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所谓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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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漫进组才明白自己当然不是最早的，很多场工早在凌晨时分都开始搭棚，或者忙活其他东西。沈漫帮着搭了把手，就和杜峰两个人一边研究着场地一边等着。第一场戏是选秀女的戏，人数众多，既要恢弘大气又要不失独特清新。
沈漫一向对自己的要求很高，挤在人堆里不停地拍却很少选得出满意的作品。不是有工作人员来回走动，就是各种各样的问题导致虚焦，而剧照师在剧组里最好的存在就是不存在，以免影响到其他工作人员或者录音滑轨。剧照并不是电影电视的截图，于是沈漫也不能总跟着摄影机来妄想拍出好的剧照。
每场戏都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给剧照师，幸亏沈漫一早琢磨了场地，她带着杜峰一起跑到宫殿上面，沿着木楼梯一步两级地快速往上走。
“哎这上面好像在维修啊？”杜峰指了指通往宫殿最上面的垂直爬梯旁一个警示牌子。
沈漫看了眼警示牌，上前用力拽了拽垂梯，“应该没事儿，我先上去，你在下面等我。这场开幕大戏，咱们要是搞砸了，今天就能领盒饭走人。”
“漫姐，这危险啊！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么上蹿下跳不好吧？咱们还是下去到露台上拍吧一样的。”杜峰不禁说道。
“现在太阳刚上来，下面露台光线不好，补光不够自然，我上去看看，实在不行我就下来。”沈漫说着，将相机包好背在肩上，一手抓着爬梯一脚蹬上去，整个人贴着垂直的梯子往上移动。
初春的晨风还包裹着寒意，沈漫趴在屋檐上面端着相机的手没一会儿就被凉风刮得有些生疼。她拉了拉戴着的口罩，调整好姿势准备开拍。
“漫姐怎么样？我上不上去啊？”杜峰在下面大喊道。
沈漫回头冲下面喊道，“没事儿！上面空间不大你别上来了，交给我吧！”
“好咧！”杜峰踮着脚回答道，目光没敢离开沈漫。
不高的宫殿上方，正对着是站着一帮秀女的广阔广场，虽是逆光却也有一种别样的端庄大气之感。沈漫心里一喜，趁着太阳缓缓上升，暖黄色的光线映在琉璃瓦上。沈漫不敢懈怠，调整了各个角度避开摇臂，连拍了多组图片。直到太阳逐渐上升，沈漫才迅速换上长焦镜头，连忙爬下垂梯，去下面一层的露台上拍首要人物的特写镜头。
这场戏没多久就结束了，沈漫和杜峰几乎用了奔跑的姿态，从宫殿上面这边的角楼跑到对面的角楼，拍日光照耀下这威严震慑的建筑物。两个人大气还没喘完，就下了楼梯去里面拍室内场景。
黎菲菲和姚涵两个人饰演的是对头，沈漫看姚涵面上带着笑和黎菲菲寒暄，黎菲菲也同样礼貌地同她交谈，怎么看怎么像剧本的情节。还真会找人……沈漫默默想着。
一名年轻的小伙子上来拿着场记板，在摄影机面前，“！”随着一声清脆的打板声响，所有人都注视着黎菲菲和姚涵。
“皇儿，这太子妃之人选你可三思过了？”
姜思禹饰演的太子着黄袍，一脸正经地开口道，“太子妃一位理应由王妃担当，只是当年孩儿同时迎娶两位王妃，为免口舌迟迟未分正侧之位……”
“可不是吗，王妃可以不计较那么多，只是这太子妃可是将来的国母，自然是要好好挑选的。”皇后举起盖碗轻轻喝了口茶目光扫向下面站着的黎菲菲和姚涵。
“母后说的是呢，”姚涵露出一抹谄媚的笑上前一步道，“臣妾自知……自知……自知……”姚涵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cut！”导演喊了一声。几个演员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导演对不起，我太紧张忘词了！”姚涵朝导演鞠躬道。
“赶紧想想，准备下一条！”
“好的。”姚涵点头，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站在一柱子旁边的沈漫。
姚涵调整了一下，又再次投入拍摄。还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语，姚涵面上端着笑道，“臣妾自知愚笨，不及姐姐的……姐姐的……的……”姚涵再次卡住。
“导演！”姚涵提起裙子轻喊了一声，“我这一眼望过去你们都黑压压就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戴着个白口罩，我在这边看着特别显眼！让我分心！”说完还不忘翻了个白眼。
众人随着姚涵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沈漫尴尬地同姚涵四目相对，然后伸手默默扯下口罩。
“咱们拍咱们的戏，注意镜头就好了，怎么有空注意谁戴了什么颜色的口罩呢？”黎菲菲语气有些冷，大眼看过去许多工作人员都戴口罩，还有小姑娘戴的是特别可爱型的呢，论分心也太扯了！
“谁让她站那么显眼呢？”姚涵阴阳怪气地说。
沈漫拿下口罩，面有赤色，“不好意思……”朝导演鞠了鞠躬。其他戴口罩的人见状，也有些不情愿的摘掉口罩，目有不悦地看了看姚涵。
“要我说，片场就是这么复杂的环境，别人带个口罩都会分心那压根儿就别来片场了。”
“你什么意思？才接了剧本几天就用上了□□人的口吻了？”姚涵瞪着黎菲菲。
“我没什么意思就事论事罢了，我只是看不过有的人自己有问题要赖别人。有的工作人员大清早就爬起来上工，冻感冒的大有人在，人家戴个口罩也是情理之中。你非但没感谢人家，还怪罪起来了？这样还有人敢进组工作吗？”
“你别胡搅蛮缠地混淆视听，我说不让他们戴口罩了吗？”姚涵恼怒道。
“你不是说让你分心了吗？”黎菲菲冷眼看姚涵。
“我说的是沈……”姚涵话音到嘴边硬生生停了下来，“你挺厉害啊！寻了我的错讨好了这么多人，我竟然没想到。”
“就算是我刻意讨好罢了，没有你给的机会我也做不到呢。”黎菲菲冲姚涵一笑。沈漫感激地看着黎菲菲，也不觉得有多尴尬了。
“行了，都是小年轻儿的拌什么嘴呐！你们以后感冒的咳嗽的甚至打了针整了容的不想被人看见的，来统统戴深色的。”导演及时打断了黎菲菲和姚涵的话，心里郁闷着这个姚涵就是挑刺儿也不该当着黎菲菲的面挑。林少阳的吩咐，他哪里敢大意？惹得黎菲菲不开心，自己以后筹钱拍片子岂不是个难事？
“好……”众人见导演都发话了，一个个应着。
“来来来开始！”
姚涵见自己没占到便宜，狠狠地刓了一眼沈漫，那表情就是一个大写的，“你等着！”
黎菲菲看向沈漫微微笑了笑，示意她安心。沈漫也笑了笑，表示并不在意，继续捕捉镜头。沈漫心里清楚，自打那天拍定妆照开始就是得罪上了姚涵。可是沈漫没想到的是，黎菲菲身为姚涵的后辈，敢光明正大地当帮她说话，跟姚涵叫板。只是姚涵大概自己也没想到这一闹，根本就得不偿失。
一上午沈漫跟杜峰颇有些夹缝里求生存的感觉，好在早上的照片不错，回去修完图导演应该看得过眼。沈漫和杜峰跟其他人一样，领了盒饭寻了个角落默默吃着。
“漫姐你是怎么想着来当剧照师呢？一般这扛器械的，姑娘们都吃不消啊。”杜峰问道。
“我就是一摄影师，上面指哪儿打哪儿，刚出来混哪里还能挑三拣四的？我觉着剧照师挺好的，看他们拍戏没少涨姿势。”沈漫说。
“我也刚进艺星，给安排成了摄影助理，真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独自掌镜。”
“别担心，这是早晚的事儿。不要总想着目标有多远，想着自己离目标又近了，不知不觉就达到目的了。”
“那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我啊？”沈漫一笑，“还得好多好多步呢！”
“我听说好多剧照师都是来了拍几张照片就走了，毕竟也算不上组里的人，时间也自由，组里的人都算是默认了这样的行为。今儿啊，我看得在刚刚那个机位耗上一整天，你也在那儿等一整天吗？”
“说真的别人到底怎么工作的我还真不了解。”沈漫沉思着。
“但是我想我既然接了这个活儿了总不能应付了事吧？剧照就是定格的电影，大家是否对这部剧感兴趣首先不都是通过剧照来认识的吗？虽然剧照师好像不怎么受重视，觉得在摄影老师旁边拍一拍就完了，但是我觉得一个演员进组到融入角色必然会发生一系列变化，而记录这些变化的就是我们手中的相机。”
沈漫顿了顿继续说，“摄影老师们拍的是荧幕上的动态，我们拍的就是背后的纪录片。”
沈漫说到关于自己热爱的东西就有些滔滔不绝，随即掏出单反来给杜峰，“你看，我不光拍了演员，还拍了道具、场记、灯光师、幕后的甚至导演。一部剧要有这么多人来共同协作完成，除了我们自己没人知道幕后的辛苦。我想把这些纪录下来，将来片子的花絮或者他们个人都是有可能用得上的。”
杜峰看着沈漫机器里的照片目瞪口呆，“漫姐你真是想得太远了！难怪公司指定你当黎菲菲的摄影师呢，是看准了你不会应付了事啊。”
“这有什么，”沈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摄影不就是从显而易见之处发现不一样的美，不管是动态还是静态的，归根结底都是一回事儿，你也可以处处留心的，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咱俩共同努力啊！”
“那必须滴！”杜峰操着并不标准的东北话笑道，眼里有着对于未来憧憬的光辉。
也是应了杜峰说的话，吃完午饭组里调整机位重新布光，用去了不少时间。
同样的场景因为演员的不老练，以及导演觉得不过关，或者表情动作不到位等，反反复复拍了很多遍。拍得多了人反而有了麻木感，更加达不到得心应手的感觉。沈漫觉得自己都快会背台词了，终于在不知不觉中挨到了很晚才收工。
“走了。”黎菲菲粘着沈漫。
两个人一起离开片场，沈漫抓紧时间给黎菲菲拍了一组日常穿搭的私服照片。想到白天发生的事不由说道，“菲菲你也是新人，在组里不必帮我说什么。由着他们说两句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就是这性子，看不惯有人找事儿，别人也许我管不着，但咱们是朋友。再说了姚涵大概是觉得我不该当这个女一号，才故意针对你的。”
“管她是为什么呢，她针对我是小事儿，你别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行。正因为咱们是朋友，我才不愿意你被这些小事情纠缠。”
“没事儿，我也不在意！”黎菲菲笑着。
沈漫跟黎菲菲道了别回家去，才想起来一直都没联系上宗灏也不知道他进行的如何。
沈漫进组才明白自己当然不是最早的，很多场工早在凌晨时分都开始搭棚，或者忙活其他东西。沈漫帮着搭了把手，就和杜峰两个人一边研究着场地一边等着。第一场戏是选秀女的戏，人数众多，既要恢弘大气又要不失独特清新。
沈漫一向对自己的要求很高，挤在人堆里不停地拍却很少选得出满意的作品。不是有工作人员来回走动，就是各种各样的问题导致虚焦，而剧照师在剧组里最好的存在就是不存在，以免影响到其他工作人员或者录音滑轨。剧照并不是电影电视的截图，于是沈漫也不能总跟着摄影机来妄想拍出好的剧照。
每场戏都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给剧照师，幸亏沈漫一早琢磨了场地，她带着杜峰一起跑到宫殿上面，沿着木楼梯一步两级地快速往上走。
“哎这上面好像在维修啊？”杜峰指了指通往宫殿最上面的垂直爬梯旁一个警示牌子。
沈漫看了眼警示牌，上前用力拽了拽垂梯，“应该没事儿，我先上去，你在下面等我。这场开幕大戏，咱们要是搞砸了，今天就能领盒饭走人。”
“漫姐，这危险啊！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么上蹿下跳不好吧？咱们还是下去到露台上拍吧一样的。”杜峰不禁说道。
“现在太阳刚上来，下面露台光线不好，补光不够自然，我上去看看，实在不行我就下来。”沈漫说着，将相机包好背在肩上，一手抓着爬梯一脚蹬上去，整个人贴着垂直的梯子往上移动。
初春的晨风还包裹着寒意，沈漫趴在屋檐上面端着相机的手没一会儿就被凉风刮得有些生疼。她拉了拉戴着的口罩，调整好姿势准备开拍。
“漫姐怎么样？我上不上去啊？”杜峰在下面大喊道。
沈漫回头冲下面喊道，“没事儿！上面空间不大你别上来了，交给我吧！”
“好咧！”杜峰踮着脚回答道，目光没敢离开沈漫。
不高的宫殿上方，正对着是站着一帮秀女的广阔广场，虽是逆光却也有一种别样的端庄大气之感。沈漫心里一喜，趁着太阳缓缓上升，暖黄色的光线映在琉璃瓦上。沈漫不敢懈怠，调整了各个角度避开摇臂，连拍了多组图片。直到太阳逐渐上升，沈漫才迅速换上长焦镜头，连忙爬下垂梯，去下面一层的露台上拍首要人物的特写镜头。
这场戏没多久就结束了，沈漫和杜峰几乎用了奔跑的姿态，从宫殿上面这边的角楼跑到对面的角楼，拍日光照耀下这威严震慑的建筑物。两个人大气还没喘完，就下了楼梯去里面拍室内场景。
黎菲菲和姚涵两个人饰演的是对头，沈漫看姚涵面上带着笑和黎菲菲寒暄，黎菲菲也同样礼貌地同她交谈，怎么看怎么像剧本的情节。还真会找人……沈漫默默想着。
一名年轻的小伙子上来拿着场记板，在摄影机面前，“！”随着一声清脆的打板声响，所有人都注视着黎菲菲和姚涵。
“皇儿，这太子妃之人选你可三思过了？”
姜思禹饰演的太子着黄袍，一脸正经地开口道，“太子妃一位理应由王妃担当，只是当年孩儿同时迎娶两位王妃，为免口舌迟迟未分正侧之位……”
“可不是吗，王妃可以不计较那么多，只是这太子妃可是将来的国母，自然是要好好挑选的。”皇后举起盖碗轻轻喝了口茶目光扫向下面站着的黎菲菲和姚涵。
“母后说的是呢，”姚涵露出一抹谄媚的笑上前一步道，“臣妾自知……自知……自知……”姚涵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cut！”导演喊了一声。几个演员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导演对不起，我太紧张忘词了！”姚涵朝导演鞠躬道。
“赶紧想想，准备下一条！”
“好的。”姚涵点头，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站在一柱子旁边的沈漫。
姚涵调整了一下，又再次投入拍摄。还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语，姚涵面上端着笑道，“臣妾自知愚笨，不及姐姐的……姐姐的……的……”姚涵再次卡住。
“导演！”姚涵提起裙子轻喊了一声，“我这一眼望过去你们都黑压压就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戴着个白口罩，我在这边看着特别显眼！让我分心！”说完还不忘翻了个白眼。
众人随着姚涵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沈漫尴尬地同姚涵四目相对，然后伸手默默扯下口罩。
“咱们拍咱们的戏，注意镜头就好了，怎么有空注意谁戴了什么颜色的口罩呢？”黎菲菲语气有些冷，大眼看过去许多工作人员都戴口罩，还有小姑娘戴的是特别可爱型的呢，论分心也太扯了！
“谁让她站那么显眼呢？”姚涵阴阳怪气地说。
沈漫拿下口罩，面有赤色，“不好意思……”朝导演鞠了鞠躬。其他戴口罩的人见状，也有些不情愿的摘掉口罩，目有不悦地看了看姚涵。
“要我说，片场就是这么复杂的环境，别人带个口罩都会分心那压根儿就别来片场了。”
“你什么意思？才接了剧本几天就用上了□□人的口吻了？”姚涵瞪着黎菲菲。
“我没什么意思就事论事罢了，我只是看不过有的人自己有问题要赖别人。有的工作人员大清早就爬起来上工，冻感冒的大有人在，人家戴个口罩也是情理之中。你非但没感谢人家，还怪罪起来了？这样还有人敢进组工作吗？”
“你别胡搅蛮缠地混淆视听，我说不让他们戴口罩了吗？”姚涵恼怒道。
“你不是说让你分心了吗？”黎菲菲冷眼看姚涵。
“我说的是沈……”姚涵话音到嘴边硬生生停了下来，“你挺厉害啊！寻了我的错讨好了这么多人，我竟然没想到。”
“就算是我刻意讨好罢了，没有你给的机会我也做不到呢。”黎菲菲冲姚涵一笑。沈漫感激地看着黎菲菲，也不觉得有多尴尬了。
“行了，都是小年轻儿的拌什么嘴呐！你们以后感冒的咳嗽的甚至打了针整了容的不想被人看见的，来统统戴深色的。”导演及时打断了黎菲菲和姚涵的话，心里郁闷着这个姚涵就是挑刺儿也不该当着黎菲菲的面挑。林少阳的吩咐，他哪里敢大意？惹得黎菲菲不开心，自己以后筹钱拍片子岂不是个难事？
“好……”众人见导演都发话了，一个个应着。
“来来来开始！”
姚涵见自己没占到便宜，狠狠地刓了一眼沈漫，那表情就是一个大写的，“你等着！”
黎菲菲看向沈漫微微笑了笑，示意她安心。沈漫也笑了笑，表示并不在意，继续捕捉镜头。沈漫心里清楚，自打那天拍定妆照开始就是得罪上了姚涵。可是沈漫没想到的是，黎菲菲身为姚涵的后辈，敢光明正大地当帮她说话，跟姚涵叫板。只是姚涵大概自己也没想到这一闹，根本就得不偿失。
一上午沈漫跟杜峰颇有些夹缝里求生存的感觉，好在早上的照片不错，回去修完图导演应该看得过眼。沈漫和杜峰跟其他人一样，领了盒饭寻了个角落默默吃着。
“漫姐你是怎么想着来当剧照师呢？一般这扛器械的，姑娘们都吃不消啊。”杜峰问道。
“我就是一摄影师，上面指哪儿打哪儿，刚出来混哪里还能挑三拣四的？我觉着剧照师挺好的，看他们拍戏没少涨姿势。”沈漫说。
“我也刚进艺星，给安排成了摄影助理，真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独自掌镜。”
“别担心，这是早晚的事儿。不要总想着目标有多远，想着自己离目标又近了，不知不觉就达到目的了。”
“那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我啊？”沈漫一笑，“还得好多好多步呢！”
“我听说好多剧照师都是来了拍几张照片就走了，毕竟也算不上组里的人，时间也自由，组里的人都算是默认了这样的行为。今儿啊，我看得在刚刚那个机位耗上一整天，你也在那儿等一整天吗？”
“说真的别人到底怎么工作的我还真不了解。”沈漫沉思着。
“但是我想我既然接了这个活儿了总不能应付了事吧？剧照就是定格的电影，大家是否对这部剧感兴趣首先不都是通过剧照来认识的吗？虽然剧照师好像不怎么受重视，觉得在摄影老师旁边拍一拍就完了，但是我觉得一个演员进组到融入角色必然会发生一系列变化，而记录这些变化的就是我们手中的相机。”
沈漫顿了顿继续说，“摄影老师们拍的是荧幕上的动态，我们拍的就是背后的纪录片。”
沈漫说到关于自己热爱的东西就有些滔滔不绝，随即掏出单反来给杜峰，“你看，我不光拍了演员，还拍了道具、场记、灯光师、幕后的甚至导演。一部剧要有这么多人来共同协作完成，除了我们自己没人知道幕后的辛苦。我想把这些纪录下来，将来片子的花絮或者他们个人都是有可能用得上的。”
杜峰看着沈漫机器里的照片目瞪口呆，“漫姐你真是想得太远了！难怪公司指定你当黎菲菲的摄影师呢，是看准了你不会应付了事啊。”
“这有什么，”沈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摄影不就是从显而易见之处发现不一样的美，不管是动态还是静态的，归根结底都是一回事儿，你也可以处处留心的，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咱俩共同努力啊！”
“那必须滴！”杜峰操着并不标准的东北话笑道，眼里有着对于未来憧憬的光辉。
也是应了杜峰说的话，吃完午饭组里调整机位重新布光，用去了不少时间。
同样的场景因为演员的不老练，以及导演觉得不过关，或者表情动作不到位等，反反复复拍了很多遍。拍得多了人反而有了麻木感，更加达不到得心应手的感觉。沈漫觉得自己都快会背台词了，终于在不知不觉中挨到了很晚才收工。
“走了。”黎菲菲粘着沈漫。
两个人一起离开片场，沈漫抓紧时间给黎菲菲拍了一组日常穿搭的私服照片。想到白天发生的事不由说道，“菲菲你也是新人，在组里不必帮我说什么。由着他们说两句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就是这性子，看不惯有人找事儿，别人也许我管不着，但咱们是朋友。再说了姚涵大概是觉得我不该当这个女一号，才故意针对你的。”
“管她是为什么呢，她针对我是小事儿，你别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行。正因为咱们是朋友，我才不愿意你被这些小事情纠缠。”
“没事儿，我也不在意！”黎菲菲笑着。
沈漫跟黎菲菲道了别回家去，才想起来一直都没联系上宗灏也不知道他进行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