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网 > 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 > 第九十六章 露出马脚

第九十六章 露出马脚

推荐阅读:异界直播间英雄联盟之谁与争锋[综]卷毛控怎么了!网游之诡影盗贼创世纪之双鸟江湖我独行都市至尊天骄英灵君王穿越者纵横动漫世界网游之黑暗道士

八一中文网 www.byzw.cc,最快更新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最新章节!

    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第九十六章 露出马脚

    把手中看过的账册交给凝雁拿下去直接给账房表示无误后,乔蓁挥手示意管事娘子都先行下去,独留下含冬一人。舒悫鹉琻

    听露自打嫁出去后,只有三朝回门的时候过来与她见过面,随后的日子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她原本有几分担忧,后来偷偷遣人去看过几次,回来都禀报说是听露过得不错,张贵给买了两三个下人侍候着,日子也堪比小富人家的妇人,听闻这些她才渐渐撂开手。

    听露有心结,对于她似乎也渐渐疏远,内心不是不难过,但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她也不能霸道地要听露只能听她的,只要听露过得好,其他的都是可以忽略不计。

    “你听说了什么?”

    含冬与听露一样都是从乔家出来的婢女,私下里她与听露的接触也比较多,此时表情微微下搭,“奴婢上回去看她,没想到听露姐姐比在府里的时候消瘦了不少,奴婢一时担心就问她,她却说没事,后来奴婢打听周围的人,方才知道这张贵似乎与别的女子来往密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听露姐姐才会面无表情。”

    乔蓁听到这些,不禁微微一怔,这张贵看起来颇稳重,私下却是这个样子?在听露婚前她就查得仔细,那时候也没有发现张贵有行为不检啊。

    她的表情渐渐凝重,想要第一时间就过去听露住的地方看看,后来转念一想自己这样就过去,只怕听露更会不自在,遂朝含冬吩咐道:“你明儿寻听露来,就说我要见她。”

    在有所行动之前,还是先听听当事人的想法。

    含冬忙点头应“是”。

    乔蓁这才让她退下,原有的好心情都沉到了谷底。

    这年关将近,太子刚死国事不稳,大魏与东陵国之将明显不想起战事,所以这玉申公主与安郡王二人只能押送到边境,与东陵国交接后换东陵国退兵,这件事就算画了个圆满的句号。

    在两天之前,这两人离去时,安郡王曾秘密转交信件给她,希望能在临走之前与她再见上最后一面,她当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现在她巴不得与东陵国之间没有半分关系。

    这辈子就算见不到玉申公主与安郡王,她也不会在乎半分。

    到了晚膳的时候,年复与年彻父子进来,乔蓁这才起身不再与盛宁郡主拉家常,而是起身吩咐人上膳等琐事。

    年复看了眼这儿媳妇行事有度,心下越发满意,自打娶了乔蓁这个儿媳妇之后,这才像有个家,妻子与儿女也渐渐像个样子,哪怕自己院里有喜爱的年轻儿郎,他也渐渐不喜欢再呆在那儿。

    “你这媳妇算是娶对了。”他朝儿子低声了一句。

    年彻只差翻白眼,这父亲把自己当成了是他吗?只是没想到娶乔蓁,日子越过越有样子,直恨当初没有第一时间将她娶进家门。

    “爹可是从来不夸人的,大嫂真好。”年初晴笑着眯起了眼睛,经过这段时日,她不再惧怕父亲,此时大着胆子地上前巴着父亲,“爹,初晴可好?”

    盛宁郡主看到女儿居然不怕年复这个亲爹,微微吃惊,怕年复这个亲爹会出口伤人,她有几分警示地看向年复,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年复淡扫过妻子的面容,她把他当成什么人?初晴再怎么说也是他亲生的女儿,这回看向女儿的面容不再那么严肃,只是板脸习惯了,一时间仍笑不出来,“初晴也好。”

    这话说得不如刚才夸乔蓁般那么自然,但年初晴却是半分介意也没有,眼里的笑意更深,这是父亲第一次夸赞她。

    “看把你乐的?”年彻不禁嘲笑了一句,这妹妹有时候真是天真的可以,有时候偏又成熟得让人欢喜不起来,总之这丫头不气人已是阿弥佗佛。

    年初情同样也不太爽这个一向不像哥哥样的长兄,以前一家子分开过惯了,所以他们兄妹的感情比起乔蓁与乔维,那是差天共地,此时看到兄长眼里的嘲弄,她朝他吐吐舌头,“偏有些人想要也没得要。”

    “你当我和你一样是小孩子?”年彻冷笑地回了一句。

    年初晴笑眯眼,“你现在想当孩子也是不行的,没人会宠你。”

    “谁说的?你大嫂她……”年彻刚想说几句激一激年初晴,手臂就挨了乔蓁暗地里的一掐,遂不满地抬头看她。

    只见爱妻朝他瞪着眼,看嘴型似在无声地说:与小姑争宠,你还有更幼稚一些吗?

    年彻这才摸了摸鼻子,不再理会妹妹的挑衅。

    进膳途中,盛宁郡主道:“我听说有人上折子要求太子妃罗氏等人迁出东宫,朝里都是个什么意见?”

    这事情乔蓁也是收到了风,自然是筱微给她传递的消息,毕竟太子一死,这太子妃罗氏与嫡皇孙再住在东宫就不合适了,除非嫡皇孙刘仪能被策封为皇太孙,那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这会不会过急了一些?皇上刚丧子,就拿太子遗孀来开刀,似乎不太近乎人情。”乔蓁道。

    “也不急了,毕竟他们都急着想要看看皇上是个什么态度?”年彻一边给爱妻布菜一边应声,“不然又岂会在年关将近时提出,就是想要知道嫡皇孙还有多少资本。”

    “此事我与爹商议过,我们家基本不表态。”年复一惯地说话简洁,瞄了一眼表情严肃的妻子,“至于岳父大人,只怕不好置身事外。”如果这是妻子要听的话,他就光明正大地说给她听。

    老皇帝与顺王爷这叔侄的情谊不一般,当初在立太子的时候,老皇帝犹豫过,比起泯江王十五皇子这样年轻又有为的人来说,太子不但形象糟糕,而且在别的方面并没有建树,这样的太子如何能得人爱戴?

    顺王爷却是表明支持长子一脉,以立嫡立长方才合乎礼仪,这样也能避免国内动乱纷争,老皇帝这才下定决心立钟贵妃所生的孩子为太子。

    盛宁郡主微皱眉,看来夫家是不打算与父亲站在统一的战线内,老爹收到她的回话怕是要失望了,换在以前她必定会与年复大闹一场,不过现在要多为儿子与女儿着想,也不能真正牺牲夫家的利益成全娘家。

    果然,人不能有软肋,这样必受制肘。

    这一餐饭,没有一个人用得安宁,大家似乎都各有心事,惟有年初晴少女不识愁滋味,吃得津津有味,老是支使侍女给她布爱吃的菜。

    送了公爹婆母离去,乔蓁与丈夫这才转身回房。

    “你别担心,乔芷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妾,这些个政争之事落不到她头上。”年彻宽慰她道。

    乔蓁点点头,“我没有为她过多的担忧,而是担心你,担心我们永定侯府,”叹息一声,“彻之,外面真的不太平吗?是不是要爆发什么反皇上的事情……”

    年彻伸手揽住她,“小心隔墙有耳。”虽然这是他的墨院,但也得小心驶得万年船。

    乔蓁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放松了,赶紧就住了口,自打年彻告诉她,因太子一死,各地都有不同程度的农民闹事,皇上早已有密旨,着各地的军政要员大力剿灭。

    若这些个势力有哪一个能壮大,可能会动摇大魏的根基,不过这些都是最后严重的结果罢了,现在还没走到这一步。

    乔蓁却没有那么乐观,太子这人存在时感觉不到,但是他一死却是各方注视,依她前世所处的那个时代,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都告诉她,现在的大魏站在悬崖边上,一步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狱。

    回到内室,她才再度道:“皇上的身体怎么样?”

    年彻皱眉道:“听我们的人禀报,吐过几回血,私下已召太医密诊,不过医案我们得不到,这太医也不是我们那一脉的人,看来这老皇帝现在是防范甚严。”

    “建章六十二年,怕是不太好过。”乔蓁最后叹息一声道。

    “别担忧那么多,万大事还有我顶着。”年彻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我要去书房处理一些公务,如果我回来迟了,你先睡,别等我。”

    乔蓁也没拖他的后腿,忙应了一声,现在的事情颇多,她没法为他分忧,能做的就是听他的话,处理好内宅之事。

    翌日,乔蓁送了年彻出去,正要唤含冬过来回话,含冬就现身了。

    她忙问道:“听露怎么说的?”

    含冬有几分黯然地道:“听露姐姐说,公主无须为她的小事担心,她自个儿能处理得过来,还说张贵待她挺好,那些个话都是捕风捉影之事当不得真的……”

    乔蓁一听之下,略有几分怔然,什么时候起,听露与她竟是再也说不上几句私密话的?这真的是听露的真心话?

    “备马车。”乔蓁打算亲自上门找听露问清楚,不然她是无法安心的。

    含冬很快应声下去准备出行事宜。

    乔蓁换上外出的衣物,仅带上凝雁与含冬二人就出了去,为了安全见,吩咐暗卫随行。

    坐在马车里面想到听露,心头微微疼痛,眉尖蹙紧而不得开颜。

    张贵从事的是贩茶业务,这些年也得了些钱,所以买了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听露婚后就是住在这儿,外面还有一个铺面,夫妻二人就是靠做这个养家糊口。

    乔蓁亲自到来,引得这条小街的人驻足旁观,毕竟这里卖的东西都是面向低收入者,很少见到富贵人家前来,如今看到这贵人出行的派头,不少议论声渐渐飘进马车。

    乔蓁闻言,不由得摇头苦笑,这就是她不愿亲自过来的原因所在,没有必要被人当成猴子来看,而且她也不喜欢炫耀这些。

    下马车的时候,听露夫妻所开的茶铺外面守门的婆子一看到一身贵气的乔蓁时,不禁傻站在那儿,一时间连进去向听露禀报也忘记了。

    凝雁毕竟是墨院首席大丫鬟,尽量和颜悦色上前,“这位老妈妈,我们公主是来见听露的,你还不赶紧进去禀报一声?”

    那老妇听到凝雁客气的话,这才回过神来,连招呼一声也没有,就飞快地向后院跑去,嘴里嚷嚷道:“奶奶,圣公主驾到——”

    乔蓁听得面皮直抽搐,没有坐下,而是在这小小的店铺里上下张望起来,这儿麻雀虽小,五脏还是俱全的,可见张贵是很懂得做生意的。

    正在看得入神的时候,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她转头看过去,只见听露已做妇人妆扮,梳起的头发盘在脑后,一张小脸越发地显小了,神情有几分说不出的憔悴,总的说来,这是她记忆中的听露,同时也不是她记忆中熟悉的那个听露。

    这不过分开才三个多月,怎么就到了物是人非的境地?乔蓁愕然。

    “公主。”听露行了一礼,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我们还是里面说话吧。”

    乔蓁点点头,带着凝雁与含冬就进了这后院,与前院相比,后院要显得杂乱许多,到处都有茶香味飘出,可见这儿既住人也放货。

    到了听露所住的上房,里面布置得还可以,像一般人家生活的样子,乔蓁只是看了几眼就认出这是听露喜欢的风格。

    没看到张贵的身影,乔蓁不由得提及。

    听露初时愣了愣,随后皱眉道:“他出门贩茶了,这次组织了马帮前去,可能要迟点才能回到卫京城。”

    乔蓁对这答案并不意外,据给她回信的人说,张贵出门贩茶有段日子了,周围领居都知道。

    “听露,你过得可好?”她坐下来终于没能忍住,遂一脸关怀地问了出来,“我当日就说过,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

    听露却是打断了这昔日主子的话,只见她抬眼看向乔蓁,“公主,我过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充实,而且我怀孕了,大夫说已有三个月了,你说我过得好不好?”

    她怀孕了?乔蓁不禁张大眼睛看向听露的肚子,满是不可置信。

    三个月是不显怀,但听露真的没有半分孕相,她道:“这是喜事,你怎么不早来给我报喜讯?你若是缺什么我让人送来……”

    “不需要。”听露正色地拒绝,“公主,我不去找你,就是因为我不希望回忆起自己曾卖身为奴的日子,我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抬起头做人,至少不应知道他的娘曾经是一个低等的下人。”顿了顿,“公主,往后你不要再来了,我现在是阿花,不再是你身边的侍女听露。”

    这番话说得相当绝情,凝雁与含冬脸上都有着郁怒,这听露是不是太过于托大?当初公主为了照顾张贵的生意,曾私下里给钱家大老爷去信,让他暗地里帮张贵一把。

    现在看来是养了只白眼狼。

    乔蓁已经不能更吃惊了,听露确实与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这改变让她相当的不自在。听露能追求独立自主的人格与尊严,她乐于看到,但不应是这种拒绝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这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听露。

    此时,她的表情越发严肃,“听露,这是你的真心话?”

    听露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怔愣与歉意,最后还是把心一横,“是的,公主,我并不想再与你,或者乔家还是永定侯府有关系了,这样的日子我很满足,阿贵他待我很好,我与他会白头到老的,我相信。”

    话说到这份上,乔蓁再不识趣就是相当没有情商了,再多温情的话都不敌此刻的隔膜,站起身来,她在离去前仍有几分不放心地问,“听露,张贵他似乎……”

    “公主,你以前不是说过真爱一个人的话,就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话。我现在并不相信阿贵会背叛我,我们就快要有孩子了,他也对我很好,说那些话的人都是见不得我们夫妻和睦。”听露一脸正经无比地陈述。

    “听露,公主也是一番好意才来探望你,你这样与她说话就对了吗?”凝雁看不下去这听露目中无人的态度,顿时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与公主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贱婢插嘴?”听露板着脸朝凝雁回话一句,并且是带着几许威压的味道。

    乔蓁看到凝雁还要再辩,举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而是两眼定定地看向听露,“既然这是你希望的,那我就不多管闲事,听露,不管你今天说这样一番话是不是出于真心?我还是那句老话,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把你当姐妹看待的。”说完,她连茶水也没喝一口,转身就出了这间并不高的房子。

    外面有几人都朝里面张望,看样子是张贵买回来侍候听露的。

    乔蓁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径自抬脚就离去。

    凝雁与含冬这两个大丫鬟赶紧追上去,含冬还是回头看了看样子越发模糊的听露,这与当初告诫她们到了永定侯府要谨慎小心行事,莫落了公主威信的人真是同一个吗?

    听露并没有亲自去送乔蓁,此时她的心也在滴血,咬紧的下唇已微微可见到血丝浮在上面,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姑娘,往后就忘了听露吧,永远不要再来了,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呢喃到唇边的话语却是没有说出口,待再也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她才一个转身往屋里而去。

    进了内室,她在炕床上的暗格轻轻一扭,炕床立刻就空出一条密道来。

    她沿着密道下去,两旁的油灯仍亮着,灯芯随风轻轻摆动,可见这条密道仍有通风,可见修此密道的人虑事很周全。

    “唔唔……”

    密道的深处有这样的声音传出。

    听露以前很害怕看到这样的情景,可现在她已经没有感觉了,继续往前走,推开一道石门,看到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这男人很高,俨然是她新婚没有多久的丈夫。

    那个传说中去贩茶的人,只见男人的表情很是萎靡,嘴里塞着破布巾。

    听露与他愤怒的眼睛对视着,微昂道:“别这样看着我,你不仁我不义罢了,张贵,我就是这样任你做践的吗?打着同乡的名号接近我,为你的幕后主子做事,你也真是处心积虑,筹谋了这么长时间,若不是因缘巧合让我发现你们联络的信件,只怕我还会被你蒙在鼓里。”自嘲一笑,“被你卖了还要给你数钱,说的就是我吧?”

    在发现丈夫的秘密之时,她也曾痛苦难受,不管她爱不爱他,但在那个时候他就是她的救赎,原来所谓的温情与关怀都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并且骗过了自家姑娘的人。

    就因为这张贵真的是她的同乡,也真的是贩茶的茶商,这一切身份都是真的,才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打上可以信任的标签。

    听露从没有真恨过什么人,但张贵可以算是一个,却偏在那时候她知道自己怀孕了,这人再恨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所以她给他下了蒙汉药,将他拉到他当时无意泄露给她知道的密道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上前一把扯下塞住他嘴的白布巾。

    张贵立即沙哑地出声,“阿花,你赶紧放我出去,我们都有孩子了,她乔蓁不过是外人,我们何必为了一个外人而要自相残杀……”

    “你给我住口。”听露愤怒地道,“别再说这些话来迷惑我了,张贵,就是信了你的话,我才会与姑娘越来越疏远,到如今却是不得不说违心的话,就是不让姑娘因我而受到伤害。你有什么资格提我们的孩子?”她的手指着张贵的鼻子,“你本身行事就是阴险至极,而我当时被你骗得一愣一愣的,不知说了多少伤我们姑娘心的话?张贵,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来害我?娶我也无非是利用我是姑娘信任的人,若没有这一层,你怕是早就忘了我这个同乡。”

    张贵被她嘴里的话说得呆怔在那儿,听露现在对他的恨意很深,他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了,但被她囚禁在这儿也非他所愿。

    “听露,你放我出去吧,我保证不再打扰你的生活……”他试图说服她。

    “呵呵,”听露冷笑出声,“我若真信你,我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可我不是。”摸了摸并未凸出的肚子,“如果不是念你是我腹中胎儿的生父,我早就送你到地狱见阎王了。”

    “那些人不是好惹的,听露,你斗不过他们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都要完蛋……”张贵锲而不舍地道。

    “放心。”听露昂着头看他,“我找了个与你身高差不多的人揽着姑娘逛花阁,再然后就是放出你到外贩茶的消息,你那个主子知道后只会怀疑你卷款而逃了,不会疑心你在我手里。”

    “阿花,事情不是……”

    张贵的话还没说完,口再度被听露用破布巾堵上。

    听露没再看他一眼,而是很快转身就出去关上石门,背靠在门上,她的表情很是复杂和落寞。

    人如果永远停留在最开心的那一刻,就好了,那时候她的世界只有乔蓁与乔维这两个主子,简单而富足。

    此时坐在马车里的乔蓁并不知道她最为担心的听露的所有心事,只是她到底并不安心,这个听露太陌生了,陌生到她并不认识。

    停在这一边街角并不起眼角落里的华丽马车,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关注,毕竟在阴影的笼罩下,只能隐隐地看到一点半点轮廓。

    含冬给乔蓁奉茶,从纱窗外看去,并没有看到凝雁回来汇报的身影,“公主是怀疑听露姐姐说假话吗?”

    乔蓁并未答话,而是表情略为凝重,这已经很好的说明她的内心想法。

    含冬没再追问,这或许是乔蓁与听露之间的默契。

    好半晌,凝雁才回来。

    乔蓁示意车夫起程回府。

    “如何?”待马车奔驰起来,她郑重地问道。

    “公主,我扮做想买茶叶的样子,打听了不少人,都一致说这张贵到外地贩茶去了,只是何时去的?与什么人去的?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几乎一人一个说法,总之就是这张贵有段时间没出现了。”

    乔蓁神情一怔,张贵消失了这么久?

    “那他在外疑似有女人的事情呢?”

    “这个奴婢打听到,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个花娘也消失了,据说有人给她赎身,哦,对了,也有人说是张贵带她远走高飞去了,现在有不少妇人很是同情听露,说她正大着肚子,丈夫却不知所踪。”

    乔蓁的眉头皱得更紧,如果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听露为什么没想到向自己求助?只要有永定侯府的介入,要找到张贵应该不难。

    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色近擦黑,年彻早就担心不已,时局不安稳,卫京城也不见得有多安全,虽然知道乔蓁是念力者,一般人只怕害不了她,但是没见到她的人之前,这心就老提着。

    待看到安好无损地回来,他不禁责道:“都这时辰了,你还不知道要回来?”

    乔蓁看了看沙漏,在外耗了太多时间,脸上有几分歉疚,“是我不好,一时忘记看时辰了,对了,公爹婆母他们呢?我赶紧去下菜单子……”

    年彻一把拉住她,收敛自己的怒气,面对她这火就是发不起来,“不用忙了,我让他们都回各自院中。”扬声朝外面侍候的下人道:“去给侯爷与郡主传话,就说公主平安归来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你到底忙于何事连我也撇在一边不管了?”

    乔蓁没有安抚他的情绪,而是将发生在听露身上的可疑点一一道出,最后道:“彻之,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猫腻?”

    年彻却道:“你派去查事的暗卫呢?”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他们?”乔蓁后知后觉地道。

    结果一唤暗卫进来,才发现事情远超他们想象,找张贵的不只他们这一路人马。

    “可知道那另一方人马是谁?”年彻察觉到事情似乎大条了,这时候他的表怀表也严肃起来,鼻端似乎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那前来回话的暗卫道:“回主子的话,对方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似乎有意要隐藏行踪,若不是因缘际会,我们可能还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

    就是说,现在只知道有这么一群人,但是什么身份与来历俱是一概不知。

    乔蓁原本会让人去查,也只是担心听露报喜不报忧,更是怕她有苦都自个儿吃,现在越查下去,她感觉到听露的不幸似乎源头都在自己身上。

    表情又震惊又有几分内疚,如果早知道自己是带给听露不幸的根源,当初就该让听露在适当的时机离开她,这样她就不会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年彻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别想那么多,这事与你没有干系。”顿了顿,“你无须内责,听到没有?”

    乔蓁眼含酸楚地点了点头,说不自责是不可能的,这张贵若真的是骗子,听露得承受多大的伤害与痛苦?一想到,她就快要窒息到不能呼息。

    年彻看到她的情绪稳定下来,这才朝外边的暗卫道:“重新给我查,把这叫张贵的人来历查得一清二楚,若再犯上回的纰漏,我可是一个也不会轻饶。”

    “是。”外头的暗卫其实也是一脸的愤慨,这个张贵让他们在主子面前丢脸了,这更是当初女主人郑重交代的事情,原本以为完成得十分圆满,现在才知道纰漏大出。

    这一夜,乔蓁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吵得年彻也无法安眠,最后索性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吻住她的唇,与她缠绵至死。

    乔蓁热烈地回应丈夫的欢好,她也极需要这样一份发泄的途径,在惊叫与数度攀升到极致的快乐,心中的郁闷也发泄得七七八八。

    直到天亮时分,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年彻起来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她嫩滑的脸蛋,留恋地低头摩挲她的脸蛋,眼里有着深深的眷恋,“锦绣,我不能失去你……”

    沉睡中的人儿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年彻坐在那儿看她半晌,这才下床穿衣梳洗,为了不吵醒她,他一切都是自己动手,临出门前,还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一吻。

本站推荐:废柴逆袭之风啸九天舟神,你家中单又又又又超神了!纵猎天下英雄联盟之谁与争锋神印王座2皓月当空敛财人生[综]联盟之魔王系统[综]成壕之路至尊神皇网游之锦衣卫

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八一中文网只为原作者筑梦者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筑梦者并收藏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