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节 小五学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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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噎，如熙掩着嘴打了个喷嚏，然后用帕子抹抹鼻子，
然后接着手上的针线忙着不停。
“你也歇歇，缝了一日了。”郁致劝她道。
如熙摇摇头，低头按了按手上的顶针，继续穿针引线缝制起来。冬日快到了，她听闻北疆天寒地冻的，平日里那人出门若是穿的不暖耳朵都能冻掉，手上干活多了都是冻疮。这宫里早就有给外面士兵做衣裳的习惯，她一听，也不知道自己做的衣裳是不是能送到杨执中手上，也赶忙做了起来，希望能托陆尚寝的关系送到杨执中手里。
郁致看着她，微微摇摇头，又拿起手上那本“南华真经”读了起来。
不一会，文睿端了一大壶姜汤过来，分了每人一碗看着她们喝了，又特意嘱咐如熙喝了两大碗才罢休。银瓶喝了困倦地在一旁坐着打盹，屋子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响。
“吱呀”一声，刑五福推门进来道：“娘娘，崔公公来了。”银瓶手一不稳，脑袋摔在桌子上“哎呦”一声。
“你也太不稳重了，来我看看！”文睿在一旁笑着走过来给她揉揉头。银瓶也不觉痛，咧嘴笑笑没事了。
郁致也笑了笑，然后起身理了理襟裙道：“快请进来吧。”崔公公及两个小太监进来了，一个小太监手上还拿了个偌大的白色的鸟笼子，那笼身泛着和润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象牙质地。
里面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正扑腾着翅膀上绛下跳了两下，然后才安静下来。
如熙等都觉得新鲜，放下手中活计凑上去看，一边看一边逗着它玩。
崔公公给郁致行了礼，然后开口道：“皇上今日政务实在繁忙。
今〖日〗本来说好要来娘娘宫里，可军情又有异动，今日义王一大早就进宫面圣，皇上实在分身乏术就想着前些日子天竺进贡了一只能言的鹦鹉就拿来给娘娘解闷。”
她笑着谢过，走过来看细看那鹦鹉。只见它个头虽然不高但身体有些圆润，感觉憨厚可爱。嘴巴红，尾巴蓝，上身是深绿色，下身渐渐浅了，五彩斑斓的，煞是好看。
大唐养鹦鹉早就成了风气，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是能负担的起的都会养只鹦鹉解闷子。郁致先前在家乡也遇过不少文人墨客养鹦鹉玩，可就是没见过羽毛这么鲜艳美丽的。
她好奇地斗了一会，一旁的太监正在仔细和如熙说着养它的规矩。
“喜公公，它可有名字了？”银瓶在一旁冷不丁冒了一句。
崔公公一笑，说道：“先前有个名字，是天竺文的，好在它还小，娘娘看着给起名字罢。”
“会说什么话么？”郁致问道。
“还不大会说，不过今早上刚教了一句“参见娘娘，倒是学会了。”一旁小太监回道。
众人斗着它叫它说也不知是不是换了个环境，它就是不开口，直到大家嗓子都说累了还不说一句。
崔公公还有要事，就不多留，带着两个小太监回去了。剩下那鹦鹉留在房内，如熙和文睿都多看了几眼也就作罢了，倒是银瓶撂不开手一直对着它叫“参见娘娘参见娘娘”的。
郁致忍不住大笑道：“你再喊，搞不好它就以为它自己是娘娘了。”银瓶撩起袖子道：“我就不信邪了，今日看它叫不叫。”
郁致笑着摇摇头，又坐下来看书，可银瓶对着那鸟叫也看不进去就撩开书眯着眼睛卧了一会。
过了一会，碗贞带着采枝过来了。碗贞步子刚迈进来，只听一声清亮的“参见娘娘”响了起来，反而把笼子旁边的银瓶吓了一大跳。
碗贞也吓的左右看看，才发现是那桌子上的鸟笼子里的声音。她慢慢走近一瞧，那鹦鹉颈子又一动清亮道：“参见娘娘！”
“好了好了，这鸟可找着主人了，银瓶你忙活了一整日不及碗贞一下子！”郁致大笑着说道。
碗贞难得〖兴〗奋地坐在一旁和银瓶一起斗那鹦鹉，斗了半日那鹦鹉只会说这一句银瓶乏了赌气不理了，倒是碗贞还一直拨弄着它玩。
“姐姐，这鹦鹉取名字没有？”碗贞问道。
“皇上刚赏的，说是新的不得了，称给取个罢。”
“那怎么行，这是皇上赏给姐姐的，应该姐姐取名字。”碗贞只管斗着那鹦鹉，头都没回，眼睛里闪着〖兴〗奋。
郁致看她那么喜欢，只鹦鹉若是放在自己房里只怕是可惜了。若她日夜见着这笼中囚鸟，只怕睹物伤神。倒是碗贞，她平日里除了做针线学写字也没什么念想，若是送给她还能给她解解闷子。
“那我就借huā献佛，转送给你了。”她微微一笑道。
碗贞一愣，转头问道：“是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她大步走过来坐在碗贞一侧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你长日无聊，有了它还能给你做做伴。且我性子急躁，训练这鹦鹉只怕是力不从心。若它跟了你也是它的福气。、，碗贞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她有些雀跃道：“那就多谢姐姐了！”“快给起个名字，让我也听听。这鹦鹉和你有缘，只怕你起才灵。”碗贞侧着头想了片刻，不太确定的问：“我读书不多，也起不了什么雅致的名字。这鸟既然跟了我，好歹是条命，我要把它好好照看。
我在家里排行老四，就叫它小五，姐姐看行么？”
郁致一笑，看看笼子里说道：“小五，小五，你有名字了，知道么？”那鹦鹉也不知是不是有灵性，听了名字扑腾扑腾两下翅膀，尖声道：“参见娘娘，参见娘娘！”碗贞听了掩着嘴笑了出来，银瓶在一旁赌气说道：“我斗了半日都不出一声，童美人一进门子就作揖行礼的，可见人比人气死人。”如熙在一旁打趣说：“可不是么。既然药喊“参见娘娘”必然是要娘娘才行的。”
银瓶也不生气，咧嘴一笑道：“那怪我运气不好。要是第一句话教的是“拜见银瓶姑娘，就好了，那我如何都不放手了。”“呵呵”郁致指着银瓶大笑，真是拿她没办法。
碗贞有些歉疚似的，开口道：“银瓶你若是喜欢还是留给你罢。”银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既然小五和童美人有缘，我自然割爱了。就是希望平日能去娘娘房里看看她，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碗贞认真地点点头。郁致撑不住笑开道：“碗贞你别理她。这丫头看到什么稀罕玩意都这样子，过两天要是送了一对蝈蝈来，她就立刻将小五忘在脑后了。没留给她才是小五的福气，你快别挂在心上。”碗贞一听，也掩着嘴笑了。两人又说了会子话，一同用了晚膳，碗贞这本让采枝带着小五回去了。
秋意正浓，残叶被东方卷得满地，宫人都弯腰忙着清扫落叶。这宁泊园夏日里美不胜收，可秋日里的残叶huā瓣落得满目狼藉一片，人才在枯叶上发出“嘎吱”脆声，大大的笤帚“沙沙”地清扫着地上的干枯的叶片，不一会，一片片生命的痕迹就从地上抹去了，洁白的地面又显露了出来。
郁致本想去园子散散步，听见那“沙沙”的声音就知道园子里此刻定是布满了残huā败柳，也就转了个圈子回到书房，翻出最近看的那本“南华真经”研究。
看了一会子，岑尚宫带着人来禀告今日的六宫丰物了。
她放下书，批了见大衣来到正殿，岑尚宫等都屈膝行了礼，然后呈上账目。
她翻看尚服局的账目，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秋冬时节宫里怎么开销这么大！光是置办新的冬衣就要huā费数万两银子，她不禁细细地翻了翻往日的账目，可账目条例都清清楚楚，也没有问题。看来这宫里的奢靡之风太盛，是应该好好管管了。
“这秋日里的秋衣就要huā数万两，那冬日里还了得了，曹尚服，
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控制一下开销么！”她高声道。
曹尚服欠着身子答道：“回娘娘，这宫里娘娘众多，每一位都按照宫里规矩有一定的银两定数，这是这些年都不曾改的礼制。若是娘娘让削减……奴婢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事了。”她将账目重重一撂，大声道：“难道就不能改改这旧制么！现在大唐与西突厥正在交战，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皇上为了军饷一直犯愁，我们宫里的难道就不能做出些表率么！”曹尚服欠着身子都不敢抬头，这岑尚宫在一旁倒是一脸恭敬地开口道：“奴婢等愚笨，求娘娘明示如何削减开支，奴婢等一定照办。”
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脑筋转了转，这每位娘娘的秋衣最少可以从各自份例中减少三分之一出来，而其他的开销也可以直接相应减少这么多，对于一般娘娘的吃穿用度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算了算，她清清嗓子开口道：“那就直接削减”
“娘娘！”文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只见文睿匆匆禀报：“娘娘，房里有紧急的事情，能否耽误娘娘片刻？”
……啊阿噎，如熙掩着嘴打了个喷嚏，然后用帕子抹抹鼻子，
然后接着手上的针线忙着不停。
“你也歇歇，缝了一日了。”郁致劝她道。
如熙摇摇头，低头按了按手上的顶针，继续穿针引线缝制起来。冬日快到了，她听闻北疆天寒地冻的，平日里那人出门若是穿的不暖耳朵都能冻掉，手上干活多了都是冻疮。这宫里早就有给外面士兵做衣裳的习惯，她一听，也不知道自己做的衣裳是不是能送到杨执中手上，也赶忙做了起来，希望能托陆尚寝的关系送到杨执中手里。
郁致看着她，微微摇摇头，又拿起手上那本“南华真经”读了起来。
不一会，文睿端了一大壶姜汤过来，分了每人一碗看着她们喝了，又特意嘱咐如熙喝了两大碗才罢休。银瓶喝了困倦地在一旁坐着打盹，屋子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响。
“吱呀”一声，刑五福推门进来道：“娘娘，崔公公来了。”银瓶手一不稳，脑袋摔在桌子上“哎呦”一声。
“你也太不稳重了，来我看看！”文睿在一旁笑着走过来给她揉揉头。银瓶也不觉痛，咧嘴笑笑没事了。
郁致也笑了笑，然后起身理了理襟裙道：“快请进来吧。”崔公公及两个小太监进来了，一个小太监手上还拿了个偌大的白色的鸟笼子，那笼身泛着和润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象牙质地。
里面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正扑腾着翅膀上绛下跳了两下，然后才安静下来。
如熙等都觉得新鲜，放下手中活计凑上去看，一边看一边逗着它玩。
崔公公给郁致行了礼，然后开口道：“皇上今日政务实在繁忙。
今〖日〗本来说好要来娘娘宫里，可军情又有异动，今日义王一大早就进宫面圣，皇上实在分身乏术就想着前些日子天竺进贡了一只能言的鹦鹉就拿来给娘娘解闷。”
她笑着谢过，走过来看细看那鹦鹉。只见它个头虽然不高但身体有些圆润，感觉憨厚可爱。嘴巴红，尾巴蓝，上身是深绿色，下身渐渐浅了，五彩斑斓的，煞是好看。
大唐养鹦鹉早就成了风气，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是能负担的起的都会养只鹦鹉解闷子。郁致先前在家乡也遇过不少文人墨客养鹦鹉玩，可就是没见过羽毛这么鲜艳美丽的。
她好奇地斗了一会，一旁的太监正在仔细和如熙说着养它的规矩。
“喜公公，它可有名字了？”银瓶在一旁冷不丁冒了一句。
崔公公一笑，说道：“先前有个名字，是天竺文的，好在它还小，娘娘看着给起名字罢。”
“会说什么话么？”郁致问道。
“还不大会说，不过今早上刚教了一句“参见娘娘，倒是学会了。”一旁小太监回道。
众人斗着它叫它说也不知是不是换了个环境，它就是不开口，直到大家嗓子都说累了还不说一句。
崔公公还有要事，就不多留，带着两个小太监回去了。剩下那鹦鹉留在房内，如熙和文睿都多看了几眼也就作罢了，倒是银瓶撂不开手一直对着它叫“参见娘娘参见娘娘”的。
郁致忍不住大笑道：“你再喊，搞不好它就以为它自己是娘娘了。”银瓶撩起袖子道：“我就不信邪了，今日看它叫不叫。”
郁致笑着摇摇头，又坐下来看书，可银瓶对着那鸟叫也看不进去就撩开书眯着眼睛卧了一会。
过了一会，碗贞带着采枝过来了。碗贞步子刚迈进来，只听一声清亮的“参见娘娘”响了起来，反而把笼子旁边的银瓶吓了一大跳。
碗贞也吓的左右看看，才发现是那桌子上的鸟笼子里的声音。她慢慢走近一瞧，那鹦鹉颈子又一动清亮道：“参见娘娘！”
“好了好了，这鸟可找着主人了，银瓶你忙活了一整日不及碗贞一下子！”郁致大笑着说道。
碗贞难得〖兴〗奋地坐在一旁和银瓶一起斗那鹦鹉，斗了半日那鹦鹉只会说这一句银瓶乏了赌气不理了，倒是碗贞还一直拨弄着它玩。
“姐姐，这鹦鹉取名字没有？”碗贞问道。
“皇上刚赏的，说是新的不得了，称给取个罢。”
“那怎么行，这是皇上赏给姐姐的，应该姐姐取名字。”碗贞只管斗着那鹦鹉，头都没回，眼睛里闪着〖兴〗奋。
郁致看她那么喜欢，只鹦鹉若是放在自己房里只怕是可惜了。若她日夜见着这笼中囚鸟，只怕睹物伤神。倒是碗贞，她平日里除了做针线学写字也没什么念想，若是送给她还能给她解解闷子。
“那我就借huā献佛，转送给你了。”她微微一笑道。
碗贞一愣，转头问道：“是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她大步走过来坐在碗贞一侧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你长日无聊，有了它还能给你做做伴。且我性子急躁，训练这鹦鹉只怕是力不从心。若它跟了你也是它的福气。、，碗贞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她有些雀跃道：“那就多谢姐姐了！”“快给起个名字，让我也听听。这鹦鹉和你有缘，只怕你起才灵。”碗贞侧着头想了片刻，不太确定的问：“我读书不多，也起不了什么雅致的名字。这鸟既然跟了我，好歹是条命，我要把它好好照看。
我在家里排行老四，就叫它小五，姐姐看行么？”
郁致一笑，看看笼子里说道：“小五，小五，你有名字了，知道么？”那鹦鹉也不知是不是有灵性，听了名字扑腾扑腾两下翅膀，尖声道：“参见娘娘，参见娘娘！”碗贞听了掩着嘴笑了出来，银瓶在一旁赌气说道：“我斗了半日都不出一声，童美人一进门子就作揖行礼的，可见人比人气死人。”如熙在一旁打趣说：“可不是么。既然药喊“参见娘娘”必然是要娘娘才行的。”
银瓶也不生气，咧嘴一笑道：“那怪我运气不好。要是第一句话教的是“拜见银瓶姑娘，就好了，那我如何都不放手了。”“呵呵”郁致指着银瓶大笑，真是拿她没办法。
碗贞有些歉疚似的，开口道：“银瓶你若是喜欢还是留给你罢。”银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既然小五和童美人有缘，我自然割爱了。就是希望平日能去娘娘房里看看她，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碗贞认真地点点头。郁致撑不住笑开道：“碗贞你别理她。这丫头看到什么稀罕玩意都这样子，过两天要是送了一对蝈蝈来，她就立刻将小五忘在脑后了。没留给她才是小五的福气，你快别挂在心上。”碗贞一听，也掩着嘴笑了。两人又说了会子话，一同用了晚膳，碗贞这本让采枝带着小五回去了。
秋意正浓，残叶被东方卷得满地，宫人都弯腰忙着清扫落叶。这宁泊园夏日里美不胜收，可秋日里的残叶huā瓣落得满目狼藉一片，人才在枯叶上发出“嘎吱”脆声，大大的笤帚“沙沙”地清扫着地上的干枯的叶片，不一会，一片片生命的痕迹就从地上抹去了，洁白的地面又显露了出来。
郁致本想去园子散散步，听见那“沙沙”的声音就知道园子里此刻定是布满了残huā败柳，也就转了个圈子回到书房，翻出最近看的那本“南华真经”研究。
看了一会子，岑尚宫带着人来禀告今日的六宫丰物了。
她放下书，批了见大衣来到正殿，岑尚宫等都屈膝行了礼，然后呈上账目。
她翻看尚服局的账目，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秋冬时节宫里怎么开销这么大！光是置办新的冬衣就要huā费数万两银子，她不禁细细地翻了翻往日的账目，可账目条例都清清楚楚，也没有问题。看来这宫里的奢靡之风太盛，是应该好好管管了。
“这秋日里的秋衣就要huā数万两，那冬日里还了得了，曹尚服，
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控制一下开销么！”她高声道。
曹尚服欠着身子答道：“回娘娘，这宫里娘娘众多，每一位都按照宫里规矩有一定的银两定数，这是这些年都不曾改的礼制。若是娘娘让削减……奴婢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事了。”她将账目重重一撂，大声道：“难道就不能改改这旧制么！现在大唐与西突厥正在交战，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皇上为了军饷一直犯愁，我们宫里的难道就不能做出些表率么！”曹尚服欠着身子都不敢抬头，这岑尚宫在一旁倒是一脸恭敬地开口道：“奴婢等愚笨，求娘娘明示如何削减开支，奴婢等一定照办。”
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脑筋转了转，这每位娘娘的秋衣最少可以从各自份例中减少三分之一出来，而其他的开销也可以直接相应减少这么多，对于一般娘娘的吃穿用度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算了算，她清清嗓子开口道：“那就直接削减”
“娘娘！”文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只见文睿匆匆禀报：“娘娘，房里有紧急的事情，能否耽误娘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