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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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
“司令员……”
望着眼前的两位老者，程莹和吴汉森等人，顿时忍不住微微一愣，以致于等到龙天行和姜勇走到面前的时候，程莹和吴汉森两人，这才准备抬起右手。
“免了，免了，别整些没用的。”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盯着眼前的程莹和吴汉森，龙天行便立即沉声问道：“逃脱的那个嫌犯，现在抓到了没有？”
“报告首长，已经被我们发现踪迹，并且当场予以击毙。”面对龙天行的询问，吴汉森立即将身躯挺得笔直，只是，在说到那名嫌犯的时候，吴汉森又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当即有气无力的说道：“只是，等我们将他击毙之后，却发现……”
没有去理会吴汉森的异样，龙天行的视线，已然聚焦在场中那具尸体上，不过，当他看到旁边那个物事，以及那已经翻得凌乱不堪的文件袋时，龙天行顿时被惊得冷汗直流。
同样，望着眼前那具尸体，站在一旁的东南军区司令员姜勇，顿时忍不住勃然大怒：“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整整一个特战营，竟然挡不住八名匪徒的袭击，扪心自问，你们还配称之为职业军人吗？还对得起肩膀上的肩章吗？”
说着，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姜勇便立即抬起右腿，就准备直接一脚踹过去，可是，当他看着吴汉森那血迹斑斑的样子，以及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姜勇最终又抓狂的摇了摇头，同时将已经高高抬起的右腿，又立即缩了回去。
而准备朝段天涯那边走过去的程莹，在面对姜勇那阴沉的脸色时，却是立即咬着红唇说道：“首长，其实这事的主要责任还是在我身上，因为在抓捕宫本逐一的时候，我如果能够细心一点，或许便能提前发现他们的阴谋，也就不至于造成现在这种严重后果。”
“呃……”
如果可以，姜勇也会冲着程莹厉声呵斥几句，毕竟，不管是程莹，还是血迹斑斑的吴汉森，都逃脱不了相关责任，甚至，连他这个司令员，都得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可是，程莹毕竟是龙组的成员，而且龙天行就在身边，姜勇直得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选择了暂时保持沉默。
至于站在仍然处于极度震惊中的龙天行，在听到程莹这番自我检讨之后，却是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是啊，如果是那样，这场变故确实就会因此避免，可是，世间没有如果这一说，事到如今，咱们只能想想办法，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同时，也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以此应对接下来所要发生的变故。”
说着，茫然扫视四周，龙天行最终将视线落在段天涯的身上，于是，大步冲到段天涯的面前，龙天行连忙沉声说道：“小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女情长的？”
面对龙天行这近乎责备式的语句，段天涯却仍然拍着李玉玲的后背，示意她不用太过担心，同时，头也不抬的，段天涯立即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丢了几页纸而已吗？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吗？”
“呵呵……”
听到段天涯这么一说，龙天行顿时被气乐了，丢了几页纸张而已？好大的口气？难道这小子就不明白，因为这几页纸张的丢失，国家将会遭受多大的损失吗？
不过，想到段天涯那吃软不吃硬的脾气，龙天行又只得放低语气，当即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小子，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开玩笑，因为这几页纸张的丢失，后果真心不是一般的严重，不说别的，玉玲丫头这大半年来的努力，都将会为别人做了嫁衣，你总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吧？”
说着，蹲在段天涯的身边，龙天行还特意眨了眨眼，潜台词很明显，如果段天涯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那就赶紧想想办法，毕竟，能量武器的研究资料，是段天涯自己提供的，所以，对于这种事情的补救措施，相信没谁比他更有发言权。
而被段天涯紧紧搂在怀里的李玉玲，此刻也连忙泪眼汪汪的说道：“天涯，赶紧想想办法，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
至于同样大步走过来的程莹，则是急忙冲着段天涯递去一个哀怨的眼神：“混蛋，我现在真没辙了，如果你不想我被押上军事法庭的话，那就赶紧想想办法。”
“唉……”
看着李玉玲和程莹那期盼的眼神，段天涯顿时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真搞不懂你们，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紧接着，不等李玉玲和程莹再度开口，段天涯又连忙贼贼一笑：“听说过猫教老虎的这句歇后语么？”
“什么歇后语不歇后语的？眼下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跟我们扯这些？”面对段天涯那张可恶的笑脸，程莹真想直接一拳轰过去，不过，当她捏紧拳头的那一刻，双眸顿时又为之一亮：“混蛋，你是说……？”
看着程莹那急剧变幻的表情，李玉玲突然也明白了过来，猫教老虎这句歇后语，后面还有着极为关键的三个字，那就是——留一手，难道，身边这个混蛋，还留着一手不成？
同样，意识到这点，龙天行顿时从双眼之中爆射出一道精光，紧接着，揪着段天涯的衣领，龙天行急忙大声问道：“小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留了一手？”
“切，就冲着你对我的态度，我能不留一手？要是哪天将能量武器摆在你的面前，你这个老不死的便立即翻脸不认人，到时我又该找谁说理去？”
盯着龙天行的双手，段天涯立即鄙夷的摇了摇头，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便是身边的女人，这是‘枫叶’再三警告过他的，事实上，对于自己身边的女人，段天涯向来是不设防，但是对于别的人，即便是像龙天行和华建军这样德高望重的人物，段天涯都很难完全敞开心扉。
“哈哈……”
面对段天涯那鄙夷的眼神，龙天行却瞅着是那么的顺眼，而且，得知自己被人如此质疑，龙天行不仅没有任何的怒意，反而得意的仰天发出一阵狂笑。
同样，得到段天涯的肯定，姜勇顿时大大的松了口气，原本以为，被锁在档案室里的那些资料，便是能量武器研究资料的全部，谁曾想到，段天涯这小子竟然留了一手，而且，连李玉玲似乎都被蒙在鼓里，这……这让姜勇真心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情绪。
是以，大步走到段天涯的身边，姜勇立即挥起拳头，当即在段天涯的胸口狠狠的擂了一拳：“好小子，真有你的。”
至于钱中书和吴汉森等人，在得知段天涯还留了一手之后，顿时全都为之欣慰的点了点头，留了一手，只要段天涯留了一手，那么他们就能重新占据主动，甚至，等他们将能量武器摆在世人的面前时，岛国都不一定能跨越那一步，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当然，最为激动的，还是李玉玲和程莹，前者虽然得知段天涯连她也瞒着，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怨气，因为如果不是段天涯留了这么一手，那么，在这次变故之中，她便会成为国家的千古罪人，而后者，则是因为段天涯留了这么一手，使得她就算被押上军事法庭，心中也不会留下太多的负罪感。
“不行……”突然想到了什么，龙天行的脸色又为之一变，紧接着，转头望着泪痕未干的李玉玲，龙天行又连忙沉声说道：“丫头，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坐镇研究所，整个基地的安全保障，将由我亲自负责，所以，希望你能加快进程，争取早日拿出研究成果，这样一来，就算那些人得到了资料，对咱们的影响也就极为有限。”
“这个……”
听到龙天行这么一说，李玉玲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使得龙天行的心弦，顿时又为之紧绷了起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老爷子，说实话，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真心无颜继续待在研究所了，要知道，如果真要追究责任的话，我其实要负全责，毕竟，将那些资料带出研究所的，便是我最为得力的副手之一。”
“瞎讲，这个关你什么事？”听到李玉玲这么一说，龙天行顿时暗暗松了口气，于是乎，望着眼前的李玉玲，龙天行连忙一脸严肃的说道：“丫头，当初挑选科研人员前来基地，是我和华副主席亲自负责的，要按你这么一说，我和华副主席才是识人不当的罪魁祸首，而不是你这个丫头，明白吗？”
紧接着，不等李玉玲的回答，龙天涯又急忙大声说道：“好啦，丫头，那些事情不是你要考虑的，现在，你只要答应我，继续完成那些科研实验，并且适当将进程加快一点，就算是一个垂暮老人对你的恳求，如何？”
话都说成这样了，李玉玲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是以，望着眼前的龙天行，李玉玲连忙郑重的点了点头：“行，我尽量抓紧一点，争取不让您失望。”
“那就好，那就好……”
得到李玉玲的点头，龙天行立即欣慰的笑了笑，或许，因为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情绪，不顾周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龙天行缓缓站起身来的时候，眼角顿时滑落两滴浊泪。
看着这两滴浊泪，程莹和李玉玲以及吴汉森等人，不仅没有丝毫想要笑话的意思，反而立即投去一个敬佩的眼神，因为她们都很清楚，这两滴浊泪，真心饱含着龙天行的拳拳爱国之心。
然而，就在程莹和李玉玲以及吴汉森等人，在对龙天行暗自肃然起敬的时候，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却在众人的耳边响起：“我说，都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稍微淡定一点？东西迟早能弄出来，干嘛非得急成这样？”
“混蛋，注意语气。”
听到段天涯这肆无忌惮的调侃，李玉玲立即满脸紧张的瞪了他一眼，而站在段天涯身边的程莹，则是直接踢了他一脚。
至于被调侃的对象，看着段天涯那满脸邪笑的样子，却是忍不住苦笑连连：“小子，你是没处在这个位置，所以不懂这其中的竞争有多么激烈，你更不会了解，为了国家的安宁，每年都有多少优秀儿女倒在异国他乡，这些人，连烈士这样本该拥有的称号，甚至都无法公然得到。”
“是啊……”接过龙天行的话语，已经沉默了许久的姜勇，当即忍不住满脸唏嘘的说道：“为了不让这样的悲剧再度上演，我们只能壮大自己的国防力量，只有等我们的拳头硬了，别人就不敢轻易来招惹我们，而那些每年都在上演的悲剧，也就会因此避免许多。”
“得，别跟我上纲上线的，因为我根本听不懂。”冲着龙天行和姜勇翻了翻白眼，段天涯随即摸出口袋里的半包香烟，自顾自的点了一根，段天涯在喷出一大口烟雾之后，当即满脸邪笑的说道：“我只知道，保留在我脑海里的那三个方程式，即便那群鬼子举全国之力，估计也得努力个十年八年的，否则，他们弄出来的东西，只能是一堆废铁。”
“呃……”
看着段天涯那满脸狂傲的样子，龙天行顿时感觉有些无语，十年八年，他们真心不敢奢望，他们只希望段天涯那所谓的三个方程式，能够拖住别人一年半载的，那样他们就真心阿弥陀佛了。
可是，这仅有的三个方程式，真的能够拖住对方一年半载的吗？说不好，龙天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
面对龙天行那质疑的眼神，段天涯却是顺势往地上一躺，紧接着，在喷出一连串的烟圈之后，段天涯又连忙云淡风轻的说道：“别怀疑我说的，虽然只是三个方程式，但是，他们要想破解出来，说他十年八年，还真是抬举他们了，搞不好，二三十年也说不定。”
这话，还真不是吹牛，李玉玲等人的研究，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便是有着段天涯提供的这些方程式，而至今停留在段天涯脑海里的三个方程式，却是整个研究项目之中最为关键的一环，三百年后百般验证的智慧结晶，又岂是现在那些所谓专家那么容易破解的？
本来，关于这些，段天涯是真不准备说的，只是，听到龙天行似乎要李玉玲加班加点，段天涯顿时就不乐意了，因为他不想看到李玉玲每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更不想李玉玲整天整夜泡在实验室里，所以，无奈之下的他，只能坦然说出这些。
“首长……”
“司令员……”
望着眼前的两位老者，程莹和吴汉森等人，顿时忍不住微微一愣，以致于等到龙天行和姜勇走到面前的时候，程莹和吴汉森两人，这才准备抬起右手。
“免了，免了，别整些没用的。”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盯着眼前的程莹和吴汉森，龙天行便立即沉声问道：“逃脱的那个嫌犯，现在抓到了没有？”
“报告首长，已经被我们发现踪迹，并且当场予以击毙。”面对龙天行的询问，吴汉森立即将身躯挺得笔直，只是，在说到那名嫌犯的时候，吴汉森又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当即有气无力的说道：“只是，等我们将他击毙之后，却发现……”
没有去理会吴汉森的异样，龙天行的视线，已然聚焦在场中那具尸体上，不过，当他看到旁边那个物事，以及那已经翻得凌乱不堪的文件袋时，龙天行顿时被惊得冷汗直流。
同样，望着眼前那具尸体，站在一旁的东南军区司令员姜勇，顿时忍不住勃然大怒：“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整整一个特战营，竟然挡不住八名匪徒的袭击，扪心自问，你们还配称之为职业军人吗？还对得起肩膀上的肩章吗？”
说着，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姜勇便立即抬起右腿，就准备直接一脚踹过去，可是，当他看着吴汉森那血迹斑斑的样子，以及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姜勇最终又抓狂的摇了摇头，同时将已经高高抬起的右腿，又立即缩了回去。
而准备朝段天涯那边走过去的程莹，在面对姜勇那阴沉的脸色时，却是立即咬着红唇说道：“首长，其实这事的主要责任还是在我身上，因为在抓捕宫本逐一的时候，我如果能够细心一点，或许便能提前发现他们的阴谋，也就不至于造成现在这种严重后果。”
“呃……”
如果可以，姜勇也会冲着程莹厉声呵斥几句，毕竟，不管是程莹，还是血迹斑斑的吴汉森，都逃脱不了相关责任，甚至，连他这个司令员，都得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可是，程莹毕竟是龙组的成员，而且龙天行就在身边，姜勇直得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选择了暂时保持沉默。
至于站在仍然处于极度震惊中的龙天行，在听到程莹这番自我检讨之后，却是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是啊，如果是那样，这场变故确实就会因此避免，可是，世间没有如果这一说，事到如今，咱们只能想想办法，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同时，也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以此应对接下来所要发生的变故。”
说着，茫然扫视四周，龙天行最终将视线落在段天涯的身上，于是，大步冲到段天涯的面前，龙天行连忙沉声说道：“小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女情长的？”
面对龙天行这近乎责备式的语句，段天涯却仍然拍着李玉玲的后背，示意她不用太过担心，同时，头也不抬的，段天涯立即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丢了几页纸而已吗？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吗？”
“呵呵……”
听到段天涯这么一说，龙天行顿时被气乐了，丢了几页纸张而已？好大的口气？难道这小子就不明白，因为这几页纸张的丢失，国家将会遭受多大的损失吗？
不过，想到段天涯那吃软不吃硬的脾气，龙天行又只得放低语气，当即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小子，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开玩笑，因为这几页纸张的丢失，后果真心不是一般的严重，不说别的，玉玲丫头这大半年来的努力，都将会为别人做了嫁衣，你总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吧？”
说着，蹲在段天涯的身边，龙天行还特意眨了眨眼，潜台词很明显，如果段天涯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那就赶紧想想办法，毕竟，能量武器的研究资料，是段天涯自己提供的，所以，对于这种事情的补救措施，相信没谁比他更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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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同样大步走过来的程莹，则是急忙冲着段天涯递去一个哀怨的眼神：“混蛋，我现在真没辙了，如果你不想我被押上军事法庭的话，那就赶紧想想办法。”
“唉……”
看着李玉玲和程莹那期盼的眼神，段天涯顿时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真搞不懂你们，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紧接着，不等李玉玲和程莹再度开口，段天涯又连忙贼贼一笑：“听说过猫教老虎的这句歇后语么？”
“什么歇后语不歇后语的？眼下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跟我们扯这些？”面对段天涯那张可恶的笑脸，程莹真想直接一拳轰过去，不过，当她捏紧拳头的那一刻，双眸顿时又为之一亮：“混蛋，你是说……？”
看着程莹那急剧变幻的表情，李玉玲突然也明白了过来，猫教老虎这句歇后语，后面还有着极为关键的三个字，那就是——留一手，难道，身边这个混蛋，还留着一手不成？
同样，意识到这点，龙天行顿时从双眼之中爆射出一道精光，紧接着，揪着段天涯的衣领，龙天行急忙大声问道：“小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留了一手？”
“切，就冲着你对我的态度，我能不留一手？要是哪天将能量武器摆在你的面前，你这个老不死的便立即翻脸不认人，到时我又该找谁说理去？”
盯着龙天行的双手，段天涯立即鄙夷的摇了摇头，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便是身边的女人，这是‘枫叶’再三警告过他的，事实上，对于自己身边的女人，段天涯向来是不设防，但是对于别的人，即便是像龙天行和华建军这样德高望重的人物，段天涯都很难完全敞开心扉。
“哈哈……”
面对段天涯那鄙夷的眼神，龙天行却瞅着是那么的顺眼，而且，得知自己被人如此质疑，龙天行不仅没有任何的怒意，反而得意的仰天发出一阵狂笑。
同样，得到段天涯的肯定，姜勇顿时大大的松了口气，原本以为，被锁在档案室里的那些资料，便是能量武器研究资料的全部，谁曾想到，段天涯这小子竟然留了一手，而且，连李玉玲似乎都被蒙在鼓里，这……这让姜勇真心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情绪。
是以，大步走到段天涯的身边，姜勇立即挥起拳头，当即在段天涯的胸口狠狠的擂了一拳：“好小子，真有你的。”
至于钱中书和吴汉森等人，在得知段天涯还留了一手之后，顿时全都为之欣慰的点了点头，留了一手，只要段天涯留了一手，那么他们就能重新占据主动，甚至，等他们将能量武器摆在世人的面前时，岛国都不一定能跨越那一步，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当然，最为激动的，还是李玉玲和程莹，前者虽然得知段天涯连她也瞒着，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怨气，因为如果不是段天涯留了这么一手，那么，在这次变故之中，她便会成为国家的千古罪人，而后者，则是因为段天涯留了这么一手，使得她就算被押上军事法庭，心中也不会留下太多的负罪感。
“不行……”突然想到了什么，龙天行的脸色又为之一变，紧接着，转头望着泪痕未干的李玉玲，龙天行又连忙沉声说道：“丫头，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坐镇研究所，整个基地的安全保障，将由我亲自负责，所以，希望你能加快进程，争取早日拿出研究成果，这样一来，就算那些人得到了资料，对咱们的影响也就极为有限。”
“这个……”
听到龙天行这么一说，李玉玲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使得龙天行的心弦，顿时又为之紧绷了起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老爷子，说实话，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真心无颜继续待在研究所了，要知道，如果真要追究责任的话，我其实要负全责，毕竟，将那些资料带出研究所的，便是我最为得力的副手之一。”
“瞎讲，这个关你什么事？”听到李玉玲这么一说，龙天行顿时暗暗松了口气，于是乎，望着眼前的李玉玲，龙天行连忙一脸严肃的说道：“丫头，当初挑选科研人员前来基地，是我和华副主席亲自负责的，要按你这么一说，我和华副主席才是识人不当的罪魁祸首，而不是你这个丫头，明白吗？”
紧接着，不等李玉玲的回答，龙天涯又急忙大声说道：“好啦，丫头，那些事情不是你要考虑的，现在，你只要答应我，继续完成那些科研实验，并且适当将进程加快一点，就算是一个垂暮老人对你的恳求，如何？”
话都说成这样了，李玉玲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是以，望着眼前的龙天行，李玉玲连忙郑重的点了点头：“行，我尽量抓紧一点，争取不让您失望。”
“那就好，那就好……”
得到李玉玲的点头，龙天行立即欣慰的笑了笑，或许，因为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情绪，不顾周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龙天行缓缓站起身来的时候，眼角顿时滑落两滴浊泪。
看着这两滴浊泪，程莹和李玉玲以及吴汉森等人，不仅没有丝毫想要笑话的意思，反而立即投去一个敬佩的眼神，因为她们都很清楚，这两滴浊泪，真心饱含着龙天行的拳拳爱国之心。
然而，就在程莹和李玉玲以及吴汉森等人，在对龙天行暗自肃然起敬的时候，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却在众人的耳边响起：“我说，都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稍微淡定一点？东西迟早能弄出来，干嘛非得急成这样？”
“混蛋，注意语气。”
听到段天涯这肆无忌惮的调侃，李玉玲立即满脸紧张的瞪了他一眼，而站在段天涯身边的程莹，则是直接踢了他一脚。
至于被调侃的对象，看着段天涯那满脸邪笑的样子，却是忍不住苦笑连连：“小子，你是没处在这个位置，所以不懂这其中的竞争有多么激烈，你更不会了解，为了国家的安宁，每年都有多少优秀儿女倒在异国他乡，这些人，连烈士这样本该拥有的称号，甚至都无法公然得到。”
“是啊……”接过龙天行的话语，已经沉默了许久的姜勇，当即忍不住满脸唏嘘的说道：“为了不让这样的悲剧再度上演，我们只能壮大自己的国防力量，只有等我们的拳头硬了，别人就不敢轻易来招惹我们，而那些每年都在上演的悲剧，也就会因此避免许多。”
“得，别跟我上纲上线的，因为我根本听不懂。”冲着龙天行和姜勇翻了翻白眼，段天涯随即摸出口袋里的半包香烟，自顾自的点了一根，段天涯在喷出一大口烟雾之后，当即满脸邪笑的说道：“我只知道，保留在我脑海里的那三个方程式，即便那群鬼子举全国之力，估计也得努力个十年八年的，否则，他们弄出来的东西，只能是一堆废铁。”
“呃……”
看着段天涯那满脸狂傲的样子，龙天行顿时感觉有些无语，十年八年，他们真心不敢奢望，他们只希望段天涯那所谓的三个方程式，能够拖住别人一年半载的，那样他们就真心阿弥陀佛了。
可是，这仅有的三个方程式，真的能够拖住对方一年半载的吗？说不好，龙天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
面对龙天行那质疑的眼神，段天涯却是顺势往地上一躺，紧接着，在喷出一连串的烟圈之后，段天涯又连忙云淡风轻的说道：“别怀疑我说的，虽然只是三个方程式，但是，他们要想破解出来，说他十年八年，还真是抬举他们了，搞不好，二三十年也说不定。”
这话，还真不是吹牛，李玉玲等人的研究，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便是有着段天涯提供的这些方程式，而至今停留在段天涯脑海里的三个方程式，却是整个研究项目之中最为关键的一环，三百年后百般验证的智慧结晶，又岂是现在那些所谓专家那么容易破解的？
本来，关于这些，段天涯是真不准备说的，只是，听到龙天行似乎要李玉玲加班加点，段天涯顿时就不乐意了，因为他不想看到李玉玲每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更不想李玉玲整天整夜泡在实验室里，所以，无奈之下的他，只能坦然说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