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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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了，连呼吸声都能清晰地听见。
萧寒仔细地听着顾清舒的哪怕一个小小的节拍声，那都是微弱的线索。她需要做出最准确的判断，才能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萧小姐说笑了。他们不会信你的。”过了几秒，顾清舒的声音响起，藏着极不易被察觉的颤抖。
电话那头的萧寒笑了。
果然，顾清舒留了一手。
一般人若是被指控，第一反应自然是辩驳。可顾清舒没有，她略过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虽然回答地很巧妙，却也暴露了她内心的动机。若不是萧寒有心设套且深谙此道，顾清舒的反应已经算是相当老道了。
“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信。要么你把所有东西都给我，老板依然是那个价位，另一方我们来搞定，要么我就让他们信服你留了副本。顾小姐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这两个选择下场之间的差距吧？”
对面又一次沉默了。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几乎让萧寒觉得顾清舒是不是挂电话了。感觉自己等了一个世纪，那边才传来声音，“萧小姐为什么如此肯定，我就留着副本呢？”顾清舒的嗓音明显不一样了。
“具体不方便透露，但我知道它的存在，也能证明它的存在。顾小姐最好不要再和我绕圈子了。”萧寒冷冷地回答道，并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语气里的自信让人不得不相信，萧寒就真是如此神通广大，能够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晓得的真相。
顾清舒的脑子里飞速运转。心理的博弈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两人的心上。萧寒也是有些紧张的，如果顾清舒要死自己无法证明，那么这个策略就从上上策变成了下下策，一切主动都会变成被动。
顾清舒死死地握着手机，感受着那个铝合金的外壳传递着滚烫，她的脑袋也是翻江倒海。这是一个无法得到证实的猜测。
如果萧寒不能证明自己存有副本，那么一切问题都不存在，因为她说服不了洛雨纷，也拿不到自己手上的东西。但如果她能够证明这一切，那么后果就非常可怕。要么交出王牌，要么被洛雨纷的金主追杀，反正无论哪一个都等于要了顾清舒的命。
这个险能冒吗？
顾清舒终于还是妥协了。她可以失去这个机会，但不能让自己陷入真正危险的境地。那样便得不偿失了。说到底，顾清舒的心理素质还是低了点，这方面的专业水平更是不能和萧寒相提并论。
“萧小姐希望什么时候交货？”
“看顾小姐什么时候方便。”萧寒悬在心头的一口气，倒是有些松了。要不是自己知道顾清舒把底片卖给了洛雨纷，还真是用不了这招。因为这种利用心理的招数不能接受太多的变数和未知。只有确定了其中一部分，才能运用别人的想象力。
“希望你能够遵守你的承诺。”
“只要顾小姐手上不再留有副本。一切都好说。”萧寒继续说道：“不用我提醒，顾小姐也应该知道，你现在可是卖了两拨人，如果再留后手，恐怕天涯海角，都没地方藏身了。”萧寒的声音很冷冽，说的话也很绝。顾清舒如果再做出违背承诺的事情，她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好。”顾清舒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就五点钟，你带着支票来。”
“deal.”萧寒和顾清舒确定了交货的时间地点，这才挂了手机，发现自己也是一手的冷汗。
直到拿到那个u盘，看到顾清舒那张阴郁到不能再阴郁的脸，一副被满门抄斩的怨念样子，还真不会再留什么后手了。萧寒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如此蛇蝎女子，为了报复一个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萧寒还真不想那么简单地放过她。恰当的时机，她会让洛雨纷知道顾清舒留了副本，当然，那必须是恰当的时机。
现在她的任务就只剩下毁掉洛雨纷手上的那一份就完工了。萧寒想着美美的海边度假和massage，整个心情又变得好起来了。晚上还能调戏一会儿洛雨纷，简直是萧寒这几天生活里最美妙的时刻。
美美地将自己打扮了一番的萧寒去了居酒屋，洛雨纷居然已经到了。
洛雨纷将长长的头发挽了上去，用一根筷子状的簪子随意地固定住，凌乱中有一种放肆的美。落在两颊的碎发有些长，垂在胸前，精致的五官还有一丝青涩，但依然挡不住她马上就要开/苞而出的魅力。她就坐在包厢的左边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着菜单，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是一个可人儿，让人好想将着温婉的画面记录下来。
萧寒愣了一下，觉得洛雨纷的长相还真是合自己眼缘，边想着边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你来得好早啊！”
“请我吃饭还迟到！”洛雨纷嗔了一句，虽然她也没有早多久，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挤兑萧寒。
“好好好，我错了。你多点点贵的，当做赔罪。”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物质啊！”
“我这叫金钱带来的乐趣。小姑娘，你不懂的。要不要跟姐姐混几天，让你见识一下这个大千世界？”萧寒眯起眼睛，魅惑地勾引着洛雨纷，像极了带人行坏的妖精。
“才不要，看起来就不正经。”洛雨纷果断拒绝了萧寒。
一顿饭倒也在插科打诨中吃得愉快。洛雨纷奇怪的是，萧寒虽然看上去不正经，可是说起一些时事来倒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很多还真与自己要写的文章里的观点有异曲同工之妙。这让洛雨纷对萧寒有一些不一样的认识。
但每次刚有刮目相看的感觉，萧寒不是索吻就是撒娇，好好一个御姐非要老不正经，弄得洛雨纷真想拍死这个无聊又聒噪的女人。
两人吃得酒囊饭饱，也喝了几杯清酒，萧寒的酒量不是特别好，所以脸色便绯红了起来。没想到的是在军官大院里长大的洛雨纷酒量好的惊人，清酒下肚，她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像是喝了水一样。
喝了酒的萧寒踩着恨天高，步子自然有些不稳。偏生这个女人还不安分，走路跟跳舞似的，萧寒一高兴，就有些忘乎所以，却不知道，危险像是蛰伏的蝎子，已经立起了致命的尾巴。
洛雨纷真是担心萧寒会崴脚，但想想崴就崴吧，好像也不关自己什么事。但一面想着，一面又不能坐视不理，纠结过后，洛雨纷还是出声提醒了萧寒，让她走慢些。
萧寒却不领情地嘲笑她像她的妈妈，洛雨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两人拉锯了几下，要过马路的时候，忽然，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那飞一般的速度，在看到萧寒的时候居然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着就要撞上萧寒了。
萧寒头皮一麻，当下还真是完全反应不过来，她看着大灯在自己的眼前扩散开去，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像是定在了地上一样，竟然半点也移动不开了。
“小心！”就在萧寒觉得自己完了，肯定要被撞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耳边尖锐地响起，然后像是带过了一阵风，萧寒整个人的重心都被拉离了马路，扑入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乓的一声，洛雨纷的后背撞上了电灯柱，还好有个东西抵一下，要不然两人可真是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你怎么样？”洛雨纷赶紧拉着萧寒看了起来，自己的运动神经那么敏锐，应该没被撞。
“我没事。”这时候萧寒的酒算是完全醒了，看着马路上那个停下来的男子，整个人都毛了。“你怎么开车的啊！长没长眼睛啊？你……”萧寒什么时候吃过这亏，火气一下子蹭的，冒了上来。
可奇怪的是，男子半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阴郁的脸有一半看不清楚，被立起来的领子挡住了。然后他下了车，一直冷冷地注视着萧寒，像是要把萧寒给吃了一样。
“喂，你看我干嘛？”萧寒也觉得不对劲了，往后躲了一下，没想到，那男子竟然拔出了一把刀。直愣愣地往萧寒的方向捅来。
萧寒整个吓傻了，没见过撞了车的肇事司机没撞到人还要下来杀人的。萧寒的运动细胞本来就不强大，这惊吓了两次，腿都是软的。
居酒屋的地址比较隐蔽，门开在一个小巷子里，就是大喊救命，估计也没有人能够回应。萧寒第一反应就是往居酒屋里面跑。
可男人的动作非常利落迅速，速度快得萧寒刚刚动了逃跑的念头，他的刀已经就在眼前了。忽然，一声英气的吼声从耳边响起，男人和萧寒都没有料到，洛雨纷竟然用标准的格斗姿势挡住了男人的攻势，刀锋的方向偏离了最初刺向萧寒的方向，往洛雨纷的方向划了过去，但洛雨纷还是在他轻敌的情况下，击中了他的左肋。
男人吃疼地闷哼了一声，忍不住弯了下腰。洛雨纷可是下死手了，就她的拳头，以前一起练的小伙伴都没几个能吃得消，别说毫无防备的男子了。
“白痴，快跑啊！”洛雨纷大叫了一声，萧寒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蹬蹬蹬地跑了起来。
洛雨纷跟在他的身后，边叫着救命，边疯狂地往居酒屋的方向跑去。要是再被追上，洛雨纷心想可就没那么容易让他失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连呼吸声都能清晰地听见。
萧寒仔细地听着顾清舒的哪怕一个小小的节拍声，那都是微弱的线索。她需要做出最准确的判断，才能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萧小姐说笑了。他们不会信你的。”过了几秒，顾清舒的声音响起，藏着极不易被察觉的颤抖。
电话那头的萧寒笑了。
果然，顾清舒留了一手。
一般人若是被指控，第一反应自然是辩驳。可顾清舒没有，她略过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虽然回答地很巧妙，却也暴露了她内心的动机。若不是萧寒有心设套且深谙此道，顾清舒的反应已经算是相当老道了。
“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信。要么你把所有东西都给我，老板依然是那个价位，另一方我们来搞定，要么我就让他们信服你留了副本。顾小姐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这两个选择下场之间的差距吧？”
对面又一次沉默了。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几乎让萧寒觉得顾清舒是不是挂电话了。感觉自己等了一个世纪，那边才传来声音，“萧小姐为什么如此肯定，我就留着副本呢？”顾清舒的嗓音明显不一样了。
“具体不方便透露，但我知道它的存在，也能证明它的存在。顾小姐最好不要再和我绕圈子了。”萧寒冷冷地回答道，并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语气里的自信让人不得不相信，萧寒就真是如此神通广大，能够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晓得的真相。
顾清舒的脑子里飞速运转。心理的博弈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两人的心上。萧寒也是有些紧张的，如果顾清舒要死自己无法证明，那么这个策略就从上上策变成了下下策，一切主动都会变成被动。
顾清舒死死地握着手机，感受着那个铝合金的外壳传递着滚烫，她的脑袋也是翻江倒海。这是一个无法得到证实的猜测。
如果萧寒不能证明自己存有副本，那么一切问题都不存在，因为她说服不了洛雨纷，也拿不到自己手上的东西。但如果她能够证明这一切，那么后果就非常可怕。要么交出王牌，要么被洛雨纷的金主追杀，反正无论哪一个都等于要了顾清舒的命。
这个险能冒吗？
顾清舒终于还是妥协了。她可以失去这个机会，但不能让自己陷入真正危险的境地。那样便得不偿失了。说到底，顾清舒的心理素质还是低了点，这方面的专业水平更是不能和萧寒相提并论。
“萧小姐希望什么时候交货？”
“看顾小姐什么时候方便。”萧寒悬在心头的一口气，倒是有些松了。要不是自己知道顾清舒把底片卖给了洛雨纷，还真是用不了这招。因为这种利用心理的招数不能接受太多的变数和未知。只有确定了其中一部分，才能运用别人的想象力。
“希望你能够遵守你的承诺。”
“只要顾小姐手上不再留有副本。一切都好说。”萧寒继续说道：“不用我提醒，顾小姐也应该知道，你现在可是卖了两拨人，如果再留后手，恐怕天涯海角，都没地方藏身了。”萧寒的声音很冷冽，说的话也很绝。顾清舒如果再做出违背承诺的事情，她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好。”顾清舒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就五点钟，你带着支票来。”
“deal.”萧寒和顾清舒确定了交货的时间地点，这才挂了手机，发现自己也是一手的冷汗。
直到拿到那个u盘，看到顾清舒那张阴郁到不能再阴郁的脸，一副被满门抄斩的怨念样子，还真不会再留什么后手了。萧寒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如此蛇蝎女子，为了报复一个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萧寒还真不想那么简单地放过她。恰当的时机，她会让洛雨纷知道顾清舒留了副本，当然，那必须是恰当的时机。
现在她的任务就只剩下毁掉洛雨纷手上的那一份就完工了。萧寒想着美美的海边度假和massage，整个心情又变得好起来了。晚上还能调戏一会儿洛雨纷，简直是萧寒这几天生活里最美妙的时刻。
美美地将自己打扮了一番的萧寒去了居酒屋，洛雨纷居然已经到了。
洛雨纷将长长的头发挽了上去，用一根筷子状的簪子随意地固定住，凌乱中有一种放肆的美。落在两颊的碎发有些长，垂在胸前，精致的五官还有一丝青涩，但依然挡不住她马上就要开/苞而出的魅力。她就坐在包厢的左边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着菜单，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是一个可人儿，让人好想将着温婉的画面记录下来。
萧寒愣了一下，觉得洛雨纷的长相还真是合自己眼缘，边想着边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你来得好早啊！”
“请我吃饭还迟到！”洛雨纷嗔了一句，虽然她也没有早多久，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挤兑萧寒。
“好好好，我错了。你多点点贵的，当做赔罪。”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物质啊！”
“我这叫金钱带来的乐趣。小姑娘，你不懂的。要不要跟姐姐混几天，让你见识一下这个大千世界？”萧寒眯起眼睛，魅惑地勾引着洛雨纷，像极了带人行坏的妖精。
“才不要，看起来就不正经。”洛雨纷果断拒绝了萧寒。
一顿饭倒也在插科打诨中吃得愉快。洛雨纷奇怪的是，萧寒虽然看上去不正经，可是说起一些时事来倒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很多还真与自己要写的文章里的观点有异曲同工之妙。这让洛雨纷对萧寒有一些不一样的认识。
但每次刚有刮目相看的感觉，萧寒不是索吻就是撒娇，好好一个御姐非要老不正经，弄得洛雨纷真想拍死这个无聊又聒噪的女人。
两人吃得酒囊饭饱，也喝了几杯清酒，萧寒的酒量不是特别好，所以脸色便绯红了起来。没想到的是在军官大院里长大的洛雨纷酒量好的惊人，清酒下肚，她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像是喝了水一样。
喝了酒的萧寒踩着恨天高，步子自然有些不稳。偏生这个女人还不安分，走路跟跳舞似的，萧寒一高兴，就有些忘乎所以，却不知道，危险像是蛰伏的蝎子，已经立起了致命的尾巴。
洛雨纷真是担心萧寒会崴脚，但想想崴就崴吧，好像也不关自己什么事。但一面想着，一面又不能坐视不理，纠结过后，洛雨纷还是出声提醒了萧寒，让她走慢些。
萧寒却不领情地嘲笑她像她的妈妈，洛雨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两人拉锯了几下，要过马路的时候，忽然，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那飞一般的速度，在看到萧寒的时候居然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着就要撞上萧寒了。
萧寒头皮一麻，当下还真是完全反应不过来，她看着大灯在自己的眼前扩散开去，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像是定在了地上一样，竟然半点也移动不开了。
“小心！”就在萧寒觉得自己完了，肯定要被撞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耳边尖锐地响起，然后像是带过了一阵风，萧寒整个人的重心都被拉离了马路，扑入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乓的一声，洛雨纷的后背撞上了电灯柱，还好有个东西抵一下，要不然两人可真是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你怎么样？”洛雨纷赶紧拉着萧寒看了起来，自己的运动神经那么敏锐，应该没被撞。
“我没事。”这时候萧寒的酒算是完全醒了，看着马路上那个停下来的男子，整个人都毛了。“你怎么开车的啊！长没长眼睛啊？你……”萧寒什么时候吃过这亏，火气一下子蹭的，冒了上来。
可奇怪的是，男子半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阴郁的脸有一半看不清楚，被立起来的领子挡住了。然后他下了车，一直冷冷地注视着萧寒，像是要把萧寒给吃了一样。
“喂，你看我干嘛？”萧寒也觉得不对劲了，往后躲了一下，没想到，那男子竟然拔出了一把刀。直愣愣地往萧寒的方向捅来。
萧寒整个吓傻了，没见过撞了车的肇事司机没撞到人还要下来杀人的。萧寒的运动细胞本来就不强大，这惊吓了两次，腿都是软的。
居酒屋的地址比较隐蔽，门开在一个小巷子里，就是大喊救命，估计也没有人能够回应。萧寒第一反应就是往居酒屋里面跑。
可男人的动作非常利落迅速，速度快得萧寒刚刚动了逃跑的念头，他的刀已经就在眼前了。忽然，一声英气的吼声从耳边响起，男人和萧寒都没有料到，洛雨纷竟然用标准的格斗姿势挡住了男人的攻势，刀锋的方向偏离了最初刺向萧寒的方向，往洛雨纷的方向划了过去，但洛雨纷还是在他轻敌的情况下，击中了他的左肋。
男人吃疼地闷哼了一声，忍不住弯了下腰。洛雨纷可是下死手了，就她的拳头，以前一起练的小伙伴都没几个能吃得消，别说毫无防备的男子了。
“白痴，快跑啊！”洛雨纷大叫了一声，萧寒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蹬蹬蹬地跑了起来。
洛雨纷跟在他的身后，边叫着救命，边疯狂地往居酒屋的方向跑去。要是再被追上，洛雨纷心想可就没那么容易让他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