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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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就像是一场宴会的末路一般，游戏大厅里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啊……说起来……”
衣更有些失魂落魄的呢喃着。
“已经是……晚餐时间了……”
原本甚至都做好了大吃一顿的打算——本该是这样的。
但是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他的人生以及世界观产生了完美的反转，真是干嘛的不错啊，那个男人。
正如其所说的一样，好好的让他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之处。
而像这种残酷的世界，带着那么天真的想法的他，或许真的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格吧。
“废物……吗……”
叶轻狂当初的话犹如在耳，这么说来，自己之前在游戏中注意到的身影好像并不是那帮人，而是……
“呵呵，怎样都好了。”
就算是她们的话，也只是让她们看到了自己这么丢脸的一面啊。这么——无能，天真，而且丑陋的失败者的样子。
“明明，明明在走之前就被提醒过的……”
不要小看这个世界——明明自己也是在这么警告着自己，为什么还会那么简单就被骗了呢？
“咕咕~~~”
肚子再次发出了悲鸣，腹部的绞痛感让他的意识逐渐回归。
“说起来，今天还没吃饭呢……”
最近貌似为了研究和练习RPS这个游戏太过投入，本来就没怎么吃，虽然本来是打算今晚好好吃一顿的……结果反倒是导致更加悲剧的结果啊。
早知这样的话，就多坑杨光一点，多吃点他的便当，把利息给吃回来也好啊。
“呵呵，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在想这种无聊的事情……”
衣更试着站起来，身子却是一阵踉跄，双腿不住地打颤，但是此时的他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血液循环不畅导致的肌肉麻痹还是单纯地因为饥饿而没有力气了。
那么，现在的他的归处……在哪里呢？
“非要说的话，就算是睡在路边也无所谓吧，反正我也没有能被人骗的东西了……”
忽然，仿佛有一丝闪光在脑中掠过，稍纵即逝的预感让他不自觉地抬起了右手。
“啊……”
在胸口处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后，他的大脑再次变得活跃起来，记忆也在飞速的恢复着。
“还剩下一个的样子呢。”
但是随即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苦笑。
“只有一个的话，连最便宜的便当也买不起呢。”
果然，还是最糟的情况啊。
要放弃吗？
只要在路边随便的躺下，很快就会饿的想动也动不了吧。就那样凄惨的，无奈的，和自己这个笨蛋相称地——走向结束。
“……”
这种人生……
“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啊！！！”
几乎是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咆哮出来的话，似乎也是吸引了周围的人们的注意，但是回馈过来的纯粹只是稀碎的嘲笑和讽意的低语。
人生——跌落低谷。
处于低谷的人，任凭站在山巅的人们怎么嘲弄，也是毫不在意的——那是距离他太过遥远的，根本连一丝实感都感觉不到的景象。
衣更拖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三晃地向游戏大厅外走去。
刚一走出大门，就看到了睡倒在路边的衣衫破烂的流浪汉般的人，甚至于连到底是死是活都难以分辨。
这种凄惨的下场，他才敬谢不敏啊！
没错，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
这种程度就绝望了怎么行！
虽然这种操蛋的人生简直让人作呕，但是也不能死！
因为如果死后的世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网络，而且还很混乱，超暗，超可怕，超闲！不就超级糟糕吗？
因为活着很辛苦而选择死的人，要是死后的世界更艰辛就让人笑不出来了啊……
这恐怕是无论谁都听了都会大笑不止的荒唐的想法吧，但正是这胡闹一般的想法，支撑着他度过曾经最艰难的日子。
没错，不管是因为被家人和社会唾弃变成家里蹲，每天荒废光阴煎熬度日的时候，还是在那个地下基地抱着永不见天日的觉悟……嗯？为什么连那些都记不清了……
算了，总之，不论如何，死是最不能接受的！
无法逃避的话，就直面它！
既然上天让他还剩下一个硬币的话，这毫无疑问就是命运了吧？
但是，命运不是等来的，是要自己去开拓的！
而现在剩下的这一个天堂币，能做的显然只有一件事了。
没错！
“预定变更，计划——提前了！”
行走在黄昏的街道上，衣更看着自己被夕阳拉出的长长的斜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虽然是这么下定决心了，但是，这毫无疑问就跟送死没有区别呢。
明明关于那个的残酷从杨光那里已经了解得相当清楚了，竟然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要参加……
“看来我有时候……也是会发疯的啊。”
现在想来，在知道被骗之后，自己的很多行为都不像是自己能做出来的呢，原来人被逼到绝境，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吗？
“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啊——我！”
最终站在了GP超市门口的衣更，满脸的决然。
这一次，他是真正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踏入了这个地方，无法回头了。
“果然，和以前不同呢。”
当换了一种心态之后，再次踏入晚餐时间的便当售卖区，很明显的就能察觉到气氛地变化。
那种连空气都仿佛要实质化，变成一团浑浊而冰冷的泥球包裹着他的紧张气氛，想当初的他竟然能在这种可怕的气氛中一个人走过去买便当什么的……
“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靠在一处角落的墙壁上，衣更小心地打量着周围耐心等待着的人们。
虽然无法看到身份铭牌，但是光从他们的气质上也能看出，不仅仅是低级的玩家，其中也不乏一些高级的玩家，有些人光是站在那里就散发出危险的气场，周围连敢靠近的玩家都没有。
“咦？你……”
身后忽然传来陌生的声音，似乎是刚进超市的。
转过头，衣更眼皮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人，比起上次见面时很显然对方的状态要比他好得多了。气色红润，穿着干净利落，甚至还配着一把违和感满满的长刀，可见她加入了那个团队之后的待遇似乎是不错。
程紫妍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她刚刚还在想着这个人，结果竟然在根本没可能的地方碰到，这实在是有点让她防不胜防。
“那个，你……还记得我吗？”
衣更带着一丝期待的，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和自己第一次见，而且也没有表现出当初对他的那种极端的害怕或者讨厌的态度，难道说是想起来以前在幸存者基地里的事情了吗？
“啊，抱歉，虽然团长说我们好像是同一个基地的幸存者，但是我还什么都想不起来呢，你呢？”
衣更的神情微微一黯，“这样啊……我也是，很抱歉打扰了。”
说完后他就回过头，继续看着那边等待开售半价便当的柜台了。
看到他的视线，程紫妍似乎也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了，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浮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虽然还不怎么明显，但是，对眼前这个男人，她总觉得不想看他这么落魄下去——至少在自己面前不行。
“喂！那个谁！”
衣更回过头，意外地发现那个女子竟然还没走，是找他还有事吗？要是想问基地的情报的话，他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啊，虽然说是什么都不记得，但也不是一点都不记得，而是所有记忆都朦朦胧胧的，模糊不清，明明感觉什么都没忘，却想要细想的时候，一点细节都记不起来的那种感觉……
“这个——”
程紫妍从自己的紧身裤裤袋里掏出了一把天堂币，递到了他面前，视线却游移着没有在看着他。
“给你。”
“诶？”
衣更呆呆地看着她手里的天堂币，这里至少有十枚左右吧？他完全说不清自己此时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不，不要误会了啊！才不是看你可怜才给你的，只是不能就这么放着你不管，而且寻音姐也在担心你还和团长闹得不愉快，你这种人明明消失了才好的说！因为我已经升到了LV3，钱还是存了一些的，啊，当然这些钱只是暂时借给你的，以后可是要还给我的哦！知道吗！”
曲终人散，就像是一场宴会的末路一般，游戏大厅里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啊……说起来……”
衣更有些失魂落魄的呢喃着。
“已经是……晚餐时间了……”
原本甚至都做好了大吃一顿的打算——本该是这样的。
但是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他的人生以及世界观产生了完美的反转，真是干嘛的不错啊，那个男人。
正如其所说的一样，好好的让他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之处。
而像这种残酷的世界，带着那么天真的想法的他，或许真的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格吧。
“废物……吗……”
叶轻狂当初的话犹如在耳，这么说来，自己之前在游戏中注意到的身影好像并不是那帮人，而是……
“呵呵，怎样都好了。”
就算是她们的话，也只是让她们看到了自己这么丢脸的一面啊。这么——无能，天真，而且丑陋的失败者的样子。
“明明，明明在走之前就被提醒过的……”
不要小看这个世界——明明自己也是在这么警告着自己，为什么还会那么简单就被骗了呢？
“咕咕~~~”
肚子再次发出了悲鸣，腹部的绞痛感让他的意识逐渐回归。
“说起来，今天还没吃饭呢……”
最近貌似为了研究和练习RPS这个游戏太过投入，本来就没怎么吃，虽然本来是打算今晚好好吃一顿的……结果反倒是导致更加悲剧的结果啊。
早知这样的话，就多坑杨光一点，多吃点他的便当，把利息给吃回来也好啊。
“呵呵，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在想这种无聊的事情……”
衣更试着站起来，身子却是一阵踉跄，双腿不住地打颤，但是此时的他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血液循环不畅导致的肌肉麻痹还是单纯地因为饥饿而没有力气了。
那么，现在的他的归处……在哪里呢？
“非要说的话，就算是睡在路边也无所谓吧，反正我也没有能被人骗的东西了……”
忽然，仿佛有一丝闪光在脑中掠过，稍纵即逝的预感让他不自觉地抬起了右手。
“啊……”
在胸口处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后，他的大脑再次变得活跃起来，记忆也在飞速的恢复着。
“还剩下一个的样子呢。”
但是随即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苦笑。
“只有一个的话，连最便宜的便当也买不起呢。”
果然，还是最糟的情况啊。
要放弃吗？
只要在路边随便的躺下，很快就会饿的想动也动不了吧。就那样凄惨的，无奈的，和自己这个笨蛋相称地——走向结束。
“……”
这种人生……
“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啊！！！”
几乎是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咆哮出来的话，似乎也是吸引了周围的人们的注意，但是回馈过来的纯粹只是稀碎的嘲笑和讽意的低语。
人生——跌落低谷。
处于低谷的人，任凭站在山巅的人们怎么嘲弄，也是毫不在意的——那是距离他太过遥远的，根本连一丝实感都感觉不到的景象。
衣更拖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三晃地向游戏大厅外走去。
刚一走出大门，就看到了睡倒在路边的衣衫破烂的流浪汉般的人，甚至于连到底是死是活都难以分辨。
这种凄惨的下场，他才敬谢不敏啊！
没错，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
这种程度就绝望了怎么行！
虽然这种操蛋的人生简直让人作呕，但是也不能死！
因为如果死后的世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网络，而且还很混乱，超暗，超可怕，超闲！不就超级糟糕吗？
因为活着很辛苦而选择死的人，要是死后的世界更艰辛就让人笑不出来了啊……
这恐怕是无论谁都听了都会大笑不止的荒唐的想法吧，但正是这胡闹一般的想法，支撑着他度过曾经最艰难的日子。
没错，不管是因为被家人和社会唾弃变成家里蹲，每天荒废光阴煎熬度日的时候，还是在那个地下基地抱着永不见天日的觉悟……嗯？为什么连那些都记不清了……
算了，总之，不论如何，死是最不能接受的！
无法逃避的话，就直面它！
既然上天让他还剩下一个硬币的话，这毫无疑问就是命运了吧？
但是，命运不是等来的，是要自己去开拓的！
而现在剩下的这一个天堂币，能做的显然只有一件事了。
没错！
“预定变更，计划——提前了！”
行走在黄昏的街道上，衣更看着自己被夕阳拉出的长长的斜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虽然是这么下定决心了，但是，这毫无疑问就跟送死没有区别呢。
明明关于那个的残酷从杨光那里已经了解得相当清楚了，竟然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要参加……
“看来我有时候……也是会发疯的啊。”
现在想来，在知道被骗之后，自己的很多行为都不像是自己能做出来的呢，原来人被逼到绝境，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吗？
“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啊——我！”
最终站在了GP超市门口的衣更，满脸的决然。
这一次，他是真正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踏入了这个地方，无法回头了。
“果然，和以前不同呢。”
当换了一种心态之后，再次踏入晚餐时间的便当售卖区，很明显的就能察觉到气氛地变化。
那种连空气都仿佛要实质化，变成一团浑浊而冰冷的泥球包裹着他的紧张气氛，想当初的他竟然能在这种可怕的气氛中一个人走过去买便当什么的……
“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靠在一处角落的墙壁上，衣更小心地打量着周围耐心等待着的人们。
虽然无法看到身份铭牌，但是光从他们的气质上也能看出，不仅仅是低级的玩家，其中也不乏一些高级的玩家，有些人光是站在那里就散发出危险的气场，周围连敢靠近的玩家都没有。
“咦？你……”
身后忽然传来陌生的声音，似乎是刚进超市的。
转过头，衣更眼皮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人，比起上次见面时很显然对方的状态要比他好得多了。气色红润，穿着干净利落，甚至还配着一把违和感满满的长刀，可见她加入了那个团队之后的待遇似乎是不错。
程紫妍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她刚刚还在想着这个人，结果竟然在根本没可能的地方碰到，这实在是有点让她防不胜防。
“那个，你……还记得我吗？”
衣更带着一丝期待的，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和自己第一次见，而且也没有表现出当初对他的那种极端的害怕或者讨厌的态度，难道说是想起来以前在幸存者基地里的事情了吗？
“啊，抱歉，虽然团长说我们好像是同一个基地的幸存者，但是我还什么都想不起来呢，你呢？”
衣更的神情微微一黯，“这样啊……我也是，很抱歉打扰了。”
说完后他就回过头，继续看着那边等待开售半价便当的柜台了。
看到他的视线，程紫妍似乎也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了，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浮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虽然还不怎么明显，但是，对眼前这个男人，她总觉得不想看他这么落魄下去——至少在自己面前不行。
“喂！那个谁！”
衣更回过头，意外地发现那个女子竟然还没走，是找他还有事吗？要是想问基地的情报的话，他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啊，虽然说是什么都不记得，但也不是一点都不记得，而是所有记忆都朦朦胧胧的，模糊不清，明明感觉什么都没忘，却想要细想的时候，一点细节都记不起来的那种感觉……
“这个——”
程紫妍从自己的紧身裤裤袋里掏出了一把天堂币，递到了他面前，视线却游移着没有在看着他。
“给你。”
“诶？”
衣更呆呆地看着她手里的天堂币，这里至少有十枚左右吧？他完全说不清自己此时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不，不要误会了啊！才不是看你可怜才给你的，只是不能就这么放着你不管，而且寻音姐也在担心你还和团长闹得不愉快，你这种人明明消失了才好的说！因为我已经升到了LV3，钱还是存了一些的，啊，当然这些钱只是暂时借给你的，以后可是要还给我的哦！知道吗！”