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点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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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砰”
萧平心跳如擂鼓，他心里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另一个声音又在提醒自己，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一切都通了，不然无法解释太后会对自己的亲孙下手。
他额头上都流出冷汗，许久，才长舒口气，冷静下来。
一旁的佩姑姑见他神色不对，递过手帕，担忧的问道，“主子，你很难受吗？要不要请太医来？”
重新镇定下来的萧平摇摇头，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才回答，“无事，只不过想到某一个可能把自己吓到了。”
说完，他自己都先笑了。
佩姑姑却是疑惑的问道，“主子想到了什么，如此紧张失态？”
“呵呵。”
萧平干笑一声，却是不说话了，他怕他自己将刚刚的猜测说出来，会被人家说是神经病，胡思乱想，可越想这个猜测，又用现实发生的事去论证，萧平越觉得这个猜测有八成是真的。
毕竟他所知的历史上，除了武则天寥寥几个逆天人物，没有几个嫔妃会将屠刀架在自己的亲孙上的，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还有太后和庆平帝关系看起来也不怎么和睦，虽然庆平帝每天都去寿康宫请安，但他很少说话，不像是去慰问母亲，更像走个过场；太后自己也没怎么主动的特别关心庆平帝，不过是一些套话罢了，一天问一次，天天一样的问答，这两母子都像走个过场，表现母慈子孝。
因此，萧平更肯定了自己这大胆至极的猜测了。
忽然间，萧平很想找个人说出自己的猜测，然后不管别人说他胡思乱想，还是目瞪口呆的夸赞他聪明，他都会有一种满足感。
可看了看旁边依旧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佩姑姑，他告诉自己，不管这个猜测是不是真的，他都应该憋在心里。
因为一旦他这种猜测泄露出去，而且不管是不是真的，那引起的前朝后宫的震动不亚于换了皇帝，牵扯的人首先就是庆平帝，他的正统会遭到质疑；然后是太后，狸猫换太子或者其他隐情，这些都是致命的；再接下来是他们这些皇子公主，庆平帝都遭到质疑了，那他们这些皇子公主也将被重新审视，是否也有其中一个如同庆平帝呢？
萧平摇摇想多了的昏沉脑袋，再一头扎进资料里，去寻找可以证实自己猜测的东西，尽管他不能说，但好奇心驱使，还有在以后危机时刻，或许这件事就是一张暂时的保命牌。
没想到，他还真的有点收获，四十年前，有四个皇家稳婆突然无故全家失踪。
顿时，萧平眼神莫名，嘴角的笑越咧越大。
贵妃一回到昭阳宫，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狠灌了一口，这才长出口气，坐了下来。
“婉嫔可真是够聪明的，居然扒上太后了，可惜又是一场自作聪明，她也不去打听打听太后是什么人。”
兰嬷嬷点头附和，“当年奴婢还没出宫嫁人时，宫里的嫔妃哪个没受过太后的迫害，哪个不知道太后是个狠辣的人？”
贵妃嗤笑，“连肃妃都中过招了，我倒要看看婉嫔是不是比几十年都屹立不倒的肃妃还聪明？”
“那主子我们不管了？可六皇子毕竟是有着慕容家的血脉，是老太爷千方百计才出生的，真的就如此看着他中了招？”
“我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没看见刚刚在寿康宫，人家怎么给我难堪的吗？”
贵妃脱口而出，可一琢磨，心里又软了，烦躁的摆摆手，“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娃娃，算我上辈子欠了她慕容瑶的，她让我如此难堪，我还得在这儿想办法保住她的儿子，真是犯贱，你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暗中护着六皇子，若有不对，立刻禀报上来。”
兰嬷嬷展开了笑容，恭维道，“是，奴婢就知道主子心肠软。”
而不只昭阳宫的贵妃如此吩咐，回到乾阳殿的庆平帝也招来自己宫里暗处的人，下了命令，“最近注意长青宫的动静，特别是六皇子。”
三日后，太后招来众嫔妃和皇子公主，说道，“最近闲的心里发慌，皇帝和皇后都说开一场大戏，招你们来热闹热闹，这不，我和皇后商量了三天，皇后也忙了三天，特意招了民间的戏班进宫，今日才妥当了，这就领着你们去戏园子热闹热闹。”
皇后含笑端庄庸容的坐在旁边，“待会儿陛下处理完政事，也会去凑凑热闹。”
四妃五嫔都是十年以上的老人了，哪里会不了解庆平帝的性子？庆平帝最厌烦那些掐尖要强事事都争的蠢笨女人，所以皇后最后那一句陛下会来，暗示她们争宠的意思，人家老人根本不怎么理会。
可进宫仅四年的婉嫔却是起了心思，自从流言事件之后，庆平帝已经很少来她的长青宫了，来了也是坐坐，看看六皇子就走。
虽然自从太后回宫后，她也日日来寿康宫请安，几乎天天能够见到庆平帝，可她按资历，坐在后面不显眼处，庆平帝几乎看不到她，所以她才会投靠太后，希望能借助太后重新得到圣宠。
或许这次是个机会，她暗想。
“却是我们的福分了，皇后姐姐安排的曲目，肯定不是凡俗。”柔妃悠悠的说道。
闻言，太后打量着身体纤细柔美的柔妃，还是那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太后心里冷哼一声，就不再关注柔妃了。
她起身站起来，“好了，走吧，应该都准备好了，我们都去吧。”
众人行礼应是，就由太后领头去了戏园。
萧平却是快步赶上前面的萧山，凑过去低声问道，“你那药什么时候见效？已经二十来天了。”
萧山惊讶一瞬，又绞黠灿烂的一笑，眨眨眼睛，“就这几天吧，快了。”
他的声音不小也不大，很正常，一点都不刻意，旁人也可听到。
萧平心里惊了一下，忙四顾周围，生怕有人发现不对劲。
“四弟五弟说什么呢，如此秘密。”二皇子萧进笑着询问。
“哦，没什么，不过是五弟让四弟我给他补耽误了的功课，还有一本书让我帮忙写注释，免得总是请教先生。”
“是这事啊，五弟好学是好事，四弟可别马虎，有疑难也可以来问我。”二皇子温和的笑道，如春风拂面。
“肯定的，不懂的肯定会去劳烦二哥的。”
萧山还是很正常的回答，而萧平却是憨憨一笑，暗地里却是不满的瞪了萧山一眼，然后也不敢多说了，跟上大部队向戏园子出发。
戏园后台，老班主正在训话。
“今儿好不容易贵人们想要看场好戏，我们班也好不容易荣幸的进了宫献艺，给我好好的演，演好了，指不定贵人们一高兴就厚赏你们呢，要是演砸了，哼哼，自己想想后果。”
老班主诱惑威胁都用上了，让一众戏子战战兢兢，别说他们了，其实老班主自己心里也忐忑的很，这给宫里的贵人们演习，演的好，固然是厚赏有望，对戏班以后的前途也很有利，可若是演砸了，说不得就要了命呢？
忐忑的老班主，手互相紧握着，控制住不让它发抖。
“班主，一位嬷嬷要见你。”一个戏班里的人凑过来小声禀报。
老班主打起精神，讶异的问道，“谁啊？不是戏目贵人们都拟定好了吗？还有什么事？”
禀报的人摇头表示不知，老班主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带着疑惑，让人带路，去见这位意外而来的嬷嬷。
一见面，来了的嬷嬷就直接说道，“肃妃娘娘想让你加一场戏，你看如何？”
老班主哪敢得罪，躬身弯腰的笑着，“嬷嬷说吧，既然是贵人点的，肯定尽力。”
嬷嬷点头，然后小声说了一个名字，就匆匆离去了。
老班主却是一怔，反应过来后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啪”
他响亮的拍了一下大腿，痛哭失声。
“班主，又来了一位嬷嬷，想要见你呢？”
听到人禀报，老班主赶紧擦了擦哭红了的眼睛，笑脸迎了出去，“嬷嬷，贵人们有什么吩咐？”
这个嬷嬷说，“太后娘娘要点戏。”
又说了个名字，留下一句“你看着办吧。”就扭身走了。
这次不等老班主哭一会儿，又有兰嬷嬷和另一个嬷嬷到了，这个嬷嬷是柔妃身边的，兰嬷嬷和她对视一眼，相互点头，进来见了老班主，和之前那两人一样，各自点了出戏，就走了。
而老班主这次却是哭都哭不出来了，他心里只知道，这次恐怕出不了皇宫了。
因为太后点的是一出“母亲含辛茹苦的奉养儿子读书，考上状元后的儿子嫌弃母亲”的戏；
贵妃点的是一出“恶婆婆下药坏了媳妇的身子，以至于不能怀有身孕”的戏；
肃妃点的是一出“恶婆婆毒杀亲孙”的戏；
柔妃也点的是“恶婆婆害了怀孕的儿媳妇小产，以至于无法有孕”的戏。
老班主再白目，也知道这是宫里贵人们在斗法，那些戏都是隐喻，是宫里发生过的，而知道宫里如此多秘闻的自己，多半就是一个死了。
他看着早前皇后交给他的戏目，欲哭无泪。
“砰”
“砰”
“砰”
萧平心跳如擂鼓，他心里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另一个声音又在提醒自己，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一切都通了，不然无法解释太后会对自己的亲孙下手。
他额头上都流出冷汗，许久，才长舒口气，冷静下来。
一旁的佩姑姑见他神色不对，递过手帕，担忧的问道，“主子，你很难受吗？要不要请太医来？”
重新镇定下来的萧平摇摇头，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才回答，“无事，只不过想到某一个可能把自己吓到了。”
说完，他自己都先笑了。
佩姑姑却是疑惑的问道，“主子想到了什么，如此紧张失态？”
“呵呵。”
萧平干笑一声，却是不说话了，他怕他自己将刚刚的猜测说出来，会被人家说是神经病，胡思乱想，可越想这个猜测，又用现实发生的事去论证，萧平越觉得这个猜测有八成是真的。
毕竟他所知的历史上，除了武则天寥寥几个逆天人物，没有几个嫔妃会将屠刀架在自己的亲孙上的，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还有太后和庆平帝关系看起来也不怎么和睦，虽然庆平帝每天都去寿康宫请安，但他很少说话，不像是去慰问母亲，更像走个过场；太后自己也没怎么主动的特别关心庆平帝，不过是一些套话罢了，一天问一次，天天一样的问答，这两母子都像走个过场，表现母慈子孝。
因此，萧平更肯定了自己这大胆至极的猜测了。
忽然间，萧平很想找个人说出自己的猜测，然后不管别人说他胡思乱想，还是目瞪口呆的夸赞他聪明，他都会有一种满足感。
可看了看旁边依旧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佩姑姑，他告诉自己，不管这个猜测是不是真的，他都应该憋在心里。
因为一旦他这种猜测泄露出去，而且不管是不是真的，那引起的前朝后宫的震动不亚于换了皇帝，牵扯的人首先就是庆平帝，他的正统会遭到质疑；然后是太后，狸猫换太子或者其他隐情，这些都是致命的；再接下来是他们这些皇子公主，庆平帝都遭到质疑了，那他们这些皇子公主也将被重新审视，是否也有其中一个如同庆平帝呢？
萧平摇摇想多了的昏沉脑袋，再一头扎进资料里，去寻找可以证实自己猜测的东西，尽管他不能说，但好奇心驱使，还有在以后危机时刻，或许这件事就是一张暂时的保命牌。
没想到，他还真的有点收获，四十年前，有四个皇家稳婆突然无故全家失踪。
顿时，萧平眼神莫名，嘴角的笑越咧越大。
贵妃一回到昭阳宫，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狠灌了一口，这才长出口气，坐了下来。
“婉嫔可真是够聪明的，居然扒上太后了，可惜又是一场自作聪明，她也不去打听打听太后是什么人。”
兰嬷嬷点头附和，“当年奴婢还没出宫嫁人时，宫里的嫔妃哪个没受过太后的迫害，哪个不知道太后是个狠辣的人？”
贵妃嗤笑，“连肃妃都中过招了，我倒要看看婉嫔是不是比几十年都屹立不倒的肃妃还聪明？”
“那主子我们不管了？可六皇子毕竟是有着慕容家的血脉，是老太爷千方百计才出生的，真的就如此看着他中了招？”
“我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没看见刚刚在寿康宫，人家怎么给我难堪的吗？”
贵妃脱口而出，可一琢磨，心里又软了，烦躁的摆摆手，“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娃娃，算我上辈子欠了她慕容瑶的，她让我如此难堪，我还得在这儿想办法保住她的儿子，真是犯贱，你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暗中护着六皇子，若有不对，立刻禀报上来。”
兰嬷嬷展开了笑容，恭维道，“是，奴婢就知道主子心肠软。”
而不只昭阳宫的贵妃如此吩咐，回到乾阳殿的庆平帝也招来自己宫里暗处的人，下了命令，“最近注意长青宫的动静，特别是六皇子。”
三日后，太后招来众嫔妃和皇子公主，说道，“最近闲的心里发慌，皇帝和皇后都说开一场大戏，招你们来热闹热闹，这不，我和皇后商量了三天，皇后也忙了三天，特意招了民间的戏班进宫，今日才妥当了，这就领着你们去戏园子热闹热闹。”
皇后含笑端庄庸容的坐在旁边，“待会儿陛下处理完政事，也会去凑凑热闹。”
四妃五嫔都是十年以上的老人了，哪里会不了解庆平帝的性子？庆平帝最厌烦那些掐尖要强事事都争的蠢笨女人，所以皇后最后那一句陛下会来，暗示她们争宠的意思，人家老人根本不怎么理会。
可进宫仅四年的婉嫔却是起了心思，自从流言事件之后，庆平帝已经很少来她的长青宫了，来了也是坐坐，看看六皇子就走。
虽然自从太后回宫后，她也日日来寿康宫请安，几乎天天能够见到庆平帝，可她按资历，坐在后面不显眼处，庆平帝几乎看不到她，所以她才会投靠太后，希望能借助太后重新得到圣宠。
或许这次是个机会，她暗想。
“却是我们的福分了，皇后姐姐安排的曲目，肯定不是凡俗。”柔妃悠悠的说道。
闻言，太后打量着身体纤细柔美的柔妃，还是那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太后心里冷哼一声，就不再关注柔妃了。
她起身站起来，“好了，走吧，应该都准备好了，我们都去吧。”
众人行礼应是，就由太后领头去了戏园。
萧平却是快步赶上前面的萧山，凑过去低声问道，“你那药什么时候见效？已经二十来天了。”
萧山惊讶一瞬，又绞黠灿烂的一笑，眨眨眼睛，“就这几天吧，快了。”
他的声音不小也不大，很正常，一点都不刻意，旁人也可听到。
萧平心里惊了一下，忙四顾周围，生怕有人发现不对劲。
“四弟五弟说什么呢，如此秘密。”二皇子萧进笑着询问。
“哦，没什么，不过是五弟让四弟我给他补耽误了的功课，还有一本书让我帮忙写注释，免得总是请教先生。”
“是这事啊，五弟好学是好事，四弟可别马虎，有疑难也可以来问我。”二皇子温和的笑道，如春风拂面。
“肯定的，不懂的肯定会去劳烦二哥的。”
萧山还是很正常的回答，而萧平却是憨憨一笑，暗地里却是不满的瞪了萧山一眼，然后也不敢多说了，跟上大部队向戏园子出发。
戏园后台，老班主正在训话。
“今儿好不容易贵人们想要看场好戏，我们班也好不容易荣幸的进了宫献艺，给我好好的演，演好了，指不定贵人们一高兴就厚赏你们呢，要是演砸了，哼哼，自己想想后果。”
老班主诱惑威胁都用上了，让一众戏子战战兢兢，别说他们了，其实老班主自己心里也忐忑的很，这给宫里的贵人们演习，演的好，固然是厚赏有望，对戏班以后的前途也很有利，可若是演砸了，说不得就要了命呢？
忐忑的老班主，手互相紧握着，控制住不让它发抖。
“班主，一位嬷嬷要见你。”一个戏班里的人凑过来小声禀报。
老班主打起精神，讶异的问道，“谁啊？不是戏目贵人们都拟定好了吗？还有什么事？”
禀报的人摇头表示不知，老班主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带着疑惑，让人带路，去见这位意外而来的嬷嬷。
一见面，来了的嬷嬷就直接说道，“肃妃娘娘想让你加一场戏，你看如何？”
老班主哪敢得罪，躬身弯腰的笑着，“嬷嬷说吧，既然是贵人点的，肯定尽力。”
嬷嬷点头，然后小声说了一个名字，就匆匆离去了。
老班主却是一怔，反应过来后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啪”
他响亮的拍了一下大腿，痛哭失声。
“班主，又来了一位嬷嬷，想要见你呢？”
听到人禀报，老班主赶紧擦了擦哭红了的眼睛，笑脸迎了出去，“嬷嬷，贵人们有什么吩咐？”
这个嬷嬷说，“太后娘娘要点戏。”
又说了个名字，留下一句“你看着办吧。”就扭身走了。
这次不等老班主哭一会儿，又有兰嬷嬷和另一个嬷嬷到了，这个嬷嬷是柔妃身边的，兰嬷嬷和她对视一眼，相互点头，进来见了老班主，和之前那两人一样，各自点了出戏，就走了。
而老班主这次却是哭都哭不出来了，他心里只知道，这次恐怕出不了皇宫了。
因为太后点的是一出“母亲含辛茹苦的奉养儿子读书，考上状元后的儿子嫌弃母亲”的戏；
贵妃点的是一出“恶婆婆下药坏了媳妇的身子，以至于不能怀有身孕”的戏；
肃妃点的是一出“恶婆婆毒杀亲孙”的戏；
柔妃也点的是“恶婆婆害了怀孕的儿媳妇小产，以至于无法有孕”的戏。
老班主再白目，也知道这是宫里贵人们在斗法，那些戏都是隐喻，是宫里发生过的，而知道宫里如此多秘闻的自己，多半就是一个死了。
他看着早前皇后交给他的戏目，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