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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安悦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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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泽点头,相信君澈。

    兄弟俩短时间内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响——

    君澈看向兄长,还是轻轻地问了一句:“妈怎样了?”在君家,最让他牵挂的还是柔弱的母亲。对母亲,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个不孝的儿子,想到自己的儿子那么孝顺安悦,君澈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向儿子好好地学习。安悦失踪这件事绝对和母亲没有任何关系的,母亲那柔弱的个性做不出阴狠的事情来。

    君泽眼神黯了几分,低叹着气答着:“除了疯狂地想念你之外,和以前没有两样,害怕奶奶,害怕姑姑,在那个家里,她透明得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提到母亲,君泽也是满心的心疼。“幸好我还在家,有我在,奶奶他们还不敢对妈怎样。”抬眸,君泽看着弟弟,试探地问着:“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这一次来,就是打着劝你回去的旗号的。这三年来,你一步都不曾踏进过君家,每一次奶奶派人来请你,被你拒绝之后,奶奶都会冲妈大发脾气,指责妈教子无方……”

    “从我们有记忆以来,都是她在管教着我们!与妈何干?”君澈愤恨地低吼着,奶奶很疼他和大哥,但对他们的母亲却……君澈对老太太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既感激老太太对他的疼爱与栽培,又怨老太太阻障他和安悦,对母亲的不待见。

    君泽苦涩地说着:“我们这个家庭,奶奶便是个*的大家长,我私底下不止一次给妈打气,她还是那种性子。”

    “过段时间我就回去。”君澈眼神沉凝起来。“姑姑还是老样子吗?”

    提到君无忧,君泽的眼神也跟着沉凝起来,冷冷地说着:“几十年都如此了,你以为她会改变吗?她想安排丽丽到公司上班,当我的私人秘书。那天妈偷偷地给我发信息,提前告诉我,我回到家里才能应对自如,现在奶奶还没有提出来。澈,我总觉得姑姑不仅仅是想让丽丽成为我们的女人那么简单。”

    “她还想怎样?”提到嚣张霸道的姑姑,君澈的感情依旧是复杂的。他的性子和姑姑有点相像,打小,姑姑也最疼他,常说他和她的性子最接近,说什么侄儿多像姑。

    “不知道她想怎样,我是直觉的。”君泽森冷地说着,君澈没有管理君氏集团,又离家七年,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他不同,他经常面对君无忧。“姑姑经常会安排人到公司里来,我拒绝,她就找奶奶,有时候奶奶也会答应她,为了这些事,我不止一次找奶奶谈过了。姑姑是文家的管理者,她管好他们文家的公司便成,何必把手伸得那么长,还要插手君氏的事情。”

    君澈蹙起了剑眉,“有这样的事?”

    君泽点头。

    “哥,那你得好好地防着了。不要让丽丽去上班,给她一分颜色,她还真当她是千金小姐了。”君澈冷哼着,文丽丽就算在君家长大,气质还不如安悦高贵,哪怕天天名牌傍身,也像个暴发户似的。

    君泽低冷地说着:“对付丽丽,简单容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君澈再次伸出手,重重地握住了兄长的手,认真地道着谢:“哥,谢谢你,这么多年来,难为你了。”接管家族事业本来是兄弟俩的责任,现在都是大哥一个人独杠着,他才可以任性地离家出走,可以肆无忌惮,全无后顾之忧地寻找着他的安悦。

    哪怕兄长曾经也瞒得他好苦,他心里怨过,打过,骂过,沟通过后,他明白,兄长心里的痛与苦一点也不比他少,他没有忘记大哥也爱着安悦,因为疼爱他,甘愿埋着对安悦的那份深情,当一个好兄长,只要他和安悦幸福便好。

    这份胸襟,君澈自问自己做不到。

    如果安悦选择的人不是他而是兄长,他一定会不甘心,一定会和兄长争夺安悦的。

    “咱们是兄弟。”君泽轻轻地说着。而他是大哥,当大哥的,自然要帮着弟弟,让着弟弟。“对了,澈,你对平叔怎样了?”

    “他看到了安悦和小恺,我把他软禁起来了。”君澈老实地答着。

    “你这样做,不等于告诉了家人,你找到了安悦吗?”君泽略略地指责着,“别忘了奶奶是何等的精明。”

    “谁能证明我找到了安悦?”君澈反驳一句,君泽顿时哑口无言。平叔回不去,就算奶奶怀疑,也仅能怀疑,的确没有人可以证明君澈找到了安悦。

    “你回去的时候,告诉她,平叔强行闯进山庄触怒了我,被我关起来了。”君澈冷冷地说着,“以我的个性,她会相信的。”

    君泽嗯了一声。

    “吃饭了吗?”君澈转移了话题。

    “喝了点白开水。”君泽似笑非笑地答着,睨着君澈,“你的手下和你是一条心的,你心里怨着我们,他们也对我不客气。刚才那个人,我问他姓什么,他都叫我莫问。”

    “呵呵。”

    君澈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得君泽莫名其妙的。

    “哥,莫问便是他的姓名,他就是姓莫,名问,合一起便是莫问。”莫问的名字总是让人误会。

    君泽瞠目结舌,半响才失笑起来:“怎么会有人取这么好笑的名字,我还以为他让我不要问呢。他又不解释一下。”

    “他们都不多话。”

    君澈解说着。“我让人马上给你做饭。”

    君泽浅笑着摇头,“不用了,我到外面去吃点,然后赶去机场,坐晚上的航班回去了。”

    “公司里很忙?”

    “我匆匆来,匆匆回去,才不会让人起疑,这样大家都会觉得你还没有找到安悦,依旧怨着家人,连我这位孪生兄长都不待见。”君泽深深地说着,“你要筑起保护墙,不要让你和安悦的行踪被奶奶他们提前知道,在B城,我也会尽量帮你掩饰的。等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再说。”

    “那我让人送你。”君澈也不挽留兄长。

    君泽点点头。

    兄弟俩站了起来,一前一后往外走着,走了几步,君澈提醒着:“哥,你先去医院上点药吧,你这个样子去机场,我怕人家不让你登机。”刚才君泽被他打得脸青鼻子肿的。

    君泽自嘲地笑着:“没事。倒是你要上点药,让安悦知道了,她又该心疼了,说不定还会骂你一顿呢。以前你和别人打架,总被她骂的,也只有她才会骂你。”说到安悦,君泽的语气都放柔了几分。他要是和别人打架,安悦只会帮他上上药,绝对不会骂他的,不是说安悦对他更好,而是安悦把君澈看成了自己人,把他君泽看成了少爷。

    “会的。”君澈嘿嘿地笑着,他正好借这个机会享受一下美人恩。

    “澈。”君泽停下脚步,认认真真地看着君澈,“好好地补偿安悦母子。就算她失忆忘记你了,你也要加倍弥补。”

    “我想了她七年,找了她三年,为的便是与她再续前缘,我绝对不会欺负她的,我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出来给她。”君澈深情地说着。

    君泽不说话了,君澈对安悦的感情,他们都很清楚。世间上痴儿女不少,但在现在这个人情淡薄的年代里,像君澈这般长情,如此痴心不悔的男人,少之又少了。

    过去,还没有找到安悦之前,大家都不止一次劝过君澈放弃,另觅他爱,君澈都拒绝了,坚持着要找安悦,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安悦已不在人世,他君澈也会为安悦终生不娶,如果追随于九泉之下能与安悦永相随,他君澈也会毫不犹豫下黄泉。

    “我走了。”

    君泽转身,淡淡地离去。

    健壮的背影在夜色中,透着淡淡的苦涩。

    他也长情,可他还是不如君澈幸运。

    安悦的心,并不在他身上。

    ……

    沈氏出版社。

    沈小依匆匆地关掉电脑,匆匆地抄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跑。

    她接到了安悦的来电,安悦在电话里告诉她,打开了安伯的那个小箱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本放着安悦与君澈所有合照的相册,安悦还懊恼地告诉她,自己失忆了,独独忘记了与君澈有关的事情。

    事情严重了。

    沈小依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安悦和君澈之间进展那么快,安悦竟然知道了她和君澈的过去!看来老天爷有心促成谁与谁,不是人为就可以阻挡得了。

    “沈小姐。”

    才跑出来,一名似曾熟识的男人迎过来,笑着叫着沈小依。

    沈小依随意地点一下头,便越过了那个男人,往自己的车跑去。

    “沈小姐,怎么了?遇着什么事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男人很热心地追过来,热心地问着。

    “谢谢,不用了。”沈小依把这种男人当成那种想追求她,找借口搭讪的,她迅速地钻进了自己的车内,发动引擎把车开走。

    “沈小姐……”慕容复讪讪地看着沈小依驾着车如风一般刮走,真想不到沈小依娇小的外表下有着如此迅速的动作。好不容易才查到沈小依的身份,趁着今天晚上不用值班,厚着脸皮来一趟沈家出版社,想着偶遇沈小依的,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沈小依驾着车,一路狂飙,在最短的时间内杀到了清苑小区B座三楼。

    安恺已经睡了,安悦还坐在大厅里的灯下,静静地,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本相册,想着多看几遍,说不定自己会想起来。可惜的是,她想破脑袋,她和君澈的过去还是一片空白。

    失忆的人,有些可以通过刺激性的事,恢复记忆,有些人一辈子都恢复不过来。安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恢复记忆,如果不能恢复记忆,一些谜团她还能解开吗?

    君澈原本答应她,在今天晚上告诉她,君澈与她的故事。

    他有点事情要处理,她也不好意思马上追问他们过去的故事。

    “铃铃……安悦,你睡了吗?”门铃声伴着沈小依的叫声传来。

    安悦连忙站起来去开门,看到沈小依的时候,她问着:“你不是在加班吗?”

    沈小依一边往屋里掠进来,一边说着:“我现在哪还有心情再加班。安悦,小恺呢?”

    “睡了。”

    沈小依马上就往安恺的房里走去,安悦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跟着她一起走进儿子的小房间。

    谁知道沈小依进了安恺的房间,上前就把安恺抱起来,转身就走。

    “小依,你在做什么?”安悦连忙拦住好友,不解地问着。

    沈小依看着她,有点气急败坏地说着:“安悦,我一再地劝你远离君澈,你就是不听,现在就算你知道了你便是君澈要找的人,你也必须跟我走,带着小恺马上走。”她尽最后一次努力阻止好友与君澈,如果还是失败了,她只能听天由命了。

    “小依,安伯请求你一件事,我去了之后,替我照顾好安悦母子,在这里,安悦只有你一个知心朋友,你这个人又热心肠,安伯信得过你。还有,千万不要让安悦和一个叫做君澈的男人再相见,如果两个人再相见,你要想办法送走安悦母子,或者马上安排安悦嫁人,否则安悦会有性命之忧,安伯求你了!切记!切记!”

    沈小依的脑里回荡着安伯临终前的叮嘱,她忘不了安伯那痛苦担忧的神情,安伯请求她的时候,老泪纵横,哭湿了枕巾。

    面对慈祥的安伯,教她如何拒绝。

    她除了答应还是只能答应。

    一年来,她沈小依也在尽量做着她答应过安伯的事情,只要安悦遇到困难,她都会倾尽全力帮忙。小恺生病,她和安悦一样焦急,一样心疼。

    她觉得,安伯临终托孤,是对她的信任。

    别说她和安悦友情深厚,情同姐妹,就算没有,面对弥留之际,老泪纵横的安伯,她也无法拒绝。

    “小依!”

    安悦低叫着,“为什么?”

    沈小依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抱紧了小恺,看着安悦,一字一句地说着:“安悦,你不能和君澈在一起,不管你们过去是不是一对恋人,不管他是不是小恺的父亲,你都不能再和他相见,更不能在一起,那样太危险了。你爸临死前对我千叮万嘱,就是让我不要让你和君澈再相见!说如果你们再相见,你和小恺都有性命之忧!你明白了吗?你们当年的分开是被逼迫的,到现在君澈都还没有找到真相,你们再在一起,就是置身于险境之中,你出过车祸,已经在鬼门头转了一圈,还害得小恺体质那么差,难道你还想再走一趟鬼门关吗?小恺呢?你忍心带着小恺一起吗?你想想,你们才重逢几天,就有人前来刺杀你们,可见你爸说的都是事实。”

    隐瞒了一年的话,沈小依在此刻冲口而出。

    她知道,她不说出来,安悦是不会答应藏起来的。

    “你马上带着小恺走,出国旅游也行,躲到其他地方也行,不用担心生活上的困难,我明天就往你的银行卡打入百万,先稳住生活,过段时间再作打算。”

    安悦定定地看着沈小依。

    原来她和君澈分开,是被逼迫的。

    难道他们之间也像电视里演的那般吗?

    “安悦,快点收拾东西,我现在就带你和小恺离开这里,先回我妈家里住下,决定好你要去哪里,我明天就送你走。”沈小依急切又低低地说着。

    安悦摇头,轻轻地把儿子从沈小依怀里抱了过来,把儿子放躺回床上,替儿子盖上被子,她示意沈小依到厅里去说话。

    看到安悦这种反应,沈小依心里又急又无奈,知道她最后一次的劝阻终是以失败告终,安悦是不会愿意藏起来的。

    在A市生活七年,或许便是安伯带着安悦藏着的。

    “小依,谢谢你。”

    安悦先是感激地向好友道谢。“但我不会走的,我不想一辈子躲躲藏藏的,哪怕再危险,我也要弄清楚一切!”

    安悦坚定说着。

    “安悦!”沈小依低叫着,“你就不为小恺考虑一下吗?”

    安悦沉默,儿子的确是她的软肋,她可以不怕自己的生死去追查真相,但她不能无视儿子的安危。

    看到安悦沉默了,沈小依长叹一口气,便把君澈曾经对她说过他与安悦过去的事情,和盘托出,“安悦,从君澈复述之中,我们都能感受到一种算计,你看,那个算计你们的人多么的阴险,手段多么的高明,让君澈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真相,君澈目前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的,你说连他都还被蒙在鼓里,如果你们再在一起,他能护你们母子周全吗?为了小恺,你就听我的吧。等到君澈找到了真相,能保证你们母子的安全了,我再安排你们相见,如何?”

    “如果我不知道一切,我会听你的,我知道了一切,我无法听你的。”安悦也是个固执的人,从她当年坚持要生下安恺可以看出来。

    “小恺呢?”

    “小依,你帮我送走小恺吧,送到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安悦作出决定。

    “安悦,小恺体质那么差,你不在身边照顾着他,送他到其他地方,你就放心吗?”沈小依痛心地问着。“追查真相的事情交给君澈便行,你何必亲自去查?你有什么能力去查?你连你和君澈的记忆都没有了,你还如何去查?”

    想到君澈,他那般的痴情,她对他的疏离,对他的防备,都让他痛苦万分,想到他找自己找了那么多年,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如此深情的男人,她又怎么忍心再藏起来?

    “妈咪,我不走。”

    安恺清清冷冷的声音忽然传来,两个女人一抬头,便看到了他小小的身子正站在房门口,清冷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安悦,显然把两个人的对话都听到了。

    “妈咪,不管有多么危险,我都不走!我要和妈咪在一起,我相信他!”安恺口中的他,指的是君澈。

    沈小依错愕。

    安恺竟然相信君澈!

    仅是相处多天,安恺就对君澈如此的信任,是父子天性吗?

    “小恺。”

    安悦走过来把儿子搂入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君澈听到安恺刚才那一句话,他保证感动不已。

    见此情景,沈小依放弃了再劝阻这对母子俩。

    或许,一切都是天意。

    他们本就是一家三口,其实她也不忍心拆散阻碍他们一家三口团聚。安悦因为失忆,还好过一点,君澈却是饱受了七年的相思之苦,承受了不少的感情折磨。特别是他如期归来,面对的却是安悦不见的结果,他心里的痛,他心里的苦,没有经历过的,谁也体会不到。

    劝不了安悦离开,沈小依只能回家,下了楼,她却遇到了君澈,君澈手里还拎着一大袋宵夜,看到她,君澈停下脚步,淡淡地问着:“这么晚了,你还来找安悦,请问有事吗?”

    “没事我就不能来吗?”沈小依驳了他一句,看到君澈青肿的一边脸,她瞪着他问着:“你和人打架了?”

    “与你无关。”

    君澈冷冷地答着。

    沈小依咂咂嘴,好吧,是与她无关,她只不过随口问问,他以为她想关心他吗?“我们能谈谈吗?”小依决定把安伯的遗言说出来

    “五分钟。”

    君澈淡冷地说着,只给沈小依五分钟的时间,时间太长,他手里拎着的宵夜会冷掉。

    沈小依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她才把安伯的临终遗言说出来:“刚才我也和安悦深谈过了,我未能劝动她。我只能我知道的说出来,希望你能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安悦母子,否则安伯九泉之下也会怨我的。”

    “长话短说!”

    君澈命令着。

    沈小依又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很喜欢用命令的口吻。“安伯不希望你和安悦再相见,说如果你们再相见,安悦就会有危险。事实上证明,安伯的担心是正确的,安悦和你才重逢几天?她就遇到了危险。”她指的是那天晚上有人持刀行凶。“安伯交待我,如果你们再相见,就让我帮安悦找个男人嫁了。”

    “你敢!”

    君澈阴着脸低吼,黑眸阴森森地瞪着沈小依,沈小依觉得自己都被他的瞪视射成了黄蜂窝。“上次意欲刺杀安悦的……”君澈止住了解释,因为那件事的确是因为他。

    “为了安悦好,我敢!”沈小依哼着。

    事实上,她已经安排过了,只是被君澈破坏了,经他那样一记强吻,她那个堂哥就再也不肯和安悦往男女关系上发展,说什么君子不夺他人所爱,气得她半死,怪不得堂哥三十几岁了还娶不到老婆,那种慈悲胸怀,能娶得到老婆才怪呢。

    “安悦上次相亲是你安排的?”君澈马上就联想到安悦上次相亲的事情,瞪着沈小依的眼神更加的冰冷了。

    “你别瞪,你以为我怕你瞪呀。君澈,我警告你,如果你不能保护好安悦母子,就自己消失在他们母子的世界里。七年前,因为你,安悦才会有今天,七年后,你们再相逢,如果还是因为你,安悦再有个三长两短,安伯都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掐死你!”沈小依冷哼着警告着,知道君澈不敢真动她,她也不怕君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妻,我儿,我用我的命去保护他们!”君澈坚定地答着,随即又追问着:“安伯还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带安悦离开B城?还是在安悦重伤之际。”

    沈小依摇头,“我知道的就是那么多,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君澈沉凝。

    “五分钟到了。”沈小依嘲笑一下,撇下一句话,越过君澈,离开了清苑小区。

    君澈敛起沉凝,拎着宵夜上楼去找安悦。

    安悦没想到君澈还会再来,已经深夜了呀。更让她错愕的是,君澈俊美的脸,有一边又红又肿的,红中还泛着青色,她本能地问着:“君澈,你的脸怎么了?你和人打架了?”

    君澈拎着宵夜进屋,听到安悦的问话,他的眼神开始闪烁起来,把宵夜摆放在小餐桌上,他人则在沙发上坐下来,被君泽揍了一拳的脸面对着安悦,一边手淡淡地摸了一下,便皱着眉摆出一副很痛的样子,招来安悦的心疼,她快步走过来,紧张地坐下,小心地伸出手轻触一下他受伤的脸,心疼地说着:“都肿了。”

    “好痛。”

    君澈苦着俊脸,轻轻地说着。

    安悦瞪他,骂着:“好痛,好痛你还要和别人打架?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和平解决吗?非要挥着拳头来解决吗?你不知道用拳头解决的,是暴力,只能短时间解决,并不能真正解决的,还会留下后患,更何况自己还会受伤。”

    君澈咧嘴便笑,安悦是忘了他,但她的性子并没有变,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会骂他。

    睨着他的笑,安悦气闷,被骂的人还开心呢,这个世界上又多出一个傻子了。

    起身,安悦就走。

    “安悦。”君澈一把拉住她柔软的小手,趁机揩了一把油,又可怜兮兮地问着:“你去哪里?”

    甩开他拉手都要揩一把油的大手,安悦没好气地应他一句:“我找点药给你敷。”

    “用冰块就好,就是肿了点儿。”君澈甜滋滋地说着,觉得脸上一点都不痛了,早知道就让兄长多揍几拳了,伤得更重一点,安悦的关心就会更浓一点。

    “我家里没有冰块,只有万花油。”

    安悦应着。

    “万花油就万花油吧,只要是你帮我敷药,管他什么油。”君澈傻笑着。

    睨他一眼,安悦被他的表情整得又好气又好笑的。

    很快地,安悦拿来了万花油,递给君澈,淡淡地说着:“去洗一下手,自己敷。”

    君澈美滋滋的心情僵住了,他眨着其实很漂亮就是很黑很幽深的眸子,极力泛出可怜来,“安悦,你帮我。好痛,真的好痛,你再不帮我上药,我就要变成面瘫了。”

    “你的手又没有受伤。”安悦气他和别人打架,顶着一张肿脸在深更半夜的还跑来找她,存心就是想以伤博取她的关心。

    闻言,君澈赶紧抖着手,更加可怜地说着:“我的手也痛着呢,也受了伤的,你没有看到,安悦,帮我上药,好吗?”

    安悦瞪他。

    君澈不停地低声哎哟着,安悦终是心软,在他的身边坐下,一边帮他敷脸,一边骂着:“下次再和别人打架,有多远就走多远的,别让我看到你,我最不喜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的人。”

    “好,我下次不用拳头解决问题了。”君澈宠溺地应着,总算博得了安悦的关心,一颗心变得又柔又软又甜,就算安悦骂他,他的心里也是甜如蜜的。

    两个人都很识趣地没有再提安悦失忆的事。

    “安悦,小恺睡了吗?”君澈的视线往儿子的房间扫去,小声问着。

    “醒了一会儿,现在又睡了,明天还要上学,这个时候,他自然在睡。”安悦也放低声音答着,想到安恺刚才那一句话,安悦又看向君澈,她都想不到儿子会如此的信任君澈。

    唇上一热,君澈趁她呆愣的时候,偷了一记香吻。

    安悦脸一红,拧了他受伤的脸一下,君澈低叫起来:“安悦,痛。”

    “活该。”

    下一刻,君澈把她搂入了怀里,紧紧地搂着,低哑的说着:“安悦,我来,不仅仅是给你送宵夜的,我是来接你和小恺回庄的,那里是我的家,也是你们的家。”

    安悦挣不脱他的怀抱,虽说两个人过去是一对恋人,可她失忆了,对他们的过去一点印象都没有,她还是有点不习惯他动不动就搂她,动不动就吻她。

    她需要一个缓冲期。

    听了君澈的话,安悦身子僵了僵,扭头看着君澈,君澈的脸趋近前来,很温柔地吻着安悦的眉眼,低柔地哄着:“安悦,我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的心血建立了那个家,就是为了你,思悦山庄,思念安悦。现在我找到你了,虽然……”君澈的声音涩涩的,“可是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不是吗?跟我回家,好吗?回到我的身边。”

    跟他回思悦山庄和他同居?

    安悦的心有点别扭起来,感觉进展得太快了。是,她是知道他们的关系了,现实里,他们不过是相识十天,就让她和他同居,她躁。

    挣脱他的怀抱,安悦站起来,拿起万花油就走。

    “安悦。”

    君澈跟着她站起来,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像是看透了安悦的心思似的,君澈小声地说着:“安悦,我们都有了儿子,就差一个结婚证,我们和其他夫妻有什么两样?在我心里,你便是我君澈的妻,我们夫妻分别七年,好不容易才重逢,你就忍心把我抛在思悦山庄,面对空荡荡的大房子,过着孤寂的生活吗?”

    儿子都六岁了,他和安悦才滚了一次床单。

    君澈现在也不是马上就和安悦滚床单,他就是想把妻儿接到身边去,由他照顾着,这样他才能放心,才觉得安悦回到他的身边了,一切都是真的,不再是梦。

    没有安悦在身边的日子,宛如行尸走肉,苦不堪言。

    “安悦,你放心,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逼你的,你和小恺的房间我都准备好了,跟我回去好吗?我只求能天天看到你。”君澈深情地说着。

    “你现在已经天天能看到我了。”

    安悦轻轻地说着。

    “那是不一样的。”

    安悦又沉默了。

    “安悦,我现在就去抱小恺,你跟我回去吧,什么东西都不用收拾了,我都准备好了。”君澈说着,就想去儿子的房里抱儿子。

    “君澈,我对你一点记忆都没有,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亲密接触,一下子就让我和你住在一起,我心里有抵触的,你……给我一点时间缓缓,好吗?”

    君澈的深情,他的痴情,早就在安悦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千层浪,现在的她并不排斥君澈,可她还是需要时间来缓缓。

    痛楚划过心房,安悦忘了他,依旧是君澈心里的最痛。努力地压下了痛楚,再抬眸看向安悦的时候,君澈的脸上一片温柔,他轻轻地扳住了安悦的双肩,轻柔地说着:“安悦,我保证不会逼你和我同房的,我只是想让和小恺过得更好一点。”

    安悦别开了脸,浅浅地答着:“我们现在过得很好。”

    “安悦。”

    “你再逼我,我就不再给你机会了,我明天就去相亲!”安悦抛出了杀手锏。

    君澈黑脸,低吼着:“你敢去相亲给我试试?我要把那个男人废了!”

    “你再吼,我真的不给你机会了!”

    君澈抿唇,但脸色还是很阴黑,扳着安悦双肩的手一施力,便把安悦压入了怀里。她总是这样,说不过他的时候,就丢出杀手锏,明知道他最怕她不理他的。

    “好,我不逼你。”

    君澈低哑地说着,他不逼,他会用其他方法,慢慢地把她算回思悦山庄去。

    隔天。

    清晨七点。

    “咚咚,安悦,我是君澈,开门。”

    在厨房里忙着早餐的安悦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君澈的敲门声,有门铃他也不按,直接就敲门。

    “妈咪,我去开门。”

    “嗯。”

    安悦系着围裙从小厨房出来,目送着儿子去给君澈开门。

    门一开,安恺就本能地闪到一边去,因为一行人搬着很多盆栽进来,都是各种各样的花。君澈指挥着那些人,“摆到阳台上去,小心点。”

    安悦走过来,错愕地看着君澈指挥那些男人把一盆盆的花搬到阳台上,一行行,一列列地摆好,除了留一条小路,仅能走过一个人的空隙,其他地方都摆放着花盆。

    “君澈,你买这么多花做什么?”安悦不解地问着。

    “你最喜欢养花弄草了,我就帮你买了些花花草草摆在阳台上。”

    安悦看看时间,不过清晨七点,花店应该还没有开门的吧,他去哪里买来这么多的花?买就买吧,她的确喜欢养花弄草的,可他买得也太多了吧,把阳台都占据了。

    除了花花草草之外,君澈还指挥着手下的人把一些庞大的家伙搬进来,都是锻炼身体的健身器材。

    “君澈,你到底在做什么?”安悦被君澈整糊涂了。

    送花给她养,还说得过去,他怎么还送那么多体健身器材?她这个三室一厅的小房子,哪里有那么多地方摆这些庞大的家伙?

    “李医生说过,想让小恺调好体质,不能仅靠药物调养,还需要加强锻炼,我原本想着每天陪小恺去晨跑,教小恺练练拳脚功夫,加强他的体质的,可你不肯跑我回庄里去,我只能命人给小恺送点健身器材来。”君澈解释着,乌黑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灼灼地看着安悦。

    安悦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是片刻功夫,她的小家就被花花草草,健身器材占据了,瞬间就觉得房子太窄了,连转身都能碰到那些健身器材,她忍不住懊恼地低叫着:“君澈,你让我和小恺还怎么活着,房子都被你送来的这些东西占据了。”

    君澈咧嘴便笑,露出了他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安悦,跟我回思悦山庄去,思悦山庄又宽又阔的,你喜欢养花弄草,有不少小花园,小恺锻炼身体,也有健身房。”

    闻言,安悦明白了,这个家伙一大清早就跑到她的小家里折腾,目的是想让她跟他回思悦山庄,亏他想得出这种法子。

    扫一下满屋子的健身器材,安悦又看一眼儿子,一脸的哭笑不得。

    “君澈……”

    “如果你不肯收下这些东西,我马上让人搬到外面去扔了,反正也不值多少钱,不过是一万几千元。”君澈不等安悦说完话,就抢先说着,还一脸恨恨的样子,好像安悦不收下这些东西,让屋子变得窄小,就是割他的肉,让他愤怒似的。

    又来了!

    他一发脾气,真有点让人受不了。

    安悦在心里腹诽着,她过去真的爱他吗?这样的脾气,她也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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