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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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第一章 一 当人们还没有彻底解决温饱的问题时,许多的男女勉为其难的成为了夫妻,想的是经过婚姻可以过上好一点的生活。家庭的状况和组合家具差不多,也就仅只是在一个锅里舀饭吃,一起为了生存奔波劳碌,根本没有什么恩爱缠绵。 林娴英只是一个偏远山区的丫头,为了逃出恶劣的生存坏境,出嫁时还没有满十七岁。自愿嫁给汤录纹,也只是希图肚子里可以多装一点粮食,哪里就喜欢这矮子爱这矮子来?只是嫁都嫁给他了,要在一起睡瞌睡,男人要干啥子,林娴英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有听天由命的承受,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是在一个锅里舀饭吃,为了锅里的饭稠一点油水多一点,不得不同心协力。 没有爱也没有恨的生活,怎么会不生出同床异梦来。自林娴英无意间寻得了男女间的情趣,不知道怎么就不愿意与汤录纹同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汤录纹拿出刺刀逼迫,更增加了林娴英的厌恶。如今连与汤录纹同处一室,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还自去了另一间屋。汤录纹则不轻易罢休,你林娴英去哪里,汤录纹就尾随而至,林娴英怕他的刺刀,只无奈的承受,已嫁为人妻了,没有办法摆脱应尽的妇道。 魏家院子的后门进去是一条天井,天井再往里走才是那一条巷道。巷道有一米左右宽,一年四季都是黑黢黢的。巷道两边都有几间并列的土墙房子,穿过巷道才是魏家院子的正庭房屋。 正庭房屋形状呈三合院,西北面黄家居住,正北面有一堵高大的已经开始颓败的围墙。黄家屋的位置连接西北角的围墙,最外面的一间就是原来的牛圈屋。牛圈屋外的围墙,已经倒塌了一处缺口。大朝门在东北面,景细美的家与大朝门并列,房尾就是后阳沟,汤录纹曾在那后阳沟下,企图偷看美女洗澡。东面留有两间正房,给魏摆子的后人居住。 这院子是魏摆子修建的,土改时分给了没有房子住的贫雇农。分得了房子的住户,又各自在进出方便的地方开了小门,并各自在门外堆码起堡坎,把自家出入的地方修整成了一个天然小院。如今进出魏家院子的路,就四通八达了。 汤录纹外公分的房子,是巷子正中靠南面的两间。这两间还是两个套间,里间两间紧靠巷子,外面两间紧靠阳沟,那阳沟就是汤录纹溜下去,想观看黄鹂媛洗澡的地方。阳沟外面紧靠山坡,翻过山坡就是枸树林。阳沟处没有办法向外扩张,汤录纹如今进出院子,一般都从后面进来走巷道,很少从大朝门出入。 靠阳沟的墙面有一个窗台,只是窗台离地面有点高,估计原来这房屋,是魏摆子用来存储东西的。自那晚在窗台下,跳起身子来都看不见里面,汤录纹才体验出窗台的高来。 靠巷道的屋子没有窗户,亮光仅靠房顶上安装的几匹亮瓦。没有太阳的日子,屋子里就黑黢黢的,如果视力不好的人贸然进去,恐怕还分不清东南西北。 自不愿意和汤录纹做那事以后,林娴英基本上就和汤录纹分室而居了。自嫁跟汤矮子,一般洗衣煮饭都是林娴英的事,头天汤矮子想来欢喜,林娴英实在是不想让他挵,没想到狗日的汤矮子,还把刺刀拿了出来。 两口子割了孽,不可能就不煮饭吃,林娴英知道是自己的事,只好自己刷锅洗碗才有得吃的。脸盆放在墙旮旯,里面还装着半盆水,林娴英端起脸盆才发现脸盆里装着一块四四方方的肉,不由得咕噜说:“狗日的那一阵去割了一块肉回家来?”汤录纹闻言回答说:“老子球钱没得,去哪里割了肉来?”林娴英端起洗脸盆说:“你没有钱割肉,这是啥子嘛?”汤录纹愣怔了瞬间,没搭上话来。林娴英又问:“这是啥子肉?”汤录纹说:“啥子肉?人肉!你敢不敢吃嘛?”林娴英冷笑说:“汤矮子,你吓不倒老子,你敢吃的东西,老子照样敢吃。” 林娴英不管汤录纹的,自把那块肉切成块状,用豆瓣酱油红烧,一会儿饭菜煮好了,寻常间因为粮食不够吃,很少煮白米干饭,今天林娴英见有肉,还多量了一点米,一人煮了一碗米饭。 红烧肉的香味扑鼻,汤录纹原本没有动筷子,见林娴英大块小块的往嘴里夹,慢慢吞吞的放进嘴里,慢吞吞的咀嚼,好一会儿才说:“这肉还好吃也。”林娴英说:“肉都不好吃哪样才好吃?” 汤录纹不开腔了。 二 对黄鹂媛的失踪,人们众说纷纭。十几岁的女娃子,去亲戚朋友家,去同学家,那是常有的事,她又不是农民,用不着天天去背太阳过山。 她药剂学校的学业基本上算是毕业了,停课闹革命也就没有她的份儿。如今革命并没有结束,谁知道她是不是伙起几个同学去哪里串联去了?如今的年轻人,追随革命的潮流,那些去串联的学生,许多说是去串联,实际上就是旅游玩耍,吃饭坐汽车都不花钱,傻子才在家闲坐着。多少青少年学生,不就是今天北京明天上海的坐火车耍吗?谁能证明黄鹂媛不是去串联了呢,不是去以串联的名义旅游去了呢? 这是景细美的看法。 景细美断言说:“也许她真的是去新疆了。”林娴英说:“新疆建设兵团,男的去了可以当兵,也就是当解放军,如今的人,许多都想当解放军,你在我们这儿,想当也去不成,当兵去考试,严格得很,稍微不合格,就不得要你。新疆建设兵团,还要招收女兵,多安逸呀,我早就想去了,就是新疆没得熟人。女的去了,即使不当兵,也可以结婚嫁人。”汤录纹说:“日妈你朗格不去晒,跑起来嫁给我。”林娴英说:“如果有熟人,老子早就跑起去了,还嫁给你,你龟儿想都别想。”汤录纹说:“日妈你那丑模样儿,嫁得脱才怪!”林娴英说:“你嫌我模样撇了离婚就是晒。”汤录纹说:“你龟儿想嘛你。” 魏天开说:“只是不晓得她的衣服朗格会被掩埋在枸树林里了。”景细美说:“也许真的是她自己把衣服埋在枸树林里的,她是城市里来的人,不应该迷信呀,她不是说我们是乡巴佬吗?她不会也像乡巴佬一样,去学埋什么衣冠坟?如果不是这样,她的衣服怎么会埋在枸树林里呢?” 汤录纹说:“我说她是被傅筱声杀了的,你们又不相信,找几个人把富农崽儿挵到派出所去,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景细美说:“汤矮子,你朗格恁么不安逸摩登哟?”汤录纹说:“你问她晒。”汤录纹指着林娴英对景细美说:“她晓得我朗格不安逸摩登。”景细美说:“摩登不会杀黄鹂媛,她没有杀她的理由。”汤录纹说:“日妈杀一个人,还要啥子理由。遇到了,不小心就杀了,挵不好还真就说不出来理由来。” 罗洪钧说:“杀人真还不是一般的事,你还真的得找出理由来,还真的得有真凭实据,这可不是搞起耍的。” 汤录纹叽里咕噜的说:“真凭实据,你看师专的那些学生。几下子就把真凭实据搞起出来了。” 罗洪钧说:“你龟儿可别编些谎话来骗我们。”汤录纹说:“证据总会有的。” 汤录纹说完话独自走了,没有谁会想到,就在这一天下午,汤录纹和黄鹂媛的母亲,把傅筱声挵去了派出所。 三 林银木的房子,就在巷道尽头的屋檐下,房门就开在巷道口,出门往前走几步,就是黄万兴的家。林银木嗜酒,其实酒量不大,一天有个二三两足够了。如今汤录纹每个月都给林银木找个三两斤酒票或者提三两斤酒来,再加上他家四个人每人的四两酒,林银木很少再叫林青和林茂去黄万兴家中借酒了。 林银木和黄家的关系如故,黄万兴还是时不时的拿出一把叶子烟来,还是时不时的站在自家门口喊:“老哥啊!叶子烟抽完没得哟?我又买了点新鲜的,来拿点去尝尝。”也还是像原来那样,他家时不时的这个那个过生日,时不时的过来请林银木过去喝酒,也许是林青林茂不再去借酒的缘故,黄家的大人孩子过生日,也好像比以往过的更勤一些,他们家那几个人,一个月也摊不上一次,如今怎么好像超过两次还有余,这是汤录纹察觉了,不知道林银木醒惑没得,有次好像也听林银木问:“你幺儿不是上个月才过了生日吗?”只听黄万兴答:“那是阳历,今天是阴历。” 如今林银木醉倒在黄万兴家的日子逐渐多起来。林银木酒量太浅,喝得一两就要晕,喝得二两就要醉,喝得三两就要倒,倒了就没有办法独自回家去。家虽然近在咫尺,如果醉得一塌糊涂,回到家老婆要唠叨。林银木自我感觉差不多了,就会在黄万兴家里躺一会。等自己可以走动了,自然是酒劲过去了,自己方才回家去。 这一天又是星期天,黄万兴又把林银木拉扯到家。这天喝的又是红苕酒,林银木说今天少喝点,说红苕酒有点打脑壳,结果还是喝的晕乎乎的,只不过还清醒,没有醉。黄万兴扶他走出家门,林银木不住口的说:“哎呀!你回去!你回去!今天我又没有喝好点,你默祷像上个礼拜日那样醉了嘛朗格嘛。”鼓捣把黄万兴推起回家去自己走。 林银木来到巷道口,正遇汤录纹从巷道里出来,林银木说:“上个星期天,我也在那边巷子口遇上你,时间比今天晚的多,我去追狗儿,你从后门口跑进来,恁么晚你去了哪里来?” 一句话,把汤录纹说得愣怔的站在了原地。许久才回答说:“幺爸,你是不是喝醉了酒打胡乱说哦?”
第九卷第一章 一 当人们还没有彻底解决温饱的问题时,许多的男女勉为其难的成为了夫妻,想的是经过婚姻可以过上好一点的生活。家庭的状况和组合家具差不多,也就仅只是在一个锅里舀饭吃,一起为了生存奔波劳碌,根本没有什么恩爱缠绵。 林娴英只是一个偏远山区的丫头,为了逃出恶劣的生存坏境,出嫁时还没有满十七岁。自愿嫁给汤录纹,也只是希图肚子里可以多装一点粮食,哪里就喜欢这矮子爱这矮子来?只是嫁都嫁给他了,要在一起睡瞌睡,男人要干啥子,林娴英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有听天由命的承受,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是在一个锅里舀饭吃,为了锅里的饭稠一点油水多一点,不得不同心协力。 没有爱也没有恨的生活,怎么会不生出同床异梦来。自林娴英无意间寻得了男女间的情趣,不知道怎么就不愿意与汤录纹同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汤录纹拿出刺刀逼迫,更增加了林娴英的厌恶。如今连与汤录纹同处一室,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还自去了另一间屋。汤录纹则不轻易罢休,你林娴英去哪里,汤录纹就尾随而至,林娴英怕他的刺刀,只无奈的承受,已嫁为人妻了,没有办法摆脱应尽的妇道。 魏家院子的后门进去是一条天井,天井再往里走才是那一条巷道。巷道有一米左右宽,一年四季都是黑黢黢的。巷道两边都有几间并列的土墙房子,穿过巷道才是魏家院子的正庭房屋。 正庭房屋形状呈三合院,西北面黄家居住,正北面有一堵高大的已经开始颓败的围墙。黄家屋的位置连接西北角的围墙,最外面的一间就是原来的牛圈屋。牛圈屋外的围墙,已经倒塌了一处缺口。大朝门在东北面,景细美的家与大朝门并列,房尾就是后阳沟,汤录纹曾在那后阳沟下,企图偷看美女洗澡。东面留有两间正房,给魏摆子的后人居住。 这院子是魏摆子修建的,土改时分给了没有房子住的贫雇农。分得了房子的住户,又各自在进出方便的地方开了小门,并各自在门外堆码起堡坎,把自家出入的地方修整成了一个天然小院。如今进出魏家院子的路,就四通八达了。 汤录纹外公分的房子,是巷子正中靠南面的两间。这两间还是两个套间,里间两间紧靠巷子,外面两间紧靠阳沟,那阳沟就是汤录纹溜下去,想观看黄鹂媛洗澡的地方。阳沟外面紧靠山坡,翻过山坡就是枸树林。阳沟处没有办法向外扩张,汤录纹如今进出院子,一般都从后面进来走巷道,很少从大朝门出入。 靠阳沟的墙面有一个窗台,只是窗台离地面有点高,估计原来这房屋,是魏摆子用来存储东西的。自那晚在窗台下,跳起身子来都看不见里面,汤录纹才体验出窗台的高来。 靠巷道的屋子没有窗户,亮光仅靠房顶上安装的几匹亮瓦。没有太阳的日子,屋子里就黑黢黢的,如果视力不好的人贸然进去,恐怕还分不清东南西北。 自不愿意和汤录纹做那事以后,林娴英基本上就和汤录纹分室而居了。自嫁跟汤矮子,一般洗衣煮饭都是林娴英的事,头天汤矮子想来欢喜,林娴英实在是不想让他挵,没想到狗日的汤矮子,还把刺刀拿了出来。 两口子割了孽,不可能就不煮饭吃,林娴英知道是自己的事,只好自己刷锅洗碗才有得吃的。脸盆放在墙旮旯,里面还装着半盆水,林娴英端起脸盆才发现脸盆里装着一块四四方方的肉,不由得咕噜说:“狗日的那一阵去割了一块肉回家来?”汤录纹闻言回答说:“老子球钱没得,去哪里割了肉来?”林娴英端起洗脸盆说:“你没有钱割肉,这是啥子嘛?”汤录纹愣怔了瞬间,没搭上话来。林娴英又问:“这是啥子肉?”汤录纹说:“啥子肉?人肉!你敢不敢吃嘛?”林娴英冷笑说:“汤矮子,你吓不倒老子,你敢吃的东西,老子照样敢吃。” 林娴英不管汤录纹的,自把那块肉切成块状,用豆瓣酱油红烧,一会儿饭菜煮好了,寻常间因为粮食不够吃,很少煮白米干饭,今天林娴英见有肉,还多量了一点米,一人煮了一碗米饭。 红烧肉的香味扑鼻,汤录纹原本没有动筷子,见林娴英大块小块的往嘴里夹,慢慢吞吞的放进嘴里,慢吞吞的咀嚼,好一会儿才说:“这肉还好吃也。”林娴英说:“肉都不好吃哪样才好吃?” 汤录纹不开腔了。 二 对黄鹂媛的失踪,人们众说纷纭。十几岁的女娃子,去亲戚朋友家,去同学家,那是常有的事,她又不是农民,用不着天天去背太阳过山。 她药剂学校的学业基本上算是毕业了,停课闹革命也就没有她的份儿。如今革命并没有结束,谁知道她是不是伙起几个同学去哪里串联去了?如今的年轻人,追随革命的潮流,那些去串联的学生,许多说是去串联,实际上就是旅游玩耍,吃饭坐汽车都不花钱,傻子才在家闲坐着。多少青少年学生,不就是今天北京明天上海的坐火车耍吗?谁能证明黄鹂媛不是去串联了呢,不是去以串联的名义旅游去了呢? 这是景细美的看法。 景细美断言说:“也许她真的是去新疆了。”林娴英说:“新疆建设兵团,男的去了可以当兵,也就是当解放军,如今的人,许多都想当解放军,你在我们这儿,想当也去不成,当兵去考试,严格得很,稍微不合格,就不得要你。新疆建设兵团,还要招收女兵,多安逸呀,我早就想去了,就是新疆没得熟人。女的去了,即使不当兵,也可以结婚嫁人。”汤录纹说:“日妈你朗格不去晒,跑起来嫁给我。”林娴英说:“如果有熟人,老子早就跑起去了,还嫁给你,你龟儿想都别想。”汤录纹说:“日妈你那丑模样儿,嫁得脱才怪!”林娴英说:“你嫌我模样撇了离婚就是晒。”汤录纹说:“你龟儿想嘛你。” 魏天开说:“只是不晓得她的衣服朗格会被掩埋在枸树林里了。”景细美说:“也许真的是她自己把衣服埋在枸树林里的,她是城市里来的人,不应该迷信呀,她不是说我们是乡巴佬吗?她不会也像乡巴佬一样,去学埋什么衣冠坟?如果不是这样,她的衣服怎么会埋在枸树林里呢?” 汤录纹说:“我说她是被傅筱声杀了的,你们又不相信,找几个人把富农崽儿挵到派出所去,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景细美说:“汤矮子,你朗格恁么不安逸摩登哟?”汤录纹说:“你问她晒。”汤录纹指着林娴英对景细美说:“她晓得我朗格不安逸摩登。”景细美说:“摩登不会杀黄鹂媛,她没有杀她的理由。”汤录纹说:“日妈杀一个人,还要啥子理由。遇到了,不小心就杀了,挵不好还真就说不出来理由来。” 罗洪钧说:“杀人真还不是一般的事,你还真的得找出理由来,还真的得有真凭实据,这可不是搞起耍的。” 汤录纹叽里咕噜的说:“真凭实据,你看师专的那些学生。几下子就把真凭实据搞起出来了。” 罗洪钧说:“你龟儿可别编些谎话来骗我们。”汤录纹说:“证据总会有的。” 汤录纹说完话独自走了,没有谁会想到,就在这一天下午,汤录纹和黄鹂媛的母亲,把傅筱声挵去了派出所。 三 林银木的房子,就在巷道尽头的屋檐下,房门就开在巷道口,出门往前走几步,就是黄万兴的家。林银木嗜酒,其实酒量不大,一天有个二三两足够了。如今汤录纹每个月都给林银木找个三两斤酒票或者提三两斤酒来,再加上他家四个人每人的四两酒,林银木很少再叫林青和林茂去黄万兴家中借酒了。 林银木和黄家的关系如故,黄万兴还是时不时的拿出一把叶子烟来,还是时不时的站在自家门口喊:“老哥啊!叶子烟抽完没得哟?我又买了点新鲜的,来拿点去尝尝。”也还是像原来那样,他家时不时的这个那个过生日,时不时的过来请林银木过去喝酒,也许是林青林茂不再去借酒的缘故,黄家的大人孩子过生日,也好像比以往过的更勤一些,他们家那几个人,一个月也摊不上一次,如今怎么好像超过两次还有余,这是汤录纹察觉了,不知道林银木醒惑没得,有次好像也听林银木问:“你幺儿不是上个月才过了生日吗?”只听黄万兴答:“那是阳历,今天是阴历。” 如今林银木醉倒在黄万兴家的日子逐渐多起来。林银木酒量太浅,喝得一两就要晕,喝得二两就要醉,喝得三两就要倒,倒了就没有办法独自回家去。家虽然近在咫尺,如果醉得一塌糊涂,回到家老婆要唠叨。林银木自我感觉差不多了,就会在黄万兴家里躺一会。等自己可以走动了,自然是酒劲过去了,自己方才回家去。 这一天又是星期天,黄万兴又把林银木拉扯到家。这天喝的又是红苕酒,林银木说今天少喝点,说红苕酒有点打脑壳,结果还是喝的晕乎乎的,只不过还清醒,没有醉。黄万兴扶他走出家门,林银木不住口的说:“哎呀!你回去!你回去!今天我又没有喝好点,你默祷像上个礼拜日那样醉了嘛朗格嘛。”鼓捣把黄万兴推起回家去自己走。 林银木来到巷道口,正遇汤录纹从巷道里出来,林银木说:“上个星期天,我也在那边巷子口遇上你,时间比今天晚的多,我去追狗儿,你从后门口跑进来,恁么晚你去了哪里来?” 一句话,把汤录纹说得愣怔的站在了原地。许久才回答说:“幺爸,你是不是喝醉了酒打胡乱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