂存吗？”王梦茹问道。
关璐摇摇头说道：“那些钱确实是我给他们的养老钱，因为我越来越感觉到危险的存在，我甚至觉得某一天会突然死去，
你知道我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家境并不富裕，他们都指望着我呢，如果我突然死了，他们还能指望谁呢？所以，我必须在临死前为自己的家人做点事。”
“这么说那些钱也是赃款？”王梦茹问道。
关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道：“算是吧，不过，我觉得我的命应该值这点钱吧。”
“那其他的钱呢？”王梦茹问道。
关璐说道：“由于车祸发生的突然，根本来不及处理后事，一直等到事态渐渐平息之后，我我掌握的钱后来才陆陆续续交给了赵局长，其中就包括那八个亿。
据说这些钱后来又进了祁学东的腰包，所以赵局长出事就不奇怪了，因为他要堵住赵局长嘴，并且也想杀我灭口，因为这些钱在转交过程中并没有证人，全靠彼此之间的信任。”
王梦茹楞了一会儿，说道：“外界有传闻，说你还隐藏了戴明月和蓝裳组织的大笔资金，还包括两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当然，古董后来你匿名捐赠给了博物馆，可那些钱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呢？”
关璐微微眯起眼睛，说道：“那不过是外界传闻，难道有谁听戴明月亲口说过我私藏了她的钱吗？不过，我后来确实掌管蓝裳组织的财务，但那些钱基本上都是合法资产，蓝裳组织本身并不是犯罪组织，事实上玄月师太和戴明月一生都在从事慈善事业。”
王梦茹打断关璐的话说道：“不过，外界还有传闻，说戴明月是靠走私文物发家的。”
关璐摇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她创业的时候我刚出生，起码警方没有对她立案吧。
其实所有的原始积累都有灰色的性质，我想戴明月也不例外，但她后来从事的都是合法生意，并且将赚来的钱大部分都投入到了慈善事业。
当然，和任何组织团体一样，蓝裳组织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有败类，但这并不能改变蓝裳组织的性质。”
王梦茹点点头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还会加入蓝裳组织吗？众所周知，你婆婆周钰现在是蓝裳组织的首领，并且继承了戴明月的衣钵继续从事慈善公益事业，并且规模也越做越大，你是否有意继续加盟？”
关璐淡淡地说道：“不存在加入的问题，我本来就是蓝裳组织的成员，根据我的理解，蓝裳组织的成员并不一定都当得起蓝裳的称号。
我想你应该清楚蓝裳的含义吧，那应该是外界对一个女人的至高无上的称呼，自段清香之后也没有几个人能被公认为蓝裳。
所以，蓝裳组织成员最终能不能成为蓝裳，那并不是取决于自己，而是取决于公众的评价，说白了，就是最后的盖棺定论。”
王梦茹问道：“据你看来，玄月师太能当得起蓝裳的称号吗？”
关璐摆摆手说道：“我没权评价，你可以去问问玄月师太的数十万信徒。”
王梦茹见关璐不时瞟一眼手表，于是说道：“我还有一个关于你个人隐私的问题，你如果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勉强。”
关璐一脸坦然道：“到现在为止，我还有什么隐私？你尽管问吧。”
王梦茹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家都知道，你出事之前已经结婚了，你丈夫乐正弘现在也是个名人，并且已经娶了你的妹妹，按照法律来说，你现在仍然是他的妻子，我想知道你复出之后将会怎么处理个人的感情问题。”
乐正弘和几个女人都一声不吭地听着王梦茹对关璐的采访，谁也没有说话，当王梦茹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每个人都把眼光盯在他和关馨的身上。
“贼婆娘多管闲事。”关馨红着脸骂道。
戴安南瞥了乐正弘一眼说道：“有人恐怕一直等着王梦茹提出这个问题呢。”
乐正弘装作没听见，眼睛盯着屏幕，说实话，这也是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只是他并不希望关璐在大庭广众之下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对王梦茹多管闲事也有点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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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明显犹豫了好一阵，最后缓缓说道：“造成今天这种情况并非我所愿，我已经知道了正弘的情况，我还知道他跟我妹妹已经有了孩子，生活的很幸福，并且还事业有成，我只能说，我为他们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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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我出事之前就已经查明，我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即便不出事，我和正弘的婚姻也可能无法维持下去。
事实上，当时考虑到他的安全，我已经做出了离婚的决定，只是没有来得及办这件事而已，总之，我对他心里有愧，但愿他能原谅我吧。”
本来关璐已经给出了回答，可没想到王梦茹好像还要来点煽情，说道：“也许乐正弘此刻正在看电视，你们夫妻分别了这么多年，你想对他说点什么吗？”
关璐慢慢扭头盯着摄像机的镜头，一双眼睛冷冰冰的丝毫没有一点情感，缓缓说道：“正弘，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甚至对你来说就是死人，听说你一直都坚持给我上坟，如果你愿意的话，每年清明节继续给我上坟吧。”说完，站起身来，慢慢朝着屋子里走去。
乐正弘嘴里诅咒了一声，他算是明白了，王梦茹对关璐的采访实际上就是两个目的，一是为她露面热身，第二个目的就是让自己趁早死了心，别对她再有非分之想，总之，这期采访充分体现了母亲周钰的真实意图。
最让他愤愤不平的是，自己对关璐念念不忘，可她除了表达了一点歉意和祝福之外，看上去好像对自己没有一点点情感，难道这真是她的心里话吗？
“哎呀，你哭什么？”突然，戴悠然嚷嚷道。
几个女人急忙转过头来，果然看见乐正弘的眼眶里泪光盈动，很显然，关璐最后那句话让他受不了了。
“哥，你想开点，关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妹妹乐正璇劝道。
“哼，这下可以死心了吧？”戴安南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大家还是一家人吗？”桂冰有点言不由衷地说道。
乐正弘站起身来，把每个女人扫了一眼，然后愤愤地说道：“管你们几个贼婆娘鸟事啊。”说完，气哼哼地走掉了，不一会儿，只听屋子里的几个女人瞬间炸了锅，也不知道在争吵些什么。
……
乐正弘离开戴安南家之后一个人开车去工厂，越接近工厂路上的车越少，由于刚刚在电视里见过关璐，又受到了刺激，脑子里乱哄哄的，免不了胡思乱想。
可在距离工厂还是十几公里的地方，他还是注意到车灯闪烁，一辆车好像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在他是印象中，好像离开戴安南家的时候后面就有一辆车跟着，只是想着心事，所以没有怎么注意。
乐正弘顿时紧张起来，急忙加快了车速，一边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面那辆车的反应，起初，那辆车好像有加速跟上来的意思，可不一会儿却减慢了速度，在一条通往乡下的岔道处拐了弯。
乐正弘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减慢了车速，不过，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周钰，心里马上又有点忐忑不敢，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拨通了张素云的电话。
“刚才好像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乐正弘说道。
张素云楞了一下，问道：“你在什么地方？”
“刚从戴安南家里出来，快到工厂了。”乐正弘说道。
张素云问道：“那辆车呢？”
“已经离开了，好像是去了乡下。”乐正弘说道。
张素云嗔道：“神经过敏吧？你工厂那边戒备森严，就算有人想害你也不可能跟你去工厂，你要是害怕的话，干脆就躲在工厂别出来算了。”
乐正弘犹豫道：“我不过是有点担心我妈那边，她在这里还要待一天吧。”
张素云嗔道：“你就别瞎操心了，她身边有戴明蓝呢，我这边也有安排，难道你还担心她在我的地盘上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