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乱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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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警察公共关系科，是香港警队一个比较特殊的部门，主要责任为向公众提供有关警队的资讯，透过与社区及传媒的联系，积极巩固警队的良好形像，使公众维持对治安高度的信心，以鼓励公众协助警队维持治安。它与香港电台、无线电视台、亚洲电视、香港和海外其他电视台及电影制作公司紧密合作，不断制作电视节目。
除此之外，警察公共关系科和影视界最紧密的关系，就是由它处理各种外景拍摄事宜。你要是想在香港的任一公共场所拍摄外景，得经过它的同意。特别是涉及与警察有关内容，必须向香港警察公共关系科提交拍摄申请，没有它的允许，任何一个警局或者任何一个警察，都不可能同意参与电影或者电视的拍摄。
想在香港拍戏，尤其是枪战片或者警匪片，警察公共关系科是个绕不过去的山头。但是这个部门的审批一向不是太严厉，只要不是包涵太明显的政治因素，大都会获得批准。
“红星映画”以后将会拍摄大量枪战片，还要通过警察公共关系科和台湾以及亚洲各国的警界沟通联系，所以杨林亲自登门，和对方商谈这次的拍摄申请，希望能表示出尊重和重视，建立起良好的合作关系。
香港警察总部，位于湾仔军器厂街。
杨林来到东楼的公共关系科，直接递上名片。等到文员带着他进入科长室，看着那位年纪轻轻的高级警司，杨林不由一阵发愣。
再仔细看看市花、嘉禾、军星组成的肩章，以及那张英俊的脸庞，杨林奇道：“陈文东？”
陈文东精神抖擞，神采飞扬，背着手站在办公桌后面，满面春风：“杨大导演，欢迎欢迎。”
说起来，最初的时候陈文东对杨林简直厌恶到极点，因为陈朝武的死，认为杨林就是破坏法制的残忍凶手，誓要将杨林捉拿归案，绳之以法。却因为没有证据，不得不无奈的看着杨林逍遥法外。直到后来杨林单人匹马杀入百乐门夜总会，勇救少女，才让陈文东的观感发生改变。说到底，陈文东就是一个热血青年，冲动而正义。认定杨林是个杀人凶手，就不遗余力的想要让其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看到杨林一个人打倒几十个，只为了救出花季少女，又感到这个人倒也是条汉子，好感大生。
杨林却不知道陈文东的心理变化，虽然当初在百乐门门口陈文东曾经向他竖起大拇指夸赞了一声，他仍然认为陈文东还是对将他抓捕归案耿耿于怀。心里暗叹一声，今日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好干笑道：“真巧啊，陈警官，好像在哪里都能遇到你。”
陈文东看到杨林不自然的表情，当然知道他心里想法，好笑的摇摇头：“请坐。”
两人分别落座，陈文东主动道：“贵公司递交的申请我已经看过，没有问题。至于台湾方面，我会督促公共关系科的同事给你协调，估计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杨林有点发愣，定定的看着陈文东那张英俊的脸，有点难以置信。这是个神马情况？难道这个警察发现哥们其实是一个尊公守法的好市民，所以主动示好？
“呵呵，”陈文东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会趁机公报私仇。贵公司一切手续都合理合法，我可不是那么没品的人。”
杨林感叹道：“多谢陈警官。”看来这小子是个正直刚烈的性子，这番话说得倒算是个君子。想了想，又续了一句：“可是您这官升的可真是快啊。”最初见到陈文东的时候，不知道他什么职位，但是想必高不到哪里去。第二次也就是百乐门那一次，陈文东已经是九龙塘警署的一把手。现在摇身一变，居然就成了公共关系科的头儿，这戏法变得，着实厉害。公共关系科虽然是个文职，看上去权力极大，其实是个边缘部门，但是毕竟级别摆着呢，起码是个高级督察吧？
陈文东笑了笑：“和你相比，着实惭愧啊。想想那时无线电视台的一个副导演，现在已经是香港娱乐圈大亨，您这发迹的速度才称得上奇迹啊。”他这话还真不是恭维，现在全香港谁不为杨林的成就咋舌？
“咱俩就别在这相互吹捧了，肉麻。”
杨林递给陈文东一支烟，陈文东掏出火机给杨林点燃，说道：“其实说实话，我这次这么痛快的给你办好手续，其实也有一件小事，想求你帮忙。”
杨林点头道：“你说，只要我办得到，没说的。”能和警队里这么一个高级警务人员打好关系，对于以后大大方便，卖人情是最好的方法。难得陈文东主动想求，杨林又岂会拒绝。
陈文东沉吟一下，道：“我打算以公共关系科的名义，和电影公司合拍一部影片，旨在提升香港警队在市民心中的印象，希望你能帮忙拍这部影片。”
公共关系科本来就是承担提升香港警队正面形象的责任，而且这样通过电影来展示香港警察面貌的手段由来已久，在杨林前世也有很多这样的电影，比如《飞虎》等。他疑惑道：“香港有名望有实力的导演这么多，为什么挑上我？到目前为止，我可是只拍了一部电影，还是战争片。”
陈文东正色道：“就是那部《集结号》，我才会找你。那种枪战的场面，要是搬到城市里来，移植到咱们飞虎队身上，会有多震撼？而且最关键的是，我对你的编剧能力很欣赏。我虽然不是影视圈里的人，但是我也有鉴赏水平。我发现，只要是出自你手的剧本，剧情发展就没的说。”
“呵呵，你这么夸我，我要在推迟我不是不识抬举？”杨林痛快的点头：“我应下了，我亲自编剧，亲自监制，但是不一定由我执导，公司里面计划早就做好，希望你能理解。其实最重要的是我的爆破团队，只要有他们，谁是导演都可以保证这部片子的质量。”
现在他手里新组建的特技特效小组，已经基本成型。由罗理贤领衔，香港一些特技高手加上内地的精英，实力绝对强悍，来日称霸亚洲绝对不是虚言。别问他怎么能招来香港的众多特技高手，香港导演里就没有人能比他更重视特技人才。超过平均水平的十倍薪水，他亲自规定的受伤补贴，足以让这些饭都吃不饱、没有保险的“穷汉子”感激涕零，趋之若鹜。
而陈文东的想法杨林也明白，只要这部旨在歌颂警队的电影反响很好，那么就能作为陈文东本身的一笔政绩，硬邦邦的政绩。公共关系科不就是搞这个么？看来这个昔日的热血青年，也已经逐步融入社会，学会经营自己的前程和人生。只是不知道，是应该欣慰一个少年的长成，还是惋惜一腔热血的冷却？
社会这个大染缸，无论多么洁身自好的人，一旦跳进来，都会被染得乱七八糟。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约好有时间一起喝茶，杨林才告辞。
嘉禾电影公司。
邹炆怀看着手里的报纸，冷笑一声，随手丢在桌子上。
程龙在一边道：“杨林这人很低调的，报纸上应该都是媒体胡说八道。”
何贯昌叼着烟，不悦道：“不要管这些话到底谁说的，重要的是杨林已经放出一个讯号，他对这部《英雄本色》很有自信。杨林的能力大家都知道，一部《集结号》票房上亿，他信誓旦旦的敢这么张扬这部新戏，就绝对有把握。我们需要的是做出应对，保持住我们嘉禾在香港电影界的分量。”
何贯昌是程龙的干爹，别说教训，就是骂两句，程龙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心理却不以为然，杨林拍战争片不错，枪战片谁知道能拍成什么样？就算拍的好，现在香港流行的是鬼马搞笑题材的电影，枪战片一定是扑街的下场。
邹炆怀摸着头，感叹道：“别的不说，杨林这个魄力实在是令人佩服。这么年青的一个人，一头扎进电影圈，就敢屡破投资记录，人才啊！”
“既然杨林主打都市枪战片，和我们今年的大戏《警察故事》以及《威龙猛探》就有拼票房的可能。杨林这小子编剧导演都是一流，又是大投资，那部《英雄本色》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们是不是应该尽量和他错开档期？”何贯昌沉吟道。这两部电影都是程龙今年的大制作，《威龙猛探》更是为了进军好莱坞而准备。若是和杨林的电影撞车，恐怕只能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邹炆怀摇头道：“不行，那样会让那些讨饭吃的媒体抓住话柄，以为我们怕了红星映画。我们先拍《威龙猛探》，反正这部片子是按照好莱坞的风格制作，估计在香港票房一般，就和杨林去打擂台，输赢无所谓。只要年底的《警察故事》能够票房大卖，就没人能说什么。”
程龙插话道：“以下驷对上驷？”
邹炆怀笑道：“孺子可教。”
“杨林接手了邵先生的邵氏院线，肯定也会继续履行邵先生的排片合约，那么杨林这部戏上画就应该在年中的时候。这样也好，咱们丢出一部《威龙猛探》搅搅局，让红星映画和新艺城去争个头破血流吧。”何贯昌笑着说道。
邹炆怀也笑了一会儿，接着叹气道：“邵义夫把院线卖给杨林，实在是对我们很不利啊。邵氏公司的制作水平不行，空有邵氏院线，对我们没什么威胁。但是杨林不一样，这小子无论编剧还是导演，都很厉害。最关键是这小子喜欢剑走偏锋，总是让你抓不住痕迹，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程龙挠挠头：“用不着这么说吧，我听说杨林亲口说过，他每年只导演两部戏。就算再厉害，我们也大可以错开档期啊。”
这个时期的程龙，还不是后来的华人巨星，虽然名气已经很高，但是商界经验实在排不上号，尤其是在邹炆怀何贯昌这样的老狐狸面前。
何贯昌哼了一声：“他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小手段罢了，不导演，监制还不是一样？他这么说只是想拉拢人心，也想培植亲信，栽培手下。毕竟他的红星映画刚刚成立，底子太薄。”
邹炆怀突然说道：“前几天那个刘冠伟，就是那个摄影，拿了一个鬼片的剧本来找我，要我投五百万，阿昌，你怎么看？”他对刘冠伟这人有点印象，但是拿着一个剧本就要五百万，让邹炆怀有点不爽。当我这是银行呢？再说现在鬼片不流行了。
“这人还不错，但是今年的片子全是大制作，投资一定会追加的，公司资金流动恐怕有困难。给他两百万随他鼓捣吧，总不至于赔本，要不就让他放一放。”何贯昌缓缓说道。不管哪个剧本怎么样，弄一个大牌演员加进去，起码不会赔钱。
邹炆怀点点头，他对何贯昌的眼光很是信任，就没有异议。
程龙见没有什么事，就告辞离开。过几天他就要去美国，参与《威龙猛探》的摄制工作，抓紧时间回家陪陪老婆。RS
香港警察公共关系科，是香港警队一个比较特殊的部门，主要责任为向公众提供有关警队的资讯，透过与社区及传媒的联系，积极巩固警队的良好形像，使公众维持对治安高度的信心，以鼓励公众协助警队维持治安。它与香港电台、无线电视台、亚洲电视、香港和海外其他电视台及电影制作公司紧密合作，不断制作电视节目。
除此之外，警察公共关系科和影视界最紧密的关系，就是由它处理各种外景拍摄事宜。你要是想在香港的任一公共场所拍摄外景，得经过它的同意。特别是涉及与警察有关内容，必须向香港警察公共关系科提交拍摄申请，没有它的允许，任何一个警局或者任何一个警察，都不可能同意参与电影或者电视的拍摄。
想在香港拍戏，尤其是枪战片或者警匪片，警察公共关系科是个绕不过去的山头。但是这个部门的审批一向不是太严厉，只要不是包涵太明显的政治因素，大都会获得批准。
“红星映画”以后将会拍摄大量枪战片，还要通过警察公共关系科和台湾以及亚洲各国的警界沟通联系，所以杨林亲自登门，和对方商谈这次的拍摄申请，希望能表示出尊重和重视，建立起良好的合作关系。
香港警察总部，位于湾仔军器厂街。
杨林来到东楼的公共关系科，直接递上名片。等到文员带着他进入科长室，看着那位年纪轻轻的高级警司，杨林不由一阵发愣。
再仔细看看市花、嘉禾、军星组成的肩章，以及那张英俊的脸庞，杨林奇道：“陈文东？”
陈文东精神抖擞，神采飞扬，背着手站在办公桌后面，满面春风：“杨大导演，欢迎欢迎。”
说起来，最初的时候陈文东对杨林简直厌恶到极点，因为陈朝武的死，认为杨林就是破坏法制的残忍凶手，誓要将杨林捉拿归案，绳之以法。却因为没有证据，不得不无奈的看着杨林逍遥法外。直到后来杨林单人匹马杀入百乐门夜总会，勇救少女，才让陈文东的观感发生改变。说到底，陈文东就是一个热血青年，冲动而正义。认定杨林是个杀人凶手，就不遗余力的想要让其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看到杨林一个人打倒几十个，只为了救出花季少女，又感到这个人倒也是条汉子，好感大生。
杨林却不知道陈文东的心理变化，虽然当初在百乐门门口陈文东曾经向他竖起大拇指夸赞了一声，他仍然认为陈文东还是对将他抓捕归案耿耿于怀。心里暗叹一声，今日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好干笑道：“真巧啊，陈警官，好像在哪里都能遇到你。”
陈文东看到杨林不自然的表情，当然知道他心里想法，好笑的摇摇头：“请坐。”
两人分别落座，陈文东主动道：“贵公司递交的申请我已经看过，没有问题。至于台湾方面，我会督促公共关系科的同事给你协调，估计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杨林有点发愣，定定的看着陈文东那张英俊的脸，有点难以置信。这是个神马情况？难道这个警察发现哥们其实是一个尊公守法的好市民，所以主动示好？
“呵呵，”陈文东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会趁机公报私仇。贵公司一切手续都合理合法，我可不是那么没品的人。”
杨林感叹道：“多谢陈警官。”看来这小子是个正直刚烈的性子，这番话说得倒算是个君子。想了想，又续了一句：“可是您这官升的可真是快啊。”最初见到陈文东的时候，不知道他什么职位，但是想必高不到哪里去。第二次也就是百乐门那一次，陈文东已经是九龙塘警署的一把手。现在摇身一变，居然就成了公共关系科的头儿，这戏法变得，着实厉害。公共关系科虽然是个文职，看上去权力极大，其实是个边缘部门，但是毕竟级别摆着呢，起码是个高级督察吧？
陈文东笑了笑：“和你相比，着实惭愧啊。想想那时无线电视台的一个副导演，现在已经是香港娱乐圈大亨，您这发迹的速度才称得上奇迹啊。”他这话还真不是恭维，现在全香港谁不为杨林的成就咋舌？
“咱俩就别在这相互吹捧了，肉麻。”
杨林递给陈文东一支烟，陈文东掏出火机给杨林点燃，说道：“其实说实话，我这次这么痛快的给你办好手续，其实也有一件小事，想求你帮忙。”
杨林点头道：“你说，只要我办得到，没说的。”能和警队里这么一个高级警务人员打好关系，对于以后大大方便，卖人情是最好的方法。难得陈文东主动想求，杨林又岂会拒绝。
陈文东沉吟一下，道：“我打算以公共关系科的名义，和电影公司合拍一部影片，旨在提升香港警队在市民心中的印象，希望你能帮忙拍这部影片。”
公共关系科本来就是承担提升香港警队正面形象的责任，而且这样通过电影来展示香港警察面貌的手段由来已久，在杨林前世也有很多这样的电影，比如《飞虎》等。他疑惑道：“香港有名望有实力的导演这么多，为什么挑上我？到目前为止，我可是只拍了一部电影，还是战争片。”
陈文东正色道：“就是那部《集结号》，我才会找你。那种枪战的场面，要是搬到城市里来，移植到咱们飞虎队身上，会有多震撼？而且最关键的是，我对你的编剧能力很欣赏。我虽然不是影视圈里的人，但是我也有鉴赏水平。我发现，只要是出自你手的剧本，剧情发展就没的说。”
“呵呵，你这么夸我，我要在推迟我不是不识抬举？”杨林痛快的点头：“我应下了，我亲自编剧，亲自监制，但是不一定由我执导，公司里面计划早就做好，希望你能理解。其实最重要的是我的爆破团队，只要有他们，谁是导演都可以保证这部片子的质量。”
现在他手里新组建的特技特效小组，已经基本成型。由罗理贤领衔，香港一些特技高手加上内地的精英，实力绝对强悍，来日称霸亚洲绝对不是虚言。别问他怎么能招来香港的众多特技高手，香港导演里就没有人能比他更重视特技人才。超过平均水平的十倍薪水，他亲自规定的受伤补贴，足以让这些饭都吃不饱、没有保险的“穷汉子”感激涕零，趋之若鹜。
而陈文东的想法杨林也明白，只要这部旨在歌颂警队的电影反响很好，那么就能作为陈文东本身的一笔政绩，硬邦邦的政绩。公共关系科不就是搞这个么？看来这个昔日的热血青年，也已经逐步融入社会，学会经营自己的前程和人生。只是不知道，是应该欣慰一个少年的长成，还是惋惜一腔热血的冷却？
社会这个大染缸，无论多么洁身自好的人，一旦跳进来，都会被染得乱七八糟。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约好有时间一起喝茶，杨林才告辞。
嘉禾电影公司。
邹炆怀看着手里的报纸，冷笑一声，随手丢在桌子上。
程龙在一边道：“杨林这人很低调的，报纸上应该都是媒体胡说八道。”
何贯昌叼着烟，不悦道：“不要管这些话到底谁说的，重要的是杨林已经放出一个讯号，他对这部《英雄本色》很有自信。杨林的能力大家都知道，一部《集结号》票房上亿，他信誓旦旦的敢这么张扬这部新戏，就绝对有把握。我们需要的是做出应对，保持住我们嘉禾在香港电影界的分量。”
何贯昌是程龙的干爹，别说教训，就是骂两句，程龙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心理却不以为然，杨林拍战争片不错，枪战片谁知道能拍成什么样？就算拍的好，现在香港流行的是鬼马搞笑题材的电影，枪战片一定是扑街的下场。
邹炆怀摸着头，感叹道：“别的不说，杨林这个魄力实在是令人佩服。这么年青的一个人，一头扎进电影圈，就敢屡破投资记录，人才啊！”
“既然杨林主打都市枪战片，和我们今年的大戏《警察故事》以及《威龙猛探》就有拼票房的可能。杨林这小子编剧导演都是一流，又是大投资，那部《英雄本色》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们是不是应该尽量和他错开档期？”何贯昌沉吟道。这两部电影都是程龙今年的大制作，《威龙猛探》更是为了进军好莱坞而准备。若是和杨林的电影撞车，恐怕只能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邹炆怀摇头道：“不行，那样会让那些讨饭吃的媒体抓住话柄，以为我们怕了红星映画。我们先拍《威龙猛探》，反正这部片子是按照好莱坞的风格制作，估计在香港票房一般，就和杨林去打擂台，输赢无所谓。只要年底的《警察故事》能够票房大卖，就没人能说什么。”
程龙插话道：“以下驷对上驷？”
邹炆怀笑道：“孺子可教。”
“杨林接手了邵先生的邵氏院线，肯定也会继续履行邵先生的排片合约，那么杨林这部戏上画就应该在年中的时候。这样也好，咱们丢出一部《威龙猛探》搅搅局，让红星映画和新艺城去争个头破血流吧。”何贯昌笑着说道。
邹炆怀也笑了一会儿，接着叹气道：“邵义夫把院线卖给杨林，实在是对我们很不利啊。邵氏公司的制作水平不行，空有邵氏院线，对我们没什么威胁。但是杨林不一样，这小子无论编剧还是导演，都很厉害。最关键是这小子喜欢剑走偏锋，总是让你抓不住痕迹，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程龙挠挠头：“用不着这么说吧，我听说杨林亲口说过，他每年只导演两部戏。就算再厉害，我们也大可以错开档期啊。”
这个时期的程龙，还不是后来的华人巨星，虽然名气已经很高，但是商界经验实在排不上号，尤其是在邹炆怀何贯昌这样的老狐狸面前。
何贯昌哼了一声：“他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小手段罢了，不导演，监制还不是一样？他这么说只是想拉拢人心，也想培植亲信，栽培手下。毕竟他的红星映画刚刚成立，底子太薄。”
邹炆怀突然说道：“前几天那个刘冠伟，就是那个摄影，拿了一个鬼片的剧本来找我，要我投五百万，阿昌，你怎么看？”他对刘冠伟这人有点印象，但是拿着一个剧本就要五百万，让邹炆怀有点不爽。当我这是银行呢？再说现在鬼片不流行了。
“这人还不错，但是今年的片子全是大制作，投资一定会追加的，公司资金流动恐怕有困难。给他两百万随他鼓捣吧，总不至于赔本，要不就让他放一放。”何贯昌缓缓说道。不管哪个剧本怎么样，弄一个大牌演员加进去，起码不会赔钱。
邹炆怀点点头，他对何贯昌的眼光很是信任，就没有异议。
程龙见没有什么事，就告辞离开。过几天他就要去美国，参与《威龙猛探》的摄制工作，抓紧时间回家陪陪老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