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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君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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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安悦出过车祸的事情,君澈的心就揪得紧紧的,脑海里浮现了那可怕的一幕,他的安悦被车撞倒在血泊之中,他不在她的身边,她当时肯定很痛吧?

    安悦,他的安悦,因为他受了多少痛,多少苦?

    车祸后又怀孕,那个时候她已经忘了他,可她依旧坚持着要生下他的孩子。儿子体质极差,她把儿子养到现在六岁,又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惊?

    越想,君澈的脸色越白,是因为心痛而白。

    搂着安悦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再收紧。

    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变化,安悦在他的怀里仰起头来,第一次很认真地看着他,很帅的一个男人,浓眉的剑眉特别的嚣张,他也真的很嚣张!

    抬手,安悦摸上了君澈的脸,一寸一寸地摸着,从他的额,到他的眉,再到他的眼,哪里都不放过,视线随着她的抚摸移动着,这般近距离地看着他,她的脑海依旧一片空白,不,是对他才会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了父亲锁着的相册,安悦还是不会相信两个人是相识的,更不相信他们是一对恋人。看了父亲的相册,再不愿意相信,安悦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那本相册。

    她不明白的是,父亲这样做为了什么?明知道她和君澈是一对儿,她甚至还怀了君澈的孩子,父亲却不肯吐露只字片语,还把她和君澈的记忆锁了起来。

    原因是什么?

    真相是什么?

    父亲已死,她去哪里找原因?去哪里寻求真相?

    安悦头痛,苦恼,无助,彷徨,很想抓头发,很想大叫,心里乱如麻。

    “安悦。”

    君澈轻轻地叫着,深深地凝看着她。她这样摸着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安悦不说话,抚着他的手滑落,慢慢地把头又枕回他的怀里,他的怀抱给她一种安稳的感觉,他一些话也会带给她熟悉感。她失忆?她独独忘了他!安悦知道有些人失忆不是完全失忆,而是选择性失忆,例如被谁伤得太重,就会选择性地忘了那个人,借此来逃避对方带给自己的痛苦。

    君澈是不是伤过她?伤得她很痛,所以她在发生车祸的时候,自动地选择忘了他?所以父亲把她和他的记忆都锁起来?所以父亲至死都不肯告诉她,安恺怎么来的?

    可是,经过将近十天的接触及相处,君澈对她极好,哪怕最初对她很霸道,但不曾伤害过她,不像是伤她很重的人呀。

    头痛,很痛,是想这些事情引起的。

    君澈轻轻地抚着安悦的脸,低柔地说着,他的大手托着安悦的后脑,心疼着安悦拼命去想的样子。“安悦,不要去想,忘了就忘,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他有信心重新进驻她的心房。

    安悦想得头剧烈地痛了起来。

    车祸时,她重伤的确在头部,伤好后,她不曾头痛过。可是此刻她拼命地去想,头竟然就痛了,如同针刺一般,痛得她想哭,坚强的她又不愿意落泪,强忍着的样子更刺痛了君澈的心。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快步就朝她的房间走去。

    安恺定定地看着这一幕。

    从头看到尾的他,隐隐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君澈真的是他的爹地!

    看着君澈把母亲抱进了房里,安恺并没有跟着去,这个时候,他跟进去的话,会显得是多余的。

    轻轻地拉过了被外公锁着的相册,安恺一页一页认真地翻看着相片,把每一张相片都看了一遍又一遍。

    房里,君澈把安悦轻放在床上,他在床沿上坐下,心疼地按压着安悦的双肩,心疼地说着:“安悦,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好吗?我不介意你失忆了,不介意你把我完全忘了,只要我们能相逢,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不要想了,头会痛的。”

    安悦摇头,此刻她显得很无助,很彷徨,她真的很想知道她与君澈的过去,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开,为什么父亲不肯告诉她,君澈的存在?

    “君澈……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对你,一片空白!”安悦懊恼地说着。

    下一刻,她又被君澈扯扶起来,带入他宽大温暖的怀里,下巴被他的手指轻柔地挑起来,他的唇印上来,温柔,深情,又夹着无尽的心疼,吻着她的唇,利用唇舌勾走她的注意力,不让她再想下去。

    在知道安悦忘记了他之后,君澈时刻都希望安悦能想起他来,可是此刻,他宁愿安悦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他不舍得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她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眼里全是无助及彷徨,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如刀一般剜割着他的心。

    他宁愿这些痛苦都由他来承受。

    一吻之后,安悦软倒在他的怀里。

    轻抚着她变得有点凌乱的头发,君澈哄着:“安悦,睡吧,睡一会儿,醒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怎么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从她的车撞上他的车开始,他带给她无数的困扰,此刻才知道她和他原来打小便相识了,他们还是一对恋人,是因为她失忆了,才会忘记她的,她哪里还能把所有当作没有发生过?除非时间倒流,回到他们重逢之前。

    “安悦,睡吧。”君澈像哄孩子似的,温柔地哄着安悦。“什么都不要去想,也不要再想了。”

    安悦不说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闻着熟悉的气味,他轻柔的话语如同优扬的歌曲一般,让她慢慢地放松了神经,随着眼皮越来越沉,安悦还真的在君澈的怀里睡着了。

    怀里的人儿不再有动作,君澈垂眸,看到她睡着了,他轻喃着的话语才结束。把她放躺回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君澈的手还在她的脸上留连了一会儿,才不舍地缩回手,轻轻地站起来,转身走出了房间。

    安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

    君澈顿住了脚步,也静静地看着安恺。

    父子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

    几分钟之后,安恺才问着:“我妈咪还好吗?”

    “不太好。”

    “需要看医生吗?”

    “现在不用,她睡了。”

    安恺又沉默了,还是看着君澈。

    君澈也看着他。

    “你,会做饭吗?”

    安恺问着。

    君澈摇头,答着:“我只会泡面。”

    “哦。”

    安恺哦了一声,人便自沙发前站了起来,走到一个专门摆放零食的柜子面前,拉开了一扇柜门,从里面拿出两包康师傅,把康师傅拿回茶几上,又转身进了厨房里,拿来了两只大碗,两双筷子,看到君澈还站在那里,他淡淡地说着:“需要我帮你泡吗?”

    君澈摇头,迈步而来从安恺的手里拿过了碗及面,说着:“我叫外卖吧。方便面没有营养,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宜多吃这些没营养的食物。”

    “我现在饿了。”安恺也知道方便面没有营养,可他现在饿了。

    “给我几分钟时间,我让人马上送吃的来,你想吃什么?”儿子说饿了,君澈就肉疼,妻儿现在是他生命里头最重要的人了,他们冷着,他心疼,他们饿着,他心疼,他希望妻儿都生活在幸福又温暖的环境之下,衣食无忧。

    这也是他一直的心愿。

    就是因为他追求的给予太高了,才会陷入了家人挖的陷阱之中,导致了今天这种局面。

    一想到七年前的自己,那般的天真,特别想到因为他的出国害得安悦发生车祸,君澈就恨极了自己。如果安悦当时有个三长两短,他君澈必定追随安悦九泉之下。

    生死与共!

    “随便。”安恺没有反对君澈要叫外卖。

    君澈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给老沈,吩咐老沈到最近的饭店打包他们的晚餐,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到这里来。

    安恺炯炯地看着他。

    “怎么了?”

    君澈温和地问着。

    “你做事,都喜欢吩咐别人去做吗?为什么自己不动手?”安恺淡淡地问着。

    君澈:……

    他习惯了,三十年养出来的习惯。

    瞟一眼君澈因为削苹果而受伤的手指,安恺又说了一句:“过份依赖别人的后果。”

    君澈:……

    这是什么节奏?儿子在教训老子吗?偏偏老子无从反驳,只能讪笑着看着儿子。

    “意外,小恺,这是意外。”君澈解释着,“爹地那会儿在想事情,所以才会伤到手指,平时的话,爹地不会那般没用的。”一般在孩子的眼里,父亲都是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君澈极力替自己争辩,很努力地想在儿子眼里竖立起无所不能的形象,让儿子对他产生依靠,从而增进父子俩的感情。

    安恺没有说话,替他拿来了消毒水,云南白药以及创口贴。

    “创口贴要常换,不要贴太长时间,要是不流血了,最好就不要贴着了,不要以为贴着了就很好,不能通风透气,对伤口非但没有好处,反而伤害更堪。”安恺像个小大人似的,碎碎念着。

    认识安恺这么长时间了,君澈第一次听到他的碎碎念,顿时,他的心激动起来,这是否代表儿子接受了他,认可了他?

    “小恺,谁教你这些的?”君澈坐下来,自己动手换掉创口贴,既骄傲又心疼地问着。儿子聪明,他骄傲,儿子太懂事,他心疼。在儿子这个年纪,他觉得应该是无真无邪,无忧无虑的。

    “妈咪。”安恺并没有动手替君澈清洗,而是坐在一旁看着君澈换药,觉得君澈清洗伤口的动作倒是很熟练,猜测着君澈应该经常受伤。

    君澈点头,他的安悦真的把儿子教育得很好,当然,也要他的种好,才能生出像安恺这么聪明的孩子。在赞着安悦的时候,君澈还不忘赞自己一把。

    等到君澈换过了新的创口贴后,安恺炯炯地看着他,淡冷的话听不出他的心绪,“你,真的是我爹地吗?”

    君澈把他手抱过来,置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反问着:“你会相信吗?”

    安恺不说话。

    君澈轻轻地抚着他稚嫩的小脸蛋,爱极了他光滑的肌肤,他温柔地说着:“小恺,我是你爹地,真的是!爹地不会乱认儿子的,你还记得我上次拔了你的头发吗?我拿着你的头发和我的头发去做了一个DNA亲子鉴定,不是我怀疑你,而是我需要一个有力的证据,以后,肯定会派上用场,结果告诉我,我们是父子!”他会回B城,肯定也会带着安悦母子一起,君家的人未必会承认安恺,鉴定结果是为了在那个时候用的,当然了如今也是为了让安悦母子相信,他便是安恺的父亲,千真万确的。

    “奸诈!”

    安恺挤出一句话来。

    君澈微窘。

    儿子是愿意和他多说话了,但还是喜欢拿话刺他。

    忽然一双小手搂上了他的脖子,安恺伏爬在他的肩膀上。

    君澈愣了愣,立即温柔而有力地搂紧了安恺。

    安恺什么也没有说,就是伏爬在他的肩膀上,君澈也不说话,他知道儿子用无声的方式告诉他答案。

    “铃铃铃……”

    刺耳的铃声打破了父子之间的无声亲近,君澈有几分的怒意,打电话给他的人最好有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否则他要将那个人丢到大海里当泡菜。

    莫问打了一个喷嚏,非常辣!

    “说!”

    等了几十秒钟的莫问,听到了君澈沉冷而有力的一个字。

    “君少,君泽来了!”

    莫问的回答也是简短有力。

    君泽来了?

    君澈眼眸一沉,冷冽的气息瞬间暴发,他还没有回去找君泽,君泽倒是先一步找来了!

    “让他在庄里等着!”

    “是。”

    这个时候老沈把外卖送上来了,正在按门铃,君澈顺势挂掉了莫问的来电,把安恺放在一旁,他起身去开门。

    片刻,他拎着外卖回来。

    安恺又炯炯地看着他。

    “你好像想杀人!”

    安恺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一个电话,便让君澈变了脸,浑身上下都冷冰冰的,那眼里压抑着的怒火,恨不得把全天下都烧毁。

    “小恺,你看错了。爹地,怎么会想杀人。”君澈连忙温柔一笑,他答应过小恺,在小恺面前绝对不生气的。

    安恺抿抿嘴,低低地嘀咕着什么,君澈没有听清楚。

    他把外卖摆放在小餐桌上,示意儿子先吃,他则进房里看安悦。安悦还在睡,他没有惊动安悦退了出来。看到安恺正拿着干净的盘子把每一样菜都夹了些许放到盘子里,他走过来好奇地问着:“小恺,你这是在做什么?”

    “妈咪也没有吃晚饭,我给她留点菜。”

    闻言,君澈又激动起来,他的儿子多么的懂事呀。

    蹲下身来,君澈慈爱地抚了抚小恺的头,爱怜地说着:“小恺,谢谢你,爹地不在的时候,你那般照顾妈咪,陪着妈咪。”

    安恺看他一眼,眼神有点冷,继续夹他的菜,不再理睬君澈。

    君澈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位小爷,他那句话说错了?小恺都不肯再理他了!不管他怎么逗着,怎么哄着,小恺的嘴巴就抿得像蚌一样紧,撬都撬不开来。

    忍不住,君澈在心里低叹着,他这个儿子的心思呀,像海底针,探不到,摸不透,才六岁,城府就这般的深,等他将来长大了,那还得了?

    ……

    思悦山庄。

    君泽是第一次来A市,第一次踏进思悦山庄,但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不陌生,在来的时候,他的人已经替他摸清了一切。

    思悦山庄的人对他淡淡冷冷的,客气而疏离,哪怕面对着和君澈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君泽也得不到思悦山庄对他的半点欢迎。思悦山庄里面的所有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君泽的真人,却像君泽一样,哪怕是初次相见,丝毫不陌生。

    “君先生,请坐。”

    莫问负责接待这位君家大爷。

    君泽微点着头,在豪华的沙发上坐下,温和地问着:“澈什么时候会回来?他出去做什么了?”

    莫问站在他的对面,冷冷地应着:“我已经通知了君少,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君少出去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请君先生不要多问。”

    兄弟俩,顶着同一张脸,身份一样尊贵,但在莫问的眼里,一个是君少,一个是君先生,两者被区别开来,好像半点边也搭不上似的。

    君泽被莫问这样说着,也不生气,只是喔了一声,便安静地坐在那里,并没有去打量周围的环境。

    莫问替他倒了一杯白开水来,摆放在他的面前,冷冷地说一句:“君先生,请喝水。”

    看一眼那杯白开水,君泽在心里苦涩地笑着:澈对他果然心生了怨恨,连同澈的人都对他有怨,堂堂君家大少,得到的接待便是一杯白开水。

    是他愧对弟弟,愧对安悦,弟弟这样对他,他不怪弟弟!

    “先生,你贵姓。”

    君泽端起那杯白开水喝了一口,温和地问着莫问。他的修养让他在面对外人时,总是温温和和的。

    “莫问。”

    君泽扭头看向莫问,连问一下姓氏都不可以?澈的人对他有多少的怨?不,是澈对他有多大的怨?

    知道君泽误会了,莫问也不解释。

    “平叔呢?我能见一下平叔吗?”君泽转移了话题。

    平叔被君澈扣留在思悦山庄,一直软禁着,目的是不让君家人知道君澈找到了安悦。

    “死了,扔了。”

    莫问冷冷地应着。

    君泽瞪眼,不相信君澈会把平叔打死,扔掉尸体。

    “澈不会对平叔下那样的狠手,平叔被你们扣留了吧?”君泽又喝起了白开水,淡淡地说着。想在他君泽面前撒谎,莫问还未到家,骗不了他。别忘了,现在的君氏集团是谁在掌管着,一个在商界打滚多年,能独自撑起庞大的君氏集团的人,怎么可能温和善良?

    “澈已经找到了安悦吧。”

    君泽再说了一句。

    莫问瞪他,声音更冷:“你派人盯着君少?”

    君泽笑,“我不需要派人眼着澈,我和他是兄弟,孪生兄弟,心灵相通。一个半夜电话,我就能猜到澈已经找到了安悦。”

    就算他真的让人盯着君澈,他也不敢说出来,否则君澈还没有回来,他君泽就被这些忠心耿耿的夜枭们瓜分了。

    “澈是不是找到了安悦?”

    君泽再问着。

    莫问不答话,转身往外走,把君泽丢在这里,没有人理,没有人睬,完全冷落。

    君泽被冷落得有点无奈,他站起来,打算到外面去走走,谁知道才走到屋门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名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挡住他的去路,其中一个男人淡冷地对他说道:“君先生,请止步!”

    君泽微愣,澈的人控制他的行动!

    “君先生,请回屋里坐着。”

    那个男人再次说着。

    君泽淡淡地笑了笑,点点头,转身往屋里而回。

    他是一个不会轻意把怒意摆放在脸上的人。

    在君泽转身往屋里而回的时候,文丽丽的电话打来了。君泽一看到来电显示是文丽丽,深邃的眼眸就掠过了一抹厌恶,从他下飞机到现在,文丽丽就打了不止五次电话给他。

    文丽丽的心思,君泽是清楚的。

    冷笑一下,文丽丽想嫁他君泽,如果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他会考虑的。

    回到沙发上坐下,君泽才按下了接听键,温和地笑着调侃:“丽丽,你能让我的手机休息一会儿吗?”

    “泽表哥,人家是关心你。”文丽丽在电话那端娇嗔着。“你吃过晚饭了吗?见到了澈表哥吧?他愿不愿意回来?”

    “昨天晚上的我吃过了,澈不在,还未见着。”君泽笑着回答。

    “泽表哥。”文丽丽又娇嗔了一句。

    君泽呵呵地笑。

    “天都黑了,你还没有吃晚饭吗?赶紧去吃饭,要是饿着了,可是没有人在身边心疼你的。”

    “丽丽,你这样说是不是提醒泽表哥该给你找位嫂子了?嗯,也是,我去哪里,身边都没有人心疼着,有时候也觉得挺寂寞的,看来我该找个妻子了。”君泽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说了这么一段话,刺得文丽丽在那端脸色微变,握着手机的手都紧了起来,让坐在她身边的君无忧关心地问她怎么了。

    文丽丽没有马上回答母亲的问话,而是勉强地笑着:“泽表哥今年都三十岁了,也该找个女孩子恋爱恋爱了。”顿了顿,她又试探地问着:“泽表哥,我可以吗?”

    “什么?”君泽装傻扮痴,“丽丽,我不和你说了,我手机没电了,我也要先去吃饭,然后再去找澈。”说着,君泽挂断了通话,还把手机都关了。

    “泽表哥……”文丽丽连叫几声,可惜再也没有听到君泽的回音。她懊恼地把手机一扔,手机掉落在地上。

    “怎么了?泽儿怎么了?”

    老太太等人连忙问着。

    她这个动作连端坐在君父身边的君母都显得紧张起来。君父大名君宝,要是他姓张的话,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君宝了。君宝年过六旬,因为生活舒适,又擅于保养,看起来还很年轻,又有大叔的成熟沉稳气质,些许的皱纹抹不去他年轻时的俊美,在外表上,他和君母很般配,夫妻俩属于俊男美女组合,怪不得能生出像君泽兄弟那般俊美的儿子来。

    年轻的时候,君宝对君母还是不错的,可在后来随着母亲对君母的瞧不起,加上君无忧从中挑唆,君宝就越来越不喜欢君母了,到了现在,两个人只挂着夫妻之名,维持着表面的关系做给两个儿子看的。在外面,他风花雪月,经常会带着女人到处旅游,压根儿不考虑妻子的感受,只是尽量地瞒着儿子们。

    在他的心里,两个儿子摆在第一位,母亲妹妹摆在第二位,君氏集团摆在第三位,外面那些美女摆在第四位,君母则排在了最后。

    “泽表哥手机没电了。”

    文丽丽虚虚地笑了一下,撒了一个谎。

    君泽说他要找个妻子了!

    一想到君泽会娶其他女人,文丽丽就急得要命,君泽是她的!君泽不能娶其他女人!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妈,我有点不舒服,我先上楼去了。”

    文丽丽朝君无忧笑了笑,站起来就走。

    “丽丽。”君无忧也跟着站起来追过来,女儿的神情告诉她,君泽肯定说了什么话。

    母女俩都上楼去了,一楼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另一端。

    君泽在思悦山庄等了足足三个小时,君澈才回来。

    君澈是自己回来的,并没有带着安悦母子。不过他等到安悦醒转,吃过了晚饭,他才回来的。

    听到脚步声,君泽自沙发上站起来,转身面对着屋门口,看着君澈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莫问并没有跟随着,估计是他阻止了手下的人。君澈的眼神很冷,脸上绷得紧紧的,比大理石还要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寒的气息,谁在这个时候接近他,都是被冻死的份,连眉梢上都飞扬着冰冷。

    “澈。”

    君泽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轻轻地叫了一声。

    君澈走到他的面前,倏地出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随即拳头挥过来,狠狠地揍在他俊美的脸上。

    “澈!”君泽低叫着,被君澈狠狠的一拳揍倒在沙发上,嘴角很快就流出了鲜血,可见君澈出手有多狠。

    君澈还不解恨,扑过来,再次揪起他,又是一拳头挥过来,嘴里叫骂着:“君泽,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安悦吗?你这个混蛋!我拜托你好好地照顾安悦,不要让奶奶他们动安悦,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过就算是死,你也会保护好安悦的!结果你就是保护着她出车祸!”

    听到他提了安悦,想还手的君泽停止了动作,任君澈的拳头一拳接着一拳落在他的脸上,身上,被揍得脸青鼻肿了,他也半点不还手,直到君澈打得累了,把他丢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又愤恨地瞪着他。

    轻轻地拭去嘴角的血,君泽爬站起来,看着君澈,淡淡地问着:“你解恨了吗?发泄够了吗?”

    君澈瞪着他不答话。

    如果君泽不是他的哥哥,说不定他会揍死君泽。

    下一刻,君泽挥着拳头,也是狠狠一拳揍过来,揍到君澈的脸上,顿时君澈的俊脸也肿了起来,嘴角也逸出了血丝。

    “君泽!”

    君澈暴怒地吼着。

    “这是给你当年天真无知,不听我劝阻的!”君泽也吼了起来。“君澈,你现在就指责我,七年前,当奶奶提出让你出国四年,不准与安悦有任何联系的时候,我私下是怎么劝你的?我劝你考虑清楚,结果你还是答应了奶奶和姑姑他们!”

    君泽的指责如同一盆冷水,瞬间就泼灭了君澈的怒火,他无力地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挨了一拳的俊脸染满了痛苦。

    兄长说得没错,追根究底,都是他的错,是他爱上安悦,是他非安悦不娶,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用力地扒着自己的头发,君澈痛苦地说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看着君澈痛苦又自责万分的样子,君泽又心疼起来。他走到弟弟的身边坐下,揽住君澈的肩膀,说着:“澈,我们都有错,当年我们都太天真了,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是奶奶和姑姑们的对手。”

    君澈咬牙切齿。

    “安悦,为什么出车祸?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我们兄弟的情份到今天便断了!”君澈冷冷地质问着。

    “我不知道。”

    君泽低低地说着,他的话里也掩不住他的痛楚。他对安悦的愧疚,对安悦的爱,一点都不比君澈少。不同的是,君澈可以光明正大,而他为了成全弟弟和安悦,他只能压抑,压抑,再压抑!

    闻言,君澈又想揍他。

    “澈,你打死我,我还是那句话,我真的不知道安悦怎么出车祸的。七年前,你出国那天,我们送你到机场去,当你登机之时,安悦追赶着,奶奶就要求我送她回家,我想等安悦一起,奶奶不允许,命令我马上送她回家,否则就不让安悦再踏进君家一步……我只能答应奶奶。”

    回忆起七年前的事,君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在半路上,我就哄奶奶坐到其他人的车上去,我找个机会折回机场,结果……”

    君泽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君澈颤抖着声音问:“结果如何?”

    “安悦已经出了车祸,被人紧急地送到医院抢救了,车祸现场一滩血,我当时都要疯了,我没命地赶去医院……安伯后来也来了,我们在急救室外面等了很长时间,安悦才被救回来,但医生说还需要送到重症病房监护几天。”

    君澈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一颗心被千刀万剐着。虽然他早就知道安悦出过车祸了,可是听到细节时,他还是抑制不了心痛。

    他的安悦,竟然到鬼门关转了一圈。

    “我天天都去医院看望安悦,但在安悦刚从重症病房转出来的时候,安悦不见了。”君泽轻轻地说着,那飘缈的声音听着让人心酸。“安伯也不见了,他还从君家辞了职,奶奶说可怜安悦,给了安伯一笔钱,让他好好地照顾安悦。我问医生,医生说安悦转院了,但我问医生,安悦转到哪间医院了,医生说不知道,我找安悦,到处找!她刚从鬼门关回来,不过刚刚醒转,就不见了,她那种情况,哪经得起转院的折腾?后来,奶奶要求我守口如瓶,不能让你知道真相,我愧对你,愧对安悦,因为自责,一直以来,我也不敢告诉你……”

    说到这里,君泽再也说不下去了。

    君澈听着痛不欲生,他复述得也是痛不欲生。

    “老太婆策划的车祸?”

    君澈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

    “我查了七年,查不出安悦的车祸与奶奶有关,就连姑姑他们,我也调查过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警察那里给安悦的车祸定论为意外车祸。”

    “老太婆狡猾多端,她做事向来不会留下痕迹!”君澈直觉就认为这件事是老太太一手策划的,在他的心里,只有老太太才有这样的手段及势力掩盖住一切,让他兄弟难以查探到痕迹。

    “安伯疼安悦如命,安悦车祸后,安伯经常偷偷地哭,安悦不过刚醒转,他却迫不及待地把安悦带走,不正常,安伯肯定受到了什么人的威胁,他才会在安悦重伤之际带走安悦。”君泽深沉地说着,安伯肯定知道极为重要的事情。

    “安伯一年前去世了!”

    君澈低哑地说着。

    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死了。

    君泽沉默,他知道安伯去世了。

    “我会查清楚的!我坚信,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悦的车祸绝对不是意外!如果是意外,安伯就不会带她走!”君澈阴冷地说着。

    趁他不在,就置他的安悦于死地,他一定要替安悦讨还公道!

    “如果不是为了查出真相,我也不会与他们周旋着。”君泽低低地吐出话来,他用温和虚假的面目和家人周旋,一切都是为了查出真相。

    君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兄弟俩打过,骂过,怨过,恨过,直到和盘托出后,重归于好。他们更清楚,如果兄弟不能彼此信任,不能敞开心扉深谈一次,君家有可能会出现危机,因为君家的这一代,他们兄弟是希望!

    “安悦,现在还好吗?”君澈试探地问着,他很想看看安悦。

    “除了忘记了我,一切安好。”君泽简单地答着。

    君澈沉默片刻,再试探地问着:“澈,我能去看看安悦吗?”

    君澈撇他一眼,淡冷地说着:“她知道了她失忆的事情,很难接受,心里很乱,你先不要去打扰她。早晚我会带她回去的。”

    “没有查出真相之前,你带她回去,很危险的。”君泽担忧着。

    君澈冷哼着:“我不是以前的君澈!再说了,不回去,有些事情,永远也查不出来,见不到安悦,那些人就不会有动静,没有动静,我们如同大海捞针,哪怕穷其一生,也找不到真相。在安悦身边,我已经安排了一流的高手保护她,没有足够的能力护她周全,我也绝不会带她回去!”

    君泽相信现在的弟弟有能力保护好安悦,他也有这个能力!

    “那孩子……”

    君澈瞪着他,冷冷地说着:“你都知道了。”

    君泽连忙解释着:“澈,我,我就是来的时候调查了一下。”

    君澈冷笑,“在我面前,你不用掩饰,别忘了,我们是孪生兄弟,你现在的势力,我一清二楚。”

    君泽抿唇。

    “小恺六岁了,很聪明,很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他体质很差,经常感冒发烧,我和安悦相逢还不足十天,小恺已经发了两次烧了。”提到儿子,君澈的心是又软又疼,帅气的小包子让他冷硬的心软绵绵,可是小包子极差的体质又让他心揪痛。“我已经拜托医学界的朋友帮我聘请了儿童名医,不管需要多少年,我都要把小恺的身体调养好。”这是他欠儿子的!

    “他叫小恺?”君泽轻柔地问着。

    还没有见过安恺的面,他已经做好了疼爱侄儿的准备了,那是安悦的孩子,就算他不是孩子的父亲,只要是安悦的孩子,他都会疼如亲生,更别说还是他的至亲侄儿。

    “安恺,以后会叫君恺。”

    君澈沉沉地说着。

    “你带他去验过DNA了吗?澈,你别误会,我不是怀疑安悦,我是担心你将来带安悦母子回去,奶奶他们会为难,会怀疑。”

    “现在的我不会给她任何为难和怀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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