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言不合进入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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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汉尼拔到底做出了怎样的心理挣扎，最后他还是带着阿莱克希亚去了奥斯维辛城。他给出的理由是“我觉得你不是个坏人”，但是不管是他本人也好，阿莱克希亚也好，都没把这句话当真。两人眼里都有着相似的冷漠，人类对他们而言，是实验体，是玩偶，总之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不是坏人”？那还得看看到底“坏人”的定义是什么。至少，手上都有着不止一条人命的他俩，离“好人”这个广泛的定义还是挺远的。
奥斯维辛城大大小小有40几个集中营，阿莱克希亚并不确定到底哪一个集中营会分属九头蛇管辖，她虽然不是犹太人，但是也没有进集中营一日游的兴趣。
所以当汉尼拔询问着阿莱克希亚具体打算的时候，后者眼神不由自主地四处乱飘，显然是对此还没有考虑出一个有效的章程。汉尼拔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他进入奥斯维辛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他可不希望因为计划错误而把整个人都交代在这里。
“你说的那个什么‘九头蛇’，有具体的标志么？”汉尼拔发现最好还是别指望阿莱克希亚，决定自力更生想想办法。如果真的按照阿莱克希亚所说的，她可以在九头蛇基地里弄到一架飞机，那么他跟着飞离这块土地总比困守在此要安全得多，反正不管哪里都不会比现在的欧洲大陆要更糟糕了。
“六条触手的骷髅头？”阿莱克希亚迟疑地说，“虽然叫做九头蛇，但是我仔细数过了，既没有九个头，没有九条触手诶。”说着她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圈，里面有一头章鱼，然后她又打了把叉，把章鱼头换成了人的头盖骨，“大概是这个样子。”
汉尼拔嫌弃地瞥了一眼阿莱克希亚的简笔画，“真是糟糕的品味。”
“反正吉祥物又不是我定的。”阿莱克希亚对汉尼拔的鄙视毫无心理负担。
汉尼拔记住了九头蛇的标志之后，迅速用脚毁去了泥土上的图形，“按照你说的，九头蛇在纳|粹中也不算什么机密部门，那我打听一下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可是你是犹太人……”几天相处下来，阿莱克希亚对汉尼拔的观感总算是从“空气”提高到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地步，偶尔也会展现一下对他的关心。她自己也知道不光是九头蛇，纳|粹其他部门对犹太人的处理可谓是极其不友好，特别是在集中营这种地方。让一个犹太人在纳|粹的地盘上帮自己打听消息？她觉得这样做有些太过分了点。
“正因为我是犹太人，所以我才有犹太人自己的渠道。”汉尼拔正色道。能从集中营里逃生的人屈指可数，但是有心去找，他总能找到，然后再问问他们到底哪个营地可以看到九头蛇的标志——
这事情说起来挺简单，但是操作起来需要非常小心翼翼，等到他们终于一个个排除、找到九头蛇管辖的集中营时，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了。
***
阿莱克希亚一个人站在这个小型集中营的门口，汉尼拔被她留在了临时的居所，带着一个犹太人来找纳|粹，其中的不确定性还是太多了，虽然说把汉尼拔一个人留下也安全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阿莱克希亚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站在集中营门口高喊一声“hailhydra”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毕竟施密特当初招募自己的时候可没有发什么徽章标志物一类的东西。
一个陌生的年轻女性在集中营门口徘徊，这样的异状很快就引起了卫兵们的注意，如果不是金发碧眼天生的好感加成，等待阿莱克希亚的恐怕不是疏远有礼的问话而是明晃晃的刺刀了。
“女士，日安。”一个卫兵上前，稍稍提了提自己背上的长|枪，“有什么事么？”
“我想找施密特先生，我听人说他在这？”阿莱克希亚冷淡地开口。九头蛇基地里的施密特，她想一般人都应该知道她指的是谁，至于红骷髅在不在这都没有关系，能和基地负责人搭上话就行了。
“施密特先生？”出人意料地，卫兵并没有直接说施密特先生并不在基地——据阿莱克希亚所知，红骷髅可没有把集中营当成自己大本营的兴趣爱好，“请问您有预约么，女士？”大概是阿莱克希亚提及了施密特，卫兵的语气也稍稍带了点尊敬。
“这么说，施密特先生真的在这？”阿莱克希亚故意装作很惊喜的样子，但是内心却是一突：不会这么巧红骷髅跑来巡视了吧？自己从九头蛇基地“失踪”的行为一定会被佐拉大书特书地上报给红骷髅，在对方心里自己估计已经和叛徒划上了等号，若是就这么撞进了他的手里，等着自己的肯定不是什么轻松的下场。
“是的，施密特先生是这个基地的负责人，女士，请问你的身份是？”卫兵点了点头，开始询问和登记阿莱克希亚的信息。
而从卫兵话语中透露出的消息让阿莱克希亚刚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红骷髅可不会屈尊去具体负责某一个基地，那这个集中营基地里的“施密特”恐怕是另有其人，只是巧合地和红骷髅一个姓氏罢了。
“我是阿莱克希亚·阿西福特，奥格斯堡基地的研究员，我不太确定施密特先生会知道我这种平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名字，不过……”阿莱克希亚稍稍上前一步，举了一个标准的敬礼，“hailhydra！”
“hailhydra！”卫兵反射性地也举手敬礼，然后看向阿莱克希亚的目光更带了几分认同和狂热，“我去为您联系，女士，请您稍等。”
阿莱克希亚点点头，然后跟着另一位卫兵去了集中营外的站岗亭稍事休息。这位卫兵对阿莱克希亚的态度更加有礼，大概是对九头蛇的“内部成员”特有的尊敬，阿莱克希亚甚至可以感受得到这位卫兵待自己还有着几分小心翼翼。
该不会是奥格斯堡基地最近又出了什么新研究吧。阿莱克希亚漫不经心地想着，作为九头蛇东线战略总部，奥格斯堡的研究员总是会比同级研究员无形中高半个头的感觉。
在等着前头那位卫兵回话的时间里，阿莱克希亚有些受不了这个总是“仰望”着自己的卫兵了，她尝试着和他开展一些话题，也好弄清楚这个基地的背景。
“这边的基地貌似建立很久了吧，施密特先生呢？他负责这个基地多久了？”首先是确认时间。
“也就这一两年的事情。”
“以前这边好像并没有承担什么研究类的项目，施密特先生接手基地以后有调整么？”然后是确认职能范围。
“施密特先生也是个优秀的研究人员。”
“那可真是太好了，看来我和他就研究方面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一聊，这个营地——我是说，物尽其用总是好消息。”最后是确认研究类型。
“当然，对这些‘猪’来说，能为帝国事业贡献一份力量是它们的荣幸。”
简单的交流到此结束，阿莱克希亚对于这个基地里的“施密特”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这个基地并非是九头蛇几大核心基地之一，突然被调来接手这个基地，与其说是委以重任，不如说是流放，也不知道是不是施密特得罪了什么人——不过就对方热爱人体研究来说，到这也算是如鱼得水了。远离九头蛇权力中心的直接后果，就是施密特可以自由地做实验了——哪怕是高高在上如红骷髅，面对“阁下”派来询问实验进度的人也得赔上各种小心——至于到底做的是哪种人体实验，这也不是一个守门卫兵能够了解得到的。
探听出自己想要的背景资料后，阿莱克希亚并没有再和卫兵搭话的想法，不过对方似乎已经被挑起了交谈的欲|望，反过来询问起她来。
“奥格斯堡基地是什么样子的呢，女士？”
“作为总部，奥格斯堡还是比其他基地内的设施要好一点的，我在那有一个专门的研究室。”稍稍侧视打量了一眼卫兵，确认他并非是怀疑地套话，而是纯然地好奇之后，阿莱克希亚大大方方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研究室？女士您是研究什么内容的——如果不是很冒昧的问题的话。”
“也许和施密特先生的研究有些共通之处，这才是我来找他的目的，不是么？”阿莱克希亚含混地带过这个问题。
“那女士您会在基地内呆多久？”
“也许会很久，也许会很快，这取决于施密特先生的想法了。”尽管内心焦躁不安到想要立刻搭飞机回意大利，但是面子上阿莱克希亚还是不透露出一丝一毫，她好像真的只是一个研究员，真的是来和施密特进行“学术交流”的。
正当卫兵还想再询问些什么的时候，通向集中营的道路的不远处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
“诶？”阿莱克希亚向卫兵投去了询问的一瞥，对方立刻解释道：“是‘进货’的时间到了。新的一批‘货物’。”卫兵矜持地点点头，回了阿莱克希亚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阿莱克希亚皱了皱眉，稍稍侧身看着大卡车在集中营的铁门前停下。
“女士，恐怕只能请您在这稍微再等待一会了。”卫兵从背上取下了自己的长|枪，“我得配合我的同伴把这群‘猪’分区管理。我的另外一个同伴很快就会带您去见施密特先生的。”
“好的，你忙去吧。”阿莱克希亚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后退几步让出了空间。
随着大卡车停稳，一队士兵从卡车里跳出，然后费力地拉开货仓大门，不断地用枪朝内里威慑着：“快出来，快出来，你们这群蠢猪。”
一个个面黄肌瘦，神色恐慌的犹太人从货仓中被赶出来，他们战战兢兢地站成一圈，在刺刀折射中光芒中瑟瑟发抖。
“欢迎来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先前和阿莱克希亚友好谈话的卫兵已经拉开了集中营的铁门，对着这群手无寸铁的犹太平民露出了血腥的微笑。
不管汉尼拔到底做出了怎样的心理挣扎，最后他还是带着阿莱克希亚去了奥斯维辛城。他给出的理由是“我觉得你不是个坏人”，但是不管是他本人也好，阿莱克希亚也好，都没把这句话当真。两人眼里都有着相似的冷漠，人类对他们而言，是实验体，是玩偶，总之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不是坏人”？那还得看看到底“坏人”的定义是什么。至少，手上都有着不止一条人命的他俩，离“好人”这个广泛的定义还是挺远的。
奥斯维辛城大大小小有40几个集中营，阿莱克希亚并不确定到底哪一个集中营会分属九头蛇管辖，她虽然不是犹太人，但是也没有进集中营一日游的兴趣。
所以当汉尼拔询问着阿莱克希亚具体打算的时候，后者眼神不由自主地四处乱飘，显然是对此还没有考虑出一个有效的章程。汉尼拔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他进入奥斯维辛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他可不希望因为计划错误而把整个人都交代在这里。
“你说的那个什么‘九头蛇’，有具体的标志么？”汉尼拔发现最好还是别指望阿莱克希亚，决定自力更生想想办法。如果真的按照阿莱克希亚所说的，她可以在九头蛇基地里弄到一架飞机，那么他跟着飞离这块土地总比困守在此要安全得多，反正不管哪里都不会比现在的欧洲大陆要更糟糕了。
“六条触手的骷髅头？”阿莱克希亚迟疑地说，“虽然叫做九头蛇，但是我仔细数过了，既没有九个头，没有九条触手诶。”说着她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圈，里面有一头章鱼，然后她又打了把叉，把章鱼头换成了人的头盖骨，“大概是这个样子。”
汉尼拔嫌弃地瞥了一眼阿莱克希亚的简笔画，“真是糟糕的品味。”
“反正吉祥物又不是我定的。”阿莱克希亚对汉尼拔的鄙视毫无心理负担。
汉尼拔记住了九头蛇的标志之后，迅速用脚毁去了泥土上的图形，“按照你说的，九头蛇在纳|粹中也不算什么机密部门，那我打听一下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可是你是犹太人……”几天相处下来，阿莱克希亚对汉尼拔的观感总算是从“空气”提高到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地步，偶尔也会展现一下对他的关心。她自己也知道不光是九头蛇，纳|粹其他部门对犹太人的处理可谓是极其不友好，特别是在集中营这种地方。让一个犹太人在纳|粹的地盘上帮自己打听消息？她觉得这样做有些太过分了点。
“正因为我是犹太人，所以我才有犹太人自己的渠道。”汉尼拔正色道。能从集中营里逃生的人屈指可数，但是有心去找，他总能找到，然后再问问他们到底哪个营地可以看到九头蛇的标志——
这事情说起来挺简单，但是操作起来需要非常小心翼翼，等到他们终于一个个排除、找到九头蛇管辖的集中营时，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了。
***
阿莱克希亚一个人站在这个小型集中营的门口，汉尼拔被她留在了临时的居所，带着一个犹太人来找纳|粹，其中的不确定性还是太多了，虽然说把汉尼拔一个人留下也安全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阿莱克希亚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站在集中营门口高喊一声“hailhydra”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毕竟施密特当初招募自己的时候可没有发什么徽章标志物一类的东西。
一个陌生的年轻女性在集中营门口徘徊，这样的异状很快就引起了卫兵们的注意，如果不是金发碧眼天生的好感加成，等待阿莱克希亚的恐怕不是疏远有礼的问话而是明晃晃的刺刀了。
“女士，日安。”一个卫兵上前，稍稍提了提自己背上的长|枪，“有什么事么？”
“我想找施密特先生，我听人说他在这？”阿莱克希亚冷淡地开口。九头蛇基地里的施密特，她想一般人都应该知道她指的是谁，至于红骷髅在不在这都没有关系，能和基地负责人搭上话就行了。
“施密特先生？”出人意料地，卫兵并没有直接说施密特先生并不在基地——据阿莱克希亚所知，红骷髅可没有把集中营当成自己大本营的兴趣爱好，“请问您有预约么，女士？”大概是阿莱克希亚提及了施密特，卫兵的语气也稍稍带了点尊敬。
“这么说，施密特先生真的在这？”阿莱克希亚故意装作很惊喜的样子，但是内心却是一突：不会这么巧红骷髅跑来巡视了吧？自己从九头蛇基地“失踪”的行为一定会被佐拉大书特书地上报给红骷髅，在对方心里自己估计已经和叛徒划上了等号，若是就这么撞进了他的手里，等着自己的肯定不是什么轻松的下场。
“是的，施密特先生是这个基地的负责人，女士，请问你的身份是？”卫兵点了点头，开始询问和登记阿莱克希亚的信息。
而从卫兵话语中透露出的消息让阿莱克希亚刚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红骷髅可不会屈尊去具体负责某一个基地，那这个集中营基地里的“施密特”恐怕是另有其人，只是巧合地和红骷髅一个姓氏罢了。
“我是阿莱克希亚·阿西福特，奥格斯堡基地的研究员，我不太确定施密特先生会知道我这种平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名字，不过……”阿莱克希亚稍稍上前一步，举了一个标准的敬礼，“hailhydra！”
“hailhydra！”卫兵反射性地也举手敬礼，然后看向阿莱克希亚的目光更带了几分认同和狂热，“我去为您联系，女士，请您稍等。”
阿莱克希亚点点头，然后跟着另一位卫兵去了集中营外的站岗亭稍事休息。这位卫兵对阿莱克希亚的态度更加有礼，大概是对九头蛇的“内部成员”特有的尊敬，阿莱克希亚甚至可以感受得到这位卫兵待自己还有着几分小心翼翼。
该不会是奥格斯堡基地最近又出了什么新研究吧。阿莱克希亚漫不经心地想着，作为九头蛇东线战略总部，奥格斯堡的研究员总是会比同级研究员无形中高半个头的感觉。
在等着前头那位卫兵回话的时间里，阿莱克希亚有些受不了这个总是“仰望”着自己的卫兵了，她尝试着和他开展一些话题，也好弄清楚这个基地的背景。
“这边的基地貌似建立很久了吧，施密特先生呢？他负责这个基地多久了？”首先是确认时间。
“也就这一两年的事情。”
“以前这边好像并没有承担什么研究类的项目，施密特先生接手基地以后有调整么？”然后是确认职能范围。
“施密特先生也是个优秀的研究人员。”
“那可真是太好了，看来我和他就研究方面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一聊，这个营地——我是说，物尽其用总是好消息。”最后是确认研究类型。
“当然，对这些‘猪’来说，能为帝国事业贡献一份力量是它们的荣幸。”
简单的交流到此结束，阿莱克希亚对于这个基地里的“施密特”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这个基地并非是九头蛇几大核心基地之一，突然被调来接手这个基地，与其说是委以重任，不如说是流放，也不知道是不是施密特得罪了什么人——不过就对方热爱人体研究来说，到这也算是如鱼得水了。远离九头蛇权力中心的直接后果，就是施密特可以自由地做实验了——哪怕是高高在上如红骷髅，面对“阁下”派来询问实验进度的人也得赔上各种小心——至于到底做的是哪种人体实验，这也不是一个守门卫兵能够了解得到的。
探听出自己想要的背景资料后，阿莱克希亚并没有再和卫兵搭话的想法，不过对方似乎已经被挑起了交谈的欲|望，反过来询问起她来。
“奥格斯堡基地是什么样子的呢，女士？”
“作为总部，奥格斯堡还是比其他基地内的设施要好一点的，我在那有一个专门的研究室。”稍稍侧视打量了一眼卫兵，确认他并非是怀疑地套话，而是纯然地好奇之后，阿莱克希亚大大方方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研究室？女士您是研究什么内容的——如果不是很冒昧的问题的话。”
“也许和施密特先生的研究有些共通之处，这才是我来找他的目的，不是么？”阿莱克希亚含混地带过这个问题。
“那女士您会在基地内呆多久？”
“也许会很久，也许会很快，这取决于施密特先生的想法了。”尽管内心焦躁不安到想要立刻搭飞机回意大利，但是面子上阿莱克希亚还是不透露出一丝一毫，她好像真的只是一个研究员，真的是来和施密特进行“学术交流”的。
正当卫兵还想再询问些什么的时候，通向集中营的道路的不远处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
“诶？”阿莱克希亚向卫兵投去了询问的一瞥，对方立刻解释道：“是‘进货’的时间到了。新的一批‘货物’。”卫兵矜持地点点头，回了阿莱克希亚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阿莱克希亚皱了皱眉，稍稍侧身看着大卡车在集中营的铁门前停下。
“女士，恐怕只能请您在这稍微再等待一会了。”卫兵从背上取下了自己的长|枪，“我得配合我的同伴把这群‘猪’分区管理。我的另外一个同伴很快就会带您去见施密特先生的。”
“好的，你忙去吧。”阿莱克希亚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后退几步让出了空间。
随着大卡车停稳，一队士兵从卡车里跳出，然后费力地拉开货仓大门，不断地用枪朝内里威慑着：“快出来，快出来，你们这群蠢猪。”
一个个面黄肌瘦，神色恐慌的犹太人从货仓中被赶出来，他们战战兢兢地站成一圈，在刺刀折射中光芒中瑟瑟发抖。
“欢迎来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先前和阿莱克希亚友好谈话的卫兵已经拉开了集中营的铁门，对着这群手无寸铁的犹太平民露出了血腥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