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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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宝双手抱怀，眉毛拧巴起来，脑子不停地运转，可是感觉头顶都想冒烟了都想不出来怎么解释这种事情。
“师傅？”王富贵喊道。
陈进宝深吸了一口气，甩了甩脑袋。
“我想不明白，富贵你说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王富贵咬了咬大拇指，接着说：“师傅，首先我觉得，王三所谓的几麻袋土豆倒地上的声音就是大物件倒地上的闷响声，只是这傻子不懂怎么形容而已。您说会不会是凶手把死者装麻袋里，然后把她运出来，给扔地上的时候刚好给王三听见了？”
陈进宝摇摇头。
“这种解释我想过，不过这种说法有点不对劲，首先要把一个人装麻袋里，想让她不叫不折腾只能把她捆起来，可是仵作那边没听说过死者身上还有勒痕之类的啊。而且王三说的是几麻袋土豆倒地上的声音，照你这种说法怎么听都听不出几麻袋倒下的声音啊。”
王富贵又想了想。
“师傅啊，首先我觉得咱们应该考虑下证人的情况，王三虽说听过很多什么人神相恋最后搞得天怒人怨的爱情故事，但是这傻子毕竟脑子不聪明，而且明知道人看不上他他还想着漂亮女鬼来找他玩儿。像这种证人说的话想没误差确实有些困难。”
陈进宝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王三那边的证言有问题？”
王富贵点点头说：“是的。”
接着，陈进宝又从怀里拿出那张绑架信，递给王富贵。
“看看吧。”
王富贵接过信，两眼就看完了。
“这信多半是伪造的。”
“哦？”
陈进宝把信又拿回来放回去，问道：“说说你的理由吧。”
王富贵说道：“师傅，您不会忘了吧，家丁们发现的那支箭是马壮射的啊，本来让那傻子射女鬼来着，谁知道他大弓耍得这么好，随便往天上射一箭掉下来还钉在人家窗户上了，而且还正好是死者的家，家丁看到箭就以为是绑匪留下的箭，凶手多半是想利用这点然后写封信，搞得就像是真的绑架一样嘛。”
陈进宝点点头。
“嗯，这个确实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这样，死者生前确实被绑架了，而且大晚上绑匪还把这封信扔到门口，家丁早上没发现，咱们在金家门口也没注意到，马壮那支箭只是凑巧了。这个可能性也不能排除掉啊。”
王富贵的眉毛都快挤到一块去了，他的脑子一直在想怎么排除掉这个可能性。
“师傅，您刚才也说了，仵作没发现死者身上有什么勒痕之类的，绑票儿难道不用捆的吗？”
陈进宝看了眼王富贵。
“嗯，这话也对，但是你想过没有，死者会不会是跟谁联合起来搞了这么一起假绑架呢？给咱们来了个案中案啊？如果你证明不了这封信是马壮那支箭被发现以后才出现的，那么哪种可能性都有。对了，我告诉你一件事，咱们发现尸体那会儿，弟兄们搜查没搜到金家家门口那棵树那儿去。”
王富贵又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便问道：“那师傅，您说咱们现在怎么办啊？这死者在金家没几个不恨她的，有动机杀她的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她以前又是卖肉的接触的人复杂得很，挨个盘问这个...........”
王富贵抓着自己的脑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进宝叹了口气，说道：“回衙门吃完饭再说吧，之后把王三带衙门来问问。”
..................
一行捕快回到衙门，酒足饭饱后，陈进宝派人去抓王三，而自己则找来了笔墨纸砚，整理起了目前案件的疑问。
线索：
王三关于前天晚上所见红衣女子的证言。
昨夜自己所见的红衣女子。
王三昨夜在朱家巷子听到的声音。
今天早上来的降魔天师。
死者生前衣着端庄，像是要跟什么人私会。
死者生前与家中下人关系恶劣。
死者家庭关系复杂。
今天早上发现的绑架信。
疑点：
王三前天晚上看见的貌美女子是谁？为何会冲着王三笑？
昨夜王三在朱家巷子口听到所谓几麻袋土豆倒地上的声音究竟是什么？
今早发现的绑架信是否为伪造？
我们昨夜所看到的女子是人是鬼？
那个算命的老道为什么会来的那么快？
老道旁边站着的两个全身黑衣不肯露面的徒弟与案子有无关联？
死者为何会死在家门口的朱家巷子？
................
整合这一堆东西，陈进宝发现这些疑点用线索根本解释不了，出现了这种情况如果是线索不够齐全还好办，最怕的就是线索本身就存在问题。如王富贵所言，王三这人并不聪明而且还爱做春梦，如果他的证言有问题的话那么许多推测都必须推翻重来。
陈进宝放下笔，现在只有等着把王三抓回来以后再说了，他往后一仰准备靠到椅背歇一会儿，结果头刚往上一抬一张脸正看着他。
“妈呀！”
他猛然一起身，“嘭”的一声，脑袋和那张脸撞了个正着。
“哎哟！”
陈进宝定睛一看，王富贵正捂着鼻子喊疼呢。
“奶奶的，你一直在我背后站着也不吱一声？”
王富贵捂着鼻子，带着哭腔说：“师傅啊，上回喊您不是把您给吓着了吗？我寻思这回就不喊了，谁知道您还是给吓着了。”
陈进宝揉了揉脑袋。
“行了行了行了，说吧什么事？”
王富贵捂着鼻子说：“我这不是来帮您破案来了吗，谁知道您把我鼻子给破了。”
陈进宝揉着脑袋说：“行了行了，我跟你说说啊，我现在怀疑那个算命的有问题。”
“啊？那个说您身上有咸蛋那个啊？”
陈进宝一脸疑惑。
“什么咸蛋？”
王富贵揉着鼻子回答说：“他不是说您体内有咸蛋吗？我还寻思他怎么还骂您呢？后来想想可能是我听错了。”
陈进宝冲着王富贵一甩手。
“什么咸蛋还鸭蛋呢。他说的是仙魄。”
王富贵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师傅，仙魄是个什么东西啊？他到底是不是在骂您啊？”
陈进宝一脸痛苦的揉着脑袋。
“我哪知道啥意思，按说这无冤无仇的他骂我干啥？你倒是在骂我，还咸蛋呢，第一个字没听清第二个字还没听见，真是的。我跟你说啊，那个老道..........”
陈进宝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他手一边揉着脑袋眼睛一边滴溜溜的转。
“嗯！”
王富贵看陈进宝的表情跟翻书一样，问道：“师傅，怎么了？”
陈进宝没有回答王富贵，心里想着，难道是这样的吗？
陈进宝双手抱怀，眉毛拧巴起来，脑子不停地运转，可是感觉头顶都想冒烟了都想不出来怎么解释这种事情。
“师傅？”王富贵喊道。
陈进宝深吸了一口气，甩了甩脑袋。
“我想不明白，富贵你说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王富贵咬了咬大拇指，接着说：“师傅，首先我觉得，王三所谓的几麻袋土豆倒地上的声音就是大物件倒地上的闷响声，只是这傻子不懂怎么形容而已。您说会不会是凶手把死者装麻袋里，然后把她运出来，给扔地上的时候刚好给王三听见了？”
陈进宝摇摇头。
“这种解释我想过，不过这种说法有点不对劲，首先要把一个人装麻袋里，想让她不叫不折腾只能把她捆起来，可是仵作那边没听说过死者身上还有勒痕之类的啊。而且王三说的是几麻袋土豆倒地上的声音，照你这种说法怎么听都听不出几麻袋倒下的声音啊。”
王富贵又想了想。
“师傅啊，首先我觉得咱们应该考虑下证人的情况，王三虽说听过很多什么人神相恋最后搞得天怒人怨的爱情故事，但是这傻子毕竟脑子不聪明，而且明知道人看不上他他还想着漂亮女鬼来找他玩儿。像这种证人说的话想没误差确实有些困难。”
陈进宝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王三那边的证言有问题？”
王富贵点点头说：“是的。”
接着，陈进宝又从怀里拿出那张绑架信，递给王富贵。
“看看吧。”
王富贵接过信，两眼就看完了。
“这信多半是伪造的。”
“哦？”
陈进宝把信又拿回来放回去，问道：“说说你的理由吧。”
王富贵说道：“师傅，您不会忘了吧，家丁们发现的那支箭是马壮射的啊，本来让那傻子射女鬼来着，谁知道他大弓耍得这么好，随便往天上射一箭掉下来还钉在人家窗户上了，而且还正好是死者的家，家丁看到箭就以为是绑匪留下的箭，凶手多半是想利用这点然后写封信，搞得就像是真的绑架一样嘛。”
陈进宝点点头。
“嗯，这个确实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这样，死者生前确实被绑架了，而且大晚上绑匪还把这封信扔到门口，家丁早上没发现，咱们在金家门口也没注意到，马壮那支箭只是凑巧了。这个可能性也不能排除掉啊。”
王富贵的眉毛都快挤到一块去了，他的脑子一直在想怎么排除掉这个可能性。
“师傅，您刚才也说了，仵作没发现死者身上有什么勒痕之类的，绑票儿难道不用捆的吗？”
陈进宝看了眼王富贵。
“嗯，这话也对，但是你想过没有，死者会不会是跟谁联合起来搞了这么一起假绑架呢？给咱们来了个案中案啊？如果你证明不了这封信是马壮那支箭被发现以后才出现的，那么哪种可能性都有。对了，我告诉你一件事，咱们发现尸体那会儿，弟兄们搜查没搜到金家家门口那棵树那儿去。”
王富贵又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便问道：“那师傅，您说咱们现在怎么办啊？这死者在金家没几个不恨她的，有动机杀她的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她以前又是卖肉的接触的人复杂得很，挨个盘问这个...........”
王富贵抓着自己的脑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进宝叹了口气，说道：“回衙门吃完饭再说吧，之后把王三带衙门来问问。”
..................
一行捕快回到衙门，酒足饭饱后，陈进宝派人去抓王三，而自己则找来了笔墨纸砚，整理起了目前案件的疑问。
线索：
王三关于前天晚上所见红衣女子的证言。
昨夜自己所见的红衣女子。
王三昨夜在朱家巷子听到的声音。
今天早上来的降魔天师。
死者生前衣着端庄，像是要跟什么人私会。
死者生前与家中下人关系恶劣。
死者家庭关系复杂。
今天早上发现的绑架信。
疑点：
王三前天晚上看见的貌美女子是谁？为何会冲着王三笑？
昨夜王三在朱家巷子口听到所谓几麻袋土豆倒地上的声音究竟是什么？
今早发现的绑架信是否为伪造？
我们昨夜所看到的女子是人是鬼？
那个算命的老道为什么会来的那么快？
老道旁边站着的两个全身黑衣不肯露面的徒弟与案子有无关联？
死者为何会死在家门口的朱家巷子？
................
整合这一堆东西，陈进宝发现这些疑点用线索根本解释不了，出现了这种情况如果是线索不够齐全还好办，最怕的就是线索本身就存在问题。如王富贵所言，王三这人并不聪明而且还爱做春梦，如果他的证言有问题的话那么许多推测都必须推翻重来。
陈进宝放下笔，现在只有等着把王三抓回来以后再说了，他往后一仰准备靠到椅背歇一会儿，结果头刚往上一抬一张脸正看着他。
“妈呀！”
他猛然一起身，“嘭”的一声，脑袋和那张脸撞了个正着。
“哎哟！”
陈进宝定睛一看，王富贵正捂着鼻子喊疼呢。
“奶奶的，你一直在我背后站着也不吱一声？”
王富贵捂着鼻子，带着哭腔说：“师傅啊，上回喊您不是把您给吓着了吗？我寻思这回就不喊了，谁知道您还是给吓着了。”
陈进宝揉了揉脑袋。
“行了行了行了，说吧什么事？”
王富贵捂着鼻子说：“我这不是来帮您破案来了吗，谁知道您把我鼻子给破了。”
陈进宝揉着脑袋说：“行了行了，我跟你说说啊，我现在怀疑那个算命的有问题。”
“啊？那个说您身上有咸蛋那个啊？”
陈进宝一脸疑惑。
“什么咸蛋？”
王富贵揉着鼻子回答说：“他不是说您体内有咸蛋吗？我还寻思他怎么还骂您呢？后来想想可能是我听错了。”
陈进宝冲着王富贵一甩手。
“什么咸蛋还鸭蛋呢。他说的是仙魄。”
王富贵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师傅，仙魄是个什么东西啊？他到底是不是在骂您啊？”
陈进宝一脸痛苦的揉着脑袋。
“我哪知道啥意思，按说这无冤无仇的他骂我干啥？你倒是在骂我，还咸蛋呢，第一个字没听清第二个字还没听见，真是的。我跟你说啊，那个老道..........”
陈进宝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他手一边揉着脑袋眼睛一边滴溜溜的转。
“嗯！”
王富贵看陈进宝的表情跟翻书一样，问道：“师傅，怎么了？”
陈进宝没有回答王富贵，心里想着，难道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