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今夕何夕，见此良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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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句话戳到了纪远方的痛处，他咬牙：“……你！”
P>云朵站起身，依旧逼视着他的眼睛，唇角高高翘着，“你放心，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该看清楚，我不过是个残废，如果不是你另有所求，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娶一个残疾？是我心高气傲，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还是以前没受伤时的那个云朵，没有量力而行，自然会有不量力而行的后果，一个残废的女人，嫁一个令女人趋之若鹜的商场新贵，我还能奢望有什么好结果？”
P>纪远方太阳穴砰砰直跳，再次分辩：“我没有！”
P>云朵眼神轻蔑，“你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P>纪远方心烦意乱，用力攥了攥拳，“我不会离婚！”
P>云朵讥诮弯唇，“纪远方，我本来就是残废不好嫁，若是老了，更难嫁，我的青春耗不起，我刚刚说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我说我要离婚，一定会离，你不离，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谁难看，你可要考虑清楚！”
P>“那你考虑清楚了吗？”纪远方目光冰冷阴狠的瞪着她，“你想过你母亲了吗？如果她知道这两年你过的是怎样的婚姻，你猜她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崩溃，会不会终日以泪洗面？”
P>每个人都有软肋，而云朵的软肋是她的母亲。
P>高考那天的车祸，残废的是她，差点崩溃掉的是她母亲。
P>那段时间，母亲魔怔了一般，逢人便说，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走那条路就好了，如果她早出门几分钟就好了，晚几分钟出门也可以，就不会害了女儿，都是她的错。
P>她在医院住了三个月，理疗半年，第二年又参加高考，她底子好，即使荒废了多半年，考个一本也不是难事，可她似乎和高考犯冲，高考前一天吃坏了东西，跑了半宿卫生间，第二天晕倒在考场上，考出来的成绩可想而知。
P>而那几天，她所有的饮食都是她母亲一手准备，她母亲的自责懊悔可想而知。
P>她成了母亲心头所有的痛，母亲甚至从那以后开始信佛，拜了无数个大庙小庙，只求她能平安喜乐。
P>又耽误了一年，她没再坚持复读，而是上了一所二流大学。
P>大学毕业后，在母亲泪眼朦胧的哀求下，她进了姐夫的公司，做了一份她力所能及且十分清闲的工作。
P>这份工作，除了月底必须将当月所有的账目做好报表上传，平时朝九晚五，很少加班。
P>工作有了着落 ，母亲又开始操心她的婚事。
P>她左手留下了残疾，虽说不是大事，但豪门贵族有豪门贵族的尊严和规矩，怕被人说三道四，怕流言蜚语，那些豪门少爷对她敬而远之。
P>嫁普通人家，父母总觉得委屈了她，工作三四年，她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单着，母亲背着她时，总暗自伤心哭泣。
P>就在这时候，纪远方闯入他们的视线。
P>那时，她还不知道纪家公司的危机。
P>纪远方是白手起家，大学后自己创业，从一家三五人的小公司，到如今几千人的跨国公司，堪称商业圈内的奇迹。
P>她和纪远方是姐姐的朋友牵线，第一次见面，印象良好。
P>纪远方是个寡言少语的男人，冷沉稳重，正是云朵喜欢的类型。
P>彼此间聊了几句，她对纪远方很有好感。
P>云朵妈妈一直在暗中观察，虽然云朵表现的并不明显，但知女莫若母，云朵妈妈还是看出自己的女儿对这个纪远方有感觉。
P>难得云朵动心，碰到个看上眼的，云朵妈妈很激动，回去之后立刻让大女儿给朋友打电话，问对方对云朵是否有感觉。
P>难得的是，纪远方也没拒绝。
P>第二天，纪远方和云朵两个人开始正式约会。
P>在云朵妈妈看来，纪远方的情况无疑是最适合云朵的。
P>纪远方不是出自豪门世家，家里没那么多规矩，云朵嫁过去，不会因为手臂的事受人白眼，而纪远方本人的条件极好，有一家很大的公司，长的高大英俊，很配云朵。
P>云朵父母和姐姐，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
P>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纪远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虽然和云朵相亲前两个人已经分手，但和云朵结婚后，两个人竟旧情复燃。
P>听纪远方提到母亲，想到母亲的自责和眼泪，云朵沉默了。
P>如果不是因为顾忌母亲，骄傲如她，怎么可能忍这么久？
P>纪远方冷冷看着她，“如果让你母亲知道，我们结婚两年，我没碰过你一根手指，她会怎样？”
P>云朵攥紧杯子。
P>还能怎样？
P>一定会以为纪远方是因为她残废的手臂嫌弃她，才会结婚两年不碰她，然后便是无休止的自责悔恨和眼泪。
P>妈妈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可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P>她轻轻吁了口气，抬眼看纪远方，“何必讲的这么直白？结婚两年，你没碰你妻子一下，你脸上光彩？”
P>纪远方盯着她，“如果你想，今晚我就可以睡这里！”
P>“纪远方，别让我觉得恶心！”云朵别开头，“先去换件衣服，遮遮你衣领上的口红印！”
P>纪远方僵住，歪头看了下。
P>果然，右侧衣领不显眼的地方，一道极暗的口红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P>他抿了下唇，“我可以解释。”
P>“好啊，”云朵抬眼看他，“那你发誓，你是个忠于自己妻子的丈夫，你没和王佳莹上过床，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P>“……”纪远方被质问到哑口无言，沉默半晌才说：“和我下楼，给妈妈道歉，我会当做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P>云朵将杯子放下，“我要睡了，请你出去，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P>纪远方心中燥怒：“云朵，我再说一遍，如果你敢再提离婚两个字，我会告诉所有人，结婚两年，我一根手指都没碰过你！”
P> “你说就说了，我没被男人碰过，是我的优势，没准再嫁时还能嫁的更好一些，你呢？”云朵讥诮勾唇，“你当初为了借我姐夫的势娶我，娶了我之后却亏待我，你现在这样冠冕堂皇的张扬出去，不怕被我家人报复？”
P>纪远方攥拳，冷怒盯着她，“我娶你，不是因为想借你姐夫的势！”
P>云朵嗤笑，“那能否请你解释一下，我们恋爱时，虽谈不上海誓山盟，但感情尚可，不然我也不会嫁你，可为什么，新婚之夜你不碰我，转身去了初恋那里？”
P>“……”纪远方语塞。
P>他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样想，清醒时还能控制，结婚那天，多喝了几杯，一时冲动，去了王佳莹那里。
P>但他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知，什么都没做，根本没什么金枪不倒，一夜三次。
P>太阳穴一一鼓一鼓的疼，他软了声音，“云朵，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们明天再谈，离婚的事，不要再提。”
P>他转身出去，云朵颓然躺在床上，眼望屋顶，目光空洞。
P>他不坚持让她下楼去给他母亲道歉，她也不再坚持明天去离婚。
P>她无法面对母亲的自责和眼泪，可她也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茫然。
P>她已经是奔三的人，她所剩无几的青春还能蹉跎几年？
P>和纪远方这样无爱也无|性的婚姻，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P>第二天，她没有起床做早饭。
P>以前杨心怡和纪嫣然来时，虽然她和纪远方之间有名无实，她还是会尽自己的职责，起床做早饭，表面上和纪远方营造出一副恩爱的样子。
P>可今天，因为昨晚发生的事，她心情糟糕到极点，打算路上买点吃，睡到很晚才起床。
P>刚下楼，就听到杨心怡絮絮叨叨的声音，“远方，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这是娶的什么媳妇，是个残废不说，结婚两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到现在还没起床，我当初可不是这么伺候你奶奶的，当年我伺候你奶奶的时候，晚上连洗脚水都给倒好端过去，现在可好，起床后连顿热饭都没有，冷锅冷灶……”
P>云朵无视她的唠叨，下楼径直往外走。
P>杨心怡眼尖，一眼瞅见，蹭蹭冲过来，“云朵，你干什么去？”
P>云朵无奈，只得停下脚步，“我去上班。”
P>“上什么班？”杨心怡声音尖锐，“早饭还没做，我和远方嫣然还都饿着肚子，平时你就这么照顾远方的？远方胃不好，早饭一定要按时吃，你难道不知道？”
P>云朵淡淡看着她，“我不知道您也应该知道，您这么紧张他，他爱吃什么您自己给他做，我赶时间，请您让开。”
P>杨心怡吃惊的睁大眼睛。
P>以前云朵在她面前虽谈不上低眉顺眼，也算言听计从，即便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云朵顶多沉默不语，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顶撞她。
P>这还了得？
P>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样下去，她这个做婆婆的，在这个家还有什么地位？
P>她气的脸色涨红，回头冲纪远方吼：“远方，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媳妇欺负你妈？可怜我一个人把你和妹妹两个人拉扯大，你娶了媳妇就这么欺负你妈！”
P>纪远方立刻走过去，瞪视云朵：“给妈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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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句话戳到了纪远方的痛处，他咬牙：“……你！”
P>云朵站起身，依旧逼视着他的眼睛，唇角高高翘着，“你放心，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该看清楚，我不过是个残废，如果不是你另有所求，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娶一个残疾？是我心高气傲，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还是以前没受伤时的那个云朵，没有量力而行，自然会有不量力而行的后果，一个残废的女人，嫁一个令女人趋之若鹜的商场新贵，我还能奢望有什么好结果？”
P>纪远方太阳穴砰砰直跳，再次分辩：“我没有！”
P>云朵眼神轻蔑，“你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P>纪远方心烦意乱，用力攥了攥拳，“我不会离婚！”
P>云朵讥诮弯唇，“纪远方，我本来就是残废不好嫁，若是老了，更难嫁，我的青春耗不起，我刚刚说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我说我要离婚，一定会离，你不离，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谁难看，你可要考虑清楚！”
P>“那你考虑清楚了吗？”纪远方目光冰冷阴狠的瞪着她，“你想过你母亲了吗？如果她知道这两年你过的是怎样的婚姻，你猜她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崩溃，会不会终日以泪洗面？”
P>每个人都有软肋，而云朵的软肋是她的母亲。
P>高考那天的车祸，残废的是她，差点崩溃掉的是她母亲。
P>那段时间，母亲魔怔了一般，逢人便说，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走那条路就好了，如果她早出门几分钟就好了，晚几分钟出门也可以，就不会害了女儿，都是她的错。
P>她在医院住了三个月，理疗半年，第二年又参加高考，她底子好，即使荒废了多半年，考个一本也不是难事，可她似乎和高考犯冲，高考前一天吃坏了东西，跑了半宿卫生间，第二天晕倒在考场上，考出来的成绩可想而知。
P>而那几天，她所有的饮食都是她母亲一手准备，她母亲的自责懊悔可想而知。
P>她成了母亲心头所有的痛，母亲甚至从那以后开始信佛，拜了无数个大庙小庙，只求她能平安喜乐。
P>又耽误了一年，她没再坚持复读，而是上了一所二流大学。
P>大学毕业后，在母亲泪眼朦胧的哀求下，她进了姐夫的公司，做了一份她力所能及且十分清闲的工作。
P>这份工作，除了月底必须将当月所有的账目做好报表上传，平时朝九晚五，很少加班。
P>工作有了着落 ，母亲又开始操心她的婚事。
P>她左手留下了残疾，虽说不是大事，但豪门贵族有豪门贵族的尊严和规矩，怕被人说三道四，怕流言蜚语，那些豪门少爷对她敬而远之。
P>嫁普通人家，父母总觉得委屈了她，工作三四年，她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单着，母亲背着她时，总暗自伤心哭泣。
P>就在这时候，纪远方闯入他们的视线。
P>那时，她还不知道纪家公司的危机。
P>纪远方是白手起家，大学后自己创业，从一家三五人的小公司，到如今几千人的跨国公司，堪称商业圈内的奇迹。
P>她和纪远方是姐姐的朋友牵线，第一次见面，印象良好。
P>纪远方是个寡言少语的男人，冷沉稳重，正是云朵喜欢的类型。
P>彼此间聊了几句，她对纪远方很有好感。
P>云朵妈妈一直在暗中观察，虽然云朵表现的并不明显，但知女莫若母，云朵妈妈还是看出自己的女儿对这个纪远方有感觉。
P>难得云朵动心，碰到个看上眼的，云朵妈妈很激动，回去之后立刻让大女儿给朋友打电话，问对方对云朵是否有感觉。
P>难得的是，纪远方也没拒绝。
P>第二天，纪远方和云朵两个人开始正式约会。
P>在云朵妈妈看来，纪远方的情况无疑是最适合云朵的。
P>纪远方不是出自豪门世家，家里没那么多规矩，云朵嫁过去，不会因为手臂的事受人白眼，而纪远方本人的条件极好，有一家很大的公司，长的高大英俊，很配云朵。
P>云朵父母和姐姐，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
P>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纪远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虽然和云朵相亲前两个人已经分手，但和云朵结婚后，两个人竟旧情复燃。
P>听纪远方提到母亲，想到母亲的自责和眼泪，云朵沉默了。
P>如果不是因为顾忌母亲，骄傲如她，怎么可能忍这么久？
P>纪远方冷冷看着她，“如果让你母亲知道，我们结婚两年，我没碰过你一根手指，她会怎样？”
P>云朵攥紧杯子。
P>还能怎样？
P>一定会以为纪远方是因为她残废的手臂嫌弃她，才会结婚两年不碰她，然后便是无休止的自责悔恨和眼泪。
P>妈妈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可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P>她轻轻吁了口气，抬眼看纪远方，“何必讲的这么直白？结婚两年，你没碰你妻子一下，你脸上光彩？”
P>纪远方盯着她，“如果你想，今晚我就可以睡这里！”
P>“纪远方，别让我觉得恶心！”云朵别开头，“先去换件衣服，遮遮你衣领上的口红印！”
P>纪远方僵住，歪头看了下。
P>果然，右侧衣领不显眼的地方，一道极暗的口红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P>他抿了下唇，“我可以解释。”
P>“好啊，”云朵抬眼看他，“那你发誓，你是个忠于自己妻子的丈夫，你没和王佳莹上过床，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P>“……”纪远方被质问到哑口无言，沉默半晌才说：“和我下楼，给妈妈道歉，我会当做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P>云朵将杯子放下，“我要睡了，请你出去，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P>纪远方心中燥怒：“云朵，我再说一遍，如果你敢再提离婚两个字，我会告诉所有人，结婚两年，我一根手指都没碰过你！”
P> “你说就说了，我没被男人碰过，是我的优势，没准再嫁时还能嫁的更好一些，你呢？”云朵讥诮勾唇，“你当初为了借我姐夫的势娶我，娶了我之后却亏待我，你现在这样冠冕堂皇的张扬出去，不怕被我家人报复？”
P>纪远方攥拳，冷怒盯着她，“我娶你，不是因为想借你姐夫的势！”
P>云朵嗤笑，“那能否请你解释一下，我们恋爱时，虽谈不上海誓山盟，但感情尚可，不然我也不会嫁你，可为什么，新婚之夜你不碰我，转身去了初恋那里？”
P>“……”纪远方语塞。
P>他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样想，清醒时还能控制，结婚那天，多喝了几杯，一时冲动，去了王佳莹那里。
P>但他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知，什么都没做，根本没什么金枪不倒，一夜三次。
P>太阳穴一一鼓一鼓的疼，他软了声音，“云朵，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们明天再谈，离婚的事，不要再提。”
P>他转身出去，云朵颓然躺在床上，眼望屋顶，目光空洞。
P>他不坚持让她下楼去给他母亲道歉，她也不再坚持明天去离婚。
P>她无法面对母亲的自责和眼泪，可她也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茫然。
P>她已经是奔三的人，她所剩无几的青春还能蹉跎几年？
P>和纪远方这样无爱也无|性的婚姻，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P>第二天，她没有起床做早饭。
P>以前杨心怡和纪嫣然来时，虽然她和纪远方之间有名无实，她还是会尽自己的职责，起床做早饭，表面上和纪远方营造出一副恩爱的样子。
P>可今天，因为昨晚发生的事，她心情糟糕到极点，打算路上买点吃，睡到很晚才起床。
P>刚下楼，就听到杨心怡絮絮叨叨的声音，“远方，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这是娶的什么媳妇，是个残废不说，结婚两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到现在还没起床，我当初可不是这么伺候你奶奶的，当年我伺候你奶奶的时候，晚上连洗脚水都给倒好端过去，现在可好，起床后连顿热饭都没有，冷锅冷灶……”
P>云朵无视她的唠叨，下楼径直往外走。
P>杨心怡眼尖，一眼瞅见，蹭蹭冲过来，“云朵，你干什么去？”
P>云朵无奈，只得停下脚步，“我去上班。”
P>“上什么班？”杨心怡声音尖锐，“早饭还没做，我和远方嫣然还都饿着肚子，平时你就这么照顾远方的？远方胃不好，早饭一定要按时吃，你难道不知道？”
P>云朵淡淡看着她，“我不知道您也应该知道，您这么紧张他，他爱吃什么您自己给他做，我赶时间，请您让开。”
P>杨心怡吃惊的睁大眼睛。
P>以前云朵在她面前虽谈不上低眉顺眼，也算言听计从，即便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云朵顶多沉默不语，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顶撞她。
P>这还了得？
P>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样下去，她这个做婆婆的，在这个家还有什么地位？
P>她气的脸色涨红，回头冲纪远方吼：“远方，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媳妇欺负你妈？可怜我一个人把你和妹妹两个人拉扯大，你娶了媳妇就这么欺负你妈！”
P>纪远方立刻走过去，瞪视云朵：“给妈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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