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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你是我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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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讲车停在小区的外面,看着不远处在玩球的小非非,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收紧,上次看到非非是在他一岁的时候,转眼间,他又长大了好多。
叶羽菲看着非非,打电话给莫离,问她手术结束了没有。
小非非抱着球玩,球却跑到了苏珊的车下,苏珊下车,看着面前在捡球的小不点。
非非将自己的小球捡了起来,抬头看着苏珊,没有被她脸上的疤痕吓到,微微歪着自己的小脑袋,看着苏珊,有些好奇这个阿姨脸上为什么有疤痕。
苏珊看着非非,几乎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想伸手去抱一下这个孩子,可是却没有下手的勇气。
“非非。”
听到叫声,苏珊猛然抬头,却没有回头,直接进了车子里,小非非抱着球看过去,看到下车的药鬼,小嘴巴一列就跑了过去:“爸爸。”小家伙这几天和药鬼培养了感情,已经开口叫爸爸了。
爸爸,苏珊的手微微握紧,继而又松开,这样也好,至少非非还有一个爸爸在。
药鬼将小非非抱了起来,看了一眼那辆车,又看到了叶羽菲过来,他微微点头:“嫂子。”
叶羽菲微微点头:“礼拜天?”
药鬼看着儿子,微微勾唇:“我休假,莫队出事,我正要过去看看,就先过来接非非。”
“行吧,带着孩子过去看看吧,刚刚离离说手术结束了,很成功,刚刚担心孩子没人看着,你现在带过去吧。”
药鬼点头,和叶羽菲道别之后抱着非非去了自己的车上,关车门的时候他抬头再次看向那辆已经发动的车子,眉头微微一皱,成了川子,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她还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上了车,带着非非去了医院,那辆车也消失在小区的尽头。
莫离这一睡就是一整晚,等她醒来的时候莫云还没有从加护病房出来,她在的病房里没人,她起身看了看四周,大概都在那边照顾爸爸吧。
去了病房的浴室洗刷了一下,出来看到楚玺拿着饭菜过来,他手臂上的石膏已经拆除了,这会儿做事也方便。
楚玺看到她起来,招呼她过去吃饭:“爸爸还没醒,我送他们去学校了,药鬼和非非在那边守着。”
手术成功了,即使爸爸还没有醒过来,莫离也不太担心,吃了早饭之后才过去看爸爸。
还没有走进就听到了非非咯咯的笑声,莫离看了楚玺一眼,不管怎么说,非非还是和药鬼这个爸爸要好,即使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可是药鬼是实心的在疼他宠他,小孩子能感觉的出来,谁是真正的疼爱自己的人。
看到他们过去,药鬼放开怀里的非非起身:“头儿,嫂子。”
“妈妈。”非非跑过去抱着莫离的腿,抬着小脸笑眯眯的叫到。
莫离弯腰将他抱了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妈妈看看,我们非非是不是又胖了。”
药鬼看着儿子,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抬头对着莫离和楚玺说道:“医生刚刚来过了,说莫队已经脱离危险了,明天就可以去普通病房了。”
即使知道爸爸已经没事了,可是莫离听到这句话还是很开心,这从事实上又正证实了爸爸已经没事了。
莫离带着非非去了门口,看着里面躺着的人,拉着非非的小手对着莫云挥手:“非非说,姥爷快点醒过来吧。”
楚玺和药鬼在后面看着,看了看外面,先一步出去,药鬼也跟着出去,楚玺回头看他:“今天怎么有时间?”
“休假了,还有好多假期没用呢,想多陪陪非非。”
他开口,楚玺微微勾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自己手下一天到晚耍贫的小男孩了,现在的药鬼,沉稳了很多,尤其是在知道有非非之后,他更加的沉稳,这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
“过去两年也太拼了,现在好好歇着吧。”楚玺在他肩头拍了拍。
药鬼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申请调到机关。”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儿子,别的孩子有妈妈,他不让他的孩子生命里有缺憾。
“调回来也好,年纪也不小了,在那里也不能在呆几年。”楚玺这次没有反对,不管是药鬼,还是雷达他们,都是快要四十的人了,那种地方,要留给年轻人了。
“恨她吗?”看着不远处的非非,想着昨天晚上见到的苏珊,他突然开口问道。
药鬼脸上微微一僵,继而又释然了:“没有什么恨不恨的,我现在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别的,什么都不求了。
楚玺在他肩上拍了拍:“带着非非出去玩玩吧,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药鬼点头,两人回去之后和莫离说了几句话,就带着非非出去玩了。
莫离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叹息,看了楚玺一眼,楚玺也没有说话,搂着她看着里面的岳父,别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褔,他相信,这次之后,岳父的人生会一帆风顺的。
豆豆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外公还没有醒过来,妈妈也不让她在医院陪着外公,一定要来上课,可是她一点都不喜欢上课啊。
“莫楚,他们都出去玩了,你为什么不去?”贺子阳趴在豆豆身边问着。
豆豆瞥了他一眼,趴在桌子上不动了:“贺子阳,你别和我说话,烦着呢。”
贺子阳帅气的小脸上有些受伤,他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难过,所以才来问问她没事吧,这脾气怎么比他妈妈的还坏啊,他妈妈的脾气都是他爸爸惯出来的,那莫楚的脾气是谁惯得?小小的孩子脑子里渐渐的有了问号。
“哇,又是那个大帅哥哎!”一群小女生在外面唧唧咋咋的。
豆豆烦的厉害,用书将自己的脑袋给蒙上了,她现在就等着下课去看外公呢。
脑袋上的书被人拿了起来,小小的脸上一片狰狞:“贺子阳,我不惜那想和你说话。”她抬头,看到那一身白衣,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
墨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丫头脾气挺大的吗,看着她身边站着的小男孩,就是那天他来的时候在她身边的那个,他微微一笑:“我们家楚楚脾气不好,我替她给你道歉。”
贺子阳小朋友在墨羽开口之后小脸就红了,支支吾吾的说着没事,豆豆翻白眼,拉着墨羽离开,和个小姑娘的似的。
贺子阳看着他们离开,难道是这个大哥哥惯得,可是这个大哥哥比他们大好多。
豆豆带着墨羽出去,闷闷不乐的松开他手,蹲在那里踩蚂蚁。
墨羽坐到石凳上,将人给抱到自己腿上坐好,捏了捏她的包子脸:“怎么了,外公不是没事了吗,还闷闷不乐的。”
“爸爸都不让我陪着姥爷。”她读嘟了嘟自己的小嘴巴,委屈的开口。
墨羽低笑,抱着她的身子晃着:“三叔是为你好,外公还没醒呢,你在那里也没有用,再说了,你现在还要学习呢。”
豆豆抵着头不说话,大家都不懂她,她和外公的关系是最好的,她当然希望一陪在外公的身边。
墨羽看了看时间,放她下来:“去上课吧,还有一节课,我在这里等你,带你去医院看外公。”
“嗯。”知道能去看外公,豆豆就开心了,蹦蹦跳跳的去了教室。
看着她的背影,他宠溺一笑,从口袋里将手机拿了出来:“妈,我在豆豆学校呢。”
“就知道你在那边,一会带着豆豆回来一趟,你楚奶奶炖了鸡汤,你一起带到医院去。”叶羽菲带着笑意开口,这个儿子啊,回来陪着豆豆的时间都比陪着她这个妈妈的时间要长。
听出了母亲话中的笑意,墨羽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些窘迫:“嗯,我知道了。”
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豆豆就放学了,她收拾东西出去,要去看外公了。
一个小姑娘拦住了豆豆的去路,看着豆豆:“那是谁啊,刚刚还抱你呢。”
豆豆精致的小眉头皱了皱,看向外面的人,留了一句:“那是我黑叔叔。”就跑了出去。
墨羽将她的小书包接了过来,一手将她抱了起来,豆豆小手捧着他的脸微微撇唇:“羽哥哥干嘛长这么好看,好讨厌。”这样就好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感觉很不好哎。
墨羽微微一笑,小丫头这是吃醋了吗?将她的书包放在车上,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他们还要去接小柱子,还要回家一趟,时间有限呢。
接了小柱子,又回家去拿了鸡汤,带着俩孩子出门,情看着他们出去,回头看想楚晟:“这程家的孩子是真认准咱们豆豆了?”她来的这一段时间,看着人家对豆豆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这个做奶奶的都看的出来了。
楚晟拿着报纸看着:“不是在那孩子当兵之前就给他们订了吗,这样也好,程家那孩子不错。”
到了医院,莫云已经醒了过来,豆豆红着眼睛趴在床边看着莫云,莫云无力抬起自己的手臂,安慰着小豆豆,又看向莫离,他努力撤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心情却有些沉重,在他打了麻药昏过去的那一瞬间,他听到那个医生开口说了一句:zhong**官,如果不是她救了我一命,我不会救你的。
她,莫云知道,这个她,不会是莫离,那个人是谁,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谜,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苏珊。
手术之后就是静养,莫离搬到了军区大院照顾莫云,情也没有说什么,和楚晟呆了两天就回了北京。
在临走的前一天,楚晟去看了莫云,哥俩聊了好久,到最后,楚晟还是开口问道:“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莫云眉头微微一皱,摸了摸自己发疼的额头:“她们的事情,我在不想管了,就想在我死之前,再见她一次。”
“老家伙,别老说死不死的,你这次不死啊,以后就是享福了。”孩子们的问题,他也不想管了,他们都老了。
一个月的假期几乎是一转眼就过去,明天墨羽就要去新兵连报道,叶羽菲给他收拾东西,程宁远也赶了回来,坐在沙发上和墨羽交代去了之后的事情。
墨羽应着,回头看了看妈妈,起身过去将人抱住:“妈,这次不是去少年班,我有时间就给你打电话,倒是你,我走了之后你就去部队,不然我不放心你自己在家。”
叶羽菲努力没让自己哭,孩子大了,早晚都要离开自己的,她抬头看着儿子,“妈没事,你去看看豆豆吧,明天就走了。”
墨羽点头,开门出去,那丫头从昨天就不理自己了,这会儿还在和自己生气呢。
莫离开门,看到墨羽,嘴角微微一抽:“豆豆在她房间。”
墨羽点头之后进去,莫离关门,莫云从房间出来:“谁来了?”
莫离过去扶着他坐下:“小羽,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过来看看豆豆。”
莫云点头,坐在沙发上,小柱子急忙给外公到了水过来,和外公说部队的事情,莫云看着兴奋的孙子,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开口:“外公是真的不希望你也走这条路啊。”
莫离拿了药过来,听到这一句喃喃自语,苦涩一笑,将药放在了莫云的手里:“爸,吃药吧。”军人世家的孩子,小柱子怎么可能不走这条路呢。
豆豆一个人在被窝里躺着,不愿意起来,妈妈说,羽哥哥也有他要做的事情,所以她不能任性,可是为什么爸爸都能每个礼拜回来一次,羽哥哥就不可以,这不公平。
墨羽进去,看到那小小的身影,心里微微发着酸涩,过去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豆豆不理他,直接翻身过去。
墨羽拍着她背,低声开口:“豆豆,又生气了?”豆豆还是不说话,墨羽带着无奈开口:“豆豆,羽哥哥是大人了,不能一直陪着你一个人玩,羽哥哥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但是羽哥哥保证,一有时间就给豆豆打电话好不好。”
豆豆直接用被子把自己的小脑袋蒙上了,她就是生气啊,羽哥哥刚刚回来几天就要走了,比爸爸还要讨厌。
墨羽又给豆豆说了好多话,豆豆都没有理他,墨羽最后无奈,只能给她盖了盖被子,起身出去,莫离看着他出来,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女儿又给人家气受了。
“小羽,豆豆还小,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是觉得你不能陪着她玩,你别生气啊。”
“三婶,我都明白,我没生气,我明天早上的火车,就不用让豆豆过去了,我先走了。”墨羽说着便出了家门。
豆豆抱着自己的娃娃站在门口,莫离回头看着女儿委屈的样子,过去将人抱住,豆豆埋在莫离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莫离将她抱了起来,回了房间,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乖了,不哭不哭,羽哥哥还会回来的,还会回来和豆豆玩的。”女儿很少这么哭的,她心疼啊。
第二天,莫离没让豆豆起床去送,大概墨羽也不想她去的,小丫头晚上是跟着自己睡的,不过好像睡的并不好。
墨羽走的几天豆豆都闷闷不乐的,楚玺从部队回来她才开心了一些,让楚玺带着她出去玩,不理那个坏蛋黑叔叔了。
楚玺看着女儿,小丫头这是要长大了,自己也快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小柱子都已经不愿意陪着妹妹去玩旋转木马了。
楚玺搂着莫离的肩看着不远处的兄妹俩,有些感慨:“媳妇儿,咱俩老了。”
莫离翻白眼:“你老了,我可没老。”她还没到四十呢,就不老。
楚玺大笑,是,媳妇儿不老,还和二十多岁似的,有时候都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吃了什么药,怎么一直就没有变呢。
墨羽这次走了之后,几乎每个月都会打电话回来,可是豆豆却置气的每次都不接,莫离也有些无奈,这丫头的脾气啊,也不知道像谁。
期间墨羽回来过几次,豆豆都爱答不理的,关键是,那个贺子阳一直和豆豆上一样学,在一个班级,这让墨羽心里有些敲鼓啊。
十六岁的豆豆已经在准备高考了,可是有人已经三个月没有打过电话了,好讨厌,就算她不接也不能不打啊。
贺子阳在她后面用笔捣了她一下:“哎,莫楚,你又怎么了,你家黑叔叔没给你打电话就成这个样子了?”
豆豆翻白眼,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贺子阳,你丫在敢给我提一句他,我就去找楚楚告诉她你喜欢她。”哼,这人还不好意思,不就是比堂姐小两岁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喂,莫楚,咱是不是哥们,不带你这么坑哥们的。”贺子阳急了,他喜欢楚楚就莫楚一个人知道,可是楚楚一直觉得他小,所以一直不给他机会,这个才是他最蛋疼的地方呢。
“哼……”豆豆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无聊的看着化学卷子。
贺子阳老实了一会又不老实了,又碰了碰豆豆:“莫楚,你说你姐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反正不是你这种娘们唧唧的,我姐肯定喜欢那种男子汉啊,和我哥似的。”哥哥也走了好几年了,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贺子阳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要不我考军校,你看行吗?”
豆豆这次回头了,鄙视的打量了一番,在想想爸爸,哥哥,爷爷,姥爷他们,怎么都觉得,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你?还是算了吧。”她回头继续看卷子,就他这样的,去考军校还被人给揍死啊,不揍死,就他这样的,怎么看都是受,好吧,她又邪恶了!
礼拜五下午,老爸说来接自己的,也快来了吧,哎,老爸是调到司令部了,可是自己也住校了,真不是什么好事情,讨厌死了。
贺子阳家里的司机来接的他,看了看时间:“莫楚,我走了,你爸一会来接你对吧。”
豆豆摆手:“快走吧走吧,明天别忘了去我家上自习啊,还有三分试卷没做呢。”
贺子阳上车,敬礼表示知道了,豆豆看着他离开,继续等老爸来接自己。
看着老爸的路虎渐渐的靠近,她笑着过去,但是看到车上下来的人不是她家老爸明晃晃的麦穗啊,而是小兵蛋蛋一毛二,还是一个海军兵蛋蛋,她抬头看脸,尖叫了一声跑了过去:“老哥。”
“嘿……”楚铭宇嘿的一声接住了扑到自己身上的小丫头,看了看四周放她下来:“注意形象啊,你哥还穿军装呢。”酷似楚玺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笑意,放她下来,摸了摸妹妹的小脸:“嗯,我妹长大了,又漂亮了不少啊。”
“那是,你妹妹国色天香。”豆豆说着将书包丢在了车上,上去要开车被楚铭宇给揪了出来,放她到了驾驶座:“我来的时候老爸特意交代让我看好你,不准你动他的驾驶座。”
豆豆微微撇唇,“切,老爸最小气了。”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乖乖的系上了安全带。
楚铭宇笑着发动车子,看了看外面,吹了一声口哨:“我妹妹又成焦点了。”
豆豆无所为的摆手,拍了拍楚铭宇的肩膀:“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楚铭宇翻白眼,夸她一句还给上天了,“咱妈说羽哥好久没联系了,被你气到了吧,过年的时候吵架了?”
提到墨羽,豆豆脸色一暗,有些烦躁,他们今年年初的时候确实大吵了一架,还是因为贺子阳这个娘娘腔,想起来就觉得有气。
墨羽过年的时候有一个礼拜的假期,他放弃了部队会给报销的火车,而是直接坐飞机回来了,兴冲冲的去豆豆学校接她下课,谁知道看到她和贺子阳有说有笑的出来。
这些年,在墨羽的心里本来就一直在打鼓,贺子阳和她年纪相仿,在加上他们整天在一起上下学,自己已经二十九了,这丫头会不会喜欢上别人,这些问题他都不确定。
虽然当初和豆豆订婚的时候他说的好听,如果豆豆不喜欢自己,他不会强求,可是现在看看,他根本就放不下这个丫头,所以,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手的。
“豆豆!”
豆豆回头,看到过来的墨羽,本来还很开心呢,可是看到他黑黑的脸,她又将脸拉了下来,她又没求着他回来,干嘛给自己脸色看。
贺子阳笑嘻嘻的开口:“莫楚,你家黑叔叔回来了,我走了哈。”
“哎,谁让你走的啊。”莫楚一手拉住他的手臂,对着他使眼色。
“莫楚。”墨羽看着她的手掌,脸色更加的难看:“放开。”
豆豆被他突然的呼火气气到了,她长这么大,羽哥哥很少叫自己莫楚的,还凶自己,她回头直接挽住了贺子阳的手臂,笑眯眯的看着墨羽:“黑叔叔,不好意思奥,我们还有事情呢,就不……啊……”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拉到了一个坚硬了怀中。
贺子阳心里叫好,这丫头整天欺负自己,终于也有人能把她给制服了。
“程墨羽,你丫的放开我,你谁啊你。”
“我是你未婚夫。”墨羽沉声开口,他没有说过这件事,可见今天真的是被豆豆给刺激到了。
贺子阳吹了一声口哨,看到自己家的司机,对着豆豆摆了摆手,“我回家了,明天在找你做题。”
豆豆看着贺子阳的背影咒骂了几句,这个不仗义的,她还没说话就被人给拉到了车上,她挣扎着:“你丫的放开我,你谁啊你。”
“别动。”墨羽沉声开口,将安全带给她系上,看着她气得红彤彤的小脸,这几次回来,好像俩人都在吵架,他是真的不想和她吵架,可是这个丫头总是能惹到自己。
豆豆哼了一声,不在看他,而是看向了窗外,墨羽给她系好安全带,单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缓和了情绪:“生气了?”
豆豆还是不理他,干嘛一回来就凶自己,她还没开心过来呢,这人就把自己给骂了。
墨羽揉了揉她的小脸,轻声哄着:“豆豆,羽哥哥是在乎你,我不在你身边,那个贺子阳又对你这么好,羽哥哥也担心啊。”
听他说着,豆豆心情终于好了一些,低头揪着自己的衣角:“你在乎我为什么不肯回来。”上次她还听到爸爸和妈妈说,其实羽哥哥是有机会回来的,可是他都自己放弃了,所以她才在他每次回来都不开心。
墨羽无奈,揉了揉她脑袋:“豆豆,羽哥哥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等到羽哥哥都做完,就回来,守在你身边。”十年了,等他把自己该做的都做完,他就回来。
豆豆听到他的话,抬头恶狠狠的看着他,她就知道,他不会为了自己回来的,拿着书包丢在他身上:“黑叔叔最讨厌,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她说着扯开安全带就跑了下去。
墨羽接住她的书包,看着她跑开,急忙下车追了上去,将人拉住:“豆豆,你别任性,你也是军人家出生的孩子,你应该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就是讨厌你。”挣扎不开,豆豆直接低头要在了他的手腕上。
墨羽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咬着,就是没有送来她的手腕,那天回去之后,豆豆就在也没有理他,直到过年之后,他离开都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楚铭宇看着豆豆呆呆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羽哥有羽哥的报复,你这丫头就是不懂事。”
“哼,都没你的瞳瞳懂事。”豆豆靠在车窗上瞥了自己哥哥一样,好像她就是没有瞳瞳姐姐懂事,哥哥走了三年,瞳瞳姐姐每天都和自己聊天,节假日还会过来陪着爸爸妈妈,都没有说过怨哥哥哎。
提到瞳瞳,楚铭宇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看着自己妹妹:“你啊,和瞳瞳差的远呢。”不过,他的妹妹也是独一无二的。
“瞳瞳姐还有三个月就上大学了,哥哥,大学里帅哥可是很多的奥,你就不担心瞳瞳姐吗?”豆豆坏坏的打击自己哥哥。
楚铭宇挑眉:“我看上的女孩子还能经不住诱huo?”他对瞳瞳有信心,虽然有那么点的不放心。
豆豆切了一声,楚铭宇已经将车子开进了司令部的军区大院,豆豆蹦蹦跳跳的下车回家:“妈妈,老爸,姥爷,我回来了。”
“豆豆回来了。”莫云摘下老花镜,手术之后,他一直被莫离照顾的很好,到现在身体也没有什么问题,看着自己孙女儿过来,他心情更好。
“姥爷。”豆豆窝在莫云的怀里撒娇,眼睛转了转,没有看到老爸哎。
莫云呵呵笑着,拍了拍她的背:“你爸爸在书房忙呢,去找你爸吧。”
豆豆笑了两声,上楼去找老爸,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的低吼声:“我再说一遍,不行,救援的工作我会安排,你不能去。”
救援?什么东西?
“好,就算是你不为你自己想,药鬼呢,非非呢,你以为你死了这件事就解决了吗?”
豆豆身子一颤,她还没见过爸爸发这么大的火,药鬼叔叔,非非,爸爸在谁说话。
“豆豆,你干嘛那?”莫离从卧室出来就看到豆豆站在书房门口,看着豆豆下了一跳,过去敲了敲书房的门:“老公?”
在莫离叫了那一声豆豆的时候他就已经压低了声音,和苏珊说了两句话就挂了电话,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出去,豆豆看到爸爸就傻笑,就怕被骂。
楚玺看着傻笑的女儿,也不担心她听到什么,一手牵着一个下去:“我闺女今天回家,爸爸给做好吃的。”
豆豆靠在楚玺怀里笑:“楚大将军亲自下厨啊。”
“小丫头。”楚玺在她脑门敲了一下,去了厨房。
楚铭宇坐在沙发上陪着外公下棋,给莫离告状道:“妈,你看到了吧,在我爸心里就只有他闺女,我这个儿子几年没回来,我爸都没说亲自给我下厨。”
莫离笑,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的爷俩:“你妈我也没这个荣幸。”这几年,楚玺走的越高,人也越忙了,回家也是忙,都是自己做饭的,哪里还有刚刚结婚的时候的样子啊!
苏珊讲车停在小区的外面,看着不远处在玩球的小非非,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收紧,上次看到非非是在他一岁的时候,转眼间,他又长大了好多。
叶羽菲看着非非,打电话给莫离,问她手术结束了没有。
小非非抱着球玩,球却跑到了苏珊的车下,苏珊下车,看着面前在捡球的小不点。
非非将自己的小球捡了起来,抬头看着苏珊,没有被她脸上的疤痕吓到,微微歪着自己的小脑袋,看着苏珊,有些好奇这个阿姨脸上为什么有疤痕。
苏珊看着非非,几乎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想伸手去抱一下这个孩子,可是却没有下手的勇气。
“非非。”
听到叫声,苏珊猛然抬头,却没有回头,直接进了车子里,小非非抱着球看过去,看到下车的药鬼,小嘴巴一列就跑了过去:“爸爸。”小家伙这几天和药鬼培养了感情,已经开口叫爸爸了。
爸爸,苏珊的手微微握紧,继而又松开,这样也好,至少非非还有一个爸爸在。
药鬼将小非非抱了起来,看了一眼那辆车,又看到了叶羽菲过来,他微微点头:“嫂子。”
叶羽菲微微点头:“礼拜天?”
药鬼看着儿子,微微勾唇:“我休假,莫队出事,我正要过去看看,就先过来接非非。”
“行吧,带着孩子过去看看吧,刚刚离离说手术结束了,很成功,刚刚担心孩子没人看着,你现在带过去吧。”
药鬼点头,和叶羽菲道别之后抱着非非去了自己的车上,关车门的时候他抬头再次看向那辆已经发动的车子,眉头微微一皱,成了川子,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她还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上了车,带着非非去了医院,那辆车也消失在小区的尽头。
莫离这一睡就是一整晚,等她醒来的时候莫云还没有从加护病房出来,她在的病房里没人,她起身看了看四周,大概都在那边照顾爸爸吧。
去了病房的浴室洗刷了一下,出来看到楚玺拿着饭菜过来,他手臂上的石膏已经拆除了,这会儿做事也方便。
楚玺看到她起来,招呼她过去吃饭:“爸爸还没醒,我送他们去学校了,药鬼和非非在那边守着。”
手术成功了,即使爸爸还没有醒过来,莫离也不太担心,吃了早饭之后才过去看爸爸。
还没有走进就听到了非非咯咯的笑声,莫离看了楚玺一眼,不管怎么说,非非还是和药鬼这个爸爸要好,即使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可是药鬼是实心的在疼他宠他,小孩子能感觉的出来,谁是真正的疼爱自己的人。
看到他们过去,药鬼放开怀里的非非起身:“头儿,嫂子。”
“妈妈。”非非跑过去抱着莫离的腿,抬着小脸笑眯眯的叫到。
莫离弯腰将他抱了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妈妈看看,我们非非是不是又胖了。”
药鬼看着儿子,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抬头对着莫离和楚玺说道:“医生刚刚来过了,说莫队已经脱离危险了,明天就可以去普通病房了。”
即使知道爸爸已经没事了,可是莫离听到这句话还是很开心,这从事实上又正证实了爸爸已经没事了。
莫离带着非非去了门口,看着里面躺着的人,拉着非非的小手对着莫云挥手:“非非说,姥爷快点醒过来吧。”
楚玺和药鬼在后面看着,看了看外面,先一步出去,药鬼也跟着出去,楚玺回头看他:“今天怎么有时间?”
“休假了,还有好多假期没用呢,想多陪陪非非。”
他开口,楚玺微微勾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自己手下一天到晚耍贫的小男孩了,现在的药鬼,沉稳了很多,尤其是在知道有非非之后,他更加的沉稳,这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
“过去两年也太拼了,现在好好歇着吧。”楚玺在他肩头拍了拍。
药鬼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申请调到机关。”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儿子,别的孩子有妈妈,他不让他的孩子生命里有缺憾。
“调回来也好,年纪也不小了,在那里也不能在呆几年。”楚玺这次没有反对,不管是药鬼,还是雷达他们,都是快要四十的人了,那种地方,要留给年轻人了。
“恨她吗?”看着不远处的非非,想着昨天晚上见到的苏珊,他突然开口问道。
药鬼脸上微微一僵,继而又释然了:“没有什么恨不恨的,我现在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别的,什么都不求了。
楚玺在他肩上拍了拍:“带着非非出去玩玩吧,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药鬼点头,两人回去之后和莫离说了几句话,就带着非非出去玩了。
莫离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叹息,看了楚玺一眼,楚玺也没有说话,搂着她看着里面的岳父,别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褔,他相信,这次之后,岳父的人生会一帆风顺的。
豆豆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外公还没有醒过来,妈妈也不让她在医院陪着外公,一定要来上课,可是她一点都不喜欢上课啊。
“莫楚,他们都出去玩了,你为什么不去?”贺子阳趴在豆豆身边问着。
豆豆瞥了他一眼,趴在桌子上不动了:“贺子阳,你别和我说话,烦着呢。”
贺子阳帅气的小脸上有些受伤,他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难过,所以才来问问她没事吧,这脾气怎么比他妈妈的还坏啊,他妈妈的脾气都是他爸爸惯出来的,那莫楚的脾气是谁惯得?小小的孩子脑子里渐渐的有了问号。
“哇,又是那个大帅哥哎!”一群小女生在外面唧唧咋咋的。
豆豆烦的厉害,用书将自己的脑袋给蒙上了,她现在就等着下课去看外公呢。
脑袋上的书被人拿了起来,小小的脸上一片狰狞:“贺子阳,我不惜那想和你说话。”她抬头,看到那一身白衣,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
墨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丫头脾气挺大的吗,看着她身边站着的小男孩,就是那天他来的时候在她身边的那个,他微微一笑:“我们家楚楚脾气不好,我替她给你道歉。”
贺子阳小朋友在墨羽开口之后小脸就红了,支支吾吾的说着没事,豆豆翻白眼,拉着墨羽离开,和个小姑娘的似的。
贺子阳看着他们离开,难道是这个大哥哥惯得,可是这个大哥哥比他们大好多。
豆豆带着墨羽出去,闷闷不乐的松开他手,蹲在那里踩蚂蚁。
墨羽坐到石凳上,将人给抱到自己腿上坐好,捏了捏她的包子脸:“怎么了,外公不是没事了吗,还闷闷不乐的。”
“爸爸都不让我陪着姥爷。”她读嘟了嘟自己的小嘴巴,委屈的开口。
墨羽低笑,抱着她的身子晃着:“三叔是为你好,外公还没醒呢,你在那里也没有用,再说了,你现在还要学习呢。”
豆豆抵着头不说话,大家都不懂她,她和外公的关系是最好的,她当然希望一陪在外公的身边。
墨羽看了看时间,放她下来:“去上课吧,还有一节课,我在这里等你,带你去医院看外公。”
“嗯。”知道能去看外公,豆豆就开心了,蹦蹦跳跳的去了教室。
看着她的背影,他宠溺一笑,从口袋里将手机拿了出来:“妈,我在豆豆学校呢。”
“就知道你在那边,一会带着豆豆回来一趟,你楚奶奶炖了鸡汤,你一起带到医院去。”叶羽菲带着笑意开口,这个儿子啊,回来陪着豆豆的时间都比陪着她这个妈妈的时间要长。
听出了母亲话中的笑意,墨羽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些窘迫:“嗯,我知道了。”
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豆豆就放学了,她收拾东西出去,要去看外公了。
一个小姑娘拦住了豆豆的去路,看着豆豆:“那是谁啊,刚刚还抱你呢。”
豆豆精致的小眉头皱了皱,看向外面的人,留了一句:“那是我黑叔叔。”就跑了出去。
墨羽将她的小书包接了过来,一手将她抱了起来,豆豆小手捧着他的脸微微撇唇:“羽哥哥干嘛长这么好看,好讨厌。”这样就好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感觉很不好哎。
墨羽微微一笑,小丫头这是吃醋了吗?将她的书包放在车上,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他们还要去接小柱子,还要回家一趟,时间有限呢。
接了小柱子,又回家去拿了鸡汤,带着俩孩子出门,情看着他们出去,回头看想楚晟:“这程家的孩子是真认准咱们豆豆了?”她来的这一段时间,看着人家对豆豆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这个做奶奶的都看的出来了。
楚晟拿着报纸看着:“不是在那孩子当兵之前就给他们订了吗,这样也好,程家那孩子不错。”
到了医院,莫云已经醒了过来,豆豆红着眼睛趴在床边看着莫云,莫云无力抬起自己的手臂,安慰着小豆豆,又看向莫离,他努力撤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心情却有些沉重,在他打了麻药昏过去的那一瞬间,他听到那个医生开口说了一句:zhong**官,如果不是她救了我一命,我不会救你的。
她,莫云知道,这个她,不会是莫离,那个人是谁,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谜,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苏珊。
手术之后就是静养,莫离搬到了军区大院照顾莫云,情也没有说什么,和楚晟呆了两天就回了北京。
在临走的前一天,楚晟去看了莫云,哥俩聊了好久,到最后,楚晟还是开口问道:“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莫云眉头微微一皱,摸了摸自己发疼的额头:“她们的事情,我在不想管了,就想在我死之前,再见她一次。”
“老家伙,别老说死不死的,你这次不死啊,以后就是享福了。”孩子们的问题,他也不想管了,他们都老了。
一个月的假期几乎是一转眼就过去,明天墨羽就要去新兵连报道,叶羽菲给他收拾东西,程宁远也赶了回来,坐在沙发上和墨羽交代去了之后的事情。
墨羽应着,回头看了看妈妈,起身过去将人抱住:“妈,这次不是去少年班,我有时间就给你打电话,倒是你,我走了之后你就去部队,不然我不放心你自己在家。”
叶羽菲努力没让自己哭,孩子大了,早晚都要离开自己的,她抬头看着儿子,“妈没事,你去看看豆豆吧,明天就走了。”
墨羽点头,开门出去,那丫头从昨天就不理自己了,这会儿还在和自己生气呢。
莫离开门,看到墨羽,嘴角微微一抽:“豆豆在她房间。”
墨羽点头之后进去,莫离关门,莫云从房间出来:“谁来了?”
莫离过去扶着他坐下:“小羽,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过来看看豆豆。”
莫云点头,坐在沙发上,小柱子急忙给外公到了水过来,和外公说部队的事情,莫云看着兴奋的孙子,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开口:“外公是真的不希望你也走这条路啊。”
莫离拿了药过来,听到这一句喃喃自语,苦涩一笑,将药放在了莫云的手里:“爸,吃药吧。”军人世家的孩子,小柱子怎么可能不走这条路呢。
豆豆一个人在被窝里躺着,不愿意起来,妈妈说,羽哥哥也有他要做的事情,所以她不能任性,可是为什么爸爸都能每个礼拜回来一次,羽哥哥就不可以,这不公平。
墨羽进去,看到那小小的身影,心里微微发着酸涩,过去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豆豆不理他,直接翻身过去。
墨羽拍着她背,低声开口:“豆豆,又生气了?”豆豆还是不说话,墨羽带着无奈开口:“豆豆,羽哥哥是大人了,不能一直陪着你一个人玩,羽哥哥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但是羽哥哥保证,一有时间就给豆豆打电话好不好。”
豆豆直接用被子把自己的小脑袋蒙上了,她就是生气啊,羽哥哥刚刚回来几天就要走了,比爸爸还要讨厌。
墨羽又给豆豆说了好多话,豆豆都没有理他,墨羽最后无奈,只能给她盖了盖被子,起身出去,莫离看着他出来,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女儿又给人家气受了。
“小羽,豆豆还小,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是觉得你不能陪着她玩,你别生气啊。”
“三婶,我都明白,我没生气,我明天早上的火车,就不用让豆豆过去了,我先走了。”墨羽说着便出了家门。
豆豆抱着自己的娃娃站在门口,莫离回头看着女儿委屈的样子,过去将人抱住,豆豆埋在莫离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莫离将她抱了起来,回了房间,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乖了,不哭不哭,羽哥哥还会回来的,还会回来和豆豆玩的。”女儿很少这么哭的,她心疼啊。
第二天,莫离没让豆豆起床去送,大概墨羽也不想她去的,小丫头晚上是跟着自己睡的,不过好像睡的并不好。
墨羽走的几天豆豆都闷闷不乐的,楚玺从部队回来她才开心了一些,让楚玺带着她出去玩,不理那个坏蛋黑叔叔了。
楚玺看着女儿,小丫头这是要长大了,自己也快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小柱子都已经不愿意陪着妹妹去玩旋转木马了。
楚玺搂着莫离的肩看着不远处的兄妹俩,有些感慨:“媳妇儿,咱俩老了。”
莫离翻白眼:“你老了,我可没老。”她还没到四十呢,就不老。
楚玺大笑,是,媳妇儿不老,还和二十多岁似的,有时候都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吃了什么药,怎么一直就没有变呢。
墨羽这次走了之后,几乎每个月都会打电话回来,可是豆豆却置气的每次都不接,莫离也有些无奈,这丫头的脾气啊,也不知道像谁。
期间墨羽回来过几次,豆豆都爱答不理的,关键是,那个贺子阳一直和豆豆上一样学,在一个班级,这让墨羽心里有些敲鼓啊。
十六岁的豆豆已经在准备高考了,可是有人已经三个月没有打过电话了,好讨厌,就算她不接也不能不打啊。
贺子阳在她后面用笔捣了她一下:“哎,莫楚,你又怎么了,你家黑叔叔没给你打电话就成这个样子了?”
豆豆翻白眼,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贺子阳,你丫在敢给我提一句他,我就去找楚楚告诉她你喜欢她。”哼,这人还不好意思,不就是比堂姐小两岁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喂,莫楚,咱是不是哥们,不带你这么坑哥们的。”贺子阳急了,他喜欢楚楚就莫楚一个人知道,可是楚楚一直觉得他小,所以一直不给他机会,这个才是他最蛋疼的地方呢。
“哼……”豆豆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无聊的看着化学卷子。
贺子阳老实了一会又不老实了,又碰了碰豆豆:“莫楚,你说你姐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反正不是你这种娘们唧唧的,我姐肯定喜欢那种男子汉啊,和我哥似的。”哥哥也走了好几年了,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贺子阳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要不我考军校,你看行吗?”
豆豆这次回头了,鄙视的打量了一番,在想想爸爸,哥哥,爷爷,姥爷他们,怎么都觉得,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你?还是算了吧。”她回头继续看卷子,就他这样的,去考军校还被人给揍死啊,不揍死,就他这样的,怎么看都是受,好吧,她又邪恶了!
礼拜五下午,老爸说来接自己的,也快来了吧,哎,老爸是调到司令部了,可是自己也住校了,真不是什么好事情,讨厌死了。
贺子阳家里的司机来接的他,看了看时间:“莫楚,我走了,你爸一会来接你对吧。”
豆豆摆手:“快走吧走吧,明天别忘了去我家上自习啊,还有三分试卷没做呢。”
贺子阳上车,敬礼表示知道了,豆豆看着他离开,继续等老爸来接自己。
看着老爸的路虎渐渐的靠近,她笑着过去,但是看到车上下来的人不是她家老爸明晃晃的麦穗啊,而是小兵蛋蛋一毛二,还是一个海军兵蛋蛋,她抬头看脸,尖叫了一声跑了过去:“老哥。”
“嘿……”楚铭宇嘿的一声接住了扑到自己身上的小丫头,看了看四周放她下来:“注意形象啊,你哥还穿军装呢。”酷似楚玺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笑意,放她下来,摸了摸妹妹的小脸:“嗯,我妹长大了,又漂亮了不少啊。”
“那是,你妹妹国色天香。”豆豆说着将书包丢在了车上,上去要开车被楚铭宇给揪了出来,放她到了驾驶座:“我来的时候老爸特意交代让我看好你,不准你动他的驾驶座。”
豆豆微微撇唇,“切,老爸最小气了。”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乖乖的系上了安全带。
楚铭宇笑着发动车子,看了看外面,吹了一声口哨:“我妹妹又成焦点了。”
豆豆无所为的摆手,拍了拍楚铭宇的肩膀:“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楚铭宇翻白眼,夸她一句还给上天了,“咱妈说羽哥好久没联系了,被你气到了吧,过年的时候吵架了?”
提到墨羽,豆豆脸色一暗,有些烦躁,他们今年年初的时候确实大吵了一架,还是因为贺子阳这个娘娘腔,想起来就觉得有气。
墨羽过年的时候有一个礼拜的假期,他放弃了部队会给报销的火车,而是直接坐飞机回来了,兴冲冲的去豆豆学校接她下课,谁知道看到她和贺子阳有说有笑的出来。
这些年,在墨羽的心里本来就一直在打鼓,贺子阳和她年纪相仿,在加上他们整天在一起上下学,自己已经二十九了,这丫头会不会喜欢上别人,这些问题他都不确定。
虽然当初和豆豆订婚的时候他说的好听,如果豆豆不喜欢自己,他不会强求,可是现在看看,他根本就放不下这个丫头,所以,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手的。
“豆豆!”
豆豆回头,看到过来的墨羽,本来还很开心呢,可是看到他黑黑的脸,她又将脸拉了下来,她又没求着他回来,干嘛给自己脸色看。
贺子阳笑嘻嘻的开口:“莫楚,你家黑叔叔回来了,我走了哈。”
“哎,谁让你走的啊。”莫楚一手拉住他的手臂,对着他使眼色。
“莫楚。”墨羽看着她的手掌,脸色更加的难看:“放开。”
豆豆被他突然的呼火气气到了,她长这么大,羽哥哥很少叫自己莫楚的,还凶自己,她回头直接挽住了贺子阳的手臂,笑眯眯的看着墨羽:“黑叔叔,不好意思奥,我们还有事情呢,就不……啊……”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拉到了一个坚硬了怀中。
贺子阳心里叫好,这丫头整天欺负自己,终于也有人能把她给制服了。
“程墨羽,你丫的放开我,你谁啊你。”
“我是你未婚夫。”墨羽沉声开口,他没有说过这件事,可见今天真的是被豆豆给刺激到了。
贺子阳吹了一声口哨,看到自己家的司机,对着豆豆摆了摆手,“我回家了,明天在找你做题。”
豆豆看着贺子阳的背影咒骂了几句,这个不仗义的,她还没说话就被人给拉到了车上,她挣扎着:“你丫的放开我,你谁啊你。”
“别动。”墨羽沉声开口,将安全带给她系上,看着她气得红彤彤的小脸,这几次回来,好像俩人都在吵架,他是真的不想和她吵架,可是这个丫头总是能惹到自己。
豆豆哼了一声,不在看他,而是看向了窗外,墨羽给她系好安全带,单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缓和了情绪:“生气了?”
豆豆还是不理他,干嘛一回来就凶自己,她还没开心过来呢,这人就把自己给骂了。
墨羽揉了揉她的小脸,轻声哄着:“豆豆,羽哥哥是在乎你,我不在你身边,那个贺子阳又对你这么好,羽哥哥也担心啊。”
听他说着,豆豆心情终于好了一些,低头揪着自己的衣角:“你在乎我为什么不肯回来。”上次她还听到爸爸和妈妈说,其实羽哥哥是有机会回来的,可是他都自己放弃了,所以她才在他每次回来都不开心。
墨羽无奈,揉了揉她脑袋:“豆豆,羽哥哥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等到羽哥哥都做完,就回来,守在你身边。”十年了,等他把自己该做的都做完,他就回来。
豆豆听到他的话,抬头恶狠狠的看着他,她就知道,他不会为了自己回来的,拿着书包丢在他身上:“黑叔叔最讨厌,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她说着扯开安全带就跑了下去。
墨羽接住她的书包,看着她跑开,急忙下车追了上去,将人拉住:“豆豆,你别任性,你也是军人家出生的孩子,你应该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就是讨厌你。”挣扎不开,豆豆直接低头要在了他的手腕上。
墨羽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咬着,就是没有送来她的手腕,那天回去之后,豆豆就在也没有理他,直到过年之后,他离开都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楚铭宇看着豆豆呆呆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羽哥有羽哥的报复,你这丫头就是不懂事。”
“哼,都没你的瞳瞳懂事。”豆豆靠在车窗上瞥了自己哥哥一样,好像她就是没有瞳瞳姐姐懂事,哥哥走了三年,瞳瞳姐姐每天都和自己聊天,节假日还会过来陪着爸爸妈妈,都没有说过怨哥哥哎。
提到瞳瞳,楚铭宇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看着自己妹妹:“你啊,和瞳瞳差的远呢。”不过,他的妹妹也是独一无二的。
“瞳瞳姐还有三个月就上大学了,哥哥,大学里帅哥可是很多的奥,你就不担心瞳瞳姐吗?”豆豆坏坏的打击自己哥哥。
楚铭宇挑眉:“我看上的女孩子还能经不住诱huo?”他对瞳瞳有信心,虽然有那么点的不放心。
豆豆切了一声,楚铭宇已经将车子开进了司令部的军区大院,豆豆蹦蹦跳跳的下车回家:“妈妈,老爸,姥爷,我回来了。”
“豆豆回来了。”莫云摘下老花镜,手术之后,他一直被莫离照顾的很好,到现在身体也没有什么问题,看着自己孙女儿过来,他心情更好。
“姥爷。”豆豆窝在莫云的怀里撒娇,眼睛转了转,没有看到老爸哎。
莫云呵呵笑着,拍了拍她的背:“你爸爸在书房忙呢,去找你爸吧。”
豆豆笑了两声,上楼去找老爸,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的低吼声:“我再说一遍,不行,救援的工作我会安排,你不能去。”
救援?什么东西?
“好,就算是你不为你自己想,药鬼呢,非非呢,你以为你死了这件事就解决了吗?”
豆豆身子一颤,她还没见过爸爸发这么大的火,药鬼叔叔,非非,爸爸在谁说话。
“豆豆,你干嘛那?”莫离从卧室出来就看到豆豆站在书房门口,看着豆豆下了一跳,过去敲了敲书房的门:“老公?”
在莫离叫了那一声豆豆的时候他就已经压低了声音,和苏珊说了两句话就挂了电话,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出去,豆豆看到爸爸就傻笑,就怕被骂。
楚玺看着傻笑的女儿,也不担心她听到什么,一手牵着一个下去:“我闺女今天回家,爸爸给做好吃的。”
豆豆靠在楚玺怀里笑:“楚大将军亲自下厨啊。”
“小丫头。”楚玺在她脑门敲了一下,去了厨房。
楚铭宇坐在沙发上陪着外公下棋,给莫离告状道:“妈,你看到了吧,在我爸心里就只有他闺女,我这个儿子几年没回来,我爸都没说亲自给我下厨。”
莫离笑,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的爷俩:“你妈我也没这个荣幸。”这几年,楚玺走的越高,人也越忙了,回家也是忙,都是自己做饭的,哪里还有刚刚结婚的时候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