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道歉要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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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第四天。
所有人再一次聚集在操场上的时候，叶辰前面的少女也重回了队列。人还没到齐，大家也站的比较放松，叶辰拍了拍林雨欣的肩膀。
“怎么样？完全好了吗？”
林雨欣转过头来，表情随意地说：“差不多了，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
“这几天小心点，别再受伤了。”
少女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叶辰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什么。
又过了几分钟，人到的差不多了，江文才喊道：“立正！”
一套口令喊下来，队列站的差不多了，江文才又下令道：“站半小时军姿。”
听到这话，不少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不愿的神情。半小时的军姿，站起来还是有些累的。不过这本就是军训的内容之一，也没有办法反抗，只能老老实实站着。
叶辰悠然地站着，这小小的军姿训练在他眼中就跟休息一样。
江文才在队列中四处走动，时不时的指点一下动作，却也是不敢出手，只能出口矫正。
太阳缓缓升起，大夏天的，清晨的阳光也是带来了丝丝灼热之意，不少人身上开始渗汗。
半小时过去，江文才走回队列前面。
“停！其他人休息！”
话音刚落，大家都放松下来，但叶辰的眉头却微微皱起。
这声其他人，暗意自然还是排除自己。
林雨欣已经回来，江文才已经知道，但他还是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叶辰身形未动，保持方才立正的姿势，思考间江文才已经走了过来。
“你，继续站半小时。”
听到这话，叶辰眉头一皱，而前面的林雨欣也是皱起眉头，开口道：“教官。我已经回来了，他为什么还要站？”
双倍训练这件事林雨欣是知道的，虽然嘴上不说，但对于这件事，她还是有些感动的。此时她已经回来，江文才却还是让叶辰训练加倍，那不是欺负人吗？
江文才瞥了一眼林雨欣，冷冷地说：“我当初可没说是只加倍一天。他既然答应了，以后所有的训练，只要能加倍，都要加倍！”
此话一出，班上的议论声顿时就大了起来，其中不乏鄙视讽刺江文才的，虽然声音比较小，但是江文才还是听到了一两句，脸色更不好看了。
“闹什么？谁想跟他一起？”
场面一下子就被镇住了，议论声一下子就小了许多。
“我！”
人群中忽然冒出一个声音。
陈飞站了起来，肥胖的身躯却带着几分东北汉子的豪气。
“我陪他！”
这一下子就将目光吸引了过去，江文才本是要镇住班上的人，却没想到真有人站出来，脸色更沉了几分。刚欲说话，又一个声音传来。
“还有我。”玩世不恭的笑容，俊俏的面庞，外表阳光内心猥琐的老二谢君毅也站了出来。
接着，站在他旁边的杨辉也跟着站起来，没说话，但动作已经能表明他的意图。
叶辰看了看自己同寝室的几个人，笑了一下。
“你！们!”看着眼前几个家伙，江文才气不打一处来。
“教官，你实在太过分了！”林雨欣怒道：“如果这样，那我也加倍吧！”
叶辰望了望她，她却避开了目光。
林雨欣一出口，方才镇静下来的场面又一次开始闹腾起来。
“加我一个。”
“我也是。”
……
一个接一个，汉子们接连站出来好几个，还有几个女孩也站了出来。不少人觉得，林雨欣一个娇弱的女孩子都敢站出来，自己一个大爷们不敢，那实在太逊了。
这一闹腾，甚至把旁边几个排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难堪的自然是江文才，随着站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他脸上的怒气也越来越大。
“够了！都给我归列！双倍训练的取消！”
伴随着一阵小规模的欢呼，大家回到了队列中。叶辰也松下身体，对刚才顶他的人都回以笑容。但看向林雨欣的时候，她已经转过身去，没有说话。
江文才黑着脸，给他们训练了一上午。休息时间短了许多，大家也知道这是教官的愤怒，也没有人睬他。
十一点过了，要解散了。连长发了一个解散指令，排长江文才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做上午总结。还没开始讲，一个身影就走了过来，江文才的表情略微变化了些。
叶辰的眉头却是皱了皱。
教务部主任，陈国强。
“叶辰！出列！”
早在意料之中，叶辰走了出去。他已经察觉到江文才跟陈国强对话时那种就要报复成功的冷笑。
“叶辰！三天了，还没有看到你的检讨！你当真不肯悔改？”陈国强眯着眼厉声道。
“我没错，错的人有人罩着，我怎么悔改？”叶辰平静地说。
陈国强自然听出这是在影射自己，“死不悔改！跟我去教务部！我要看看你家长是怎么教育你的！”
叶辰目光一凛，眼中一道阴冷的光芒一闪而过，却是很快收敛。没有说话，跟着陈国强走。
江文才看着叶辰被陈国强带走，轻笑了声，对着面前的学生宣布：“解散！”
众人散开，某个少女皱起的眉头却还没有散开。
“雨欣，走，去吃饭吧。”陈玉颜走过来说。张雪和李芸也跟了过来。
林雨欣迟疑了一下，说：“我要先回寝室一趟，你们先去吧。”
听到这回答，三人就走了。林雨欣往寝室的方向走去。
……
第二次走进陈国强的办公室，人比上次还多了几个，而且都还是见过的。
陈宇轩和那天的那几个篮球队的家伙都在这里，坐在椅子上，笑眼看着叶辰跟在陈国强后面走进来。
陈国强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看着叶辰，严肃道：“叶辰，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老老实实跟陈宇轩他们道个歉，然后写一篇检讨，念你是新生，宇轩他们也不想追究，这事就算了。不然！”
他厉色看着叶辰，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屋子里除了几个老师以外，便是那几个篮球队的人，此时他们都得意地望着叶辰，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卑躬屈膝。
“呵呵。”
叶辰忽然假笑了下。
“你们先动手，还跟我说不追究？”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些小人，让你不得安生，让你想不惹事却偏偏被招惹。
“主任，你看看他这态度，像是要道歉的吗？”篮球队一人说道。
“叶辰，给你机会，别不知好歹！”陈国强道。
“小错了要认，开学就记大过，以后可不好过。”一个老师说。
叶辰冷眼看了看所有人，说：“我的错，我会认，我没错，谁也别想让我认！”
“小子，两次大过可是要开除的！”又一个篮球队的“好心”提醒道。
陈宇轩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叶辰，任谁也能看出他眼中的得意。教务主任陈国强可是他的亲舅舅。可以这么说，在学校，只要不是得罪一些背景巨大惹不起的角色，他基本上可以横着走。而且，他这一圈朋友中，也不乏有权有钱之辈。就叶辰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也敢跟他们斗？
眼下，叶辰无论是选择认错，还是记一个大过，都是吃了大亏，陈宇轩自然也爽快。
“好！好！好！”陈国强边点头边说：“你可以走了，我马上给你……”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陈国强板着脸拿出手机，刚欲挂掉，却看到了什么，马上接起来。
“喂？我是陈国强？”语气瞬间就和缓了下来，丝毫没有刚才的厉色。
“您怎么打来了……哦，是啊，是有一个……什么？……好，好……好，没问题，好，再见。”
经历了语气的多重转变，放下手机，陈国强的表情已经是变了个模样，目光再度落到叶辰的身上时，已是大不一样。
他张了张口，却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说。
“叶辰同学，之前是我没调查清楚，冤枉你了，现在已经弄清楚了，的确是陈宇轩他们先动手的。”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脸色骤然发生了变化，尤其是篮球队的几个人，刚才的得意瞬间就消失不见，转为疑惑和震惊。而叶辰，脸上也是闪过奇异的神色。
“陈宇轩！还有你们几个，快给叶辰同学道个歉！”
严厉的语气又一次出现，却是换了针对的人。
陈宇轩几人更是惊住了，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却没有人先出来。
见状，陈国强眼中也是有些犹疑，又道：“陈宇轩，你带头的，你代表他们出来道个歉！”
陈宇轩的表情霎时变了。方才陈国强叫几人一起，他还可以不出来，毕竟他们中间还有背景大的人。但此时这个亲舅舅只叫自己，自己就不好拒绝了。
更重要的是，他看出了陈国强的眼神。那分明就是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陈宇轩可是这个小团队里面的老大，平时可是很有威严，从来没有在人前屈服过，这要是一道歉，面子可是丢到姥姥家了。
但看陈国强那样子，不道歉恐怕就不好收场，要是真惹到不该惹的人，那就完了。在学校，陈宇轩最大的依仗就是位置稳固人脉广大的陈国强，如果害他丢了位置，那陈宇轩也算完了。
他犹豫了好几秒，艰难地站起来，走到叶辰的面前。叶辰平静地看着他。
他没看叶辰，望向别处，急急地说了句：
“对不起。”
叶辰轻笑了声，道：“道歉，就是这么道的？”
陈宇轩听到这话，火气更盛，却是不敢丝毫表露出来，攥紧了拳头。正声说：“对不起。”
陈国强也是有些难堪，但也不好出言。
哪知叶辰倒是有些不想就此揭过了，“你爸妈有没有教过你，道歉要真诚，看着对方的眼睛？”
陈宇轩手指攥紧了，简直要扣进肉里，缓缓抬起头，用杀人般的目光看着叶辰，一字一句道：“对—不—起！”
身后，几个人的脸色也是不太好看。看着陈宇轩这般样子，他们也都了解了些什么。
“算了，勉强原谅你，看你这样子，好像我跟你有杀父之仇的。我明明是受害者好不好。”
淡然的表情换成了流氓般的笑，陈宇轩却感觉要吐血了。
谁在帮自己，叶辰不知道，所以他也没打算做的太绝。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陈国强道。
叶辰转身，走了出去。
背后，陈宇轩看着他的背影，杀人般的眼神久久没有挪开……
军训第四天。
所有人再一次聚集在操场上的时候，叶辰前面的少女也重回了队列。人还没到齐，大家也站的比较放松，叶辰拍了拍林雨欣的肩膀。
“怎么样？完全好了吗？”
林雨欣转过头来，表情随意地说：“差不多了，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
“这几天小心点，别再受伤了。”
少女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叶辰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什么。
又过了几分钟，人到的差不多了，江文才喊道：“立正！”
一套口令喊下来，队列站的差不多了，江文才又下令道：“站半小时军姿。”
听到这话，不少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不愿的神情。半小时的军姿，站起来还是有些累的。不过这本就是军训的内容之一，也没有办法反抗，只能老老实实站着。
叶辰悠然地站着，这小小的军姿训练在他眼中就跟休息一样。
江文才在队列中四处走动，时不时的指点一下动作，却也是不敢出手，只能出口矫正。
太阳缓缓升起，大夏天的，清晨的阳光也是带来了丝丝灼热之意，不少人身上开始渗汗。
半小时过去，江文才走回队列前面。
“停！其他人休息！”
话音刚落，大家都放松下来，但叶辰的眉头却微微皱起。
这声其他人，暗意自然还是排除自己。
林雨欣已经回来，江文才已经知道，但他还是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叶辰身形未动，保持方才立正的姿势，思考间江文才已经走了过来。
“你，继续站半小时。”
听到这话，叶辰眉头一皱，而前面的林雨欣也是皱起眉头，开口道：“教官。我已经回来了，他为什么还要站？”
双倍训练这件事林雨欣是知道的，虽然嘴上不说，但对于这件事，她还是有些感动的。此时她已经回来，江文才却还是让叶辰训练加倍，那不是欺负人吗？
江文才瞥了一眼林雨欣，冷冷地说：“我当初可没说是只加倍一天。他既然答应了，以后所有的训练，只要能加倍，都要加倍！”
此话一出，班上的议论声顿时就大了起来，其中不乏鄙视讽刺江文才的，虽然声音比较小，但是江文才还是听到了一两句，脸色更不好看了。
“闹什么？谁想跟他一起？”
场面一下子就被镇住了，议论声一下子就小了许多。
“我！”
人群中忽然冒出一个声音。
陈飞站了起来，肥胖的身躯却带着几分东北汉子的豪气。
“我陪他！”
这一下子就将目光吸引了过去，江文才本是要镇住班上的人，却没想到真有人站出来，脸色更沉了几分。刚欲说话，又一个声音传来。
“还有我。”玩世不恭的笑容，俊俏的面庞，外表阳光内心猥琐的老二谢君毅也站了出来。
接着，站在他旁边的杨辉也跟着站起来，没说话，但动作已经能表明他的意图。
叶辰看了看自己同寝室的几个人，笑了一下。
“你！们!”看着眼前几个家伙，江文才气不打一处来。
“教官，你实在太过分了！”林雨欣怒道：“如果这样，那我也加倍吧！”
叶辰望了望她，她却避开了目光。
林雨欣一出口，方才镇静下来的场面又一次开始闹腾起来。
“加我一个。”
“我也是。”
……
一个接一个，汉子们接连站出来好几个，还有几个女孩也站了出来。不少人觉得，林雨欣一个娇弱的女孩子都敢站出来，自己一个大爷们不敢，那实在太逊了。
这一闹腾，甚至把旁边几个排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难堪的自然是江文才，随着站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他脸上的怒气也越来越大。
“够了！都给我归列！双倍训练的取消！”
伴随着一阵小规模的欢呼，大家回到了队列中。叶辰也松下身体，对刚才顶他的人都回以笑容。但看向林雨欣的时候，她已经转过身去，没有说话。
江文才黑着脸，给他们训练了一上午。休息时间短了许多，大家也知道这是教官的愤怒，也没有人睬他。
十一点过了，要解散了。连长发了一个解散指令，排长江文才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做上午总结。还没开始讲，一个身影就走了过来，江文才的表情略微变化了些。
叶辰的眉头却是皱了皱。
教务部主任，陈国强。
“叶辰！出列！”
早在意料之中，叶辰走了出去。他已经察觉到江文才跟陈国强对话时那种就要报复成功的冷笑。
“叶辰！三天了，还没有看到你的检讨！你当真不肯悔改？”陈国强眯着眼厉声道。
“我没错，错的人有人罩着，我怎么悔改？”叶辰平静地说。
陈国强自然听出这是在影射自己，“死不悔改！跟我去教务部！我要看看你家长是怎么教育你的！”
叶辰目光一凛，眼中一道阴冷的光芒一闪而过，却是很快收敛。没有说话，跟着陈国强走。
江文才看着叶辰被陈国强带走，轻笑了声，对着面前的学生宣布：“解散！”
众人散开，某个少女皱起的眉头却还没有散开。
“雨欣，走，去吃饭吧。”陈玉颜走过来说。张雪和李芸也跟了过来。
林雨欣迟疑了一下，说：“我要先回寝室一趟，你们先去吧。”
听到这回答，三人就走了。林雨欣往寝室的方向走去。
……
第二次走进陈国强的办公室，人比上次还多了几个，而且都还是见过的。
陈宇轩和那天的那几个篮球队的家伙都在这里，坐在椅子上，笑眼看着叶辰跟在陈国强后面走进来。
陈国强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看着叶辰，严肃道：“叶辰，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老老实实跟陈宇轩他们道个歉，然后写一篇检讨，念你是新生，宇轩他们也不想追究，这事就算了。不然！”
他厉色看着叶辰，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屋子里除了几个老师以外，便是那几个篮球队的人，此时他们都得意地望着叶辰，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卑躬屈膝。
“呵呵。”
叶辰忽然假笑了下。
“你们先动手，还跟我说不追究？”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些小人，让你不得安生，让你想不惹事却偏偏被招惹。
“主任，你看看他这态度，像是要道歉的吗？”篮球队一人说道。
“叶辰，给你机会，别不知好歹！”陈国强道。
“小错了要认，开学就记大过，以后可不好过。”一个老师说。
叶辰冷眼看了看所有人，说：“我的错，我会认，我没错，谁也别想让我认！”
“小子，两次大过可是要开除的！”又一个篮球队的“好心”提醒道。
陈宇轩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叶辰，任谁也能看出他眼中的得意。教务主任陈国强可是他的亲舅舅。可以这么说，在学校，只要不是得罪一些背景巨大惹不起的角色，他基本上可以横着走。而且，他这一圈朋友中，也不乏有权有钱之辈。就叶辰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也敢跟他们斗？
眼下，叶辰无论是选择认错，还是记一个大过，都是吃了大亏，陈宇轩自然也爽快。
“好！好！好！”陈国强边点头边说：“你可以走了，我马上给你……”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陈国强板着脸拿出手机，刚欲挂掉，却看到了什么，马上接起来。
“喂？我是陈国强？”语气瞬间就和缓了下来，丝毫没有刚才的厉色。
“您怎么打来了……哦，是啊，是有一个……什么？……好，好……好，没问题，好，再见。”
经历了语气的多重转变，放下手机，陈国强的表情已经是变了个模样，目光再度落到叶辰的身上时，已是大不一样。
他张了张口，却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说。
“叶辰同学，之前是我没调查清楚，冤枉你了，现在已经弄清楚了，的确是陈宇轩他们先动手的。”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脸色骤然发生了变化，尤其是篮球队的几个人，刚才的得意瞬间就消失不见，转为疑惑和震惊。而叶辰，脸上也是闪过奇异的神色。
“陈宇轩！还有你们几个，快给叶辰同学道个歉！”
严厉的语气又一次出现，却是换了针对的人。
陈宇轩几人更是惊住了，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却没有人先出来。
见状，陈国强眼中也是有些犹疑，又道：“陈宇轩，你带头的，你代表他们出来道个歉！”
陈宇轩的表情霎时变了。方才陈国强叫几人一起，他还可以不出来，毕竟他们中间还有背景大的人。但此时这个亲舅舅只叫自己，自己就不好拒绝了。
更重要的是，他看出了陈国强的眼神。那分明就是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陈宇轩可是这个小团队里面的老大，平时可是很有威严，从来没有在人前屈服过，这要是一道歉，面子可是丢到姥姥家了。
但看陈国强那样子，不道歉恐怕就不好收场，要是真惹到不该惹的人，那就完了。在学校，陈宇轩最大的依仗就是位置稳固人脉广大的陈国强，如果害他丢了位置，那陈宇轩也算完了。
他犹豫了好几秒，艰难地站起来，走到叶辰的面前。叶辰平静地看着他。
他没看叶辰，望向别处，急急地说了句：
“对不起。”
叶辰轻笑了声，道：“道歉，就是这么道的？”
陈宇轩听到这话，火气更盛，却是不敢丝毫表露出来，攥紧了拳头。正声说：“对不起。”
陈国强也是有些难堪，但也不好出言。
哪知叶辰倒是有些不想就此揭过了，“你爸妈有没有教过你，道歉要真诚，看着对方的眼睛？”
陈宇轩手指攥紧了，简直要扣进肉里，缓缓抬起头，用杀人般的目光看着叶辰，一字一句道：“对—不—起！”
身后，几个人的脸色也是不太好看。看着陈宇轩这般样子，他们也都了解了些什么。
“算了，勉强原谅你，看你这样子，好像我跟你有杀父之仇的。我明明是受害者好不好。”
淡然的表情换成了流氓般的笑，陈宇轩却感觉要吐血了。
谁在帮自己，叶辰不知道，所以他也没打算做的太绝。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陈国强道。
叶辰转身，走了出去。
背后，陈宇轩看着他的背影，杀人般的眼神久久没有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