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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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丧心病狂】
尽管何碧草步步紧逼，连番问话却只够让心智不坚、不够沉稳的人露陷。没有足够的证据，方知临依旧能老神在在的勾唇一笑，装作被诬蔑的样子淡淡的扫一眼她。
何碧草也不可能就这样让方知临身败名裂，便装作说到激动处，一时心情难抑晕厥过去——她没有什么好演技，也就是做出腿一软，直接面朝地跌下去。
旁边一双手便迅速扶住她，何碧草不用睁开眼也感受得到扶住她的人是林欣。
她皱着眉慢慢睁开眼，装作说不出话来，呢喃了几个字便又合上了眼。
“阿欣……相信我……” 她如此说。
“草姐……”
林欣的声音带着些犹豫，显然此时的发展情况令她无法判断情况。
另一边，方知临道：“各位老师，现在也没办法证明我和她谁是清白的，为避嫌，我请求退出科研组。”
他的请求在众人争执之中被通过，其中一位忽然又问：“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这位再呆在搜寻队，恐怕会让其他人不满吧？”
林欣立刻回答道：“关于这件事，我有话想说，草姐说她想赎罪，也已经制作出抗体……我认为她的心意不是假的。”
有人反驳，“因为想赎罪就可以呆下来？况且她不是不承认自己做了病毒吗？”
“那是……”林欣到底说不出“她认为方知临才是凶手，她引狼入室”这种话。她此时并不能接受何碧草的话，而去相信她喜欢的男人是罪魁祸首。
她信任方知临。
可她也信任所有与她生死与共的同伴。
方知临却出声解围，“不如先相信她的辩解吧，而且话说回来，多了一位天生免疫体质的例子，对制造优质抗体乃至疫苗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小方真是好性子，竟然还愿意为诬蔑你的人说话。”
“果然小方更重视造福人类的研究，其他事不重要啊，我们也不必再纠缠罪责话题了。小方说得对，她是对研究有利的范例。”
其他人纷纷赞赏，抛开何碧草和方知临的纠葛，开始讨论如何利用三位具有天生免疫体质的范例。
何碧草听了，思索后决定积极配合这群研究狂的计划。
她始终认为用乖顺、积极的态度，总比排斥的态度要容易令他人不怀疑她所谓的赎罪决心。
最后确定负责研究事宜的是魏博士，以及由原本与方知临一同进行研究的两位研究人员作为副手。
魏博士研制出的抗体试验品在登机返回基地之前就被搜寻队领走，虽然魏博士本不同意将试验品用在活人身上，但在队长一句话之后，他便默许了。
——“博士，注射抗体后他们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不过，可能果然是试验品的关系，注射抗体之后，一部分被咬伤的人还是变成丧尸被同伴击杀，也有一部分产生类似过敏的反应——虽挺过变成丧尸的时间，却也没有活下来，死在过敏反应里。
研制例如Hell病毒这样的未知病毒的抗体并非一人之力可顺利完成的事。
何碧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安置在单人房间，她依然被手铐铐在床头。
既来之则安之，依着科研组的积极性，她应该很快就会被人告知关于配合实验的事情。
思及此，何碧草便干脆利用房间没人，正好整理目前所获知的一切信息，绞尽脑汁想如何下手搞死方知临。
她到底是普通人，除了看二次元产物，三次元也没经历过设计圈套之类的事情，想来想去也觉得在十天里阴死方知临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她是《无限恐怖》里多智近妖、布局如神、天下唯一的智者楚轩。
思来想去，何碧草还是决定找林欣谈谈。
何碧草还未想出如何从林欣那里埋个线，便见房间门被人从外打开，魏博士一个人进来了。
魏博士毕竟是个好人。
她想了想，还是平静地向他问好，“你好，魏博士。”
魏博士微微颔首，却问：“你是从哪里入手制作抗体？”
何碧草不禁暗暗喊糟，她哪里知道怎么制作抗体，就算狠了劲从原主记忆里榨取记忆，也找不到清楚的思路。毕竟她能找到的也都是破碎的画面，就连跟方知临的纠葛也是因为执念太深才保存得比较完好。
但拒绝回答魏博士也不行，这会让她先前所谓的赎罪变成笑话。原本对她并无恶感的魏博士更会因此对她产生不好的态度——
何碧草一急，忙装作戒备的瞪向魏博士，“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魏博士果然眼神一变，流露出些许不悦的神色。
何碧草心里缓了缓，嘴上却紧接着说：“魏博士，虽然我敬您是前辈，但恕我不可能告诉你任何关于病毒研究的事情。你认为，连朝夕相处的人都能陷害我，我还能相信素昧平生的您吗？”
魏博士闻言，不言不语的看着她，看得何碧草颇有些心虚，生怕这人发现她在装模作样。
不过，魏博士却没有做任何怀疑的反应，只半晌后忽然说：“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人。”
何碧草一愣，不解道：“魏博士，我们之前不是只见过一次吗？”
对这一面之缘，何碧草并不怀疑。尽管原主记忆十分碎散，但基本上谁见过谁没见过，谁是熟人谁不熟，何碧草都了解得很清楚。
魏博士却道：“是啊，只有一次。你却失去对病毒研究的热情了。”
“哈？” 何碧草真正不能理解这些研究入魔的专业人士。
他却没有回答，沉默后又说：“明早开始会有人提取你的体.液进行化验，如何？”
何碧草确信他确实不擅人际交往。
她想了一想，答道：“是研究‘免疫’的课题吗？我会配合的。”
“那很好，嗯，再见。”
魏博士得到答复便准备离开，何碧草却赶在他开门离去之前忽然说：“我并不是失去对病毒的研究热情，而是……耻于面对它而已。”
这是原主真正的感受。
在最爱的领域里被人欺骗、被人利用，甚至于将她最爱的课题拿来变成全球之灾——她愧对于倾注热爱的研究。
“另外，能让我见见林欣吗？”
夜里大约九点的时候，何碧草见到了林欣。
林欣换了一身干净的衬衣，大概因为受伤，最近都不会安排她出去。她脸上因为之前失血的关系而显得苍白，不过眼睛依然明亮。
她看上去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何碧草不禁心里一软，开口就说：“阿欣，你愿意听我说说话吗？”
“嗯。”
林欣应了一声，又忙补充道：“草姐你说，我相信草姐。”
她在草姐这个称呼上做了强调。何碧草认为她所表达的意思是“草姐与那个女研究员之间，她相信草姐”。
这个女孩子很单纯，却又执拗。
何碧草忽然想叹气，但忍住了，却忍不住伸手去揉林欣的头发。
林欣愣了愣，虽然犹豫了一下，但仍然一动不动任由何碧草揉她的头，耳朵又不知不觉红了。
“阿欣，我一直以为我会和病毒过一辈子，没想过会喜欢上什么人呢。”
何碧草酝酿了会儿，用温和的口吻慢慢说道：“三年前，我已经二十六了，因为十七岁就大学毕业又投身研究员行列，所以也算是头脑不错吧。那时，身边的人认为我是疯子，一同热爱研究的人又都和我一样专注于研究，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人。结果在研究资金告竭又没有新的资金注入时，方知临带着一笔资金来到我面前要求当助手的时候，我同意了。”
林欣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出声打扰。
何碧草见此，继续道：“这就是我引狼入室了……他支持我研究，一次次鼓励我一定能成功，他说我们可以造福人类名留青史，我可以成功研制出让人类更好进化的方法。那些话说到我心坎上，我完全被打动了，我认为他是世界上最懂我的人。然后，他把我研制的试验品做了手脚……把它改成Hell病毒释放出来变成灾难了。”
“我不否认灾难是我带来的，因为是我引狼入室，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方知临这个刽子手还堂堂正正活在别人拼命挣来的家园当中。”
说完后。何碧草特意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林欣，见她垂头思索，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问：“阿欣，你怎么了？”
林欣忙回神答道：“我没事，我……现在脑子有些乱。”
“你不相信我吗？”何碧草微微皱眉，道，“算了，你能听我说完已经够了，阿欣你回去吧，我想休息。”
她装作很没精神的躺回床上，一动不动再也不理林欣。
林欣在床边站了半晌，最终低声说了句晚安，而后脚步放轻离开了。
何碧草呼口气，又翻身坐起来——因为手被铐在床头，她起来时稍微扭了一下手腕——她拿另一只手揉了揉手腕，又想到方知临。
她思索着方知临会用什么方法反过来搞死她。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方知临至少不会在这两天动她。那样的话，他的嫌疑实在太大。不过，他应该会暗中促成放她一点自由，这样方便他借刀杀人。
毕竟痛恨病毒制造者的人大有人在，随便让何碧草出门去都会惹来一两个愤怒追杀她的人。
她该怎么应对显而易见的‘借刀杀人’？——何碧草皱着眉，想来想去认为还得看方知临怎么促成她稍微自由一些。
然而就在她苦苦思索怎么不被方知临搞死，并且搞死方知临的时候。
系统提示声又来了。
“血统任务：收集‘末世之荆棘路’Hell病毒进化血统数据。效果：*全面强化一级，精神力强化二级。血统评价：D。优化后血统评价：C。目标人物：魏昭（魏博士）。任务期限：无。任务奖励：无。”
听完系统公布的任务之后，何碧草已经呆滞。
她忽然感到内心的暴怒快冲破她的自制力，恨不得对系统咆哮，而她勉强控制住后也只能咬牙道：“系统君，你在开玩笑吗？这么丧心病狂——魏博士……魏博士已经五十八岁了！”
系统答道：“你的疑问不具有科学意义，根据扫描以及数据库统计显示，人类男性的遗传能力可延续到老年期。”
“你……好，那什么Hell病毒进化血统又是什么？”
系统继续答道：“《末世之荆棘路》是由多种关于生化末日的想象建立起的衍生次元，Hell病毒进化血统具有其存在的合理性。魏昭发现Hell病毒除开凶暴反应以外的本质是激活人体潜力，在进行优化实验，并用自己作为第一例人体试验，显然他成功了。”
“研究科学的果然都是疯子……”
何碧草有些失魂落魄。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忽然感到心脏被捏紧那样的难受。
“其实该庆幸吧，直到现在还是跟人类，没有像游戏里那样连异种和丧尸都要啪啪啪……”
何碧草深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服自己。
——这是人生无奈的现实。
【第七章丧心病狂】
尽管何碧草步步紧逼，连番问话却只够让心智不坚、不够沉稳的人露陷。没有足够的证据，方知临依旧能老神在在的勾唇一笑，装作被诬蔑的样子淡淡的扫一眼她。
何碧草也不可能就这样让方知临身败名裂，便装作说到激动处，一时心情难抑晕厥过去——她没有什么好演技，也就是做出腿一软，直接面朝地跌下去。
旁边一双手便迅速扶住她，何碧草不用睁开眼也感受得到扶住她的人是林欣。
她皱着眉慢慢睁开眼，装作说不出话来，呢喃了几个字便又合上了眼。
“阿欣……相信我……” 她如此说。
“草姐……”
林欣的声音带着些犹豫，显然此时的发展情况令她无法判断情况。
另一边，方知临道：“各位老师，现在也没办法证明我和她谁是清白的，为避嫌，我请求退出科研组。”
他的请求在众人争执之中被通过，其中一位忽然又问：“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这位再呆在搜寻队，恐怕会让其他人不满吧？”
林欣立刻回答道：“关于这件事，我有话想说，草姐说她想赎罪，也已经制作出抗体……我认为她的心意不是假的。”
有人反驳，“因为想赎罪就可以呆下来？况且她不是不承认自己做了病毒吗？”
“那是……”林欣到底说不出“她认为方知临才是凶手，她引狼入室”这种话。她此时并不能接受何碧草的话，而去相信她喜欢的男人是罪魁祸首。
她信任方知临。
可她也信任所有与她生死与共的同伴。
方知临却出声解围，“不如先相信她的辩解吧，而且话说回来，多了一位天生免疫体质的例子，对制造优质抗体乃至疫苗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小方真是好性子，竟然还愿意为诬蔑你的人说话。”
“果然小方更重视造福人类的研究，其他事不重要啊，我们也不必再纠缠罪责话题了。小方说得对，她是对研究有利的范例。”
其他人纷纷赞赏，抛开何碧草和方知临的纠葛，开始讨论如何利用三位具有天生免疫体质的范例。
何碧草听了，思索后决定积极配合这群研究狂的计划。
她始终认为用乖顺、积极的态度，总比排斥的态度要容易令他人不怀疑她所谓的赎罪决心。
最后确定负责研究事宜的是魏博士，以及由原本与方知临一同进行研究的两位研究人员作为副手。
魏博士研制出的抗体试验品在登机返回基地之前就被搜寻队领走，虽然魏博士本不同意将试验品用在活人身上，但在队长一句话之后，他便默许了。
——“博士，注射抗体后他们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不过，可能果然是试验品的关系，注射抗体之后，一部分被咬伤的人还是变成丧尸被同伴击杀，也有一部分产生类似过敏的反应——虽挺过变成丧尸的时间，却也没有活下来，死在过敏反应里。
研制例如Hell病毒这样的未知病毒的抗体并非一人之力可顺利完成的事。
何碧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安置在单人房间，她依然被手铐铐在床头。
既来之则安之，依着科研组的积极性，她应该很快就会被人告知关于配合实验的事情。
思及此，何碧草便干脆利用房间没人，正好整理目前所获知的一切信息，绞尽脑汁想如何下手搞死方知临。
她到底是普通人，除了看二次元产物，三次元也没经历过设计圈套之类的事情，想来想去也觉得在十天里阴死方知临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她是《无限恐怖》里多智近妖、布局如神、天下唯一的智者楚轩。
思来想去，何碧草还是决定找林欣谈谈。
何碧草还未想出如何从林欣那里埋个线，便见房间门被人从外打开，魏博士一个人进来了。
魏博士毕竟是个好人。
她想了想，还是平静地向他问好，“你好，魏博士。”
魏博士微微颔首，却问：“你是从哪里入手制作抗体？”
何碧草不禁暗暗喊糟，她哪里知道怎么制作抗体，就算狠了劲从原主记忆里榨取记忆，也找不到清楚的思路。毕竟她能找到的也都是破碎的画面，就连跟方知临的纠葛也是因为执念太深才保存得比较完好。
但拒绝回答魏博士也不行，这会让她先前所谓的赎罪变成笑话。原本对她并无恶感的魏博士更会因此对她产生不好的态度——
何碧草一急，忙装作戒备的瞪向魏博士，“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魏博士果然眼神一变，流露出些许不悦的神色。
何碧草心里缓了缓，嘴上却紧接着说：“魏博士，虽然我敬您是前辈，但恕我不可能告诉你任何关于病毒研究的事情。你认为，连朝夕相处的人都能陷害我，我还能相信素昧平生的您吗？”
魏博士闻言，不言不语的看着她，看得何碧草颇有些心虚，生怕这人发现她在装模作样。
不过，魏博士却没有做任何怀疑的反应，只半晌后忽然说：“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人。”
何碧草一愣，不解道：“魏博士，我们之前不是只见过一次吗？”
对这一面之缘，何碧草并不怀疑。尽管原主记忆十分碎散，但基本上谁见过谁没见过，谁是熟人谁不熟，何碧草都了解得很清楚。
魏博士却道：“是啊，只有一次。你却失去对病毒研究的热情了。”
“哈？” 何碧草真正不能理解这些研究入魔的专业人士。
他却没有回答，沉默后又说：“明早开始会有人提取你的体.液进行化验，如何？”
何碧草确信他确实不擅人际交往。
她想了一想，答道：“是研究‘免疫’的课题吗？我会配合的。”
“那很好，嗯，再见。”
魏博士得到答复便准备离开，何碧草却赶在他开门离去之前忽然说：“我并不是失去对病毒的研究热情，而是……耻于面对它而已。”
这是原主真正的感受。
在最爱的领域里被人欺骗、被人利用，甚至于将她最爱的课题拿来变成全球之灾——她愧对于倾注热爱的研究。
“另外，能让我见见林欣吗？”
夜里大约九点的时候，何碧草见到了林欣。
林欣换了一身干净的衬衣，大概因为受伤，最近都不会安排她出去。她脸上因为之前失血的关系而显得苍白，不过眼睛依然明亮。
她看上去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何碧草不禁心里一软，开口就说：“阿欣，你愿意听我说说话吗？”
“嗯。”
林欣应了一声，又忙补充道：“草姐你说，我相信草姐。”
她在草姐这个称呼上做了强调。何碧草认为她所表达的意思是“草姐与那个女研究员之间，她相信草姐”。
这个女孩子很单纯，却又执拗。
何碧草忽然想叹气，但忍住了，却忍不住伸手去揉林欣的头发。
林欣愣了愣，虽然犹豫了一下，但仍然一动不动任由何碧草揉她的头，耳朵又不知不觉红了。
“阿欣，我一直以为我会和病毒过一辈子，没想过会喜欢上什么人呢。”
何碧草酝酿了会儿，用温和的口吻慢慢说道：“三年前，我已经二十六了，因为十七岁就大学毕业又投身研究员行列，所以也算是头脑不错吧。那时，身边的人认为我是疯子，一同热爱研究的人又都和我一样专注于研究，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人。结果在研究资金告竭又没有新的资金注入时，方知临带着一笔资金来到我面前要求当助手的时候，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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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何碧草特意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林欣，见她垂头思索，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问：“阿欣，你怎么了？”
林欣忙回神答道：“我没事，我……现在脑子有些乱。”
“你不相信我吗？”何碧草微微皱眉，道，“算了，你能听我说完已经够了，阿欣你回去吧，我想休息。”
她装作很没精神的躺回床上，一动不动再也不理林欣。
林欣在床边站了半晌，最终低声说了句晚安，而后脚步放轻离开了。
何碧草呼口气，又翻身坐起来——因为手被铐在床头，她起来时稍微扭了一下手腕——她拿另一只手揉了揉手腕，又想到方知临。
她思索着方知临会用什么方法反过来搞死她。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方知临至少不会在这两天动她。那样的话，他的嫌疑实在太大。不过，他应该会暗中促成放她一点自由，这样方便他借刀杀人。
毕竟痛恨病毒制造者的人大有人在，随便让何碧草出门去都会惹来一两个愤怒追杀她的人。
她该怎么应对显而易见的‘借刀杀人’？——何碧草皱着眉，想来想去认为还得看方知临怎么促成她稍微自由一些。
然而就在她苦苦思索怎么不被方知临搞死，并且搞死方知临的时候。
系统提示声又来了。
“血统任务：收集‘末世之荆棘路’Hell病毒进化血统数据。效果：*全面强化一级，精神力强化二级。血统评价：D。优化后血统评价：C。目标人物：魏昭（魏博士）。任务期限：无。任务奖励：无。”
听完系统公布的任务之后，何碧草已经呆滞。
她忽然感到内心的暴怒快冲破她的自制力，恨不得对系统咆哮，而她勉强控制住后也只能咬牙道：“系统君，你在开玩笑吗？这么丧心病狂——魏博士……魏博士已经五十八岁了！”
系统答道：“你的疑问不具有科学意义，根据扫描以及数据库统计显示，人类男性的遗传能力可延续到老年期。”
“你……好，那什么Hell病毒进化血统又是什么？”
系统继续答道：“《末世之荆棘路》是由多种关于生化末日的想象建立起的衍生次元，Hell病毒进化血统具有其存在的合理性。魏昭发现Hell病毒除开凶暴反应以外的本质是激活人体潜力，在进行优化实验，并用自己作为第一例人体试验，显然他成功了。”
“研究科学的果然都是疯子……”
何碧草有些失魂落魄。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忽然感到心脏被捏紧那样的难受。
“其实该庆幸吧，直到现在还是跟人类，没有像游戏里那样连异种和丧尸都要啪啪啪……”
何碧草深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服自己。
——这是人生无奈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