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网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 第八十二章:放了阿娆,我降

第八十二章:放了阿娆,我降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八一中文网 www.byzw.cc,最快更新猫爷驾到束手就寝最新章节!

    这女子娇软之音,怎得柔媚,怎得勾人。钱侯海只觉体内邪火乱窜,等不及多想,脚下便酥软了:“美人想玩,五爷我奉陪到底。”

    说罢,钱侯海正欲将美人抱个满怀,却扑了个空,屋中昏暗,只模糊见那榻上女子慢条斯理地翻了个身,侧躺,修长的腿微微勾起,缓缓欲出。

    色令智昏……

    钱侯海直勾勾地盯着,看红了眼,他搓搓手,喉间吞咽:“美人。”挪步,上前,一双微微泛黄的手,探向那腿根,差之毫厘间,女子骤然踢腿,一脚勾住钱侯海的脖子,一个用力翻转,一番天旋地转,钱侯海被重重踢倒在地,他正欲翻身而起,后背便抵上了锋利的刀刃。

    “别动。”

    女子的声音,极其寒冽,却又极致悦耳。

    美人为馅,要先发制人,如此轻而易举。

    钱侯海趴在地上,唇角笑意阴沉:“你不是凤昭芷。”他与凤昭芷交过手,这女子这般身手,凤昭芷还远远不及。

    萧景姒将短刀逼近一分:“不准出声,否则我要你的命。”

    他笑,扭头看萧景姒,眸光似打量猎物一般,兴致勃勃:“还是朵带刺的娇花呢。”

    钱侯海的话刚落,后背短刀猛地刺入三分,他痛得正欲惊呼,耳边传来女子冷若冰霜的话:“不怕死的话,你可以叫,也可以反抗。”

    好个嚣张妄为的女子。

    钱侯海骤然反手袭向萧景姒,她侧身闪躲之时,钱侯海用力挣脱,滚至几米开外,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弹跳而起,猛扑向萧景姒,却见她不退反进,倾身后仰,匕首擦过她腹部,她反身擒住钱侯海的手,用力一劈,他一声闷哼,手中匕首脱落坠地,还未来得及挣脱女子的桎梏,咽喉处便抵住了一把短刀。

    “你——”

    钱侯海刚张嘴,下巴被擒住,一颗丸状物体顺着咽喉而下,他下意识便要吐出来,下巴却被一只凉凉的小手抓住,用力一托,嘎吱——

    骨头错位的声音,钱侯海疼得两眼一翻,下巴便被卸了,他捂住腮帮子,说话漏风:“你给我吃了什么?”

    红唇张张合合,她说:“毒药。”

    钱侯海脸色骤变,想运功吐出来,下巴却痛得麻木了,丁点力都使不上,喉间匕首又近一分:“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听话。”

    他一言不发,疼得眼眶欲裂。

    萧景姒沉声:“颐华长公主从牧流族带来的东西在哪?”

    此时,已月上树梢头,申时,太子求见帝君,密谈多时,夜里,帝君一纸诏书便送了太子府。

    “圣上有旨,今有白屏贼匪,挟皇家公主以令诸军,扰民以聊生,令太子领军五千,赴白屏山招降。”

    一旨诏书,太子领军,众人皆惊。

    座下谋臣疑虑:“皇上何以要招降了这帮乱臣贼子?天家王爷那么多,又为何让殿下去白屏山招降?”

    凤傅礼似笑非笑,只道一句:“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此话引人深思了,白屏山那帮乌合之众,到底有什么筹码?让帝君这般瞻前顾后?

    白屏山北侧峡谷尽头,不见木屋,乃几座山峦建成屏障,扒开蔓延茂盛的藤蔓枝丫,有一洞府,四下静谧,引路之人停在了那洞口,

    钱侯海指着洞口:“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萧景姒言简意赅:“打开。”

    他照做了,挪动了山峦右侧的大石,入口现,道:“解药给我。”

    萧景姒摊摊手:“没有解药。”她拂了拂发间的珠钗,“不过刚才喂你吃的,是上好的白玉珍珠。”

    钱侯海闻言,脸色红白交错:“你耍我!”

    萧景姒不置可否。

    没了顾忌,钱侯海双手成爪,攻向萧景姒,这个女子,他真恨不得将之剥皮抽筋,方解心头之恨。

    然,这精通阵法的钱五爷,拳脚功夫哪里是萧景姒的对手,她微微侧身,绕到钱侯海后背,随即,抬脚,一脚将人踢进了洞口。

    “啊——”

    惨叫声传来,萧景姒看了一眼洞中,果然,有暗器防守。

    待到箭矢全部射出,萧景姒取了入口照明的火把,走近洞中,狭窄的通道口,钱侯海躺在血泊里,眼还来不及闭上,满眼惊恐,并未瞑目,萧景姒睨了一眼:“我早便说过,不要反抗。”

    她高举火把,将昏暗的洞府照亮,入目的皆是琳琅满目的财宝,还有大量的军用物资。

    果然,她猜得没错,白屏山便是太子凤傅礼的一个暗中据点。

    牧流族的贡品被放置在最里侧,她只取了一个沉香木的锦盒,随即,将所剩的磷粉全部洒下,扔了火把,转身飞出,只听见身后砰的一声,火光大作,瞬间,遍地燎原。

    是夜,有风,东南方向而来,乃顺风,麓湖寨上方,有浓烟飘来,顺着风势,不大一会儿,周边的木屋便染了火星,顿时,火势蔓延,亮如白昼。

    孙敬瞿虎等人闻见外头喧嚣,一同出了木屋,入目便是北侧冉冉升起的火光,下面的兄弟来报:“大哥,走、走水了!”

    面具男人大骇:“那是哪个方向?”

    孙敬脸色一沉:“不好,是库房!”刻不容缓,他高喊道,“救火,快救火!”

    这火势,太猛,不像天灾,更似人为,这麓湖寨里,有人闯进来了,而且,来者不善!面具男人急急喊道:“殿下要的东西不容有失,封锁所有下山的通道,行迹可疑之人全部拿下!”

    顿时,寨中一片混乱。

    连日天晴,这麓湖寨一到冬天,四处都是干枯的灌木,极其易燃,火势便一发不可收拾。

    北侧一隅的木屋外,火星还未蔓延至此,只是有浓烟传来,只见屋外十米远,有男子捂着口鼻站着,偶尔咳嗽几声,远处火光明亮,照着他背影修长,穿着一身华贵的月白色衣裳,脖颈上,还围了一条上好的白色貂毛,衬得一张小脸白皙剔透,凝脂玉肌。

    “侯爷。”木屋那边,跑来两个黑衣劲装的男子,皆脸戴面具,说,“侯爷,外面的人已经解决干净了。”

    捂着口鼻的男子转过身来,放下袖子,露出一张唇红齿白的脸,冰肌玉骨的,眉眼秀气精致,再加上那一身华服,怎得一个翩翩俊俏公子哥。

    这娇俏的人儿,可不就是圣上钦封的温伯侯,也海温家的第九代嫡传当家,温思染。

    他似乎嫌烟呛人,从怀里掏出一块丝绸绣帕,叠整齐了,遮住口鼻,然后说:“把面具给我。”

    两个黑衣劲装男都迟疑了,他们是温思染花重金请来的保镖,行走江湖的道上人,便支支吾吾:“侯爷,这——”他是杀手啊,这脸怎么能给别人看。

    温思染一脚过去:“还不快给我!”他嚎,“要是让凤昭芷那个女人看见我来救她,还不得意死。”

    “……”那您别来啊!成天追着颐华长公主天上地下的时候怎么就不见有羞耻感,现在装矜持了!

    保镖们敢怒不敢言,还是屈服了金主爹爹的淫威,递上了面具。

    温思染戴好面具,指着那个因为没有面具都不敢抬头的男人:“你,在前面带路。”扭头,又指另外一个,“你,在后面保护我。”

    前面那个身强体健的,叫金子,后面那个人高马大的,叫银子,保镖四人,还有两分别叫元宝和财宝,都是温大公子亲自赐的名,奸商本质显露无疑,金银财宝等人岂止不满,简直想甩手不干了,奈何温大公子出的银子多,就忍了,堂堂江湖杀手榜排行前十的道上人,顶着金银财宝的马甲,真是一点都威武雄壮不起来。

    温思染戴着面具,再用绣帕覆面,这才摸进木屋,猫手猫脚地,小声喊:“凤十七。”

    温伯侯称呼颐华长公主,就是一口一个凤十七,大凉也没谁了。

    “凤十七你在哪?”

    “凤十七。”

    金子摸摸没有面具的脸,谏言:“侯爷,您这么喊,颐华长公主一听就知道是您了。”

    温思染想了想:“你说得有理,回头有赏。”

    金子笑眯眯:“谢谢侯爷。”这温伯侯手下当差,虽然比死都磨人,好在时不时有赏赐。

    听了金子的话,温思染改口,纠结了很久,他喊:“昭芷。”

    金银财宝四人忍住不笑。

    额,有点羞耻感怎么回事,温思染立马改口,换了个称呼:“男人婆!”

    侯爷真是分分钟暴露身份,整个大凉,除了温伯侯还有哪个敢这么喊颐华长公主,简直明目张胆地找死。

    喊了几声,屋里都没人应。

    温思染挠挠头:“她怎么不应我?”又拂了拂秀发,“是不是不在这里?”

    银子笃定:“侯爷,属下查实过了,被掳来的人质就是关在这间屋子里。”

    温思染就不骂他了:“要是你查错了,扣你这个月月俸!”

    银子:“……”

    侯爷这动不动就扣月俸的毛病,是屡教不改,基本金银财宝四人每月的月俸会被扣光,领的都是赏赐。

    为了不被扣月俸,金银财宝四人立马四处搜罗。

    财宝最先发现:“侯爷,这里有个大箱子。”

    果然,温思染抬抬手:“有赏。”

    床底下,有个半人高的箱子,那大小,装一个凤十七绰绰有余,温思染命令财宝:“给我打开。”

    财宝用剑撬了几下:“侯爷,打不开。”

    温思染指着他的鼻子训:“连把锁都打不开,本侯爷要你干什么?扣你月俸!”

    财宝:“……”他月俸早就被扣光了好吗?

    元宝上前:“侯爷,要不属下把它劈开?”

    温思染思考:“万一凤十七在里面劈到她怎么办?”他瞪了一眼,说,“扣!月!俸!”

    元宝:“……”反正他的月俸也扣光了。

    金银财宝四人没法了:“那侯爷您说怎么办?”

    温思染想了想,命令元宝和财宝:“你们两个把这个箱子给我搬走。”

    两人刚把箱子抬起来,温思染就凑过来问:“重不重?比凤十七的重量如何?”

    他们又没抬过颐华长公主,摇头,“属下不知。”

    温思染言简意赅:“扣!月!俸!”

    元宝和财宝都麻木了。

    这时,屋外头有悉悉索索的声响,温思染立马躲到金子的后面,竖起耳朵:“外面什么声音?是不是我们被发现了?”

    银子躲在门后,从门缝里看了看外面:“侯爷,不是我们,外面在捉拿纵火的小贼。”

    “小贼?”不是凤十七吧!嗯,那个男人婆才坐不住呢,温思染改了主意,“把箱子扔了,我们去捉贼。”

    且说那纵火的小贼,一把火,几乎烧光了麓湖寨的半壁山头,库房洞口外,面具男人握着剑,坐在马上环顾四周:“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话音落,面具男人正上方,突然有大石砸下来,男人一踢马腹,飞身躲开,那马被砸中,倒地呜咽。

    男人骤然抬头,见洞口上方的峭壁上,女子正坐着,怡然自得,火光刺目,她周身像笼了一层光华,灼灼其华。

    男人惊道:“是你!”

    萧景姒飞身落下:“嗯,是我。”

    “南关峡口助宣王脱困的人也是你?”

    她承认,落落大方:“是。”

    男人未曾料到她只身一人,还能这般不惊不惧,冷笑:“白屏山之事与国师大人无关,你何必自找麻烦。”

    俨然,这面具男人是认得萧景姒的。

    她沉静的眸,仍是心平气和:“是我自找麻烦了,让你看见了我的脸,那么,”她回头,看了一眼火光,眯了眯眸子,“就只能杀人灭口了。”

    面具男人大惊失色,立马拔剑出鞘,却不料女子速度那般快,甚至未看清她衣角,人便已挪到了他身后,擒住他一只手,反手一扭,他的剑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腰间大穴被重重一按,顿时四肢麻木,一下都动不了。

    他的刀柄,在她手上,命悬一线,男人慌了:“国师大人这么聪明,应该猜到我是谁了。”

    她拿下他的面具,半分惊讶也没有,面具下之人是翰林院学士张显,鲜少人知,这平日在朝中低调无为的张学士,乃太子凤傅礼座下第一谋臣。

    她太过无波无澜,张显捉摸不透,只是抵在喉咙的剑尖冷冰,叫人胆颤惊心,张显不自觉地发抖:“我是太子的人,你若是杀了我——”

    她缓缓打断:“那便更不能留了。”

    话落,她毫不犹豫地将那剑抽出,剑尖贴着咽喉,看似轻轻一滑,一剑封喉。

    “你——”

    张显张张嘴,颈动脉血流如注,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上一世,便是张显出谋划策,谏言新帝凤傅礼,斩废后左膀右臂,致使洪宝德入狱,秦臻被发配至越岭边关为奴。

    这太子谋臣张显,该死。

    片刻之后,孙敬率弟兄前来,四下寻找,未见其人身影:“先生呢?”

    瞿虎指着浓烟滚滚的山头:“那、那里。”

    众人望去,只见一人躺在火中,浑身是火,面目全非,一旁,青面獠牙的面具被扔在地上。

    究竟是何人,连太子殿下的暗使都敢杀,将这麓湖寨翻天覆地。

    孙敬眼底,难掩惊乱:“守住所有下山的路口,任何可疑之人全部拿下。”

    酉时方过,白屏山山脚,怡亲王驻兵在此,有贵客到访,也不等通传,直接便进了营帐。

    凤朝九微微惊讶:“你怎么来了?”

    楚彧落座,懒懒半靠椅背,美眸轻抬:“看戏。”

    这家伙!

    凤朝九也不避讳,自顾与几个副将排兵布阵,楚彧嫌弃了一番茶水,偶尔扔几句冷冰冰的话,话虽不好听,却中用,他啊,素来无所不能,这行兵打仗之事,自然也是精通。

    这时,帐外有人来禀报。

    “王爷,白屏山上走水了。”

    “是何故?”

    探兵回禀:“暂且不明。”

    凤朝九闻言,笑道:“倒是天助我也,传本王令,攻山。”

    “是。”

    凤朝九转头,睨了一眼楚彧:“要不要一起去看戏?”

    “我困了。”楚彧起身便走,兴致缺缺。

    得,他嗜睡!

    菁华上前,提醒:“世子,温伯侯还在山上呢。”虽确认了怡亲王有了攻山的法子,但眼下这大火,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楚彧义正言辞:“关本世子什么事?”

    菁华默:怎么说,辈分上也要喊一声外公啊。

    楚彧哼了一声,十分嗤之以鼻:“他自找的。”

    菁华正欲再劝说几句,见宣王殿下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楚彧,你女人当真变态。”

    楚彧二话不说,一个杯子就砸过去,正中凤容璃脑袋,砸得他嗷嗷乱叫。

    一屋子副将都惊呆了,菁华面不改色,讲国师大人的坏话,他家世子爷可不准。

    凤容璃捂着脑袋哀嚎,他不服:“你女人她一个人干掉了南关峡口八百贼寇,她哪里不——”

    变态!

    凤容璃乖乖闭嘴,往后退了好几步,省得又被砸。

    楚彧盯着他:“你说什么?”

    凤容璃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毛骨悚然的,说话不太利索:“你女人——”

    “她在白屏山?”

    楚彧的声音,有些轻颤,眼底乱得厉害,如此这般,方寸大乱……

    凤容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女人是背着她男人去的,说:“就她一个人,入了贼窝。”

    楚彧身子一晃,本就白皙的脸,更是毫无血色。

    菁华赶紧上前去扶,他觉得宣王殿下是故意的,专攻世子爷的软肋。

    凤朝九抱着手,颇有几分瞧戏的姿态:“楚彧,现在这闲事你还管不管?”

    楚彧是关心则乱,凤朝九倒觉得,就算是萧景姒一个人进了贼窝,该烧香拜佛的,也是那群贼寇,楚彧家这位,什么时候吃过亏,就是不知晓她这次又是瞧上什么了?

    瞧瞧楚彧,那副天快塌下来的样子,扶着桌子,站都站不稳,白着脸,红着眼:“传令钦南王府,援兵。”

    菁华就问:“多少人马?”

    楚彧冷冰冰的眼神,毫无一点温度。

    菁华立马道:“我这就差人让王爷把所有人都调来白屏山。”

    钦南王府明着在凉都养了一万人,暗地里,就不得而知了,全部调来,这是要把白屏山掘地三尺的阵仗。

    楚彧大抵真是急坏了,气血不顺,一阵咳嗽。

    “世子,您别急。”

    楚彧对菁华吼:“快去!”

    菁华是再不敢耽搁一刻了,脚下运功,不用走的,用飞的,心下明白,国师大人无碍便罢,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世子爷势必会殃及池鱼。

    凤朝九冷不丁,扔了句:“楚彧,你也太厚此薄彼了。”方才他还一副老子不管闲事的姿态,转眼,搭上了萧景姒,他就倾巢而出了。

    楚彧此人,甚是重色轻义!

    凤容璃也帮腔:“就是!”再说,楚彧家那位,哪里是等闲。

    楚彧冷眼一抬:“滚开,别挡着我的路。”

    凤家叔侄:“……”滚开了,不想说话,割袍断义吧!

    戌时时分,白屏山大乱方歇,一众兄弟在寨口严守,麓湖寨内,火势汹涌,不止不休,寨外,五步一兵,严阵以待。

    “大哥!”

    “大哥,人被擒住了。”

    孙敬立马下马:“快带上来。”

    众人皆抬头望去,只见四人押送女子过来,那女子被捆绑着,脖颈上架着两把大刀,远远望去,她眼瞳亮极,丝毫不乱。近了,才瞧清她的模样,染血的白衣,散乱的发,脸上沾满脏污,却遮掩不住轮廓精致,眉目清婉,生得极其貌美,然,一眼惊心动魄,不是那容颜,而是她那一身清冷无畏的气度。

    这女子,好胆识。

    孙敬走近,端详:“杀我二弟五弟的人便是你?”

    她道:“是。”

    方一开口,女子声音十分好听,如此平静沉稳,哪有半分受制于人的慌乱。

    “火烧我白屏山、盗取龙藤花的也是你?”孙敬瞳孔微微扩张,直直盯着女子。

    她自始至终处之泰然:“是。”

    孙敬怒极,反笑:“好,有胆量,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他一声令下,大喝,“把她给我绑到绛火台,我今日便要替我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半柱香后,麓湖寨外驻守的弟兄慌慌张张赶来,寒冬腊月出了一身的汗。

    这是又有事端了。

    “大哥,有人攻上山来了。”

    果然,事态越发严峻,完全不在掌控,便是见惯了血雨腥风的孙敬也不由得心慌:“来了多少人马?”

    “一眼瞧去,山下全是人,估、估摸,”那传话的弟兄冷汗直下,舌头都不利索了,“估摸有、有好几万人。”

    好几万……这哪是招降,分明来势汹汹!

    孙敬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都有些颤了:“来的是哪方人马?”

    “是钦南王府。”

    孙敬这下是真六神无主了:“为何会是钦南王府?”

    天家那一家子明争暗斗的事,与钦南王府有什么干系?只是现如今,钦南王府管了这事儿,那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楚家说了算。

    大事不妙!

    孙敬当下便说:“那绛火台的人看紧了,绝对不得出了岔子。”他敢笃定,这独闯白屏山的女子定是这场祸事的关键。

    这厢,寨中一众兄弟人心惶惶,那番,温思染趴在十米开外的灌木丛里,伺机而动。

    他两手举着树上折来的枝丫,挡住自个的脸,保镖那搞来的面具不知道被扔哪去了,竖起耳朵趴着,隔得太远了,听不清那边说了什么,也看不清绑在绛火台上女子,只觉得那人身形曼妙得紧。

    想不到凤十七那个男人婆脱了盔甲这么女人!

    温思染又瞧了好一会儿,命令左边的金子:“你,”指了指绛火台上,“去把人救下来。”

    金子看了一眼聚众在寨口的一干贼寇:“侯爷,”他很为难,一点都不甘愿的样子,“我们寡不敌众。”

    温思染瞥他:“你不是江湖第一吗。”他还记得他以前那个很蠢很蠢的名字,叫吴不败!

    金子羞愧难当,连连摆手,甚是谦虚:“江湖论剑的时候,高手都有事没去,去的都是沽名钓誉的名门正派,都是些花架子。”

    银子财宝等人,也都跟着点头。

    温思染听了,简直大吃一惊,难以置信,气不过,就数落他们哥四个:“哼,招摇撞骗!浪得虚名!”

    金银财宝都不吭声。

    温思染不由分说,蛮不讲理:“我不管,你想办法把人给我救下来,不然,”一张俊秀的小脸红扑扑的,他恶狠狠威胁,“回去就给我卷铺盖走人,俸禄一个子儿都别想要了。”

    他太得意忘言了,嗓门一嚎,于是乎惊动了寨子外巡逻的人,顿时十几人举着火把闻声而来:“什么人?!”

    金子大喝;“不好,侯爷,我们暴露了!”

    温思染立马爬起来,脚下生风拔腿就跑,金银财宝四人前后左右护着他,哥四个功夫也是极好,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又带着温思染这个半点拳脚都不会的金贵公子哥,很快便落了下风。

    对方人马来了一拨,又来一拨,金子当下便做了决定:“侯爷,您快跑,我们掩护你。”

    温思染一脸正气:“我堂堂温伯侯,怎能弃械投降,若是让人知道我抛下兄弟自己逃命,本侯爷的面子还往哪——”

    豪气云干的话还没说完,一把长刀挥过来,温思染双眼瞪直,懵在了当场。

    好在财宝一把剑劈过来,替他挡了回去。

    温思染惊魂甫定,倒吸了一口冷气,当下就刻不容缓:“你们顶着,我先撤。”拔腿,转身,手刀逃跑。

    一口气跑了百来米,突闻马蹄声,温思染眺望而去,定睛一看,然后松了一口气,跑上前去,盯着马上的人,气喘吁吁地说:“侄孙,你终于来救我了。”

    这侄孙,唤得正是楚彧。

    温思染看着钦南王府的军旗,一脸崇拜,他家外侄孙带着千军万马,挥兵而来,简直是酷毙了!

    楚彧敛着一双凉眸:“你挡到我的马了。”

    温思染呆愣在当场。

    楚彧没有半点耐心,踢了踢马腹,面无表情地命令:“碾过去。”

    那马儿,自然听得懂,马蹄直接踢出去,还好温思染机敏,迅速闪开了,他苦着一张俏脸,问菁华:“你家世子难道不是来救我的?”

    不待菁华解释,温思染就听见楚彧唤了一声:“阿娆!”

    这语气,颤颤巍巍,慌张惶恐。惊得温思染目瞪口呆,扭头就看见楚彧跌下了马。

    温思染:“……”他家楚侄孙,可能犯病了,身体不好。

    凤朝九上前,拦住楚彧下意识迈出的步子:“楚彧,别自乱阵脚。”

    怎么能不乱,那火光汹涌的高台上,绑着他的阿娆,磕着碰着了,都能要了他的命。

    楚彧顾及不得,只身走过去。

    高台上面,碎石堆砌,所有弓箭都开了弓,箭在弦上,孙敬大喝:“山外何人?”

    他道:“楚彧。”

    一时,缄默,许久,只闻楚彧冷冷嗓音响彻山间,字字清晰,字字铮铮:“放了她,本世子给你们一条活路。”

    温思染在一旁帮腔,狐假虎威:“对,放人!还不快把颐华长公主给放了。”指着楚彧说,“这可是钦南王府的常山世子,要是你们不从,通通杀无赦!”

    绑在绛火台上的女子,满脸脏污,温思染就觉得那曼妙的人儿,就是凤十七,就是觉得奇怪,楚彧怎么突然管起天家的闲事儿来了。

    那方,孙敬站在绛火台旁,手握大刀指向女子:“哼,这个女人在我白屏山的地盘上杀人放火,今天我就用她的血祭我的兄弟,以振士气!”

    话落,刀光一闪,横劈而下。

    楚彧大喊:“慢!”

    他方寸大乱,身子踉踉跄跄,一步一步走上前,走进那随时会被扔掷而出的大石下,赤手空拳地站在了无数弓箭之前。

    “世子爷!”菁华眼都红了,却不敢妄动,生怕敌方的箭矢会猝不及防。

    楚彧却置若罔闻,眼里只那有绑在绛火台上的人影,他声音软下,束手投降:“要怎样你才放人?”

    ------题外话------

    温逗逼和凤昭芷可以领养了。

    月票走起来!

本站推荐: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神医毒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神医嫡女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明朝败家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嫂子的诱惑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八一中文网只为原作者顾南西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顾南西并收藏猫爷驾到束手就寝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