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父子动刀死哪个 姐妹挽手看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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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父子动刀死哪个,姐妹挽手看谁人花女在干父家住下依然不甚高兴。次日小红又上一天学,第三天早饭后,便来到花女面前,要教花女识字。花女说,识字?!你不上学吗?妹子!小红说今个是星期天。花女没心学,小红好话说尽,花女才依从。小红就从“人”字开始教,刚学上,丈夫小虎满身灰尘泡土匆匆从院子里进来。花女惊讶问,你怎么大清早就回来了?小虎没回答,却单刀直入问,咱家那老东西倒底是怎回事儿?干父干娘随后进来,让小虎先别着急,话要从头唠才好。小虎讲了回来的理由:屯子里有个叫二埋汰的民工昨天家里有事请假回来,今早回到工地,个别当小虎说了李虎的事情,还说屯子里传得一哄哄的。小虎当时气得不行,便请假回来。花女问你到家没有?丈夫说,二埋汰事情讲的真而且真,自己发乎乎,先到这来扒扒底。于是花女才说了究竟。没等讲完,小虎大骂父亲是个老混蛋,看我一会儿回家怎样收拾他!干父干娘极力阻拦,劝说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小虎不听,东方宙便给讲道理,李虎虽然只是动手动口,也属于*,可当儿子的要适可而止,最好的办法是让李虎能主动向花女正式认错。花女却不同意,高低不见李虎的面。东方宙说,再不就让李虎亲口当儿子小虎你认错,或是找我东方宙也行,总然要把事情说开。刘敏认为东方宙讲的是上策。小红也认为有理,只是要那李虎得打心眼往外认错才行,不能上嘴唇下嘴唇一搭了事儿。小虎抬腿要走,东方宙又拦着说,再不那样,干女婿你先回工地去,我去找李虎先把话说开,认错的事儿放在灌区工程结束了再与你见面不迟。小虎瞅一眼干父,气气地出了门。东方宙出来送说,千万要听你干老丈人话。小虎才点点头,快步走了。走在道上,小虎认为干父说的在理,便想此次回来就不再到家了,直接回工地去。又一想,不对,大老远回来一趟,起码要到家看看母亲才对呢!便往家走。一进家大门,心里就咕洋一下的不痛快,这时看父亲笑嘻嘻迎出来,小虎立刻想起那次婚礼上自己因为笑而被李虎大骂的事儿来,气便更不打一处来,猛地跑到窗台下操起那把母亲平常给鸡切菜的老菜刀直奔李虎而去,李虎见势不好撒丫子便往大门口跑,边跑边回头望,须知老子哪有儿子跑的快,小虎上去举刀对准李虎的后脑勺就一下子,李虎举起右手一搪,正好砍在外右臂上,鲜血顿时流出来。母亲便喊,快来人啊,出人命了!李虎捂着刀口大叫,李小虎你竟敢砍我,我白揍你一回啊!小虎道,谁让你不知好歹,我不但砍你,我还是把咱家房子一把火烧了呢!李虎又要说什么,却昏了过去。这时有邻居来看,小虎一个箭步蹿出大门跑了。边跑边想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决意不能再去见妻子了,便向工地方向去了。且说这边东方家小红正在教花女识字,英子跑来说,大事不好了,小虎把他爹一刀砍了!花女小红问砍死没有?英子说,死倒没死,只是胳膊砍断了。花女惊喜叫道,活该!东方宙过来问情况倒底如何,英子说详情不晓得,自己仅是听父亲讲的。东方宙拍大腿说,怕就怕这事,这小虎太不听话了!几人便商议如何是好,刘敏和小红都说要去看看,问花女去不,花女说我才不去呢,砍死他才好呢!东方宙说,你们谁也不用去了,就我一个人去看看好了。说完便走,英子跟着去了。东方宙急急忙忙赶到了李家,大门口有几个邻居还在唠着李家发生的事情,院子里空空如也。一打听,原来出事儿后,李虎妻子六神无主,还是赶来的媒婆张罗找车把李虎拉到辽阳城医院去,跟去的只有妻子和媒婆两人。问小虎去了哪里,邻居说早跑没影了。东方宙心想,被砍的李虎任他去城里治病好了,当下要管的是小虎,须找一找,年轻人一点尺寸没有,别再节外生枝。便回家来与干女儿商量。刚一迈步,看远处李虎妻子向这边走来。近前,东方宙主动说:“亲家母,不听说你跟亲家进城了吗?”“去是去了,可车刚走出屯子,那老该死的又不让我去了,说是怕小虎回来再把房子点着了,让我回来看着点儿,我就回来了。”“亲家倒砍得重不重呀?”“可也不轻,胳膊骨头都露出来了,可命我合计能保住。”“那就行!这小虎太不听我话了。”把小虎在自家说的话学说了一遍。亲家母点头,打个嗨声说:“我不瞒亲家你说,我都伤透心了,活得一点意思没有,不像亲家你和亲家母活得有滋有味的,我真有心去死。”“别瞎说了,事再大也不能去死,你若死了,这家人不散了。”“这不和散一样?!伤的伤,逃的逃,这么大个院子,就剩我一个人了。”东方宙说:“一个人也不怕,你在家守着,我要找找小虎,可不知他往哪个方向逃了?”亲家母说不知道,东方宙便回来了。回到家,东方宙将事情对家人和花女说了一遍,花女说:“那老不死的还活着呢呀,活着也够呛,车到城里得一个多钟头,血一流尽,怕就咽气了。”小红笑着说:“他死就死,死了活该!”刘敏说:“你姐俩别那么讲话,再说了,胳膊流血不怕,离心大老远的,那么容易就能死?!”东方宙看看花女和小红说:“你姐俩竟咒念人家,事情到这个份上要少说没用的。现在打紧是小虎,要不要找一下?”一家人都同意找,便研究分工,决定东方宙负责屯子里,重点是守候李家,万一小虎再返回来;花女和刘敏去工地,顺便再到镇上看看;小红看家。小红不同意,要跟着花女一起去。东方宙认为可以。改为刘敏在家守候。于是分头行动,花女和小红脚步如飞,很快赶到工地。本屯二埋汰等民工顿时围上来,有的笑,有的眼神儿显得异样,两人便问小虎在哪?二埋汰说,小虎走后一直也没回来呀,花女与小红不信,小虎不可能没回来。二埋汰说,你俩若不信,我的话就归没说。两人便话别,去了镇上。一到镇街上,看小虎远远从对面走了。两人高兴无比,都大声小虎小虎地喊着,快步迎上去。小虎嘻嘻笑着问:“你俩个怎么来了?”花女说:“找你来了呗!你不去工地,为啥到这来了?”小虎便说了原委:小虎从家跑出来后,开始也想去工地干活儿,可又一想,父亲被砍自己最怕的是他流血过多,有个三长两短的,个人不好交待,村上肯定不能答应,定会反映到镇里。再父亲既或能保住命,自己一是行了凶,二是当时在气头上,自己曾说过要点家的房子,老东西肯定不放心,认为儿子连他爹都能砍,点火烧房子更不在话下,势必也要到村上或镇上去告状,到那时自己肯定被抓,莫不如来个先下手为强,主动去自首,将事情说个明白,或许能争取个坦白从宽。想好后,便独自来到镇派出所,那内勤一听,先表扬一番,然后把小虎控制起来,并立即给村上打电话了解情况,得知李虎保住了命,只是受了重伤,已去了城里医治。内勤便向领导作了汇报,镇领导认为,儿子砍的不对,父亲调戏儿媳更不对,此案是由于家庭纠纷引起,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决定立即放人,并给村上打电话,对父子二人严加教育。那镇长最后说,镇上眼下工作这么多,没人爱管这些乱屁眼子臭事儿……小虎说完,花女眉开眼笑,说:“照你这一讲,那就算什么什么都完事儿了?”小虎说:“我人都回来了,可不就算完事儿还能怎的?!”小红听得明白,夸口说:“姐夫你真行啊!”又蹦又跳又拍手地高兴。此时已过了中午,三人来到饭馆落座,要二斤大煎饼,三碗鸡蛋甩秀汤。饭中花女和小红你一言我一语地讲了家这边李虎去城里看病一切等而的情况。然后小虎问花女,媳妇呀,你说我还去不去城里看看我爸呢?花女嘴里嚼着煎饼,有些不满意,脸沉下来,没言语,继续吃着。小红眨巴眨巴眼睛说,姐夫你若是信我的话,暂时不要去看,原因是你正在出民工,政府的工程要紧;再说,你别看你把那老东西砍了,可他一定生姜总离不了辣气,所以你要把小脸绷住,要你爸他好好合计,这对我花姐大有好处。花女乐了说,小虎,你都赶不上你小姨子。小虎说,媳妇你不知道,什么事情就怕颠倒颠,再说我想去看他是给外人看。几人唠个没完,小红说,别唠你们父子之间的事了,我问你,姐夫吃完饭你还是去工地还是先到家看看。小虎寻思寻思说,我得先回家看看我妈,明个再去工地,业已误了一天工,不差一天的。妻子花女都说行,于是结了账,三人回家来。路上,花女怕日后到干父家居住小虎会有想法,便讲了干父的意见,并问小虎对此是怎么想的。小虎略微迟疑一下说,事情也只好这样了。不然的话,我当儿子的回家住倒行,可你当儿媳妇的,回去怎么得了?!小红便夸姐夫是明白人。小虎自然高兴,反过来又问小红,你干姐和姐夫去你家住,你烦不烦?小红说,你是我爸我妈的干女婿,我烦不烦是在其次,可有一样,迂啥事你要是对我爸我妈脸子哄哄的,那可不行,到时我不能答应你,你可要记住了!花女说,看我妹妹话说的多中听,是呢,你要是脸子哄哄的,我也不答应你。小虎高兴,就地来个立正,道一声,是!继续前行,不一会儿,便走到那回去镇上买嫁妆时夫妻两人行着好事的庄稼地旁边,花女微微一笑,小虎也咪咪笑。小红问你俩笑的是哪路?两人都说没笑哪路,谁知道怎么就笑了。还是继续往前走,很快便进了屯子里。快到家门口时,小虎要两人都进屋看看,花女迟疑,小红说看看也行,几人便进了大门,院子里一片寂静。小虎指了一块地方说,我爸让我砍时就倒在这疙瘩。花女、小红哈腰细看,地上尚有斑斑血迹。花女问,你砍时用的刀还在哪里?小虎便指着窗台,三人走到近前,花女说,就是这把老??刀,我还用过它给鸡剁过菜呢。小虎没理会,就喊娘,娘却没有吱声。小虎疑惑,领花女小红进到了屋里。小虎抬眼一看,喊声大事不好了!原来娘已用绳子吊在南炕炕底正上方的房梁上,花女小红吓的不由得退回到中门外,依着门框朝屋里望着。只见小虎娘耷拉着一条长长舌头,双手下垂,甚是吓人。小虎忙叫花女去外面喊邻居来。小红偎依在花女身边跟着出去。不一会儿只花女一个人返回来,与小虎细看了屋子里的各处,发现死者脚下有一条放倒的板凳,分明是娘上吊时用的。令人不解的是,靠炕头的炕面子已被揭开,附近放着一把斧子,几块烧得乌黑的砖头,上面有斧子砍的印痕。小虎问妻子,这炕面子我妈砍坏是啥用意呢?花女说,这你怎么还不懂,我猜是你妈恨你爸和媒婆,扒了的意思是再不许他俩到一起了。北炕炕头整整齐齐放着几件叠好的衣服,花女说,这肯定是娘死前洗的。其中,有两件是小虎的,另两件是花女的。衣服上面落落摆放着两只银手镯,娘在世时曾讲过,自己死后要将这手镯给未来的孙子作个纪念。其余各处?\依然如常。小虎顿时泪如雨下说,我真没承想呀!花女也落下泪来,恨恨地说,就怨你爸那老该死的,他若不不正经,俺妈不会落到这一步!说完又劝丈夫先别哭,给老人张罗后事要紧。小虎问小红哪去了,花女告诉说,她回家找干父干娘去了。须臾之间,几个邻居来了,其中一个进屋便咂嘴,言说怎么会这样,简直是天掉下来的事儿!另一个叫声小虎道,你还楞着干什么,快把你妈卸下来呀!小虎才上炕,几个邻居相助,轻轻把亡人抬下已搭好的木板床上。身上蒙上了白布,心口窝上放了些米粒,头顶点燃了长明油灯,脚下摆着化纸盆,小虎跪倒在地,将冥纸点燃,倾刻间火光忽闪忽灭,余烬飞扬。小虎便跪地叩三个响头,就势大哭起来,边哭边述说,我的妈妈啊,儿子真没想到你老就这样离我去了呀,妈妈呀,你走的太让儿子我伤心呀,妈啊,你不知道,我走后是专门到镇上了结咱家的事情去了呀,完事儿子便往家赶,特意回来看看妈妈你啊,谁承想妈就匆匆去了,和儿子连一句话都没说着呀,这可怎么办啊,儿子知道你是为何事走的呀,可我心眼慢,不明白你走为什么要把南炕刨了啊,是你儿媳妇告诉我后我才懂得的呀,还是你儿媳妇知道你的那颗心啊,妈妈啊……一旁花女也泪水不止,赶忙拉着说,我干父干娘来了,快起来。小虎才起来,干父站在眼前,小虎泪如泉涌,哭述道,干父你可来了,今后你老人家就是我的亲爸爸,你找我这样的干女婿,让爸爸你跟我受苦了。东方宙说,小虎你冷静些,快别叫我爸爸,你爸不进城看病去了吗?!小虎道,他老不死的不是我爸,我不认他这个爸,他纯牌是畜牲,不是人!花女说,我干娘也来了,你还没看着呢。不等小虎说话,刘敏说,干娘明白你的心这个时候特不好受,不好受也不许乱说你爸,别让乡亲们笑话。那边东方宙看着亡人,拍大腿当众人讲述上午在大门口迂见亲家母时亲家母说的活着没意思的话,然后说,我只想到亲家母是一时说气话,若知道是这样,我怎么也要好好劝劝她,或是让她到咱家去一趟,也不至于这样死啊!一个邻居说,东方大夫,我看你也是乱了马脚,人都死了,死了就不能再活着,快快商量商量怎么发丧吧。东方宙道一声也是的。这才找人去请阴阳先生郭子仪和待客的。小虎说,找什么待客的,弄上几桌待待打井了的和围前跑后的就行……
21父子动刀死哪个,姐妹挽手看谁人花女在干父家住下依然不甚高兴。次日小红又上一天学,第三天早饭后,便来到花女面前,要教花女识字。花女说,识字?!你不上学吗?妹子!小红说今个是星期天。花女没心学,小红好话说尽,花女才依从。小红就从“人”字开始教,刚学上,丈夫小虎满身灰尘泡土匆匆从院子里进来。花女惊讶问,你怎么大清早就回来了?小虎没回答,却单刀直入问,咱家那老东西倒底是怎回事儿?干父干娘随后进来,让小虎先别着急,话要从头唠才好。小虎讲了回来的理由:屯子里有个叫二埋汰的民工昨天家里有事请假回来,今早回到工地,个别当小虎说了李虎的事情,还说屯子里传得一哄哄的。小虎当时气得不行,便请假回来。花女问你到家没有?丈夫说,二埋汰事情讲的真而且真,自己发乎乎,先到这来扒扒底。于是花女才说了究竟。没等讲完,小虎大骂父亲是个老混蛋,看我一会儿回家怎样收拾他!干父干娘极力阻拦,劝说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小虎不听,东方宙便给讲道理,李虎虽然只是动手动口,也属于*,可当儿子的要适可而止,最好的办法是让李虎能主动向花女正式认错。花女却不同意,高低不见李虎的面。东方宙说,再不就让李虎亲口当儿子小虎你认错,或是找我东方宙也行,总然要把事情说开。刘敏认为东方宙讲的是上策。小红也认为有理,只是要那李虎得打心眼往外认错才行,不能上嘴唇下嘴唇一搭了事儿。小虎抬腿要走,东方宙又拦着说,再不那样,干女婿你先回工地去,我去找李虎先把话说开,认错的事儿放在灌区工程结束了再与你见面不迟。小虎瞅一眼干父,气气地出了门。东方宙出来送说,千万要听你干老丈人话。小虎才点点头,快步走了。走在道上,小虎认为干父说的在理,便想此次回来就不再到家了,直接回工地去。又一想,不对,大老远回来一趟,起码要到家看看母亲才对呢!便往家走。一进家大门,心里就咕洋一下的不痛快,这时看父亲笑嘻嘻迎出来,小虎立刻想起那次婚礼上自己因为笑而被李虎大骂的事儿来,气便更不打一处来,猛地跑到窗台下操起那把母亲平常给鸡切菜的老菜刀直奔李虎而去,李虎见势不好撒丫子便往大门口跑,边跑边回头望,须知老子哪有儿子跑的快,小虎上去举刀对准李虎的后脑勺就一下子,李虎举起右手一搪,正好砍在外右臂上,鲜血顿时流出来。母亲便喊,快来人啊,出人命了!李虎捂着刀口大叫,李小虎你竟敢砍我,我白揍你一回啊!小虎道,谁让你不知好歹,我不但砍你,我还是把咱家房子一把火烧了呢!李虎又要说什么,却昏了过去。这时有邻居来看,小虎一个箭步蹿出大门跑了。边跑边想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决意不能再去见妻子了,便向工地方向去了。且说这边东方家小红正在教花女识字,英子跑来说,大事不好了,小虎把他爹一刀砍了!花女小红问砍死没有?英子说,死倒没死,只是胳膊砍断了。花女惊喜叫道,活该!东方宙过来问情况倒底如何,英子说详情不晓得,自己仅是听父亲讲的。东方宙拍大腿说,怕就怕这事,这小虎太不听话了!几人便商议如何是好,刘敏和小红都说要去看看,问花女去不,花女说我才不去呢,砍死他才好呢!东方宙说,你们谁也不用去了,就我一个人去看看好了。说完便走,英子跟着去了。东方宙急急忙忙赶到了李家,大门口有几个邻居还在唠着李家发生的事情,院子里空空如也。一打听,原来出事儿后,李虎妻子六神无主,还是赶来的媒婆张罗找车把李虎拉到辽阳城医院去,跟去的只有妻子和媒婆两人。问小虎去了哪里,邻居说早跑没影了。东方宙心想,被砍的李虎任他去城里治病好了,当下要管的是小虎,须找一找,年轻人一点尺寸没有,别再节外生枝。便回家来与干女儿商量。刚一迈步,看远处李虎妻子向这边走来。近前,东方宙主动说:“亲家母,不听说你跟亲家进城了吗?”“去是去了,可车刚走出屯子,那老该死的又不让我去了,说是怕小虎回来再把房子点着了,让我回来看着点儿,我就回来了。”“亲家倒砍得重不重呀?”“可也不轻,胳膊骨头都露出来了,可命我合计能保住。”“那就行!这小虎太不听我话了。”把小虎在自家说的话学说了一遍。亲家母点头,打个嗨声说:“我不瞒亲家你说,我都伤透心了,活得一点意思没有,不像亲家你和亲家母活得有滋有味的,我真有心去死。”“别瞎说了,事再大也不能去死,你若死了,这家人不散了。”“这不和散一样?!伤的伤,逃的逃,这么大个院子,就剩我一个人了。”东方宙说:“一个人也不怕,你在家守着,我要找找小虎,可不知他往哪个方向逃了?”亲家母说不知道,东方宙便回来了。回到家,东方宙将事情对家人和花女说了一遍,花女说:“那老不死的还活着呢呀,活着也够呛,车到城里得一个多钟头,血一流尽,怕就咽气了。”小红笑着说:“他死就死,死了活该!”刘敏说:“你姐俩别那么讲话,再说了,胳膊流血不怕,离心大老远的,那么容易就能死?!”东方宙看看花女和小红说:“你姐俩竟咒念人家,事情到这个份上要少说没用的。现在打紧是小虎,要不要找一下?”一家人都同意找,便研究分工,决定东方宙负责屯子里,重点是守候李家,万一小虎再返回来;花女和刘敏去工地,顺便再到镇上看看;小红看家。小红不同意,要跟着花女一起去。东方宙认为可以。改为刘敏在家守候。于是分头行动,花女和小红脚步如飞,很快赶到工地。本屯二埋汰等民工顿时围上来,有的笑,有的眼神儿显得异样,两人便问小虎在哪?二埋汰说,小虎走后一直也没回来呀,花女与小红不信,小虎不可能没回来。二埋汰说,你俩若不信,我的话就归没说。两人便话别,去了镇上。一到镇街上,看小虎远远从对面走了。两人高兴无比,都大声小虎小虎地喊着,快步迎上去。小虎嘻嘻笑着问:“你俩个怎么来了?”花女说:“找你来了呗!你不去工地,为啥到这来了?”小虎便说了原委:小虎从家跑出来后,开始也想去工地干活儿,可又一想,父亲被砍自己最怕的是他流血过多,有个三长两短的,个人不好交待,村上肯定不能答应,定会反映到镇里。再父亲既或能保住命,自己一是行了凶,二是当时在气头上,自己曾说过要点家的房子,老东西肯定不放心,认为儿子连他爹都能砍,点火烧房子更不在话下,势必也要到村上或镇上去告状,到那时自己肯定被抓,莫不如来个先下手为强,主动去自首,将事情说个明白,或许能争取个坦白从宽。想好后,便独自来到镇派出所,那内勤一听,先表扬一番,然后把小虎控制起来,并立即给村上打电话了解情况,得知李虎保住了命,只是受了重伤,已去了城里医治。内勤便向领导作了汇报,镇领导认为,儿子砍的不对,父亲调戏儿媳更不对,此案是由于家庭纠纷引起,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决定立即放人,并给村上打电话,对父子二人严加教育。那镇长最后说,镇上眼下工作这么多,没人爱管这些乱屁眼子臭事儿……小虎说完,花女眉开眼笑,说:“照你这一讲,那就算什么什么都完事儿了?”小虎说:“我人都回来了,可不就算完事儿还能怎的?!”小红听得明白,夸口说:“姐夫你真行啊!”又蹦又跳又拍手地高兴。此时已过了中午,三人来到饭馆落座,要二斤大煎饼,三碗鸡蛋甩秀汤。饭中花女和小红你一言我一语地讲了家这边李虎去城里看病一切等而的情况。然后小虎问花女,媳妇呀,你说我还去不去城里看看我爸呢?花女嘴里嚼着煎饼,有些不满意,脸沉下来,没言语,继续吃着。小红眨巴眨巴眼睛说,姐夫你若是信我的话,暂时不要去看,原因是你正在出民工,政府的工程要紧;再说,你别看你把那老东西砍了,可他一定生姜总离不了辣气,所以你要把小脸绷住,要你爸他好好合计,这对我花姐大有好处。花女乐了说,小虎,你都赶不上你小姨子。小虎说,媳妇你不知道,什么事情就怕颠倒颠,再说我想去看他是给外人看。几人唠个没完,小红说,别唠你们父子之间的事了,我问你,姐夫吃完饭你还是去工地还是先到家看看。小虎寻思寻思说,我得先回家看看我妈,明个再去工地,业已误了一天工,不差一天的。妻子花女都说行,于是结了账,三人回家来。路上,花女怕日后到干父家居住小虎会有想法,便讲了干父的意见,并问小虎对此是怎么想的。小虎略微迟疑一下说,事情也只好这样了。不然的话,我当儿子的回家住倒行,可你当儿媳妇的,回去怎么得了?!小红便夸姐夫是明白人。小虎自然高兴,反过来又问小红,你干姐和姐夫去你家住,你烦不烦?小红说,你是我爸我妈的干女婿,我烦不烦是在其次,可有一样,迂啥事你要是对我爸我妈脸子哄哄的,那可不行,到时我不能答应你,你可要记住了!花女说,看我妹妹话说的多中听,是呢,你要是脸子哄哄的,我也不答应你。小虎高兴,就地来个立正,道一声,是!继续前行,不一会儿,便走到那回去镇上买嫁妆时夫妻两人行着好事的庄稼地旁边,花女微微一笑,小虎也咪咪笑。小红问你俩笑的是哪路?两人都说没笑哪路,谁知道怎么就笑了。还是继续往前走,很快便进了屯子里。快到家门口时,小虎要两人都进屋看看,花女迟疑,小红说看看也行,几人便进了大门,院子里一片寂静。小虎指了一块地方说,我爸让我砍时就倒在这疙瘩。花女、小红哈腰细看,地上尚有斑斑血迹。花女问,你砍时用的刀还在哪里?小虎便指着窗台,三人走到近前,花女说,就是这把老??刀,我还用过它给鸡剁过菜呢。小虎没理会,就喊娘,娘却没有吱声。小虎疑惑,领花女小红进到了屋里。小虎抬眼一看,喊声大事不好了!原来娘已用绳子吊在南炕炕底正上方的房梁上,花女小红吓的不由得退回到中门外,依着门框朝屋里望着。只见小虎娘耷拉着一条长长舌头,双手下垂,甚是吓人。小虎忙叫花女去外面喊邻居来。小红偎依在花女身边跟着出去。不一会儿只花女一个人返回来,与小虎细看了屋子里的各处,发现死者脚下有一条放倒的板凳,分明是娘上吊时用的。令人不解的是,靠炕头的炕面子已被揭开,附近放着一把斧子,几块烧得乌黑的砖头,上面有斧子砍的印痕。小虎问妻子,这炕面子我妈砍坏是啥用意呢?花女说,这你怎么还不懂,我猜是你妈恨你爸和媒婆,扒了的意思是再不许他俩到一起了。北炕炕头整整齐齐放着几件叠好的衣服,花女说,这肯定是娘死前洗的。其中,有两件是小虎的,另两件是花女的。衣服上面落落摆放着两只银手镯,娘在世时曾讲过,自己死后要将这手镯给未来的孙子作个纪念。其余各处?\依然如常。小虎顿时泪如雨下说,我真没承想呀!花女也落下泪来,恨恨地说,就怨你爸那老该死的,他若不不正经,俺妈不会落到这一步!说完又劝丈夫先别哭,给老人张罗后事要紧。小虎问小红哪去了,花女告诉说,她回家找干父干娘去了。须臾之间,几个邻居来了,其中一个进屋便咂嘴,言说怎么会这样,简直是天掉下来的事儿!另一个叫声小虎道,你还楞着干什么,快把你妈卸下来呀!小虎才上炕,几个邻居相助,轻轻把亡人抬下已搭好的木板床上。身上蒙上了白布,心口窝上放了些米粒,头顶点燃了长明油灯,脚下摆着化纸盆,小虎跪倒在地,将冥纸点燃,倾刻间火光忽闪忽灭,余烬飞扬。小虎便跪地叩三个响头,就势大哭起来,边哭边述说,我的妈妈啊,儿子真没想到你老就这样离我去了呀,妈妈呀,你走的太让儿子我伤心呀,妈啊,你不知道,我走后是专门到镇上了结咱家的事情去了呀,完事儿子便往家赶,特意回来看看妈妈你啊,谁承想妈就匆匆去了,和儿子连一句话都没说着呀,这可怎么办啊,儿子知道你是为何事走的呀,可我心眼慢,不明白你走为什么要把南炕刨了啊,是你儿媳妇告诉我后我才懂得的呀,还是你儿媳妇知道你的那颗心啊,妈妈啊……一旁花女也泪水不止,赶忙拉着说,我干父干娘来了,快起来。小虎才起来,干父站在眼前,小虎泪如泉涌,哭述道,干父你可来了,今后你老人家就是我的亲爸爸,你找我这样的干女婿,让爸爸你跟我受苦了。东方宙说,小虎你冷静些,快别叫我爸爸,你爸不进城看病去了吗?!小虎道,他老不死的不是我爸,我不认他这个爸,他纯牌是畜牲,不是人!花女说,我干娘也来了,你还没看着呢。不等小虎说话,刘敏说,干娘明白你的心这个时候特不好受,不好受也不许乱说你爸,别让乡亲们笑话。那边东方宙看着亡人,拍大腿当众人讲述上午在大门口迂见亲家母时亲家母说的活着没意思的话,然后说,我只想到亲家母是一时说气话,若知道是这样,我怎么也要好好劝劝她,或是让她到咱家去一趟,也不至于这样死啊!一个邻居说,东方大夫,我看你也是乱了马脚,人都死了,死了就不能再活着,快快商量商量怎么发丧吧。东方宙道一声也是的。这才找人去请阴阳先生郭子仪和待客的。小虎说,找什么待客的,弄上几桌待待打井了的和围前跑后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