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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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天空，熙熙攘攘的人群，寒冷的空气格外稀薄；片片晶莹的花朵从天而降，落在人们的皮肤上，刺骨的痛涌上心头——是雪。
窗外的世界一片洁白明亮，窗内的世界瘴气昏暗。
高峰面色铁青，神色阴暗，会议室内的其他人也是神情各异。
“都说说吧，这事怎么办？”
还是高副局长打破了长久的沉默，从市长被威胁以后，高峰立刻召开紧急会议，然而从会议开始到现在，大概半个多小时了，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听不到呼吸声……
“都哑巴了？”高峰把每个人都扫视了一遍，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徐阳的脸上，徐阳也刚好把头抬起来，二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副局，我觉得我们目前首先要保证市长的安全……上一次凶手也威胁了被害人，结果……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应该先保证市长的安全！”徐阳低着头说道。
“嗯，确实比陆轩有脑子多了……”高峰点了点头。
“高副局，其实陆队……”
“今天我们不是讨论陆轩的问题的！”
徐阳本想为陆轩辩解，却直接被高峰打断了，高峰其实也知道陆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现在不适合评论他，因为目前还有一个更让人头痛的大问题。
“这件案子怎么办？也不能因此就放弃调查吧，如果凶手一直抓不住，那么反而对市长更加不利！”高峰担心的说。
徐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全力以赴，调动所有警力保护市长；然而如果这么做的话，就没有功夫继续调查，可如果两件事同时进行，万一市长出点差错……此刻的徐阳，也真是进退两难，他不禁想到了陆轩，陆轩肯定不会拿市长的生命开玩笑，但他具体会怎么做呢？
“这样吧，小徐，保护市长的任务我亲自指挥，你和你的专案小组务必尽快给我抓住凶手！不然，一旦出了事，我们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高峰权衡了整个案件的利弊，由于凶手已经公开威胁市长了，事情已经极为严重了，因此，他这把老骨头不得不亲自披挂上阵。
徐阳着实感激，高副局能够亲自指挥，这确实解决了他的难题，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专心寻找线索，尽快查出真凶了。
“小飞伊一跟我走。”徐阳从会议事出来，头都不偏一下，直向大门走去。
李飞和伊一相互疑惑的看了一眼，心中想到：“走这么急，这是要去哪？”，看了看四周，李飞突然明白了，过来一把拉住伊一往外拖……
车上，李飞手握方向盘专注的看着前方，徐阳把头偏向窗外，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伊一，一边揉着刚才被李飞抓红的手腕，一边狠狠地瞪着李飞，心中想到：“混蛋！对人家温柔点会死吗？”
“哥，你在想什么？”
徐阳收回了目光，把头转了过来，目视前方，想了一会说：“我在想陆队出事的原因……”
“有眉目了？”李飞惊喜的问道。
徐阳不说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直看着远方。
“你觉得这次凶手想传递什么消息？凶手想让我们发现些什么？”，良久，徐阳把头转向李飞反问道。
李飞眉头微皱，思考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你觉得呢？”
徐阳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结合了一下前面的凶案，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只是极度缺少证据……”
“什么推测？”伊一问。
徐阳把头又转了过来，重新目视远方，缓缓地摇了摇头：“缺少证据，还不能说。”
三人走进电视台的大门，迎面正碰上那天的午间新闻负责人，他们谁都没停脚，始终往前走，他与他们擦肩而过；他的声音很小，但他们还是听到了一句“无能的警察”。
“你说什么！”李飞转身就要冲上去揍他，却被徐阳一把拉住了，那负责人头也不回，一直向前走去；徐阳的手牢牢地扣住李飞的肩膀，直到李飞冷静下来，三人才继续向直播厅走去。
直播厅里，信息技术小组还在忙碌的搜索线索，然而从他们阴沉的表情来看，他们似乎无法和这个凶手权衡较量，徐阳自然也不抱什么希望。台长也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排列着密密麻麻字符的电脑显示器，虽然她的神情静若止水，但是内心却无比的害怕，即使她再干练，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也让她难辞其咎，谁让她是台长呢。
“徐组长，追踪不到来源。”
徐阳看了看凌乱的显示屏，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就点了点头，向后摆了一下手，示意技术人员可以离开了。
“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台长走过来问道。
“是一个我们正在处理案件的凶手。”徐阳说。
“那……真的像那天新闻里所说的那样吗？”台长担心的问道。
徐阳看着她，又用目光瞄了一眼地下，然后缓缓地说：“是有一个连环杀人凶手，不过，就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这个凶手杀人确实是有目的性的，有针对性的，不是所谓的随机杀人。”
“那市长……”
“台长同志，这个不用你担心，只要凶手没有威胁你，一切都ok，市长那里我们警方会处理。”徐阳平静的说。
出了电视台，雪下得更紧了，大半个城市都已覆盖一片白，朦朦胧胧的远处，看得不是真真切切，却又勾起无限的好奇，盼望探寻那隐隐约约的答案。
徐阳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鼻腔，顺势进入他的身体，刺激着他的每一个器官，让他昏涨的大脑立刻清醒了不少。
“哥，接下来怎么办？”李飞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雪景。
徐阳把头抬起来，任由天空中落下的片片雪花砸在他的脸上，说道：“去市长办公室看看吧……”
啪！
袁海涛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站起来指着高峰和一屋子的警察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那么长时间了还抓不住一个作案凶手！现在还有没有王法了？连市长都敢威胁了！你们这些人还有脸站在这吗？”
高峰面色苍白，市长的雷霆大怒已经震慑到他：“市长息怒，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抓住凶手的……”
“那就去抓啊！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我请你们吃饭吗？”袁海涛对着高峰吼道。
“这个……现在我们需要保证您的安全……”高峰战战兢兢地说，那模样，和老鼠见了猫没什么区别。
啪！
袁海涛又拍了一下桌子，气冲冲的说：“保护我干什么？我那么大的人了还需要人保护吗？你们如果抓住凶手了我还需要保护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高峰不知所措，一时间语塞不堪。
“可是……上一次凶手威胁了一个受害者，然后受害者就在我们眼皮子地下遇害了……市长，我们必须要保证您的安全，不然，整个x市就大乱了！”高峰哭着脸说道，希望袁海涛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袁海涛听到这番话，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也对，我绝对不能有事！再说了，如果凶手真的那么容易抓到，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也好，就让他们守着我，至少多了一道防护，谅凶手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想着想着，他也慢慢地坐了下去，嘴唇紧闭，不断的盘算着；高峰在没听到袁海涛的话，没了动静，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袁海涛一眼，见到他那副表情，以为他真的理解了自己，不禁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那颗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时，徐阳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伊一和李飞紧随其后，而办公室中的人听到了门上的动静，立刻掏出手枪，对着门严阵以待，个个都像绷紧的弦。徐阳三人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架势，不禁都呆住了，吓了一大跳，伊一“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房间中的人定睛看清楚了来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全都把枪收了起来。徐阳也回过神来，向着袁海涛走去。
“市长，副局长。”三个人冲着袁海涛和高峰敬了一个礼。
“袁市长，徐阳专门负责这个案件……”高峰说道。
“我知道。我希望你来是告诉我案件有眉目了……”袁海涛目不转睛的盯着徐阳，脸上充满了希望；可是徐阳脸上却很镇定，淡淡的说道：“对不起市长，让您失望了，我是来做一些调查的。”
袁海涛确实很失望，脸色也暗淡了许多。“说吧，你要调查什么？”他不掺杂任何语调地问道。
徐阳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也用毫无感*彩的语调说道：“先回答我的一些问题吧。您当市长多久了？”
袁海涛伸出手，掐指模样的算了算，“大概十四年了。”
“十四年了……那这十四年里有没有人和您过不去，或者……您在成为市长之前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矛盾？”徐阳问。
“你什么意思？我袁海涛从政那么多年，一直亲近待民，廉洁为人……”袁海涛突然激动了起来，徐阳很淡定的打断他：“市长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很可能是有人报复你，您要理解我们，我们需要一步步排除不可能的情况……”
袁海涛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见袁海涛半天也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又追问了一遍：“市长，您到底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恩怨？”
袁海涛猛然把头转过来，刚想骂人，却又把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把头又扭了过去，语气强硬的说了一句“没有”。
听到这样的回答，徐阳的忽然眯了一下眼睛，目光变得的无比犀利；然而，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
随后，徐阳挤出一抹牵强的微笑，态度转而温和了起来：“市长，谢谢您的配合，看来凶手和您并没有什么关联……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的，也请您配合好高副局长，他一定会带领精英保护好您的安全的！”
这就完了？所有人都愣了，袁海涛也转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徐阳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市长，副局长，我先去查案了！”说完遍带着李飞伊一离开了，给众人留下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背影……
袁海涛看着徐阳这么嚣张的样子，真是恨得要死，“都出去吧，我要静一静！”他对着办公室中的人阴沉的说道。
“可是……”高峰有点犹豫。
“可是什么可是！全都站门口，这是十楼，我不相信凶手还能飞檐走壁；门口有你们守着，还怕什么？”眼看袁海涛又要发火，一干人赶忙退了出去，高峰心里不满地想：“你刚才是怎么好意思说你亲民的……”
徐阳坐在副驾驶座上，依旧保持着目光注视窗外的远方姿态，心中想到：“如果那个大胆的假设没有错，凶手一定会来……是时候验证了，陆队，你瞧好吧，我这就还你一个公道……”
方明山接通电话，脸上渐渐露出难色：“这个……不好吧……”
也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方明山脸上立刻露出坚定的神情：“我明白了，你放心。”
挂掉电话，无奈充盈了他的双眼，随后，双眼又被满满的杀气侵蚀。
灰暗的天空，熙熙攘攘的人群，寒冷的空气格外稀薄；片片晶莹的花朵从天而降，落在人们的皮肤上，刺骨的痛涌上心头——是雪。
窗外的世界一片洁白明亮，窗内的世界瘴气昏暗。
高峰面色铁青，神色阴暗，会议室内的其他人也是神情各异。
“都说说吧，这事怎么办？”
还是高副局长打破了长久的沉默，从市长被威胁以后，高峰立刻召开紧急会议，然而从会议开始到现在，大概半个多小时了，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听不到呼吸声……
“都哑巴了？”高峰把每个人都扫视了一遍，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徐阳的脸上，徐阳也刚好把头抬起来，二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副局，我觉得我们目前首先要保证市长的安全……上一次凶手也威胁了被害人，结果……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应该先保证市长的安全！”徐阳低着头说道。
“嗯，确实比陆轩有脑子多了……”高峰点了点头。
“高副局，其实陆队……”
“今天我们不是讨论陆轩的问题的！”
徐阳本想为陆轩辩解，却直接被高峰打断了，高峰其实也知道陆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现在不适合评论他，因为目前还有一个更让人头痛的大问题。
“这件案子怎么办？也不能因此就放弃调查吧，如果凶手一直抓不住，那么反而对市长更加不利！”高峰担心的说。
徐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全力以赴，调动所有警力保护市长；然而如果这么做的话，就没有功夫继续调查，可如果两件事同时进行，万一市长出点差错……此刻的徐阳，也真是进退两难，他不禁想到了陆轩，陆轩肯定不会拿市长的生命开玩笑，但他具体会怎么做呢？
“这样吧，小徐，保护市长的任务我亲自指挥，你和你的专案小组务必尽快给我抓住凶手！不然，一旦出了事，我们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高峰权衡了整个案件的利弊，由于凶手已经公开威胁市长了，事情已经极为严重了，因此，他这把老骨头不得不亲自披挂上阵。
徐阳着实感激，高副局能够亲自指挥，这确实解决了他的难题，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专心寻找线索，尽快查出真凶了。
“小飞伊一跟我走。”徐阳从会议事出来，头都不偏一下，直向大门走去。
李飞和伊一相互疑惑的看了一眼，心中想到：“走这么急，这是要去哪？”，看了看四周，李飞突然明白了，过来一把拉住伊一往外拖……
车上，李飞手握方向盘专注的看着前方，徐阳把头偏向窗外，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伊一，一边揉着刚才被李飞抓红的手腕，一边狠狠地瞪着李飞，心中想到：“混蛋！对人家温柔点会死吗？”
“哥，你在想什么？”
徐阳收回了目光，把头转了过来，目视前方，想了一会说：“我在想陆队出事的原因……”
“有眉目了？”李飞惊喜的问道。
徐阳不说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直看着远方。
“你觉得这次凶手想传递什么消息？凶手想让我们发现些什么？”，良久，徐阳把头转向李飞反问道。
李飞眉头微皱，思考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你觉得呢？”
徐阳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结合了一下前面的凶案，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只是极度缺少证据……”
“什么推测？”伊一问。
徐阳把头又转了过来，重新目视远方，缓缓地摇了摇头：“缺少证据，还不能说。”
三人走进电视台的大门，迎面正碰上那天的午间新闻负责人，他们谁都没停脚，始终往前走，他与他们擦肩而过；他的声音很小，但他们还是听到了一句“无能的警察”。
“你说什么！”李飞转身就要冲上去揍他，却被徐阳一把拉住了，那负责人头也不回，一直向前走去；徐阳的手牢牢地扣住李飞的肩膀，直到李飞冷静下来，三人才继续向直播厅走去。
直播厅里，信息技术小组还在忙碌的搜索线索，然而从他们阴沉的表情来看，他们似乎无法和这个凶手权衡较量，徐阳自然也不抱什么希望。台长也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排列着密密麻麻字符的电脑显示器，虽然她的神情静若止水，但是内心却无比的害怕，即使她再干练，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也让她难辞其咎，谁让她是台长呢。
“徐组长，追踪不到来源。”
徐阳看了看凌乱的显示屏，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就点了点头，向后摆了一下手，示意技术人员可以离开了。
“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台长走过来问道。
“是一个我们正在处理案件的凶手。”徐阳说。
“那……真的像那天新闻里所说的那样吗？”台长担心的问道。
徐阳看着她，又用目光瞄了一眼地下，然后缓缓地说：“是有一个连环杀人凶手，不过，就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这个凶手杀人确实是有目的性的，有针对性的，不是所谓的随机杀人。”
“那市长……”
“台长同志，这个不用你担心，只要凶手没有威胁你，一切都ok，市长那里我们警方会处理。”徐阳平静的说。
出了电视台，雪下得更紧了，大半个城市都已覆盖一片白，朦朦胧胧的远处，看得不是真真切切，却又勾起无限的好奇，盼望探寻那隐隐约约的答案。
徐阳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鼻腔，顺势进入他的身体，刺激着他的每一个器官，让他昏涨的大脑立刻清醒了不少。
“哥，接下来怎么办？”李飞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雪景。
徐阳把头抬起来，任由天空中落下的片片雪花砸在他的脸上，说道：“去市长办公室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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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海涛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站起来指着高峰和一屋子的警察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那么长时间了还抓不住一个作案凶手！现在还有没有王法了？连市长都敢威胁了！你们这些人还有脸站在这吗？”
高峰面色苍白，市长的雷霆大怒已经震慑到他：“市长息怒，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抓住凶手的……”
“那就去抓啊！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我请你们吃饭吗？”袁海涛对着高峰吼道。
“这个……现在我们需要保证您的安全……”高峰战战兢兢地说，那模样，和老鼠见了猫没什么区别。
啪！
袁海涛又拍了一下桌子，气冲冲的说：“保护我干什么？我那么大的人了还需要人保护吗？你们如果抓住凶手了我还需要保护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高峰不知所措，一时间语塞不堪。
“可是……上一次凶手威胁了一个受害者，然后受害者就在我们眼皮子地下遇害了……市长，我们必须要保证您的安全，不然，整个x市就大乱了！”高峰哭着脸说道，希望袁海涛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袁海涛听到这番话，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也对，我绝对不能有事！再说了，如果凶手真的那么容易抓到，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也好，就让他们守着我，至少多了一道防护，谅凶手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想着想着，他也慢慢地坐了下去，嘴唇紧闭，不断的盘算着；高峰在没听到袁海涛的话，没了动静，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袁海涛一眼，见到他那副表情，以为他真的理解了自己，不禁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那颗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时，徐阳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伊一和李飞紧随其后，而办公室中的人听到了门上的动静，立刻掏出手枪，对着门严阵以待，个个都像绷紧的弦。徐阳三人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架势，不禁都呆住了，吓了一大跳，伊一“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房间中的人定睛看清楚了来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全都把枪收了起来。徐阳也回过神来，向着袁海涛走去。
“市长，副局长。”三个人冲着袁海涛和高峰敬了一个礼。
“袁市长，徐阳专门负责这个案件……”高峰说道。
“我知道。我希望你来是告诉我案件有眉目了……”袁海涛目不转睛的盯着徐阳，脸上充满了希望；可是徐阳脸上却很镇定，淡淡的说道：“对不起市长，让您失望了，我是来做一些调查的。”
袁海涛确实很失望，脸色也暗淡了许多。“说吧，你要调查什么？”他不掺杂任何语调地问道。
徐阳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也用毫无感*彩的语调说道：“先回答我的一些问题吧。您当市长多久了？”
袁海涛伸出手，掐指模样的算了算，“大概十四年了。”
“十四年了……那这十四年里有没有人和您过不去，或者……您在成为市长之前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矛盾？”徐阳问。
“你什么意思？我袁海涛从政那么多年，一直亲近待民，廉洁为人……”袁海涛突然激动了起来，徐阳很淡定的打断他：“市长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很可能是有人报复你，您要理解我们，我们需要一步步排除不可能的情况……”
袁海涛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见袁海涛半天也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又追问了一遍：“市长，您到底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恩怨？”
袁海涛猛然把头转过来，刚想骂人，却又把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把头又扭了过去，语气强硬的说了一句“没有”。
听到这样的回答，徐阳的忽然眯了一下眼睛，目光变得的无比犀利；然而，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
随后，徐阳挤出一抹牵强的微笑，态度转而温和了起来：“市长，谢谢您的配合，看来凶手和您并没有什么关联……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的，也请您配合好高副局长，他一定会带领精英保护好您的安全的！”
这就完了？所有人都愣了，袁海涛也转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徐阳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市长，副局长，我先去查案了！”说完遍带着李飞伊一离开了，给众人留下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背影……
袁海涛看着徐阳这么嚣张的样子，真是恨得要死，“都出去吧，我要静一静！”他对着办公室中的人阴沉的说道。
“可是……”高峰有点犹豫。
“可是什么可是！全都站门口，这是十楼，我不相信凶手还能飞檐走壁；门口有你们守着，还怕什么？”眼看袁海涛又要发火，一干人赶忙退了出去，高峰心里不满地想：“你刚才是怎么好意思说你亲民的……”
徐阳坐在副驾驶座上，依旧保持着目光注视窗外的远方姿态，心中想到：“如果那个大胆的假设没有错，凶手一定会来……是时候验证了，陆队，你瞧好吧，我这就还你一个公道……”
方明山接通电话，脸上渐渐露出难色：“这个……不好吧……”
也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方明山脸上立刻露出坚定的神情：“我明白了，你放心。”
挂掉电话，无奈充盈了他的双眼，随后，双眼又被满满的杀气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