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日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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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从没想过生日竟然还可以这么过，他还以为只是像往年一样见见母亲然后再吃块南妮做的点心就已经很棒了，当然现在他的母亲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冷冰冰的，她会笑着抱起自己，用好听的声音喊自己弗兰，也许她还会亲自己一下——但这不就应该是过生日的全部了吗？看着被布置得非常漂亮的觐见室，还有那些在铺着白色蕾丝桌布的长桌上摆满的食物，弗朗西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弗兰，不喜欢吗？”玛莎笑吟吟地对金发男孩招了招手，然后在男孩一头冲进了她的怀里后亲了亲他的脸颊，小孩子肉嘟嘟的脸颊配上迷迷糊糊的神情，简直萌死了。
“喜欢！”弗朗西斯在玛莎怀里蹭了蹭，开心的笑了，琥珀色的眼眸闪闪发亮，“母亲，这里真漂亮，是又有客人要来吗？”在小家伙的意识里，还从没有过生日宴会的概念，所以他只是以为像上次娜迦来一样，又有新的客人来拜访所以才会布置觐见室，他的生日不过是恰巧赶上了而已。
“是的，马上就会有很多客人进来。”玛莎牵着弗朗西斯的小手走下了楼梯，站在了室内中间迎接客人的地方，“作为主人，你可要好好招待他们啊。”
弗朗西斯仰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是像上一次招待阿黛尔那样吗？”
“差不多，又不太一样。”玛莎蹲下为弗朗西斯整理了一下刚刚被弄乱的头发，“不过别紧张，你是我的儿子，西奥多领地的未来继承人，不会有人敢对你不敬的。”
弗朗西斯懵懂地点了点头，有些不太明白玛莎的意思，但此时也顾不上多想什么，因为觐见室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好多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而且其中还有不少看起来和他一样大的孩子。
“日安，玛蒂尔达女士，日安，弗朗西斯少爷。”人们一边这样打着招呼，一边走进了觐见室。他们中有的是富商、有的是退伍的佣兵、更多的还是普通的农民和手工业者，虽然看起来像是完全不相干的几个阶层，但其中的共同点就是都带了至少一个5岁左右的孩子前来。这是玛莎在看到弗朗西斯对阿黛尔恋恋不舍后才突然注意到的，珊瑚庄园里都是成年人，没有一个人能成为弗朗西斯的玩伴。虽然自己和南妮会照顾他，并陪他玩耍，但同龄人才是一个孩子在童年里所最需要的伙伴。
所以玛莎才让伊戈尔从领地中的平民阶层里寻找有孩子的家庭，并从他们中挑选了十几个和弗朗西斯年龄差不多的孩子，然后邀请他们的父母带着他们到珊瑚庄园来参加弗朗西斯的生日宴会。当然，玛莎也知道仅仅一次的接触并不能解除弗朗西斯的孤单寂寞，所以她打算在宴会途中仔细观察那些孩子和他们的父母，然后给弗朗西斯喜欢而且品行也不坏的孩子发通行证，允许他们随时进入庄园来找弗朗西斯玩。
“弗兰，一会这些孩子们将由你来招待。”玛莎在寒暄中抽空告诉着弗朗西斯，“在这期间如果遇到了麻烦，除非必要，否则我不会告诉你解决的方法，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能行吗？”
弗朗西斯犹豫了一下，随后重重点头：“没问题的，母亲，我会成为一个好主人的。”
玛莎听到后给了金发男孩一个鼓励的笑容，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带着他在众人自觉让开的通路上向觐见室的主位走去。弗朗西斯已经5岁了，一直以来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都是非常乖巧柔顺，这让玛莎在欣慰这孩子一点都不熊的同时还有点担忧，那就是怕他的性格太过柔和。弗朗西斯毕竟是西奥多家族的继承人，他将来要继承整个西奥多领地，如果这份柔和仅仅是对家人还无所谓，但如果对外人也是这样的话就足以让人担忧了。
“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儿子——弗朗西斯安度因西奥多的生日宴会。”玛莎扫视了一眼在她走到座位前就已经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露出一个公式化的标准笑容，“在今天之后，他的名字将作为西奥多家的继承人被我的骑士呈送到国王陛下面前。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举起酒杯——为了国王陛下，为了更加繁荣的西奥多领，为了弗朗西斯西奥多，干杯！”
“为了国王陛下，为了更加繁荣的西奥多领，为了弗朗西斯西奥多——”人们举起从仆人们端着的盘子上取来的酒杯，高声应和着，“干杯！”
弗朗西斯能感受到自己的脸颊发烫，心也跳得很快，就像是随时可能蹦出来一样。那些大人们都在念着他的名字，还为他欢呼干杯，这简直太棒了！弗朗西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重要过，再加上其他孩子看过来的火辣目光，金发男孩下意识挺了挺胸膛，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看去发现是他的母亲正对他露出了微笑。
“去拆礼物吧，弗兰。”玛莎将手中只轻啜了一口的蜜酒杯递给了身后的南妮，然后指着不远处落地窗下的一堆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盒子对弗朗西斯说道，“那些都是你的。”
“全都是我的？”弗朗西斯晕晕乎乎地在众人的注视下向礼物堆走去，他从没收到过这么多的礼物，那些漂亮的盒子只在图片上看过，却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亲手拆开它们。看着面前每个都包装得非常漂亮的盒子，弗朗西斯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该先拆哪个好，因为每一个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诱人。
“先拆最大的！”
一个孩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却分辨不出到底是谁说的，成人们在愣了一下之后发出了会心的大笑，带动得整个觐见室内的气氛都活跃放松了下来。弗朗西斯想了想，觉得那个建议不错，于是他拆开了那个看起来足有他一半那么大的绿色盒子，然后被里面弹出的异界版巨大泰迪熊吓了一跳。那是玛莎让女仆们按照她所给出的图纸缝制而成的，虽然绒毛方面因为材质所限没法真的做成泰迪那样，但是用来代替的毛料效果也并不算差。
“母亲，这是什么？”弗朗西斯吃力地抱着那个和他差不多的泰迪熊，有些奇怪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大，不过这种毛茸茸的感觉真好……金发男孩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想把脸埋进去蹭蹭的想法。
“它是泰迪熊，可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陪着你。”玛莎开口给予了解释，她前世的经验告诉她，只要在一个特定的年龄层段，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需要一个毛茸茸的大伙伴陪着自己——现在看来，似乎那是对的，弗朗西斯简直都不想松手了。
“它可真棒……”一个女孩子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她甚至忍不住跑到了弗朗西斯那边，想伸手摸摸却又有些胆怯，“我能摸摸它吗？”女孩这样询问着，并在得到弗朗西斯的点头同意后欣喜地像泰迪熊伸出了她的小爪子……然后，她的行动就仿佛是一个信号一样，更多的孩子围了上来，一边摆弄着泰迪熊，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那些盒子里是什么？”一个男孩的声音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于是所有孩子又把热切的目光都放在了其他礼物上，看得出如果不是出门前家长叮嘱过什么的话，他们一定会很乐意越俎代庖地替弗朗西斯拆开。
有了泰迪熊作为良好的开头，弗朗西斯对剩余礼物的内容更加期待，可是抱着泰迪熊的他却根本腾不出手来去拆礼物。在亲手去拆和别人代劳的两个选项中摇摆了一会，金发男孩最终还是将怀中的泰迪熊恋恋不舍地交给了那个最先冲过来的女生，并嘱咐她一定要好好保管。在后者用一声喜悦的尖叫和快速点头作为回应之后，弗朗西斯终于可以去拆开他的第二个礼物了。
当所有的礼物都拆开后，金发男孩的战利品里又增加了一把来自伊戈尔的精致匕首、一个来自南妮的精巧手盾、还有一枚来自卡因的冠军徽章——据说那是当年卡因少年时期参加骑士竞赛时获得的。除了这些明显是跟战斗有关的物品之外，一些其他新奇的玩具也吸引了不少眼球——像是拧紧弦就会挥舞着手臂的铁皮猩猩，同样上了弦就会蹦来蹦去的铁皮青蛙，会自动弹琴的吟游诗人，以及一大盒五颜六色大小统一的玻璃球。
“这是弹珠。”玛莎对捧着盒子跑过来的弗朗西斯解释道，“玩法有很多种，我可以先告诉你一种最简单的。”
弗朗西斯瞪着大眼睛渴望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玛莎微微一笑，在众多孩子们的注视下，从容地随意拿起了一个红色弹珠放在长条餐桌的一边，然后又挑了一个白色的放在手里用中指和食指做托固定住，拇指用力轻巧地将它弹了出去，目标正是那颗红色的弹珠。孩子们几乎是屏住呼吸地盯着两颗色彩不一的玻璃弹珠，直到两颗珠子相撞发出“啪”地一声清脆响声后，才欢呼起来。
“当你的弹珠撞击到另一颗时，那颗就就成为了你的战利品。”玛莎收起了两颗弹珠，放在手上随意把玩着，“找一个建筑物做参考线，然后站成一排扔出弹珠，最靠近线的人可以先动手。”弯腰揉了揉男孩的金发，玛莎将两颗弹珠放回了他怀中的盒子里，“去吧，弗兰，你可以从实践中体会弹珠游戏的真正乐趣。”
“好的，母亲。”弗朗西斯招呼着一群刚刚认识甚至还不知道姓名的小伙伴呼啸着冲向了觐见室的一角，就算是再乖巧的孩子也顾不上和他们的父母打声招呼，唯恐自己落后了就不能参与如此有趣的游戏。对此，成人们只是报以一笑，随后又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相互攀谈和享用食物上。他们都明白玛莎让他们带孩子来的用意，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寻找几个玩伴，所以这场宴会的主角是孩子们，而他们只是起到陪衬作用。既然如此，看到自家孩子和小领主玩得不错，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想借此和西奥多家打好关系，例如此刻这个看起来圆滚滚像球一样的秃顶男人：“尊敬的玛蒂尔达女士，我是银月商会在威斯特地区的主管莱茵洛哈特，请问您有兴趣和我们做一笔生意吗？”
弗朗西斯从没想过生日竟然还可以这么过，他还以为只是像往年一样见见母亲然后再吃块南妮做的点心就已经很棒了，当然现在他的母亲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冷冰冰的，她会笑着抱起自己，用好听的声音喊自己弗兰，也许她还会亲自己一下——但这不就应该是过生日的全部了吗？看着被布置得非常漂亮的觐见室，还有那些在铺着白色蕾丝桌布的长桌上摆满的食物，弗朗西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弗兰，不喜欢吗？”玛莎笑吟吟地对金发男孩招了招手，然后在男孩一头冲进了她的怀里后亲了亲他的脸颊，小孩子肉嘟嘟的脸颊配上迷迷糊糊的神情，简直萌死了。
“喜欢！”弗朗西斯在玛莎怀里蹭了蹭，开心的笑了，琥珀色的眼眸闪闪发亮，“母亲，这里真漂亮，是又有客人要来吗？”在小家伙的意识里，还从没有过生日宴会的概念，所以他只是以为像上次娜迦来一样，又有新的客人来拜访所以才会布置觐见室，他的生日不过是恰巧赶上了而已。
“是的，马上就会有很多客人进来。”玛莎牵着弗朗西斯的小手走下了楼梯，站在了室内中间迎接客人的地方，“作为主人，你可要好好招待他们啊。”
弗朗西斯仰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是像上一次招待阿黛尔那样吗？”
“差不多，又不太一样。”玛莎蹲下为弗朗西斯整理了一下刚刚被弄乱的头发，“不过别紧张，你是我的儿子，西奥多领地的未来继承人，不会有人敢对你不敬的。”
弗朗西斯懵懂地点了点头，有些不太明白玛莎的意思，但此时也顾不上多想什么，因为觐见室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好多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而且其中还有不少看起来和他一样大的孩子。
“日安，玛蒂尔达女士，日安，弗朗西斯少爷。”人们一边这样打着招呼，一边走进了觐见室。他们中有的是富商、有的是退伍的佣兵、更多的还是普通的农民和手工业者，虽然看起来像是完全不相干的几个阶层，但其中的共同点就是都带了至少一个5岁左右的孩子前来。这是玛莎在看到弗朗西斯对阿黛尔恋恋不舍后才突然注意到的，珊瑚庄园里都是成年人，没有一个人能成为弗朗西斯的玩伴。虽然自己和南妮会照顾他，并陪他玩耍，但同龄人才是一个孩子在童年里所最需要的伙伴。
所以玛莎才让伊戈尔从领地中的平民阶层里寻找有孩子的家庭，并从他们中挑选了十几个和弗朗西斯年龄差不多的孩子，然后邀请他们的父母带着他们到珊瑚庄园来参加弗朗西斯的生日宴会。当然，玛莎也知道仅仅一次的接触并不能解除弗朗西斯的孤单寂寞，所以她打算在宴会途中仔细观察那些孩子和他们的父母，然后给弗朗西斯喜欢而且品行也不坏的孩子发通行证，允许他们随时进入庄园来找弗朗西斯玩。
“弗兰，一会这些孩子们将由你来招待。”玛莎在寒暄中抽空告诉着弗朗西斯，“在这期间如果遇到了麻烦，除非必要，否则我不会告诉你解决的方法，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能行吗？”
弗朗西斯犹豫了一下，随后重重点头：“没问题的，母亲，我会成为一个好主人的。”
玛莎听到后给了金发男孩一个鼓励的笑容，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带着他在众人自觉让开的通路上向觐见室的主位走去。弗朗西斯已经5岁了，一直以来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都是非常乖巧柔顺，这让玛莎在欣慰这孩子一点都不熊的同时还有点担忧，那就是怕他的性格太过柔和。弗朗西斯毕竟是西奥多家族的继承人，他将来要继承整个西奥多领地，如果这份柔和仅仅是对家人还无所谓，但如果对外人也是这样的话就足以让人担忧了。
“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儿子——弗朗西斯安度因西奥多的生日宴会。”玛莎扫视了一眼在她走到座位前就已经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露出一个公式化的标准笑容，“在今天之后，他的名字将作为西奥多家的继承人被我的骑士呈送到国王陛下面前。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举起酒杯——为了国王陛下，为了更加繁荣的西奥多领，为了弗朗西斯西奥多，干杯！”
“为了国王陛下，为了更加繁荣的西奥多领，为了弗朗西斯西奥多——”人们举起从仆人们端着的盘子上取来的酒杯，高声应和着，“干杯！”
弗朗西斯能感受到自己的脸颊发烫，心也跳得很快，就像是随时可能蹦出来一样。那些大人们都在念着他的名字，还为他欢呼干杯，这简直太棒了！弗朗西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重要过，再加上其他孩子看过来的火辣目光，金发男孩下意识挺了挺胸膛，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看去发现是他的母亲正对他露出了微笑。
“去拆礼物吧，弗兰。”玛莎将手中只轻啜了一口的蜜酒杯递给了身后的南妮，然后指着不远处落地窗下的一堆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盒子对弗朗西斯说道，“那些都是你的。”
“全都是我的？”弗朗西斯晕晕乎乎地在众人的注视下向礼物堆走去，他从没收到过这么多的礼物，那些漂亮的盒子只在图片上看过，却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亲手拆开它们。看着面前每个都包装得非常漂亮的盒子，弗朗西斯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该先拆哪个好，因为每一个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诱人。
“先拆最大的！”
一个孩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却分辨不出到底是谁说的，成人们在愣了一下之后发出了会心的大笑，带动得整个觐见室内的气氛都活跃放松了下来。弗朗西斯想了想，觉得那个建议不错，于是他拆开了那个看起来足有他一半那么大的绿色盒子，然后被里面弹出的异界版巨大泰迪熊吓了一跳。那是玛莎让女仆们按照她所给出的图纸缝制而成的，虽然绒毛方面因为材质所限没法真的做成泰迪那样，但是用来代替的毛料效果也并不算差。
“母亲，这是什么？”弗朗西斯吃力地抱着那个和他差不多的泰迪熊，有些奇怪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大，不过这种毛茸茸的感觉真好……金发男孩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想把脸埋进去蹭蹭的想法。
“它是泰迪熊，可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陪着你。”玛莎开口给予了解释，她前世的经验告诉她，只要在一个特定的年龄层段，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需要一个毛茸茸的大伙伴陪着自己——现在看来，似乎那是对的，弗朗西斯简直都不想松手了。
“它可真棒……”一个女孩子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她甚至忍不住跑到了弗朗西斯那边，想伸手摸摸却又有些胆怯，“我能摸摸它吗？”女孩这样询问着，并在得到弗朗西斯的点头同意后欣喜地像泰迪熊伸出了她的小爪子……然后，她的行动就仿佛是一个信号一样，更多的孩子围了上来，一边摆弄着泰迪熊，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那些盒子里是什么？”一个男孩的声音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于是所有孩子又把热切的目光都放在了其他礼物上，看得出如果不是出门前家长叮嘱过什么的话，他们一定会很乐意越俎代庖地替弗朗西斯拆开。
有了泰迪熊作为良好的开头，弗朗西斯对剩余礼物的内容更加期待，可是抱着泰迪熊的他却根本腾不出手来去拆礼物。在亲手去拆和别人代劳的两个选项中摇摆了一会，金发男孩最终还是将怀中的泰迪熊恋恋不舍地交给了那个最先冲过来的女生，并嘱咐她一定要好好保管。在后者用一声喜悦的尖叫和快速点头作为回应之后，弗朗西斯终于可以去拆开他的第二个礼物了。
当所有的礼物都拆开后，金发男孩的战利品里又增加了一把来自伊戈尔的精致匕首、一个来自南妮的精巧手盾、还有一枚来自卡因的冠军徽章——据说那是当年卡因少年时期参加骑士竞赛时获得的。除了这些明显是跟战斗有关的物品之外，一些其他新奇的玩具也吸引了不少眼球——像是拧紧弦就会挥舞着手臂的铁皮猩猩，同样上了弦就会蹦来蹦去的铁皮青蛙，会自动弹琴的吟游诗人，以及一大盒五颜六色大小统一的玻璃球。
“这是弹珠。”玛莎对捧着盒子跑过来的弗朗西斯解释道，“玩法有很多种，我可以先告诉你一种最简单的。”
弗朗西斯瞪着大眼睛渴望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玛莎微微一笑，在众多孩子们的注视下，从容地随意拿起了一个红色弹珠放在长条餐桌的一边，然后又挑了一个白色的放在手里用中指和食指做托固定住，拇指用力轻巧地将它弹了出去，目标正是那颗红色的弹珠。孩子们几乎是屏住呼吸地盯着两颗色彩不一的玻璃弹珠，直到两颗珠子相撞发出“啪”地一声清脆响声后，才欢呼起来。
“当你的弹珠撞击到另一颗时，那颗就就成为了你的战利品。”玛莎收起了两颗弹珠，放在手上随意把玩着，“找一个建筑物做参考线，然后站成一排扔出弹珠，最靠近线的人可以先动手。”弯腰揉了揉男孩的金发，玛莎将两颗弹珠放回了他怀中的盒子里，“去吧，弗兰，你可以从实践中体会弹珠游戏的真正乐趣。”
“好的，母亲。”弗朗西斯招呼着一群刚刚认识甚至还不知道姓名的小伙伴呼啸着冲向了觐见室的一角，就算是再乖巧的孩子也顾不上和他们的父母打声招呼，唯恐自己落后了就不能参与如此有趣的游戏。对此，成人们只是报以一笑，随后又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相互攀谈和享用食物上。他们都明白玛莎让他们带孩子来的用意，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寻找几个玩伴，所以这场宴会的主角是孩子们，而他们只是起到陪衬作用。既然如此，看到自家孩子和小领主玩得不错，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想借此和西奥多家打好关系，例如此刻这个看起来圆滚滚像球一样的秃顶男人：“尊敬的玛蒂尔达女士，我是银月商会在威斯特地区的主管莱茵洛哈特，请问您有兴趣和我们做一笔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