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我欲张扬 173 晚饭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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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么来了？”
陈浪看见王珂的时候十分开心。他没想到王珂下着这么大雨。居然还会来看看自己。
他毕竟是三维世界里面的一个小人物，压根接触不到须弥空间里面的一些消息，并不知道须弥空间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王珂已经陨落了。
看看陈浪身上淋的透透的衣服，王珂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拍陈浪的肩膀，说：“走，带你吃饭去！”
陈浪连忙笑嘻嘻的说：“不饿，我晚上买了个烧饼吃了。”
王珂笑着摇摇头，说：“你现在长身体的时候，吃一个烧饼怎么够？”
不容分说，一把将陈浪拉到自己手里的伞下，就往前走；心里却是骤然发出了命令：“铁江，给我做件事情！”
铁江第一时间在王珂的意识空间之中回答说：“大人，请您吩咐！”
他已经很久没和王珂直接对话了，就算是现在王珂住进他的西隆大酒店，也是齐国来安排的；想想这位爷上一次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让齐国和廖翊忠每人提升了半格神职，可谓是天大的造化，铁江心里那个苦啊，自己当时嘴巴没抹蜜。惹了王珂的不待见，要不然自己也能沾沾光。
现如今，王珂主动找他，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因为激动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没事下这么大雨干什么？让管下雨的那些神仙消停点，把雨收了吧。”
王珂紧握着陈浪冰凉的胳膊，在心里对铁江说：“就说是我说的，明天再下这么大雨，我还得折腾你们一回。不信你们试试看。”
铁江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回答说：“大人放心，这个事情我一定办好。”
王珂不咸不淡的答应一声，又问他：“就现在这个地方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暖和点的。”
铁江微一沉吟，说：“大人，您往前走一小段路，会有一个丁字路口，在那里右拐一下，是个小胡同，里面有家花江狗肉店，是咱们京华最正宗的花江狗肉。这个天气去那里吃个火锅还是很暖和的。不远，最多十分钟走到。”
王珂回答说：“成！我记住了，你忙你的吧！”
铁江连忙说：“不打扰大人了，小人告退。”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是临近晚上的22点钟了，王珂对京华不熟，带陈浪吃饭的话，必须就得找人打听一下。他在京华最方便打听的人，不是齐国，就是铁江。想想铁江貌似本身就是卖馄饨的，应该对吃的东西比较熟悉，就直接问了问他，倒也真是没多琢磨什么。
他现在基本上已经明白了，别说是铁江、齐国这样的门神、土地公之流，就是天庭上的玉皇大帝，到了自己面前，也得老老实实的，以前对铁江的那点子意见也就慢慢的消散了。
他自然是不会知道，就因为找铁江打听了一点事情，让铁江乐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铁江介绍的这家店还在营业，貌似生意还不错。
远远的走近这家店的时候，王珂就看到这家单单是大厅就有七八十个平方的狗肉店门口停着几辆奥迪之类的小车，店内热气升腾，把窗户玻璃都熏得满是雾气。
进了店，王珂一看，大厅里至少还有七八桌客人在那里照着狗肉火锅使劲。
点了狗肉火锅，要了几个小菜，王珂笑眯眯的对陈浪说：“吃点这个狗肉，暖和暖和，看把你冻得。我今天换下来几件旧衣服。你先跟服务员商量一下找个地方换上，别穿你现在这身试衣服了。”
说着，王珂就把自己刚换下来的衣服递到了陈浪的手里。
陈浪的眼圈红了，说：“大哥，我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
他是觉得王珂现在对自己已经很好很好了，再要王珂的东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王珂大致理解他的心思，越发觉得这个小家伙心底不错，白他一眼，说：“抓紧的吧！冻感冒了，我还得花钱给你看病，还不如先让你穿暖吃饱呢！”
陈浪愣愣神，终于是忍不住咧开嘴猥琐的一笑：“大哥，你这个理由真是太猥琐了！”
他一露这个笑容，王珂就想踹他，笑着赶他去换衣服了。
狗肉店不大，服务不错，陈浪那里衣服还没换好回来，小菜上来了，狗肉火锅也端上了，服务员小姑娘还送了一小碟油爆花生米。这当然不是看着王珂帅，故意送给王珂的，而是每桌都送了一盘。
王珂隔壁桌上是四个人的饭局，其中一个青年矮胖子看见这碟花生米，是两眼放光，抄起筷子来，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咬的噼里啪啦作响，就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吃花生谜一样。
跟这个青年矮胖子一桌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和一个看上去十分温柔的女子。此外还有一个看上去十分沉默的小伙子；矮胖子端起酒杯来，跟对面的年轻人碰了一下，有滋有味的喝了一小口杯中的白酒，说：“京华二锅头配花生米，绝配！”
身边的女子劝他：“你少喝点吧，喝不少了，你那心脏又不好。”
矮胖子呵呵一笑：“平时见不着戚爷，这回碰碰头，怎么着也要喝高兴了才行。”
他说的戚爷就是对面的年轻人，年轻人连忙说：“你还是注意点吧，一把年纪了，喝这么多干什么？别不拿自己那体当回事。”
矮胖子嘿嘿一笑：“习惯了，在南济，一周得醉四回，周末双休休息，万一加场不算。”
王珂一听这个矮胖子居然是南济市那边过来的，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他觉得这个矮胖子看上去年龄颇显大，少了也有小四十了，不过他身边的女子确实显得年轻得多，最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心说恐怕这位也不是什么好鸟。
女子对戚爷说：“你哥也不容易，整天忙的筋头轱辘的，有客户来。推不掉的就得陪着喝，要不然他身体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差。”
她的目光温柔，透着不易察觉的心疼；矮胖子似乎心有所感，轻轻拍拍她的手背，算是一种简单的安慰。
戚爷说：“其实你现在小日子过得也挺舒坦了，没必要这么拼。我看你书评区一大堆人排着队骂你，有时候你也冒头发火，何必呢？既然你自己本身也没指望靠写书发什么财，更不是靠这个吃饭，说白一点，就是纯玩票的。那就没必要这么认真，你说呢？谁知道都是一些什么人骂你？”
矮胖子呵呵一笑：“河东人嘛，都这样。就算是玩，也得玩得漂亮点，现在连载那本书，开始写那会不忙，后来忙了，又不能说是做好了承诺，再自毁诺言，写的很辛苦，多少有那么一些读者支持，觉得挺好的，也算是另外一种乐趣。我是不大看书评区，看见了就难免上火。真是正儿八经的给咱挑毛病，咱不怕，毕竟咱是传统媒体出身，大样三校，稿子改得面目全非的情况见得太多了，不稀奇，气得是那些无聊到在那里瞎扯淡骂娘的。”
戚爷举杯跟他碰一下，笑着说：“你也立马奔三的人了，跟他们较什么真？看开点。再说了，原本传统媒体出身的作者，写书有个缺点，太注重大局观，往往设置个伏笔能设几十万字下去，这都是多少年养成的习惯。你现在这书是在网上发，今天的伏笔明天不解套，就可能有人骂你，说你在那里瞎扯淡。这都正常。看开点吧老哥……”
王珂听着他们说话，大致也能猜到自己这位南济市的老乡可能是某位网络小说的作者，被人骂的很有点不爽，这位戚爷是在这里劝他。
王珂本身就是资深的网络小说盗版阅读者，像是这个矮胖子经历的情况也算见得多了，很多看了盗版回头去正版的书评区骂作者的大有人在，并不为奇，只不过这个矮胖子明显涉足网络小说界时间不长。经历不多，有些情绪也是难免的。
不过，这也并非全是坏事；相比较而言，一本没人看的书自然是不会有人骂的，有人骂至少是有人在看。这也马马虎虎算是阿q式自我安慰的一种吧。
这一会儿工夫，陈浪终于换好衣服回来了。他穿着王珂的衣服有点大，袖子和裤腿都挽了一块上去，虽说和陈浪原来那件印着粉红色菊花的大褂相比，也算是长衣，不过好歹比他原来的衣服看着正常点。
“不错嘛！以后就老老实实的穿这样的衣服，别捯饬你原来那套了。”
王珂笑呵呵的拉他坐下，端起一盘狗肉来，下到热气腾腾的火锅里面，问他：“可说你原来那衣服哪来的？现在想要找你用的那种布料都不好找了吧？”
陈浪有些不好意思，说：“那是我家原来的老被面，我实在没的衣服穿，就把被子拆了，改成的大褂。”
王珂神情一滞，又问他：“你把被子拆了，你怎么睡觉呢？晚上不冷？”
陈浪有些尴尬，说：“我家房子前几天不是没了吗？现在都是住在方大姨家。”
“方大姨？”
王珂愣愣神，就想起来了，原来陈浪说的是那位卖米线的摊主，忍不住笑了笑，说：“得，你小子原本真是欠抽，住着人家的房子，还偷看人家女儿洗澡。”
陈浪嘿嘿笑笑，说：“其实他们真的都是我们家老邻居，我算是他们看着我长大的。你看他们对我凶，其实还算很照顾的。现在想想以前我干的那些事，他们抽死我都活该。”
王珂神情一肃，点了点头，说：“好好干，别让人家再对你失望。”
他想起来萧莉雅给自己承接了一个新的穿越任务，锁定的目标人物就是陈浪；对照一下蒋亮的穿越经历，王珂基本上可以确定，陈浪最终可能也要经历一番非常凄惨的过程，才会达到穿越的境地，心里不由得一酸，帮着陈浪多夹了几筷子狗肉。
他们两个人纯粹是为了吃饭，一番风卷残云下来，陈浪那小肚子就撑的溜圆了。不过看他那架势，那放光的双眼，铁定还能继续往肚子里塞。
陈浪以前混迹街头，一直都是最底层的小混混，靠着投个钱包过过日子，平时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吃个羊肉串基本上等于改善生活了，哪里像是今天一样，跟着王珂大块的狗肉可着劲的吃？
王珂也不点破他的心思，笑着说：“一顿吃太多，撑破你的肚子算完！别看了，吃不了的打包回去。”
“那敢情好！”
陈浪嘿嘿笑着说：“打包回去，也让方家小妮尝尝。”
他心里记挂着方家那个小姑娘，没有吃独食的心思，让王珂感觉十分不错，笑着问他：“我不是给你一些钱？你省着干什么？不好好照顾一下肚子？花完了我再给你。”
陈浪说：“那可不行，大哥那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哪能没事给你造着玩？”
他想起一个事来，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个手机，说：“大哥，我买手机了，我给你打一个，你就知道我的号了哈。”
王珂说：“你明天给我打吧，我电话坏了，没法开机。”
他接过陈浪的手机看了看，样式很古老，表皮上也有些破损，一看就不是新机器，有些狐疑的问他：“你这电话哪来的？”
陈浪解释说：“这是我花200块钱买的。旧的，我猜着来路可能不大正常，不过大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自己去偷了，我改了，以后再也不偷了。”
王珂点点头：“下不为例吧，这样的东西以后买也别买。你想想，都不买这个东西，自然而然的就不会有人去偷，你买，就等于是助长了那些小偷的气焰，你说是不是？”
陈浪想了想，说：“明白了，我以后再不买这样的东西了！”
王珂看看时间，说：“天不早了，咱准备准备撤。我去下卫生间。”
他去吧台结了账，问清卫生间的位置，进去舒舒服服的解决了一下人生的基本问题，洗完手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门口有一个人堵着去路，正用一双狐疑的眼神望着他。
他认得出来，这个人就是邻桌上和矮胖子一起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年轻人盯着王珂，盯了半晌，最后问：“第四宇宙分区穿越管理员？”
“大哥，你怎么来了？”
陈浪看见王珂的时候十分开心。他没想到王珂下着这么大雨。居然还会来看看自己。
他毕竟是三维世界里面的一个小人物，压根接触不到须弥空间里面的一些消息，并不知道须弥空间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王珂已经陨落了。
看看陈浪身上淋的透透的衣服，王珂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拍陈浪的肩膀，说：“走，带你吃饭去！”
陈浪连忙笑嘻嘻的说：“不饿，我晚上买了个烧饼吃了。”
王珂笑着摇摇头，说：“你现在长身体的时候，吃一个烧饼怎么够？”
不容分说，一把将陈浪拉到自己手里的伞下，就往前走；心里却是骤然发出了命令：“铁江，给我做件事情！”
铁江第一时间在王珂的意识空间之中回答说：“大人，请您吩咐！”
他已经很久没和王珂直接对话了，就算是现在王珂住进他的西隆大酒店，也是齐国来安排的；想想这位爷上一次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让齐国和廖翊忠每人提升了半格神职，可谓是天大的造化，铁江心里那个苦啊，自己当时嘴巴没抹蜜。惹了王珂的不待见，要不然自己也能沾沾光。
现如今，王珂主动找他，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因为激动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没事下这么大雨干什么？让管下雨的那些神仙消停点，把雨收了吧。”
王珂紧握着陈浪冰凉的胳膊，在心里对铁江说：“就说是我说的，明天再下这么大雨，我还得折腾你们一回。不信你们试试看。”
铁江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回答说：“大人放心，这个事情我一定办好。”
王珂不咸不淡的答应一声，又问他：“就现在这个地方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暖和点的。”
铁江微一沉吟，说：“大人，您往前走一小段路，会有一个丁字路口，在那里右拐一下，是个小胡同，里面有家花江狗肉店，是咱们京华最正宗的花江狗肉。这个天气去那里吃个火锅还是很暖和的。不远，最多十分钟走到。”
王珂回答说：“成！我记住了，你忙你的吧！”
铁江连忙说：“不打扰大人了，小人告退。”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是临近晚上的22点钟了，王珂对京华不熟，带陈浪吃饭的话，必须就得找人打听一下。他在京华最方便打听的人，不是齐国，就是铁江。想想铁江貌似本身就是卖馄饨的，应该对吃的东西比较熟悉，就直接问了问他，倒也真是没多琢磨什么。
他现在基本上已经明白了，别说是铁江、齐国这样的门神、土地公之流，就是天庭上的玉皇大帝，到了自己面前，也得老老实实的，以前对铁江的那点子意见也就慢慢的消散了。
他自然是不会知道，就因为找铁江打听了一点事情，让铁江乐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铁江介绍的这家店还在营业，貌似生意还不错。
远远的走近这家店的时候，王珂就看到这家单单是大厅就有七八十个平方的狗肉店门口停着几辆奥迪之类的小车，店内热气升腾，把窗户玻璃都熏得满是雾气。
进了店，王珂一看，大厅里至少还有七八桌客人在那里照着狗肉火锅使劲。
点了狗肉火锅，要了几个小菜，王珂笑眯眯的对陈浪说：“吃点这个狗肉，暖和暖和，看把你冻得。我今天换下来几件旧衣服。你先跟服务员商量一下找个地方换上，别穿你现在这身试衣服了。”
说着，王珂就把自己刚换下来的衣服递到了陈浪的手里。
陈浪的眼圈红了，说：“大哥，我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
他是觉得王珂现在对自己已经很好很好了，再要王珂的东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王珂大致理解他的心思，越发觉得这个小家伙心底不错，白他一眼，说：“抓紧的吧！冻感冒了，我还得花钱给你看病，还不如先让你穿暖吃饱呢！”
陈浪愣愣神，终于是忍不住咧开嘴猥琐的一笑：“大哥，你这个理由真是太猥琐了！”
他一露这个笑容，王珂就想踹他，笑着赶他去换衣服了。
狗肉店不大，服务不错，陈浪那里衣服还没换好回来，小菜上来了，狗肉火锅也端上了，服务员小姑娘还送了一小碟油爆花生米。这当然不是看着王珂帅，故意送给王珂的，而是每桌都送了一盘。
王珂隔壁桌上是四个人的饭局，其中一个青年矮胖子看见这碟花生米，是两眼放光，抄起筷子来，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咬的噼里啪啦作响，就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吃花生谜一样。
跟这个青年矮胖子一桌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和一个看上去十分温柔的女子。此外还有一个看上去十分沉默的小伙子；矮胖子端起酒杯来，跟对面的年轻人碰了一下，有滋有味的喝了一小口杯中的白酒，说：“京华二锅头配花生米，绝配！”
身边的女子劝他：“你少喝点吧，喝不少了，你那心脏又不好。”
矮胖子呵呵一笑：“平时见不着戚爷，这回碰碰头，怎么着也要喝高兴了才行。”
他说的戚爷就是对面的年轻人，年轻人连忙说：“你还是注意点吧，一把年纪了，喝这么多干什么？别不拿自己那体当回事。”
矮胖子嘿嘿一笑：“习惯了，在南济，一周得醉四回，周末双休休息，万一加场不算。”
王珂一听这个矮胖子居然是南济市那边过来的，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他觉得这个矮胖子看上去年龄颇显大，少了也有小四十了，不过他身边的女子确实显得年轻得多，最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心说恐怕这位也不是什么好鸟。
女子对戚爷说：“你哥也不容易，整天忙的筋头轱辘的，有客户来。推不掉的就得陪着喝，要不然他身体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差。”
她的目光温柔，透着不易察觉的心疼；矮胖子似乎心有所感，轻轻拍拍她的手背，算是一种简单的安慰。
戚爷说：“其实你现在小日子过得也挺舒坦了，没必要这么拼。我看你书评区一大堆人排着队骂你，有时候你也冒头发火，何必呢？既然你自己本身也没指望靠写书发什么财，更不是靠这个吃饭，说白一点，就是纯玩票的。那就没必要这么认真，你说呢？谁知道都是一些什么人骂你？”
矮胖子呵呵一笑：“河东人嘛，都这样。就算是玩，也得玩得漂亮点，现在连载那本书，开始写那会不忙，后来忙了，又不能说是做好了承诺，再自毁诺言，写的很辛苦，多少有那么一些读者支持，觉得挺好的，也算是另外一种乐趣。我是不大看书评区，看见了就难免上火。真是正儿八经的给咱挑毛病，咱不怕，毕竟咱是传统媒体出身，大样三校，稿子改得面目全非的情况见得太多了，不稀奇，气得是那些无聊到在那里瞎扯淡骂娘的。”
戚爷举杯跟他碰一下，笑着说：“你也立马奔三的人了，跟他们较什么真？看开点。再说了，原本传统媒体出身的作者，写书有个缺点，太注重大局观，往往设置个伏笔能设几十万字下去，这都是多少年养成的习惯。你现在这书是在网上发，今天的伏笔明天不解套，就可能有人骂你，说你在那里瞎扯淡。这都正常。看开点吧老哥……”
王珂听着他们说话，大致也能猜到自己这位南济市的老乡可能是某位网络小说的作者，被人骂的很有点不爽，这位戚爷是在这里劝他。
王珂本身就是资深的网络小说盗版阅读者，像是这个矮胖子经历的情况也算见得多了，很多看了盗版回头去正版的书评区骂作者的大有人在，并不为奇，只不过这个矮胖子明显涉足网络小说界时间不长。经历不多，有些情绪也是难免的。
不过，这也并非全是坏事；相比较而言，一本没人看的书自然是不会有人骂的，有人骂至少是有人在看。这也马马虎虎算是阿q式自我安慰的一种吧。
这一会儿工夫，陈浪终于换好衣服回来了。他穿着王珂的衣服有点大，袖子和裤腿都挽了一块上去，虽说和陈浪原来那件印着粉红色菊花的大褂相比，也算是长衣，不过好歹比他原来的衣服看着正常点。
“不错嘛！以后就老老实实的穿这样的衣服，别捯饬你原来那套了。”
王珂笑呵呵的拉他坐下，端起一盘狗肉来，下到热气腾腾的火锅里面，问他：“可说你原来那衣服哪来的？现在想要找你用的那种布料都不好找了吧？”
陈浪有些不好意思，说：“那是我家原来的老被面，我实在没的衣服穿，就把被子拆了，改成的大褂。”
王珂神情一滞，又问他：“你把被子拆了，你怎么睡觉呢？晚上不冷？”
陈浪有些尴尬，说：“我家房子前几天不是没了吗？现在都是住在方大姨家。”
“方大姨？”
王珂愣愣神，就想起来了，原来陈浪说的是那位卖米线的摊主，忍不住笑了笑，说：“得，你小子原本真是欠抽，住着人家的房子，还偷看人家女儿洗澡。”
陈浪嘿嘿笑笑，说：“其实他们真的都是我们家老邻居，我算是他们看着我长大的。你看他们对我凶，其实还算很照顾的。现在想想以前我干的那些事，他们抽死我都活该。”
王珂神情一肃，点了点头，说：“好好干，别让人家再对你失望。”
他想起来萧莉雅给自己承接了一个新的穿越任务，锁定的目标人物就是陈浪；对照一下蒋亮的穿越经历，王珂基本上可以确定，陈浪最终可能也要经历一番非常凄惨的过程，才会达到穿越的境地，心里不由得一酸，帮着陈浪多夹了几筷子狗肉。
他们两个人纯粹是为了吃饭，一番风卷残云下来，陈浪那小肚子就撑的溜圆了。不过看他那架势，那放光的双眼，铁定还能继续往肚子里塞。
陈浪以前混迹街头，一直都是最底层的小混混，靠着投个钱包过过日子，平时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吃个羊肉串基本上等于改善生活了，哪里像是今天一样，跟着王珂大块的狗肉可着劲的吃？
王珂也不点破他的心思，笑着说：“一顿吃太多，撑破你的肚子算完！别看了，吃不了的打包回去。”
“那敢情好！”
陈浪嘿嘿笑着说：“打包回去，也让方家小妮尝尝。”
他心里记挂着方家那个小姑娘，没有吃独食的心思，让王珂感觉十分不错，笑着问他：“我不是给你一些钱？你省着干什么？不好好照顾一下肚子？花完了我再给你。”
陈浪说：“那可不行，大哥那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哪能没事给你造着玩？”
他想起一个事来，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个手机，说：“大哥，我买手机了，我给你打一个，你就知道我的号了哈。”
王珂说：“你明天给我打吧，我电话坏了，没法开机。”
他接过陈浪的手机看了看，样式很古老，表皮上也有些破损，一看就不是新机器，有些狐疑的问他：“你这电话哪来的？”
陈浪解释说：“这是我花200块钱买的。旧的，我猜着来路可能不大正常，不过大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自己去偷了，我改了，以后再也不偷了。”
王珂点点头：“下不为例吧，这样的东西以后买也别买。你想想，都不买这个东西，自然而然的就不会有人去偷，你买，就等于是助长了那些小偷的气焰，你说是不是？”
陈浪想了想，说：“明白了，我以后再不买这样的东西了！”
王珂看看时间，说：“天不早了，咱准备准备撤。我去下卫生间。”
他去吧台结了账，问清卫生间的位置，进去舒舒服服的解决了一下人生的基本问题，洗完手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门口有一个人堵着去路，正用一双狐疑的眼神望着他。
他认得出来，这个人就是邻桌上和矮胖子一起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年轻人盯着王珂，盯了半晌，最后问：“第四宇宙分区穿越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