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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且惊且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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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可以和调查局合作一下。毕竟打击暴力犯罪，也是调查局的职责。相信他们不会拒绝这样的政绩的。”托马斯建议道。
“经过此次后，我想调查局的职权会扩大不少，甚至会成为未来重要的一股势力。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应该趁此机会在调查局培养一些人脉。”
司徒南没想到托马斯那么机灵，有这样高的政治敏感，不用自己提醒就往调查局塞人了。
他点点头，以示默认。美国是个特别奇怪的国家，对公共权力很敏感，特别反对特务，所以偌大的国家连个像样的情报机构也没有，跟英国的军情五处差距有大西洋那么远。
要不是这次的红色恐怖，司法部管辖的调查局还只是个几百人的小单位，平时就负责一些案子的调查，根本谈不少情报。
世事难料，除了司徒南，谁知道如今小小的调查局日后会变成世界最大的情报组织——联邦调查局呢？
“我有个人选，调查员埃德加？胡佛不错，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和他合作，相信他对打击传销活动有兴趣的。”司徒南建议道。“还有保罗？威尔森、乔治？卡特等议员也要联系一下，让他们知道加州打击暴力犯罪，消灭共产主义者的决心。”
经过一番讨论后，司徒南和托马斯终于商量出一套针对三k党的计划，更准确地说是对付本地的三k党。
这次司徒南准备借华尔街爆炸案狠狠地打击三k党，那些白人极端分子气焰太嚣张了，不仅自己胡作非为，还不准黑人、黄种人、意大利人、犹太人东欧人等其他种族进入公司，严重地影响了石油公司、钢铁公司等产业的运作。不然后续的投资没法玩下去了。
在内心深处，司徒南还有个担心没有说出来。洛克菲勒摩根等人可能打不夸自己，但那些狂热的、残暴的三k党人可能会危及威廉财团，特别是受到别人唆使的情况下，后果更不好说了。
待托马斯出去后，司徒南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多少几个盟友。他拿起电话，拨到了纽约。
雅各布？希夫，美国犹太人领袖，华尔街的巨鳄之一，他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暗淡，感觉自己大限将至。不过心里还是为目前美国的反犹气氛担心不已。
不久前，在乔治亚州，一名叫弗兰克的犹太资本家被人诬陷强奸白人妇女，结果在当事人和律师不在场的情况下被宣判入狱。更恐怖的是，他还被人从监狱里拖出来，施以绞刑！实施这一暴行的就是三k党。
这是一个严重的及其危险的信号！是犹太人新一轮惨剧的开始！
接到司徒南的电话后，雅各布？希夫有些惊讶。
“希夫先生，弗兰克时间你应该知道吧？我想有必要跟你说说三k党的情况。”司徒南开门见山道。
“你准备怎么办？”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对于某些违法行为，我会揭发、检举，让他们的丑行暴露在公众之下，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不仅共产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还有大量危险的人存在我们身边，随时夺走我们合法劳动成果，他们会受到惩罚的，至少某一部分人应该如此。”司徒南坚决道。
沉默些许，一阵虚弱的声音传来。“很好。美国犹太人反诽谤联盟也义不容辞。”
犹太人反诽谤联盟是个专门保护犹太人，对抗反犹思想的国际组织，总部在纽约。成立于1913年，经过几年的发展，在美国已经有30多个分支机构，政界、商界、法律界影响力不容小觑。
庞大的犹太资本，正是犹太人反诽谤联盟的幕后支持者。通过这一组织，犹太人成功地打退了美国的反犹运动，从而使犹太人成为影响美国经济政治的重要势力。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跟犹太人合作了，得了雅各布？希夫的承诺，但司徒南还是有些兴奋。
他正想放下电话，耳边突然传来，雅各布？希夫微弱游丝的声音。“纽约城市银行的股份要不？”
“什么？”司徒南惊讶道，他用力地抓住话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或许我们可以达成一个交易！”声音越来越弱了，不过司徒南还是明白过来，这可能是一笔惊天交易。
隔着电话，司徒南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虚弱，谈话不适宜继续进行下去了。“好吧！希夫先生，我在纽约的合伙人会找你谈的。”
所谓纽约城市银行就是花旗银行的前身，虽然还没有改名为花旗银行，但在司徒南心里它就是花旗银行。
现在纽约城市银行由洛克菲勒和雅各布？希夫的库恩——洛布公司联合控制，至于原来的创办者斯提尔曼家族现在只能保留少量的股份，早已失去了对银行的控制。
从成立开始纽约城市银行就一直是美国最大的银行，1919年这家银行的资产就超过了10亿美元！是富国银行的三倍多！
纽约城市银行的分行开遍全世界，在拉丁美洲、欧洲、亚洲拥有大量的投资。而且还作为美孚石油公司的结算中心，甚至比美孚石油的业务范围还要广。
除了本身实力雄厚外，纽约城市银行持有3万股纽约美联储分行的原始股，是美联储纽约分行的最大股东，自然地也是美联储的最大股东，美联储的主席很多时候都是有纽约城市银行来决定的。
现在有机会入股花期银行啦？天上掉馅饼了么？司徒南且惊且喜，挂下电话，脸激动得涨红。
他实在太激动了。雅各布？希夫的邀请意味着对自己的承认！虽然富国银行已经是美联储的股东之一了，这不是太难的事，每一家在联邦注册的银行都必须缴纳6%的保证金放在美联储，然后每年可以获得6%的固定收益。
实际上成为美联储的股东一点都不难的，但要在美联储内拥有足够的影响力，前提是银行必须自身实力够强大。
幸运的是，富国银行的终于代表旧金山储备分行争到美联储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13个席位中的一个，这才是美联储真正的权利机构，负责货币政策的实施。
根据规定，有总统任命的7名美联储委员会委员外，纽约储备分行固定一个席位，剩下的四个席位由另外11家储备分行的行长轮流担任。
现在司徒南已经很接近美联储的核心了，如果还能入股纽约城市银行的话，那他在美联储的影响力将大为巩固。
所以无论是洛克菲勒还是摩根，他们手里都持有纽约城市银行的大量股份，必定对库恩？洛布公司持有的纽约城市银行的股份很是垂涎吧？
想到这里，司徒南马上打电话给罗伯斯，把事情告之罗伯斯。
“你确认那个这不是阴谋？”罗伯斯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最近他也听说雅各布？希夫那个老犹太快完蛋了，不过没想到临死前，他会给威廉财团送这样一份大礼？
“不管怎样，你去跟他谈谈吧！”司徒南催促道，生怕罗伯斯去迟了，雅各布？希夫就一命呜呼了。
放下电话，司徒南心道：这次会不会直接跟洛克菲勒他们对上呢？死就死吧！谁怕谁啊！
司徒南暗暗为自己打气。在屋里转了两圈他才稍稍平静，想起联络其他势力对付三k党。
这次他找的是意大利人阿马迪？贾尼尼。贾尼尼对司徒南的上门很是惊讶。
“史东尼？威廉。我想你应该不陌生吧？贾尼尼先生！”司徒南微笑地看着一身简朴的贾尼尼。
长脸，尖下巴，络腮胡，眼珠眼色有些浅，身材不算高大，长得有些秀气，典型的意大利人，至少从面相看不像那些酒糟红鼻的英格兰人那么桀骜凶悍。
“威廉先生的到访，让我十分惊讶，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年轻。”贾尼尼的英文有很重的意大利风味，不过司徒南还是挺清楚。
虽然两人第一次见面，但神交依旧了。至少在早在1913年开始，两人就有了些恩怨。
当时贾尼尼看重了洛杉矶的一家即将破产的银行，不过被司徒南抢先了。此后，富国银行和意大利银行采取了相似的经营模式，大量地开设分行，彼此构成了激烈的竞争。
相对之下，富国银行实力要比意大利银行强些，不过司徒南一直不敢小看贾尼尼。毕竟没有金手指的情况下，能做到创办美国银行、打败摩根、进攻华尔街，全世界也只有贾尼尼一个了。
在司徒南暗暗打量贾尼尼的时候，对方也在观察他。关于司徒南这个彗星般崛起的青年，贾尼尼一直都怀有警惕和好奇。
石油、银行、钢铁、证券、贸易？？？？？貌似所有赚钱的生意都逃不过这个神奇的青年，对方就像变魔术一样，白手起家在短短不到十年内创下威廉财团。
这种成就旷古绝金，让贾尼尼佩服不已。就算如此，贾尼尼也不惧怕任何人。他的志愿是开尽可能多是分行，为尽可能多的穷人服务。无论是谁，他都不害怕与之竞争。
贾尼尼不知道司徒南从他身上“抄袭”了不少做法，所以富国银行一路走来没遇见什么波折。
“呵呵！”两人相视一笑，有点惺惺相惜。贾尼尼热情地邀请司徒南坐下，不一会儿，他的妻子亲手泡好的咖啡就送上来了。
“不知威廉先生有什么事吗？”贾尼尼笑了笑，直接问道。
“是有点事。不过不是生意，而是想和你谈谈意大利人，加州的意大利人。”司徒南端起咖啡，慢慢地呷了一口，可可豆的香味让他迷恋。
“意大利人？”贾尼尼有些惊讶地看着司徒南，等待司徒南的下文。
“是这样的，近期内，我收到消息，旧金山、洛杉矶的三k党开始要暴动了。谁也不知道那些混蛋会赶出什么事来，所以我今天来是代表华人跟意大利人合作，一起应付这场灾难的。”司徒南故意用上了灾难。一边说一边递给贾尼尼一份关于三k党的调查资料。
意大利人是个很独特的民族，不过在欧洲一直被当做贫穷软弱的代名词，（所以巴黎和会意大利人根本分不到脏）所以很多的意大利农民漂洋过海到美国谋生，比如说贾尼尼的父辈或者聚居在意大利聚居点的黑手党，他们很多时候都被主流社会排斥。
在欧洲白人中意大利人也是被歧视的种族之一，这次三k党的宗旨里就有争取新教徒打击天主教徒的成分。
贾尼尼浏览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就算司徒南不说，他也知道三k党之事是真的，对于那些臭名昭著的白袍子十字架贾尼尼好感欠奉。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说吧，需要我如何配合你们？”
贾尼尼严肃地看着司徒南。
作为美国意大利人的杰出代表，他的意大利人银行就有好几万的股东，大多是意大利裔的小业主或者农民或者街边买菜的阿姨，积小成多，意大利人银行就是靠着无数的老百姓的信任才得以迅速发展壮大的。
现在三k党很明显威胁到加州的几十万意大利人利益了，这让一向亲民的贾尼尼如何能接受呢？
司徒南把拟定的方案告诉贾尼尼，他诚挚地看着贾尼尼，“大概就是这样，我已经很犹太人联系好了，他们很支持我的做法，希望到时也能得到贾尼尼先生的支持。为了加州美好的明天！”
“嗯。”贾尼尼点点头。两人达成共识后，又开始讨论起经营银行的心得。
“我很赞赏贾尼尼先生你的稳健的措施，不过有时候适当的冒险也是值得的。未来美国的发展前景令人乐观，将会迎来一场盛世，特别在制造业领域，新的能源、新的交通工具、新的电器将会极大地丰富人们的生活，对于实业家来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银行业的最好时代。”
司徒南侃侃而谈道。他对未来的情景再乐观不过了。
“希望如此吧！但愿这场恐怖风波尽早过去。”贾尼尼有些担心道。
对于司徒南的观点，他虽没有那么乐观，但司徒南还是说出了他的部分心声。至少在全世界没有一个地方能像没有这样适合商人的发展了。
司徒南这个不速之客后，贾尼尼连忙召集本地的意大利人领袖，将司徒南的消息告诉他们。应司徒南的要求，他没有透露司徒南的信息。
（未完待续）
“也许我们可以和调查局合作一下。毕竟打击暴力犯罪，也是调查局的职责。相信他们不会拒绝这样的政绩的。”托马斯建议道。
“经过此次后，我想调查局的职权会扩大不少，甚至会成为未来重要的一股势力。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应该趁此机会在调查局培养一些人脉。”
司徒南没想到托马斯那么机灵，有这样高的政治敏感，不用自己提醒就往调查局塞人了。
他点点头，以示默认。美国是个特别奇怪的国家，对公共权力很敏感，特别反对特务，所以偌大的国家连个像样的情报机构也没有，跟英国的军情五处差距有大西洋那么远。
要不是这次的红色恐怖，司法部管辖的调查局还只是个几百人的小单位，平时就负责一些案子的调查，根本谈不少情报。
世事难料，除了司徒南，谁知道如今小小的调查局日后会变成世界最大的情报组织——联邦调查局呢？
“我有个人选，调查员埃德加？胡佛不错，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和他合作，相信他对打击传销活动有兴趣的。”司徒南建议道。“还有保罗？威尔森、乔治？卡特等议员也要联系一下，让他们知道加州打击暴力犯罪，消灭共产主义者的决心。”
经过一番讨论后，司徒南和托马斯终于商量出一套针对三k党的计划，更准确地说是对付本地的三k党。
这次司徒南准备借华尔街爆炸案狠狠地打击三k党，那些白人极端分子气焰太嚣张了，不仅自己胡作非为，还不准黑人、黄种人、意大利人、犹太人东欧人等其他种族进入公司，严重地影响了石油公司、钢铁公司等产业的运作。不然后续的投资没法玩下去了。
在内心深处，司徒南还有个担心没有说出来。洛克菲勒摩根等人可能打不夸自己，但那些狂热的、残暴的三k党人可能会危及威廉财团，特别是受到别人唆使的情况下，后果更不好说了。
待托马斯出去后，司徒南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多少几个盟友。他拿起电话，拨到了纽约。
雅各布？希夫，美国犹太人领袖，华尔街的巨鳄之一，他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暗淡，感觉自己大限将至。不过心里还是为目前美国的反犹气氛担心不已。
不久前，在乔治亚州，一名叫弗兰克的犹太资本家被人诬陷强奸白人妇女，结果在当事人和律师不在场的情况下被宣判入狱。更恐怖的是，他还被人从监狱里拖出来，施以绞刑！实施这一暴行的就是三k党。
这是一个严重的及其危险的信号！是犹太人新一轮惨剧的开始！
接到司徒南的电话后，雅各布？希夫有些惊讶。
“希夫先生，弗兰克时间你应该知道吧？我想有必要跟你说说三k党的情况。”司徒南开门见山道。
“你准备怎么办？”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对于某些违法行为，我会揭发、检举，让他们的丑行暴露在公众之下，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不仅共产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还有大量危险的人存在我们身边，随时夺走我们合法劳动成果，他们会受到惩罚的，至少某一部分人应该如此。”司徒南坚决道。
沉默些许，一阵虚弱的声音传来。“很好。美国犹太人反诽谤联盟也义不容辞。”
犹太人反诽谤联盟是个专门保护犹太人，对抗反犹思想的国际组织，总部在纽约。成立于1913年，经过几年的发展，在美国已经有30多个分支机构，政界、商界、法律界影响力不容小觑。
庞大的犹太资本，正是犹太人反诽谤联盟的幕后支持者。通过这一组织，犹太人成功地打退了美国的反犹运动，从而使犹太人成为影响美国经济政治的重要势力。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跟犹太人合作了，得了雅各布？希夫的承诺，但司徒南还是有些兴奋。
他正想放下电话，耳边突然传来，雅各布？希夫微弱游丝的声音。“纽约城市银行的股份要不？”
“什么？”司徒南惊讶道，他用力地抓住话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或许我们可以达成一个交易！”声音越来越弱了，不过司徒南还是明白过来，这可能是一笔惊天交易。
隔着电话，司徒南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虚弱，谈话不适宜继续进行下去了。“好吧！希夫先生，我在纽约的合伙人会找你谈的。”
所谓纽约城市银行就是花旗银行的前身，虽然还没有改名为花旗银行，但在司徒南心里它就是花旗银行。
现在纽约城市银行由洛克菲勒和雅各布？希夫的库恩——洛布公司联合控制，至于原来的创办者斯提尔曼家族现在只能保留少量的股份，早已失去了对银行的控制。
从成立开始纽约城市银行就一直是美国最大的银行，1919年这家银行的资产就超过了10亿美元！是富国银行的三倍多！
纽约城市银行的分行开遍全世界，在拉丁美洲、欧洲、亚洲拥有大量的投资。而且还作为美孚石油公司的结算中心，甚至比美孚石油的业务范围还要广。
除了本身实力雄厚外，纽约城市银行持有3万股纽约美联储分行的原始股，是美联储纽约分行的最大股东，自然地也是美联储的最大股东，美联储的主席很多时候都是有纽约城市银行来决定的。
现在有机会入股花期银行啦？天上掉馅饼了么？司徒南且惊且喜，挂下电话，脸激动得涨红。
他实在太激动了。雅各布？希夫的邀请意味着对自己的承认！虽然富国银行已经是美联储的股东之一了，这不是太难的事，每一家在联邦注册的银行都必须缴纳6%的保证金放在美联储，然后每年可以获得6%的固定收益。
实际上成为美联储的股东一点都不难的，但要在美联储内拥有足够的影响力，前提是银行必须自身实力够强大。
幸运的是，富国银行的终于代表旧金山储备分行争到美联储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13个席位中的一个，这才是美联储真正的权利机构，负责货币政策的实施。
根据规定，有总统任命的7名美联储委员会委员外，纽约储备分行固定一个席位，剩下的四个席位由另外11家储备分行的行长轮流担任。
现在司徒南已经很接近美联储的核心了，如果还能入股纽约城市银行的话，那他在美联储的影响力将大为巩固。
所以无论是洛克菲勒还是摩根，他们手里都持有纽约城市银行的大量股份，必定对库恩？洛布公司持有的纽约城市银行的股份很是垂涎吧？
想到这里，司徒南马上打电话给罗伯斯，把事情告之罗伯斯。
“你确认那个这不是阴谋？”罗伯斯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最近他也听说雅各布？希夫那个老犹太快完蛋了，不过没想到临死前，他会给威廉财团送这样一份大礼？
“不管怎样，你去跟他谈谈吧！”司徒南催促道，生怕罗伯斯去迟了，雅各布？希夫就一命呜呼了。
放下电话，司徒南心道：这次会不会直接跟洛克菲勒他们对上呢？死就死吧！谁怕谁啊！
司徒南暗暗为自己打气。在屋里转了两圈他才稍稍平静，想起联络其他势力对付三k党。
这次他找的是意大利人阿马迪？贾尼尼。贾尼尼对司徒南的上门很是惊讶。
“史东尼？威廉。我想你应该不陌生吧？贾尼尼先生！”司徒南微笑地看着一身简朴的贾尼尼。
长脸，尖下巴，络腮胡，眼珠眼色有些浅，身材不算高大，长得有些秀气，典型的意大利人，至少从面相看不像那些酒糟红鼻的英格兰人那么桀骜凶悍。
“威廉先生的到访，让我十分惊讶，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年轻。”贾尼尼的英文有很重的意大利风味，不过司徒南还是挺清楚。
虽然两人第一次见面，但神交依旧了。至少在早在1913年开始，两人就有了些恩怨。
当时贾尼尼看重了洛杉矶的一家即将破产的银行，不过被司徒南抢先了。此后，富国银行和意大利银行采取了相似的经营模式，大量地开设分行，彼此构成了激烈的竞争。
相对之下，富国银行实力要比意大利银行强些，不过司徒南一直不敢小看贾尼尼。毕竟没有金手指的情况下，能做到创办美国银行、打败摩根、进攻华尔街，全世界也只有贾尼尼一个了。
在司徒南暗暗打量贾尼尼的时候，对方也在观察他。关于司徒南这个彗星般崛起的青年，贾尼尼一直都怀有警惕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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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两人相视一笑，有点惺惺相惜。贾尼尼热情地邀请司徒南坐下，不一会儿，他的妻子亲手泡好的咖啡就送上来了。
“不知威廉先生有什么事吗？”贾尼尼笑了笑，直接问道。
“是有点事。不过不是生意，而是想和你谈谈意大利人，加州的意大利人。”司徒南端起咖啡，慢慢地呷了一口，可可豆的香味让他迷恋。
“意大利人？”贾尼尼有些惊讶地看着司徒南，等待司徒南的下文。
“是这样的，近期内，我收到消息，旧金山、洛杉矶的三k党开始要暴动了。谁也不知道那些混蛋会赶出什么事来，所以我今天来是代表华人跟意大利人合作，一起应付这场灾难的。”司徒南故意用上了灾难。一边说一边递给贾尼尼一份关于三k党的调查资料。
意大利人是个很独特的民族，不过在欧洲一直被当做贫穷软弱的代名词，（所以巴黎和会意大利人根本分不到脏）所以很多的意大利农民漂洋过海到美国谋生，比如说贾尼尼的父辈或者聚居在意大利聚居点的黑手党，他们很多时候都被主流社会排斥。
在欧洲白人中意大利人也是被歧视的种族之一，这次三k党的宗旨里就有争取新教徒打击天主教徒的成分。
贾尼尼浏览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就算司徒南不说，他也知道三k党之事是真的，对于那些臭名昭著的白袍子十字架贾尼尼好感欠奉。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说吧，需要我如何配合你们？”
贾尼尼严肃地看着司徒南。
作为美国意大利人的杰出代表，他的意大利人银行就有好几万的股东，大多是意大利裔的小业主或者农民或者街边买菜的阿姨，积小成多，意大利人银行就是靠着无数的老百姓的信任才得以迅速发展壮大的。
现在三k党很明显威胁到加州的几十万意大利人利益了，这让一向亲民的贾尼尼如何能接受呢？
司徒南把拟定的方案告诉贾尼尼，他诚挚地看着贾尼尼，“大概就是这样，我已经很犹太人联系好了，他们很支持我的做法，希望到时也能得到贾尼尼先生的支持。为了加州美好的明天！”
“嗯。”贾尼尼点点头。两人达成共识后，又开始讨论起经营银行的心得。
“我很赞赏贾尼尼先生你的稳健的措施，不过有时候适当的冒险也是值得的。未来美国的发展前景令人乐观，将会迎来一场盛世，特别在制造业领域，新的能源、新的交通工具、新的电器将会极大地丰富人们的生活，对于实业家来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银行业的最好时代。”
司徒南侃侃而谈道。他对未来的情景再乐观不过了。
“希望如此吧！但愿这场恐怖风波尽早过去。”贾尼尼有些担心道。
对于司徒南的观点，他虽没有那么乐观，但司徒南还是说出了他的部分心声。至少在全世界没有一个地方能像没有这样适合商人的发展了。
司徒南这个不速之客后，贾尼尼连忙召集本地的意大利人领袖，将司徒南的消息告诉他们。应司徒南的要求，他没有透露司徒南的信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