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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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1~2~3~1~2~3”艾瑞克笑着帮莱亚调整呼吸。
莱亚急促的呼吸随着他的口号慢慢平复下来。
“别害怕，只看着我，不要去看其他人。”艾瑞克伸出手挠了挠莱亚的下巴，语气轻松的说道，“他们都无关紧要。”
莱亚看着艾瑞克的眼睛，半晌之后才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艾瑞克仰着下巴反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尖：“同类的嗅觉~”
莱亚：“......”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没想到周围神经病那么多......”
艾瑞克咧嘴大笑：“这就叫物以类聚啊~”
巴士随着他尾音的结束停了下来。
艾瑞克伸出手覆在莱亚的眼睛上：“乖~别瞪了，闭眼，该下车了。”
莱亚闭上眼，感觉到艾瑞克的重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拉着她下了巴士。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的人声和喧闹声渐渐远去。
莱亚脑海中嘈杂的声音也慢慢平息，让她开始希望能够这样一直走下去。
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甚至走了更久的时间，时间的流逝对莱亚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直到艾瑞克拉着她停下了脚步，说道：“好了，可以睁眼了。”
莱亚睁开了双眼，看向四周。
现在两人就站在郊区的一个小山丘上，周围一片荒芜，只有稀疏的野草和零星的灌木。
艾瑞克向她炫耀道：“荒芜人烟~是不是很不错？！”
莱亚没有回答。她张开双臂，仰起头直接向后倒了下去。
时间已是九月，天空高远，除了蒙蒙的灰，没有一丝云彩。
在这个空旷寂静的环境中，莱亚面对着天空，缓缓闭上了眼睛。
太阳从东向西划过天空，夜幕准备降临。
有一双手扒开了她的眼皮，艾瑞克的笑脸出现在了她的上方。
“有没有好一点？”
莱亚点了点头，又轻轻摇头。
虽然狰狞的幻觉和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可是遗留下的头疼却没有丝毫缓解。
“起来吧，再躺下去该生病......”艾瑞克顿了一下，咧嘴一笑，才接着说道：“不对，你本来就有病，应该这么说，咳咳~再躺下去该感冒了~”
莱亚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抬脚将他从自己的上方踹了下去，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起来吧~起来吧~起来吧~起起起来来来吧吧吧~~~”艾瑞克蹲在她旁边毫不气馁的嘟嘟囔囔，戳戳她这里，又踢踢她那里，玩的不亦乐乎。
“......”
不堪其扰的莱亚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皱着眉头看向蹲在自己右侧的艾瑞克，轻声说道：“果然......”
“嗯？果然什么？”艾瑞克吐掉了嘴里叼着的草茎，配合的问道。
莱亚不再看他，双手撑地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杂草和泥土，“果然，第一眼的安静和阳光都是错觉。”
艾瑞克也跟着跳了起来，得意笑，“是不是很佩服我？你居然也有被人瞒过的时候呦~”
不想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莱亚活动了一下冻得僵硬的双腿，双手插兜，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哎哎~别走~”艾瑞克站在原地，等到莱亚回头，朝她勾了勾手指：“带你去个好地方~”
莱亚闻言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回来。她现在头疼欲裂，实在不想再次走入人群。去哪里都可以，只要能够避开人群。
艾瑞克这次没有牵着她的手，和她一样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晃晃悠悠在她的前面领路。
两人追随着太阳落山前在天边留下的最后一抹烈火，翻过两座山丘，又穿过了一片树林，海浪声从不远处传来。
夜幕彻底降临，漫天星光闪烁。
“到了。”艾瑞克率先攀上了一块岩石，然后回身将莱亚拉了上来。
“怎么样？惊呆了？”两人站在悬崖边上，艾瑞克在星光下笑得温柔。
海风将莱亚的外套吹的猎猎作响，莱亚迎着海风，看下脚下。悬崖下是汹涌澎湃的海浪，恶狠狠地撞击着岩石，又粉身碎骨的退回。
艾瑞克牵起莱亚的手，牵着她向前走了一步，在悬崖边坐了下来。
他晃了晃双腿，有细碎的石块随着他的动作细细簌簌地滑落。
莱亚的目光追随着下坠的石块向下，可是夜色太黑，悬崖又距离海面太高，那些细碎的石子很快就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不见了。
莱亚学着艾瑞克的样子，双腿在悬崖边沿蹭了两下，身下再次响起了簌簌的落石声。
耳边响起艾瑞克压低的耳语：“莱亚~”
莱亚慢半拍的抬起头，看向身侧的艾瑞克。
星光倒映在他灰蓝色的眼睛里，在夜空下熠熠生辉又充满了诱惑。
他微微张开嘴唇，贴向莱亚的耳畔，带着笑意问道：“你~想不想~跳下去？”
莱亚盯着他的眼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头一次发现，艾瑞克眼睛的颜色和诺兰的眼睛很像。
艾瑞克：“要不要~和我一起~跳下去？”
莱亚继续盯着他的眼睛，听着他再次温柔的邀请，慢慢伸出食指，探向了那抹熟悉又陌生的灰蓝色。
汤姆今天排练完《奥赛罗》回到家已经算是晚上10点了。本以为莱亚会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里写剧本等他，没想到推开门之后，家里一片黑暗。
他脱下外套，换上拖鞋后上楼去书房和卧室查看，都是漆黑一片，没有人在。
“这丫头跑哪儿去了？”汤姆嘀咕着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快捷键1。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汤姆挂断电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诺兰回来了？还是她又交新的男朋友了？
除了和诺兰谈恋爱的时候常常联系不上之外，为了不让他和迪恩担心，莱亚一向注意保持手机通畅。前一阵子更是除了出门工作或者去图书馆写剧本之外，都老实呆在家里，夜游、派对一概没有参加。
这还是她和诺兰分手后，第一次出现联系不上她的情况。
汤姆握着手机轻轻敲打了两下下巴，“不会真的是和那个叫艾瑞克的在谈恋爱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他“痛心疾首”地摇摇头，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笔记本坐了下来。
汤姆是被莱亚开门的声音吵醒的。
笔记本上播放的电影早就停了，汤姆揉了揉眼睛，看向屏幕右上角，2点16分。
他将腿上的笔记本放回茶几上，一时腿麻的站不起来，只能转头向莱亚问道：“怎么才回来？去哪儿了？”
门口传来钥匙放进玻璃碗中的声音，汤姆活动了一下腿上的肌肉，撑着沙发站了起来，想起了刚才在网上看到的新闻，随口调侃道：“对了，刚刚看新闻说你在记者的围堵中冲出重围，跳上巴士跑了，影迷都在夸你身手矫健啊~”
在他说话的功夫，莱亚已经从门廊走到了客厅入口，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汤姆在客厅昏暗的灯光下看到莱亚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一个大步到了她的面前，焦急地问道。
莱亚缓缓抬头看向汤姆，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我没有跳下去。”
汤姆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汤姆你放心。”莱亚努力想要牵起嘴角笑一笑，让他不要那么担心，却发现很难控制脸部的肌肉：“我没有跳下去。”
她伸出手想要握住汤姆的胳膊，然而，还没等她抬起手来，就这么突然地倒了下去。
汤姆：“莱亚！”
莱亚昏倒的太过突然，汤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了自己面前。
他砰的一下趴到了地上，去测莱亚的呼吸。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后，又探向莱亚的额头。手下冰凉一片，汤姆赶紧去摸莱亚的身体，浑身上下都是入骨的冰冷。
汤姆连滚带爬的去拿沙发上的手机，拨打了伦敦皇家医院的急救电话：“喂！这里是......”
打完电话，汤姆打开大门后，又跑上楼去将他和莱亚的被子都抱了下来，全都盖在了她的身上。他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上半身，将她半抱在怀里，用体温给她取暖。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汤姆不停地亲吻着莱亚冰冷的脸颊，祈求道：“快醒醒宝贝，快醒醒，快醒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人员冲进来从他怀里接走了莱亚，汤姆这才跟着匆匆忙忙爬起来上了救护车。
汤姆看着医护人员围住莱亚给她检查各项指标，除了体温偏低之外，其他重要指标一切正常，这才靠着车厢内壁松了一口气。
他低头看着自己还在发抖的双手，发现上面残留的水渍，一抹脸颊，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他使劲握了握持续发抖的双手，这才想起还没有通知迪恩。
汤姆伸手摸向口袋，手机不知道已经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只能到了医院再通知迪恩了。希望他不要像自己刚才那样，像是陷入最黑暗的噩梦中，差点崩溃。
“深呼吸，1~2~3~1~2~3”艾瑞克笑着帮莱亚调整呼吸。
莱亚急促的呼吸随着他的口号慢慢平复下来。
“别害怕，只看着我，不要去看其他人。”艾瑞克伸出手挠了挠莱亚的下巴，语气轻松的说道，“他们都无关紧要。”
莱亚看着艾瑞克的眼睛，半晌之后才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艾瑞克仰着下巴反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尖：“同类的嗅觉~”
莱亚：“......”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没想到周围神经病那么多......”
艾瑞克咧嘴大笑：“这就叫物以类聚啊~”
巴士随着他尾音的结束停了下来。
艾瑞克伸出手覆在莱亚的眼睛上：“乖~别瞪了，闭眼，该下车了。”
莱亚闭上眼，感觉到艾瑞克的重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拉着她下了巴士。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的人声和喧闹声渐渐远去。
莱亚脑海中嘈杂的声音也慢慢平息，让她开始希望能够这样一直走下去。
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甚至走了更久的时间，时间的流逝对莱亚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直到艾瑞克拉着她停下了脚步，说道：“好了，可以睁眼了。”
莱亚睁开了双眼，看向四周。
现在两人就站在郊区的一个小山丘上，周围一片荒芜，只有稀疏的野草和零星的灌木。
艾瑞克向她炫耀道：“荒芜人烟~是不是很不错？！”
莱亚没有回答。她张开双臂，仰起头直接向后倒了下去。
时间已是九月，天空高远，除了蒙蒙的灰，没有一丝云彩。
在这个空旷寂静的环境中，莱亚面对着天空，缓缓闭上了眼睛。
太阳从东向西划过天空，夜幕准备降临。
有一双手扒开了她的眼皮，艾瑞克的笑脸出现在了她的上方。
“有没有好一点？”
莱亚点了点头，又轻轻摇头。
虽然狰狞的幻觉和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可是遗留下的头疼却没有丝毫缓解。
“起来吧，再躺下去该生病......”艾瑞克顿了一下，咧嘴一笑，才接着说道：“不对，你本来就有病，应该这么说，咳咳~再躺下去该感冒了~”
莱亚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抬脚将他从自己的上方踹了下去，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起来吧~起来吧~起来吧~起起起来来来吧吧吧~~~”艾瑞克蹲在她旁边毫不气馁的嘟嘟囔囔，戳戳她这里，又踢踢她那里，玩的不亦乐乎。
“......”
不堪其扰的莱亚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皱着眉头看向蹲在自己右侧的艾瑞克，轻声说道：“果然......”
“嗯？果然什么？”艾瑞克吐掉了嘴里叼着的草茎，配合的问道。
莱亚不再看他，双手撑地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杂草和泥土，“果然，第一眼的安静和阳光都是错觉。”
艾瑞克也跟着跳了起来，得意笑，“是不是很佩服我？你居然也有被人瞒过的时候呦~”
不想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莱亚活动了一下冻得僵硬的双腿，双手插兜，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哎哎~别走~”艾瑞克站在原地，等到莱亚回头，朝她勾了勾手指：“带你去个好地方~”
莱亚闻言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回来。她现在头疼欲裂，实在不想再次走入人群。去哪里都可以，只要能够避开人群。
艾瑞克这次没有牵着她的手，和她一样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晃晃悠悠在她的前面领路。
两人追随着太阳落山前在天边留下的最后一抹烈火，翻过两座山丘，又穿过了一片树林，海浪声从不远处传来。
夜幕彻底降临，漫天星光闪烁。
“到了。”艾瑞克率先攀上了一块岩石，然后回身将莱亚拉了上来。
“怎么样？惊呆了？”两人站在悬崖边上，艾瑞克在星光下笑得温柔。
海风将莱亚的外套吹的猎猎作响，莱亚迎着海风，看下脚下。悬崖下是汹涌澎湃的海浪，恶狠狠地撞击着岩石，又粉身碎骨的退回。
艾瑞克牵起莱亚的手，牵着她向前走了一步，在悬崖边坐了下来。
他晃了晃双腿，有细碎的石块随着他的动作细细簌簌地滑落。
莱亚的目光追随着下坠的石块向下，可是夜色太黑，悬崖又距离海面太高，那些细碎的石子很快就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不见了。
莱亚学着艾瑞克的样子，双腿在悬崖边沿蹭了两下，身下再次响起了簌簌的落石声。
耳边响起艾瑞克压低的耳语：“莱亚~”
莱亚慢半拍的抬起头，看向身侧的艾瑞克。
星光倒映在他灰蓝色的眼睛里，在夜空下熠熠生辉又充满了诱惑。
他微微张开嘴唇，贴向莱亚的耳畔，带着笑意问道：“你~想不想~跳下去？”
莱亚盯着他的眼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头一次发现，艾瑞克眼睛的颜色和诺兰的眼睛很像。
艾瑞克：“要不要~和我一起~跳下去？”
莱亚继续盯着他的眼睛，听着他再次温柔的邀请，慢慢伸出食指，探向了那抹熟悉又陌生的灰蓝色。
汤姆今天排练完《奥赛罗》回到家已经算是晚上10点了。本以为莱亚会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里写剧本等他，没想到推开门之后，家里一片黑暗。
他脱下外套，换上拖鞋后上楼去书房和卧室查看，都是漆黑一片，没有人在。
“这丫头跑哪儿去了？”汤姆嘀咕着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快捷键1。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汤姆挂断电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诺兰回来了？还是她又交新的男朋友了？
除了和诺兰谈恋爱的时候常常联系不上之外，为了不让他和迪恩担心，莱亚一向注意保持手机通畅。前一阵子更是除了出门工作或者去图书馆写剧本之外，都老实呆在家里，夜游、派对一概没有参加。
这还是她和诺兰分手后，第一次出现联系不上她的情况。
汤姆握着手机轻轻敲打了两下下巴，“不会真的是和那个叫艾瑞克的在谈恋爱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他“痛心疾首”地摇摇头，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笔记本坐了下来。
汤姆是被莱亚开门的声音吵醒的。
笔记本上播放的电影早就停了，汤姆揉了揉眼睛，看向屏幕右上角，2点16分。
他将腿上的笔记本放回茶几上，一时腿麻的站不起来，只能转头向莱亚问道：“怎么才回来？去哪儿了？”
门口传来钥匙放进玻璃碗中的声音，汤姆活动了一下腿上的肌肉，撑着沙发站了起来，想起了刚才在网上看到的新闻，随口调侃道：“对了，刚刚看新闻说你在记者的围堵中冲出重围，跳上巴士跑了，影迷都在夸你身手矫健啊~”
在他说话的功夫，莱亚已经从门廊走到了客厅入口，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汤姆在客厅昏暗的灯光下看到莱亚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一个大步到了她的面前，焦急地问道。
莱亚缓缓抬头看向汤姆，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我没有跳下去。”
汤姆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汤姆你放心。”莱亚努力想要牵起嘴角笑一笑，让他不要那么担心，却发现很难控制脸部的肌肉：“我没有跳下去。”
她伸出手想要握住汤姆的胳膊，然而，还没等她抬起手来，就这么突然地倒了下去。
汤姆：“莱亚！”
莱亚昏倒的太过突然，汤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了自己面前。
他砰的一下趴到了地上，去测莱亚的呼吸。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后，又探向莱亚的额头。手下冰凉一片，汤姆赶紧去摸莱亚的身体，浑身上下都是入骨的冰冷。
汤姆连滚带爬的去拿沙发上的手机，拨打了伦敦皇家医院的急救电话：“喂！这里是......”
打完电话，汤姆打开大门后，又跑上楼去将他和莱亚的被子都抱了下来，全都盖在了她的身上。他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上半身，将她半抱在怀里，用体温给她取暖。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汤姆不停地亲吻着莱亚冰冷的脸颊，祈求道：“快醒醒宝贝，快醒醒，快醒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人员冲进来从他怀里接走了莱亚，汤姆这才跟着匆匆忙忙爬起来上了救护车。
汤姆看着医护人员围住莱亚给她检查各项指标，除了体温偏低之外，其他重要指标一切正常，这才靠着车厢内壁松了一口气。
他低头看着自己还在发抖的双手，发现上面残留的水渍，一抹脸颊，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他使劲握了握持续发抖的双手，这才想起还没有通知迪恩。
汤姆伸手摸向口袋，手机不知道已经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只能到了医院再通知迪恩了。希望他不要像自己刚才那样，像是陷入最黑暗的噩梦中，差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