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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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煌哥哥。”
背上的人儿忽然发出了软糯好听的声音，唐明煌听到这称呼，满是惊喜的唐明煌回头看去，却发现唐可柔睡得正熟。刚才的话似乎只是梦呓罢了。
唐明煌心中有些欢喜。这个称呼自他十岁之后便很少听到了。偶尔在他父亲或是其他长辈面前，唐可柔会叫上那么一句，但其实都只是应付罢了。此刻唐可柔叫上这么一句，虽然只是一句梦话，但比起平常那种敷衍了事地说来，已经好上不少了。
不远处的唐府一片灯火通明，背后的唐可柔真实得存在着。
唐明煌忽然有一阵感觉：似乎那段疲惫的日子，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都只是在一个真实的噩梦。睁开眼来却发现，唐可柔就站在那里。
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灿笑，还有那一声唐明煌哥哥……
仿佛她一直站在那里，从未离开。
唐明煌忽然笑了，就为了这一声唐明煌哥哥，他也得为唐可柔做些事了……
唐明煌心头暗自发狠：李战北，李天宇，李一比，前世之时你们不是对可柔穷追猛打吗？现在，攻守易换，今后你们的对手就是我了！准备承受我的攻势吧！
******走进了唐家，吩咐了几个侍女将唐可柔送回房中去，便直奔正厅去。他知道他的父亲或许已经等他的消息很久了。
到了正厅，就看见唐枫看似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捧着茶盏的双手却是有些颤动。
“爹。”唐明煌走上前去，恭声叫道。
一走进唐枫，就发现此刻的他面色红润，眼神发亮，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一样。
“煌儿，坐吧！”唐枫示意唐明煌在他对面坐下。
唐明煌点头，拉开椅子坐到了唐枫对面。
“你今晚在辰老府中和李一比发生冲突了吧。”还没等唐明煌坐稳，唐枫就开口说道。
“嗯。”唐明煌点头，不知道他父亲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而且他也不清楚他父亲对于这件事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也认为他这么做是一时冲动？
“哈哈，做得好，不愧是我唐枫的儿子。”唐枫大笑着说道，丝毫没有往日之时的稳重。
“额……”唐明煌一脸错愕。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平时看起来不苟言笑的父亲忽然间就澎湃高昂了？
唐枫又大笑了几声，直到他发现唐明煌表情有些不对，才开口说道：“刚才在你回来之前辰老已经派人来过，城主府上发生的事情我都清楚了。前因后果都有所了解，你做得很好。”
唐明煌有些不安，他试探着说道：“爹不怪我贸然就和李一比发生冲突？”
“这算什么？”唐枫豪气地摆了摆手：“我们和李家早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迟早都会有一家要倒下，两家争斗已经摆在明面上了，既然已经这样，也没必要再来虚与委蛇的那一招了。听辰老府上的人说，你可是把那李家小子说得面红耳赤，让他吃了个大亏还没法动手。这也够让李家的人憋屈一段日子了。”
唐枫想着这件事，心中越来越得意。真正让他感到开心还不止如此，唐明煌好像真的从以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不再颓废堕落。即便唐明煌今后只是一个平凡的武者，但他能摆脱往日的颓态，对作为一个父亲的他而言，比很多事都开心。
唐明煌看到唐枫的态度，心中一阵欢喜。只是他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李一比身上，他对唐枫说道：“爹，此次几家的比试，胜利的可以得到一个风魄宗的考核名额和一种极阶武技。”
唐明煌的话一出口，唐枫脸色也是陡然凝重，他沉着说道：“这件事情辰老也说过了，实在想不明白辰老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还有，爹，辰老托我带一句话：他让你在这次比试花点心思，他说这几年唐家比试输了几次，面子上实在是不好看。”
“哎！”唐枫叹了一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想赢？只是近年来不止李家压在前面，就连秦家也有超过唐家的势头。”
唐枫也想不明白，族中子弟大多数都是凝玄七重以上的实力，并不比李秦两家差，而且说起武技唐家子弟掌握的武技虽是并不高级，比起其余两家却也毫不逊色，怎么真到对战之时就败得难看？
“这事，还得下点心思，回头先让可柔挑出十个人出来吧。”唐枫放下了茶杯，眉头锁着，一脸沉思。
“爹，这次大比，能否让我也参加？”唐明煌忽然开口问道。
“你？”唐枫双眉微微扬起，带着些担忧地说道：“说来凝玄八重的实力虽无法压阵，倒也够了。只是你的功法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如果发生变故的话就麻烦了。几位长老已经在考虑办法了，你不需要这么冲动？”
唐枫仰起的脸上透着些许为难，他用安慰的语气说道：“煌儿，不必冲动，对家族而言，实力强横的武者固然重要，但是一个能在家族背后出谋划策，指引方向的谋划者身份和地位也丝毫不小于前者。即便你在武道上无法突破，你还能尝试这个方向。”
唐枫语气愈发缓和，他实在是害怕唐明煌又一时想不开。
“爹，我知道的。”唐明煌的脸上写满自信，漆黑的眼瞳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不会一时冲动，如果事不可为，我自会退开。这次，就当做是尝试吧。”
“好吧！”唐明煌此刻异样的神采让唐枫选择给他次机会，沉思片刻，唐枫又说道：“不过那李一比还是得让可柔这丫头出手应付啊。对了，可柔那丫头跑哪里去了？”
“在辰老府中喝醉了，我让几个侍女先扶她回去休息了。”唐明煌心中还是很纳闷，怎么唐可柔忽然这么奇怪，在别人府中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可不像她的作风。
“喝醉了？八成又是辰老的冰蓝果酿罢？这丫头平常一向行事得体，不过奇怪的是在辰老府中倒是有几次喝得大醉。”唐枫提到唐可柔，脸上出现宠溺的笑容。
“冰蓝果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唐明煌疑惑地问道。
“不清楚，只是听那丫头提过几次，说来也怪，这东西好像就经常只有可柔才喝得到，辰老平常对可柔也很是照顾。”
对可柔很是照顾？唐明煌脸色有些古怪。
不会是像一些古老传说中的那般，神秘的绝世强者因看破尘世，隐匿于一方，知道某日遇到一天赋绝顶的弟子，不忍良材从此被埋没，决定破格传其功法，授其宝物……？
实在是怪不得唐明煌这般想法，这种说法虽然荒诞，但却也真实发生过，不少典籍上都有记载，在神木国中曾经也有一位天玄强者也是这样被造就出来的。
也因为这样，有一些太过痴迷武道，却又资质不佳的武者，有时候便会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走到偏僻的地方，找寻那些看起来古里古怪的老头子，接着纳头就拜……
当然这些人的结局不会很美好就是了，毕竟整个神木国数亿人口也才出了这么一个天玄例子……
唐明煌寻思着，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在桌面上敲动着。那老头是有几分神秘，那可凡同样是不可小看。
唐明煌手支愣着下巴，怔怔出神，半晌才问道：“到底这位辰老是什么来头？”
唐枫凝视着唐明煌，正色道：“煌儿，绝对不可以招惹辰老。虽然不明白他帮唐家的目的，始终是一个隐藏的问题，但是如果他真对唐家有恶意，唐家绝对支撑不过两天。”
唐明煌干笑道：“哪能啊？辰老如此照顾，我怎么会不知好歹。”
其实唐枫所讲的唐明煌自然也知道。当年的黄家已经是一个样板了。即便是此时李战北靠他儿子李天宇和风魄宗内的人有了联系，也只是堪堪敢对那老头进行一些粗浅试探而已，至于出手？唐明煌相信李战北的脑子没被门夹过，自然知道怎么做。
只是说归说，真到了特殊时刻，唐明煌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将那老头子从迷雾中挖出的机会。
“爹，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唐明煌不敢多留，要是让唐枫发现他的想法，恐怕他的好日子彻底到头了。”
“好吧，十日之后确定参加比试的名单，到时候便去跟可柔说一下吧。”
“嗯。”唐明煌点头，而后悄悄退出了大厅。
“唐明煌哥哥。”
背上的人儿忽然发出了软糯好听的声音，唐明煌听到这称呼，满是惊喜的唐明煌回头看去，却发现唐可柔睡得正熟。刚才的话似乎只是梦呓罢了。
唐明煌心中有些欢喜。这个称呼自他十岁之后便很少听到了。偶尔在他父亲或是其他长辈面前，唐可柔会叫上那么一句，但其实都只是应付罢了。此刻唐可柔叫上这么一句，虽然只是一句梦话，但比起平常那种敷衍了事地说来，已经好上不少了。
不远处的唐府一片灯火通明，背后的唐可柔真实得存在着。
唐明煌忽然有一阵感觉：似乎那段疲惫的日子，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都只是在一个真实的噩梦。睁开眼来却发现，唐可柔就站在那里。
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灿笑，还有那一声唐明煌哥哥……
仿佛她一直站在那里，从未离开。
唐明煌忽然笑了，就为了这一声唐明煌哥哥，他也得为唐可柔做些事了……
唐明煌心头暗自发狠：李战北，李天宇，李一比，前世之时你们不是对可柔穷追猛打吗？现在，攻守易换，今后你们的对手就是我了！准备承受我的攻势吧！
******走进了唐家，吩咐了几个侍女将唐可柔送回房中去，便直奔正厅去。他知道他的父亲或许已经等他的消息很久了。
到了正厅，就看见唐枫看似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捧着茶盏的双手却是有些颤动。
“爹。”唐明煌走上前去，恭声叫道。
一走进唐枫，就发现此刻的他面色红润，眼神发亮，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一样。
“煌儿，坐吧！”唐枫示意唐明煌在他对面坐下。
唐明煌点头，拉开椅子坐到了唐枫对面。
“你今晚在辰老府中和李一比发生冲突了吧。”还没等唐明煌坐稳，唐枫就开口说道。
“嗯。”唐明煌点头，不知道他父亲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而且他也不清楚他父亲对于这件事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也认为他这么做是一时冲动？
“哈哈，做得好，不愧是我唐枫的儿子。”唐枫大笑着说道，丝毫没有往日之时的稳重。
“额……”唐明煌一脸错愕。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平时看起来不苟言笑的父亲忽然间就澎湃高昂了？
唐枫又大笑了几声，直到他发现唐明煌表情有些不对，才开口说道：“刚才在你回来之前辰老已经派人来过，城主府上发生的事情我都清楚了。前因后果都有所了解，你做得很好。”
唐明煌有些不安，他试探着说道：“爹不怪我贸然就和李一比发生冲突？”
“这算什么？”唐枫豪气地摆了摆手：“我们和李家早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迟早都会有一家要倒下，两家争斗已经摆在明面上了，既然已经这样，也没必要再来虚与委蛇的那一招了。听辰老府上的人说，你可是把那李家小子说得面红耳赤，让他吃了个大亏还没法动手。这也够让李家的人憋屈一段日子了。”
唐枫想着这件事，心中越来越得意。真正让他感到开心还不止如此，唐明煌好像真的从以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不再颓废堕落。即便唐明煌今后只是一个平凡的武者，但他能摆脱往日的颓态，对作为一个父亲的他而言，比很多事都开心。
唐明煌看到唐枫的态度，心中一阵欢喜。只是他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李一比身上，他对唐枫说道：“爹，此次几家的比试，胜利的可以得到一个风魄宗的考核名额和一种极阶武技。”
唐明煌的话一出口，唐枫脸色也是陡然凝重，他沉着说道：“这件事情辰老也说过了，实在想不明白辰老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还有，爹，辰老托我带一句话：他让你在这次比试花点心思，他说这几年唐家比试输了几次，面子上实在是不好看。”
“哎！”唐枫叹了一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想赢？只是近年来不止李家压在前面，就连秦家也有超过唐家的势头。”
唐枫也想不明白，族中子弟大多数都是凝玄七重以上的实力，并不比李秦两家差，而且说起武技唐家子弟掌握的武技虽是并不高级，比起其余两家却也毫不逊色，怎么真到对战之时就败得难看？
“这事，还得下点心思，回头先让可柔挑出十个人出来吧。”唐枫放下了茶杯，眉头锁着，一脸沉思。
“爹，这次大比，能否让我也参加？”唐明煌忽然开口问道。
“你？”唐枫双眉微微扬起，带着些担忧地说道：“说来凝玄八重的实力虽无法压阵，倒也够了。只是你的功法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如果发生变故的话就麻烦了。几位长老已经在考虑办法了，你不需要这么冲动？”
唐枫仰起的脸上透着些许为难，他用安慰的语气说道：“煌儿，不必冲动，对家族而言，实力强横的武者固然重要，但是一个能在家族背后出谋划策，指引方向的谋划者身份和地位也丝毫不小于前者。即便你在武道上无法突破，你还能尝试这个方向。”
唐枫语气愈发缓和，他实在是害怕唐明煌又一时想不开。
“爹，我知道的。”唐明煌的脸上写满自信，漆黑的眼瞳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不会一时冲动，如果事不可为，我自会退开。这次，就当做是尝试吧。”
“好吧！”唐明煌此刻异样的神采让唐枫选择给他次机会，沉思片刻，唐枫又说道：“不过那李一比还是得让可柔这丫头出手应付啊。对了，可柔那丫头跑哪里去了？”
“在辰老府中喝醉了，我让几个侍女先扶她回去休息了。”唐明煌心中还是很纳闷，怎么唐可柔忽然这么奇怪，在别人府中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可不像她的作风。
“喝醉了？八成又是辰老的冰蓝果酿罢？这丫头平常一向行事得体，不过奇怪的是在辰老府中倒是有几次喝得大醉。”唐枫提到唐可柔，脸上出现宠溺的笑容。
“冰蓝果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唐明煌疑惑地问道。
“不清楚，只是听那丫头提过几次，说来也怪，这东西好像就经常只有可柔才喝得到，辰老平常对可柔也很是照顾。”
对可柔很是照顾？唐明煌脸色有些古怪。
不会是像一些古老传说中的那般，神秘的绝世强者因看破尘世，隐匿于一方，知道某日遇到一天赋绝顶的弟子，不忍良材从此被埋没，决定破格传其功法，授其宝物……？
实在是怪不得唐明煌这般想法，这种说法虽然荒诞，但却也真实发生过，不少典籍上都有记载，在神木国中曾经也有一位天玄强者也是这样被造就出来的。
也因为这样，有一些太过痴迷武道，却又资质不佳的武者，有时候便会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走到偏僻的地方，找寻那些看起来古里古怪的老头子，接着纳头就拜……
当然这些人的结局不会很美好就是了，毕竟整个神木国数亿人口也才出了这么一个天玄例子……
唐明煌寻思着，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在桌面上敲动着。那老头是有几分神秘，那可凡同样是不可小看。
唐明煌手支愣着下巴，怔怔出神，半晌才问道：“到底这位辰老是什么来头？”
唐枫凝视着唐明煌，正色道：“煌儿，绝对不可以招惹辰老。虽然不明白他帮唐家的目的，始终是一个隐藏的问题，但是如果他真对唐家有恶意，唐家绝对支撑不过两天。”
唐明煌干笑道：“哪能啊？辰老如此照顾，我怎么会不知好歹。”
其实唐枫所讲的唐明煌自然也知道。当年的黄家已经是一个样板了。即便是此时李战北靠他儿子李天宇和风魄宗内的人有了联系，也只是堪堪敢对那老头进行一些粗浅试探而已，至于出手？唐明煌相信李战北的脑子没被门夹过，自然知道怎么做。
只是说归说，真到了特殊时刻，唐明煌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将那老头子从迷雾中挖出的机会。
“爹，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唐明煌不敢多留，要是让唐枫发现他的想法，恐怕他的好日子彻底到头了。”
“好吧，十日之后确定参加比试的名单，到时候便去跟可柔说一下吧。”
“嗯。”唐明煌点头，而后悄悄退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