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信守承诺收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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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县城里转了一圈，再回到杨家时，已经过了中午。
杨相带着疲惫的一行人进了大门，见众人都聚在前院里等着，便知他们迫不及待想要分钱了。
他顾不得腿脚酸痛，对众人笑道：“都等急了吧？”
众手下都挠着脑袋嘿嘿直笑。
杨相看到前厅门口已经堆了几麻袋银子，曹正守在一旁的桌子边，桌上还放着称和割银子的剪刀。
“哥哥，我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句话。”曹正手里拿着笔和账本叫道。
“分吧分吧，别让大伙久等。”杨相对他招手道。
“好嘞！”曹正应了一声，吆喝道：“来来来，老规矩，排队。人人有份，都不要急。”
院里之人哄然动作起来，挤挤挨挨的快速排好了队。
曹正高声宣布：“杨家庄客、曹家刀手、各乡好汉，每人两百贯！雇佣流民，每人一百贯！战死者，抚恤三百贯！“
“啊！”听这个数目，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有自己的小心思，都暗自算过自己能分到多少钱。
总共一万五千贯银子，分给县兵将近五千贯，其余一万贯，大部分要给杨相留下。剩下的再由七十多人分，每人能分到三四十贯就顶天了。谁料到杨相竟然分了这么多给大伙！
“这么算来，杨捕头好像没多少钱了。”
“岂止没钱，他一两银子都没有留下，全都给大伙了！不信你们算算看。”
“他还亏本呐！出兵花费了多少？吃的用的，衣服兵器，全是他花的钱。”
“啧啧！杨捕头果然豪气，无人能及！”
……
众人议论纷纷，很多人都为杨相抱不平。
杨相笑道：“我是有庄园的地主，有公职的官差，比你们想象的有钱。你们拿了一两百贯钱就替我操心？笑话，这点钱我杨相还看不上眼。众位兄弟不要推辞，尽管拿去用。”
他说的倒是实话，有了那笔财宝在手，他真不在乎这点散碎银子，还不如用来收拢人心。
一群人都叹服不已，挨个取了自己的报酬，人人都欢喜难耐。
等所有人都拿到了钱，杨相对几十个流民说道：“现在你们手里的钱，足够做点小本生意养活一家人了。”
“不过出战前我答应过你们，只要你们作战勇猛，就会收容你们全家做我庄客。哪个想留在我杨家，我杨相敞臂欢迎。”
流民们之前就一起合计好了。他们是乞丐一样的人物，毫无自保之力，手里的钱别说做生意，一拿出杨家恐怕就会被黑白道上的恶人抢去。
对他们而言，有个好靠山比钱更重要，可是对他们这些流民来说，要找个主人哪有那么容易，就像后世的国企岂是乞丐能进的？
好在眼前就有个难得机会摆着，而且还是这么仗义的一个东主，他们宁可不要钱，也要在杨相这里捧铁饭碗。
“我等已经想好了，都愿意做杨家庄客。”一个流民说道。
“甚好甚好！”杨相心情愉悦道。
他现在有了钱，打算扩张势力，把周边的田地都买下来，正好缺劳动力。这些流民和他共同战斗过，敢打敢拼，服从指挥，彼此信任，是可靠的手下，杨相非常希望他们能留下。
“小人拜见东主！”流民们也很兴奋，一起跪下拜道。
杨相伸出双手示意起身，大笑道：“都起来吧。以后大伙就是一家人了，不必拘谨。”
流民们笑着站了起来，一个流民问道：“东主，我们现在可否去把家人取来？”
杨相点头道：“你们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去吧！”
众流民闻言，忙不迭的谢了一声，转身便往大门外涌去。
四十几个男人像赛跑似的，在路上嚎叫着狂奔。穿过村子，再跑出西河村的地界，前面是一片树林，只见林子里东倒西歪的睡着几百个衣衫褴褛老弱流民。
“爹、娘、老婆、孩儿！我活着回来啦！”
“我们有钱啦！”
“杨东家收下我们全家啦！“
男人们双手抓住银锭，冲到人群里大喊大叫，老弱流民一起拥了上来，高兴的泪流满面。
这些流民便是流民佣兵的家人。
佣兵们随着杨家庄客来投杨相时，他们的家人就跟在后面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西河村，在战前已经全部赶到了。不但他们来了，还跟来了很多没关系的流民，而且有越聚越多之势。
杨相虽然可怜这些人，但是并没有收留，因为他要恩威并施，给流民佣兵施加压力，不能让他们以为这口饭好吃。
不过他最终还是心软了，打算给老弱流民提供些饭食，却遭到了管家杨保的坚决反对。
他很是奇怪，杨保一向同情流民，怎么突然间态度变了呢？
杨保解释道，现在到处都是流民，如果杨家救济流民的事情传出去，就会有更多的流民赶来讨饭。到时候成千上万的流民挤到杨家门口，杨家给还是不给？
给吧，你能养活多少人？又能养活他们多长时间？而且不能一直白养他们吧？不给吧，好名声丧尽，还容易发生暴乱。不但自己陷入两难境地，还会让官府心生警惕。
所以，不但不能给他们施饭，还不能让他们进到西河村境内，免得骚扰村民，破坏庄稼。
杨相想到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都张着黑洞洞的大嘴向自己要饭吃的场景，顿时汗毛直竖。
他立刻听从杨保之言，把流民全赶出了西河村，又派出村里佃户守在路口，不让流民进入，流民只好都滞留在那片树林里。
“不过总不能眼看着老人孩子饿死吧？”杨相于心不忍道。
杨保笑道：“办法总是有的。东主让流民佣兵吃饱之后，每人多发一个炊饼，然后每天再给你们放半个时辰的假。这些男人关心家人，一定会把炊饼藏起来，趁着放假时间偷偷带给家人吃。”
“因为只有一块炊饼，只能保证他们的家人不饿死，不会分给别的流民。时间一长，其他流民看不到希望，便会离去。东主只要看好他们，不让他们偷带大量的食物出去就行。”
此法虽然冷酷，但是杨相知道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便狠下心来，照着杨保说的执行了。几天过后，果然大量的流民都散去了，那片树林里只剩下流民佣兵的家属。
大群流民来的杨家大门前，杨相一看，足有两百人之多，他不愁养不起，而是头疼没有住的地方和被褥炊具等物。
军用帐篷倒是足够所有人住，但他不敢用。和杨保、陈泰商量了一番后，杨保便带着所有流民到了院子后面的打谷场上，指挥流民搭建木棚。
人多力量大，只是搭棚子而已，到了傍晚就搭好了几排大棚。顶上盖上树枝，地面上铺上干草，虽然简陋，但是相比以前的风餐露宿，流民们已经非常满意了。
于县城里转了一圈，再回到杨家时，已经过了中午。
杨相带着疲惫的一行人进了大门，见众人都聚在前院里等着，便知他们迫不及待想要分钱了。
他顾不得腿脚酸痛，对众人笑道：“都等急了吧？”
众手下都挠着脑袋嘿嘿直笑。
杨相看到前厅门口已经堆了几麻袋银子，曹正守在一旁的桌子边，桌上还放着称和割银子的剪刀。
“哥哥，我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句话。”曹正手里拿着笔和账本叫道。
“分吧分吧，别让大伙久等。”杨相对他招手道。
“好嘞！”曹正应了一声，吆喝道：“来来来，老规矩，排队。人人有份，都不要急。”
院里之人哄然动作起来，挤挤挨挨的快速排好了队。
曹正高声宣布：“杨家庄客、曹家刀手、各乡好汉，每人两百贯！雇佣流民，每人一百贯！战死者，抚恤三百贯！“
“啊！”听这个数目，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有自己的小心思，都暗自算过自己能分到多少钱。
总共一万五千贯银子，分给县兵将近五千贯，其余一万贯，大部分要给杨相留下。剩下的再由七十多人分，每人能分到三四十贯就顶天了。谁料到杨相竟然分了这么多给大伙！
“这么算来，杨捕头好像没多少钱了。”
“岂止没钱，他一两银子都没有留下，全都给大伙了！不信你们算算看。”
“他还亏本呐！出兵花费了多少？吃的用的，衣服兵器，全是他花的钱。”
“啧啧！杨捕头果然豪气，无人能及！”
……
众人议论纷纷，很多人都为杨相抱不平。
杨相笑道：“我是有庄园的地主，有公职的官差，比你们想象的有钱。你们拿了一两百贯钱就替我操心？笑话，这点钱我杨相还看不上眼。众位兄弟不要推辞，尽管拿去用。”
他说的倒是实话，有了那笔财宝在手，他真不在乎这点散碎银子，还不如用来收拢人心。
一群人都叹服不已，挨个取了自己的报酬，人人都欢喜难耐。
等所有人都拿到了钱，杨相对几十个流民说道：“现在你们手里的钱，足够做点小本生意养活一家人了。”
“不过出战前我答应过你们，只要你们作战勇猛，就会收容你们全家做我庄客。哪个想留在我杨家，我杨相敞臂欢迎。”
流民们之前就一起合计好了。他们是乞丐一样的人物，毫无自保之力，手里的钱别说做生意，一拿出杨家恐怕就会被黑白道上的恶人抢去。
对他们而言，有个好靠山比钱更重要，可是对他们这些流民来说，要找个主人哪有那么容易，就像后世的国企岂是乞丐能进的？
好在眼前就有个难得机会摆着，而且还是这么仗义的一个东主，他们宁可不要钱，也要在杨相这里捧铁饭碗。
“我等已经想好了，都愿意做杨家庄客。”一个流民说道。
“甚好甚好！”杨相心情愉悦道。
他现在有了钱，打算扩张势力，把周边的田地都买下来，正好缺劳动力。这些流民和他共同战斗过，敢打敢拼，服从指挥，彼此信任，是可靠的手下，杨相非常希望他们能留下。
“小人拜见东主！”流民们也很兴奋，一起跪下拜道。
杨相伸出双手示意起身，大笑道：“都起来吧。以后大伙就是一家人了，不必拘谨。”
流民们笑着站了起来，一个流民问道：“东主，我们现在可否去把家人取来？”
杨相点头道：“你们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去吧！”
众流民闻言，忙不迭的谢了一声，转身便往大门外涌去。
四十几个男人像赛跑似的，在路上嚎叫着狂奔。穿过村子，再跑出西河村的地界，前面是一片树林，只见林子里东倒西歪的睡着几百个衣衫褴褛老弱流民。
“爹、娘、老婆、孩儿！我活着回来啦！”
“我们有钱啦！”
“杨东家收下我们全家啦！“
男人们双手抓住银锭，冲到人群里大喊大叫，老弱流民一起拥了上来，高兴的泪流满面。
这些流民便是流民佣兵的家人。
佣兵们随着杨家庄客来投杨相时，他们的家人就跟在后面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西河村，在战前已经全部赶到了。不但他们来了，还跟来了很多没关系的流民，而且有越聚越多之势。
杨相虽然可怜这些人，但是并没有收留，因为他要恩威并施，给流民佣兵施加压力，不能让他们以为这口饭好吃。
不过他最终还是心软了，打算给老弱流民提供些饭食，却遭到了管家杨保的坚决反对。
他很是奇怪，杨保一向同情流民，怎么突然间态度变了呢？
杨保解释道，现在到处都是流民，如果杨家救济流民的事情传出去，就会有更多的流民赶来讨饭。到时候成千上万的流民挤到杨家门口，杨家给还是不给？
给吧，你能养活多少人？又能养活他们多长时间？而且不能一直白养他们吧？不给吧，好名声丧尽，还容易发生暴乱。不但自己陷入两难境地，还会让官府心生警惕。
所以，不但不能给他们施饭，还不能让他们进到西河村境内，免得骚扰村民，破坏庄稼。
杨相想到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都张着黑洞洞的大嘴向自己要饭吃的场景，顿时汗毛直竖。
他立刻听从杨保之言，把流民全赶出了西河村，又派出村里佃户守在路口，不让流民进入，流民只好都滞留在那片树林里。
“不过总不能眼看着老人孩子饿死吧？”杨相于心不忍道。
杨保笑道：“办法总是有的。东主让流民佣兵吃饱之后，每人多发一个炊饼，然后每天再给你们放半个时辰的假。这些男人关心家人，一定会把炊饼藏起来，趁着放假时间偷偷带给家人吃。”
“因为只有一块炊饼，只能保证他们的家人不饿死，不会分给别的流民。时间一长，其他流民看不到希望，便会离去。东主只要看好他们，不让他们偷带大量的食物出去就行。”
此法虽然冷酷，但是杨相知道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便狠下心来，照着杨保说的执行了。几天过后，果然大量的流民都散去了，那片树林里只剩下流民佣兵的家属。
大群流民来的杨家大门前，杨相一看，足有两百人之多，他不愁养不起，而是头疼没有住的地方和被褥炊具等物。
军用帐篷倒是足够所有人住，但他不敢用。和杨保、陈泰商量了一番后，杨保便带着所有流民到了院子后面的打谷场上，指挥流民搭建木棚。
人多力量大，只是搭棚子而已，到了傍晚就搭好了几排大棚。顶上盖上树枝，地面上铺上干草，虽然简陋，但是相比以前的风餐露宿，流民们已经非常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