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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round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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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的后台，普通的准备室对于人数众多的神乐坂99来说太小了，女孩子们早早地画好了妆，坐在位置上等待着节目开始。这个节目是直播，也就意味着她们的表演将容不得失误，一旦失误就会成为全日本的笑柄。
参加这种历史悠久的著名节目原本是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大家看上去个个表情凝重，反倒像是要上断头台一般。
“怎么都这副表情啊，这个节目不是很有名吗？”的咲音不懂为什么大家都是这样的气氛，对于她来讲，电视首秀的新奇感就足以让她保持愉快的心情了。
“就是因为太有名了，所以压力也很大啊。我们这个团如果不是因为是tky56的公式对手团，根本就没有资格上这个节目的。”筱田瑠美一边玩弄着自己的双马尾，一边回答道，“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本来就不被看好的我们估计会被骂得更惨吧……”
平时的训练里，筱田瑠美都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担当，然而现在连她都说出了这种丧气话，可见这种舆论的压力对于她们这些初入娱乐圈的少女来说有多可怕。
咲音碰了碰旁边鸣坂小百合的胳膊，悄声问道：“我们有被骂得那么惨吗？”
鸣坂小百合诧异地盯着咲音看了会儿，回答道：“网络上大部分的评论都在说我们的歌舞比起tky56的前辈们还差得太远，就是这次上ms的消息放出之后，唱衰的网民也占了大多数。”
“唔……”咲音翘着椅子，抬头看着天花板。
回想起团里这段时间辛苦练习的成果，她突然觉得这个团背负着骂名也不是没有理由。这个团就算是经过了比隔壁tky更加严苛的技能审查，但这也完全不能掩盖这个团的妹子们大多都是毫无系统学习过相关特长的普通人的事实。
咲音同样不是科班出身，但是作为战斗民族的姑娘，她从小就乐于研究格斗技，国中三年都是拉拉队的领队，不管是身体的柔韧平衡还是对节奏的把控都拥有较为领先的优势。然而就算是这样的咲音，比起圈内的专业人士来也只是小儿科。这样一对比下来，团里的大多数人就算是经历了近段时间的魔鬼训练，也仍然是不太能拿出手的水平。
“那你们打算把这种沮丧的情绪带到台上去吗？然后今天晚上推特上都要流传开了，说是神乐坂99是别出心裁哭丧着脸表演的搞笑团体——这样也可以吗？”
北条麻沙美一席话让大家都从自己的小情绪中醒过了神，总算是让气氛变得松和了起来。
“尽人事，听天命——我的朋友对我说过这句话。”咲音突然说道，平时的她我行我素，就算是调节气氛也是讲笑话，很少给队友熬鸡汤，“我们只要把平时的训练成果完全展现出来就好，至于结果怎么样，就交给那些观众自己评判吧。”
鸣坂小百合眨巴眨巴眼睛，仔细地回味着咲音说的话。
见团内的r还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咲音直接一巴掌拍上了她的背：“嘛，小百合你别想那么多，跳舞的时候对准摄像机笑就好了。”
“……咲音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然后就在这种谜一样的氛围当中，神乐坂99被叫进了演播厅，等待着第一次在电视上登台亮相。
*
因为节目录制结束之后时间也很晚了，咲音没有回家，而是跟着大部队回了宿舍。团内的成员只要不是有事，周末时间一般都会在公司安排的场所训练，为了方便也都住在宿舍里。
鸣坂小百合不是东京人，为了这份工作特意跑到东京来，学校是就读的附近的公立学校，住宿几乎都在宿舍里。咲音则是看心情，练习太累就直接住宿舍，心情好的时候才回家——她并不是很恋家，从小的教育就让她非常独立。
“又睡不着了？”咲音端着手机看小说连载，听见隔壁床一直没有传来入睡后安稳的呼吸声，下意识地问道。
“……嗯，虽然很累，但就是睡不着。一直在想今天在节目里的表现。”鸣坂小百合干脆地坐起身来。
咲音放下了手机，想了想，回答道：“队形变换没出错，也没有出放送事故，不是挺好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一对比节目上其他的表演嘉宾，我突然觉得我们表演的东西都不能看……”鸣坂小百合说道，“不知道自己作为r到底表现得好不好，但又连打开电视看回放都没有勇气……这样的我真的能做好r吗？”
“的确不好，不过你指望一个刚刚成立两个月不到的素人团达到tky的水准吗？”咲音笑了笑，“还是说，你指望靠你现在的水准就可以带领整个队伍站在偶像团体的顶端了？”
鸣坂小百合沉默不语，她虽然觉得咲音的话有些过于直白，但是内心又深以为然，无法反驳。
“当年的tky56还是‘安全裤女团’的时候也上过ms，那个时候的她们遭遇的非议更多吧，可她们坚持下来了，所以才会等来现在的盛世。对比之下，我们现在的负面舆论不是很温柔了吗？”咲音说道，“就算是沾着tky56的光，也没有我们必定会成为另一个成功的奇迹的道理啊。就算是tky不也有失败解散的分团吗？”
像是想通了什么，鸣坂小百合释然地笑了：“平时总觉得咲音过了头，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结果却是我们之中看得最清楚的人。咲音为什么会加入神乐坂99呢？”
“刚开始只是想来玩玩，结果后来被我朋友说教了。”说着，咲音像是想起了什么滑稽的事情，笑出了声，“他说我根本就不懂偶像的含义。然后我的脾气也来了啊，就觉得既然你不相信我能做好偶像，我就偏要做个红透半边天的偶像给你看，就坚持了下来。”
鸣坂小百合抱着一个抱枕，兴致盎然地听起了故事，眼珠一转就想到了关键：“是那个告诉你‘尽人事听天命’的朋友？”
“是啊。”咲音问道，“那你呢？”
“觉得在老家呆着太无趣了，正好看到了招募广告，想着换个地方闯闯也好。”小百合回忆着自己的过去，“原本都没想到自己会成功进团，更没想到会成为第一单的r。感觉一切都朝着自己没想到的地方跑去了。这就是命运吗？”
咲音敷衍般地回答道：“或许吧……”
实际上，峰木咲音一直都不太相信命运的存在。从小受到舅舅和母亲教导的咲音从来都奉行人定胜天的准则——只有不想做的事情，没有拿不到的东西。
绿间真太郎成为了峰木咲音的例外，只有事情和他扯上关系，峰木咲音才会久违地被无力感所笼罩。
他很少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偶尔的傲娇也只是在一些怎么样都好的小事情上，咲音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少女觉得，大概都是日本人太委婉的错吧，有什么事都不愿意说出来，只会一个人闷在角落里自己解决问题。
虽然俄罗斯人也不像是美国人那么外向，但人际交往之间更加直接的方式让咲音更加习惯。她一贯不喜欢把心思花在猜测别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上，就算对方是绿间，这一点也让她觉得非常苦恼。
而完全没办法让自己的心思不放在绿间身上的咲音对此难得的感到有些无力，就算自己对绿间的想法没那么了解，但还是没办法不去喜欢他。
咲音自认也是有事没事就去缠着绿间，对方看上去也不讨厌自己，可对于一些她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他总是闷不做声，不告诉她真实的想法。
咲音再怎么倒贴也是有脾气的，既然他就把她当做是普通的朋友，对她总是保留着很多事情不说，她也就把他当做普通朋友好了，这天底下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就是那个传说中颜值和球技都爆表的奇迹的世代，哪个不比他好了？
——这么想着的咲音赌气着就也和绿间保持了距离，即便她高中考试失利没能考上秀德，也咬咬牙一狠心没有去走后门去秀德。
现在的咲音真的后悔了。
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傻呢？就为了一时间的赌气就跑远了，真是傻到家了，就连家里看门的猎犬埃德加也比那个时候的她聪明，至少它还会守着肉骨头不松口。
咲音缩回了被窝里，回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去，她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以前还在当恋爱顾问的时候她总批评女生们爱作死，喜欢用疏远来考验男孩子到底心里有没有自己，现在看来，就连她自己也是迈不过这个坎，讽刺至极。
不过事情已经进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咲音也不打算一直沉浸在失败之中不出来了，现在的她还有更多要去做的事情。
绿间已经不是她唯一需要考虑的重点了。
这么想着，咲音摸出手机发了条邮件。
——今天上了，大家都很害怕，也都很紧张，可我就是紧张不起来，也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样的效果，绿间你看了吗？
很快，那边回复了邮件。
——你表现得很出色，不过这不是好事，因为你比你旁边的r和身后的其他成员都要亮眼，完全不是一个水准的。
咲音刚刚看到最后，绿间又发了条邮件过来。
——多考虑一下你身边同伴的感受，不要自顾自的就得意起来了。
少女嘴里嘟囔着“你是我妈啊”，嘴角却是挂着笑，指尖灵巧地在手机屏幕上跳着舞，飞快地回复了邮件。
——知道啦，绿间妈妈。
——不要用这种称呼称呼我，另外，你明天的幸运物是红色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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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台，普通的准备室对于人数众多的神乐坂99来说太小了，女孩子们早早地画好了妆，坐在位置上等待着节目开始。这个节目是直播，也就意味着她们的表演将容不得失误，一旦失误就会成为全日本的笑柄。
参加这种历史悠久的著名节目原本是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大家看上去个个表情凝重，反倒像是要上断头台一般。
“怎么都这副表情啊，这个节目不是很有名吗？”的咲音不懂为什么大家都是这样的气氛，对于她来讲，电视首秀的新奇感就足以让她保持愉快的心情了。
“就是因为太有名了，所以压力也很大啊。我们这个团如果不是因为是tky56的公式对手团，根本就没有资格上这个节目的。”筱田瑠美一边玩弄着自己的双马尾，一边回答道，“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本来就不被看好的我们估计会被骂得更惨吧……”
平时的训练里，筱田瑠美都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担当，然而现在连她都说出了这种丧气话，可见这种舆论的压力对于她们这些初入娱乐圈的少女来说有多可怕。
咲音碰了碰旁边鸣坂小百合的胳膊，悄声问道：“我们有被骂得那么惨吗？”
鸣坂小百合诧异地盯着咲音看了会儿，回答道：“网络上大部分的评论都在说我们的歌舞比起tky56的前辈们还差得太远，就是这次上ms的消息放出之后，唱衰的网民也占了大多数。”
“唔……”咲音翘着椅子，抬头看着天花板。
回想起团里这段时间辛苦练习的成果，她突然觉得这个团背负着骂名也不是没有理由。这个团就算是经过了比隔壁tky更加严苛的技能审查，但这也完全不能掩盖这个团的妹子们大多都是毫无系统学习过相关特长的普通人的事实。
咲音同样不是科班出身，但是作为战斗民族的姑娘，她从小就乐于研究格斗技，国中三年都是拉拉队的领队，不管是身体的柔韧平衡还是对节奏的把控都拥有较为领先的优势。然而就算是这样的咲音，比起圈内的专业人士来也只是小儿科。这样一对比下来，团里的大多数人就算是经历了近段时间的魔鬼训练，也仍然是不太能拿出手的水平。
“那你们打算把这种沮丧的情绪带到台上去吗？然后今天晚上推特上都要流传开了，说是神乐坂99是别出心裁哭丧着脸表演的搞笑团体——这样也可以吗？”
北条麻沙美一席话让大家都从自己的小情绪中醒过了神，总算是让气氛变得松和了起来。
“尽人事，听天命——我的朋友对我说过这句话。”咲音突然说道，平时的她我行我素，就算是调节气氛也是讲笑话，很少给队友熬鸡汤，“我们只要把平时的训练成果完全展现出来就好，至于结果怎么样，就交给那些观众自己评判吧。”
鸣坂小百合眨巴眨巴眼睛，仔细地回味着咲音说的话。
见团内的r还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咲音直接一巴掌拍上了她的背：“嘛，小百合你别想那么多，跳舞的时候对准摄像机笑就好了。”
“……咲音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然后就在这种谜一样的氛围当中，神乐坂99被叫进了演播厅，等待着第一次在电视上登台亮相。
*
因为节目录制结束之后时间也很晚了，咲音没有回家，而是跟着大部队回了宿舍。团内的成员只要不是有事，周末时间一般都会在公司安排的场所训练，为了方便也都住在宿舍里。
鸣坂小百合不是东京人，为了这份工作特意跑到东京来，学校是就读的附近的公立学校，住宿几乎都在宿舍里。咲音则是看心情，练习太累就直接住宿舍，心情好的时候才回家——她并不是很恋家，从小的教育就让她非常独立。
“又睡不着了？”咲音端着手机看小说连载，听见隔壁床一直没有传来入睡后安稳的呼吸声，下意识地问道。
“……嗯，虽然很累，但就是睡不着。一直在想今天在节目里的表现。”鸣坂小百合干脆地坐起身来。
咲音放下了手机，想了想，回答道：“队形变换没出错，也没有出放送事故，不是挺好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一对比节目上其他的表演嘉宾，我突然觉得我们表演的东西都不能看……”鸣坂小百合说道，“不知道自己作为r到底表现得好不好，但又连打开电视看回放都没有勇气……这样的我真的能做好r吗？”
“的确不好，不过你指望一个刚刚成立两个月不到的素人团达到tky的水准吗？”咲音笑了笑，“还是说，你指望靠你现在的水准就可以带领整个队伍站在偶像团体的顶端了？”
鸣坂小百合沉默不语，她虽然觉得咲音的话有些过于直白，但是内心又深以为然，无法反驳。
“当年的tky56还是‘安全裤女团’的时候也上过ms，那个时候的她们遭遇的非议更多吧，可她们坚持下来了，所以才会等来现在的盛世。对比之下，我们现在的负面舆论不是很温柔了吗？”咲音说道，“就算是沾着tky56的光，也没有我们必定会成为另一个成功的奇迹的道理啊。就算是tky不也有失败解散的分团吗？”
像是想通了什么，鸣坂小百合释然地笑了：“平时总觉得咲音过了头，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结果却是我们之中看得最清楚的人。咲音为什么会加入神乐坂99呢？”
“刚开始只是想来玩玩，结果后来被我朋友说教了。”说着，咲音像是想起了什么滑稽的事情，笑出了声，“他说我根本就不懂偶像的含义。然后我的脾气也来了啊，就觉得既然你不相信我能做好偶像，我就偏要做个红透半边天的偶像给你看，就坚持了下来。”
鸣坂小百合抱着一个抱枕，兴致盎然地听起了故事，眼珠一转就想到了关键：“是那个告诉你‘尽人事听天命’的朋友？”
“是啊。”咲音问道，“那你呢？”
“觉得在老家呆着太无趣了，正好看到了招募广告，想着换个地方闯闯也好。”小百合回忆着自己的过去，“原本都没想到自己会成功进团，更没想到会成为第一单的r。感觉一切都朝着自己没想到的地方跑去了。这就是命运吗？”
咲音敷衍般地回答道：“或许吧……”
实际上，峰木咲音一直都不太相信命运的存在。从小受到舅舅和母亲教导的咲音从来都奉行人定胜天的准则——只有不想做的事情，没有拿不到的东西。
绿间真太郎成为了峰木咲音的例外，只有事情和他扯上关系，峰木咲音才会久违地被无力感所笼罩。
他很少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偶尔的傲娇也只是在一些怎么样都好的小事情上，咲音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少女觉得，大概都是日本人太委婉的错吧，有什么事都不愿意说出来，只会一个人闷在角落里自己解决问题。
虽然俄罗斯人也不像是美国人那么外向，但人际交往之间更加直接的方式让咲音更加习惯。她一贯不喜欢把心思花在猜测别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上，就算对方是绿间，这一点也让她觉得非常苦恼。
而完全没办法让自己的心思不放在绿间身上的咲音对此难得的感到有些无力，就算自己对绿间的想法没那么了解，但还是没办法不去喜欢他。
咲音自认也是有事没事就去缠着绿间，对方看上去也不讨厌自己，可对于一些她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他总是闷不做声，不告诉她真实的想法。
咲音再怎么倒贴也是有脾气的，既然他就把她当做是普通的朋友，对她总是保留着很多事情不说，她也就把他当做普通朋友好了，这天底下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就是那个传说中颜值和球技都爆表的奇迹的世代，哪个不比他好了？
——这么想着的咲音赌气着就也和绿间保持了距离，即便她高中考试失利没能考上秀德，也咬咬牙一狠心没有去走后门去秀德。
现在的咲音真的后悔了。
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傻呢？就为了一时间的赌气就跑远了，真是傻到家了，就连家里看门的猎犬埃德加也比那个时候的她聪明，至少它还会守着肉骨头不松口。
咲音缩回了被窝里，回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去，她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以前还在当恋爱顾问的时候她总批评女生们爱作死，喜欢用疏远来考验男孩子到底心里有没有自己，现在看来，就连她自己也是迈不过这个坎，讽刺至极。
不过事情已经进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咲音也不打算一直沉浸在失败之中不出来了，现在的她还有更多要去做的事情。
绿间已经不是她唯一需要考虑的重点了。
这么想着，咲音摸出手机发了条邮件。
——今天上了，大家都很害怕，也都很紧张，可我就是紧张不起来，也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样的效果，绿间你看了吗？
很快，那边回复了邮件。
——你表现得很出色，不过这不是好事，因为你比你旁边的r和身后的其他成员都要亮眼，完全不是一个水准的。
咲音刚刚看到最后，绿间又发了条邮件过来。
——多考虑一下你身边同伴的感受，不要自顾自的就得意起来了。
少女嘴里嘟囔着“你是我妈啊”，嘴角却是挂着笑，指尖灵巧地在手机屏幕上跳着舞，飞快地回复了邮件。
——知道啦，绿间妈妈。
——不要用这种称呼称呼我，另外，你明天的幸运物是红色的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