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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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一群黑衣人在房梁上疾走。不一会儿，众人皆停下。为首的那人将手一抬，最末尾的人便俯下身，揭开屋顶上的瓦片。他借着烛火向下张望。
“老大，就是这儿了没错!”
“好，大黑去放哨，其余的人随我去抬东西。手脚都给我麻利点，不要留下痕迹。”带头的人手一挥，众黑衣人跟着他跳下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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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他们今夜不行动怎么办？”曹丘拨了拨蜡烛，书房瞬间亮堂起来。
“能怎么办？幸运的太子殿下又逃过一劫了呗！”楚文撑着下巴。
“唉，就算他们今晚去偷银子，大概也不会上你的当吧！你那计策那么幼稚。”
“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别太高估太子和他那群门客的智商，不然他也不会处处被二皇子压制。再说我们预备着，他们偷与不偷，对于我们来说都没什么损失。”楚文凑近曹丘，用手指摸索着他的下巴，“都这么晚了，今天就留下来吧！”
曹丘的老脸爆红，心扑通扑通跳。“你怎么能这么不正经？还大学士呢！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楚文躺在椅子上，神色颇为受伤，“唉，我只是关心你，生怕这么晚路上有危险。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么居心叵测的人吗？”
难道不是？曹丘撇撇嘴，“那就多谢楚大人美意，把下官安排在客房就可以了。”
楚文在曹丘看不见的时候，偷偷翘起了嘴角。嘿嘿，在我的地盘上，你就别想逃了！今晚就把事情给办了。楚二老爷相信只要一次，曹丘就会败在他高超的技巧之下，成为他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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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儿，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快去吃夜宵吧！”曹氏帮牛楚悦解下披风。
“唉，没办法。今天好多豪绅送物资过来，刚刚清点完。”牛楚悦坐在桌边，喝了一大口鱼肉粥。“恩，还烫着呢！”
“我一直让丫鬟帮你热着，吃完了就好好休息。这几日天天披星戴月，也不知道你图什么。”
牛楚悦摸摸来蹭吃的贡品，只顾着傻笑。
“对了悦儿，这是一位姓段的老板给你的。”曹氏将房契递给他。
“哪个段老板？”牛楚悦接过房契，看到段霸天三个字，脸色却更臭了。送他个房契是什么意思？赔礼道歉吗？以他的身份不必如此啊！徐掌柜得罪他牛楚悦是没错，但其实和段霸天没啥关系。不管从哪个角度说，送房契作为赔礼都不合常理，总让人觉得别有所图。牛楚悦瞅了一眼自家娘亲，嗯，明白了。不送给他，反而偷偷送到自己家来，源头在这儿呢！
“悦儿，这难道不是给你的吗？”
“是给我的。”牛楚悦把房契揣到兜里，打算明天再去找段霸天算账。
“那位段老板是什么人？和悦儿你是什么关系？”
“关系一般，他不是个好人。下次他再到家里来，娘亲直接关门就行了。”
曹氏想着那人手足无措的样子，对牛楚悦说道：“可他看上去也不是坏人啊！反而傻傻的。”
牛楚悦重重将粥碗放下，表情十分严肃，“哪个坏人脸上写着坏人两字？娘亲这次要听悦儿的。”
“知道了，悦儿快喝粥吧！凉了就不好喝了。”曹氏一脸的无奈和宠爱。她本来还想让楚悦代还那一匣子的珍宝，这样看来还是自己去还比较好。悦儿看上去那么讨厌段霸天，自己不能再给他增添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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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岩看着库房里的一排排箱子，喜不自禁。“这下子看看看那楚文还能怎么得意！对了，昨晚做的干净吗？”
“爷放心，是小的亲自带的队。”旁边的侍卫相当狗腿。
白岩摸了摸胡子，开口到：“去账房领赏吧！”
“谢爷赏赐。”
看到他走远，白岩招招手，一旁的管家立马凑近。
“让他们都消失，知道秘密太多可不是好事。”
管家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事情的，并没有半点犹豫，转身出了房门。
白岩激动地上前抚摸着箱子，一把扯开封条，砸开锁口。
待看到里面的东西，他却笑不出来了，整整一箱子都是黄沙。怎么会这样？他打开了一箱又一箱，全部都是如此。在最后一箱黄沙的上面，还有留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盗亦有道，狗官丧心病狂，这些官银贼空笑纳了！”
白岩瘫坐到椅子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楚文设下的陷阱吗？但这张字条又作何解释如果这个字条是真的话，自己虽然没抢到钱，还是可以把楚文扳倒。楚家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务必要在他筹到银子填补缺漏之前禀告太子。但万一这是楚文的计策呢？那太子岂不是要翻船，自己还能飞黄腾达吗？
白岩脸色变了又变，终究起身快步走向太子府。
听完事情的大概经过，太子微微一笑。“别着急，是不是真的，咱们看楚文的反应就知道了。不过想来楚文不会算计孤，他跟我对着干又什么好处？孤可是下一任帝王。”
“还是您考虑周全！”
“老四就是讨厌，这天下早晚都会是孤的，要他点赈灾银子又怎么了？这下子又得搜罗银子给父皇买寿礼了。”
白岩眼珠转了两转，“小的一会儿就送银子过来，也算是小的给皇上尽份心意。”
“还是你知礼。孤已经派人去楚府盯梢，一会儿就有回音。你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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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楚二老爷在客房的大理石地板上里冻得瑟瑟发抖。他全身上下就一个裤衩，手脚被绳子缠的牢牢的。
“睡得真好啊！”曹丘伸了个大懒腰，“哎呦这是谁啊！哎呀，原来是楚大学士啊。你怎么会睡在这里。”他忙跑过去帮楚文解绳子。
楚文一脸的铁青，这是被气的也是被冻的。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曹丘竟然是个练家子，明明就是个文官，看上去身板还没有自己硬朗，为啥子会功夫？好吧，现在还在装傻呢！
“请楚大学士原谅下官，下官有梦游症。昨天梦到有个讨厌的色狼，跑到在下的床旁欲行不轨，在下只记得把色狼绑起来，准备今天一早炖汤喝。没想到竟看到您在此，该不会昨夜的人就是您吧！”
“我，我昨夜是来看你有没有睡好的，想帮你盖被子，没想到却被你误伤了。”楚文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曹丘不得不佩服他的厚脸皮，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还把错全都推到自己身上。
“曹老弟你误伤了我，怎么也不表示一下？”
呸，表示你个大头鬼。曹丘没控制住自己，又给了他一拳头。
“二叔，二叔。你在吗？管家告诉我你在这里，外面有人找你啊，二叔。”楚斌推门进来，目瞪口呆。
曹丘正坐在楚文身上胖揍他。但那动作在别人眼里就没那么单纯了。
“你们忙。”楚斌默默把门关上，他要向悦儿倾诉，他二叔竟然是下面的那个。
“快起来吧！大概那些人昨夜真的行动了。”曹丘将楚文的臭衣服扔他脸上。他现在已经连解释的*都没了，反正这种事情也是解释不清楚的。
“哼！”楚文抖抖索索地穿上衣服，嘴唇青紫，活像是被虐待过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
“楚大学士，您终于来了。您快去看看吧！库房里官银被偷了。”管理库房的小官员哭的稀里哗啦的。
“昨日是谁负责看守的？”
“是下官手底下最得力的两个干将。他们不知道被什么迷晕了，现在还不省人事呢！”
“此事切记不可声张，泄露出去你我都得完蛋。”楚文的脸色相当之严肃。
那小官拼命点头，“那现在可有别的办法？下午就要把工钱结算给工人啊!”
“本官现在就去筹钱，中午必能交到你手上。”
“那就好。下官也略有些积蓄，也能帮上忙。”
楚文点点头，“现在你装作没有这件事，快回库房看守。”
“遵命。”
待那小官吏走远，曹丘才开口：“装的够像的。”
“还得接着装。走，咱们出门给太子的眼线再演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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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一个小厮快步走进书房。
“可有什么消息？”太子问道。
“回太子话，今早看管库房的小吏急急忙忙地跑到楚府，又鬼鬼祟祟地回去。楚大学士出门直接去的钱庄，一路上脸色铁青，到现在都没出来。”
“好，很好。看着这并不是楚文的计策。来人呐，帮孤更衣，孤要去面见父皇。哼，老四你就等着吧，这次有你好看的。”
月黑风高，一群黑衣人在房梁上疾走。不一会儿，众人皆停下。为首的那人将手一抬，最末尾的人便俯下身，揭开屋顶上的瓦片。他借着烛火向下张望。
“老大，就是这儿了没错!”
“好，大黑去放哨，其余的人随我去抬东西。手脚都给我麻利点，不要留下痕迹。”带头的人手一挥，众黑衣人跟着他跳下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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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他们今夜不行动怎么办？”曹丘拨了拨蜡烛，书房瞬间亮堂起来。
“能怎么办？幸运的太子殿下又逃过一劫了呗！”楚文撑着下巴。
“唉，就算他们今晚去偷银子，大概也不会上你的当吧！你那计策那么幼稚。”
“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别太高估太子和他那群门客的智商，不然他也不会处处被二皇子压制。再说我们预备着，他们偷与不偷，对于我们来说都没什么损失。”楚文凑近曹丘，用手指摸索着他的下巴，“都这么晚了，今天就留下来吧！”
曹丘的老脸爆红，心扑通扑通跳。“你怎么能这么不正经？还大学士呢！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楚文躺在椅子上，神色颇为受伤，“唉，我只是关心你，生怕这么晚路上有危险。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么居心叵测的人吗？”
难道不是？曹丘撇撇嘴，“那就多谢楚大人美意，把下官安排在客房就可以了。”
楚文在曹丘看不见的时候，偷偷翘起了嘴角。嘿嘿，在我的地盘上，你就别想逃了！今晚就把事情给办了。楚二老爷相信只要一次，曹丘就会败在他高超的技巧之下，成为他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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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儿，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快去吃夜宵吧！”曹氏帮牛楚悦解下披风。
“唉，没办法。今天好多豪绅送物资过来，刚刚清点完。”牛楚悦坐在桌边，喝了一大口鱼肉粥。“恩，还烫着呢！”
“我一直让丫鬟帮你热着，吃完了就好好休息。这几日天天披星戴月，也不知道你图什么。”
牛楚悦摸摸来蹭吃的贡品，只顾着傻笑。
“对了悦儿，这是一位姓段的老板给你的。”曹氏将房契递给他。
“哪个段老板？”牛楚悦接过房契，看到段霸天三个字，脸色却更臭了。送他个房契是什么意思？赔礼道歉吗？以他的身份不必如此啊！徐掌柜得罪他牛楚悦是没错，但其实和段霸天没啥关系。不管从哪个角度说，送房契作为赔礼都不合常理，总让人觉得别有所图。牛楚悦瞅了一眼自家娘亲，嗯，明白了。不送给他，反而偷偷送到自己家来，源头在这儿呢！
“悦儿，这难道不是给你的吗？”
“是给我的。”牛楚悦把房契揣到兜里，打算明天再去找段霸天算账。
“那位段老板是什么人？和悦儿你是什么关系？”
“关系一般，他不是个好人。下次他再到家里来，娘亲直接关门就行了。”
曹氏想着那人手足无措的样子，对牛楚悦说道：“可他看上去也不是坏人啊！反而傻傻的。”
牛楚悦重重将粥碗放下，表情十分严肃，“哪个坏人脸上写着坏人两字？娘亲这次要听悦儿的。”
“知道了，悦儿快喝粥吧！凉了就不好喝了。”曹氏一脸的无奈和宠爱。她本来还想让楚悦代还那一匣子的珍宝，这样看来还是自己去还比较好。悦儿看上去那么讨厌段霸天，自己不能再给他增添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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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岩看着库房里的一排排箱子，喜不自禁。“这下子看看看那楚文还能怎么得意！对了，昨晚做的干净吗？”
“爷放心，是小的亲自带的队。”旁边的侍卫相当狗腿。
白岩摸了摸胡子，开口到：“去账房领赏吧！”
“谢爷赏赐。”
看到他走远，白岩招招手，一旁的管家立马凑近。
“让他们都消失，知道秘密太多可不是好事。”
管家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事情的，并没有半点犹豫，转身出了房门。
白岩激动地上前抚摸着箱子，一把扯开封条，砸开锁口。
待看到里面的东西，他却笑不出来了，整整一箱子都是黄沙。怎么会这样？他打开了一箱又一箱，全部都是如此。在最后一箱黄沙的上面，还有留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盗亦有道，狗官丧心病狂，这些官银贼空笑纳了！”
白岩瘫坐到椅子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楚文设下的陷阱吗？但这张字条又作何解释如果这个字条是真的话，自己虽然没抢到钱，还是可以把楚文扳倒。楚家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务必要在他筹到银子填补缺漏之前禀告太子。但万一这是楚文的计策呢？那太子岂不是要翻船，自己还能飞黄腾达吗？
白岩脸色变了又变，终究起身快步走向太子府。
听完事情的大概经过，太子微微一笑。“别着急，是不是真的，咱们看楚文的反应就知道了。不过想来楚文不会算计孤，他跟我对着干又什么好处？孤可是下一任帝王。”
“还是您考虑周全！”
“老四就是讨厌，这天下早晚都会是孤的，要他点赈灾银子又怎么了？这下子又得搜罗银子给父皇买寿礼了。”
白岩眼珠转了两转，“小的一会儿就送银子过来，也算是小的给皇上尽份心意。”
“还是你知礼。孤已经派人去楚府盯梢，一会儿就有回音。你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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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楚二老爷在客房的大理石地板上里冻得瑟瑟发抖。他全身上下就一个裤衩，手脚被绳子缠的牢牢的。
“睡得真好啊！”曹丘伸了个大懒腰，“哎呦这是谁啊！哎呀，原来是楚大学士啊。你怎么会睡在这里。”他忙跑过去帮楚文解绳子。
楚文一脸的铁青，这是被气的也是被冻的。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曹丘竟然是个练家子，明明就是个文官，看上去身板还没有自己硬朗，为啥子会功夫？好吧，现在还在装傻呢！
“请楚大学士原谅下官，下官有梦游症。昨天梦到有个讨厌的色狼，跑到在下的床旁欲行不轨，在下只记得把色狼绑起来，准备今天一早炖汤喝。没想到竟看到您在此，该不会昨夜的人就是您吧！”
“我，我昨夜是来看你有没有睡好的，想帮你盖被子，没想到却被你误伤了。”楚文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曹丘不得不佩服他的厚脸皮，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还把错全都推到自己身上。
“曹老弟你误伤了我，怎么也不表示一下？”
呸，表示你个大头鬼。曹丘没控制住自己，又给了他一拳头。
“二叔，二叔。你在吗？管家告诉我你在这里，外面有人找你啊，二叔。”楚斌推门进来，目瞪口呆。
曹丘正坐在楚文身上胖揍他。但那动作在别人眼里就没那么单纯了。
“你们忙。”楚斌默默把门关上，他要向悦儿倾诉，他二叔竟然是下面的那个。
“快起来吧！大概那些人昨夜真的行动了。”曹丘将楚文的臭衣服扔他脸上。他现在已经连解释的*都没了，反正这种事情也是解释不清楚的。
“哼！”楚文抖抖索索地穿上衣服，嘴唇青紫，活像是被虐待过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
“楚大学士，您终于来了。您快去看看吧！库房里官银被偷了。”管理库房的小官员哭的稀里哗啦的。
“昨日是谁负责看守的？”
“是下官手底下最得力的两个干将。他们不知道被什么迷晕了，现在还不省人事呢！”
“此事切记不可声张，泄露出去你我都得完蛋。”楚文的脸色相当之严肃。
那小官拼命点头，“那现在可有别的办法？下午就要把工钱结算给工人啊!”
“本官现在就去筹钱，中午必能交到你手上。”
“那就好。下官也略有些积蓄，也能帮上忙。”
楚文点点头，“现在你装作没有这件事，快回库房看守。”
“遵命。”
待那小官吏走远，曹丘才开口：“装的够像的。”
“还得接着装。走，咱们出门给太子的眼线再演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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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一个小厮快步走进书房。
“可有什么消息？”太子问道。
“回太子话，今早看管库房的小吏急急忙忙地跑到楚府，又鬼鬼祟祟地回去。楚大学士出门直接去的钱庄，一路上脸色铁青，到现在都没出来。”
“好，很好。看着这并不是楚文的计策。来人呐，帮孤更衣，孤要去面见父皇。哼，老四你就等着吧，这次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