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网 > 悦农门 > 第七十一、七十二章

第七十一、七十二章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八一中文网 www.byzw.cc,最快更新悦农门最新章节!

    两章合一、求粉红票

    ………………………………

    张老爷子对大魁一家印象挺好。

    做了二十多的青梅酒,口碑一直不错。如今,他家也得了四娘的牵线儿,与得月楼签了供酒的合约。只要这酒不出什么差头,就能一直做下去。

    家里除了酿酒这个营生外,还有八亩田地,大魁的媳妇郑氏也是一个庄稼地里干活的好手……这辈子吃喝上应该是不愁的。

    张老爷子将梁子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

    郑氏素知何氏说话啪啦,看不清眉眼的脾性,但好在人特别的实在,心眼也好,使人忽略到她的缺点。庄户人家,看人就看勤不勤快。别的都在其次。

    郑氏看到张义忠没给何氏好脸儿,忙起身打圆场,“哎哟,大嫂,还有汤没上呐?我去帮你端去。”

    何氏与郑氏常来往,也没与她客气,两人说说笑笑地往灶间里去。

    大铁锅里滚冒着热气,何氏盛了两大碗汤,郑氏帮着切了香菜沫儿,往盛好的汤碗里一洒,香气袭人。

    何氏就要去端那汤,被郑氏拉住,两人寻了小板凳坐了。

    “不忙,他们吃喝还得一阵子。这汤怪烫的,等会儿咱俩再往上端。”郑氏挽着何氏的手,亲亲热热地说。

    何氏忙了一天了,也是累了。正好在灶间歇歇乏儿,听到外面的男人们说话,她亦笑道:“听到没,都在夸你家梁子呢。哟,梁子可与咱家大郎同岁呢吧。过了年,就十六了吧?”

    郑氏道:“可不,梁子正月里生人。一到正月就满十六了。听说,你家大郎要说亲了?是哪家的姑娘啊?”

    何氏笑着拍了她一下,“就你消息灵通!这也没啥瞒的,只不过,头次相看,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怕大郎面子矮,不成的话,不好意思见人。”

    “相看相看,看中了才成,看不中了就算过了这骨节。哪有一次就成的?不用不好意思。是咱村的姑娘不?”郑氏追问道。

    何氏摇头,“找的贾媒婆,说是旋子村的吴家姑娘。比大郎大一岁。”

    郑氏笑道:“大一岁正好,懂事,将来还好生养。”

    “咱家不求别的,别嘴碎,能干活的姑娘就行。”何氏对这个吴家姑娘期望也是很高的。

    郑氏附合道:“对,咱们庄户人家求的就是这样的人。只要能干活,懂事,贴心……就像你们家元娘。她可是咱们村出了名的能干。谁要娶到她,可就是有福了……”

    何氏笑着点头,元娘在家里确实帮了她不少的忙,包括跟着四娘做买卖,人也越来越活络了,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说心里话,她一点都舍不得元娘嫁出去。家里的元娘能干,二娘就变得馋懒的,一点都指望不上。能不给她惹祸就不错了。

    郑氏见话聊得差不多了,就和何氏端了骨头汤出去。

    赵氏不断地给三娘夹菜,让她多吃点肉,长得再圆润一些,才好看。

    元娘看着她娘们俩个一个劲儿的狂吃,就忍不住刺了一句:“二婶就是心疼孩子呐,不像咱娘净瞧使唤人。三娘明儿个一早就走了,之前也不出来与咱们亲香亲香,隔了这么久才出来见人面一次,打眼儿这么一看呐,我还以为出来了一个白面团儿呢。”

    四娘扑哧一声就笑了,她眼盲,这老张家人可是一眼也没见着过。元娘说三娘像个白面团儿,可见不干活在家里头闷着养着的,人确实能变白净,还圆润。

    “大姐,那不叫白面团儿。”她插了一句。

    元娘与四娘待的时间久了,渐渐摸清了她的脾气,知道四娘这是替她顶话儿呢,就接引地问了一句:“哎呀,大姐没学问,不会说话,四娘你说,那叫啥?”

    三娘气哼哼地停了筷子,瞪着元娘与四娘。

    “那叫猪圆玉润。”四娘嘿嘿地笑了几声。

    元娘没学问,四娘则是故意诱导她往别处想,一听是猪,元娘就笑得开心了。

    赵氏不乐意了,“猪什么猪?这家里头有比咱家三娘能吃的主儿。”说着就朝闷头苦吃的二娘瞟了一眼。

    嘀咕句:“三娘能吃,她能接住膘儿。有人能吃,不长肉。没的糟蹋粮食。”

    何氏跟着傻笑,“能吃好,大过节的,能吃就多吃点。”

    郑氏却是听出了一些门道儿,目光朝着三娘、二娘身上溜了一圈儿,暗皱了眉头,装着啥也没听明白,跟着附和:“就是呢。三娘多出息啊,都能到大户人家当陪读了。这十里八村的,可是头一份儿呢。”

    郑氏这话,赵氏爱听,当下就笑眉笑眼地给郑氏夹了只母螃蟹,“嫂子,你尝尝,鲜着哩,全是肉儿。”

    赵氏自己也挑了一只母蟹,油亮的蟹黄儿,让她忍不住流口水,用筷子一戳就把整个儿的黄儿戳下来,搁进嘴里,满足地品嚼着。

    不意看到宋氏的冷淡与小姑张玉凤的心不在焉,心中甚是畅快,拾起酒杯抿了一大口青梅酒。

    这日子要是过得如今天这般该多好啊!

    赵氏长吁出一口气,往男人们的酒桌上瞧了眼。菜没下去多少,可酒都喝了不少。就盘算着晚上如何再给娘家划拉点菜送过去。

    这时,她看到小院门口似有人探头探脑,别瞧她平日喜欢扒窗户窥探别人,可她自己却是最讨厌被人窥探的。

    当下,就借了酒劲儿扬了脖子喊道:“谁在那儿鬼鬼崇崇的?还不赶紧给我滚出来!”

    这一声喊叫,男人们也都听到了,院子里除了张四娘,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院外。

    那身影一闪而过,有人看清了,有人没看清。

    看清的人猛地站了起来,就往院门外走。

    张老爷子喝住他:“老三,你这是要去哪儿?”

    张义光打着结巴,“我,我好像看到,看到豆腐房的闺女了,怕是这两天我没去上工,怕是……找我有事……”

    村里只有一家豆腐房,主人是谁,在座的人都知道。

    正因为名头不咋地,张老爷子一向都不愿提起,一般只说豆腐房替代刘寡妇不祥的名头。

    大魁的目光迅速与郑氏对视了一眼,眉头都皱了起来。

    张义勇这边给老爷子倒酒,也没太注意到酒桌上的异样,只道:“那你还傻愣着干啥?去问问啥事,大过节的,咱可不能去上工。你跟她家闺女可得说好。”

    张义光应了一声,又朝张老爷子看去,征求他的意见:“爹,那,那我去了?”

    张老爷子见众人都搁下碗筷等他开口,只得闷声道:“别走远了,马上就回来。”

    张义光这才往院门口走。

    三娘听了刘灵儿来了,有心去看看她。明天一早她就去镇上了,想要见面也就难了。谁知,暗里被赵氏一把按住,又递眼色不让她去。

    这时,张四娘低声对宋氏道:“娘,我去瞧瞧爹吧。他刚喝了酒,别再摔了。”

    张四娘本是在胡乱找借口,却不知那张义光出门口确是脚步凌乱。宋氏本有心跟去扶他,又怕人笑。宋氏听了就点头,“你也小心点,别走远了。”

    郑氏就夸道:“四娘真是个懂事的,要我说呀,这家里就得有个闺女在,贴心啊,比那小子强太多了。”

    何氏哈哈笑:“那你就赶紧娶个懂事,听话的媳妇进门呗!”

    郑氏的眼睛就落到了元娘身上,点了点头。

    因着过中秋节,各家各户都在吃团圆饭,村道上这个时候都早有少走动。

    出了院门,张义光就示意刘灵儿到柴禾垛后面。

    “咋找到这来了?”张义光不太高兴。

    刘灵儿就噘起嘴,“叔儿,不是你说的嘛,有啥事儿不管啥时候找你都中嘛!”

    这话张义光确实说过。

    那是当他从刘寡妇身上爬下来,餍足了欲望时,扔下的一句话。

    张义光抚额,“那啥事?你快说吧。”

    刘灵儿见他有些不耐烦,就冷了脸,“咋的,你这是占完了我娘的便宜就想甩手咋的?”

    张义光眼睛一竖,没想到刘灵儿敢和他这么说话,但见那刘灵儿不但不惧怕他的眼神,反而大胆地回瞪了他。

    立时,张义光气弱,吃人家的嘴短,他到底是没了底气,软和下语气:“灵儿,叔儿说了会对起得你母亲们俩个,你就心把放肚子里吧。你也瞧着了,这一家子的人都在,你总得给我点脸面儿,容我点时日吧。”

    刘灵儿在心底骂了他一句不是个男人,面上也不好表露出来,只作委屈状,“叔儿,我不是来问你这事儿的。今天是中秋节,你也不过来看我们,我娘想你呐。这是个团圆的好日子,只有我和我娘两人孤冷冷的苦等着叔儿……”

    说着,竟然开始抽泣上了。

    这是张义光这辈子听到过的,最感动他的话了。他一直都身子弱,干不了重活儿。又是多年无子,也曾被人私下里耻笑过不行!他虽一再把责任推到宋氏身上,难道他就没有怀疑过自己吗?

    但他从来都不肯看郎中,因为他是个男人!是男人都能打种让女人们下蛋!他始终都确信这一点。

    他看够了宋氏的泪水与哀怨,看够了那个养了多年,却不是自己种的瞎子……

    他们都不需要他。

    而刘寡妇崇拜他,把他当个男人看,他被需要着,无论是在豆腐房里拉磨时,还是驰骋在她丰满的肉体上……

    他看得出来她的满足,她对他十足的依赖!

    “好了,别哭。叔儿,对不起你们。”张义光掏了掏袖袋,从里面数了十文钱递给刘灵儿,“你拿回去买点东西,跟你母亲好好过节。”

    刘灵儿见他只掏了十文钱,一撇嘴,可说出来的话依旧十分动听,“叔儿,我和娘要的不是钱,要的是叔儿呢。”

    张义光的眼泪差点落下来,把袖袋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满满一大把,全塞进了刘灵儿的手里,“叔儿给你的,你就收着。过两天,叔儿得空一定去看你母亲去。”

    刘灵儿一边欢喜着,一边淌着眼泪,这等高难度的表情,真是难为她做出来。

    这时,就听啪啪几道拍掌声,张四娘从柴垛边绕了过来,“好一个慈父啊!”

    张义光当即变了脸色,刘灵儿一怔,接着却是不慌不忙地将钱揣进怀里,亲热地叫了声:“妹妹也来了。”

    张四娘一摆手,“不要乱了称呼。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叫我妹妹。”

    张义光知四娘不饶人的性子,挡在了刘灵儿的身前,“四娘,你咋出来了?走,咱们回去坐席去。”

    张四娘冷笑,用马杆儿轻敲了张义光的左腿,叫他让开,“挡着我?你做出这一副护犊子的模样给谁看?”

    张义光皱眉叹道:“四娘,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

    “我是答应了你没错。可在这之前,你也已经答应我了,不是吗?”

    刘灵儿不知两人在打着什么哑谜,却是不想在这儿多留,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想脚底抹油开溜。

    被张四娘听到动静叫住,“刘灵儿,我告诉你,你若想名正言顺地叫他一声爹,就给我老实点。再让我发现你在我们家门口乱晃,我手里的马杆儿可不饶你!别以为他真就能护得了你!不信,咱们就都试试!”

    刘灵儿被她的气势震住了,回过身来,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在了张四娘的马杆儿上。

    这马杆儿做得漂亮,杆身刻着富贵牡丹,杆头被打磨得十分光滑,足有拳头大小一个圆顶儿。足见这马杆儿做工了得,不仅如此,这马杆儿墩地声音厚重,可见它十分结实耐用。

    这物件可用来指盲,也可用来防身。

    刘灵儿瑟缩了下身子,她骨子里却是个不肯让人的。若不是为了那点子钱,她也不会在张义光面前扮弱装怜。

    “叔儿,你瞧妹妹说的话,怪吓人的。”

    张义光不想在刘灵儿在面前失了威严,又不敢真对四娘发火,便哄劝刘灵儿:“你先回去吧,别让你母亲等着急了。”

    刘灵儿警惕地看了张四娘一眼,马杆儿打人虽疼,那也要看谁使它。就凭她一个不过十岁的小瞎子,还真能把她怎么样啊?

    她在张义光背过身后,狠剜了四娘一眼,方加快了脚步溜走了。

    “哼!”张四娘听到刘灵儿远去的脚步声,冷哼道,“咋了?这你就心疼了?我不过是吓唬吓唬她,没想到没吓到她,反而把你的真心给吓出来了。”

    张义光一再忍耐,这时也不免被她的挖苦所激怒,“张四娘,别以为我真就指望你。到时,我大不了休妻也不是不能够的。”

    “休妻?!”张四娘仿佛听到了一句很可笑的话,“张义光,你别在我面前摆着明白装糊涂,你真能休得了妻,还用等到现在?你威胁错人了!我既给你指了条明路让你走,让你好过。你就少再在我面前耍花枪!”

    张四娘见张义光不语,又道:“……今儿个我还真就告诉你了,这事没完之前,我见一次刘灵儿就打一次,少让她在我们家门前晃。别都给脸不要脸!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你听到没?”

    “你!”张义光闷声喘着粗气,脸上忽青忽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道:“听、到、了。”

    四娘觉得还不解气,正想再说几句,就听有人往这边来,“呀,你们爷俩跑这儿说啥话呢?快点回去,菜都要凉了。”

    宋氏讶异地看着这两人,并没有瞧着那个刘灵儿。

    张义光头一低,一言不发地走了。

    张四娘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笑脸,“娘,我都吃得差不多了,就是没喝着骨头汤呢。你帮我热热呗。”

    宋氏奇怪张义光的难看脸色,待听到四娘的话就转了心思,未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他何曾给过自己好脸色呢。她宠溺地抚着四娘的头发,“好,娘这就给你热热。”

    ……

    一家人吃喝完毕,女人们就开始撤桌,捡碗,洗碗。忙活到天色全黑了,才收拾干净。

    天上满月如盘,地上满院银辉。

    在中秋这一天,村子里有个习惯“男不拜兔,女不祭灶”。

    所以,“玉兔儿爷”是由每家的主妇来祭的。在小院儿的东南角上,摆上供桌,请出神祗来(一张纸上印一个大兔子在月宫里捣药),插在香坛里。

    香坛是一个方斗,斗里盛满新高粱,斗口糊上黄纸,供桌上四碟水果,四盘月饼,月饼叠起来有半尺高。此外,中间一个大木盘,放着直径有一尺长的圆月饼,这是专给祭兔时做的。还有两枝新毛豆角。四碗清茶,是把茶叶放在碗里用凉水冲一下。

    老张太太不在世,就由何氏带着赵氏、宋氏、郑氏行礼,就算礼成。

    礼成后,男人们才能上另摆的一张桌子。将月饼切成小块儿,每人每食一块儿。这个节才算是真正过完了。

    张四娘虽眼看不见,却听到家里人忙着张罗这些东西就知道这个祭祀还是很庄重的。

    不像现代过中秋节,除了吃月饼外,还要赏花灯、放荷灯,逛灯市。比古时要多一些娱乐的活动在里面。

    大魁一家拎着张家的回礼告辞回去,众人相送至门口。

    回来后,张老爷子净手,再将祭桌上的月饼亲自分发给各房。

    元娘方才趁家人祭祀的时候,塞给梁子一双鞋垫,也不敢看梁子什么表情,更不敢听他说什么。头一低就跑进了屋子里。直到大魁一家人走后,才扒着窗口望着天上的满月发呆。

    二娘手里拿着块月饼啃着,见元娘发呆,就往天上瞧了一眼,除了月亮、星星的也没看出有啥玩意儿。就往炕上一坐,掏出一把杏核,边吃边玩。

    元娘听到动静,见她到啥时候嘴都不闲着,也不叫撑,就奇怪她的肚子是不是与他们不一样,天生是个大肚皮。

    忽地想起件事,“二娘,我让你看着点柱子,你看着他没?”

    二娘头也不抬,耍着杏核,“看着了,他和我一起玩来着。”

    “玩杏核儿?”

    “没呀,玩捉迷藏。”

    元娘一听,脸就沉了下来。立马溜下炕,跑到家里藏银钱的地方翻了翻,钱一文不少。又往箱笼里翻找,也没丢啥。

    柱子没偷东西?

    元娘不信,柱子是从来不偷吃食儿的。银钱没少,衣物没少……元娘目光落到了炕柜上。

    炕柜里装的是被子,他是不能翻到东西的。炕柜下,却是收着一个她的宝贝。

    上次去集上,她买了一盒香粉,怕二娘不懂事乱用她的,她就藏在炕柜下面了。她忙伸手一探,又从头摸到了尾,除了针线簸箩外,空无一物。

    元娘恨得牙直痒痒,上前一把将二娘手里的月饼和炕上的杏核全扫落在地,骂道:“你这个糊涂蛋,你让人给耍了,你还有心玩,有心吃呐!”

    二娘也不让份儿,“你赔我月饼,赔我!”

    一时,姐妹俩吵闹得不可开交……

    月色盈辉,村里的那棵老榆树,像一个老态的妇人,微微佝着身子,在萧瑟的秋风中,簌簌发抖。那一片片飘零的落叶,就仿佛是它脱落的头发。

    这棵老榆树,从祖辈上开始,就为村人当“干娘”,一直当了几十年了。它膝下的不同辈份的儿女,少说也有了几十人了。

    在这个秋夜里,伴着一声“娘”的呼喊,它一个新的女儿——张玉凤又诞生了。

    其实,对于这一套,张玉凤并不全信,却又不得不信。

    她做这些,是为了顺子。

    她只觉得,只有这样做了,心里头才踏实。也就是嗑几个头,喊一声“娘”呗,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去犯那个忌讳呢。

    她在那棵老榆树下,悄悄地完成了自己认“干娘”的仪式。想到自己早去的亲娘,竟然潸然泪下了。

    没有人体会她心底的悲伤,亲娘不知,只剩下这“干娘”了。

    她默默地伫立了一会儿,直到听到村子里不知谁家的狗叫了几声,才抹干了脸上的眼泪,转过身去往回走。

    自家的小院儿,眨眼间就要到了。这时候,却从黑暗处蓦地闪出一个人来,把张玉凤吓了一跳。RS

本站推荐: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神医毒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神医嫡女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明朝败家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嫂子的诱惑

悦农门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八一中文网只为原作者两个核桃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两个核桃并收藏悦农门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