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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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亚几人从酒吧后门溜出来，刚刚接到卢比特电话的保罗已经给她们叫好了出租车。
男生们把莱亚、嘉玛送到了邦尼的家里，门都没进，坐在出租车里向她们挥挥手，就欢呼着奔赴下一个活动地点了。
邦尼的父母前天一起去了法国，参加一个珠宝展，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所以，今晚邦尼家里没有其他人。
莱亚三人一进家门，就分头奔向楼上楼下的浴室。行动敏捷的莱亚自己霸占了二楼邦尼房间里单独的浴室，慢了一步的邦尼和嘉玛只能一起使用一楼的公共浴室。
在邦尼的卧室里，莱亚三两下脱掉了衣服，随手扔到了地上，轻车熟路地冲进浴室开始洗澡。她挤了满满一手洗发露糊到了头发上，然后顶着满头的泡沫在身上来回涂了两边沐浴露，务必做到彻底清除浑身上下的的烟味和酒气。
等莱亚洗完澡，将头发吹干，站到洗漱台前刷牙的时候，邦尼和嘉玛也洗完澡，换上了邦尼的睡衣，过来查看莱亚的进度。
“我靠！”嘉玛一进门，就一爪子拍到了莱亚光着的屁股上，“怎么不穿睡衣！”
莱亚吐掉口中的泡沫，拿起杯子漱了漱口，这才回答道:“我哥应该等会儿就过来了，我洗漱完直接穿外套，省得换来换去的麻烦。”
嘉玛故意在她另一侧的屁股上也捏了一把，得到莱亚的瞪视后，才接着问道：“迪恩来电话了吗？”
“还没。”莱亚拉开洗漱台前的玻璃柜，向邦尼问道：“还有其它口味的牙膏吗？我还得再刷一遍才行。”
“第二层应该还有一支水果味的。”
莱亚踮起脚，果然在第二层的左边找到了一管新的牙膏。
“居然是橘子味的。”莱亚确认了一下牙膏的口味，才挤出长长的一条，抹在了牙刷上。
就在她忍住恶心感，对着镜子认真刷着伸长的舌头时，一直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莱亚吓了一跳，差点被满嘴的泡沫给呛到。
一直站在旁边的邦尼赶紧给她拍背，帮她把卡在喉咙里的泡沫吐了出来，又将水杯递给她，让她漱口。
“是迪恩。”替莱亚拿起手机的嘉玛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像捧着定时炸弹一样双手捧着将手机递给了她。
莱亚匆匆漱了口，一边接过电话，一边清了清嗓子。
“喂？”
“我在邦尼家呢。”
“你什么时候到的英国？”
“我和嘉玛、邦尼三个人在聊天。”
“嗯，好。”
在莱亚打电话的短短一分钟里，邦尼和嘉玛一直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直到莱亚挂了电话，两人才长舒一口气，问道：“迪恩说什么了？”
莱亚咂了咂嘴，她刚刚紧张之下好像吞下去不少牙膏。听到嘉玛和邦尼的询问，她拿起牙刷来继续刷干净嘴里残留的牙膏，声音含糊地答道：“他说半个小时候到这里来接我。”
“呼~还好，时间来得及。”
“嗯。”
莱亚刷完牙后，又用薄荷味的漱口水含在嘴里咕嘟了几下，这才凑到嘉玛面前吐了一口气：“呼~~还有酒味吗？”
“......没有，就是牙膏味好重！”
“真的？”莱亚又吐了一口气，自己闻了一下，“好像是有点，等会儿得喝点橙汁冲一下。”
勉强洗漱合格的莱亚，又到邦尼的衣橱里选择了一件酒红色的格子衬衫和深蓝色的铅笔裤。
穿好衣服之后，莱亚站到镜子前，检查了一下。她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说道：“亲爱的，给我一个头绳。”
邦尼在梳妆盒里翻捡了一番，根据莱亚的喜好，挑出了一个纯黑色的发圈递了过去：“给你。”
莱亚正在用梳子仔细地在脑后拢了一个马尾，她看了一眼邦尼递过来的发圈，说道：“不要这个，要带蝴蝶结的。”
“......”
邦尼和嘉玛同时诧异地看向她，然后对视一眼，无语道：“你确定？蝴蝶结这种东西居然要出现在你身上，总觉得好科幻~~”
莱亚最终选了一个和衬衫同色系的酒红色蝴蝶结系到了马尾上。
她在嘉玛和邦尼面前转了一圈，问道：“怎么样？像不像乖宝宝？”
看着和平时风格完全迥异的莱亚，嘉玛忍不住吐槽道：“亲爱的，你还可以再乖一点的！比如说，选那件粉色碎花的连衣裙或者白色的蕾丝发夹？”
“你以为我想这样！”莱亚揪了揪让她感觉不自在的马尾，“我这不是心虚嘛！谁知道迪恩这周会突然飞过来。我明明告诉他最近公司的事太累了，就不要过来了。”
“不过来才怪！”邦尼玩笑道：“‘迪恩爸爸’要是一个月见不到他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宝贝女儿’，估计觉都睡不好。”
嘉玛接着道：“尤其是我们现在这种敏感的年纪。一想到有一大批青春期的臭小子们，觊觎他的心肝宝贝，他不亲眼看看怎么会放心？说不定他今天突然从美国飞过来，就是为了搞个突然袭击。”
“......”莱亚想象了一下迪恩鬼鬼祟祟偷看她日记和交友状况的画面，打了个哆嗦，“应该......不会吧？”
“说到这个,”嘉玛露出戏谑的笑容，“你刚才在酒吧是怎么回事？一见钟情了？”
“怎么扯到一见钟情了？”莱亚用脚尖将地上散落的t恤和牛仔裤挑起来接到手里，卷成一团，挑眉道:“我那不是履行游戏惩罚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投篮的动作，将手里成团的脏衣服投进了床尾的脏衣篮。
“切！”嘉玛和邦尼同时一脸鄙视地看向她，“我们认识你是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邦尼用食指勾住莱亚散落到床脚的内裤，拎到脏衣篮上方，投了下去，“你要是对他不感兴趣，他把你推到墙上的时候，你早就把他的dd给踢爆了，还能给他机会强吻你？”
面对好友的戏谑，莱亚盘腿坐到床上，咬着下嘴唇笑而不语。
“不要笑得这么荡漾！”嘉玛举起抱在怀里的枕头，一把按到了她的脸上。
莱亚顺势躺倒在床上，抱着枕头滚了两圈，继续傻笑。
邦尼用脚尖轻轻在她腰上戳了戳，满脸好奇地问道:“刚才那个吻，感觉怎么样？”
莱亚蠕动着避开她的骚扰，抗议道：“你和嘉玛两个有男朋友的，又不是没接过吻，干嘛要问我这个单身少女？！”
“那怎么能一样？！”
“根本没法比好吧！？”
嘉玛和邦尼异口同声地反驳道。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嘴对嘴，舌头碰舌头地交换唾液？”
“这么浪漫的事，让你一说，好恶心。”
“嘿！这是大实话！”
“男女之间的初吻，能和平时的亲吻一样吗？”邦尼趴在床上，托着下巴，露出一脸梦幻的表情，“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心脏怦怦乱跳，脑袋里一团浆糊，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只能感觉到对方紧张到发抖的嘴唇。”
“哇！你才笑得荡漾好不好！”莱亚趁机嘲笑道:“原来杰米第一次吻你的时候发抖了？哈哈！下次一定要嘲笑他！太好玩了！”
“你敢？！”邦尼被激得跳起来，拿起枕头就要抽打莱亚。
莱亚连忙护住自己的马尾，夸张地呼喊道：“我的头发，头发！发型不能乱！”
这边正在闹腾着，莱亚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她躲过嘉玛和邦尼的围攻，跳下床蹿到梳妆台前拿起了手机。
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迪恩的名字，莱亚拖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就往楼下跑。
嘉玛看着她连蹦带跳的背影，笑着向邦尼调侃道:“这家伙嘴上说着不让迪恩过来。如果迪恩真的不来，那她估计就得天天无精打采了。”
“嗯，我敢打赌，要是那样的话，最多一星期，她就得飞去美国。”
莱亚三步并两步地跑下楼梯，拉开房门，直接扑到了迪恩怀里，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身上。
迪恩笔直地站在门口，任她挂在自己身上。直到感觉莱亚胳膊没有力气，快要从他身上滑下去了，才面无表情地训斥道:“都是大姑娘了，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莱亚笑嘻嘻地从他身上跳下来，问道:“直接回家吗？”
“嗯。”迪恩将莱亚从头到脚默默地打量了一番，目光停留在了她光着的脚丫上。
莱亚顺着他目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忘记穿袜子和拖鞋了。
她嘿嘿干笑两声，两只脚丫互相踩着磨蹭了几下，“刚才急着下来，忘记了。”
顶着迪恩不满的目光解释完，莱亚赶紧转身拉开邦尼的鞋柜，找要穿的鞋子。
她先是将手伸向那一排软皮平底鞋，转了转眼珠，转而选择了一双系带帆布鞋。
莱亚慢吞吞地将一只脚套进了鞋子里，左缠又绕地将鞋带系成了一个大疙瘩。
她偷偷抬眼看了迪恩一眼，结果迪恩只是低头看着她，一点都没有蹲下帮忙的意思。
莱亚顿了顿，又看了迪恩一眼，见他还是没有反应，这才磨磨叽叽地将另一只脚也套进了鞋里，把鞋带系成了更大的疙瘩。
见她把鞋穿好，迪恩转身向他停在院子里的车走去。
正常来说，每当莱亚把鞋带系成这样，迪恩都会蹲下来帮她重新系好。所以，莱亚从小时候迪恩教她系鞋带开始，就总是故意把鞋带系的乱七八糟。迪恩也愿意纵容她这样撒娇，每次都是心甘情愿地帮她重新整理鞋带。
对于迪恩这次反常的态度，莱亚渐渐由不满变成了心虚。
她赶紧屁颠屁颠地跟在迪恩身后，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是她闯的什么祸被迪恩发现了？万一被审讯要坦白哪一个？又或者，是汤姆又告她的黑状了？她到底是抵死不认，还是痛哭流涕着认错？
“嘿，莱亚，接着。”嘉玛和邦尼在迪恩坐到车里后，从二楼卧室的窗户里探出身子，将一双袜子包裹成团，扔给了莱亚。
莱亚借着院子里的光亮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喜欢的条纹袜，拿在手里挥了挥，抬头说道：“谢了！”
嘉玛趁机向她做口型，无声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莱亚吐了吐舌头，右手在脖子下方比了两下，表示当前情况“不容乐观”。
见到莱亚的手式，嘉玛和邦尼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嗖地一下又缩回了窗台下面。
莱亚见两人这么没有义气，皱了皱鼻子，偷偷比了一下中指，这才转身重新换上一副乖乖的表情，跑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等到迪恩的车子发动，向社区外驶去，一直停在街道斜对面的一辆深黑色捷豹才落下了驾驶座的车窗，在弹出一道带着红色尾巴的烟蒂后，尾随而去。
莱亚几人从酒吧后门溜出来，刚刚接到卢比特电话的保罗已经给她们叫好了出租车。
男生们把莱亚、嘉玛送到了邦尼的家里，门都没进，坐在出租车里向她们挥挥手，就欢呼着奔赴下一个活动地点了。
邦尼的父母前天一起去了法国，参加一个珠宝展，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所以，今晚邦尼家里没有其他人。
莱亚三人一进家门，就分头奔向楼上楼下的浴室。行动敏捷的莱亚自己霸占了二楼邦尼房间里单独的浴室，慢了一步的邦尼和嘉玛只能一起使用一楼的公共浴室。
在邦尼的卧室里，莱亚三两下脱掉了衣服，随手扔到了地上，轻车熟路地冲进浴室开始洗澡。她挤了满满一手洗发露糊到了头发上，然后顶着满头的泡沫在身上来回涂了两边沐浴露，务必做到彻底清除浑身上下的的烟味和酒气。
等莱亚洗完澡，将头发吹干，站到洗漱台前刷牙的时候，邦尼和嘉玛也洗完澡，换上了邦尼的睡衣，过来查看莱亚的进度。
“我靠！”嘉玛一进门，就一爪子拍到了莱亚光着的屁股上，“怎么不穿睡衣！”
莱亚吐掉口中的泡沫，拿起杯子漱了漱口，这才回答道:“我哥应该等会儿就过来了，我洗漱完直接穿外套，省得换来换去的麻烦。”
嘉玛故意在她另一侧的屁股上也捏了一把，得到莱亚的瞪视后，才接着问道：“迪恩来电话了吗？”
“还没。”莱亚拉开洗漱台前的玻璃柜，向邦尼问道：“还有其它口味的牙膏吗？我还得再刷一遍才行。”
“第二层应该还有一支水果味的。”
莱亚踮起脚，果然在第二层的左边找到了一管新的牙膏。
“居然是橘子味的。”莱亚确认了一下牙膏的口味，才挤出长长的一条，抹在了牙刷上。
就在她忍住恶心感，对着镜子认真刷着伸长的舌头时，一直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莱亚吓了一跳，差点被满嘴的泡沫给呛到。
一直站在旁边的邦尼赶紧给她拍背，帮她把卡在喉咙里的泡沫吐了出来，又将水杯递给她，让她漱口。
“是迪恩。”替莱亚拿起手机的嘉玛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像捧着定时炸弹一样双手捧着将手机递给了她。
莱亚匆匆漱了口，一边接过电话，一边清了清嗓子。
“喂？”
“我在邦尼家呢。”
“你什么时候到的英国？”
“我和嘉玛、邦尼三个人在聊天。”
“嗯，好。”
在莱亚打电话的短短一分钟里，邦尼和嘉玛一直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直到莱亚挂了电话，两人才长舒一口气，问道：“迪恩说什么了？”
莱亚咂了咂嘴，她刚刚紧张之下好像吞下去不少牙膏。听到嘉玛和邦尼的询问，她拿起牙刷来继续刷干净嘴里残留的牙膏，声音含糊地答道：“他说半个小时候到这里来接我。”
“呼~还好，时间来得及。”
“嗯。”
莱亚刷完牙后，又用薄荷味的漱口水含在嘴里咕嘟了几下，这才凑到嘉玛面前吐了一口气：“呼~~还有酒味吗？”
“......没有，就是牙膏味好重！”
“真的？”莱亚又吐了一口气，自己闻了一下，“好像是有点，等会儿得喝点橙汁冲一下。”
勉强洗漱合格的莱亚，又到邦尼的衣橱里选择了一件酒红色的格子衬衫和深蓝色的铅笔裤。
穿好衣服之后，莱亚站到镜子前，检查了一下。她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说道：“亲爱的，给我一个头绳。”
邦尼在梳妆盒里翻捡了一番，根据莱亚的喜好，挑出了一个纯黑色的发圈递了过去：“给你。”
莱亚正在用梳子仔细地在脑后拢了一个马尾，她看了一眼邦尼递过来的发圈，说道：“不要这个，要带蝴蝶结的。”
“......”
邦尼和嘉玛同时诧异地看向她，然后对视一眼，无语道：“你确定？蝴蝶结这种东西居然要出现在你身上，总觉得好科幻~~”
莱亚最终选了一个和衬衫同色系的酒红色蝴蝶结系到了马尾上。
她在嘉玛和邦尼面前转了一圈，问道：“怎么样？像不像乖宝宝？”
看着和平时风格完全迥异的莱亚，嘉玛忍不住吐槽道：“亲爱的，你还可以再乖一点的！比如说，选那件粉色碎花的连衣裙或者白色的蕾丝发夹？”
“你以为我想这样！”莱亚揪了揪让她感觉不自在的马尾，“我这不是心虚嘛！谁知道迪恩这周会突然飞过来。我明明告诉他最近公司的事太累了，就不要过来了。”
“不过来才怪！”邦尼玩笑道：“‘迪恩爸爸’要是一个月见不到他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宝贝女儿’，估计觉都睡不好。”
嘉玛接着道：“尤其是我们现在这种敏感的年纪。一想到有一大批青春期的臭小子们，觊觎他的心肝宝贝，他不亲眼看看怎么会放心？说不定他今天突然从美国飞过来，就是为了搞个突然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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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扯到一见钟情了？”莱亚用脚尖将地上散落的t恤和牛仔裤挑起来接到手里，卷成一团，挑眉道:“我那不是履行游戏惩罚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投篮的动作，将手里成团的脏衣服投进了床尾的脏衣篮。
“切！”嘉玛和邦尼同时一脸鄙视地看向她，“我们认识你是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邦尼用食指勾住莱亚散落到床脚的内裤，拎到脏衣篮上方，投了下去，“你要是对他不感兴趣，他把你推到墙上的时候，你早就把他的dd给踢爆了，还能给他机会强吻你？”
面对好友的戏谑，莱亚盘腿坐到床上，咬着下嘴唇笑而不语。
“不要笑得这么荡漾！”嘉玛举起抱在怀里的枕头，一把按到了她的脸上。
莱亚顺势躺倒在床上，抱着枕头滚了两圈，继续傻笑。
邦尼用脚尖轻轻在她腰上戳了戳，满脸好奇地问道:“刚才那个吻，感觉怎么样？”
莱亚蠕动着避开她的骚扰，抗议道：“你和嘉玛两个有男朋友的，又不是没接过吻，干嘛要问我这个单身少女？！”
“那怎么能一样？！”
“根本没法比好吧！？”
嘉玛和邦尼异口同声地反驳道。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嘴对嘴，舌头碰舌头地交换唾液？”
“这么浪漫的事，让你一说，好恶心。”
“嘿！这是大实话！”
“男女之间的初吻，能和平时的亲吻一样吗？”邦尼趴在床上，托着下巴，露出一脸梦幻的表情，“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心脏怦怦乱跳，脑袋里一团浆糊，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只能感觉到对方紧张到发抖的嘴唇。”
“哇！你才笑得荡漾好不好！”莱亚趁机嘲笑道:“原来杰米第一次吻你的时候发抖了？哈哈！下次一定要嘲笑他！太好玩了！”
“你敢？！”邦尼被激得跳起来，拿起枕头就要抽打莱亚。
莱亚连忙护住自己的马尾，夸张地呼喊道：“我的头发，头发！发型不能乱！”
这边正在闹腾着，莱亚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她躲过嘉玛和邦尼的围攻，跳下床蹿到梳妆台前拿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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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玛看着她连蹦带跳的背影，笑着向邦尼调侃道:“这家伙嘴上说着不让迪恩过来。如果迪恩真的不来，那她估计就得天天无精打采了。”
“嗯，我敢打赌，要是那样的话，最多一星期，她就得飞去美国。”
莱亚三步并两步地跑下楼梯，拉开房门，直接扑到了迪恩怀里，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身上。
迪恩笔直地站在门口，任她挂在自己身上。直到感觉莱亚胳膊没有力气，快要从他身上滑下去了，才面无表情地训斥道:“都是大姑娘了，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莱亚笑嘻嘻地从他身上跳下来，问道:“直接回家吗？”
“嗯。”迪恩将莱亚从头到脚默默地打量了一番，目光停留在了她光着的脚丫上。
莱亚顺着他目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忘记穿袜子和拖鞋了。
她嘿嘿干笑两声，两只脚丫互相踩着磨蹭了几下，“刚才急着下来，忘记了。”
顶着迪恩不满的目光解释完，莱亚赶紧转身拉开邦尼的鞋柜，找要穿的鞋子。
她先是将手伸向那一排软皮平底鞋，转了转眼珠，转而选择了一双系带帆布鞋。
莱亚慢吞吞地将一只脚套进了鞋子里，左缠又绕地将鞋带系成了一个大疙瘩。
她偷偷抬眼看了迪恩一眼，结果迪恩只是低头看着她，一点都没有蹲下帮忙的意思。
莱亚顿了顿，又看了迪恩一眼，见他还是没有反应，这才磨磨叽叽地将另一只脚也套进了鞋里，把鞋带系成了更大的疙瘩。
见她把鞋穿好，迪恩转身向他停在院子里的车走去。
正常来说，每当莱亚把鞋带系成这样，迪恩都会蹲下来帮她重新系好。所以，莱亚从小时候迪恩教她系鞋带开始，就总是故意把鞋带系的乱七八糟。迪恩也愿意纵容她这样撒娇，每次都是心甘情愿地帮她重新整理鞋带。
对于迪恩这次反常的态度，莱亚渐渐由不满变成了心虚。
她赶紧屁颠屁颠地跟在迪恩身后，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是她闯的什么祸被迪恩发现了？万一被审讯要坦白哪一个？又或者，是汤姆又告她的黑状了？她到底是抵死不认，还是痛哭流涕着认错？
“嘿，莱亚，接着。”嘉玛和邦尼在迪恩坐到车里后，从二楼卧室的窗户里探出身子，将一双袜子包裹成团，扔给了莱亚。
莱亚借着院子里的光亮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喜欢的条纹袜，拿在手里挥了挥，抬头说道：“谢了！”
嘉玛趁机向她做口型，无声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莱亚吐了吐舌头，右手在脖子下方比了两下，表示当前情况“不容乐观”。
见到莱亚的手式，嘉玛和邦尼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嗖地一下又缩回了窗台下面。
莱亚见两人这么没有义气，皱了皱鼻子，偷偷比了一下中指，这才转身重新换上一副乖乖的表情，跑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等到迪恩的车子发动，向社区外驶去，一直停在街道斜对面的一辆深黑色捷豹才落下了驾驶座的车窗，在弹出一道带着红色尾巴的烟蒂后，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