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无巧不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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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蒋玥几乎无眠，躺在床上，转过来又翻过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很乱，一会是刚刚凤惊鸿抱她的场景，一会是霓霞对她说的话。
‘砰’的一把坐起，怎么会这样，她想让自己静一静，可这一静，脑子里有些画面和声音反而更清楚了。
而外面，凤惊鸿立在那，就那么看着屋里的人，看着她叹气，扶额，蹙眉，他的嘴角会不自觉的勾起，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再度躺下，直到她呼吸平稳，确认她彻底睡着了，他才离开的。
补一句，今晚他与凤惊煜那一场，凤惊鸿完胜。
次日，蒋玥便关上公主府大门，谢绝任何访客，连下午被凤郜招入宫里，都是带着面纱出门的。
“回主子，婢子已经打探到了，听照顾公主的婢女说，公主的脸上和身上起了好多小红疹子，昨晚连夜让家仆去请大夫，大夫说公主似象什么食物过敏。”
“什么，不可能，她明明不是，怎么会对海贝粉有反应？”沈曦舞一脸不信的站了起来。
沈曦妍有些不悦的撇过头：“妹妹这是在质疑姐姐的能力？”
“当然不是，只是......”
“都说了只是你的猜测，你非要验证一下。”沈曦妍的口气略带责怪，昨日宾客一散，她便被中书令夫人，也就是她婆婆叫过去好好地说了一顿，言里言外都是对她的不满。但基本上也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沈曦妍心里清楚，她其实是对昨日沈曦囡对她的无礼而把气撒在她沈曦妍身上，谁叫当初，是她提议让中书令夫人发帖给沈曦囡的。
“罢了，这事儿再也不用提了，我累了，其他事以后再说，妹妹你回去吧。”
说完，这沈曦妍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沈曦舞顿时气得脸都青了，好你个沈曦妍，事情没成竟然都赖她身上了，当时可以她先主动来找自己的，现在竟然这个态度.....
哼，都不信是吧，好，那她自己找证据。
生活就像是一出戏，你在自己的生活里是主角，可在别人的生活中，也许是配角，也许是路人甲，更也许....只是饭后茶点的调剂品。
将于如今就是，自那日菊会后，人们对蒋玥的热议不减反增。
有传她傲慢的，说她纵容心腹乱打下人。
有传她目中无人的，仗着身份要所有人给她行礼。
更有传她趁着陆晴出京，在府中养小白脸的。
小牵听见后，怒气匆匆来找她。
“就算你是公主，你也不可以如此侮辱人。”
蒋玥先是一头雾水，接着再听她把外面的话讲了一遍，笑道：“小牵，先别生气，他们这么传，其实是在夸你的轩哥哥。”
小牵一听，愣了，这小白脸还是夸人？她当她三岁孩子啊。
“他们其实是在夸你轩哥哥好看啊，你想啊，长得丑的人，怎么会被人当成小白脸呢？”
小牵一挑眉，好像也是，一般都是长得好看的男子，才会被人说成小白脸，可想起轩哥哥面具下的脸，总觉得蒋玥这话很牵强。
仿佛看穿她一般，蒋玥又道：“是，单玄因为面部有伤，是不如从前了，可外人不知道啊，他们看着戴面具的男人，只有有一股神秘感，这才说成是我养的小白脸，所以，你也不用生气，实际上是不是，你不是很清楚吗？每天在他身边晃悠的是你可不是我哦.....”
“........”
小牵毕竟还小，被蒋玥没说几句，就红着脸离开了。
当然，除了这些负面的，还有一些比较正面的谣言....额，这应该说是试试。说还月公主容貌倾城，说是东漠第一美人都不为过，也怪不得那次三位皇子会抢着为她挡酒。如此传开后，那些没见过还月公主的公子哥儿们几乎千方百计的想要与她见上一面，那天赏菊宴没去的，几乎连肠子都悔青了。
不过，蒋玥自己自然不知道这些，她只是觉得奇怪，最近怎么收到的拜帖越来越多，她明明说了近日公主府不接待访客的。
这日，她正收到宁冬的秘信，说是已经混进孔府，也成功的成孔宣书房里伺候的丫鬟。她不禁在心里佩服起墨菲来，宁夏四姐妹，他完全是根据她们的性格来分配的，各个如今都那么出色。
这回，孔宣手里到底有没有拿东西，就靠宁冬了。
正想着，宁夏匆匆跑进来，道：“小姐，不好了，孔相爷把三小姐给休了。”
“什么？”蒋玥原本靠在软枕了，挺身坐了起来：“这次又是什么事？”
倒不是她有多关心沈曦舞，而是上次那件事后，沈曦舞如今还能在孔家，可是她蒋玥花了大心思的，毕竟她答应过柳姨娘，要保住她，没想到现在又.......
“沈曦舞与家仆私会，被孔相爷抓了个正着，听说.....当时两人衣服都已经脱了。”宁夏的脸色有些局促道。
“什么？”蒋玥蹙蹙眉。
沈曦舞红杏出墙，她倒是不意外，上次她勾引孔泽光，就证明这个女人是多么不安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小心，这回还被发现了。
“还有就是.......沈曦舞好像有身孕了，可孔相爷并不相信这孩子是他的，当场....一脚给踢掉了。”说起这个，宁夏倒是有点同情沈曦舞了。
蒋玥抿着唇，孔宣能爬到这个位子，手段毒辣是一定的，只是如今权利稳固，他已经很少展现他这一面了，这次.....怕是不会放过沈曦舞，他如此爱面子的一个人，怎么会忍受自己的姨娘给自己带绿帽子？
“找个人去孔府打探下，沈曦舞如今怎样了....”蒋玥道。
宁夏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你不会是....想救她吧？”
蒋玥没答，半响才道：“你先去打听吧。”
“是。”宁夏点点头。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一个女人正趴在那边，披头散发全身污浊，裙摆处还有不少的血迹。
三天了，沈曦舞被关在这里三天了，没人送水，没人送饭，更没人来看过她，她觉得自己如今就像是一个完全被遗忘了人。
沈曦舞吃力的将手捂在肚子上，那里....好疼......
想起那天，沈曦舞的身体又忍不住的抖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太痛......
她突然想起自己出嫁前，柳姨娘对她说的话，泪水不住的从眼眶溢出来......
舞儿，你当真要嫁人做妾吗？孔相爷可比你爹还年长.....
舞儿，姨娘以前是没的选，可你有啊......
沈曦舞后悔，嫁给孔宣这么久，第一次，她后悔了。她曾经以为自己年轻，自己漂亮，孔宣会一直宠她，上次她杀了他的舞姬，他刚开始那么生气，后来还不是把她放出来了，不多久后，又如以前那般宠她？所以她才会无所顾忌起来，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那么背，府里那么多姨娘，谁没有几个偷偷来往的姘头，可怎么就她被抓住了。
而她更没想到的是，孔宣这次会如此狠心，当时，若不是孔泽光及时拦下，她恐怕不是丢孩子，而是.....直接被他踢死.....
咣当，牢门处突然转来开铁链的声音，她抬起头，看见来人时，不由得一愣。
沈曦囡？她来干什么？嘲笑她吗？
蒋玥看了她一眼，轻唤：“春。”
宁春会意，拿出一颗药，塞入沈曦舞的嘴巴。
因为浑身无力说不出话，沈曦舞只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肯咽下。
她给她吃什么？要毒死她吗？
宁春蹙蹙眉，直接在她胸口点了两下，药丸这才顺着她的喉间滑下。
“放心吧，这不是毒药，是能保你命的药。”蒋玥淡声道。
国公府门口，马车缓缓停下，沈曦舞被扶下马车后，看见眼前的大门，怎么也不肯进去。
“不...我不回去.....”
她是孔相爷的人，突然回娘家做什么，她不回来.....
蒋玥见此，便摆了摆手，扶着她的两个丫鬟顿时松手。
沈曦舞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回不回去随你，但孔府如今你是不能回去了。”她从袖间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这是孔相给你的。”
沈曦舞一惊，看着她手中的那封休书，不住的摇头道：“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不要我，怎么可能......”
蒋玥见她不肯接，便直接扔在了地上，都把她送到这儿了，她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罢了，沈曦舞回不回去都不干她的事，转身正要回马车上。
沈曦舞抬起头，突然一把朝蒋玥扑过去道：“是你....一定是你...你这个贱人.....”
宁夏立即往蒋玥身前一挡，将她推开，很是生气道：“你这女人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恩将仇报。”
“感恩？”沈曦舞坐在地上突然大笑一声：“这是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我如今到了现在这种地步，都是拜她所赐，你还叫我感恩？”
当初，若不是这个贱人抢走了贤王，她怎么会想去嫁给孔宣？她不嫁给孔宣，怎么会落得如今这样？
“你.....明明这些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怎能怪别人。”宁夏怒道。
蒋玥确是什么也没说，瞟了她一眼，对夏道：“何须废话，走了。”
说罢便上了马车、
回公主府的路上，蒋玥看着宁夏那一脸的欲言又止，不由得轻笑：“想问什么便问吧。”
宁夏这才抿抿唇道：“小姐，婢子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又救她。”
蒋玥一笑：“那有那么多为什么，想救就救了啊。”
宁夏摇摇头：“不懂，难道小姐不是因为柳姨娘？”
蒋玥撩起车帘，看着外头喧闹的大劫：“算是吧，这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人命不比别的，她不想欠，也欠不起，所以，这回再就她一次，至此之后，柳姨娘的恩情，她算是彻底还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周围响起了一片嘈杂，宁夏立即道：“公主，婢子下去看看。”
蒋玥点点头。
车子一直没有挪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蒋玥快睡着时，宁夏回来了，一脸神秘道：“前面有人办喜事，你们猜会是谁？”
宁春摇摇头，而蒋玥则是微微睁开眸子：“不想猜，费脑，直说行吗？”
“.......”好吧，小姐都开口了。
“是中书令府，新郎还是二公子。”
“二公子？那不是沈曦妍的相公吗？”蒋玥道。
宁夏摇摇头道：“不是不是，小姐，那沈大小姐被降为姨娘了。”
“什么？”蒋玥一愣，沈曦妍被降为姨娘了？
“为何？”
“听外面的人说，好像是她偷了中书令夫人最爱的一根簪子，中书令夫人大怒，当场就命人将她关了起来，原是要儿子休妻的，后来估计是估计到你是她妹妹，所以将她的正妻之位扁为了姨娘。”宁夏道。
蒋玥突然沉默下来，怎么回事？这沈曦舞刚出事，这沈曦妍又这样了，巧合？
虽然两个人之间无直接关系，可蒋玥也不知怎地，直觉告诉她，觉得这两件事一定有什么关联。
而且，沈曦妍这件事情明显说不通，她一个国公府的嫡女，从小被沈阔和倪鸿捧在手里，照理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啊，怎么会去偷一个簪子？明显有栽赃的嫌疑啊...
不过，蒋玥疑惑归疑惑，也不会真做什么，马车又开始启动了，她懒懒的打了个哈切，一直睡回了公主府。
这日，离陆晴走了也有半个月了，可这家伙是一封信都没有捎回来，蒋玥不由得在想，这两个人到底如何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陆晴在的日子，说实话还真的满无聊的。
每天除了看看书，晒晒太阳，偶尔看看宁冬的来信，就是专门给铁柱试菜了。
这一夜，蒋玥几乎无眠，躺在床上，转过来又翻过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很乱，一会是刚刚凤惊鸿抱她的场景，一会是霓霞对她说的话。
‘砰’的一把坐起，怎么会这样，她想让自己静一静，可这一静，脑子里有些画面和声音反而更清楚了。
而外面，凤惊鸿立在那，就那么看着屋里的人，看着她叹气，扶额，蹙眉，他的嘴角会不自觉的勾起，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再度躺下，直到她呼吸平稳，确认她彻底睡着了，他才离开的。
补一句，今晚他与凤惊煜那一场，凤惊鸿完胜。
次日，蒋玥便关上公主府大门，谢绝任何访客，连下午被凤郜招入宫里，都是带着面纱出门的。
“回主子，婢子已经打探到了，听照顾公主的婢女说，公主的脸上和身上起了好多小红疹子，昨晚连夜让家仆去请大夫，大夫说公主似象什么食物过敏。”
“什么，不可能，她明明不是，怎么会对海贝粉有反应？”沈曦舞一脸不信的站了起来。
沈曦妍有些不悦的撇过头：“妹妹这是在质疑姐姐的能力？”
“当然不是，只是......”
“都说了只是你的猜测，你非要验证一下。”沈曦妍的口气略带责怪，昨日宾客一散，她便被中书令夫人，也就是她婆婆叫过去好好地说了一顿，言里言外都是对她的不满。但基本上也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沈曦妍心里清楚，她其实是对昨日沈曦囡对她的无礼而把气撒在她沈曦妍身上，谁叫当初，是她提议让中书令夫人发帖给沈曦囡的。
“罢了，这事儿再也不用提了，我累了，其他事以后再说，妹妹你回去吧。”
说完，这沈曦妍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沈曦舞顿时气得脸都青了，好你个沈曦妍，事情没成竟然都赖她身上了，当时可以她先主动来找自己的，现在竟然这个态度.....
哼，都不信是吧，好，那她自己找证据。
生活就像是一出戏，你在自己的生活里是主角，可在别人的生活中，也许是配角，也许是路人甲，更也许....只是饭后茶点的调剂品。
将于如今就是，自那日菊会后，人们对蒋玥的热议不减反增。
有传她傲慢的，说她纵容心腹乱打下人。
有传她目中无人的，仗着身份要所有人给她行礼。
更有传她趁着陆晴出京，在府中养小白脸的。
小牵听见后，怒气匆匆来找她。
“就算你是公主，你也不可以如此侮辱人。”
蒋玥先是一头雾水，接着再听她把外面的话讲了一遍，笑道：“小牵，先别生气，他们这么传，其实是在夸你的轩哥哥。”
小牵一听，愣了，这小白脸还是夸人？她当她三岁孩子啊。
“他们其实是在夸你轩哥哥好看啊，你想啊，长得丑的人，怎么会被人当成小白脸呢？”
小牵一挑眉，好像也是，一般都是长得好看的男子，才会被人说成小白脸，可想起轩哥哥面具下的脸，总觉得蒋玥这话很牵强。
仿佛看穿她一般，蒋玥又道：“是，单玄因为面部有伤，是不如从前了，可外人不知道啊，他们看着戴面具的男人，只有有一股神秘感，这才说成是我养的小白脸，所以，你也不用生气，实际上是不是，你不是很清楚吗？每天在他身边晃悠的是你可不是我哦.....”
“........”
小牵毕竟还小，被蒋玥没说几句，就红着脸离开了。
当然，除了这些负面的，还有一些比较正面的谣言....额，这应该说是试试。说还月公主容貌倾城，说是东漠第一美人都不为过，也怪不得那次三位皇子会抢着为她挡酒。如此传开后，那些没见过还月公主的公子哥儿们几乎千方百计的想要与她见上一面，那天赏菊宴没去的，几乎连肠子都悔青了。
不过，蒋玥自己自然不知道这些，她只是觉得奇怪，最近怎么收到的拜帖越来越多，她明明说了近日公主府不接待访客的。
这日，她正收到宁冬的秘信，说是已经混进孔府，也成功的成孔宣书房里伺候的丫鬟。她不禁在心里佩服起墨菲来，宁夏四姐妹，他完全是根据她们的性格来分配的，各个如今都那么出色。
这回，孔宣手里到底有没有拿东西，就靠宁冬了。
正想着，宁夏匆匆跑进来，道：“小姐，不好了，孔相爷把三小姐给休了。”
“什么？”蒋玥原本靠在软枕了，挺身坐了起来：“这次又是什么事？”
倒不是她有多关心沈曦舞，而是上次那件事后，沈曦舞如今还能在孔家，可是她蒋玥花了大心思的，毕竟她答应过柳姨娘，要保住她，没想到现在又.......
“沈曦舞与家仆私会，被孔相爷抓了个正着，听说.....当时两人衣服都已经脱了。”宁夏的脸色有些局促道。
“什么？”蒋玥蹙蹙眉。
沈曦舞红杏出墙，她倒是不意外，上次她勾引孔泽光，就证明这个女人是多么不安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小心，这回还被发现了。
“还有就是.......沈曦舞好像有身孕了，可孔相爷并不相信这孩子是他的，当场....一脚给踢掉了。”说起这个，宁夏倒是有点同情沈曦舞了。
蒋玥抿着唇，孔宣能爬到这个位子，手段毒辣是一定的，只是如今权利稳固，他已经很少展现他这一面了，这次.....怕是不会放过沈曦舞，他如此爱面子的一个人，怎么会忍受自己的姨娘给自己带绿帽子？
“找个人去孔府打探下，沈曦舞如今怎样了....”蒋玥道。
宁夏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你不会是....想救她吧？”
蒋玥没答，半响才道：“你先去打听吧。”
“是。”宁夏点点头。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一个女人正趴在那边，披头散发全身污浊，裙摆处还有不少的血迹。
三天了，沈曦舞被关在这里三天了，没人送水，没人送饭，更没人来看过她，她觉得自己如今就像是一个完全被遗忘了人。
沈曦舞吃力的将手捂在肚子上，那里....好疼......
想起那天，沈曦舞的身体又忍不住的抖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太痛......
她突然想起自己出嫁前，柳姨娘对她说的话，泪水不住的从眼眶溢出来......
舞儿，你当真要嫁人做妾吗？孔相爷可比你爹还年长.....
舞儿，姨娘以前是没的选，可你有啊......
沈曦舞后悔，嫁给孔宣这么久，第一次，她后悔了。她曾经以为自己年轻，自己漂亮，孔宣会一直宠她，上次她杀了他的舞姬，他刚开始那么生气，后来还不是把她放出来了，不多久后，又如以前那般宠她？所以她才会无所顾忌起来，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那么背，府里那么多姨娘，谁没有几个偷偷来往的姘头，可怎么就她被抓住了。
而她更没想到的是，孔宣这次会如此狠心，当时，若不是孔泽光及时拦下，她恐怕不是丢孩子，而是.....直接被他踢死.....
咣当，牢门处突然转来开铁链的声音，她抬起头，看见来人时，不由得一愣。
沈曦囡？她来干什么？嘲笑她吗？
蒋玥看了她一眼，轻唤：“春。”
宁春会意，拿出一颗药，塞入沈曦舞的嘴巴。
因为浑身无力说不出话，沈曦舞只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肯咽下。
她给她吃什么？要毒死她吗？
宁春蹙蹙眉，直接在她胸口点了两下，药丸这才顺着她的喉间滑下。
“放心吧，这不是毒药，是能保你命的药。”蒋玥淡声道。
国公府门口，马车缓缓停下，沈曦舞被扶下马车后，看见眼前的大门，怎么也不肯进去。
“不...我不回去.....”
她是孔相爷的人，突然回娘家做什么，她不回来.....
蒋玥见此，便摆了摆手，扶着她的两个丫鬟顿时松手。
沈曦舞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回不回去随你，但孔府如今你是不能回去了。”她从袖间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这是孔相给你的。”
沈曦舞一惊，看着她手中的那封休书，不住的摇头道：“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不要我，怎么可能......”
蒋玥见她不肯接，便直接扔在了地上，都把她送到这儿了，她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罢了，沈曦舞回不回去都不干她的事，转身正要回马车上。
沈曦舞抬起头，突然一把朝蒋玥扑过去道：“是你....一定是你...你这个贱人.....”
宁夏立即往蒋玥身前一挡，将她推开，很是生气道：“你这女人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恩将仇报。”
“感恩？”沈曦舞坐在地上突然大笑一声：“这是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我如今到了现在这种地步，都是拜她所赐，你还叫我感恩？”
当初，若不是这个贱人抢走了贤王，她怎么会想去嫁给孔宣？她不嫁给孔宣，怎么会落得如今这样？
“你.....明明这些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怎能怪别人。”宁夏怒道。
蒋玥确是什么也没说，瞟了她一眼，对夏道：“何须废话，走了。”
说罢便上了马车、
回公主府的路上，蒋玥看着宁夏那一脸的欲言又止，不由得轻笑：“想问什么便问吧。”
宁夏这才抿抿唇道：“小姐，婢子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又救她。”
蒋玥一笑：“那有那么多为什么，想救就救了啊。”
宁夏摇摇头：“不懂，难道小姐不是因为柳姨娘？”
蒋玥撩起车帘，看着外头喧闹的大劫：“算是吧，这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人命不比别的，她不想欠，也欠不起，所以，这回再就她一次，至此之后，柳姨娘的恩情，她算是彻底还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周围响起了一片嘈杂，宁夏立即道：“公主，婢子下去看看。”
蒋玥点点头。
车子一直没有挪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蒋玥快睡着时，宁夏回来了，一脸神秘道：“前面有人办喜事，你们猜会是谁？”
宁春摇摇头，而蒋玥则是微微睁开眸子：“不想猜，费脑，直说行吗？”
“.......”好吧，小姐都开口了。
“是中书令府，新郎还是二公子。”
“二公子？那不是沈曦妍的相公吗？”蒋玥道。
宁夏摇摇头道：“不是不是，小姐，那沈大小姐被降为姨娘了。”
“什么？”蒋玥一愣，沈曦妍被降为姨娘了？
“为何？”
“听外面的人说，好像是她偷了中书令夫人最爱的一根簪子，中书令夫人大怒，当场就命人将她关了起来，原是要儿子休妻的，后来估计是估计到你是她妹妹，所以将她的正妻之位扁为了姨娘。”宁夏道。
蒋玥突然沉默下来，怎么回事？这沈曦舞刚出事，这沈曦妍又这样了，巧合？
虽然两个人之间无直接关系，可蒋玥也不知怎地，直觉告诉她，觉得这两件事一定有什么关联。
而且，沈曦妍这件事情明显说不通，她一个国公府的嫡女，从小被沈阔和倪鸿捧在手里，照理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啊，怎么会去偷一个簪子？明显有栽赃的嫌疑啊...
不过，蒋玥疑惑归疑惑，也不会真做什么，马车又开始启动了，她懒懒的打了个哈切，一直睡回了公主府。
这日，离陆晴走了也有半个月了，可这家伙是一封信都没有捎回来，蒋玥不由得在想，这两个人到底如何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陆晴在的日子，说实话还真的满无聊的。
每天除了看看书，晒晒太阳，偶尔看看宁冬的来信，就是专门给铁柱试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