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最后之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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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大地之上还弥漫着淡淡的晨雾，十月的北方已经临近冬日，呼啸的秋风让飘荡的或麒麟大旗招展飘扬。
东城外，万余士卒静立在旷野之中，等候着出发的命令。数百米之外，还有无数百姓在远观，都默默祝福着这支即将开进白县的军队。
“大人，攻城器械已经运抵无极县，随时征用。”匠做营主管卢世杰对准备出行的赵询禀报道。
“恩，我燕州府的地盘，不是靺鞨人可以染指的，匠做营的功劳，我会记住的。匠做营上下，普通人赏银一两，大匠五两，主管十两。”
“谢大人！”
“传令下去，出发！”
近万火麟军直奔东北而去，城墙之上，留守诸官都默默注视着远去的火麒麟大旗。
此次出征，有右府军五千，皆是步卒，左府将有李尘风接任，薛雷则接任右府军府将，赵询不再兼任右府军将军；重甲营一千，重步兵，皆是换了重凯的步卒，当然，铠甲只有战事才穿；四个骑兵营，则是从齐严手中获得战马所新建成，分别是忠字营、固字营、罡字营和信字营，其中忠字营算是老卒，有原本的半骑半步统编为骑兵。
左府军留守燕州城，老兵营山字营、火字营、地字营、水字营分守四县。火麟军的士卒甚是缺乏，但赵询已然不能继续扩编，不是因为士卒来源不足，而是燕州府已经养不起更多的军队了。石屏镇的粮草也一一运至燕州城，存入火麟军府库。
新建的轻骑兵不但是统一清一色的精致锁扣鳞片甲，而且在身体的重要部位还加了厚钢片，在防御上远远高于身穿厚皮甲的普通轻骑兵。
手中武器则是是长达近三米的骑兵长枪，腰部挎着利于劈砍的厚背横刀，战马跨部两侧武器架上还配置有三个短标枪插槽插着三支犀利的投枪。
这让强化了防御力的轻骑兵拥有非常不错的机动力和冲击力，这是火麟军在人数不足的情况下，骑兵新的武器配置。除此之外，亲卫营则是人手一把轻型手弩，这才是近距离的必杀器。要不是制作困难，赵询还想着让人手一件。这种单手弩箭操作简单，射击精度高，可以让骑兵在马背之上，依靠单脚撑开弩箭，放入弩失，即可给敌军极大的杀伤力。经过测试，单手弩可以轻易的射穿一百五十步之外无重凯护身的士卒，这对于靺鞨军来说，命中即是死亡。
傍晚之际，火麟军大军开进无极县，无极县县令于文海和经过补充新建的负责留守的山字营校尉赵康将赵询迎进县里。
一番寒暄之后，赵询直接问道：“于县令，我们此次来的目的你已经知晓，负责后勤的人手准备妥当了吗？”
“大人且放心，无极县得知火麟军要反攻白县，都踊跃报名，协助大人，五千青壮已随时候命。”
赵询点头道：“于县令辛苦了，此次一战，燕州府才算是彻底收复，不容有失。”
“我火麟军治下与以往不同，绝不容许那些奸猾之辈尸位素餐，一旦发现，决不轻饶，暗影卫可是找了不少人去谈话的。于县令添为一方父母官，要为诸官之表率。”
于文海连连应道：“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为民办实事。”对于火麟军之中的暗影卫，于文海可是知之甚深，不少一千鱼肉百姓的官员都被暗影卫拿下，给整倒了。虽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但也害怕暗影卫这样生活在自己身边，时刻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陪同无极县新任诸官吃过晚宴之后，赵询拒绝了于文海安排的住所，又回到军营。
“青山，在重甲营感觉怎么样？”看着现在也是一营校尉的赵青山，站在大帐之中，装模作样的样子，赵询忍不住问道。
赵青山挠了挠脑袋，苦笑道：“大人，让我战场厮杀还行，要是让我指挥弟兄们打仗，我怕……”
赵询无奈的摇了摇头，赵青山看来也就是一个校尉的命，以他那性子，在高的职位，他也担任不了。
“那就多学习，不要老是想着和敌人拼命，你是校尉，执掌着千人的性命，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把千余弟兄抛之脑后。你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我可不希望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兵。”
赵青山也明白赵询对他的照顾，感动的说道：“大人放心，青山决不负大人期望。”
见到赵询对赵青山的照顾，其余人都羡慕不已，重甲营可不是一般的营，是赵询亲卫军的一部分，同级之下，要比别人高半阶。
“司徒亮，白县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司徒亮答道：“自靺鞨军撤军之后，不知为何，靺鞨军主帅，也就是那个大王子，撤离白县，赶回了伯咄部。现在白县内，守军只有不到五千人，主将为黙罕。这个黙罕，据说是伯咄部有名的勇士，有万夫不当之勇。一个多月，白县的城墙也有九米扩展道十二米之高，准备据称而守。”
赵询冷笑道：“万夫不当之勇？小小靺鞨一部的千夫长，也敢号称万夫不当之勇，狂妄。”
司徒亮笑道：“和大人比起来，自然是萤火与之皓月，不过，这个黙罕，带兵很有一套，只不过不受他们的大王子器重罢了。不过，四千余人固守白县，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很困难。”
白县，夜晚的无极县显得格外的清净，一时靺鞨军禁止白县之内有人在夜晚活动，二是燕军要攻打白县的消息已经散播到了白县。致使白县上下格外紧张，百十余个夜晚游荡的汉人，都被靺鞨军当场斩杀，血淋淋的事实告诉白县中的汉人，现在的白县，还是靺鞨军说了算。
“报！禀报大人，燕军下午已经抵达西部的无极县，先驻扎在无极县外。”在烛火下，阴沉着脸的黙罕静静的听着探马回报的消息。
“他们有多少人？”黙罕平静的问道。
“回大人，燕军此行一共近万人，一半步卒，一半骑兵。”探马小心的说着自己得来的消息。
“好了，你下去吧，自己去领十两赏银。”黙罕挥手让探马退去。
“万人！看来，这个赵询对白县是势在必得了。”烛火摇曳之下，黙罕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大哥，要不我们撤退吧。就凭我们四千人，根本守不住白县，跟别说这四千人之中，大都是伤兵。”坐在黙罕不远处，和黙罕有七八分相识的中年大汉说道。
“撤退？我们能撤退吗？默允，大王子留我们在这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们要是撤退了，能有什么结果？”黙罕盯着摇晃不止的烛火火苗，沉声说道，语气之中，透露这一种无奈和愤恨。
默允沉默了片刻，苦涩的说道：“大哥，你也真是的，为何要为了那些人和大王子闹翻呢。”
“二弟啊，那可不是几个人，也不是几十、几百人啊，那可是一万五千人啊，说没了就没了。可笑啊，这些人不是死在与敌人的战场之上，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啊。五万人，结果呢？最终只有一万人顺利了撤了回来，四万人，死亡靺鞨勇士啊！如果我的信函能通知下去，这四万人起码有三万人能顺利的撤回白县，那火麟军还敢打白县的注意吗？有了白县这个桥头堡，日后再次攻取燕州府，岂不是轻而易举？可惜啊，为呢内斗，白白牺牲了四万勇士不说，还让我们的优势化为乌有。”
默允不服气道：“大哥，就算我们失去了白县，过了这个冬天，我们照样能再次拿下燕州府。”
黙罕冷笑道：“再次？我们此次能顺利攻进燕州府，一是燕州府的燕军没有准备，二是有人为我们打开城门。下次哪有这么容易，跟别说燕州府周围还有其余三部落在窥视呢。”
默允苦笑道：“无论如何，大哥也不该和大王子对着干啊，无论是大王子还是其他的王子登上部落首位，我们都是下属啊。”
黙罕闻言，默默无语，只是眼中透露这难以言明的悲愤。
见到大哥这个样子，默允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接着说道：“大哥，据说，颜胥投靠了火麟军，残杀了两千靺鞨人……”
黙罕怒声道：“不要提他，忘恩负义的家伙，早晚将之千刀万剐。”
“二弟，明日我派人去部落催促粮草，你也随队回去吧。”
“什么？大哥，我要和你固守白县，绝不做……”
“听我说，回去好好照顾老娘、你大嫂和你侄子、侄女，我不希望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让他们无人可以依靠。”
“大哥……”
“去吧，明日天一亮就随队出发！你想让我死不瞑目？”
默允含着泪，无奈的答应了。
看着摇曳的烛火，黙罕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最后默默说道：“颜胥，也许你的选择是对的。靺鞨人不是我们可以依靠的对象。”
因为得知自己给燕州城下的密函被大王子的人半路截获，没有传递出去，于是和大王子争执，被大王子安排留守白县，但只留下四千残兵。与其说固守，不若说留下等死。
火红的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大地之上还弥漫着淡淡的晨雾，十月的北方已经临近冬日，呼啸的秋风让飘荡的或麒麟大旗招展飘扬。
东城外，万余士卒静立在旷野之中，等候着出发的命令。数百米之外，还有无数百姓在远观，都默默祝福着这支即将开进白县的军队。
“大人，攻城器械已经运抵无极县，随时征用。”匠做营主管卢世杰对准备出行的赵询禀报道。
“恩，我燕州府的地盘，不是靺鞨人可以染指的，匠做营的功劳，我会记住的。匠做营上下，普通人赏银一两，大匠五两，主管十两。”
“谢大人！”
“传令下去，出发！”
近万火麟军直奔东北而去，城墙之上，留守诸官都默默注视着远去的火麒麟大旗。
此次出征，有右府军五千，皆是步卒，左府将有李尘风接任，薛雷则接任右府军府将，赵询不再兼任右府军将军；重甲营一千，重步兵，皆是换了重凯的步卒，当然，铠甲只有战事才穿；四个骑兵营，则是从齐严手中获得战马所新建成，分别是忠字营、固字营、罡字营和信字营，其中忠字营算是老卒，有原本的半骑半步统编为骑兵。
左府军留守燕州城，老兵营山字营、火字营、地字营、水字营分守四县。火麟军的士卒甚是缺乏，但赵询已然不能继续扩编，不是因为士卒来源不足，而是燕州府已经养不起更多的军队了。石屏镇的粮草也一一运至燕州城，存入火麟军府库。
新建的轻骑兵不但是统一清一色的精致锁扣鳞片甲，而且在身体的重要部位还加了厚钢片，在防御上远远高于身穿厚皮甲的普通轻骑兵。
手中武器则是是长达近三米的骑兵长枪，腰部挎着利于劈砍的厚背横刀，战马跨部两侧武器架上还配置有三个短标枪插槽插着三支犀利的投枪。
这让强化了防御力的轻骑兵拥有非常不错的机动力和冲击力，这是火麟军在人数不足的情况下，骑兵新的武器配置。除此之外，亲卫营则是人手一把轻型手弩，这才是近距离的必杀器。要不是制作困难，赵询还想着让人手一件。这种单手弩箭操作简单，射击精度高，可以让骑兵在马背之上，依靠单脚撑开弩箭，放入弩失，即可给敌军极大的杀伤力。经过测试，单手弩可以轻易的射穿一百五十步之外无重凯护身的士卒，这对于靺鞨军来说，命中即是死亡。
傍晚之际，火麟军大军开进无极县，无极县县令于文海和经过补充新建的负责留守的山字营校尉赵康将赵询迎进县里。
一番寒暄之后，赵询直接问道：“于县令，我们此次来的目的你已经知晓，负责后勤的人手准备妥当了吗？”
“大人且放心，无极县得知火麟军要反攻白县，都踊跃报名，协助大人，五千青壮已随时候命。”
赵询点头道：“于县令辛苦了，此次一战，燕州府才算是彻底收复，不容有失。”
“我火麟军治下与以往不同，绝不容许那些奸猾之辈尸位素餐，一旦发现，决不轻饶，暗影卫可是找了不少人去谈话的。于县令添为一方父母官，要为诸官之表率。”
于文海连连应道：“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为民办实事。”对于火麟军之中的暗影卫，于文海可是知之甚深，不少一千鱼肉百姓的官员都被暗影卫拿下，给整倒了。虽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但也害怕暗影卫这样生活在自己身边，时刻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陪同无极县新任诸官吃过晚宴之后，赵询拒绝了于文海安排的住所，又回到军营。
“青山，在重甲营感觉怎么样？”看着现在也是一营校尉的赵青山，站在大帐之中，装模作样的样子，赵询忍不住问道。
赵青山挠了挠脑袋，苦笑道：“大人，让我战场厮杀还行，要是让我指挥弟兄们打仗，我怕……”
赵询无奈的摇了摇头，赵青山看来也就是一个校尉的命，以他那性子，在高的职位，他也担任不了。
“那就多学习，不要老是想着和敌人拼命，你是校尉，执掌着千人的性命，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把千余弟兄抛之脑后。你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我可不希望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兵。”
赵青山也明白赵询对他的照顾，感动的说道：“大人放心，青山决不负大人期望。”
见到赵询对赵青山的照顾，其余人都羡慕不已，重甲营可不是一般的营，是赵询亲卫军的一部分，同级之下，要比别人高半阶。
“司徒亮，白县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司徒亮答道：“自靺鞨军撤军之后，不知为何，靺鞨军主帅，也就是那个大王子，撤离白县，赶回了伯咄部。现在白县内，守军只有不到五千人，主将为黙罕。这个黙罕，据说是伯咄部有名的勇士，有万夫不当之勇。一个多月，白县的城墙也有九米扩展道十二米之高，准备据称而守。”
赵询冷笑道：“万夫不当之勇？小小靺鞨一部的千夫长，也敢号称万夫不当之勇，狂妄。”
司徒亮笑道：“和大人比起来，自然是萤火与之皓月，不过，这个黙罕，带兵很有一套，只不过不受他们的大王子器重罢了。不过，四千余人固守白县，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很困难。”
白县，夜晚的无极县显得格外的清净，一时靺鞨军禁止白县之内有人在夜晚活动，二是燕军要攻打白县的消息已经散播到了白县。致使白县上下格外紧张，百十余个夜晚游荡的汉人，都被靺鞨军当场斩杀，血淋淋的事实告诉白县中的汉人，现在的白县，还是靺鞨军说了算。
“报！禀报大人，燕军下午已经抵达西部的无极县，先驻扎在无极县外。”在烛火下，阴沉着脸的黙罕静静的听着探马回报的消息。
“他们有多少人？”黙罕平静的问道。
“回大人，燕军此行一共近万人，一半步卒，一半骑兵。”探马小心的说着自己得来的消息。
“好了，你下去吧，自己去领十两赏银。”黙罕挥手让探马退去。
“万人！看来，这个赵询对白县是势在必得了。”烛火摇曳之下，黙罕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大哥，要不我们撤退吧。就凭我们四千人，根本守不住白县，跟别说这四千人之中，大都是伤兵。”坐在黙罕不远处，和黙罕有七八分相识的中年大汉说道。
“撤退？我们能撤退吗？默允，大王子留我们在这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们要是撤退了，能有什么结果？”黙罕盯着摇晃不止的烛火火苗，沉声说道，语气之中，透露这一种无奈和愤恨。
默允沉默了片刻，苦涩的说道：“大哥，你也真是的，为何要为了那些人和大王子闹翻呢。”
“二弟啊，那可不是几个人，也不是几十、几百人啊，那可是一万五千人啊，说没了就没了。可笑啊，这些人不是死在与敌人的战场之上，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啊。五万人，结果呢？最终只有一万人顺利了撤了回来，四万人，死亡靺鞨勇士啊！如果我的信函能通知下去，这四万人起码有三万人能顺利的撤回白县，那火麟军还敢打白县的注意吗？有了白县这个桥头堡，日后再次攻取燕州府，岂不是轻而易举？可惜啊，为呢内斗，白白牺牲了四万勇士不说，还让我们的优势化为乌有。”
默允不服气道：“大哥，就算我们失去了白县，过了这个冬天，我们照样能再次拿下燕州府。”
黙罕冷笑道：“再次？我们此次能顺利攻进燕州府，一是燕州府的燕军没有准备，二是有人为我们打开城门。下次哪有这么容易，跟别说燕州府周围还有其余三部落在窥视呢。”
默允苦笑道：“无论如何，大哥也不该和大王子对着干啊，无论是大王子还是其他的王子登上部落首位，我们都是下属啊。”
黙罕闻言，默默无语，只是眼中透露这难以言明的悲愤。
见到大哥这个样子，默允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接着说道：“大哥，据说，颜胥投靠了火麟军，残杀了两千靺鞨人……”
黙罕怒声道：“不要提他，忘恩负义的家伙，早晚将之千刀万剐。”
“二弟，明日我派人去部落催促粮草，你也随队回去吧。”
“什么？大哥，我要和你固守白县，绝不做……”
“听我说，回去好好照顾老娘、你大嫂和你侄子、侄女，我不希望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让他们无人可以依靠。”
“大哥……”
“去吧，明日天一亮就随队出发！你想让我死不瞑目？”
默允含着泪，无奈的答应了。
看着摇曳的烛火，黙罕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最后默默说道：“颜胥，也许你的选择是对的。靺鞨人不是我们可以依靠的对象。”
因为得知自己给燕州城下的密函被大王子的人半路截获，没有传递出去，于是和大王子争执，被大王子安排留守白县，但只留下四千残兵。与其说固守，不若说留下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