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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 408 丝袜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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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德.休斯很快启动第二部电影，这次他瞄准了时下私酒泛滥，黑帮猖獗的社会现象，要拍一部紧张刺激，打斗精彩的黑帮犯罪片。[]
霍华德.休斯亲自担任制片人和导演，电影制作得非常顺利，成片后，他又交给威廉电影公司发行，电影再次成功，给他带来近百万美元的利润。
他成了好莱坞强势崛起的导演，电影事业一片光明，几乎要成为人生赢家了。
就是泡妞事业不太畅快，泡其他女星都容易成功，在香车玫瑰、电影力捧之下，没有不沦陷的，却在凯瑟琳.赫本那碰了壁。
鲜花香车以及约会都收下了，就是她总是保持清醒的态度，不让他再进一步，对他总有种戒心。
凯瑟琳.赫本虽然接纳他做朋友，却没有和他深入探讨人生的兴趣，或许已经看出他花心的本质。
作为一个已经结过婚又刚离了婚的女人，她怎么会信任一个刚离了婚，正到处**的花花公子呢？
有威廉电影公司力捧，凯瑟琳.赫本正走在刷奥斯卡纪录，成为好莱坞传奇女星no.1的路上，还轮不到霍华德.休斯来潜规则．
这让他很是郁闷，感觉有力无处使。
一方面对别的女演员展开追逐，一方面保持和凯瑟琳.赫本的若即若离的状态。
……
“这里就是巨人实验室？当年李仁桥博士发明磺胺的地方？”
走进戒备森严的大楼，张孝若就忍不住问司徒南。
司徒南点点头，虽然巨人公司几乎分为医学和化学两大公司，但医药和化学不分家，后来司徒南又重组巨人公司，李仁桥离开巨人公司回到南华后，巨人公司医药领域的业务渐渐被旗下的辉瑞制药公司所替代，主要业务回到化学领域，尤其是有机化学领域。
“当年磺胺问世，不仅为华人在科学领域争光，荣夺诺贝尔奖，也救了无数人性命，可谓功德无量啊！”
张孝若感慨道，得知要参观巨人实验室时，他特意了解了这家科研机构和背后的巨人公司的资料，做了不少功课。
然而他还是有点不明白，巨人化学公司和大生集团有什么业务联系吗？大生集团做纺织的，巨人公司做化学品生产的，大生纺织需要的染料都被美华化学公司承包了，用不着从美国进口化学原料。
正当疑惑的时候，就听见司徒南道：“李仁桥是不错，对巨人公司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可惜这小子按捺不住，不然又一桩科研荣誉落在他头上了。”
“什么科研荣誉？那么神秘！”张孝若笑着问。
“能改变人类未来的技术！”司徒南骄傲道。
娴熟地穿过十几个房间，司徒南来到巨人实验室最神秘的部门——有机化学部门，每年花掉的科研经费高大4万美元！
有机化学项目组的领头人卡罗瑟斯博士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司徒南，看见司徒南过来，他自信地上去和老板握手问候。
卡罗瑟斯博士非常年轻，三十岁出头，早在几年前，在他二十几岁的时候，就被司徒南委以重任，成为一家世界级的化学公司的科研部门的项目负责人，这份器重和知遇之恩，他一直记得。
“恭喜你！卡罗瑟斯先生！我为你的天才的成就感到骄傲，对有机化学项目的所有工作人员对公司的贡献表示感谢。”
司徒南称赞道，一一和实验室的科学家们握手问候，这样做虽然有些官僚，但他心里的激动是真是的。
并把张孝若介绍给卡罗瑟斯他们：“这是来自上海的张先生，他的公司大生公司是亚洲最大的纺织企业，也是世界最先进的纺织机械企业，大生发明的自动织机已经出口到美国，成为美国纺织企业升级的必选产品。”
司徒南对张孝若和大生公司的介绍非常隆重，还说“张先生也是我的合伙人，是值得信赖的朋友。 ”
卡罗瑟斯等人肃然起敬，能做到行业领先的企业的确值得尊敬，况且自己的发明正好和纺织企业有密切的联系，老板带他的合伙人过来参观有机化学部门的科研成果就顺理成章了。
“欢迎你，张先生，你会看到我们杰出的成果，为之惊叹的。”卡罗瑟斯笑道。
他这样一说，张孝若更加疑惑了，转过头去看司徒南，用目光问他——到底是怎样的科研成果如此神秘？
司徒南笑了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一行人换了衣服，穿上白色大褂，经过几道安检后，来到巨人实验室的实验基地，那里有一些列负责实验设备。
最明显的就是高温高压的容器特别多，“为了获得朝高温高压实验条件，我们不得不设计这座昂贵的反应塔，还和康明斯电气公司合作，采购了一批精密测量、控制仪器，一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在高温高压的条件下，原料经过一些列化学反应后，得到我们想要的高分子物资。”
卡罗瑟斯自豪地给司徒南他们介绍道，知道他们听不懂深奥的化学词汇，他尽量说得简明扼要。
一边说一边从助手接过一块黄色的胶状物递给司徒南道，“像这种用乙炔聚合二层的聚合物分子量就超过4！性能基本上能达到天然橡胶的水平，再经过加工就可以得到合成橡胶了，我们称之为氯丁橡胶！”
司徒南捏了捏手中的合成橡胶，软软的，又弹性，微笑着点点头，又递给一边好奇的张孝若。
天啊！
“这是合成橡胶？”张孝若瞪大眼睛，反复检查手里的这块黄色的胶状物和平时接触的橡胶有什么不同，感觉差不多。
用手指甲捏了捏，再松开手，手里的胶状物一下子恢复原来的样子，只在上面留了一道淡淡的指甲印，可见弹性非常好。
能用石油合成橡胶，这真是了不起，而橡胶用途广泛，这项技术能赚很多很多钱。
现在国际市场上，橡胶的价格一万多美元一吨啊！
“可惜，因为种种原因，我们不得不隐藏这项伟大的发明，把更多的精力集中在boss喜欢的项目上。”卡罗瑟斯哀怨地看着司徒南，耸耸肩，很是遗憾道。
“为什么不推向市场呢？”张孝若不解地问司徒南。
“一旦合成橡胶大规模普及，将重创南华橡胶种植业，对南华经济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司徒南淡淡地解释道。
“明白了！”张孝若点点头，合成橡胶技术普及对巨人化学公司和欧美汽车公司是利好消息，但对南华就未必有利了！
南华的橡果国际公司一年出口到美国的橡胶以及橡胶制品就高达四五亿美元，相当于是南华经济的一根支柱。
司徒南怎么可能舍得让橡果国际公司毁了呢？
当然，他知道合成橡胶的成本高昂，不可能一下子取代天然橡胶，就算是几十年后合成橡胶技术普及全世界也不能毁了橡胶种植业。
只能说垄断的利益太诱人了，南华橡胶种植业不仅意味着经济利益，也有政治利益。
正是橡胶受到追捧，才有宋霭龄夫妇、孙殿英这些有钱阔佬投资到南华种植业，为国内汉人移民南华提供大量就业机会。
加州是怎么发展起来的，还不是无数头脑发热的家伙被黄金从世界各地“骗”过来的？
深远的考虑，司徒南不会跟卡罗瑟斯他们解释的，其中的道理或许张孝若回去思考也会慢慢体会到。
“就算没有合成橡胶，世界的橡胶供应还是能满足国际需求的，美国汽车工业不仅能从东南亚，也能从南美地区获得充足的橡胶。
在技术成熟之前，我们不着急推广合成橡胶技术。”
司徒南笑道，算是解释了一下。
至于卡罗瑟斯这些科学家信不信，一点关系都没有。
和合成橡胶相比，分子量更高、技术难得更高的高分子化学物才是这些科学家们热衷的。
“走吧，还有更好玩的！保证你会喜欢上他的。”司徒南笑道，示意卡罗瑟斯亮出更厉害的成果。
当张孝若看见从实验仪器上出来的那些一根根细长坚韧的白色线条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一把走过去抓起，摸着那柔顺的丝线的手微微哆嗦着，激动不已。
大生是靠纺织起家的，这样的丝线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难怪司徒南会带自己过来？
尽管叫不出名字，但他知道这东西对大生集团意义重大。
“这又是什么？”他问道。一边问，一边用了拉扯丝线，用力地摩擦丝线，那丝线坚韧如初，一点都没有变形。简直就是传说的天蚕丝啊！
“卡罗瑟斯博士，你给这位纺织业主介绍我们的宝贝吧！”
司徒南笑道。
一副矜持的样子，巨人实验室发明了尼龙绳后，他是第一个受惠者，并用尼龙绳外面圈上铜丝做成了现代吉他弦。
如果不拆开吉他弦外面套的铜丝，一般人真没发现里面的高科技！
这点，连家里的女人孩子也都不知道。
“我们利用二元醇和二元羧酸为原料，通过酯化缩合，得到合成长链的、相对分子质量高的聚酯。再通过这种聚酯，进一步研究，得到更高分子量的高聚酯。
在高温条件下，这些高聚酯熔融物就像棉花糖那样又粘性，可以从中拉出晶莹剔透的玻璃丝纤维，经过冷却拉伸后，纤维的强度、弹性、透明度和光泽度都大大增加。”
卡罗瑟斯说的抑扬顿挫，据了拉棉花糖和玻璃丝的例子，把制造过程说的生动具体，旁人一听就明白了。
当然，如何得到那些神奇的棉花糖一般的熔融物，就非常复杂了。
“不知名的高聚物做出来的合成纤维！我知道了！”
张孝若点点头，记住了这个名字，又问比传统的棉线性能如何？
卡罗瑟斯看了看旁边的助手，马上就有个同样年轻的科学家站出来道：“比棉花耐磨十倍，羊毛二十倍，无论怎么折都折不断。”
知道这位黄皮肤的有钱佬是纺织业主，那位科学家又补充一句，“如果纺织物种添加这种合成纤维，产品质量将会有神奇的提升。”
这话说到张孝若心里去了，他兴奋地点点头，非常期待这些神奇的纤维能出现在大生纺织厂的原料名单上。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过于心急了。
只见卡罗瑟斯有些遗憾道：“尽管我们的宝贝有诸多优点，但在耐热性上依旧是个问题，我们还没有找到最合适的经济的聚脂和聚酯类物质来制造这类合成纤维。”
“也就是说种类繁多的聚酯化合物中，我们还没有找到百分之一的那种存在？”司徒南问道。
“如果你不怕亏本的话，恐怕是这样了！”卡罗瑟斯笑道。
高分子化合物太多了，同类物质，不同的分子量就造成性质千变万化，卡罗瑟斯已经做了大量关于聚酯类化合物的实验，结果不算太理想，下一步目标他放在其他高聚物上。
最重要的是正确的方法已经找到了，下一步就是按图索骥，一种聚合物一种聚合物地做实验，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道理大概和合金配方一样，不同的配方不同的性能，要实验成千上万种实验，对人力物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司徒南懂得这个道理。高科技就是烧钱，所以他有耐心。
对于尼龙，嗯，尼龙这个名字还没出现在其他人，甚至发明者卡罗瑟斯之口，就已经存在司徒南的脑海里了。
他正好知道尼龙的一点信息，而且非常关键。
“有些可惜了！如果原料充足的话，大生纺织厂能为全世界生产无数的纺织品。”
张孝若惋惜道。
“不过相关的研究得进行了！”司徒南叮嘱道。
提示大生织机公司应该为合成纤维研究适合的纺织机器。
张孝若点点头。
“或许比较好的对比对象是聚酯和聚酰胺类，由乙二胺和乙二酸合成的聚酰胺。”司徒南想了一会，徐徐道。
卡罗瑟斯有些惊讶的看着司徒南，对司徒南的话不置可否，看着司徒南笃定的样子，心里有疑惑。
司徒南没有说出直接聚酰胺66，第一个6代表二胺中的碳原子数，第二个6代表二酸中的碳原子数，这样太吓人了！
除了上帝，没有人全知全能的！
不过若是卡罗瑟斯两年内都没找到答案的话，司徒南不介意说得更明白些。
只见他脸色微微一变，嘴巴一动，想要说些什么。
霍华德.休斯很快启动第二部电影，这次他瞄准了时下私酒泛滥，黑帮猖獗的社会现象，要拍一部紧张刺激，打斗精彩的黑帮犯罪片。[]
霍华德.休斯亲自担任制片人和导演，电影制作得非常顺利，成片后，他又交给威廉电影公司发行，电影再次成功，给他带来近百万美元的利润。
他成了好莱坞强势崛起的导演，电影事业一片光明，几乎要成为人生赢家了。
就是泡妞事业不太畅快，泡其他女星都容易成功，在香车玫瑰、电影力捧之下，没有不沦陷的，却在凯瑟琳.赫本那碰了壁。
鲜花香车以及约会都收下了，就是她总是保持清醒的态度，不让他再进一步，对他总有种戒心。
凯瑟琳.赫本虽然接纳他做朋友，却没有和他深入探讨人生的兴趣，或许已经看出他花心的本质。
作为一个已经结过婚又刚离了婚的女人，她怎么会信任一个刚离了婚，正到处**的花花公子呢？
有威廉电影公司力捧，凯瑟琳.赫本正走在刷奥斯卡纪录，成为好莱坞传奇女星no.1的路上，还轮不到霍华德.休斯来潜规则．
这让他很是郁闷，感觉有力无处使。
一方面对别的女演员展开追逐，一方面保持和凯瑟琳.赫本的若即若离的状态。
……
“这里就是巨人实验室？当年李仁桥博士发明磺胺的地方？”
走进戒备森严的大楼，张孝若就忍不住问司徒南。
司徒南点点头，虽然巨人公司几乎分为医学和化学两大公司，但医药和化学不分家，后来司徒南又重组巨人公司，李仁桥离开巨人公司回到南华后，巨人公司医药领域的业务渐渐被旗下的辉瑞制药公司所替代，主要业务回到化学领域，尤其是有机化学领域。
“当年磺胺问世，不仅为华人在科学领域争光，荣夺诺贝尔奖，也救了无数人性命，可谓功德无量啊！”
张孝若感慨道，得知要参观巨人实验室时，他特意了解了这家科研机构和背后的巨人公司的资料，做了不少功课。
然而他还是有点不明白，巨人化学公司和大生集团有什么业务联系吗？大生集团做纺织的，巨人公司做化学品生产的，大生纺织需要的染料都被美华化学公司承包了，用不着从美国进口化学原料。
正当疑惑的时候，就听见司徒南道：“李仁桥是不错，对巨人公司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可惜这小子按捺不住，不然又一桩科研荣誉落在他头上了。”
“什么科研荣誉？那么神秘！”张孝若笑着问。
“能改变人类未来的技术！”司徒南骄傲道。
娴熟地穿过十几个房间，司徒南来到巨人实验室最神秘的部门——有机化学部门，每年花掉的科研经费高大4万美元！
有机化学项目组的领头人卡罗瑟斯博士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司徒南，看见司徒南过来，他自信地上去和老板握手问候。
卡罗瑟斯博士非常年轻，三十岁出头，早在几年前，在他二十几岁的时候，就被司徒南委以重任，成为一家世界级的化学公司的科研部门的项目负责人，这份器重和知遇之恩，他一直记得。
“恭喜你！卡罗瑟斯先生！我为你的天才的成就感到骄傲，对有机化学项目的所有工作人员对公司的贡献表示感谢。”
司徒南称赞道，一一和实验室的科学家们握手问候，这样做虽然有些官僚，但他心里的激动是真是的。
并把张孝若介绍给卡罗瑟斯他们：“这是来自上海的张先生，他的公司大生公司是亚洲最大的纺织企业，也是世界最先进的纺织机械企业，大生发明的自动织机已经出口到美国，成为美国纺织企业升级的必选产品。”
司徒南对张孝若和大生公司的介绍非常隆重，还说“张先生也是我的合伙人，是值得信赖的朋友。 ”
卡罗瑟斯等人肃然起敬，能做到行业领先的企业的确值得尊敬，况且自己的发明正好和纺织企业有密切的联系，老板带他的合伙人过来参观有机化学部门的科研成果就顺理成章了。
“欢迎你，张先生，你会看到我们杰出的成果，为之惊叹的。”卡罗瑟斯笑道。
他这样一说，张孝若更加疑惑了，转过头去看司徒南，用目光问他——到底是怎样的科研成果如此神秘？
司徒南笑了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一行人换了衣服，穿上白色大褂，经过几道安检后，来到巨人实验室的实验基地，那里有一些列负责实验设备。
最明显的就是高温高压的容器特别多，“为了获得朝高温高压实验条件，我们不得不设计这座昂贵的反应塔，还和康明斯电气公司合作，采购了一批精密测量、控制仪器，一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在高温高压的条件下，原料经过一些列化学反应后，得到我们想要的高分子物资。”
卡罗瑟斯自豪地给司徒南他们介绍道，知道他们听不懂深奥的化学词汇，他尽量说得简明扼要。
一边说一边从助手接过一块黄色的胶状物递给司徒南道，“像这种用乙炔聚合二层的聚合物分子量就超过4！性能基本上能达到天然橡胶的水平，再经过加工就可以得到合成橡胶了，我们称之为氯丁橡胶！”
司徒南捏了捏手中的合成橡胶，软软的，又弹性，微笑着点点头，又递给一边好奇的张孝若。
天啊！
“这是合成橡胶？”张孝若瞪大眼睛，反复检查手里的这块黄色的胶状物和平时接触的橡胶有什么不同，感觉差不多。
用手指甲捏了捏，再松开手，手里的胶状物一下子恢复原来的样子，只在上面留了一道淡淡的指甲印，可见弹性非常好。
能用石油合成橡胶，这真是了不起，而橡胶用途广泛，这项技术能赚很多很多钱。
现在国际市场上，橡胶的价格一万多美元一吨啊！
“可惜，因为种种原因，我们不得不隐藏这项伟大的发明，把更多的精力集中在boss喜欢的项目上。”卡罗瑟斯哀怨地看着司徒南，耸耸肩，很是遗憾道。
“为什么不推向市场呢？”张孝若不解地问司徒南。
“一旦合成橡胶大规模普及，将重创南华橡胶种植业，对南华经济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司徒南淡淡地解释道。
“明白了！”张孝若点点头，合成橡胶技术普及对巨人化学公司和欧美汽车公司是利好消息，但对南华就未必有利了！
南华的橡果国际公司一年出口到美国的橡胶以及橡胶制品就高达四五亿美元，相当于是南华经济的一根支柱。
司徒南怎么可能舍得让橡果国际公司毁了呢？
当然，他知道合成橡胶的成本高昂，不可能一下子取代天然橡胶，就算是几十年后合成橡胶技术普及全世界也不能毁了橡胶种植业。
只能说垄断的利益太诱人了，南华橡胶种植业不仅意味着经济利益，也有政治利益。
正是橡胶受到追捧，才有宋霭龄夫妇、孙殿英这些有钱阔佬投资到南华种植业，为国内汉人移民南华提供大量就业机会。
加州是怎么发展起来的，还不是无数头脑发热的家伙被黄金从世界各地“骗”过来的？
深远的考虑，司徒南不会跟卡罗瑟斯他们解释的，其中的道理或许张孝若回去思考也会慢慢体会到。
“就算没有合成橡胶，世界的橡胶供应还是能满足国际需求的，美国汽车工业不仅能从东南亚，也能从南美地区获得充足的橡胶。
在技术成熟之前，我们不着急推广合成橡胶技术。”
司徒南笑道，算是解释了一下。
至于卡罗瑟斯这些科学家信不信，一点关系都没有。
和合成橡胶相比，分子量更高、技术难得更高的高分子化学物才是这些科学家们热衷的。
“走吧，还有更好玩的！保证你会喜欢上他的。”司徒南笑道，示意卡罗瑟斯亮出更厉害的成果。
当张孝若看见从实验仪器上出来的那些一根根细长坚韧的白色线条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一把走过去抓起，摸着那柔顺的丝线的手微微哆嗦着，激动不已。
大生是靠纺织起家的，这样的丝线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难怪司徒南会带自己过来？
尽管叫不出名字，但他知道这东西对大生集团意义重大。
“这又是什么？”他问道。一边问，一边用了拉扯丝线，用力地摩擦丝线，那丝线坚韧如初，一点都没有变形。简直就是传说的天蚕丝啊！
“卡罗瑟斯博士，你给这位纺织业主介绍我们的宝贝吧！”
司徒南笑道。
一副矜持的样子，巨人实验室发明了尼龙绳后，他是第一个受惠者，并用尼龙绳外面圈上铜丝做成了现代吉他弦。
如果不拆开吉他弦外面套的铜丝，一般人真没发现里面的高科技！
这点，连家里的女人孩子也都不知道。
“我们利用二元醇和二元羧酸为原料，通过酯化缩合，得到合成长链的、相对分子质量高的聚酯。再通过这种聚酯，进一步研究，得到更高分子量的高聚酯。
在高温条件下，这些高聚酯熔融物就像棉花糖那样又粘性，可以从中拉出晶莹剔透的玻璃丝纤维，经过冷却拉伸后，纤维的强度、弹性、透明度和光泽度都大大增加。”
卡罗瑟斯说的抑扬顿挫，据了拉棉花糖和玻璃丝的例子，把制造过程说的生动具体，旁人一听就明白了。
当然，如何得到那些神奇的棉花糖一般的熔融物，就非常复杂了。
“不知名的高聚物做出来的合成纤维！我知道了！”
张孝若点点头，记住了这个名字，又问比传统的棉线性能如何？
卡罗瑟斯看了看旁边的助手，马上就有个同样年轻的科学家站出来道：“比棉花耐磨十倍，羊毛二十倍，无论怎么折都折不断。”
知道这位黄皮肤的有钱佬是纺织业主，那位科学家又补充一句，“如果纺织物种添加这种合成纤维，产品质量将会有神奇的提升。”
这话说到张孝若心里去了，他兴奋地点点头，非常期待这些神奇的纤维能出现在大生纺织厂的原料名单上。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过于心急了。
只见卡罗瑟斯有些遗憾道：“尽管我们的宝贝有诸多优点，但在耐热性上依旧是个问题，我们还没有找到最合适的经济的聚脂和聚酯类物质来制造这类合成纤维。”
“也就是说种类繁多的聚酯化合物中，我们还没有找到百分之一的那种存在？”司徒南问道。
“如果你不怕亏本的话，恐怕是这样了！”卡罗瑟斯笑道。
高分子化合物太多了，同类物质，不同的分子量就造成性质千变万化，卡罗瑟斯已经做了大量关于聚酯类化合物的实验，结果不算太理想，下一步目标他放在其他高聚物上。
最重要的是正确的方法已经找到了，下一步就是按图索骥，一种聚合物一种聚合物地做实验，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道理大概和合金配方一样，不同的配方不同的性能，要实验成千上万种实验，对人力物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司徒南懂得这个道理。高科技就是烧钱，所以他有耐心。
对于尼龙，嗯，尼龙这个名字还没出现在其他人，甚至发明者卡罗瑟斯之口，就已经存在司徒南的脑海里了。
他正好知道尼龙的一点信息，而且非常关键。
“有些可惜了！如果原料充足的话，大生纺织厂能为全世界生产无数的纺织品。”
张孝若惋惜道。
“不过相关的研究得进行了！”司徒南叮嘱道。
提示大生织机公司应该为合成纤维研究适合的纺织机器。
张孝若点点头。
“或许比较好的对比对象是聚酯和聚酰胺类，由乙二胺和乙二酸合成的聚酰胺。”司徒南想了一会，徐徐道。
卡罗瑟斯有些惊讶的看着司徒南，对司徒南的话不置可否，看着司徒南笃定的样子，心里有疑惑。
司徒南没有说出直接聚酰胺66，第一个6代表二胺中的碳原子数，第二个6代表二酸中的碳原子数，这样太吓人了！
除了上帝，没有人全知全能的！
不过若是卡罗瑟斯两年内都没找到答案的话，司徒南不介意说得更明白些。
只见他脸色微微一变，嘴巴一动，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