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九天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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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自我们踏入四海坊市十天之后，我便感到此案有问题了。”狄仁杰略为停顿片刻：“首先，据万妖门、万魔宗四人所述，当时诀天诀地是隐随他们而来的。这便有疑问了，既然他们早已经发现了天剑院的两人，那么那三头灵蛇又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呢？既然如此，那造化蛇毒当时的无差别攻击又是否攻击到他们？如果攻击到了，他们为什么不来求医？”
“或许，他们根本没有受到蛇毒，也或许，他们天剑院就有这种治疗灵魂的方法。”
狄仁杰摇了摇头，丛丛仙子接道：“沉浮兄，我敢断言，普天之下，能够治愈灵魂创伤的，除了先生与炼药山，别无他处。”
“这就是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身为天剑院弟子的他们当时并没有受到三头灵蛇的无差别攻击。”狄仁杰看了看李沉浮，接道：“其次，便是那置天老于死地的翩翩少年。所施展的那九天剑真诀，与天剑院的剑诀惊人的相似，这一点难道就真的不奇怪吗？最后，便是从他口中说出的‘天剑’。”
“大人是说，所有线索指向的那神秘人只是疑兵而已，而真正的元凶，便是与这成不了线索的疑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天剑院？”李沉浮彻底明白过来：“卑职明白了，这所有的桩桩件件，才令大人不得不将天剑院引出，以观后效。”
“不错，你想，天剑院与本案有着若有若无的关系，而那神秘人也与本案有着若即若离的存在。那么天剑院与这位神秘人之间，又会是什么关系的存在呢？”
“而今，神秘人消失无踪，而大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便使出明渡陈仓之计，这是逼着天剑院就此案做出选择。”
“是啊，此案如今有着愈演愈烈之势，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如果天剑院与此无关的话，自会向我们解释清楚这所有的疑点，以释前嫌。如果一切真与天剑院有关的话。那么，你认为，对于恨不得杀了我们的元凶而言，还会有心情来跟我们解释什么吗？”
李沉浮点了点头，却发现坐在一旁的炼丛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狄仁杰。不由得道：“丛丛，你怎么了？”
丛丛仙子回过神来：“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觉得——”
狄仁杰微微一笑：“呵呵，觉得我太可怕了？”
炼丛丛不知道是赞同还是不赞同，一时之间显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好了，如果你觉得可怕的话，就想想那太平村枉死的六百余口亡灵吧。”李沉浮看向她：“身处世外桃源的太平村民何辜，竟遭无端毙命。那妇儒与孩童何辜，甚至是那腹中胎儿——”
丛丛仙子闻言，不由得想起，追究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沉浮兄，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叹道：“除此之外，或许那暗修栈道之计，会有所得也未可知啊。”
言未尽之间，“嗖！”的一声：“先生，阵某回来了。”
只见两仪仙宗将提溜着的少年往地上一扔：“先生，阵某此行——”
“等等。”狄仁杰、李沉浮纷纷快速向前走去，看向地上那似乎是奄奄一息的少年，不由得纷纷动容。前者道：“两仪仙宗，此人，你，你是从何处得来？”
呃？邋遢老头一愣，继而道：“哦，是这样，阵某完成先生交付的任务，在回来途中遇到此贼意遇杀害万妖门的蜈毒、鹰飞和万魔宗的魔很好、魔不错四人。想起日前那四人也曾与先生一起，因此便顺道将那四人救下，从而将此子带回。”
“哦，原来是这样。”狄仁杰明白过来，不由得面现惊骇之色：“你是说以他们四位大乘期的修为，竟然打不过此子？那，他们四人现在何处？”
“此子虽然也是大乘期修为，却是领悟了些许天地法则，更是有着强大的剑诀在身，自然不是他们那四位刚刚步入大乘期修为的家伙可比的。”两仪仙宗继续道：“至于他们几人嘛，应该还有半个时辰便到了。我的修为较他们高，所以回来的快一些。”
“好，你做的好哇。”狄仁杰脸上笑容毕现：“此子是本案的关键，有了他，全案告破便指日可待。”
“大人，他就是杀害太平村长的真凶！”李沉浮亦面露欣喜之色，对着老头儿道：“两仪兄，他的伤势？”
两仪兄？这称呼乍听起来让人感觉突兀异常。然而，修真界以实力为尊，两仪仙尊早已知道李沉浮那一身出神入化的神奇法术，甚至要比自己这个仙宗要厉害的多，因此与李沉浮以兄弟相称，自是正常现象。
“无妨，只是些皮肉伤而已，倒是老夫防止他伤害到你们，将此子的修为给禁固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看向仙宗：“你刚才说完成任务，那么，调查的如何？”
“自接到先生的任务开始，阵某以最快的时间、速度对法宝禁灵袋展开调查，走访联系了几乎修真界十之五六的还虚期仙宗，然而，却仿佛如泥牛入海，毫无音讯。”两仪仙宗略为停顿片刻，接道：“然而，就在昨日，在回来的途中得遇宇内乾坤钱真多仙宗，才得知此法宝的最终归处。”
钱真多？是他？狄仁杰一愣，关心地问道：“结果如何？”
“法宝禁灵袋，出自于炼器阁隐世仙宗炼炼炼之手，然而，此人早已经于千年前便隐匿修真，不知所踪。不过，其法宝禁灵袋，却是不知为何，于数百年前流落江湖，曾几度转手，法宝也因此数次易主。最终得主修为不高，担心匹夫无罪，却身怀其罪，因此便于十年前，将其委托宇内乾坤转入地下拍卖。”
“地下拍卖？这么说来，此法宝最终得主，便是此人？”狄仁杰一指地上的少年，问道。
两仪仙宗摇了摇头：“不是。据钱真多所述，当时拍下此物的，是法剑门的大弟子，名叫秋生。”
“哦。”狄仁杰点了点头，不由得喃喃：“秋生？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呢？”
李沉浮走向狄仁杰身旁：“大人，你忘了，六甲天书案中的死者秋红，有一位哥哥就叫秋生，而且也是法剑门的弟子。”
呃？狄仁杰闻言，双目微闭，瞬间回到曾经的某个时间段：
“事情就是这样的。”李沉浮回报完结果，说道：“大人，卑职算是服了你了。”
“哦？服我什么？”狄仁杰双眼微笑道：“来，沉浮，坐。”
李沉浮走到大人对面坐下，上官宛儿泡上茶递给他，问道：“沉浮哥哥，你佩服先生什么啊？”
“自卑职从杏花村秋红姑娘的坟前。取回的那半截没有烧完的香。大人便推断那位神秘的修真者就是秋红的亲人，得知此事必定不会善罢干休。暗访之下，果然如此，秋红确实有一位哥哥秋生，从小便被法剑门中的长老带入修真界。”李沉浮似乎说的有点口干，喝了一口茶，接道：“大人再次推断修真者必有其不为人知的查事方法，而不管是什么方法，秋生必定会报仇血恨。而抓到这位淫贼的最好办法便是现场，果然，赵家村被他遇上了。”
“啊？”上官宛儿恍然大悟，看向狄仁杰：“先生，是这样吗？”没办法，这位美女脑袋里除了先生，貌似对什么事情都不大在意，虽然所有的经过她都知道，可就是想不明白，要不是沉浮哥哥这么详细的说起，她还不会明白呢。用现代话来说，这位美女，脑袋一根筋。
狄仁杰朝着上官宛儿点了点头，又向着李沉浮说道：“然而，沉浮你却说，你见过的采花大盗，并不是此人。看来，我们要重新对案情进行分析。”
李沉浮点了点头，开始步入正题：“首先，前面大人已经提过，那兰**香的来源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对方是修真者。第二。就是这个秋生的出现，会不会对我们产生不利的后果？”
“嗯，你说的对。不过沉浮啊，你放心。秋生与国师志健的之间的恩怨，那是修真界的事，与我们并不会有冲突。”
猛然之间睁开双眼，狄仁杰惊呼：“是他？！”
“大人，你想起来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看了看地上的少年，道：“沉浮，此人是不是秋生？”
李沉浮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地上的少年：“大人，此人身材虽然与秋生相仿，然而，他只是杀害天老的凶手，而并不是法剑门的秋生。那位秋生卑职曾经见过，绝对不会看错。”
哦，狄仁杰暗道一声奇怪，便看向两仪仙宗：“在修真界，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使人改变五官原样？打个比方说，类似于凡人界的易容术？”
“在修真界，所谓的易容术，确实存在。不过他并不像凡人界那般小伎俩，而是靠着自身的修为幻化而成。修为低于此人的话，是无法看破其伪装的。”两仪仙宗点了点头，继续道：“然而，此子的这个面目已经是他的本相，就算他是幻化而成，也绝对逃不出我还虚期修为的眼光，何况此子现在全身修为已经被我所禁固，若有易容术在身，早已消失无踪。”
狄仁杰开始思考，低声喃喃：“他不是法剑门的秋生，那么，又会是谁呢？”
一时之间，场面似乎陷入了安静之中。看来就连李沉浮也是猜不透，此子究竟是谁。
还是两仪仙宗率先打破了安静：“先生，阵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这里没有外人，两仪仙宗但讲无妨。”
“虽然不知道此子的身份，然而，他的剑诀，老夫却是认识。”看着狄李吃惊的神情，两仪仙宗接道：“千年前，在天剑院，曾经出现一位剑道顶尖高手，人称剑痴。此人集天剑院所有剑诀于一体，而自创了威力绝伦的独门剑诀，也便是此子所施展的九天剑诀。”
二人闻言不由得一惊，狄仁杰：“哦？那这么说来，此子便是他的传承弟子？”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据修真界传言，剑痴的最后一战，败给了一个神秘的人，使得他重伤而回。战败之后，他曾说了一句‘自即日起，剑某愿封剑归隐，从此世间，再无九天剑诀’的誓言”。
“那就奇怪了。”李沉浮接道：“既然他并不想让此诀重现修真，那么此子身上的剑诀，又是如何而来？”
狄仁杰点了点头，这个问题确实难以有所结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两仪仙宗，依你看，此子的剑诀所施展的威力，与你所知的剑痴相比，如何？”
“这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剑痴对剑的了解，远不是此子可以与之比拟的，更甭提剑诀威力了。九天剑诀，威震修真，是何等气魄，而此子所懂的，不过是一些皮毛而已。”两仪仙宗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如果说从剑诀的威力而言，老夫估计，此子学成此诀，也就**年的光景，最多不会超过十年。”
“哦？不会超过十年？”狄仁杰眼睛一亮：“如果说是剑痴亲自传授与他的剑诀，那么，十年的时间，你以为又是否与现在的他威力相差无几？”
“先生说笑了。老夫说过，剑痴对剑与剑诀的领悟，不是任何修真强者所能比拟的。”两仪仙宗撒然一笑：“换句话来说，如果是他亲身传授的弟子，哪怕只有十年，恐怕所施展出来的剑诀，也不是老夫轻易就能将他抓住的。”
仿佛是看到了一丝黎明之前的曙光，李沉浮笑了，狄仁杰也笑了：“两仪仙宗，你可真是狄某生命中的贵人哪，啊？哈哈。待此案告结，狄某对无极观，必有重谢。”
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何开心发笑，不过后半句话老头儿听懂了：“多谢先生。”
“来，你们先帮我将他抬上床去，我先治好他身上的伤，再看看他怎么说。”狄仁杰点了点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哦，对了，要是他们回来，就劳烦两仪仙宗对他们的住所先行安排。”
两仪仙宗：“阵某明白。绝不会让他们打扰到先生。”
“是啊。自我们踏入四海坊市十天之后，我便感到此案有问题了。”狄仁杰略为停顿片刻：“首先，据万妖门、万魔宗四人所述，当时诀天诀地是隐随他们而来的。这便有疑问了，既然他们早已经发现了天剑院的两人，那么那三头灵蛇又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呢？既然如此，那造化蛇毒当时的无差别攻击又是否攻击到他们？如果攻击到了，他们为什么不来求医？”
“或许，他们根本没有受到蛇毒，也或许，他们天剑院就有这种治疗灵魂的方法。”
狄仁杰摇了摇头，丛丛仙子接道：“沉浮兄，我敢断言，普天之下，能够治愈灵魂创伤的，除了先生与炼药山，别无他处。”
“这就是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身为天剑院弟子的他们当时并没有受到三头灵蛇的无差别攻击。”狄仁杰看了看李沉浮，接道：“其次，便是那置天老于死地的翩翩少年。所施展的那九天剑真诀，与天剑院的剑诀惊人的相似，这一点难道就真的不奇怪吗？最后，便是从他口中说出的‘天剑’。”
“大人是说，所有线索指向的那神秘人只是疑兵而已，而真正的元凶，便是与这成不了线索的疑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天剑院？”李沉浮彻底明白过来：“卑职明白了，这所有的桩桩件件，才令大人不得不将天剑院引出，以观后效。”
“不错，你想，天剑院与本案有着若有若无的关系，而那神秘人也与本案有着若即若离的存在。那么天剑院与这位神秘人之间，又会是什么关系的存在呢？”
“而今，神秘人消失无踪，而大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便使出明渡陈仓之计，这是逼着天剑院就此案做出选择。”
“是啊，此案如今有着愈演愈烈之势，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如果天剑院与此无关的话，自会向我们解释清楚这所有的疑点，以释前嫌。如果一切真与天剑院有关的话。那么，你认为，对于恨不得杀了我们的元凶而言，还会有心情来跟我们解释什么吗？”
李沉浮点了点头，却发现坐在一旁的炼丛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狄仁杰。不由得道：“丛丛，你怎么了？”
丛丛仙子回过神来：“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觉得——”
狄仁杰微微一笑：“呵呵，觉得我太可怕了？”
炼丛丛不知道是赞同还是不赞同，一时之间显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好了，如果你觉得可怕的话，就想想那太平村枉死的六百余口亡灵吧。”李沉浮看向她：“身处世外桃源的太平村民何辜，竟遭无端毙命。那妇儒与孩童何辜，甚至是那腹中胎儿——”
丛丛仙子闻言，不由得想起，追究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沉浮兄，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叹道：“除此之外，或许那暗修栈道之计，会有所得也未可知啊。”
言未尽之间，“嗖！”的一声：“先生，阵某回来了。”
只见两仪仙宗将提溜着的少年往地上一扔：“先生，阵某此行——”
“等等。”狄仁杰、李沉浮纷纷快速向前走去，看向地上那似乎是奄奄一息的少年，不由得纷纷动容。前者道：“两仪仙宗，此人，你，你是从何处得来？”
呃？邋遢老头一愣，继而道：“哦，是这样，阵某完成先生交付的任务，在回来途中遇到此贼意遇杀害万妖门的蜈毒、鹰飞和万魔宗的魔很好、魔不错四人。想起日前那四人也曾与先生一起，因此便顺道将那四人救下，从而将此子带回。”
“哦，原来是这样。”狄仁杰明白过来，不由得面现惊骇之色：“你是说以他们四位大乘期的修为，竟然打不过此子？那，他们四人现在何处？”
“此子虽然也是大乘期修为，却是领悟了些许天地法则，更是有着强大的剑诀在身，自然不是他们那四位刚刚步入大乘期修为的家伙可比的。”两仪仙宗继续道：“至于他们几人嘛，应该还有半个时辰便到了。我的修为较他们高，所以回来的快一些。”
“好，你做的好哇。”狄仁杰脸上笑容毕现：“此子是本案的关键，有了他，全案告破便指日可待。”
“大人，他就是杀害太平村长的真凶！”李沉浮亦面露欣喜之色，对着老头儿道：“两仪兄，他的伤势？”
两仪兄？这称呼乍听起来让人感觉突兀异常。然而，修真界以实力为尊，两仪仙尊早已知道李沉浮那一身出神入化的神奇法术，甚至要比自己这个仙宗要厉害的多，因此与李沉浮以兄弟相称，自是正常现象。
“无妨，只是些皮肉伤而已，倒是老夫防止他伤害到你们，将此子的修为给禁固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看向仙宗：“你刚才说完成任务，那么，调查的如何？”
“自接到先生的任务开始，阵某以最快的时间、速度对法宝禁灵袋展开调查，走访联系了几乎修真界十之五六的还虚期仙宗，然而，却仿佛如泥牛入海，毫无音讯。”两仪仙宗略为停顿片刻，接道：“然而，就在昨日，在回来的途中得遇宇内乾坤钱真多仙宗，才得知此法宝的最终归处。”
钱真多？是他？狄仁杰一愣，关心地问道：“结果如何？”
“法宝禁灵袋，出自于炼器阁隐世仙宗炼炼炼之手，然而，此人早已经于千年前便隐匿修真，不知所踪。不过，其法宝禁灵袋，却是不知为何，于数百年前流落江湖，曾几度转手，法宝也因此数次易主。最终得主修为不高，担心匹夫无罪，却身怀其罪，因此便于十年前，将其委托宇内乾坤转入地下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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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仙宗摇了摇头：“不是。据钱真多所述，当时拍下此物的，是法剑门的大弟子，名叫秋生。”
“哦。”狄仁杰点了点头，不由得喃喃：“秋生？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呢？”
李沉浮走向狄仁杰身旁：“大人，你忘了，六甲天书案中的死者秋红，有一位哥哥就叫秋生，而且也是法剑门的弟子。”
呃？狄仁杰闻言，双目微闭，瞬间回到曾经的某个时间段：
“事情就是这样的。”李沉浮回报完结果，说道：“大人，卑职算是服了你了。”
“哦？服我什么？”狄仁杰双眼微笑道：“来，沉浮，坐。”
李沉浮走到大人对面坐下，上官宛儿泡上茶递给他，问道：“沉浮哥哥，你佩服先生什么啊？”
“自卑职从杏花村秋红姑娘的坟前。取回的那半截没有烧完的香。大人便推断那位神秘的修真者就是秋红的亲人，得知此事必定不会善罢干休。暗访之下，果然如此，秋红确实有一位哥哥秋生，从小便被法剑门中的长老带入修真界。”李沉浮似乎说的有点口干，喝了一口茶，接道：“大人再次推断修真者必有其不为人知的查事方法，而不管是什么方法，秋生必定会报仇血恨。而抓到这位淫贼的最好办法便是现场，果然，赵家村被他遇上了。”
“啊？”上官宛儿恍然大悟，看向狄仁杰：“先生，是这样吗？”没办法，这位美女脑袋里除了先生，貌似对什么事情都不大在意，虽然所有的经过她都知道，可就是想不明白，要不是沉浮哥哥这么详细的说起，她还不会明白呢。用现代话来说，这位美女，脑袋一根筋。
狄仁杰朝着上官宛儿点了点头，又向着李沉浮说道：“然而，沉浮你却说，你见过的采花大盗，并不是此人。看来，我们要重新对案情进行分析。”
李沉浮点了点头，开始步入正题：“首先，前面大人已经提过，那兰**香的来源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对方是修真者。第二。就是这个秋生的出现，会不会对我们产生不利的后果？”
“嗯，你说的对。不过沉浮啊，你放心。秋生与国师志健的之间的恩怨，那是修真界的事，与我们并不会有冲突。”
猛然之间睁开双眼，狄仁杰惊呼：“是他？！”
“大人，你想起来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看了看地上的少年，道：“沉浮，此人是不是秋生？”
李沉浮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地上的少年：“大人，此人身材虽然与秋生相仿，然而，他只是杀害天老的凶手，而并不是法剑门的秋生。那位秋生卑职曾经见过，绝对不会看错。”
哦，狄仁杰暗道一声奇怪，便看向两仪仙宗：“在修真界，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使人改变五官原样？打个比方说，类似于凡人界的易容术？”
“在修真界，所谓的易容术，确实存在。不过他并不像凡人界那般小伎俩，而是靠着自身的修为幻化而成。修为低于此人的话，是无法看破其伪装的。”两仪仙宗点了点头，继续道：“然而，此子的这个面目已经是他的本相，就算他是幻化而成，也绝对逃不出我还虚期修为的眼光，何况此子现在全身修为已经被我所禁固，若有易容术在身，早已消失无踪。”
狄仁杰开始思考，低声喃喃：“他不是法剑门的秋生，那么，又会是谁呢？”
一时之间，场面似乎陷入了安静之中。看来就连李沉浮也是猜不透，此子究竟是谁。
还是两仪仙宗率先打破了安静：“先生，阵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这里没有外人，两仪仙宗但讲无妨。”
“虽然不知道此子的身份，然而，他的剑诀，老夫却是认识。”看着狄李吃惊的神情，两仪仙宗接道：“千年前，在天剑院，曾经出现一位剑道顶尖高手，人称剑痴。此人集天剑院所有剑诀于一体，而自创了威力绝伦的独门剑诀，也便是此子所施展的九天剑诀。”
二人闻言不由得一惊，狄仁杰：“哦？那这么说来，此子便是他的传承弟子？”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据修真界传言，剑痴的最后一战，败给了一个神秘的人，使得他重伤而回。战败之后，他曾说了一句‘自即日起，剑某愿封剑归隐，从此世间，再无九天剑诀’的誓言”。
“那就奇怪了。”李沉浮接道：“既然他并不想让此诀重现修真，那么此子身上的剑诀，又是如何而来？”
狄仁杰点了点头，这个问题确实难以有所结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两仪仙宗，依你看，此子的剑诀所施展的威力，与你所知的剑痴相比，如何？”
“这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剑痴对剑的了解，远不是此子可以与之比拟的，更甭提剑诀威力了。九天剑诀，威震修真，是何等气魄，而此子所懂的，不过是一些皮毛而已。”两仪仙宗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如果说从剑诀的威力而言，老夫估计，此子学成此诀，也就**年的光景，最多不会超过十年。”
“哦？不会超过十年？”狄仁杰眼睛一亮：“如果说是剑痴亲自传授与他的剑诀，那么，十年的时间，你以为又是否与现在的他威力相差无几？”
“先生说笑了。老夫说过，剑痴对剑与剑诀的领悟，不是任何修真强者所能比拟的。”两仪仙宗撒然一笑：“换句话来说，如果是他亲身传授的弟子，哪怕只有十年，恐怕所施展出来的剑诀，也不是老夫轻易就能将他抓住的。”
仿佛是看到了一丝黎明之前的曙光，李沉浮笑了，狄仁杰也笑了：“两仪仙宗，你可真是狄某生命中的贵人哪，啊？哈哈。待此案告结，狄某对无极观，必有重谢。”
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何开心发笑，不过后半句话老头儿听懂了：“多谢先生。”
“来，你们先帮我将他抬上床去，我先治好他身上的伤，再看看他怎么说。”狄仁杰点了点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哦，对了，要是他们回来，就劳烦两仪仙宗对他们的住所先行安排。”
两仪仙宗：“阵某明白。绝不会让他们打扰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