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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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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初第一次对丘之貉的表演露出不甚满意的神情，尹寒专注地看着屏幕，眉心也跟着慢慢隆了起来。
看完刚才拍摄的那一幕后，尹寒直起身子对何初笑了一下：“还是让我跟他谈谈吧。”
何初对此没有异议，大手一挥说道：“先休息十分钟！”
其他人对何初的想法不清楚，但知道终于可以休息了就都各自撒欢地找块地儿就坐下争分夺秒地休息了，剧组的工作就是这样枯燥乏味，同一个动作也许需要无限重复，尤其是调试灯光、负责摄影的师傅，一整天就耗费在固定工具上了，这活又累又折腾人，长久做下去不是左臂比右臂粗就是右臂比左臂粗。
“之貉，过来一下。”尹寒走到一边，向刚补完妆招了招手，丘之貉放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水瓶低着脑袋走过来。
等他走近了尹寒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刚才怎么回事啊？拍李妈的特写镜头时就不说了，现在摄影机可对着你呢，却发现你怎么看怎么心不在焉的。”
丘之貉抬起头对上他的眼，明明还是那样深邃的眼神，尹寒却从中看到了控诉和委屈的意味，哟呵，这家伙在控诉谁呢？还觉得委屈？他对他做了什么大义不道的事情了吗？
“看着我干嘛？好好总结一下，”尹寒觉得自己就想一个正在教育孩子的家长，心中明明不舍得说一句重话，在说教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板起了脸，“之貉，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应该对我说出来，实在不行我也能帮你请个假......”
“把那个莫名巧的人赶走。”丘之貉突然说道。
莫名其妙的人，“你说凌霖？”尹寒指了指站在远处的凌霖，要说今天片场里有谁能被称作莫名其妙的，那应该就只有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不走的他了吧？
丘之貉没有回答，尹寒却隐约听到了他的一丝冷哼。
“他得罪你了？”没理由吧？丘之貉几乎与他形影不离，这次都还是他自重生来第二次遇见凌霖，丘之貉就更没有遇上他的机会了啊！
丘之貉还是不说话，尹寒却越发有些生气：“你怎么这样呢，那个莫名其妙的人确实有些讨厌，但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影响过工作，这对你来说实在有失水准。”
“嗯。”丘之貉终于乖巧地应了一声。
大宝贝又变回了百依百顺的大宝贝，尹寒顿时觉得一下子就消气了，哎呀，刚才的语气好像有点太严厉了，不会伤着他的玻璃心吧？
“你自己先调整一下，待会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尹寒有些心虚地拍了拍他的背脊，丘之貉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偷袭了他的脸颊。
“喂，”尹寒捂着脸跳开一步，怒道，“你干什么，这里到处都是人！”
丘之貉却神情无辜地说：“这是最好的调节办法。”
“......”他还能怎么办？撒娇的大宝贝太犯规了！“行了，我也觉得那个人待在这里太碍眼了，我回下个办法把他弄走的。”
丘之貉挑了下眉，重新回到椅子上自我调节去了。
尹寒又阴沉向凌霖的方向看了一眼，仿佛很了解他一般，凌霖也同时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眼中除了莫名的笑意，还有一些类似挑衅的意味。尹寒也回给他一抹笑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咔擦——”趁凌霖神情愉悦地低下头跟何初说着什么的时候，尹寒快速地把这一和谐画面拍下来，然后翻了一圈通讯录，分别给陈伟和马导发了过去。
他们之间虽然有点不愉快，但出于职业修养，尹寒并没有将两人的通讯方式删除。马导还好说，陈伟可是因为之前试镜的原因还专门找微博大v黑了丘之貉一把，如今他们宁愿选择一个新晋导演的戏也不演他们的大片，陈伟更是连《变》的整个剧组都看不上了。
可是现在自己的男一号在做什么？他们还在片场辛辛苦苦地拍戏，身为男一号的演员竟然串门到自己看不上的剧场里跟别人笑语晏晏，这简直不能忍！
果然，不远处的另一个剧组里，马导正盯着显示器上陈蝶儿浮夸的笑容皱眉，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怒喝。
“凌霖呢，他滚哪里去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立马就有人找来凌霖的助理。
“陈先生，请问您找凌霖有什么事啊？”凌霖的助理小晨连忙跑过来问道。
陈伟怒喝：“什么事？他身为男一号，长时间不在剧组里带着干什么去了？有像他那么不敬业的演员吗？”
小晨心中叫苦连天：“凌霖刚才跟我说趁着休息出去喝杯咖啡，很快就回来的。”
“很快回来？你最好现在就打电话去问问他现在在哪里，十分钟内不见他回来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陈伟说完一甩手上的剧本就走。
马导看看这看看那，就是想不通自己这老搭档又在抽什么风，凌霖的表现一直不错，今天的戏份也演的差不多了，他要出去喝杯咖啡就去嘛，不耽误工作又有什么关系？要说剧组里真正不敬业的人，他自己的女儿陈蝶儿称第二也没人敢称第一吧？
轻叹一声，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助理问：“老陈又干嘛了？”
助理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啊，不过陈先生貌似是因为看了下手机才那么生气的，不过马导演，刚才您也收到一条短信，您要看看吗？”
马导演不愧是一个相当敬业的导演，为了在工作的时候尽量不被外界干扰，他一般会把手机先让助理替自己保管，有什么电话也是助理现负责接听，有要事就告诉他，没什么事就先放着等他忙完再说。
现在他也被陈蝶儿的演技弄得没心情了，正好没事处理处理事情吧：“把手机给我。”
从助理那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是一条彩信，马导心中不由产生一种预感，总觉得陈伟就是因为也收到了这条彩信才这样怒火燃烧的，马导轻叹一声，还是点开了图片下载，然后他就看到凌霖跟隔壁剧组的何初谈笑风声的照片。
“......”
助理见他脸色奇怪，不由有些担忧：“马导，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马导删掉短信重新把手机交给助理，“不过是老陈小题大做罢了，休息时间到，刚才那一幕，重来！”
*
这边凌霖不仅跟何初多聊了会，还在断时见内迅速结交到几个剧组里的人天南地北地聊起来。尹寒的谈话大概是成功的，因为丘之貉的状态已经慢慢回来了，何初盯着显示器上找不到瑕疵的五官，满意地点点头。
“这条过，这段时间的进度已经大大超出了预期，我现在来问问大家的意见，是想继续拍摄呢，还是放大家一下午的假呢？”
“放假！”众人简直异口同声，脸上偶都纷纷扬起花一般的笑容。
凌霖愣愣地看着他们手工的动作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这是什么诡异的剧组？放不放假还是众人说的算的吗？还有什么叫大大超出了预期？他们的预期就放假，导演不都是想尽办法苛榨员工加快进度的吗？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凌先生，”一个因为跟凌霖聊了一会就完全被对方收服的道具小哥笑着跟他解释，“何导工作的时候态度认真精益求精，但一般不会为了赶进度就太透支我们的精力的，毕竟状态不好的话反而会做不出满意的效果。”
“对啊对啊，”另一个人附和道，“而且丘先生的演技简直没话说，就因为他在，我们的拍摄进度快了差不多一倍！”
凌霖的笑容僵了一下，但还是跟着附和了几句，就在这时，放在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凌霖跟他们说了一声抱歉就到一旁没人的地方接电话去了。
“喂，凌先生，请问你在哪啊？”助理小晨有些焦急地问。
凌霖蹙了蹙眉：“我不是说了在外边喝咖啡吗？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陈先生得知你不在剧组十分生气，并勒令你十分钟之内要回去，我想是不是要加戏啊......”
“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反正这里的人都在准备散了，他再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这是何初第一次对丘之貉的表演露出不甚满意的神情，尹寒专注地看着屏幕，眉心也跟着慢慢隆了起来。
看完刚才拍摄的那一幕后，尹寒直起身子对何初笑了一下：“还是让我跟他谈谈吧。”
何初对此没有异议，大手一挥说道：“先休息十分钟！”
其他人对何初的想法不清楚，但知道终于可以休息了就都各自撒欢地找块地儿就坐下争分夺秒地休息了，剧组的工作就是这样枯燥乏味，同一个动作也许需要无限重复，尤其是调试灯光、负责摄影的师傅，一整天就耗费在固定工具上了，这活又累又折腾人，长久做下去不是左臂比右臂粗就是右臂比左臂粗。
“之貉，过来一下。”尹寒走到一边，向刚补完妆招了招手，丘之貉放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水瓶低着脑袋走过来。
等他走近了尹寒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刚才怎么回事啊？拍李妈的特写镜头时就不说了，现在摄影机可对着你呢，却发现你怎么看怎么心不在焉的。”
丘之貉抬起头对上他的眼，明明还是那样深邃的眼神，尹寒却从中看到了控诉和委屈的意味，哟呵，这家伙在控诉谁呢？还觉得委屈？他对他做了什么大义不道的事情了吗？
“看着我干嘛？好好总结一下，”尹寒觉得自己就想一个正在教育孩子的家长，心中明明不舍得说一句重话，在说教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板起了脸，“之貉，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应该对我说出来，实在不行我也能帮你请个假......”
“把那个莫名巧的人赶走。”丘之貉突然说道。
莫名其妙的人，“你说凌霖？”尹寒指了指站在远处的凌霖，要说今天片场里有谁能被称作莫名其妙的，那应该就只有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不走的他了吧？
丘之貉没有回答，尹寒却隐约听到了他的一丝冷哼。
“他得罪你了？”没理由吧？丘之貉几乎与他形影不离，这次都还是他自重生来第二次遇见凌霖，丘之貉就更没有遇上他的机会了啊！
丘之貉还是不说话，尹寒却越发有些生气：“你怎么这样呢，那个莫名其妙的人确实有些讨厌，但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影响过工作，这对你来说实在有失水准。”
“嗯。”丘之貉终于乖巧地应了一声。
大宝贝又变回了百依百顺的大宝贝，尹寒顿时觉得一下子就消气了，哎呀，刚才的语气好像有点太严厉了，不会伤着他的玻璃心吧？
“你自己先调整一下，待会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尹寒有些心虚地拍了拍他的背脊，丘之貉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偷袭了他的脸颊。
“喂，”尹寒捂着脸跳开一步，怒道，“你干什么，这里到处都是人！”
丘之貉却神情无辜地说：“这是最好的调节办法。”
“......”他还能怎么办？撒娇的大宝贝太犯规了！“行了，我也觉得那个人待在这里太碍眼了，我回下个办法把他弄走的。”
丘之貉挑了下眉，重新回到椅子上自我调节去了。
尹寒又阴沉向凌霖的方向看了一眼，仿佛很了解他一般，凌霖也同时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眼中除了莫名的笑意，还有一些类似挑衅的意味。尹寒也回给他一抹笑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咔擦——”趁凌霖神情愉悦地低下头跟何初说着什么的时候，尹寒快速地把这一和谐画面拍下来，然后翻了一圈通讯录，分别给陈伟和马导发了过去。
他们之间虽然有点不愉快，但出于职业修养，尹寒并没有将两人的通讯方式删除。马导还好说，陈伟可是因为之前试镜的原因还专门找微博大v黑了丘之貉一把，如今他们宁愿选择一个新晋导演的戏也不演他们的大片，陈伟更是连《变》的整个剧组都看不上了。
可是现在自己的男一号在做什么？他们还在片场辛辛苦苦地拍戏，身为男一号的演员竟然串门到自己看不上的剧场里跟别人笑语晏晏，这简直不能忍！
果然，不远处的另一个剧组里，马导正盯着显示器上陈蝶儿浮夸的笑容皱眉，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怒喝。
“凌霖呢，他滚哪里去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立马就有人找来凌霖的助理。
“陈先生，请问您找凌霖有什么事啊？”凌霖的助理小晨连忙跑过来问道。
陈伟怒喝：“什么事？他身为男一号，长时间不在剧组里带着干什么去了？有像他那么不敬业的演员吗？”
小晨心中叫苦连天：“凌霖刚才跟我说趁着休息出去喝杯咖啡，很快就回来的。”
“很快回来？你最好现在就打电话去问问他现在在哪里，十分钟内不见他回来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陈伟说完一甩手上的剧本就走。
马导看看这看看那，就是想不通自己这老搭档又在抽什么风，凌霖的表现一直不错，今天的戏份也演的差不多了，他要出去喝杯咖啡就去嘛，不耽误工作又有什么关系？要说剧组里真正不敬业的人，他自己的女儿陈蝶儿称第二也没人敢称第一吧？
轻叹一声，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助理问：“老陈又干嘛了？”
助理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啊，不过陈先生貌似是因为看了下手机才那么生气的，不过马导演，刚才您也收到一条短信，您要看看吗？”
马导演不愧是一个相当敬业的导演，为了在工作的时候尽量不被外界干扰，他一般会把手机先让助理替自己保管，有什么电话也是助理现负责接听，有要事就告诉他，没什么事就先放着等他忙完再说。
现在他也被陈蝶儿的演技弄得没心情了，正好没事处理处理事情吧：“把手机给我。”
从助理那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是一条彩信，马导心中不由产生一种预感，总觉得陈伟就是因为也收到了这条彩信才这样怒火燃烧的，马导轻叹一声，还是点开了图片下载，然后他就看到凌霖跟隔壁剧组的何初谈笑风声的照片。
“......”
助理见他脸色奇怪，不由有些担忧：“马导，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马导删掉短信重新把手机交给助理，“不过是老陈小题大做罢了，休息时间到，刚才那一幕，重来！”
*
这边凌霖不仅跟何初多聊了会，还在断时见内迅速结交到几个剧组里的人天南地北地聊起来。尹寒的谈话大概是成功的，因为丘之貉的状态已经慢慢回来了，何初盯着显示器上找不到瑕疵的五官，满意地点点头。
“这条过，这段时间的进度已经大大超出了预期，我现在来问问大家的意见，是想继续拍摄呢，还是放大家一下午的假呢？”
“放假！”众人简直异口同声，脸上偶都纷纷扬起花一般的笑容。
凌霖愣愣地看着他们手工的动作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这是什么诡异的剧组？放不放假还是众人说的算的吗？还有什么叫大大超出了预期？他们的预期就放假，导演不都是想尽办法苛榨员工加快进度的吗？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凌先生，”一个因为跟凌霖聊了一会就完全被对方收服的道具小哥笑着跟他解释，“何导工作的时候态度认真精益求精，但一般不会为了赶进度就太透支我们的精力的，毕竟状态不好的话反而会做不出满意的效果。”
“对啊对啊，”另一个人附和道，“而且丘先生的演技简直没话说，就因为他在，我们的拍摄进度快了差不多一倍！”
凌霖的笑容僵了一下，但还是跟着附和了几句，就在这时，放在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凌霖跟他们说了一声抱歉就到一旁没人的地方接电话去了。
“喂，凌先生，请问你在哪啊？”助理小晨有些焦急地问。
凌霖蹙了蹙眉：“我不是说了在外边喝咖啡吗？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陈先生得知你不在剧组十分生气，并勒令你十分钟之内要回去，我想是不是要加戏啊......”
“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反正这里的人都在准备散了，他再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