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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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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过后,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大地冻得绝了行人,呼啸的狂风吹得树枝“哗啦啦”地直响。由于睡得晚,起床已过了中午,天啸要了两桌佳肴。万义凤想着天云堡的事,也不喝酒,胡乱地吃了一些饭菜后,起身抱拳,辞行先走了。其他人喝酒说话,很是乐哉。忽然,小镇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闻得多勒贝脸色一变,惊恐地说:“至少有七八匹。难道,是天魔会的高手。”天啸却笑道:“没事,喝你的酒,自有我来料理。”多勒贝听了,这才安心吃喝。随即,酒楼外便出现了一群白马,不多不少正好十匹。这十匹均是罕见的上上品宝马,高大健壮,瞧不到一根杂宝,可说是万金难求,想必大明的皇宫里也牵不出这清一色的十匹宝马来。马是宝马,那牵马之人也均是稀罕之人,人人美似尤物,个个恰似天仙,一身白装秀发飘逸,却是十位身驮柳叶刀,手持梅花枪的美少妇,原来都是江湖人物。而这十位美少妇,就是令江湖人胆战心惊的“孤雁府冷艳十煞星”。“原来是夫人到了。”天啸笑了句,只见秀兰,青云,琅娜格格,白文,玫瑰,万丽,丹莹,婉儿,菁菁。翰林、翰冕、翰浩、翰清、翰墨、翰宏、翰云、翰蓉去了。

    胡康与芯蕾夫妇带着儿子胡鹏、胡英,女儿胡华。唐云飞一阵风的外婆是大理段家之后的一阳指段雯,奶奶便是摘叶婆婆,老怪物就是她二舅。铁弹子傅杰、行如风雷豹、空空儿汤民,小毒王顾闯蜈坡岭老尼方慧师太,少林寺方丈无号大师,武当无尘道长、无量道长。七龙帮帮主温楚辞和四十三位高手,天竹谷飞叶婆婆成小芸、五彩狐狸施小芹,川东七魔。长白山七龙,孟山药仙史如玉。五毒教教主师叔史七怪,百毒岭谷主尤山、小魔仙,九毒姑娘,千尘老道,庞休,劈厉大仙。还从宫中调来了百余位高手,东方烈的师叔不通大师,白眉怪人佳木安。乐逍遥、白面鬼、瘦童、老毒婆。南龙头的儿子多勒贝,独臂兽宋祖、狼牙棒冷剑、浪里游李云南、南山怪华飞、黄海蛟龙耿四,嘎木拉赤,冷凤又遇上兄长黑面怪冷漠,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大地冻得绝了行人,呼啸的狂风吹得光秃秃的树枝“哗啦啦”地直响。忽然,从永平府通往左屯卫的官道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即便出现了一群扬着四蹄的白马,不多不少正好十匹。这十匹均是罕见的上上品宝马。高大健壮,瞧不到一根杂宝,可说是万金难求。想必大明的皇宫里也牵不出清一色的十匹这样的宝马来。马是宝马,但骑手也是稀罕之人,人人美似尤物,个个恰似天仙,一身白装秀发飘逸,却是十位身驮柳叶刀,手持梅花枪的美少妇,原来都是江湖人物。说起这十位美少妇却大大的有来头,便是令江湖人胆战心惊的“孤雁府冷艳十煞星”老大秀兰。老二青云,老三碧玉。老四菲儿,老五琅娜。老六贞贞,老七白文,老八玫瑰,老九万丽,小幺丹莹。这冷艳十煞星均有家境,秀兰之父是莫卧儿帝国君王,青云之父原是江南富贾,碧玉之父为浦口首富,菲儿之父为杨州首富,琅娜之父为关外江湖之首,贞贞之父为当今武林第一剑,白文之祖是白老怪,玫瑰之祖是聚英山庄老庄主,万丽之父为天云堡堡主,丹莹堂兄便是当今皇帝翊钧。说起这十煞星的相公那更是不得了,这人成名于锦衣公子,为青州孤雁府少爷,海盐帮与月牙教的主人,神宗皇帝的皇弟朱天啸,麾下高手如云,连丫环与厨子都是厉害角色,琅娜格格听了脸色一变,随即泪流雨下。“在家时,阿布扎里待我特好,只要有好吃的总少不了我一份,现在落在了无敌魔君手上,那必死无疑。你们说,怎么办,怎么办呀?”青云忙劝琅娜格格。

    “老五,你先别哭,有相公在,你二哥不会有事的。”随后问小丫:“你见过老爷吗?”小丫连忙点头。“二夫人,在一个时辰前,我见主人匆忙骑上马,与九夫人的二哥象是出堡办甚么急事去了。”白文想想后说:“小丫,让兄弟们尽快找回老爷。再用飞鸽传书告诉月牙教兄弟,密切注意芒山动向。”又对万丽说:“老九,快去问问你爹,你二哥与相公出堡去办甚么事?”小丫、万丽走后,大家免不了要对琅娜格格出言相劝,让她无需担忧。可到了黄昏艾玛来说,九娘和她父亲出堡去了,象是老叫化万万千落在了无敌魔君手上。“你九娘说了没有,去哪里?”碧玉问了句,不等艾玛回答,牡丹进来说:“几位嫂子,刚有兄弟送来急报,说赵帮主的老娘与呼延英被无敌魔君的人抓走,总坛也毁了,青龙堂的兄弟无一幸免,赵帮主他们已赶往施州,让我来说一下。”白文听了一惊,就说:“牡丹,你与云坚、呼延豪、雪梅、胡康、芯蕾、石演义、斐伟笑护送阿蕊与艾玛入山,和皇上完婚,随后赶往月牙洞,我怕月牙教也已出事。”牡丹刚带走艾玛不久,长白山老怪、鹤碧、鲍信、心蕾、石中柱、丁月、扬雄、媚英大呼小叫地跑了进来,七嘴八舌地一通后,秀兰她们才知道,各帮各派,各门各会,凡到天云堡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帮派均遭到了攻击,各路英雄接报均已赶了回去。“这该死的无敌魔君。”玫瑰嘀咕了一句问鲍信:“你们师父去了哪?你知道吗?”鲍信说:“听说是东方烈父子、赵海在堡外喝酒时着了玉蝴蝶的道,结果被装进了铁笼,师父听了后,就匆忙赶了过去。”菲儿觉得一日之内传来这么事,其中必有蹊跷,就问白文:“老七,你看我们怎么办?”白文想想后说:“无敌魔君如此作为,只是想让我们六神无主,不知该往哪儿下手。哼。我们偏要做得出乎他的所料。鲍信,你们八人就去寻觅无敌魔君他们的踪迹,但别忘了沿路做记号。记住。遇上少的就杀,遇上多的就逃。千万别碰硬。”鲍信他们走了后,她接着说:“放两只雕儿与两条犬儿去找相公,我们去芒山救人。”楚贞贞问:“那相公没带屠龙剑与追魂枪,怎么办?”白文笑笑说:“让雕儿送去便是。再由东追魂他们守天云堡,照看陈锋。”

    不说天啸去了哪里,就说秀兰、青云、碧玉、菲儿、琅娜格格、楚贞贞、白文、玫瑰、丹莹公主跨上宝马,身驮柳叶刀,手持梅花枪。带着六只大雕、三条藏犬出了天云堡,离了凤翔府。行到半夜,忽闻得前面有打斗声和怒嗔声,白文勒住僵绳回头道:“象是老九的声音,必是遭遇了强敌,快走。”言毕枪一挥,朝前方冲了过去,到了打斗现场才发现,“天师弟,这是当然。再说。这血案直接影响到聚雄山庄的声誉,而我又无故受陷害,眼看一月限期已经过半。如万一震怒满清,大兵压境,这龙虎群山几十万百姓,也将受真凶牵连,难逃一劫。”天赐望了琅娜格格一眼,针对东方诚挚的话题说∶“师兄,我看未必,想是你多虑了。再怎么说,铁木真也算是一代明君。那他之子女,除彪悍善战之外。必也读过圣贤之书,懂得以德争天下。以善待苍生这一道理。如满清单靠兵马之强悍,那也只是逞匹夫之勇,没法争得苍生之心,夺得大明江山。故所以,多尔衮决不会在龙虎群山再现血光之灾,不然,谁还敢归顺多尔衮,做满清的子民?多勒贝王爷府虽死了一百多号人,如再动干戈,不论是对满清,还是对多尔衮,都有百害而无一益。我只是就事论事,既不偏大明,也不为满清,一切只为我的段姐姐,尽快找到线索,抓到真凶,这才是我问话的最终目的。我知道,你们四位前辈,也在追查此案,应该有些线索,不仿议论议论。”见蔡追魂点头称是,就问琅娜格格∶“姐姐,这些黑衣人是什么口音?用什么兵器?约有多大的年纪?”琅娜格格见天赐人虽不大,但见识却很广,心中多少感到有些安慰,并准备找个机会,把天赐介绍给多尔衮认识┅┅她听天赐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就抹了一把眼泪,说∶“听阿里巴和多勒贝说,这些人都年过五旬,轻功极佳,其中一个是川东口音。他们多为使剑,其中一人,使的是一对月牙刀。”天赐又问∶“高矮胖瘦,断臂缺腿,他们有何特证?另外,上门偷袭,通常先用暗器毒烟开路,那么,他们偷袭王爷府,就不可能不用这种手段,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你说呢?蔡老前辈。”

    “说得不错。”蔡追魂再也不敢轻视眼前这个小辈,不论是功夫,还是见识,似乎都超人一筹。“天帮主,他们所用的暗器,与常人不同,据老夫所知,至少已在江湖上消逝了近四十年。”说完,他对东方诚挚说∶“把那几件暗器,给天帮主一看,也许他有见解。”东方诚挚“嗯”了一声,取出装暗器的小布袋,递给了天赐∶“师弟,小心点,暗器上都喂有巨毒。”天赐“嗯”了一声,接过小布袋,打开布袋时,只听琅娜格格说∶“对了,小弟,那个使月牙刀的左手,只有三根手指。”他点了点头,将小布袋里的暗器倒在了茶几上∶“噢!原来是金针,银镖,木箭,和竹叶。”东方诚挚忽然想到了什么,忙说∶“他们共有数十人,领头的是个姑娘,都骑黑马,其中有黑山的野和尚,和洛阳的神腿章。听林青剑说,这些都是月牙教的人。”“月牙教?好熟悉的名号。”天赐愣了一下之后,放下手中的银镖,“哎唷”一声拍了一下脑门说∶“我想起来了,这月牙教,必是从云南苗族的月牙洞引化而来,而这木箭,就是那些苗族人所为。刚才,段姐姐说的那个使月牙刀的人,那定是月牙洞洞主苗人老爹的次子,人称三指兽,现在应在七旬上下。四十年前,三指兽和毒仙在京城做了件大案,就是用这木箭。嘿!四十年前,他撞在了我恩师手上。想不到四十年后,他竟会撞在我的手上,真是命该绝他。”这天赐。虽然只是个初涉江湖的毛孩子,就是做了海盐帮的帮主。也不过在今天的庆典上,结识了各路人物,但也没有说上几句话,自然不会有多少江湖阅历。但他天资聪慧,悟性极高,备一点即通之灵,有过目不忘之材,在魔鬼谷之中。他闲时就缠着四位恩师,不是学功,便是练武,或者聆听这些异人的江湖阅历,和武林壮举,加之白眉魔王的经历较多,天南地北走过不少,当然也就把自已的所见所闻,如讲故事一般地全告诉了天赐。也就是说,五位江湖异人的阅历和见识。早就装入了天赐的脑袋,使他不出魔鬼谷,也知道天下武林诸事。江湖历来奇闻,只是不是亲身经历,不能对号入座罢了。蔡追魂听了天赐的这番话,就象慧智大师他们三人一样,也用吃惊的目光瞧着这位似乎什么都懂,什么都会的小辈异人∶“天帮主,据老夫所知,那年在京城做血案的人,并不是撞在你恩师三眼。“错啦。”天赐见蔡追魂有所误解。忙截断他的话说∶“蔡老前辈,小辈不只有三眼怪道一个恩师。老实说。百毒魔王,也是小辈的恩师。”说着。从怀里取出七星屠龙剑,刚要说话,见马璐提着两坛透里香,和那个丫环回到了“尊天阁”,就朝马璐做了个斟酒的手式,挥手让那丫环回房睡觉,然后说∶“这柄七星屠龙剑,是屠龙帮的镇帮之宝,也是做帮主的信物。

    司空前辈,你说是吗?”他望着司空阔,直到司空阔点了头,这才接着说∶“我泪别恩师前,恩师将七星屠龙剑给了我,并让我做屠龙帮的帮主。司空前辈,你现在怎么说?”他一脸和气,笑嘻嘻地望着眼前这位自封为屠龙帮帮主的司空阔。“这,”司空阔如想到天赐与百毒魔王的这层关系,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留在天府,索讨七星屠龙剑。天赐说的这些话,明摆着要他让出帮主之位,把屠龙帮交给眼前这位自称是老帮主接班人的小辈。“天帮主,不是我司空阔不相信你的为人,而是老帮主失踪的这十年里,生死不明,消息全无,我不能凭你一面之词,和这柄七星屠龙剑,就把屠龙帮交给你。慧智大师,蔡兄,你们说,我这话对吗?”“阿弥陀佛。”慧智大师一想也对,就对天赐说∶“天帮主,司空阔的话,说的也有道理。就在三个月前,江湖上传言,说在西域某处,见到了百毒魔王的坟茔,说得有板有眼的。就为这,司空阔找上了聚雄山庄。因为十年前,就是三眼怪道向百毒魔王下的挑战书,而百毒魔王离开了屠龙帮之后,从此也就没了踪影。闻了传言,屠龙帮便怀疑是三眼怪道师徒几个害死了他们的老帮主,就限聚雄山庄在半年之内,给个让天下武林满意的交代,并还带走了东方庄主家的十三少做人质。现在,你又忽然说是百毒魔王的徒弟,那老纳问你,你是何时何地,离开你恩师百毒魔王的?”蔡追魂也插了一句∶“天帮主,这可是武林中的一件悬案,来不得半句虚言,懂吗?”天赐显得异常平静,朝蔡追魂点头一笑,对慧智大师说∶“就在一月前。但在何地,说不得?”“这又为何?”慧智大师问。“因为他老人家已看破红尘,不愿再理江湖恩怨,免得让人知道了他的所在,会从此打搅他的清静。所以,就是打死小辈,小辈也不会说出他老人家的踪影。”司空阔似乎捞住了说话的把柄∶“说又何仿?如你不说,那明的是在搪塞我等。那么,天帮主,我不得不怀疑你手中的这柄七星屠龙剑,是做梁上君子窃来的。不然,你又为何躲躲藏藏,不敢说出百毒魔王的行踪呢?”“你这是什么话?”琅娜格格有些生气了,伸手取过天赐的七星屠龙剑,指着司空阔说∶“老匹夫,你竟敢用怀疑的语气说我小弟,如你今夜不把这屁话收回去,本姑娘就让你躺在这里。”

    “难道老夫还怕你不成。”憋着一肚子怒气的牡丹,一见司空阔如此无理,不但不向自己的少主人认错,还起身要和琅娜格格见个高低,就站起叫道∶“素素姐,你是天府的贵客。这老匹夫,就让牡丹来教训他,免得他再在天府猖狂乱放屁。”“小丫头。你俩就一齐上,老夫也扛得起。”眼看一场争斗一触即发。蔡追魂忙拉住了怒火万丈的司空阔,慧智大师出手拦住了琅娜格格和牡丹。一见司空阔竟敢在“尊天阁”里如此放肆,天赐有些不乐意了,反手夺过琅娜格格手中的七星屠龙剑,狂笑一声,说道∶“此剑可以偷,故事可以编,但七七四十九招屠龙剑法。可不能乱使的。以我看,就是你司空阔见过这七七四十九招屠龙剑法,怕也不会使上三五招。哼!”他问蔡追魂和慧智大师∶“两位老前辈,如小辈会使这套屠龙剑法,你们还会怀疑小辈的话,是在编故事吗?”蔡追魂相信天赐不敢做假,就一点头∶“不会。”“不错。”慧智大师也应了一句。“那好。”

    天赐劝琅娜格格和牡丹坐下,然后冷冷地对司空阔说∶“老匹夫,就凭你这点修为,也配做屠龙帮的帮主。此不丢我恩师的脸。说句大实话,如我想做屠龙帮的帮主,白天。我就当着天下武林人物的面,说出我和百毒魔王的关系,让你退位了。但我没那么做。因为我不想再死人,再死自已人,死你这位屠龙帮的人。谁知你心怀不轨,还如此不知进退,那好,如你这位屠龙帮的帮主,死在七七四十九招屠龙剑法上。应该不会有什么怨言罢。”“你?”身为屠龙帮帮主,既没有七星屠龙剑在手。也不会使七七四十九招屠龙剑法,这对司空阔来说。不觉得是在自已打自已的脸吗?难道,也不怕天下武林起疑问吗?慧智大师见天赐此话言毕不再吭声,一双怒眼却瞧着一脸难堪的司空阔,冷冷地直笑,担心这位小辈得理不饶人,又要开杀戒,忙说∶“天帮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瞧在司空阔自你恩师失踪后,将屠龙帮治理得有条不紊的份上,原谅他的鲁莽。阿弥陀佛。”天赐没吭声,依旧冷冷地瞧着司空阔,直瞧得司空阔身上发毛,周身颤抖,脸冒冷汗。“唉!”天赐长叹了一声后,挥挥手说∶“念在恩师常在我面前夸你好的份上,就饶了你这回,但绝无下回。听着,这帮主之位,我也不稀罕,你先坐着,如往后再有什么不是,再与你论理。回去后,立即放了那十三少,也别把今夜之事告诉任何人,这对你无益。如一年后,我觉得你司空阔胜任屠龙帮帮主之位,就传你这套七七四十九招屠龙剑法,并将此剑一并给你,望你好之为之。”

    “阿弥陀佛。”慧智大师一听这话,终于松了口气。蔡追魂见司空阔还愣在当场,忙暗暗地推了他一下,指指屁股刚粘上豹皮的天赐。司空阔这才回过神来,忙朝天赐拱了拱手,但还没来得及谢罪,只见天赐对慧智大师说∶“大师,我与屠龙帮司空帮主今夜之事,望三位前辈守住秘密,小辈这里谢了。”然后话题一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地指了指茶几上的四件暗器,接上了前面的话题。“论用毒,谁比得上我恩师百毒魔王。虽说,这江湖上使毒的不少,但能解百毒的就那么几个。据我所知,除五毒教外,还有一个百毒岭,但这两个都是邪派,应该不会涉及朝庭之大事。如此一来,就余下了川中的唐家,仙人谷的百花婆婆,和天马行空毒仙了。以我看,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毒仙这老怪物。听我恩师曾经说过,这老怪物出道以来,只做过几回买卖,但每回买卖都是几十万两白银的交易,而且件件都与朝庭有关。四十年前,京城的那件血案,就是毒仙和三指兽所为。”“是吗?”蔡追魂显得很惊喜,见天赐点头一笑,便说∶“这可是大明的一件悬案,没想到四十年后,却让我蔡追魂得到了线索,老夫这里谢过。但,天帮主是否知道,这毒仙和三指兽,为何消逝了四十年后,又开始做案?”天赐不忙回答蔡追魂的话,喝了一口茶后,先问琅娜格格∶“姐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问小弟?”琅娜格格望了一眼蔡追魂,连忙点头∶“小弟,是毒仙和三指兽做此血案的可能性,会有几成?”“应该说。*不离十吧。

    因为,天下喂过巨毒的金针,都来自毒仙之手。更何况。多勒贝和阿里巴的身份均是王爷,又是多尔衮的堂兄弟。如这宗买卖做成,姐姐你说,这毒仙和三指兽,能从他们的东家手里得多少好处?但,只要知道阿里巴或多勒贝此前想做什么大事,那按情分析,这破案的圈子也就较局限了,你说是吗?姐姐。”天赐解答了琅娜格格的话后。这才对蔡追魂说∶“那年,我恩师也在京城,恰巧撞上了刚做案回客栈,正在坐地分脏的毒仙和三指兽,免不了一场斗杀,结果他俩双双落败。只因都是使毒的人物,我恩师也不想过份为难他俩,只让他俩发下毒誓,四十年内不许再使毒,再涉足江湖一步。随后。我恩师就从脏物中,拿了二十万两银票走了。嘿!没想到四十年一过,他俩又做了此宗血案。”蔡追魂见天赐不但提供了“王府血案”的重要线索。还将四十年前的“京城血案”和“两大异人失踪案”,作了一番解释,心里顿感敬佩万千。“天帮主,你真是年少有为,老夫服了。”天赐摇头一笑∶“我只是初涉江湖的毛孩子,满脑子的见识,都是五位恩师给的,如离开了他们,我什么都不是。还有什么作为可言。”

    除了牡丹,在场的各位。都用异常惊奇的目光看著天赐,似乎在说∶“能同时成为三眼怪道和百毒魔王的关门弟子。这已经是千年难逢的奇缘了。难道说,江湖中的八大异人,竟让你撞上了五位,这实在是世人难信,古人难遇的天下奇闻。”却说江湖中的八大异人∶前四位为三眼怪道,千手观音,玉面和尚,百毒魔王,和后四位南龙头,西魔王,东追魂,北七星。琅娜格格忍不住好奇之心,嘻嘻地问天赐∶“小弟,掏出实话来,你这五个恩师,到底是哪五位高人?”天赐见大家听了琅娜格格的话,都相继点头,仿佛都想知道自己的奇缘是怎么一回事,就朝慧智大师点头一笑,说∶“还有,就是大师你的师叔玉面和尚,和司空帮主的师伯千手观音。另一位嘛,恕小辈暂时无法告知。”琅娜格格随口猜疑∶“小弟,不会是我家父吧?”天赐一笑∶“姐姐,哪有这么巧的美事。”而这时,蔡追魂却“哈哈”一笑,童心不眠地拍手笑道∶“嘿嘿!多亏老夫在此,不然这就成了一个迷了。”随后对天赐说∶“天帮主,难怪你小小年纪,如此不凡,原来这静中有动,狂中隐善,持怪招在手而唯我独尊,视天下武林如亲如仇的狂性,竟是从另一异人处世袭而来。如老夫想的不错的话,五人之一,少不了那遁迹了四十年的白眉魔王。而你,也必是那农夫的后人。是与不是?”

    “唉!不愧是京城名捕。”天赐此话一说,当然也就承认蔡追魂的猜测,惊得东方城挚脸也白了,愣得慧智大师说不出话。蔡追魂接着又问∶“天帮主,白眉魔王可安好?”此时,血仇家恨,和白眉魔王含辛如苦地抚养自己的情景,刚从天赐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现在便听了蔡追魂的这话,当即不乐意地问∶“怎么,想缉拿他归案?”蔡追魂一怯,忙说∶“不不。天帮主,你误会了。”谁料天赐冷冷一笑∶“缉拿也好,误会也罢,说穿了,天下武林,做梦都希望我钟伯早些死。哼哼!偏偏他老人家安康得很,不抱了我天家的灭门血仇,他是不会轻易死的。蔡老前辈,你我相识,也算有缘,听小辈一句劝,千万别算计我的钟伯,不然小辈会翻脸无情。小辈也不怕你们猜疑什么,我管他是魔头还是魔王,没有钟伯,哪来天赐的今日,就是招惹天下武林,我也要报这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不然不就成了禽兽,比猪狗不如。四位,小辈累了,想必你们也要睡了。牡丹,送客。”蔡追魂万没料到自己的一句话,竟会使天赐有如此大的反差,刚要解释,已见主人下了逐客令,只得起身,心想改日再向他解释也无仿,就和东方诚挚,慧智大师,司空阔朝天赐拱拱手,由牡丹提着灯笼在前引路,出了“尊天阁”离了天府。

    “这大师。”天赐见慧智大师匆匆之中,竟忘了那坛透里香,忙让马璐提着送去,然后与琅娜格格继续谈论。“小弟,你是否知道,你最后的那几句话,很容易得罪天下武林,与人结仇结冤的。”“哼!不结也已结了,谁怕谁呀。”“当然,姐姐也不怕,姐姐永远站在你一边。”“谢谢姐姐。”“对了,姐姐想让小弟去见一个人。”“见谁?”“多尔衮。”天赐一愣∶“见他何为?”琅娜格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神秘地侧脸朝外望了一下,见“尊天阁”外无一行人,这才挪了挪身躯,凑近天赐神神秘秘地说∶“小弟,姐姐这回入关,肩上负有一项使命,就是寻觅一位能号召天下武林的江湖异人,为满清所用。你是我小弟,姐姐就以城相待,与你掏心说话,如你出卖了姐姐,姐姐就自杀在你面前。”天赐是个重义气,讲情感的人,为报白眉魔王的养育之恩,宁肯得罪天下武林而义无反顾。他自小无兄弟姐妹,最怕独孤凄凉,故从不视雪梅和牡丹为使唤丫头,有吃的总分为三份,学了新招就会连夜传授给她俩,凡是种种如同兄妹,视如手足。白天初见琅娜格格时,就感觉有种不可抗拒的亲切感,而顺水推舟招降江南三怪,这也只是原先计划中的事,并非在这位格格面前做假,所以才会亲切地称呼她为姐姐。此刻,见琅娜格格忽然说出此类话来,还要以死来要挟,这才惊得他从豹皮椅上一蹦而起。

    “你这是什么话?如你把我看成是那种龌龊卑鄙的小人,那我俩今夜干脆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的情,就当我俩从没相遇过,免得你往后出了什么事,把这帐算到我的头上,让我成了个不清不白,生而如死的人。”琅娜格格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心里话,竟然会使天赐如此痛感,顿时慌乱了起来∶“小弟,对不起!对不起!是姐姐的不好,姐姐的不是,姐姐不该对你胡乱猜疑,姐姐向你赔不是就是了。”“算了,算了,只要你往后不说就是了。”“姐姐发誓,如往后再说,天打五雷轰。”天赐见琅娜格格如此焦急,忍不住笑了。“让你笑。我让你笑。”琅娜格格见天赐取笑自己,一面追逐,一面抡起双拳,就往天赐的身上一阵乱捶∶“不许你笑,不许你笑。”“就你这棉花拳,还敢来闯江湖。”“让你说。我让你说。”琅娜格格边打边说,正闹在兴头上,忽然看见不知何时回来的牡丹和马璐,站在“尊天阁”门口朝着自己直笑,吃愣了一下之后,象偷吃了“禁果”似地脸色羞涩,闪身躲到了天赐的身后。“素素姐,我俩什么都没看见。”牡丹嘻笑了一句,和马璐跑进了“尊天阁”,一左一右地伸手去挠琅娜格格的痒痒。琅娜格格左躲右闪地笑了一阵之后,求饶起来∶“姐姐怕痒。两位好妹妹,就别再挠了。”“好啦,好啦,别再闹了,天色已近四更,你俩天明后还有事做,就回房快去休息,我俩谈完了正事,即刻就睡。去呀,还愣着干什么。”“好吧。少主人,你也早些休息。”“天赐哥,爹爹一回来,你可要叫醒我。”牡丹俩走后,天赐和琅娜格格再次坐下,但通过刚才的一闹一笑,俩人的矩离,似乎走的更近了。“其实,我们兄妹三人均有重任在身。他俩,早已入关。雷统领归顺满清,就是多勒贝的杰作,而他遭袭前,正在筹划聚雄山庄与雷统领的结盟。阿里巴,已和聚雄山庄的少庄主,东追魂的关门弟子,还有一个紫衣少侠结义做上了兄弟,正在龙虎群山挑地势,准备开坛立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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