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两个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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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亚坐到车上，看了驾驶座上的迪恩一眼，在迪恩看回来后，讨好地笑了笑。
迪恩将视线转到了她手上拿着的彩色条纹袜，莱亚跟着看了一眼，乖乖把鞋蹬下来，缩到了座位上，开始穿袜子。
莱亚这次穿上鞋子，没有系鞋带，把腿架到了挡风玻璃前，一下一下地磕着鞋子，发出“哒哒”的声音，开始没话找话，引迪恩聊天。
“这次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早上。”
“见过汤姆了？”
“嗯。”
“你开了他的车，他晚上怎么回家？”
迪恩终于说了今天晚上最长的一句话：“你怎么知道他今晚不在家？”
“......”莱亚努力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他今晚不是要彩排吗？”
迪恩保持了沉默，莱亚停下了互相磕打的双脚，缩在座位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唯一让她庆幸的是，下车的时候，迪恩还是绕到副驾驶座这边，给她系好了鞋带。
莱亚抢先推开家门，发现汤姆已经先到家了。
和汤姆打招呼后，莱亚就主动钻进了厨房：“哥，你先去洗澡，我给你做饭！”
汤姆笑着看向跟着进门的迪恩：“她怎么主动进厨房了？你刚刚教训她了？”
迪恩将手里的车钥匙抛给汤姆，轻笑了一下，回答道：“没有，我只是一路上没搭理她，她自己就心虚了。”
“啊~~~”听到这个回答，汤姆仰躺在沙发上忿忿不平道：“为什么这丫头就怕你一个？而我怎么教训她都没用！！！”
迪恩鄙视地看着他：“因为她一撒娇你就心软，而我即使心软也不会让她看出来！”
“......”
等到莱亚左右手各端着一盘意大利面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迪恩已经去浴室洗澡了。
莱亚把右手里的盘子放到了餐桌上，向着已经做到餐桌旁的汤姆说道：“这盘是你的，加了双倍的番茄酱。”
“哦，宝贝，你真是太贴心了~”酷爱甜食的汤姆一边拿起刀叉开始享用自己迟来的晚餐，一边感叹道。
莱亚将另一盘意大利面放到了汤姆对面，见迪恩没有从浴室出来的迹象，赶紧趁机套取情报。
“你怎么这么早就到家了？晚上没有排练吗？”
“恩。”汤姆大口地吃着甜兮兮的意面，回答道：“下午早就排练完了，导演让我们早点回家休息。”
“那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其实，莱亚更想说的是，那你怎么还跑去酒吧胡混？
“迪恩不是今天过来吗？我准备等他一起吃的。”
“那你从下午排练完就一直在家？”莱亚开始绕圈子询问自己关心的事情。
“不是啊。”汤姆停下手中的叉子，笑着看了莱亚一眼，“我和这次合作的演员一起去酒吧喝了一杯。刚刚迪恩到了之后，开我的车去接你，我才打车回来的。”
“......哦。”莱亚被汤姆看得心虚不已，赶紧转移话题，“吃啊，怎么不继续吃了？”
汤姆舔了舔手里沾满了意面酱汁的叉子，笑着正想开口，迪恩就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
莱亚赶紧给他拉开餐桌前的椅子，“哥，吃饭。”
迪恩在餐桌前坐下，擦头发的手略微一顿，莱亚就十分有眼色地上前把毛巾接了过来，狗腿地接下了擦头发的工作。
汤姆佯装不满地将手里的叉子拍到了桌子上，抱怨道：“宝贝，你也太差别待遇了！”
莱亚站在迪恩身后，冲他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
迪恩不用回头都知道莱亚的反应。他左手把玩着叉子，声音缓慢轻柔地问道：“你们两个......”
汤姆和莱亚听到迪恩用这种语调说话，同时顿住了，预感到接下了不是什么好话。
“我刚才看见脏衣篮里，你们两个的衣服，在里面堆了得有十几件了吧？”
汤姆和莱亚偷偷对视一眼，咧咧嘴，同时低头沉默。
迪恩微微向后侧头，向莱亚问道：“你这周中间回来过？”
莱亚希望汤姆能够替她吸引火力，所以她在蹭到汤姆身后，乖乖垂首站好，才回答道：“没有。”
“那就是上周还有上上周末换下来的衣服？”
“......”
莱亚戳戳汤姆的后背，汤姆十分不讲义气地赶紧撇清自己，“我这个月忙着排练，所以没空洗衣服，嘿嘿~”
迪恩正用叉子卷着意大利面往嘴里送，闻言顿了一下，问道：“你们两个，不会是从我上个月走了之后，就再没洗过衣服吧？”
“......”
莱亚和汤姆两个人眼睛同时转向左上方开始回忆，然后又转向了右下方，标准的羞愧外加准备撒谎的表情......
不敢对迪恩撒谎的怂货二人组，开始互相指责。
“你天天在家，为什么不知道把衣服扔进洗衣机？”
“我忙着排练，哪有时间？你明明周末在家没事做，怎么不知道把衣服洗了？”
“......我要看你排练，周末根本没在家待多长时间！”
叮叮叮叮，迪恩用叉子敲了敲盘子的边缘，制止了这两个二货漫无边际的推诿扯皮。
“那么小的脏衣篮，凭你们两个塞进去的衣服数量，估计踩在上面压了不止一次吧？”
“他干的！”
“她做的！”
两人同时指着对方喊道。
迪恩再次觉得，把莱亚送来英国的决定是个巨大的错误。
他懒得跟这两个二货啰嗦，直接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现在去把衣服洗了？”
迪恩发话，莱亚条件反射地就要往洗衣房里冲，在发现汤姆端坐在座位上不动之后，又倒回来揪着他的衣领一起冲向洗衣房。
洗衣房内，汤姆本打算用一只手提起脏衣篮，结果他低估了两人这一个月里往硬塞进去的衣服的重量。在被晃了一下之后，他不得不改用两只手抬起了脏衣篮：“宝贝，你到底向里面塞了多少件衣服，怎么会这么沉？”
“嘿，别说好像在上面跳的时候没有你的一份似的！”
莱亚说着，用力将两人的脏衣服从向下倾斜的篮口拽出来。为了加强她话里的可信度，莱亚拽出了汤姆的两件衬衣，将已经皱成抹布的衬衣举到他面前抖了抖。
“哇~臭死了，快拿开！”汤姆笑着偏头躲过莱亚故意举过来的衬衣，皱眉嫌弃道。
莱亚拿起旁边的洗衣液，看了看瓶子后面的说明。六件衣服要倒三分之二瓶盖，莱亚低头看了看洗衣机里的脏衣服，最起码有十几件，到底需要倒入多少洗衣液？
无解的莱亚干脆问汤姆问道：“要倒多少？”
“剑桥学霸”汤姆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莱亚想了想，试探着倒了些进去，看了汤姆一眼，汤姆捏着下巴摇了摇头，莱亚又倒了刚才洗衣液的一倍，汤姆继续摇头，莱亚干脆倒了小半瓶进去，然后才想起来，迟疑地问道：“......汤姆，你的衬衣，是不是应该送去干洗？”
两个人瞪着眼睛面面相觑，又同时低头看向洗衣机里皱皱巴巴沾满了洗衣液的衬衣、外套、牛仔裤，实在是没有勇气伸手把衬衣拣出来。
莱亚提议道：“......要不，买新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宝贝......”汤姆笑着看向莱亚，“我们俩个这个月的生活费，快要见底了。”
“......”莱亚警惕地朝浴室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朝汤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做了个“迪恩”的口型。
汤姆瞬间就理解了她的意思，笑着点点头，伸手和她击掌合作。
晚上，莱亚三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莱亚喝了一口果汁，以突然想起的语气说道：“对了，你们两个明天得和我去一趟哈罗德百货。”
迪恩向她看过去，没等开口，汤姆就配合地问道：“去干什么？”
莱亚窝在她的专属沙发座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回答道：“帮我买内衣。”
“咳咳！”正在吃曲奇的汤姆差点被曲奇呛住。找什么理由不好，为什么非要找这个？！
就连迪恩，都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
莱亚坚决不给他们拒绝的时间和理由，以委屈的小声音嘟囔道：“我现在十六岁，胸部正在发育，听说选择正确的内衣非常重要。嘉玛她们都有妈妈陪着买内衣。”她低下头不看迪恩和汤姆，一下下扣着沙发，“我到现在还穿着运动内衣。因为没人教我该选多大号的内衣，也不知道该选带钢圈的还是不带钢圈的，前扣的还是后扣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迪恩向汤姆问道：“姨妈或者艾米在吗？”
“......艾米陪着妈妈去汉普郡了。”
迪恩沉默了半晌，才温言向莱亚承诺道：“宝贝，放心吧，我们明天陪你去买，告诉你该买什么样的。”
莱亚抬起头眨着眼看着迪恩，然后欢呼一声，笑着扑到了他的怀里，“哥哥万岁！”
最近睡眠不足，今晚又喝了酒，莱亚很快就困的睁不开眼了。
可是，为了能和迪恩多呆一会儿，她硬撑着一直窝在沙发上，不肯回房间睡觉。一直到凌晨十二点，莱亚还是没能抵挡住一直袭来的困意，握着迪恩的手，靠在他胳膊上睡着了。
迪恩小心翼翼地帮莱亚调整了一下姿势，压低声音向汤姆问道：“莱亚最近状态怎么样？现在的黑眼圈好重。”
汤姆扯过沙发旁边堆叠的薄毯，轻轻盖到了莱亚身上，“我前两天和嘉玛通过电话，嘉玛说莱亚最近半夜又开始惊醒了。”
迪恩微微皱眉，“她又没按时吃药？”
“周末我都盯着她按时吃，在学校就不知道了。”汤姆顿了顿，又说道：“总是用药物控制也不是长久之策，还得让莱亚愿意去看心理医生才行。”
“嗯，我知道。”迪恩揉了揉眉心，“这丫头在这件事上软硬不吃，能怎么办？你平时有机会多劝劝她。”
“嗯，你也别太担心了。”
迪恩点点头，回道：“现在让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面对汤姆疑惑的眼神，他继续说道：“你知道该怎么选内衣吗？”
“......”汤姆笑着反问道：“我怎么会知道怎么选女生的内衣？我又不是变态！”
“你好歹也交过不少女朋友。”
“我关注的是怎么脱掉内衣，不是研究它的款式好吗？！”
“......”迪恩想了想，“你明天早上给姨妈或艾米打电话问一下，我等会儿上网查查。”
“......好。”汤姆一想到迪恩面瘫着脸上网查找发育时期应该穿什么样的内衣这一画面，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真是太喜感了！
莱亚坐到车上，看了驾驶座上的迪恩一眼，在迪恩看回来后，讨好地笑了笑。
迪恩将视线转到了她手上拿着的彩色条纹袜，莱亚跟着看了一眼，乖乖把鞋蹬下来，缩到了座位上，开始穿袜子。
莱亚这次穿上鞋子，没有系鞋带，把腿架到了挡风玻璃前，一下一下地磕着鞋子，发出“哒哒”的声音，开始没话找话，引迪恩聊天。
“这次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早上。”
“见过汤姆了？”
“嗯。”
“你开了他的车，他晚上怎么回家？”
迪恩终于说了今天晚上最长的一句话：“你怎么知道他今晚不在家？”
“......”莱亚努力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他今晚不是要彩排吗？”
迪恩保持了沉默，莱亚停下了互相磕打的双脚，缩在座位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唯一让她庆幸的是，下车的时候，迪恩还是绕到副驾驶座这边，给她系好了鞋带。
莱亚抢先推开家门，发现汤姆已经先到家了。
和汤姆打招呼后，莱亚就主动钻进了厨房：“哥，你先去洗澡，我给你做饭！”
汤姆笑着看向跟着进门的迪恩：“她怎么主动进厨房了？你刚刚教训她了？”
迪恩将手里的车钥匙抛给汤姆，轻笑了一下，回答道：“没有，我只是一路上没搭理她，她自己就心虚了。”
“啊~~~”听到这个回答，汤姆仰躺在沙发上忿忿不平道：“为什么这丫头就怕你一个？而我怎么教训她都没用！！！”
迪恩鄙视地看着他：“因为她一撒娇你就心软，而我即使心软也不会让她看出来！”
“......”
等到莱亚左右手各端着一盘意大利面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迪恩已经去浴室洗澡了。
莱亚把右手里的盘子放到了餐桌上，向着已经做到餐桌旁的汤姆说道：“这盘是你的，加了双倍的番茄酱。”
“哦，宝贝，你真是太贴心了~”酷爱甜食的汤姆一边拿起刀叉开始享用自己迟来的晚餐，一边感叹道。
莱亚将另一盘意大利面放到了汤姆对面，见迪恩没有从浴室出来的迹象，赶紧趁机套取情报。
“你怎么这么早就到家了？晚上没有排练吗？”
“恩。”汤姆大口地吃着甜兮兮的意面，回答道：“下午早就排练完了，导演让我们早点回家休息。”
“那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其实，莱亚更想说的是，那你怎么还跑去酒吧胡混？
“迪恩不是今天过来吗？我准备等他一起吃的。”
“那你从下午排练完就一直在家？”莱亚开始绕圈子询问自己关心的事情。
“不是啊。”汤姆停下手中的叉子，笑着看了莱亚一眼，“我和这次合作的演员一起去酒吧喝了一杯。刚刚迪恩到了之后，开我的车去接你，我才打车回来的。”
“......哦。”莱亚被汤姆看得心虚不已，赶紧转移话题，“吃啊，怎么不继续吃了？”
汤姆舔了舔手里沾满了意面酱汁的叉子，笑着正想开口，迪恩就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
莱亚赶紧给他拉开餐桌前的椅子，“哥，吃饭。”
迪恩在餐桌前坐下，擦头发的手略微一顿，莱亚就十分有眼色地上前把毛巾接了过来，狗腿地接下了擦头发的工作。
汤姆佯装不满地将手里的叉子拍到了桌子上，抱怨道：“宝贝，你也太差别待遇了！”
莱亚站在迪恩身后，冲他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
迪恩不用回头都知道莱亚的反应。他左手把玩着叉子，声音缓慢轻柔地问道：“你们两个......”
汤姆和莱亚听到迪恩用这种语调说话，同时顿住了，预感到接下了不是什么好话。
“我刚才看见脏衣篮里，你们两个的衣服，在里面堆了得有十几件了吧？”
汤姆和莱亚偷偷对视一眼，咧咧嘴，同时低头沉默。
迪恩微微向后侧头，向莱亚问道：“你这周中间回来过？”
莱亚希望汤姆能够替她吸引火力，所以她在蹭到汤姆身后，乖乖垂首站好，才回答道：“没有。”
“那就是上周还有上上周末换下来的衣服？”
“......”
莱亚戳戳汤姆的后背，汤姆十分不讲义气地赶紧撇清自己，“我这个月忙着排练，所以没空洗衣服，嘿嘿~”
迪恩正用叉子卷着意大利面往嘴里送，闻言顿了一下，问道：“你们两个，不会是从我上个月走了之后，就再没洗过衣服吧？”
“......”
莱亚和汤姆两个人眼睛同时转向左上方开始回忆，然后又转向了右下方，标准的羞愧外加准备撒谎的表情......
不敢对迪恩撒谎的怂货二人组，开始互相指责。
“你天天在家，为什么不知道把衣服扔进洗衣机？”
“我忙着排练，哪有时间？你明明周末在家没事做，怎么不知道把衣服洗了？”
“......我要看你排练，周末根本没在家待多长时间！”
叮叮叮叮，迪恩用叉子敲了敲盘子的边缘，制止了这两个二货漫无边际的推诿扯皮。
“那么小的脏衣篮，凭你们两个塞进去的衣服数量，估计踩在上面压了不止一次吧？”
“他干的！”
“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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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恩再次觉得，把莱亚送来英国的决定是个巨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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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恩发话，莱亚条件反射地就要往洗衣房里冲，在发现汤姆端坐在座位上不动之后，又倒回来揪着他的衣领一起冲向洗衣房。
洗衣房内，汤姆本打算用一只手提起脏衣篮，结果他低估了两人这一个月里往硬塞进去的衣服的重量。在被晃了一下之后，他不得不改用两只手抬起了脏衣篮：“宝贝，你到底向里面塞了多少件衣服，怎么会这么沉？”
“嘿，别说好像在上面跳的时候没有你的一份似的！”
莱亚说着，用力将两人的脏衣服从向下倾斜的篮口拽出来。为了加强她话里的可信度，莱亚拽出了汤姆的两件衬衣，将已经皱成抹布的衬衣举到他面前抖了抖。
“哇~臭死了，快拿开！”汤姆笑着偏头躲过莱亚故意举过来的衬衣，皱眉嫌弃道。
莱亚拿起旁边的洗衣液，看了看瓶子后面的说明。六件衣服要倒三分之二瓶盖，莱亚低头看了看洗衣机里的脏衣服，最起码有十几件，到底需要倒入多少洗衣液？
无解的莱亚干脆问汤姆问道：“要倒多少？”
“剑桥学霸”汤姆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莱亚想了想，试探着倒了些进去，看了汤姆一眼，汤姆捏着下巴摇了摇头，莱亚又倒了刚才洗衣液的一倍，汤姆继续摇头，莱亚干脆倒了小半瓶进去，然后才想起来，迟疑地问道：“......汤姆，你的衬衣，是不是应该送去干洗？”
两个人瞪着眼睛面面相觑，又同时低头看向洗衣机里皱皱巴巴沾满了洗衣液的衬衣、外套、牛仔裤，实在是没有勇气伸手把衬衣拣出来。
莱亚提议道：“......要不，买新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宝贝......”汤姆笑着看向莱亚，“我们俩个这个月的生活费，快要见底了。”
“......”莱亚警惕地朝浴室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朝汤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做了个“迪恩”的口型。
汤姆瞬间就理解了她的意思，笑着点点头，伸手和她击掌合作。
晚上，莱亚三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莱亚喝了一口果汁，以突然想起的语气说道：“对了，你们两个明天得和我去一趟哈罗德百货。”
迪恩向她看过去，没等开口，汤姆就配合地问道：“去干什么？”
莱亚窝在她的专属沙发座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回答道：“帮我买内衣。”
“咳咳！”正在吃曲奇的汤姆差点被曲奇呛住。找什么理由不好，为什么非要找这个？！
就连迪恩，都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
莱亚坚决不给他们拒绝的时间和理由，以委屈的小声音嘟囔道：“我现在十六岁，胸部正在发育，听说选择正确的内衣非常重要。嘉玛她们都有妈妈陪着买内衣。”她低下头不看迪恩和汤姆，一下下扣着沙发，“我到现在还穿着运动内衣。因为没人教我该选多大号的内衣，也不知道该选带钢圈的还是不带钢圈的，前扣的还是后扣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迪恩向汤姆问道：“姨妈或者艾米在吗？”
“......艾米陪着妈妈去汉普郡了。”
迪恩沉默了半晌，才温言向莱亚承诺道：“宝贝，放心吧，我们明天陪你去买，告诉你该买什么样的。”
莱亚抬起头眨着眼看着迪恩，然后欢呼一声，笑着扑到了他的怀里，“哥哥万岁！”
最近睡眠不足，今晚又喝了酒，莱亚很快就困的睁不开眼了。
可是，为了能和迪恩多呆一会儿，她硬撑着一直窝在沙发上，不肯回房间睡觉。一直到凌晨十二点，莱亚还是没能抵挡住一直袭来的困意，握着迪恩的手，靠在他胳膊上睡着了。
迪恩小心翼翼地帮莱亚调整了一下姿势，压低声音向汤姆问道：“莱亚最近状态怎么样？现在的黑眼圈好重。”
汤姆扯过沙发旁边堆叠的薄毯，轻轻盖到了莱亚身上，“我前两天和嘉玛通过电话，嘉玛说莱亚最近半夜又开始惊醒了。”
迪恩微微皱眉，“她又没按时吃药？”
“周末我都盯着她按时吃，在学校就不知道了。”汤姆顿了顿，又说道：“总是用药物控制也不是长久之策，还得让莱亚愿意去看心理医生才行。”
“嗯，我知道。”迪恩揉了揉眉心，“这丫头在这件事上软硬不吃，能怎么办？你平时有机会多劝劝她。”
“嗯，你也别太担心了。”
迪恩点点头，回道：“现在让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面对汤姆疑惑的眼神，他继续说道：“你知道该怎么选内衣吗？”
“......”汤姆笑着反问道：“我怎么会知道怎么选女生的内衣？我又不是变态！”
“你好歹也交过不少女朋友。”
“我关注的是怎么脱掉内衣，不是研究它的款式好吗？！”
“......”迪恩想了想，“你明天早上给姨妈或艾米打电话问一下，我等会儿上网查查。”
“......好。”汤姆一想到迪恩面瘫着脸上网查找发育时期应该穿什么样的内衣这一画面，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真是太喜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