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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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的采光很好，大大的落地窗前面趴着一只波斯猫，毛色柔美华丽眯着眼睛懒洋洋的晒太阳。
乔飞穿着宽大的白色睡衣，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罐啤酒，丢给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按着遥控器的人。
“喝吧，最后一罐。”
范凌俊接住，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灵巧的打开拉环，银色的拉环挂在手指上，仰头灌了几口，“乔飞，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插手我和陆修寒的事。”
乔飞一屁股坐在范凌俊的旁边，不满又带着几分无奈，“我倒是想，可是你们俩对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他打电话来我不能不管，你耍脾气我不能不理，我这夹心饼干当的很惨的。”
“谁叫你当初借我的妞。”范凌俊的眼睛依然停留在电视上面，却不再换频道了，电视里在播。
乔飞叹气，“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谁能料到，他不过是求范凌俊的第n位女友陪自己参加了一个慈善聚会，就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范凌俊瞥了乔飞一眼，又喝了一口啤酒“女人我从来不在乎，可是丢了的面子却不能不要回来。”
乔飞无可奈何，“算了，你们闹吧，有些事情不闹永远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以你大学校友兼未来伴郎的身份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动杜若……她真的挺不容易的。”
“滚吧，你都给陆修寒做了伴郎还指望来当我的？”
乔飞耸肩，站起来拍拍衣服，慢悠悠的走到卧室，打开门轻轻的敲了几下，语气温柔的吓人：“亲爱的，起床了，今天有人请客。”
房间随即传来一个甜腻腻的声音，“人家还没睡醒……。”
范凌俊被雷的不轻，把剩了大半的啤酒一丢，站了起来，“跟你们吃，隔夜饭都会吐出来。”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没时间和你扯，把阿笨交出来”范凌俊一伸手。
乔飞不情愿，转身走到水族箱前面，用身子挡住，“你的绿毛龟很安全，我还给它买了个老婆，小日子美着呢。”
范凌俊冷笑，“交出来。”
“你带走阿笨，阿虎会很难过。”
范凌俊皱眉，这是什么名字，绿毛龟也是有尊严的。
——
杜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低头翻开剧本心神不属的看着，白纸上面整整齐齐的字全都变成了没有意义的方块。
陆修寒不开口，杜若也乐得沉默。从前她总是咄咄逼人结果搞得自己精疲力尽，时间久了她愈来愈疲惫，很多时候已经没有了力气和对方争执。
她明明就还很年轻，他们的婚姻却似乎很老了。
车子行驶一个多小时，两个人回到了陆家。
杜若烦恼的把东西从行李箱里面拿出来，又要一样一样的摆回去。
陆修寒说：“我来帮你。”
杜若想也不想的拒绝，“我自己来吧。”
“你是怕我把她们都放错了位置么？”陆修寒戳破她的心思“你放在这间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我都记得位置。”他随手拿起了一个粉色的布偶，走到床边一个迷你书柜前，放在了最上层正中间的位置。
心像是被捏了一下，杜若自顾自的忙碌起来，像是没有听到陆修寒的话。陆修寒再去拿东西，她就劈手夺下来，陆修寒站在那插不上手，便拿起了杜若放在床头的剧本来看，翻了两页就自然的靠坐在了床上。等杜若全都收拾好以后，陆修寒已经看了差不多一半的剧本。
“故事不错，你的戏份还不少。”
杜若刚洗过手压了护手霜在手背，轻柔涂匀，“我和编剧的关系好，加戏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陆修寒无奈的摇摇头，薄唇轻轻的扬起，抬手捉住杜若的手腕，把人扯到面前，“你今天见范凌俊了？”
“是，不仅是今天，明天后天都要见的。”杜若看看被陆修寒放在床上的剧本，“他现在是我的老师了。”
陆修寒皱眉，“就算明他打的什么算盘，也要和他保持接触么？”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林瑶，不也没有和她拉开距离？”
陆修寒的手松了松，“小若，这不一样。”
杜若从他的手中挣脱，两只手交错着继续涂抹，“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见他了，也不会因为和他闹出什么绯闻影响你们陆家的声誉。”
“倒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这个？”杜若挑眉。
陆修寒微叹气，似很无奈“也有这个原因。”
“那不就是了。”杜若转过身背对着陆修寒，又压了一点护手霜在手上，越抹越觉得心烦，最后扯了纸擦掉。
陆修寒被噎了一下，半晌才道：“小若，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我在乎你。”
“陆修寒……你不在乎的，别骗你自己了。”杜若把纸丢进垃圾桶，深吸了口气，“我要去洗澡，希望出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只有我一个人。”
等杜若泡好澡，出来的时候陆修寒还在，剧本也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
瞧见杜若出来就走过去，吻了她。
杜若怔了一下笑了，态度敷衍，“行了陆二少，我信你在乎我了。”
陆修寒似有些伤感，又埋头吻了杜若半干的发丝，在杜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再次吻住了她的唇，杜若推人，却反被他有力的手臂圈在了怀里。
过了好一会，陆修寒才放开她，杜若的嘴唇微微的肿了起来，泛着亮丽的色泽，脸也是一片红晕，对着陆修寒怒目而视。
陆修寒捡起丢在床上的剧本道：“你不是想找人对台词？我可以陪你练习。”
杜若不想再来一次“吻戏”了，“陆二少还是去忙自己的吧。”杜若没好气的拒绝，走到门前打开门，赶人的意思很明显了，没想到开门的动作大了，睡裙的吊带有一边滑落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光洁的肩。
陆修寒轻咳一声，也没再说什么，走出了房间。
——
当天晚上，杜若背了半宿的台词，抛开杂念认真的感受人物内心，倒也有了不少的感悟。
第二天她起的晚，陆修寒已经去公司了。
杜若一只手拿着剧本，另一只手拿着汤勺漫不经心的吃着饭。
“杜若姐，你不会再搬出去了吧。”菲菲不愿意打扰杜若，可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昨天陆修寒和韩询的一出戏她还记忆犹新，实在是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暂时不会了，不过过几天剧组忙起来可能会很晚回来，到时候夜宵……额……还是不要准备了，上次导演还说我上镜显胖，最好能维持现在的体重。”
“杜若姐还胖啊？”
“上镜总会比本人胖一点，反正也就三个月的时间，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杜若吃完早饭准备上楼的时候，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唐青青发短信过来，约她出去坐坐。
两个人约在一家民谣咖啡厅，先是一段嘘寒问暖，话题就转移到了杜若拍摄的电影上面。杜若见唐青青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定然是有事情要求自己不好开口，就直接说：“青青，限你三句话之内把今天叫我来的中心思想交代清楚。”
唐青青有些不好意思，抿了口摩卡，“是这样，上次我见娉婷姐她提到过电影插曲的事情，可是后来我们忘记留联系方式了。而且我和娉婷姐实在不熟，我也不好去找穆凡。”
“就这点小事？”
“这不算小事了吧，像我们这种在酒吧驻唱的歌手千千万，如果真的能参与到这么好的电影音乐制作里面，是一件非常非常难得的事情了。”唐青青说的诚恳，带了点心酸。
杜若看着唐青青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纵然唐青青这条成为歌手的路走的有多艰难，都是一条为了梦想而努力的路，前方荆棘密布也有蔷薇花香。
杜若大学毕业的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名资深婚礼策划师。碍于很多原因她从未踏足过这个行业，两年后她早已忘记了自己的理想，可唐青青却还在坚持。
最后她们分手的时候，唐青青几番犹豫才开口问杜若，“你和陆修寒，现在算怎么回事？”
杜若扬扬手，空落落的无名指，挤上一丝苦笑，“名存实亡。”
“小若，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呢？如果你有什么苦衷就告诉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么？”唐青青皱了皱眉，眼中有了心疼。
杜若眼眶突然发酸，抽了抽鼻子，再也笑不出来，“一年前我不是就说过了，我太爱他，爱到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青青，我这两年像是做了一场梦，前半场是美梦，后半场是噩梦，而这一切都是一个人造成的。我可能……在等他放手，他于我多是愧疚，我知道总有一天他是要放手的。”
“你还爱他？”
“不知道。”杜若的表情出奇的平静，不悲伤也不哀怨，却看的人心生悲凉。
爱情是蛊，种在了心上又哪里那么容易摘除。陆修寒可能永远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的愤怒、如此的不可理喻、如此的咄咄逼人。她哪里争得过心里面，那蛊带来的锥心刺骨的痛。
离开咖啡馆以后，杜若帮忙联系到了穆娉婷，也承诺如果能说上话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促成这件事。
穆娉婷开口就是，“妹子，这事我能提，但是说了不算。不过……导演是范凌俊他堂哥。”
杜若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敢情她进的娱乐圈被这几个人包了？
穆娉婷又说：“要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认识范凌俊的？”
“你范范、范范的叫得那么亲切，我以为你们老早就有基情了呢。”
穆娉婷觉得这句话哪里有点别扭，也没琢磨出来哪别扭，“他那人自来熟，见第一面就问我要不要考虑做他女朋友。”
杜若想到范凌俊缠着自己的样子。
“后来熟了才知道他的说“女朋友”其实就真的是女朋友！女性朋友……。姐当时还红了脸，满是愧疚的为自己不能接受他道歉……丫的！”穆娉婷咬牙切齿，一想到那天的场景，就恨不得扒范凌俊的皮。
杜若咽了口唾沫。
“哎，小若，要不然你你帮我报这一剑之仇呗。你找个机会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做你的男朋友，然后再狠狠的奚落他一番。”
“不太好吧……。”
“额……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你是个有夫之妇了。”穆娉婷吐舌头。
杜若愣住，过了会才说：“我先应下你了，等我恢复单身一定帮你报这个仇。”
穆娉婷当她开玩笑，就乐陶陶的说了行。
公寓的采光很好，大大的落地窗前面趴着一只波斯猫，毛色柔美华丽眯着眼睛懒洋洋的晒太阳。
乔飞穿着宽大的白色睡衣，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罐啤酒，丢给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按着遥控器的人。
“喝吧，最后一罐。”
范凌俊接住，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灵巧的打开拉环，银色的拉环挂在手指上，仰头灌了几口，“乔飞，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插手我和陆修寒的事。”
乔飞一屁股坐在范凌俊的旁边，不满又带着几分无奈，“我倒是想，可是你们俩对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他打电话来我不能不管，你耍脾气我不能不理，我这夹心饼干当的很惨的。”
“谁叫你当初借我的妞。”范凌俊的眼睛依然停留在电视上面，却不再换频道了，电视里在播。
乔飞叹气，“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谁能料到，他不过是求范凌俊的第n位女友陪自己参加了一个慈善聚会，就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范凌俊瞥了乔飞一眼，又喝了一口啤酒“女人我从来不在乎，可是丢了的面子却不能不要回来。”
乔飞无可奈何，“算了，你们闹吧，有些事情不闹永远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以你大学校友兼未来伴郎的身份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动杜若……她真的挺不容易的。”
“滚吧，你都给陆修寒做了伴郎还指望来当我的？”
乔飞耸肩，站起来拍拍衣服，慢悠悠的走到卧室，打开门轻轻的敲了几下，语气温柔的吓人：“亲爱的，起床了，今天有人请客。”
房间随即传来一个甜腻腻的声音，“人家还没睡醒……。”
范凌俊被雷的不轻，把剩了大半的啤酒一丢，站了起来，“跟你们吃，隔夜饭都会吐出来。”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没时间和你扯，把阿笨交出来”范凌俊一伸手。
乔飞不情愿，转身走到水族箱前面，用身子挡住，“你的绿毛龟很安全，我还给它买了个老婆，小日子美着呢。”
范凌俊冷笑，“交出来。”
“你带走阿笨，阿虎会很难过。”
范凌俊皱眉，这是什么名字，绿毛龟也是有尊严的。
——
杜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低头翻开剧本心神不属的看着，白纸上面整整齐齐的字全都变成了没有意义的方块。
陆修寒不开口，杜若也乐得沉默。从前她总是咄咄逼人结果搞得自己精疲力尽，时间久了她愈来愈疲惫，很多时候已经没有了力气和对方争执。
她明明就还很年轻，他们的婚姻却似乎很老了。
车子行驶一个多小时，两个人回到了陆家。
杜若烦恼的把东西从行李箱里面拿出来，又要一样一样的摆回去。
陆修寒说：“我来帮你。”
杜若想也不想的拒绝，“我自己来吧。”
“你是怕我把她们都放错了位置么？”陆修寒戳破她的心思“你放在这间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我都记得位置。”他随手拿起了一个粉色的布偶，走到床边一个迷你书柜前，放在了最上层正中间的位置。
心像是被捏了一下，杜若自顾自的忙碌起来，像是没有听到陆修寒的话。陆修寒再去拿东西，她就劈手夺下来，陆修寒站在那插不上手，便拿起了杜若放在床头的剧本来看，翻了两页就自然的靠坐在了床上。等杜若全都收拾好以后，陆修寒已经看了差不多一半的剧本。
“故事不错，你的戏份还不少。”
杜若刚洗过手压了护手霜在手背，轻柔涂匀，“我和编剧的关系好，加戏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陆修寒无奈的摇摇头，薄唇轻轻的扬起，抬手捉住杜若的手腕，把人扯到面前，“你今天见范凌俊了？”
“是，不仅是今天，明天后天都要见的。”杜若看看被陆修寒放在床上的剧本，“他现在是我的老师了。”
陆修寒皱眉，“就算明他打的什么算盘，也要和他保持接触么？”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林瑶，不也没有和她拉开距离？”
陆修寒的手松了松，“小若，这不一样。”
杜若从他的手中挣脱，两只手交错着继续涂抹，“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见他了，也不会因为和他闹出什么绯闻影响你们陆家的声誉。”
“倒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这个？”杜若挑眉。
陆修寒微叹气，似很无奈“也有这个原因。”
“那不就是了。”杜若转过身背对着陆修寒，又压了一点护手霜在手上，越抹越觉得心烦，最后扯了纸擦掉。
陆修寒被噎了一下，半晌才道：“小若，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我在乎你。”
“陆修寒……你不在乎的，别骗你自己了。”杜若把纸丢进垃圾桶，深吸了口气，“我要去洗澡，希望出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只有我一个人。”
等杜若泡好澡，出来的时候陆修寒还在，剧本也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
瞧见杜若出来就走过去，吻了她。
杜若怔了一下笑了，态度敷衍，“行了陆二少，我信你在乎我了。”
陆修寒似有些伤感，又埋头吻了杜若半干的发丝，在杜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再次吻住了她的唇，杜若推人，却反被他有力的手臂圈在了怀里。
过了好一会，陆修寒才放开她，杜若的嘴唇微微的肿了起来，泛着亮丽的色泽，脸也是一片红晕，对着陆修寒怒目而视。
陆修寒捡起丢在床上的剧本道：“你不是想找人对台词？我可以陪你练习。”
杜若不想再来一次“吻戏”了，“陆二少还是去忙自己的吧。”杜若没好气的拒绝，走到门前打开门，赶人的意思很明显了，没想到开门的动作大了，睡裙的吊带有一边滑落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光洁的肩。
陆修寒轻咳一声，也没再说什么，走出了房间。
——
当天晚上，杜若背了半宿的台词，抛开杂念认真的感受人物内心，倒也有了不少的感悟。
第二天她起的晚，陆修寒已经去公司了。
杜若一只手拿着剧本，另一只手拿着汤勺漫不经心的吃着饭。
“杜若姐，你不会再搬出去了吧。”菲菲不愿意打扰杜若，可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昨天陆修寒和韩询的一出戏她还记忆犹新，实在是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暂时不会了，不过过几天剧组忙起来可能会很晚回来，到时候夜宵……额……还是不要准备了，上次导演还说我上镜显胖，最好能维持现在的体重。”
“杜若姐还胖啊？”
“上镜总会比本人胖一点，反正也就三个月的时间，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杜若吃完早饭准备上楼的时候，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唐青青发短信过来，约她出去坐坐。
两个人约在一家民谣咖啡厅，先是一段嘘寒问暖，话题就转移到了杜若拍摄的电影上面。杜若见唐青青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定然是有事情要求自己不好开口，就直接说：“青青，限你三句话之内把今天叫我来的中心思想交代清楚。”
唐青青有些不好意思，抿了口摩卡，“是这样，上次我见娉婷姐她提到过电影插曲的事情，可是后来我们忘记留联系方式了。而且我和娉婷姐实在不熟，我也不好去找穆凡。”
“就这点小事？”
“这不算小事了吧，像我们这种在酒吧驻唱的歌手千千万，如果真的能参与到这么好的电影音乐制作里面，是一件非常非常难得的事情了。”唐青青说的诚恳，带了点心酸。
杜若看着唐青青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纵然唐青青这条成为歌手的路走的有多艰难，都是一条为了梦想而努力的路，前方荆棘密布也有蔷薇花香。
杜若大学毕业的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名资深婚礼策划师。碍于很多原因她从未踏足过这个行业，两年后她早已忘记了自己的理想，可唐青青却还在坚持。
最后她们分手的时候，唐青青几番犹豫才开口问杜若，“你和陆修寒，现在算怎么回事？”
杜若扬扬手，空落落的无名指，挤上一丝苦笑，“名存实亡。”
“小若，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呢？如果你有什么苦衷就告诉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么？”唐青青皱了皱眉，眼中有了心疼。
杜若眼眶突然发酸，抽了抽鼻子，再也笑不出来，“一年前我不是就说过了，我太爱他，爱到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青青，我这两年像是做了一场梦，前半场是美梦，后半场是噩梦，而这一切都是一个人造成的。我可能……在等他放手，他于我多是愧疚，我知道总有一天他是要放手的。”
“你还爱他？”
“不知道。”杜若的表情出奇的平静，不悲伤也不哀怨，却看的人心生悲凉。
爱情是蛊，种在了心上又哪里那么容易摘除。陆修寒可能永远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的愤怒、如此的不可理喻、如此的咄咄逼人。她哪里争得过心里面，那蛊带来的锥心刺骨的痛。
离开咖啡馆以后，杜若帮忙联系到了穆娉婷，也承诺如果能说上话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促成这件事。
穆娉婷开口就是，“妹子，这事我能提，但是说了不算。不过……导演是范凌俊他堂哥。”
杜若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敢情她进的娱乐圈被这几个人包了？
穆娉婷又说：“要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认识范凌俊的？”
“你范范、范范的叫得那么亲切，我以为你们老早就有基情了呢。”
穆娉婷觉得这句话哪里有点别扭，也没琢磨出来哪别扭，“他那人自来熟，见第一面就问我要不要考虑做他女朋友。”
杜若想到范凌俊缠着自己的样子。
“后来熟了才知道他的说“女朋友”其实就真的是女朋友！女性朋友……。姐当时还红了脸，满是愧疚的为自己不能接受他道歉……丫的！”穆娉婷咬牙切齿，一想到那天的场景，就恨不得扒范凌俊的皮。
杜若咽了口唾沫。
“哎，小若，要不然你你帮我报这一剑之仇呗。你找个机会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做你的男朋友，然后再狠狠的奚落他一番。”
“不太好吧……。”
“额……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你是个有夫之妇了。”穆娉婷吐舌头。
杜若愣住，过了会才说：“我先应下你了，等我恢复单身一定帮你报这个仇。”
穆娉婷当她开玩笑，就乐陶陶的说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