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迷离扑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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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道：“我们不谈女人，还是来说说太平村的案情吧。沉浮，关于此案，你怎么看？”
“大人，卑职以为，如果他们所言无误的话，那杀害太平村民的凶手，似乎越发的扑朔迷离了。”
狄仁杰：“他们所说并没有半点虚假，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否则，身为千妖门的鹰飞、蜈毒与那前来求医的万魔宗两位，便不会不约而同地道出相同的答案。”
李沉浮点了点头：“大人说的是，只是卑职仍然有所疑惑。据他们所言，当时那诀地于战斗中看似意外的一剑，足以使太平村半数村民致死，然而，却被诀天出剑挡下了。卑职想不明白，他们同为天剑院弟子，又同为师兄弟，来到太平村又是为了同一件事情而来，也就是天二手中的木剑。那么，诀天为什么要阻止诀地呢？”
“若依常理而言，你说的话很有道理。然而，就此事而言，其实道理很简单。”狄仁杰微微一笑：“因为诀天并不想那些村民，无辜枉死在诀地那一剑之下。”
“什么？这怎么可能？首先，修真者高高在上，视人命为儿戏。”李沉浮反驳道：“其次，天剑院掌院天风，乃是修炼六甲天书者，他的弟子，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呵呵，你呀，你这是以偏概全。”狄仁杰止住前进的脚步，道：“高高在上，视人命为儿戏，那也只是部分修真者，放眼修真界，又岂能尽皆如此？其次，我们知道天风掌院在修炼六甲天书，你便下意思的认为，天剑院中的所有弟子，没有一个好人。沉浮，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也是推理的大忌。”
“大人教训的是，卑职惭愧。”李沉浮转念一想，又道：“如此说来，太平村民的死亡时间，并不是发生他们几方势力抢夺灵菇的战斗之下？”
“由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狄仁杰点点头：“看来，当初你我的推断，并不具备唯一性。当然也就与事实的真相，显的有些出入。”
“那么，从时间上来讲，凶手一定是在几方势力战斗结束之后，才方来到太平村，对村民痛下毒手。”
“嗯，从时间上来推算，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狄仁杰继续向前徒步：“然而，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的动机又何在？”
“大人，卑职还有一问。当时天剑院的诀天、诀地，万魔宗的魔很好、魔不错，千妖门的鹰飞、蜈毒，这三方势力除了诀天之外，原本都在抢夺扯淡灵菇。可是为什么在见到木剑之后，全部放弃扯淡灵菇的抢夺，而任由他们离去？难道说，这几方势力都认得这柄木剑，而且其价值远高于扯淡灵菇不成？”
狄仁杰止步，找了一块路边的石头坐了下去：“嗯，一语中的！记得当初你曾说过，能够让你看之不透的，除非是中品道器。你还记得吗？”
“卑职当然记得。”李沉浮也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接道：“可是，如果那木剑，真的是中品道器的话，那么这几方势力又是如何知道的？甚至同时放弃灵菇而抢夺木剑？再者，卑职实在是难以相信，以他们区区修真者的身份，连何为大道都不会明白，又怎么会知道道器的存在？”
“问的好，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让我想一想，好好地想一想。”狄仁杰双目微闭，脑海中迅速模拟出了当时三方战斗时的情景……
上官宛儿、丛丛仙子相继走到他们跟前。
炼丛丛以为狄仁杰正在闭目养神，便道：“先生，丛丛——”
“闭嘴！”李沉浮冷冷地瞪了一眼炼丛丛道。
丛丛仙子忍不住泪水潸然而下。右手捂着樱桃小嘴，小跑向远方。
上官宛儿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沉浮，便向着炼丛丛追去。
炼丛丛跑了一小段路，便停了下来，开始轻声哭泣：“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骂我？”
等她哭了好一会儿，方才听到身旁宛儿的轻声回答：“那是因为姐姐刚才的说话，很可能会打扰到先生的思绪。”
“哼，打扰就打扰了。不过是一时的思绪，又有什么好责怪的。他竟然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炼丛丛感觉很委屈，不由得气道。出生炼药山的她，受修真界所敬仰，何曾受过这种气，又何曾有人敢以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打扰就打扰了？上官宛儿看向丛丛仙子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色变：“我家先生所想，无不是悬疑案件，难解之迷。他会治病救人，更会为死者申冤。如果因为你适才的打扰，而使得先生灵感全无的话，不要说沉浮哥哥责备于你，便是宛儿恐怕也无法原谅于你。”
“你？！”上官宛儿一时气极，反倒静下心来了：“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上官宛儿叹了口气：“不为什么，如果你还想继续呆在我们身旁的话，我只能告诉你，先生与沉浮哥哥在谈论案情时的一言一行，我们都不要过多的去干涉，除非他们问起。否则，没有人能够保的住你，也包括我。”
丛丛仙子闻言，不由得心下一惊，好奇道：“你不是和先生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你也不行？”
“我不知道，这只是我隐隐之间的一种感觉。曾经的我，自以为很了解先生，所以有过很多现在想来很幼稚的行为。直到后来，我才明白，纵然先生喜欢我、爱我，但是在他心中，沉浮哥哥的份量却始终是放在首位。而相同的，在沉浮哥哥的心中，也只有先生的安全才是第一，其他的都不重要。”上官宛儿走到丛丛身前，看着她道：“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同样身为女人，要做到的，其实很简单，安安静静地陪伴着他们生活。”
“哦，原来是这样。”丛丛心下顿时之间明白过来。然而，真的是这样吗？这就是自己心目中喜欢的男子吗？想起与李沉浮接触的种种过往，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良久，狄仁杰猛地睁开了双眼。李沉浮嘴角一抿：“看来，大人已经想到了什么。”
“呵呵，沉浮，我确实想通了一点。”
“大人，是什么？”
“那把木剑，连你都无法判断其品质，更何况是他们。”狄仁杰语气一缓：“然而，刚才我却是想到了一点，如果有一把武器出现在修真者的面前，而他又认不出其品质，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呢？”
李沉浮道：“这能怎么想，认不出来就认不出来，连品质好坏都不知道，难道就要抢夺过来，据为已有不成？”
狄仁杰微微一笑：“呵呵，事实与你所说，却是截然想反。你我皆是修道之人，自然会将此事看开，否则，便容易产生心结。然而，那修真者，不明道之所以，更不通因果，所以他们是绝对不会这么想的。”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啊？”李沉浮依然不解。
“来，你附耳过来。”狄仁杰在他耳边开始了喃喃细语。
——
李沉浮手中拿着一朵莲花，向着上官宛儿二女走去：“丛丛仙子，适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是丛丛无知，差点打扰到先生的思绪。”炼丛丛放下身价，道：“说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好了，此事就此揭过。”李沉浮道：“我这刚从路边采下一朵莲花，感觉它身上灵气不俗，不知道此物究竟是何品阶，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是否有用。”
丛丛仙子欣喜地接过莲花：“好充足的天地灵气。不过，我也不认得此莲呢。或许先生认得呢，你还是拿去给先生看看吧。”
“那好吧，我便拿去让大人看看。”李沉浮接过莲花，朝狄仁杰深深地看了一眼。大人，现在看来，您的推断也总算是有失误的时候啊。想毕便朝着狄仁杰行去。
背后传来炼丛丛的声音：“沉浮兄，你能告诉我，你刚才是在哪里采到的莲花吗？”
李沉浮身体一僵，眉头微皱，转身道：“怎么？”
炼丛丛：“我也想去采一朵啊。”
李沉浮疑道：“你连他的品阶都看不出来，要它何用？”
“沉浮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丛丛仙子微笑道：“我觉得，连出身炼药山的我都无法认得此物的品阶，那肯定是好东西啊。只要我把它带回炼药山，或许就有同门师姐妹们认识呢？”
“哦，原来如此。”李沉浮随便指了一个地方：“我刚才在那里采的，你可以去看看还有没有。”
——
“怎么样，沉浮？我说的没错吧？”狄仁杰微微一笑：“凡人尚且有其好奇心，更何况是修真者。他们与凡人其实并无两样，同样的不懂大道，当然更谈不上通因果。”
“看来，大人的说法是对的。”李沉浮无奈地接道：“他们以为，连他们那般修为都无法看透的木剑，定非凡品，再加上天剑院那两位放弃灵菇而对木剑下手的情况下，他们便也果断地放弃了灵菇，而开始抢夺天二手中的木剑。而事实上，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木剑到底是什么品阶。”
“嗯，这才是真正唯一合理的解释。然而，有一点却可以肯定，天剑院的那两位，肯定是多多少少地对此剑有一定的了解，否则，他们的目标绝不会这么明显，竟然直接抢夺木剑。”
李沉浮眉头一松：“大人，一切都可以连起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便都顺理成章。”
狄仁杰：“哦？呵呵，好，今天，我便听你说一说。”
李沉浮点了点头，转着狄仁杰小小地转了一圈，整理好思路之后，便道：“事发当日，扯淡灵菇开始渡化形劫。却不料其动静之大，同时引起了千妖门、万魔妖四位修真的注意。最终，为了得到灵菇，双方势力便开始行抢夺之举，然而，由于对三头灵蛇的大意，致使他们灵魂受伤。虽然如此，凭他们的修为，却依然可以强行压下灵魂之伤而行抢夺之举。三头灵蛇一边帮助灵菇渡劫，一边又要与他们对抗，自知战斗不过之时，便毅然带着灵菇，来到了我们平日所住之处，试图遇到我们可以帮助于他。”
狄仁杰点了点头，接道：“然后呢？”
“然而，就在三头灵蛇发现我们不在，而感到失望之时。却是由于天二以及那木剑的出现，事情便开始出现了转机。早已隐随他们而来的天剑院弟子诀天诀地，生怕他们的战斗会将天二以及木剑销毁，便直接现身，抢夺天二以及木剑。众人大惊之余，灵识扫过之后，发现木剑的非同凡响之处，便果断放弃了灵菇，开始抢夺天二和木剑。此时，三头灵蛇趁机便带着扯淡灵菇逃之夭夭。然而，战斗却依然在继续，就在诀天抓住天二和木剑之时，诀地却是心下一狠，有意无意之间将杀招对准了太平村村民，意图以此杀人灭口。诀天不忍之下，出剑阻止了他的动作，却不料那木剑突然产生了自我意思，带着天二自行飞离，不知去向。”
“等等，你刚才说诀天诀地是隐随他们而来的？”狄仁杰打断了沉浮的说话。
“大人，难道你忘了。据千妖门、万魔宗的四位所说，不正是如此吗？他们说在抢夺灵菇之前，就已经发现了隐藏在暗自的诀天诀地。只是，他们不明白这二人为何不行抢夺之举罢了。”
“哦，对对，我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狄仁杰想到确有其事，便道：“哦，你接着说。”
“没有了。如果要卑职再往下说，那便是凶手趁大家各行离去之际，前来对太平村村民屠落一空。”
“嗯，从目前的情况分析，事发当日的情形，似乎就真的如你所说一般。”狄仁杰来回走了数步，又道：“那么，还是那个问题，动机呢？既然木剑已经带着天二自行飞离，那凶手又为什么要回转太平村，对村民展开屠杀？”
李沉浮眉头一皱：“大人，这？”
狄仁杰道：“我们不谈女人，还是来说说太平村的案情吧。沉浮，关于此案，你怎么看？”
“大人，卑职以为，如果他们所言无误的话，那杀害太平村民的凶手，似乎越发的扑朔迷离了。”
狄仁杰：“他们所说并没有半点虚假，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否则，身为千妖门的鹰飞、蜈毒与那前来求医的万魔宗两位，便不会不约而同地道出相同的答案。”
李沉浮点了点头：“大人说的是，只是卑职仍然有所疑惑。据他们所言，当时那诀地于战斗中看似意外的一剑，足以使太平村半数村民致死，然而，却被诀天出剑挡下了。卑职想不明白，他们同为天剑院弟子，又同为师兄弟，来到太平村又是为了同一件事情而来，也就是天二手中的木剑。那么，诀天为什么要阻止诀地呢？”
“若依常理而言，你说的话很有道理。然而，就此事而言，其实道理很简单。”狄仁杰微微一笑：“因为诀天并不想那些村民，无辜枉死在诀地那一剑之下。”
“什么？这怎么可能？首先，修真者高高在上，视人命为儿戏。”李沉浮反驳道：“其次，天剑院掌院天风，乃是修炼六甲天书者，他的弟子，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呵呵，你呀，你这是以偏概全。”狄仁杰止住前进的脚步，道：“高高在上，视人命为儿戏，那也只是部分修真者，放眼修真界，又岂能尽皆如此？其次，我们知道天风掌院在修炼六甲天书，你便下意思的认为，天剑院中的所有弟子，没有一个好人。沉浮，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也是推理的大忌。”
“大人教训的是，卑职惭愧。”李沉浮转念一想，又道：“如此说来，太平村民的死亡时间，并不是发生他们几方势力抢夺灵菇的战斗之下？”
“由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狄仁杰点点头：“看来，当初你我的推断，并不具备唯一性。当然也就与事实的真相，显的有些出入。”
“那么，从时间上来讲，凶手一定是在几方势力战斗结束之后，才方来到太平村，对村民痛下毒手。”
“嗯，从时间上来推算，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狄仁杰继续向前徒步：“然而，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的动机又何在？”
“大人，卑职还有一问。当时天剑院的诀天、诀地，万魔宗的魔很好、魔不错，千妖门的鹰飞、蜈毒，这三方势力除了诀天之外，原本都在抢夺扯淡灵菇。可是为什么在见到木剑之后，全部放弃扯淡灵菇的抢夺，而任由他们离去？难道说，这几方势力都认得这柄木剑，而且其价值远高于扯淡灵菇不成？”
狄仁杰止步，找了一块路边的石头坐了下去：“嗯，一语中的！记得当初你曾说过，能够让你看之不透的，除非是中品道器。你还记得吗？”
“卑职当然记得。”李沉浮也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接道：“可是，如果那木剑，真的是中品道器的话，那么这几方势力又是如何知道的？甚至同时放弃灵菇而抢夺木剑？再者，卑职实在是难以相信，以他们区区修真者的身份，连何为大道都不会明白，又怎么会知道道器的存在？”
“问的好，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让我想一想，好好地想一想。”狄仁杰双目微闭，脑海中迅速模拟出了当时三方战斗时的情景……
上官宛儿、丛丛仙子相继走到他们跟前。
炼丛丛以为狄仁杰正在闭目养神，便道：“先生，丛丛——”
“闭嘴！”李沉浮冷冷地瞪了一眼炼丛丛道。
丛丛仙子忍不住泪水潸然而下。右手捂着樱桃小嘴，小跑向远方。
上官宛儿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沉浮，便向着炼丛丛追去。
炼丛丛跑了一小段路，便停了下来，开始轻声哭泣：“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骂我？”
等她哭了好一会儿，方才听到身旁宛儿的轻声回答：“那是因为姐姐刚才的说话，很可能会打扰到先生的思绪。”
“哼，打扰就打扰了。不过是一时的思绪，又有什么好责怪的。他竟然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炼丛丛感觉很委屈，不由得气道。出生炼药山的她，受修真界所敬仰，何曾受过这种气，又何曾有人敢以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打扰就打扰了？上官宛儿看向丛丛仙子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色变：“我家先生所想，无不是悬疑案件，难解之迷。他会治病救人，更会为死者申冤。如果因为你适才的打扰，而使得先生灵感全无的话，不要说沉浮哥哥责备于你，便是宛儿恐怕也无法原谅于你。”
“你？！”上官宛儿一时气极，反倒静下心来了：“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上官宛儿叹了口气：“不为什么，如果你还想继续呆在我们身旁的话，我只能告诉你，先生与沉浮哥哥在谈论案情时的一言一行，我们都不要过多的去干涉，除非他们问起。否则，没有人能够保的住你，也包括我。”
丛丛仙子闻言，不由得心下一惊，好奇道：“你不是和先生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你也不行？”
“我不知道，这只是我隐隐之间的一种感觉。曾经的我，自以为很了解先生，所以有过很多现在想来很幼稚的行为。直到后来，我才明白，纵然先生喜欢我、爱我，但是在他心中，沉浮哥哥的份量却始终是放在首位。而相同的，在沉浮哥哥的心中，也只有先生的安全才是第一，其他的都不重要。”上官宛儿走到丛丛身前，看着她道：“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同样身为女人，要做到的，其实很简单，安安静静地陪伴着他们生活。”
“哦，原来是这样。”丛丛心下顿时之间明白过来。然而，真的是这样吗？这就是自己心目中喜欢的男子吗？想起与李沉浮接触的种种过往，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良久，狄仁杰猛地睁开了双眼。李沉浮嘴角一抿：“看来，大人已经想到了什么。”
“呵呵，沉浮，我确实想通了一点。”
“大人，是什么？”
“那把木剑，连你都无法判断其品质，更何况是他们。”狄仁杰语气一缓：“然而，刚才我却是想到了一点，如果有一把武器出现在修真者的面前，而他又认不出其品质，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呢？”
李沉浮道：“这能怎么想，认不出来就认不出来，连品质好坏都不知道，难道就要抢夺过来，据为已有不成？”
狄仁杰微微一笑：“呵呵，事实与你所说，却是截然想反。你我皆是修道之人，自然会将此事看开，否则，便容易产生心结。然而，那修真者，不明道之所以，更不通因果，所以他们是绝对不会这么想的。”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啊？”李沉浮依然不解。
“来，你附耳过来。”狄仁杰在他耳边开始了喃喃细语。
——
李沉浮手中拿着一朵莲花，向着上官宛儿二女走去：“丛丛仙子，适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是丛丛无知，差点打扰到先生的思绪。”炼丛丛放下身价，道：“说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好了，此事就此揭过。”李沉浮道：“我这刚从路边采下一朵莲花，感觉它身上灵气不俗，不知道此物究竟是何品阶，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是否有用。”
丛丛仙子欣喜地接过莲花：“好充足的天地灵气。不过，我也不认得此莲呢。或许先生认得呢，你还是拿去给先生看看吧。”
“那好吧，我便拿去让大人看看。”李沉浮接过莲花，朝狄仁杰深深地看了一眼。大人，现在看来，您的推断也总算是有失误的时候啊。想毕便朝着狄仁杰行去。
背后传来炼丛丛的声音：“沉浮兄，你能告诉我，你刚才是在哪里采到的莲花吗？”
李沉浮身体一僵，眉头微皱，转身道：“怎么？”
炼丛丛：“我也想去采一朵啊。”
李沉浮疑道：“你连他的品阶都看不出来，要它何用？”
“沉浮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丛丛仙子微笑道：“我觉得，连出身炼药山的我都无法认得此物的品阶，那肯定是好东西啊。只要我把它带回炼药山，或许就有同门师姐妹们认识呢？”
“哦，原来如此。”李沉浮随便指了一个地方：“我刚才在那里采的，你可以去看看还有没有。”
——
“怎么样，沉浮？我说的没错吧？”狄仁杰微微一笑：“凡人尚且有其好奇心，更何况是修真者。他们与凡人其实并无两样，同样的不懂大道，当然更谈不上通因果。”
“看来，大人的说法是对的。”李沉浮无奈地接道：“他们以为，连他们那般修为都无法看透的木剑，定非凡品，再加上天剑院那两位放弃灵菇而对木剑下手的情况下，他们便也果断地放弃了灵菇，而开始抢夺天二手中的木剑。而事实上，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木剑到底是什么品阶。”
“嗯，这才是真正唯一合理的解释。然而，有一点却可以肯定，天剑院的那两位，肯定是多多少少地对此剑有一定的了解，否则，他们的目标绝不会这么明显，竟然直接抢夺木剑。”
李沉浮眉头一松：“大人，一切都可以连起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便都顺理成章。”
狄仁杰：“哦？呵呵，好，今天，我便听你说一说。”
李沉浮点了点头，转着狄仁杰小小地转了一圈，整理好思路之后，便道：“事发当日，扯淡灵菇开始渡化形劫。却不料其动静之大，同时引起了千妖门、万魔妖四位修真的注意。最终，为了得到灵菇，双方势力便开始行抢夺之举，然而，由于对三头灵蛇的大意，致使他们灵魂受伤。虽然如此，凭他们的修为，却依然可以强行压下灵魂之伤而行抢夺之举。三头灵蛇一边帮助灵菇渡劫，一边又要与他们对抗，自知战斗不过之时，便毅然带着灵菇，来到了我们平日所住之处，试图遇到我们可以帮助于他。”
狄仁杰点了点头，接道：“然后呢？”
“然而，就在三头灵蛇发现我们不在，而感到失望之时。却是由于天二以及那木剑的出现，事情便开始出现了转机。早已隐随他们而来的天剑院弟子诀天诀地，生怕他们的战斗会将天二以及木剑销毁，便直接现身，抢夺天二以及木剑。众人大惊之余，灵识扫过之后，发现木剑的非同凡响之处，便果断放弃了灵菇，开始抢夺天二和木剑。此时，三头灵蛇趁机便带着扯淡灵菇逃之夭夭。然而，战斗却依然在继续，就在诀天抓住天二和木剑之时，诀地却是心下一狠，有意无意之间将杀招对准了太平村村民，意图以此杀人灭口。诀天不忍之下，出剑阻止了他的动作，却不料那木剑突然产生了自我意思，带着天二自行飞离，不知去向。”
“等等，你刚才说诀天诀地是隐随他们而来的？”狄仁杰打断了沉浮的说话。
“大人，难道你忘了。据千妖门、万魔宗的四位所说，不正是如此吗？他们说在抢夺灵菇之前，就已经发现了隐藏在暗自的诀天诀地。只是，他们不明白这二人为何不行抢夺之举罢了。”
“哦，对对，我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狄仁杰想到确有其事，便道：“哦，你接着说。”
“没有了。如果要卑职再往下说，那便是凶手趁大家各行离去之际，前来对太平村村民屠落一空。”
“嗯，从目前的情况分析，事发当日的情形，似乎就真的如你所说一般。”狄仁杰来回走了数步，又道：“那么，还是那个问题，动机呢？既然木剑已经带着天二自行飞离，那凶手又为什么要回转太平村，对村民展开屠杀？”
李沉浮眉头一皱：“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